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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疑案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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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疑案收尾

回去的路上,季予惜還是打不起精神來。事情越來越明晰,杜沛蘭的死亡真相他們已經找到了,現在就是確認孫哥會不會和下一起案子有關。其實和天崩開局相比,現在的局面已經好很多了,沒發生的事情先不提,至少現在杜沛蘭救了回來,避免後續向壞的方向發展。

“也不知道網上現在是什麽風向。”荀鶴看他沒精神,拋了個話題轉移他的註意力。

提到這個,季予惜也好奇起來。他們一上午都忙著拍戲,拍完戲又忙著見孫哥,一直到現在都沒空關註網上的風向,說不定還在對隔壁劇組口誅筆伐呢。假如杜沛蘭沒救過來,輿論壓力先是劇組和導演,用不了多久就會擴展到投資人季予慎身上了。

好在杜沛蘭救回來了,季予惜只覺得慶幸。

他打開社交軟件,杜沛蘭的熱搜詞條還掛在上面,只是這一次多了個小三的詞匯。季予惜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說他和付離。畢竟那天付離痛罵杜沛蘭的時候,很多人都圍觀了。

點開詞條,熱度第一條就是杜沛蘭和已婚某女星搞劇組夫妻,還有圖有真相。配圖有一張是那天付離痛罵杜沛蘭的現場圖,其他兩張則是杜沛蘭和付離在劇組現場舉止親密的照片。博主給付離打碼了,但評論區立刻有人解碼。

這個出來爆料的人,一定是劇組的,而且和這兩個人關系不怎麽好。

因為付離當時自爆她是協議結婚,既然聽到她說她結婚了,怎麽聽不到協議兩個字?只能是選擇性耳聾了。而且協議結婚也是結婚,如果有人拿這個點出來澄清,博主依然站在一個微妙的道德制高點上,沒人能指責他不對。

礙於杜沛蘭還在搶救,大家對他的點評沒有那麽刻薄,罵付離的話就很難聽了。

季予惜翻了好半天,都沒有人出來替付離澄清一下。

他忍不住在評論裏發了一條:[付離是協議結婚,和協議對象互不幹涉私生活,她可以談戀愛。(沒有說協議結婚是對的,只是陳述事實。)]

這條評論發出去沒一會兒,私信和回覆就多了很多條。大部分人都很震驚,因為從來沒有人提過付離是協議結婚這件事。這位姐姐在網上的人設一直是單身,突然冒出來個已婚身份就夠讓人吃驚了,現在又說她是協議結婚。

這誰不懷疑真假啊。

很快博主又發了一條:[協議結婚的事我也聽說了,不知道真假所以不評論。]

季予惜依然沒有回覆,他逛了會兒熱搜詞條,又去看杜沛蘭的個人賬號和工作室賬號,剛好工作室出了一條新的聲明。

[針對今日網傳藝人杜沛蘭因輕生住院搶救一事,本工作室聲明如下:

杜沛蘭先生淩晨被緊急送醫,實則是因闌尾炎發作痛疼難忍,不得已呼叫救護車前往就醫。目前藝人已做完小手術,待健康狀況好轉,將會和大家見面。

藝人心理健康,從未有輕生之念。且工作室定期組織心理評估,也從未發現藝人有任何心理問題。針對網上的不實傳言,工作室已對謠言的始作俑者、惡意傳播者的侵權行為進行取證並將公證,後續將委托律師追究相關侵權者的法律責任。

特此聲明!]

守了一天的吃瓜群眾,看到這個聲明總算松一口氣。

[散了吧,就是闌尾炎。]

[你還真信啊,闌尾炎用得著半夜三更叫救護車來搶救嗎?]

[當然啊,你沒得過你怎麽知道有多疼,再說每個人忍耐度也不一樣,你覺得可以忍,別人可能就是忍不了呢?]

[辟謠自/殺了,順便把小三的事也辟一下啊!]

[自/殺是假的能辟謠,當小三是真的還怎麽辟?]

[不是有人說女方是協議結婚嗎?]

[誰知道是不是放的煙霧彈,出軌這種事爆出來直接塌房,只怕真結婚也要變成假結婚。而且協議結婚不還是結婚,不改變出軌的事實啊。]

隨著杜沛蘭自/殺的事態平息之後,付離已婚卻和杜沛蘭戀愛的詞條也漸漸熱了。

季予惜看到聲明,就知道杜沛蘭的經紀公司做好了公關,平息了事端。要不然杜沛蘭之後在圈子裏,還真沒辦法繼續生存下去。不粉飾太平,以後大家和他合作,多少都會有所顧忌。

他又隨便刷了幾條熱搜詞條,突然發現付離的工作室也出了一條聲明:

[藝人付離單身且未婚,網傳付離女士已婚並和某藝人相戀為不實消息,本工作室已向專業機構尋求幫助,並保留追究相關法律責任的權利。]

季予惜:“……”

【你們娛樂圈的聲明全都是閉著眼睛寫的啊!】

荀鶴忍笑,說:“你還不把你那條協議結婚的評論刪掉啊!”

季予惜憤憤然地找到自己那條評論點了刪除。

……

他們回到劇組的時候已經過了三點,王導在拍下午的進度,女主和配角的戲份,群演的戲份。至於季予惜的戲份,則全都留著等他回來拍。王導越拍越生氣,他的外甥本來很敬業的,現在動不動就跟著季予惜到處跑,不是今天出去吃東西,就是明天去看狗。

現在還跑去醫院吃瓜,吃瓜就算了,至少在群裏報告一聲結果吧!一句話也不說,太過分了!

王導冷冷地看了荀鶴一眼,別人家的小孩不能訓,只能訓自家這個。

“去哪兒了,回來這麽晚?知不知道全劇組都等著你一個人呢!”

季予惜灰溜溜地去換衣服,找化妝師化妝。

荀鶴站直挨訓,“去醫院看杜沛蘭了。”

慕童馬上問:“他醒了嗎?”問完,她又悄悄吐了吐舌頭,就像是真的口快說出來了一樣。

王導瞥了她一眼,又看著荀鶴,等他開口。

荀鶴說:“醒了,中午就轉到普通病房休養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氣。無論杜沛蘭是個怎樣的人,在出了這樣的事以後,不管和他熟還是不熟,都會希望他能平安無事,這是源於普通人內心的善良。

可是杜沛蘭的父親和母親卻不這樣,他們對這個孩子完完全全沒有愛。

“還楞著幹什麽?還不去準備?”王導又兇了荀鶴一句。

荀鶴趕緊溜了。

溜了一截 ,忽然又回頭問:“舅舅,隔壁路導還好嗎?”

中午他們走的時候,王導還沒有回來,因為杜沛蘭出事後隔壁導演差點瘋了,王導過去安慰,一直沒回來。

聽到這個問題,王導沒好氣地說:“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打聽那麽多幹嘛?”

荀鶴:“總要了解一下路導的承受能力啊,萬一又出了別的事情,他要怎麽辦。”

王導狐疑地看了他半天,最後說:“再出點啥事,老路也得住院。”說著,他就嘆了一口氣。

荀鶴對舅舅十分了解,他嚴肅的時候還能嘆氣,說明他是真的覺得苦惱,於是頂著被罵的風險又問:“隔壁又出什麽事了嗎?杜沛蘭都救回來了,你還愁眉苦臉的。”

“你不知道,老路這次算是栽了,今天上午有個瘋女人過去鬧事。”

荀鶴聽見這麽說,又馬上回來,討好地給他舅舅端了一杯水,“怎麽回事啊?”

王導再次瞥了他一眼,接過水默不作聲。

荀鶴心裏著急,又不敢催,怕他舅舅一生氣直接不講了。

半分鐘後,還是王導想著也得叫外甥了解了解人心險惡,這才放下杯子告訴他一上午隔壁劇組都發生了什麽。

杜沛蘭的經紀公司,還有付離的經紀公司先後腳過來公關,還讓整個劇組的人都簽了保密協議,承諾不對外公開杜沛蘭急救的真相,不傳播付離有關隱婚、協議結婚還有和杜沛蘭交往的真相。

最後經過多次溝通,劇組和這兩家經紀公司勉強達成了協議。

結果剛送走人,立馬又來了個女人,拉著條幅就在劇組門口罵街,條幅直白寫著:[還我兒子!]幾個字。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杜沛蘭的生母。

在杜沛蘭被人發現後,劇組先通知了杜沛蘭的經紀公司,經紀公司又通知了杜沛蘭的父母。杜父慢悠悠去了醫院,杜母卻先跑到劇組鬧事,隔壁導演為平息事端,被她訛了一筆,整個人都抑郁了。

王導心有餘悸地說:“小鶴,以後你幹導演,一定要做好合作演員的背調工作,寧可不要那麽大的名氣,也得是各種社會關系幹幹凈凈,能安安穩穩拍完戲,讓劇完完整整上線。”

三個疊詞,足以體現出王導的心情了,這絕對是他的肺腑之言。

以前王導從來不會在意拍戲以外的事情,除了演員審查方面他嚴格一點外,其他的事對他來說都不是事。他總說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實在不行就再拉點投資。

他財運很好,生於富貴,事業上也沒缺過錢。反正總有人投他的戲,就算沒人了,他自己也是可以投的。今天算是見到了物種多樣性,被狠狠上了一課。

可見他在隔壁劇組有多心累。

荀鶴說了一句記下了,然後又問:“杜沛蘭的母親去劇組的時候是一個人嗎?拉條幅也是她一個人幹的?”

王導:“可不是嘛!她一個人就把老路折騰得夠嗆,再來兩個,老路真能得心臟病。”

荀鶴:“那她平常在哪裏啊,要怎麽找得到她?”

王導呆住,擡頭看著荀鶴一直沒說話。

荀鶴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有事情要當面問她,很重要的。”

“你和她又沒交集,能有什麽事情?”王導不自覺皺起了眉。“你別是為了吃瓜,不擇手段了。那個女人不講理,你小心被她訛上。”

“舅舅,性命攸關,我沒騙你。”荀鶴暫時不準備和他詳細地解釋整件事。主要太覆雜了,每個人都有隱瞞的部分在,全靠猜測拼圖,漸漸找線索。

付離隱瞞協議結婚和杜沛蘭處劇組夫妻,杜沛蘭隱瞞身世隱瞞心理疾病頻換女友,孫哥隱瞞暗地裏的小動作,只挑利於他自己的方面講。能從這些真真假假的線索裏拼湊出事情大部分的真相,荀鶴真的覺得他們很厲害了。

王導又盯了他一會兒,突然說:“你去隔壁找老路問吧,他應該知道。他還被訛了一個角色,那個女人竟然說她也要演戲,真是可笑。”

“好嘞!”荀鶴在他舅舅反悔之前,撒腿就跑。

等季予惜整完出來,荀鶴已經不見人了。只留王導兇巴巴地看著他,一條兩條地開始拍攝。

“荀鶴呢?”季予惜趁王導喊卡的時候,匆忙問。

慕童說:“好像去隔壁劇組了。”

【肯定有什麽計劃,竟然不帶我!】季予惜撇撇嘴,在心裏給荀鶴記上一筆。

“我哥呢?”季予惜又問。

慕童:“回公司開公關會議了,他怕網上的風波牽連到集團,提前做預警方案去了。”

【難怪網上炒了大半天都沒人提大哥的名字。】

其實劇組出不出事,和投資人關系真的不大,大部分的投資人都不到現場,不指導拍攝。何況季予慎投了多少部戲他自己都記不清,就是純粹的財神爺。但是網上的輿論風向通常是一邊倒的,只要有一個人說他們是資本家吃人血饅頭,接著就會有無數個避雷和莫須有的科普。

有惜寶的心聲做鋪墊,季予慎對這方面很警惕,算是避坑成功。

很快,王導又進行下一條,季予惜也沒空想這些了。

到了下班時間,荀鶴還沒回來。想到杜母還有孫哥都不是什麽好人,季予惜有些急了,給荀鶴打了幾個電話。荀鶴都沒接,只回覆在忙。

“哪有忙到連電話都不接的。”季予惜盯著手機嘟囔道。

沒一會兒,小陳來接他,季予惜幹脆拉著小城一起等。兩個人百無聊賴地坐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閑聊著。

想到小陳很擅長分析人物性格,季予惜突然生出個想法來。他把孫哥對杜沛蘭做的事略去了名字大致講了一遍,最後問:“小陳哥,這個孫哥你怎麽看?”

小陳:“你沒在講故事吧?現實中還有這樣的人?”

季予惜:“當然沒有。”

小陳問:“孫哥是做什麽工作的?是不是那種擦邊的,比如暴力催債之類的。”

“啊?你怎麽會這麽猜?”

小陳:“不是說有個博主掛了他和榜一,沒多久現實中就出了點事,顧不上維護帖子,後來帖子被投訴刪了嗎?”

“這和他幹什麽工作有關系嗎?”

小陳:“只是覺得做這種工作的,渠道比較多,會比較容易查到那個博主的三次元信息,然後給他制造了點麻煩,讓他沒時間在網上不斷頂帖辱罵。”

“這倒是一個沒想過的觀點。”季予惜覺得有一定道理。

雖然之前游戲裏的玩家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和荀鶴都覺得天天頂帖的博主,恰好三次元出事,未免過於巧了。甚至有一瞬間也猜測應該是孫哥幹的,可他們倆都沒有聯想到孫哥的職業。

這個猜測直接讓孫哥的危險系數成倍增加。

季予惜越發擔心起荀鶴來,索性又給荀鶴打了個電話。

這次荀鶴接了,一開口就說:“剛才杜沛蘭的母親差點出車禍,要不是我一把拉住,她就要被卷到車底下了。”

季予惜嚇了一跳,“是意外還是別的?”

荀鶴:“應該不是意外,沒撞到人之後,車上副駕駛還探出個頭看了看。”

季予惜:“是孫哥動手的嗎?”

荀鶴:“不知道,我現在和杜母在她住的地方,她嚇得不輕。”

季予惜問清楚地址後,讓小陳開車帶他過去找荀鶴匯合。在路上,他也了解到荀鶴下午都做了什麽。

當時荀鶴找到隔壁導演打聽到杜母的行蹤,但是杜母不願意講往事,荀鶴就一路跟著她,這才有了後面救人的事。

杜母住在一家小旅館,房費每天不到一百,租一個月可以打五折,房間光線很暗,開著燈都不亮堂。墻皮還炸了很多口子,條件看著十分簡陋。

杜母坐在床邊上,一言不發。

荀鶴站在玄關口,房門大開。

季予惜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他叫了聲荀鶴,問:“她還是沒什麽要說的嗎?”

荀鶴點點頭。雖然嚇得不輕,可杜母很頑固,一直閉口不言。

季予惜說:“你也看到了,孫哥什麽事都能做出來。今天是湊巧荀鶴在,拉了你一把,要是明天你身邊沒有人,再出點什麽事,你是什麽下場你自己想清楚。”

季予惜說完,杜母依然一動不動。

季予惜脾氣上來,直接說:“我們走吧,問她簡直多此一舉。反正杜沛蘭沒死,我大哥也沒受到影響。其他人會怎麽樣,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他和荀鶴眼巴巴跑過來,只是不想看到最壞的結果罷了。

勸不了就算了。

荀鶴輕嘆一口氣,說:“那你多註意安全吧!”說完轉身準備和季予惜離開。

“等等!”杜母總算動了,“姓孫的真有這麽狠毒?”

季予惜皺著眉說:“你還做夢呢?以前有個人在網上罵了杜沛蘭,被他知道以後,那個人莫名其妙摔斷了腿,在家躺了三個月。您可是把杜沛蘭差點逼死了,你說他會不會要你的命?”

杜母雖然極力維持著自己的神態,可她明顯信了。

荀鶴添了一把火,“孫哥以前給過你一筆錢,之後你消失了三年,這三年你去幹什麽了?”

這個問題就是他見到杜母時問的第一個問題,杜母不肯答。荀鶴就越發肯定,這三年杜母不是自願消失的。

杜母騰地睜大了眼睛:“你是說,我那時候也是被他設計陷害的!”

“我們可沒說,是你自己猜的。”季予惜撇清關系,“那三年你到底出了什麽事?”

杜母緊緊攥著手,表情有點癲狂,苦澀地說:“我還以為是我命不好,原來是他幹的。”

季予惜和荀鶴對視一眼,荀鶴把季予惜護在身後,悄悄往後退了點。

“那三年我被賣到山裏了!”杜母突然啞著嗓子說了這一句,聲音中都透著無盡的恨意和濃濃的後怕。

荀鶴:“那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杜母冷笑,“山上只有那一戶人家,那個老男人出去的時候就把我綁著,生怕我跑了。可惜他自己倒黴,下山的時候一腳踩空掉下去摔死了,我這才被人放出來。”

這是她一輩子的痛楚,她本來打定主意死也不說的。

可她真的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姓孫的做的,杜母不自覺打了個戰栗。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姓孫的想讓她死,絕對是真的。

她那個蠢兒子,竟然認識這麽可怖的人。

季予惜實在無法準確描述自己的心情,拐賣人口是犯罪,他本應該很同情杜母,可了解杜母的所作所為後,實在讓他的同情大打折扣。

“現在怎麽辦?”他問荀鶴。

荀鶴問杜母:“你有想去的地方嗎?連夜就走,再也不要回來了。不要試圖控制杜沛蘭,也不要打擾他的生活,或許還能安穩過好後半生。”

杜母:“我都要把他逼死了,姓孫的能放過我?”

荀鶴:“也許可以。只要你不出現,他會當你死了一樣,前提是你不出現在杜沛蘭面前。”

杜母:“我能相信你嗎?”

“你可以相信他。”

門外突然多了一個聲音,大家扭頭看,竟是孫哥走進來。所有人都在猜,是不是車禍沒發生,他親自來善後了。

杜母看到他畏縮了一下,越發明白這個男人的可怕。

孫哥沒和荀鶴他們打招呼,只看著杜母,說:“只要你保證再也不出現在小杜身邊,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養老。”

“我不要你的錢。”杜母非常警惕,電視上很多都是這麽演的,給了一筆錢,然後就被殺了。

“隨你,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你會沒事的。”

杜母看了看他,又看向荀鶴,“我連夜就走,你幫我安排。”

“憑什麽讓他幫你安排,這件事和我們沒關系!”季予惜立刻反駁道。

孫哥把玩著車鑰匙,淡淡地說:“他安排不了,他沒有那個能力。你想走立刻走,過了今天,我要是在D城再看到你,你自己知道後果。”

他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荀鶴嘆了一口氣,說:“我幫不了你,但我保證,你可以信他一次。”

說完,他拉著季予惜也走了。

孫哥在樓下等他們。三個人站成一個三角,並不說話。

隨後,孫哥點了根煙,問:“不介意吧?”

季予惜搖搖頭。

荀鶴:“拐賣人口是犯罪。”

季予惜一下子抓緊了他的手,真的太勇了,怎麽當著面就說出來了!

孫哥輕笑:“我沒有啊。你說她,我可沒有做違法的事,她是去照顧我一個遠方表叔了,表叔年紀大了做小輩的都不放心,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拿錢去山上吃苦的,我也很感激她。”

荀鶴沈默了一下。

孫哥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我不會對她做什麽的,畢竟小杜沒有真的出事。如果我趕過來的時候小杜出事了,那我也不知道我會做什麽。聽說她租了一個月房,還要跟著哪個導演演戲。”

【串起來了!第二個兇殺案就是孫哥做的,死者是杜母!】

季予惜忽然跑神想到這裏。

原劇情中,杜沛蘭自/殺後,杜母訛人成功,又威脅隔壁導演給她添了個角色,沒多久,就被孫哥報覆殺害了。這就是隔壁劇組接連兩起兇殺案的真相。

荀鶴捏了捏季予惜的手,問孫哥:“你往後什麽打算?”

孫哥抽完了煙,隨手丟在地上,用力踩了一腳。

看到荀鶴和季予惜都盯著那個煙頭看,他說了聲不好意思,又彎腰撿起來。接著說:“可能會帶小杜去治病吧,等他好了再和大家見面。”

頓了頓,他補充說:“如果你們願意見面的話。”

“那就祝你們平安。”荀鶴說道。

“謝謝。”孫哥笑了,“可能你不信,我是真的很感謝你,也很想和你做朋友。”

……

從小旅館出來,季予惜和荀鶴沒有直接分開,先找了個地方吃飯。

季予惜還有點回不過神,【就這麽結束了?孫哥做的那些事就不追究了嗎?】

當然他也沒有指責荀鶴的意思,只是覺得非常不真實。

荀鶴聽見了,解釋說:“這件事只能這樣了,孫哥對杜母做的事沒有證據,很難查實。杜母自己也不想追究,只能算了。”

杜母的性格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卻怕不要命的。

“至於……”他卡了一下,本來想說第二起兇殺案,又想到這個不能講,便換了個描述,“杜母差點出車禍,或者後續有可能出事的猜測,沒發生的事更沒有證據了。孫哥現在心思都在杜沛蘭身上,希望他們好好的,不要去影響別人吧。”

不管怎麽說,隔壁劇組的兩起兇殺案危機算是解除了。季予惜想了想,把心放回肚子裏開始認真吃飯。

兩個人正吃著飯呢,荀鶴突然楞了。

“怎麽了?”季予惜把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個男人正扶著一個孕婦在挑選飯菜。

“有什麽問題嗎?”季予惜左看右看,沒覺得不妥。

荀鶴說:“這個男人……怎麽那麽像華姨的未婚夫啊?”

“啊?”季予惜想起來下周五他們要去參加婚禮的華姨,華姨和未婚夫他都沒見過,不知道荀鶴說的像是幾分像。“你給華姨打個電話問一下不就知道了,就說你在商場遇見她老公了,看她怎麽說。”

荀鶴點點頭,真的給華姨打了個電話。

華姨笑得爽朗,“怎麽可能啊,我們在布置新房呢,你看錯了吧?”

荀鶴:“只是有點像,也許是我看錯了。”

掛了電話,荀鶴也沒有打消疑慮,頻頻看了那對夫妻好一會兒,直到他們走進隔壁那間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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