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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客人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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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客人點單

單予安15歲,高一,成績很好。身高接近一米八,性格開朗,愛好運動,校運動會他總是最忙的那一個,所以他朋友很多,老師和同學也都很喜歡他。

如果說他進入叛逆期,那季予慷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早戀。都是從那個時期過來的,季予慷真沒覺得早戀是個大問題,只要不影響學習,他保留意見。

很快,暑期到來。

D大比高中放得還早,期末考結束後,沈棲帶季予慷先回自己家見父母,順便還去了一趟隔壁楊家。楊夫人只字不提晉施的事,知道他們在一起後,還給他們送了祝福,希望他們長長久久。

之後季予慷就和沈棲回了季家——本來季予慷是想直接回學校的,因為單予安的關系,他索性把回校時間往後推遲了半個月。

三天後,單予安剛放假,季青白就大包小包拎著兒子來了。

季母早就給他們收拾好房間,叫傭人把行李搬上去。單予安叫了聲舅媽,就當打過招呼了,然後自顧自地玩起了手機。

季青白欲言又止,最後說:“予安,你上樓看看你小表哥在不在?”

單予安不想去,他皺了下眉,說:“問問舅媽不就好了。”

季母悄悄把季青白拉到一邊,小聲問:“予安怎麽了?”

季青白很惆悵,“這個學期剛上了一個月,脾氣就漸漸大了,在家總是不耐煩,我也不敢多說他兩句。嫂子,你說是不是因為他爸去了外地,導致他這個心理上有了變化?”

季母:“不可能,妹夫哪年不是有一半時間都在出差,予安還不是長得健健康康招人疼?你留意過沒有,他在手機上玩的什麽游戲?是不是認識了不好的朋友?”

季青白搖搖頭,“都是單機小游戲,消消樂那種的,都不聯網哪有什麽網友。”

季母很困惑,“這就奇怪了,好好的孩子怎麽就突然不愛搭理人了呢。該不會是早戀了吧?”

季青白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單予安,又壓低聲音說:“不是,我找老師了解過,根本沒有,而且惜寶之前也說他到高三才會早戀,還因為早戀影響學業,沒能考上D大。”

說著,季青白又左右偷偷地看了看,“老師也覺得他這個學期有些不一樣,還問我是不是家庭有什麽變故影響到孩子了。聽老師的意思,她懷疑我和靖遠是不是離婚了。”

季母一言難盡。

季青白又說:“老師勸我不要焦慮,還說他在學校依然很受歡迎,沒有校園霸淩那些事。成績有所下滑也在合理範圍內,可能就是一次沒考好。現在期末成績還沒出,予安自己說他能拿回第一。”

“這不是挺正常的?”季母說。

季青白搖搖頭,“嫂子你再觀察一會兒。”

單予安在手機上玩了一會兒,覺得有點渴,喊傭人給他拿瓶飲料。季青白偷偷扯了扯季母的衣角,季母:“沒什麽問題吧。”

季青白小聲:“他沒說謝謝。”

季母有些頭大,“老師說的對,你別把自己搞焦慮了,這不算什麽問題。”

她起身走到予安身邊,關切地問:“予安一會兒想吃什麽?”

單予安頭也沒擡,“舅媽隨便吧,做什麽吃什麽。”

季母又說:“你二表哥在家,你要不要找他玩一會兒?”

單予安手上的動作頓了下,說:“小表哥呢?”

季母:“他出去玩了,晚上就回來。”

荀鶴忙了兩個月總算忙完了後期制作,片子已經送審了。王導大發慈悲給他放假,結果他一放假就把季予惜拐跑了,兩個人不知道去周邊哪裏自駕游,說是三天就回。算算時間,應該今天晚上到家。

至於季予慷和沈棲,雖然在家裏,倒是時常看不到人影。這倆人經常待在書房各忙各的,除非有正事,季母一般不打擾。

單予安撇了撇嘴,說:“二表哥一看見我就訓我,我才不找他呢!”

他說完,又低頭在手機上忙活。

的確不是季青白神經過敏,這孩子是有些不一樣,尤其交流的時候,好像隨時會不耐煩一樣。真叛逆期到了?

季母搖搖頭,不是每個孩子都有叛逆期。像是季予慎和季予慷,就沒有叛逆期,各個階段全都平穩過度。惜寶雖然有不愛讀書的小問題,但還算不上叛逆。單予安此前也是,他們家只有他一個小孩,他和季青白、單靖遠親的不行,一直是無話不說。

想到這裏,季母有些擔憂,索性上樓敲了敲季予慷書房的門,說他姑姑和予安來了,讓他們下去打個招呼。

季予慷保存好寫了一半的論文,關掉電腦,和沈棲一起下樓。

季青白看到沈棲,有些好奇。不過之前季母告訴過她沈棲是季予慷的男朋友,她笑著打了個招呼,還送了樣見面禮。

整個過程,單予安都坐著沒動靜。

直到季予慷和姑姑寒暄結束,往他面前一站,他才如夢初醒一樣,趕緊叫了聲二表哥,叫完又好奇地打量著沈棲。

沈棲被他看的窘迫,忍不住往季予慷身後藏了藏。

季予慷就皺著眉訓單予安:“看什麽呢?也不喊人。”

單予安收回視線,說:“喊什麽啊,你又沒介紹。”

這小子簡直欠揍,季予慷抓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單予安對這個動作熟得很,知道不是拉起來就結束的,他立刻道歉:“二表哥我錯了!”

季予慷並不松手,說:“他叫沈棲,你也應該叫一聲哥。”

單予安就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沈棲哥。”

季予慷勉強接受,之後才放下他。

單予安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忽然又說:“沈棲哥,初次見面,我有見面禮嗎?”

沈棲當然沒有準備,可是他手裏還拿著季青白給的見面禮,卻給不出單予安的份,實在有些尷尬。沈棲靦腆一笑,解釋說:“回頭補上。”

季予慷卻冷笑說:“當然有,送你一套高考真題怎麽樣?你沈棲哥當時高考也是全校第一。”

“那倒不必。”單予安頓時閉嘴。

從短短幾句交流中,季予慷也覺得這孩子現在很討人厭,他問沈棲要見面禮的行為,顯然是故意的,他在故意為難沈棲。按照單予安以前的性格,他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季予慷狐疑地盯著單予安看了一會兒,又去問季青白。

季青白把對季母說過的話重覆講了一遍,有些憂慮。“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季予慷思考片刻,問季青白:“姑姑,他最早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季青白回憶道:“這個學期剛開學後不久,我和你姑父去王導的別墅參加元宵晚宴,予安第二天要上學就沒去,那晚是他最後一次沖我倆撒嬌。兩周後你姑父去了外地,他從學校回來,感覺就有些變化,我以為他學習壓力大才會那樣。又隔了兩周,他從學校回來還沖我發脾氣,嫌我管得多。”

季予慷安慰季青白:“沒事的姑姑,等惜寶回來,讓他們聊聊,說不定就知道癥結在哪了。”

“也只能這樣了。”季青白輕嘆一口氣。

好在單予安還是比較掛心季予惜的,問了三四回季予惜幾點到家。等季予惜回家後,更是黏著季予惜說了好半天的話。這個時候,他又顯得挺正常的,好像一整天季家人都在誤會他一樣。

季青白真是說不出來的感覺。

季母拍了拍她,說:“沒事兒,可能真是叛逆期了,你看他和惜寶就正常多了。”

季青白不知道該不該笑,只覺得心裏有點酸澀。

因為季予惜回來後,還沒有來得及和季母等人溝通,而單予安在他面前又活潑得很,他直到臨睡時才察覺到單予安不對勁兒。

和往常單予安來季家小住一樣,頭一天晚上,他必黏著季予惜要求一起睡。

季予惜沒有什麽不可以,他的房間足夠大,床也足夠大。兩人洗漱後,躺在一起玩游戲。然後季予惜提醒了他一句不要玩太久,對眼睛不好。

單予安撇了撇嘴,說:“你怎麽和我媽一樣嘮叨。”

季予惜頓時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單予安這句話裏,對季青白的不耐煩和嫌棄幾乎是撲面而來。季予惜有一段時間沒見他了,但過年的時候,還有他過生日的時候,單予安和季青白的母子關系還是很融洽的。季青白一巴掌呼到單予安頭上,他都沒有生氣。

是發生什麽了嗎?

季予惜調整了一下姿勢,隨意地問:“你和姑姑吵架了?”

“沒有。”單予安回答的很快,“就是有時候覺得她挺煩的。小表哥,你難道不會煩舅媽嗎?”

“當然不會啊,我為什麽要煩自己的媽媽?”季予惜很是不解。

單予安卻不打算繼續和他探討,“算了,說了你又不懂。”

季予惜於是很迷茫地在自己緩存裏搜索單予安的劇情。

【沒什麽不對啊,除了沒考上D大,之後還挺順利的。姑姑和姑父因為季紅白離婚後,他選擇跟著姑姑,姑姑後來生病住院,都是他在照顧,是個挺孝順的孩子。】

季予惜重新過了一遍他的相關劇情。

想了想,季予惜說:“其實家長有時候確實有點煩,不過都是偶爾某個瞬間,情緒過去就好了。”

單予安:“我就說嘛,每個人都是一樣的。我的同學們都嫌家長煩,小表哥怎麽可能是個例外。”

季予惜立刻捕捉到關鍵詞,“同學們?你說來聽聽,我有點好奇。”

單予安把手機往旁邊一放,說:“我在學校朋友很多。有個朋友家裏很有錢,當然比你們家還是差遠了,他說他父母生他弟弟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什麽?失獨風險嗎?”季予惜問。

單予安搖搖頭,“萬一不成才,養個小號備著。”

季予惜:“……”

單予安:“所以他很煩他父母。”

季予惜點點頭,“可以理解。”

單予安又說:“還有個朋友是女同學,她家是繼父,她說她繼父看她眼神總是色瞇瞇的,她告訴她媽,她媽總說她想多了。”

季予惜再次點點頭,“還有嗎?”

單予安:“有啊,有個同學他媽懷疑他早戀,根本不聽他解釋,還跑到學校找老師鬧了好幾次。”

“這些事情在你身上發生過嗎?”季予惜問。

單予安楞了楞,“那倒沒有。”

季予惜簡直被他氣笑了,“那你煩父母是為了什麽?為了合群?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麽蠢!”

單予安不服氣,辯解道:“我媽有時候是挺煩的,我早上不想起床,不想吃早餐的時候,她總是非要叫醒我,還說吃完接著睡,問題是我一醒就睡不著了。還有給我報的那些班,我都說了沒必要,還非得讓我去。我和同學約周末去玩,她也得打聽是男是女,好像是個女同學我都會犯罪一樣。”

“就這些小事,你就覺得姑姑煩?單予安,我看你幹脆別上學了。”季予惜無語至極,“你說的那三個同學都叫什麽名字?”

挨了一頓罵,單予安很是郁悶,低著頭把三個人的名字一一告訴了季予惜。季予惜在系統緩存中搜索,還真讓他找到了。

“你真是個蠢東西。”季予惜又罵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有錢的同學,他們家根本不是他說的那種情況。什麽弟弟,他沒有弟弟,只有一個哥哥。而且他哥哥很疼他,從沒有把他當成是小號,覺得父母生下弟弟就是為了和他爭奪家庭資源。是他自己小心眼,覬覦哥哥那份家產,才總覺得父母偏心。”

“啊?”單予安睜大兩只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季予惜又說:“說繼父騷擾她的女同學,也根本不是她說的那種情況。她媽媽帶著她改嫁給她繼父的時候,她才三歲。她繼父是退役某兵種,因公受過傷,身體不太好,也沒能有自己的孩子。把她捧在手心,寵得和什麽似的。她是覺得繼父年齡大了,嫌他累贅,不想讓她媽照顧繼父,就搞出來這個故事,想逼著她媽拋下繼父。”

“太惡毒了吧?”單予安忍不住開口。

“你也知道她惡毒!你交朋友能不能擦亮眼睛。”季予惜恨鐵不成鋼。

季予惜繼續說:“說家長誤會他早戀的那個同學,根本不是家長誤會他,他是真的早戀。”後來把未成年小女友的肚子搞大了,又帶人家去黑診所打胎,搞出個一屍兩命。他家長就是害怕他沒點分寸,才會去學校聯合老師教育他。

沒發生的事情季予惜沒有說,單只講了發生的部分。

“你是豬腦子嗎,別人說什麽你都信?這三個有一個心術端正我都不罵你,現在你自己說,你該罵不該。”季予惜劈頭蓋臉地一頓輸出。

躲在他們房間外面偷聽的季母和季青白,欣慰地快要落淚了。

單予安郁悶地說:“我怎麽知道他們一個個都不講真話,這種事有什麽好編的。”

季予惜繼續罵道:“你信他們也就算了,怎麽還跟著學?你反思一下你對姑姑的態度,你覺得沒問題嗎?”

單予安自覺理虧,說:“我哪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啊,他們總說我太聽話了,我媽說什麽我都聽著,等以後我畢業了,肯定是我媽讓我娶誰我就娶誰,那樣我就娶不到我想娶的人了。”

少年的世界裏,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是最恐怖的未來想象。

“你早戀?”季予惜又捕捉到一個信息。

“沒有!”單予安提高聲音否認。

季予惜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而是問:“這三個同學和是你以前就認識的,還是這個學期才熟悉起來的?”

單予安思考了一下,說:“都是這個學期漸漸熟起來的,他們三個都不是我們班的。”

“因為什麽熟起來?”季予惜追問。

單予安:“家裏有錢那個因為打球熟悉的,早戀那個男生因為跑步,剩下那個女生我幫了她一個小忙。”

“你在學校有沒有透露過你的家庭背景?”

單予安又思考了一會兒,說:“應該沒有,我媽和我爸都告誡過我讓我低調。同學都以為我是就是家境小康,再說我家本來就是小康,沒到你家這種程度,有什麽好炫的。”

季予惜沈思起來。

單予安提到的這三個人同學,在書裏的結局都不太好。甚至不能用不太好這種詞來形容,他們在書裏是反派,每個人下場都很慘。這樣的三個人,為什麽會在幾乎同一時間盯上單予安呢?

單予安身上的變化不太明顯,也就是他今晚和單予安多聊了幾句,才發現異常。

如果沒有人發現異常,單予安會怎樣?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反派嗎?

季予惜思考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單予安即便再怎麽變,性格更尖銳或是其他,他這麽多年的教養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都丟掉,要不這三個人也不會從賣慘開始誘導他了,他也不可能評價他的朋友惡毒。

他們就像是認真研究過單予安,從各種角度接近他,改變他。

季予惜忽然一頓,“研究某個人物,從各種角度接近他,改變他”,這個操作他太熟悉了。

……

在季予惜還是系統的時候,他只是主腦手底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系統,領的任務也都是很簡單很基礎的任務,比如和平世界裏一個小人物的奮鬥史。他經歷過的世界,無一例外都是現代世界,和平是第一要素,然後才是陪伴宿主賺錢或是改變命運。

但他知道有些系統為求利益最大化,會去末世、星際、蟲族等等危險性更大的世界。畢竟做系統也要考核KPI的嘛!

季予惜是保守型理財,這個任務如果有風險,他就不會接,寧肯接一些回報率低但更安全的任務。結果這麽年,只有他一個系統攢夠了可以退休的積分。而那些冒險性系統,別說攢贖身錢,有些還倒欠主腦積分呢。畢竟系統想要更多更厲害的功能,就需要花積分開通板塊,積分不夠可以貸,只付一點利息,等有積分了再還。

在季予惜退休之前,那些喜歡冒險的系統好像轉移了風格。季予惜聽說,他們升級了系統功能,開始接客人點單了。點單就是客人針對某個人下發任務,系統接了任務找到宿主寄生以後,命令宿主完成客人對某個人的要求。

這種點單模式回報率超高,比在末世裏賣命強太多了。因此,主腦把板塊一上線,就引得系統們爭相開通。

當然客人的要求各不相同,其中最受歡迎的一種是養廢文學。

舉個例子,某個人物很可能是某本書裏的主角。他本該有怎樣的奇遇,達到怎樣的高度。但因為反派點單要養廢他,系統接單後,就會按照反派的要求,接近這個主角,然後改變他,直到把這個主角從天之驕子變得泯然眾人。

不用擔心這個世界沒有了主角就會坍塌。世界自有運行邏輯,會在條件滿足的情況下,生成另一個主角。這個新主角和原主角不是同一個人,新主角還會拿走原主角的氣運,奇遇,達到原主角本該能到的高度。而原主角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本來都是屬於自己的。

解釋到這裏,索性再舉個例子。

季予惜知道有個系統接了個毀掉女主的點單。那個女主本應該嫁給狀元郎,而後丈夫位極人臣,她自己蔭封一品夫人。但是系統接單後,宿主成了女主的娘,對女主各種縱容,給她諾大權柄,還讓家中的弟弟妹妹都要聽女主的。之後攛掇女主和未來狀元郎退婚,嫁給了城裏的富商,又因富商得罪朝中權貴,全家被問斬——這種模式下,系統根本不理會宿主的生死,只要完成任務,就能拿到積分。

那是季予惜第一次全程圍觀了這個系統完成點單的全過程,當時只覺得不寒而栗。尤其是宿主最後被問斬時,對系統濃濃的恨意,簡直是會做噩夢的表情。

現在,單予安的情況也有點像被點單了,而是還是三個系統聯合一起接單的。這就表明下單的客人對單予安是下了血本的,就指望一擊斃命。

至於那三個同學,真的很像走投無路被主腦廢物利用的感覺。

他們本來都是世界的失敗者,在臨死之前,被主腦收編,再一頓忽悠,讓他們成為主腦的奴隸,實在是很合理的猜測。

季予惜想到這個,忍不住問單予安:“你在學校得罪過人嗎?比如搶了別人的獎學金,各種競賽壓了別人一頭這種?”

“那太多了!”單予安還有些得意。

【能讓那個人下血本對這傻小子點單,只是這方面的猜測還不夠。】季予惜忍不住又開始查看單予安的人生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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