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集電視劇完畢，聽到樓梯上有響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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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碰我了！”
沈墨琛看我惱羞成怒，動作很快地在我側臉上親了一下，說:“怎麽？還在生氣？”
“哼……”我說:“你放開我了，我不想理你。”
“嗯……”沈墨琛拉長聲音，嗯了一聲，把我抱得更緊了些，說:“那不是夫妻間的情趣嗎？”
“誰跟你是夫妻……”我負氣地說:“你不是說過嗎，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領證。”
“我……”
“沈墨琛！”我忽然轉過身，看著他，說:“我還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你說，你當初根本沒有跟我領證，是不是早就為了自己的以後想好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喜歡我，愛我，所以只是跟我走個形式，以後跟哪個女人都方便？”
那時候事多，我沒有時間想這麽多，現在想想，當時知道這件事的那種心酸的感覺又油然而生了。
“……我……”沈墨琛的手忽然松了一些，卻依然掛在我的手臂上沒有滑落。
他這個樣子，是代表我真的說對了嗎？
情緒低到了極點。
“看來我想的是真的……”我脫開他的手，說:“算了，睡覺吧。”
“曉曉！”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我們依然背對著。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跟你說。”
說著，他往後退了兩步，我們便又面對面了。
“我們坐下來，或者躺下來，我好好跟你說，好不好？”
他說:“反正有些事，遲早要跟你說。”
有些事？
我們坐在陽臺的小桌旁，沈墨琛擔心我受涼，給我蓋了一床毯子。
“你還記得，在我書房裏面看到的那個漫畫嗎？”
沈墨琛開口道。
“漫畫？”聽到他說漫畫，我好像忽然從夢中驚醒，忽然明白過來，沈墨琛接下來要說什麽。
心裏突突地跳，看來人家說的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我竟然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嗯。”我還是決定聽聽他怎麽說:“那個漫畫，有什麽來歷嗎？”
沈墨琛看著我，眸光很清亮，一眼就能知道裏面是有故事的。
然後他轉過身，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說:“十年前，我從國外回來，外出的時候，碰上了一個小女孩，嗯……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十歲左右吧，個子矮矮的，瘦瘦的，迷路了，我請她吃了路邊攤……”
我偏頭看他，發現他很沈入，好像現在這個情景正在發生一般。
“所以，你畫的那個封面，就是你遇見她那裏？”
“嗯。”沈墨琛說:“你知道那是我畫的？”
“我看到後面的署名了，應該是原稿，所以猜想應該是你自己的原稿。”
沈墨琛眼光掃過來。
“後來我們結婚之前，我憑著記憶去找過她，但是有人跟我說，她結婚了，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人。”
我看過那個日記，沈墨琛在裏面記錄的，是他問了一個老奶奶，她說我為了錢，嫁給了有錢的男人。
所以後來，沈墨琛才會那樣恨我，因為我也是因為錢嫁給他的。
這個男人真的，現在這樣講，然後心裏有事一陣暖流，就算他曾經用了真心，但是他在跟我提起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她”嫁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而沒有說她是為了錢嫁給了有錢的男人。
這要是換成了有一些男人，還不知道要把對方詆毀成什麽樣子。
我何其幸運，過去現在，都愛的是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也被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愛著。
“所以當時你是想著，和我假結婚，你在內心深處，還是留著和她的可能性的？”
“嗯。”沈墨琛大大方方的承認。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當他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現在呢，你怎麽想的？”我說:“對她，你還有感覺嗎？”
記憶中一面之緣的人，念念不忘十年的人，你還有感覺嗎？
沈墨琛靜而深地看著我，一小會兒之後，才開口。
他很嚴肅地說:“我現在有你了。那些，我早就不想了，我只想你，我，孩子，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至於她，我相信也會有很好的生活的。”
“可是，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感覺到遺憾嗎？”
“要說遺憾，可能吧，之前可能有，但不過後來我發現，那些東西，都沒有你來得重要？”
他伸手扣住我的手，十指相握，我忽然亮了眸，靜靜地聽他接下來的話。
“之前你在美國的時候，我找不到你，心情很低迷，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聯系我……”
“她突然給我發短信，她鼓勵我，讓我不要放棄沈氏，讓我振作起來，還讓我不要生你的氣，幫我解答心事，但是除了之前的驚訝以外，我忽然發現，我並沒有以前的那種執念了。”
☆、228：背後的陰謀
已經沒有那種執念了？是愛上我了，然後對記憶中那個人，沒那麽執著了嗎？
“如果......”聽到我這樣不確定的語氣，沈墨琛忽然看過來。
“嗯，我是說，如果那個女生還對你有興趣呢？”
“不可能。”沈墨琛說。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感覺。”他說：“我們雖然聊了一陣，但是誰都沒有提過什麽越距的話題，再說了，我那時候滿心滿腦都是你，哪裏有時間去想那些。”
我輕聲笑了起來。
“怎麽？”沈墨琛沈聲問：“你很得意？”
我依然笑，沒有時間答他。
沈墨琛的目光卻沈了一些，然後攤了攤雙手：“笑吧。沒關系。”
我立馬止住了聲。
“墨琛。”過了一小會兒，我叫他。
沈墨琛不答。
我推了推他，沈墨琛的身子動了動，卻依然不答，我又叫了他一聲，問：“餵，墨琛~~”
“笑夠了？”
“嗯，對不起嘛，其實我也不是笑你了，我只是在為自己愛上這麽一個帥氣還負責深情的男人高興啊。”
說著，我移動了椅子，靠他近了一些，用手戳他臉上的肉，按出一個小窩。
沈墨琛把我的手拿開，說：“哦？你現在知道自己運氣好了？那你還給我每次只要碰上事情，就給我拍拍屁股走了？”
“我那不是......”那時候不是情況所逼嗎？而且那件事，至今為止我都不願意怎麽提。
屋裏再次陷入沈寂，但是兩雙手卻是握在一起的。
“以後，我不會再那樣了。”沈墨琛說：“大不了給你自己選擇，大不了我跟著你做同樣的選擇。”
我心裏突突跳了一下。
“不會了，不會的，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我說。
“嗯。”
看著他如畫般好看的眉目，硬朗的五官，還有眼底透露出來的，最深的情感，我覺得我應該跟他說一些什麽了。
於是道：“墨琛，其實......你一直想找的那個人......”
一句話剛說到這裏，沈墨琛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隨後便是劃破屋裏寂靜的鈴聲。
沈墨琛伸手接了起來。
談話終止。
電話好像是關於白天的事情的，沈墨琛一直都是很嚴肅的表情。
“嗯，好，我知道了。”
“好，現在需要過來了？”
“行，那我明天盡量早點過來。”
“好，拜拜。”
掛斷電話，沈墨琛把手機放回原處，卻依然沒有忘記我剛剛被打斷的事情，於是手一提，我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怎麽？剛剛你想說什麽？”
“嗯，沒什麽。”這個事，以後再跟他說也來得及，現在我倒是關心白天發生的事，墨琛說回來就跟我說的。
“剛剛誰給你打電話啊？”
“哦，局子裏面的一個朋友。”沈墨琛說。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提到這個，沈墨琛靠在我腰身上的手驀然一僵。
“之前我們的人一直在查沈興耀，發現他竟然一直都在經營著一種生意，那種毒品，就是從澳洲運過來的。”
“澳洲？”我心裏猛地跳動了一下，沈興耀，他竟然敢去觸碰那個東西。
“小......”我差點就叫出了小姨兩個字，突然停住了，說：“她也有參與？”
沈墨琛點頭。
“所以那天其實是他們給警方的一個假的暗示，警方早就盯上他們了，所以他們故意找了替身，安排了那一場爆破......他們！”
沈墨琛的臉立馬變得黑沈，語氣也重了。
“兩個人啊，兩個無辜的人啊，都是在哎地下通道要飯維持生活的，兩個活生生的人啊，而且還有那麽多傷員......”
他是在心痛那些人，那些陌生的民眾。
我將他擁在懷裏，用手拍著他的背，說：“墨琛，那些都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我們的人和警方的人幾乎快要把整個B市都擡翻了，但是現在並沒有沈興耀和林曦的消息，看樣子他們是在奶奶的葬禮的時候，趁亂走的，但是警方一直都在監控著他們，要是出國，他們不可能通過檢查，所以......”
“所以，你覺得是傅森幫忙的？”
“他幫不幫忙並不可怕，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說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只是幫忙就好了，但是我現在害怕的是他也參與了販毒。”
對，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應該不會的......”我說：“這個，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嗎？”
沈墨琛當然明白過來我說的是關於毒品的事情，他摟著我，點點頭，說：“大概在半個月之前吧，因為隱秘，所以沒有跟你說。”
怪不得上次沈墨琛在和莫助理談到傅森的時候，沈墨琛說不管要付出什麽代價，都不要讓沈氏淪落到什麽地步，他是害怕傅森將沈氏帶上那一條路。
“那......有什麽可疑的嗎？”
雖然他曾經傷害過我們，但是我和墨琛一樣，還是不希望他出事。
沈墨琛搖頭。
我心裏有些毛毛的，不知道要怎麽樣去形容。
“如果他真的涉及這些的話，要怎麽辦？”
“那就公事公辦！”沈墨琛說：“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沈氏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他真的涉及了，進去了，那我會幫他守沈氏。”
“墨琛......”
“別這樣看我。”沈墨琛說：“我只是對沈氏有感情，也是為了奶奶，沈家就他一個人，我不希望眼睜睜看著沈氏倒下。”
“嗯。”
“嗳，換你了，你剛剛到底想說什麽，我一直想要找的人，怎麽了？”
“哦，啊！”我回神，說：“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不就是那個記錄在筆記本上的人嗎？”
“嗯，對哦，你之前看過。”
“對啊，沈總還真是深情得很呢。”
“呃......那只是以前的事情了。”沈墨琛說：“舊事不提，以後我就只對你一個人好。”
心裏一甜，但是惡趣味又上身了。
“如果我跟你說，嗯......”
“你到底想說什麽？”
“嗯，好吧，有一件事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其實你一直想找的人，就是我。”
沈墨琛睜大眼看著我，不言。
手掌一僵，隨後說：“別鬧，這個玩笑不好笑。”
“不相信？”
沈墨琛擡頭，手收緊了一些，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說：“你現在可以用你的手機給她發一個短信，嗯，”我把手機給他，揚了揚下巴，說：“試試。”
沈墨琛呆楞著從我手裏接過手機，半信半疑，最終還是試了一下，往我那個號碼發了一個表情。
我的手機在遠處響了一聲。
沈墨琛一驚，盯著我床那邊看了一會兒，好像也不需要驗證了，這個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你？”沈墨琛說：“怎麽會？你不會是看了日記，故意為了逗我開心才想出來的這一出吧？”
“曉曉。”他說：“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做的，不管怎麽樣，她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愛的是你。”
“沈墨琛。”我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你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
“怎麽可能......”
“那你還記得笑笑嗎？”我問他。
“笑笑？”沈墨琛想了一下，很快答：“她的小名，但是這個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墨琛，笑笑是我的小名，笑笑，曉曉......”
“你？”
“還需要我提供什麽證明嗎？要不要，我帶你去我們小時候相遇的那個小巷子，那個通街都是暖暖的燈光的，擺滿了路邊攤的小巷子？”
“大哥哥。”我忽然對著沈墨琛叫了一聲大哥哥，沈墨琛卻仿若隔世，眼睜睜地盯著我的眼睛看，目不轉睛，像是在確認什麽。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嗎？你說那些東西都是你平常最喜歡吃的，你說以後我有什麽覺得好吃的，也要推薦給你。”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推薦給你，你就再也沒去了，十年來，我一個人去過好多次我們見面的那個地方，然而，卻重來沒有一次再見到你，幸好那天晚上我們分離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問了你的名字，要不然你讓我去哪裏找你？”
“曉曉......”沈墨琛言語呆滯，他停頓了一下，說：“真的是你嗎？”
“是，真的是我。”我說。
沈墨琛伸手來摸我的臉：“可是，為什麽一點都不像呢？”
“我記憶裏面的那個小女孩，瘦瘦的，小小的，什麽時候長得這樣亭亭玉立的了？但是眼睛確實挺像的，曉曉，你不會騙我的吧？”
“大哥哥，我真的在這裏，我們真的一直在彼此身邊。”我說：“其實嫁給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是你了，從我們相遇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你了，整整十年了，好不容易奶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怎麽可能錯過？”
“要不是早就知道是你，我怎麽可能答應這樣一場豪無厘頭的婚姻，墨琛，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終於還是跟你在一起了。”
☆、229：背後的陰謀
“曉曉。”
我沒有想到，沈墨琛一個大男人，竟然現在也忍不住，微紅了眼。
“我真的，真的找到你了嗎？”
“是的，我們找到彼此了。”
下一秒，沈墨琛的唇，急切地印在了我的唇上，難舍難分。
一直纏綿到了床上。
沈墨琛最終還是停下來了，有些難受的喃喃了兩聲。
“墨琛......”
“沒事，你別動。”他的聲音很沈，然後貼在我的耳際，說：“等孩子出生以後，我才好好收拾你！”
收拾那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以至於那一刻還沒有到來，我就已經止不住顫抖了。
“流氓！”我罵他。
“流氓？”沈墨琛說：“你不是最喜歡我對你流氓嗎？”
“我，才沒有。”
“呵呵......”
屋裏靜了一小會兒，沈墨琛換了一個姿勢抱我，他的身子依然還是側著的，將就我。
“曉曉，對不起。”
“嗯？”
“之前對你那麽壞，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我要是不原諒你，現在還願意給你生孩子？”
“嗯。”沈墨琛的手在我肚子上來回摸著。
就在我納悶著這就沒下文的時候，沈墨琛才又說了一句：“要是早知道是你，我肯定會加倍對你好。”
“那你現在知道是我了，以後也可以加倍對我好。”
“不。”
“嗯？”
“加倍怎麽夠，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好。”
慢慢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墨琛已經不在屋裏了，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我想起昨晚上他說的，今天盡早趕過去。
應該是去局子裏了。
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他說一切都好，不要擔心。
於是我吃了飯後，沒有抵擋得住睡意來臨，之前在老宅沒有休息好，於是又回了臥室開始睡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竟然睡了快十個小時。
匆匆趕到樓下，發現只有保姆在廚房裏忙著。
“周姨，墨琛還沒有回來嗎？”
“先生快回來了，應該要到了，剛剛還打了電話，說打太太的打不通。”
“啊？打不通。”我把手機掏出來，打不開了，沒電了。
於是找到充電器，充好電。
剛弄完，外面就有車子的聲響，我快步走過去，開門，沈墨琛已經下車來了。
相視而笑，然而沈墨琛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
“怎麽又不穿鞋！”
心裏一跳，他的聲音雖不大，但是比起平常卻是高了幾個分貝的，於是嚇得我一時間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腳丫子一陣亂動。
在沈墨琛進入屋裏之前，迅速在玄關處找了一雙拖鞋就穿起來了。
“對不起，我剛剛醒來，嗯，睡得有些忘記了。”
“你，嗳......”沈墨琛走到我身邊來，長嘆一口氣，說：“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門關上，徑直開始整理自己，大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那一雙漂亮修長的雙手又成功吸引了我的註意力。
於是竟然忘記了他的那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等他走了，我才恍然反應過來，追上去：“餵，你說誰是子呢？”
沈墨琛轉身，我用手摸著肚子，沖著他道：“你的子還在這裏面呢！”
“我兒子，不可能這麽笨。”
轉身，直接進了餐廳。
“餵！沈墨琛，你幾個意思！”我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來，說：“我不就是忘記了穿鞋嗎？你至於這樣說我笨嗎？”
“你要知道，要是我笨，那你肯定比我更笨。”
還不等我說完，沈墨琛幫我補充道：“是，我比你更笨，不然我怎麽可能喜歡你，怎麽可能想要跟你在一起呢。”
“這還差不多，咦......我怎麽聽著這話還是在損我呢？”
這時，保姆正好端著兩個菜出來，擺在餐桌上，聽到我們倆的對話，笑了，說：“要我說啊，太太和先生都聰明，小少爺，就更加聰明了。”
“嗯，還是周姨會說話。”
沈墨琛搖搖頭，不再說話。
周姨又端出來幾個菜，擡著飯過來，說：“太太，先生吃飯吧。”
“好，謝謝周姨，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吃吧。”
“不了。”周姨說：“我剛剛已經吃過了，先生和太太快吃吧，我先去收拾廚房去了。”
“哦，那好吧，辛苦周姨了。”
“太太這是說得哪裏話呢，好了，你們快些吃吧，我先去忙了。”
“好。”
“唔.....周姨的手藝好像又長進了，好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點。”沈墨琛笑笑，往我碗裏夾了一塊東西，說：“好好吃，吃完了帶你出去散散步。”
我好久沒有跟他出去走走了，於是沈墨琛這麽說的時候，心裏興奮得不行，高興地問：“真的可以嗎？”
接近產期，他平時都不希望我多走動的。
“老顧說了，有時間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運動一下有助於生孩子。”
我瞬間就洩了氣：“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墨琛看我嘟嘴的樣子，又笑了一下，拿著筷子在我碗上敲了一下，說：“那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在家裏看電視，一樣的。”
“誰說不願意了！我要去。”
“那快吃吧。”
飯吃完，沈墨琛帶著我往外面走。
我們走在寬闊的大道上，沈墨琛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對著他搖頭。
沈墨琛卻忽然想到什麽，說：“你在這裏等等我，馬上回來。”
“餵，你要幹什麽？”
然而，沈墨琛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
沈墨琛開了車過來，開了門：“上車！”
“出去？”
沈墨琛點頭：“快上來。”
我聽話地坐進去，沈墨琛彎腰過來給我扣上安全帶，車子穩穩地開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緩緩匯入車流，二十分鐘後，沈墨琛把車子停在了街區路邊，我一看，面前一排商店。
“怎麽？你要帶我來買什麽？衣服？”
沈墨琛關好門過來，牽起我的手，說：“先去看看，外面有些冷，怕感冒了。”
“其實不太冷啊。”
“一會兒會冷。”
於是沈墨琛楞是給我買了一件外套，又拿了一條圍巾。
然後回到車上。
“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
“馬上就到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沈墨琛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啊？”
“沒什麽。”
“哦。”
直到我們的車上了一個緩坡，我低頭一看，才知道沈墨琛帶我來了什麽地方。
B市的森林公園--象山公園。
以前高中的時候，經常跟著同學朋友們一起來玩，尤其是下初雪的時候，我們通常都會逃晚上的晚自習，相約到這個上山上看雪，玩雪。
瘋夠了之後我們會坐在山頂上，將大半個B市包攬眼底。
那時候我都在想，要是什麽時候，我能夠跟沈墨琛一起看到這樣相同的景，那我真的是太幸運了。
沒有想到，今天沈墨琛竟然會帶我來這裏。
發呆期間，沈墨琛已經開到了山頂，車子停下來，沈墨琛開門出去，說：“曉曉，曉曉。”
“啊，嗯？”
“發什麽呆呢？到了，下來吧。”
“哦......好。”
說完，沈墨琛已經關上門，到我這邊來了。
他牽我下去，關上車門。
眼前還是以前的景，就連假山的輪廓都沒有變，還有那個長長的涼亭，只是在路燈的照耀下，能夠看清那些柱子上的油漆又掉了好一些，墻上也有那些高中生留下來的，各種各樣的話語，大多都是年少時的清純表白，還有好一些情侶，看上去應該是高中生，就挨著坐在涼亭的某個角落裏，害羞又生澀地牽手，偶爾有人走過的時候，又立馬放開手坐開了一些。
我正要往那邊走過去，沈墨琛卻突然拉住我的手。
“不過去坐嗎？”我問他。
“不，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去哪裏？”
“跟著我來。”
沈墨琛帶著我上了一層長長的階梯，又經過了一個小的廣場，我真的沒有想到，沈墨琛竟然會帶著我去假山上，之前我也跟著同學上去過，但是上去經過的地方都是讓人有些恐懼的，尤其是經過有些不穩的石頭時，整個身子都會跟著顫抖。
“墨琛，你不會想帶我上去吧？”
現在假山上只亮著一盞不算明亮的燈，沈墨琛難道真的要冒險？
更何況現在我還懷著孩子。
“敢嗎？”
我搖搖頭，可是想到上面能觸及到的風景，又猶豫了，又點點頭。
“那我換一句問，想不想上去？”
點頭。
“那我們上去？”
“可是我害怕，這裏不是很好上去。”
“沒事。”沈墨琛說：“我帶著你上去。”
再三確認沒事之後，我終於躍躍欲試著跟著沈墨琛邁出了第一步。
“把手給我，跟著我走過的地方上來，不用怕。”
“好，你千萬要抓緊我哦。”
“放心上來，腳擡上來，走。”
我近乎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在沈墨琛身上。
☆、230：背後的陰謀
最後當我們坐在假山上的時候，我忍不住感嘆，自己竟然真的在懷孕的時候，跟著沈墨琛爬到象山的假山上來了。
山下燈火通明，暖黃的燈光遍地照著。
有風吹過來。
“冷嗎？”沈墨琛兩只手捂著我的兩邊臉，問。
“不冷。”
我將頭靠在沈墨琛寬大的肩膀上，他從後面摟住我的後背，一起看山下的萬家燈火。
以往的好多記憶漫上心頭，於是道：“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跟著同學們來這裏玩耍，只要站在了山頂，風一吹，仿佛就將所有的煩惱都吹走了一般，有時候也會看見路過的好多對情侶，但大多都是高中生，懵懵懂懂的，很單純地淺淺手也很滿足，但是這裏隔學校很近，要隨時都註意著有沒有老師經過，之前有一對就正好碰上了本班的班主任，當時就被狠狠訓了一頓。”
說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你呢？你那個時候有交男朋友嗎？”沈墨琛問。
“我？”
“嗯，你有沒有被老師抓到過？”
我轉頭，和沈墨琛四目相對，見他是想要聆聽的表情。
嚴肅而不失禮節，是真的想要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這讓我感覺到一絲溫暖。
“我怎麽可能。”我說：“從小到大，我都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學生，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早戀這樣的問題，那時候一心都撲在學習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
“所以，我是你第一個跟過的人嗎？”
我點點頭：“嗯。”
沈墨琛將我抱得更緊了一些，嘴巴埋在我的耳邊，問：“謝謝你等我，我何其幸運。”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了，那個時候，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也不允許我有半點其他的心思啊，每天都為了生活而焦慮，哪裏還有時間去考慮早戀的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條件好一些，你也會變成老師家長眼中的壞學生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他懷裏擡起頭來，擡頭看著他：“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什麽是主要的原因？”
他說話的時候，是正視著我的，於是我竟然因為這樣一個疑問，臉開始微微發燙了，喜歡一個人真的很奇怪，這麽多年過來了，我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但是他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或是一個的動作，就可以讓我心跳變快，臉發燙變紅。
我害羞著再次埋進他的懷裏，不看他，說：“因為他們都不是你。”
“你......”
沈墨琛沒有說完，就頓住了，過了一小會兒，他的手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摩擦著，酥酥麻麻的。
“想不到我對你的影響這麽大，幸好我當時沒有在國內，不然可能就帶著你一起犯罪了。就給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抹了黑了。”
“自戀。”我說：“你怎麽知道要是那個時候再碰上你，我會跟你在一起？”
“嗯，不用我跟你在一起，是你要跟我在一起。”沈墨琛淡道。
切。
不過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說不定當時我那個年紀沖動一下，要是知道他在哪裏，我就去表白了。
“其實那時候也會想，你會在哪裏，會不會也跟我一樣在B市，我們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月亮，也有些遺憾，當時為什麽沒有要一個你的號碼，或是問問你家住在哪裏，那樣的話，至少我可以悄悄地去看看你，或是寫一封信什麽的，尤其是在受委屈的時候，會格外想你，想到我們相遇時的那些場景，想著要是你能夠再請我吃一次路邊攤就好了，還有每次下初雪的時候，我跟著她們到這裏來，我們的人很多，每次都是十幾二十個，我跟他們說說笑笑，很熱鬧，其實心裏很孤單寂寞，就想著，要是你也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記得那一次，是高三的時候，下了初雪，我們照例來了這個山上，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只有我還是一個人，男生都扶著自己的女朋友，我心想那有什麽，自己又不是上不去。”
沈墨琛的手徒然收緊了一些，我頓了一下，繼續道：“可誰知道我竟然摔了一跤，真的很滑，當時又在山的邊邊上，要是沒有扶手，我肯定已經摔倒山下去了，下面全是荊棘，我往下看了一眼，心裏懼怕得很，要是真的摔下去，那肯定狼狽得不行，而且那種情況，估計大家都不敢下去救我。”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有一個人陪在身邊有多麽重要，於是後來我想過，要不要就將就了，找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跟他在一起算了。於是鼓起勇氣，想要在高三的時候來一段大家說的黃昏戀，只是我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看著那個男生腦海裏出現的卻是你的臉，於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我知道既然心裏沒有人家，最好還是不要開始。”
“於是就一個人，等到了嫁給我的時候？”
“嗯。”
簡單的一個字，很平常的語氣，但是裏面卻包含了太多東西，太多我不太願意直視的過往，那些日子太過孤單，也太過辛苦。
“但還好，我後來還是跟你在一起了，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好的東西，最美好的年華，我只想要給你一個人。
沈墨琛忽然俯身，動情地跟我接吻，他嘴裏還殘留著薄荷糖的清新的味道，是上山之前我強硬給他塞進嘴裏去的，他肆意游闖進來，吻得很深，像是要吻到我的身體裏去，我有些呼吸不過來，伸手環在他的背上，終於在我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你的選擇、你的所為都是值得的。”沈墨琛眼裏的光，沈亮而嚴肅。
這句話剛說完，天空中突然一聲響，有煙火升入天空中，迅速散開來，發出五彩的光之後，轉瞬即逝，如此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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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琛看我惱羞成怒，動作很快地在我側臉上親了一下，說:“怎麽？還在生氣？”
“哼……”我說:“你放開我了，我不想理你。”
“嗯……”沈墨琛拉長聲音，嗯了一聲，把我抱得更緊了些，說:“那不是夫妻間的情趣嗎？”
“誰跟你是夫妻……”我負氣地說:“你不是說過嗎，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領證。”
“我……”
“沈墨琛！”我忽然轉過身，看著他，說:“我還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你說，你當初根本沒有跟我領證，是不是早就為了自己的以後想好了，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喜歡我，愛我，所以只是跟我走個形式，以後跟哪個女人都方便？”
那時候事多，我沒有時間想這麽多，現在想想，當時知道這件事的那種心酸的感覺又油然而生了。
“……我……”沈墨琛的手忽然松了一些，卻依然掛在我的手臂上沒有滑落。
他這個樣子，是代表我真的說對了嗎？
情緒低到了極點。
“看來我想的是真的……”我脫開他的手，說:“算了，睡覺吧。”
“曉曉！”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我們依然背對著。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跟你說。”
說著，他往後退了兩步，我們便又面對面了。
“我們坐下來，或者躺下來，我好好跟你說，好不好？”
他說:“反正有些事，遲早要跟你說。”
有些事？
我們坐在陽臺的小桌旁，沈墨琛擔心我受涼，給我蓋了一床毯子。
“你還記得，在我書房裏面看到的那個漫畫嗎？”
沈墨琛開口道。
“漫畫？”聽到他說漫畫，我好像忽然從夢中驚醒，忽然明白過來，沈墨琛接下來要說什麽。
心裏突突地跳，看來人家說的一孕傻三年，是真的。
我竟然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到。
“嗯。”我還是決定聽聽他怎麽說:“那個漫畫，有什麽來歷嗎？”
沈墨琛看著我，眸光很清亮，一眼就能知道裏面是有故事的。
然後他轉過身，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說:“十年前，我從國外回來，外出的時候，碰上了一個小女孩，嗯……那個時候，她應該是十歲左右吧，個子矮矮的，瘦瘦的，迷路了，我請她吃了路邊攤……”
我偏頭看他，發現他很沈入，好像現在這個情景正在發生一般。
“所以，你畫的那個封面，就是你遇見她那裏？”
“嗯。”沈墨琛說:“你知道那是我畫的？”
“我看到後面的署名了，應該是原稿，所以猜想應該是你自己的原稿。”
沈墨琛眼光掃過來。
“後來我們結婚之前，我憑著記憶去找過她，但是有人跟我說，她結婚了，嫁給了一個很有錢的人。”
我看過那個日記，沈墨琛在裏面記錄的，是他問了一個老奶奶，她說我為了錢，嫁給了有錢的男人。
所以後來，沈墨琛才會那樣恨我，因為我也是因為錢嫁給他的。
這個男人真的，現在這樣講，然後心裏有事一陣暖流，就算他曾經用了真心，但是他在跟我提起的時候，也只是說了“她”嫁了一個有錢的男人，而沒有說她是為了錢嫁給了有錢的男人。
這要是換成了有一些男人，還不知道要把對方詆毀成什麽樣子。
我何其幸運，過去現在，都愛的是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也被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愛著。
“所以當時你是想著，和我假結婚，你在內心深處，還是留著和她的可能性的？”
“嗯。”沈墨琛大大方方的承認。
雖然早就猜到了，但是當他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現在呢，你怎麽想的？”我說:“對她，你還有感覺嗎？”
記憶中一面之緣的人，念念不忘十年的人，你還有感覺嗎？
沈墨琛靜而深地看著我，一小會兒之後，才開口。
他很嚴肅地說:“我現在有你了。那些，我早就不想了，我只想你，我，孩子，我們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至於她，我相信也會有很好的生活的。”
“可是，你真的一點兒也不感覺到遺憾嗎？”
“要說遺憾，可能吧，之前可能有，但不過後來我發現，那些東西，都沒有你來得重要？”
他伸手扣住我的手，十指相握，我忽然亮了眸，靜靜地聽他接下來的話。
“之前你在美國的時候，我找不到你，心情很低迷，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聯系我……”
“她突然給我發短信，她鼓勵我，讓我不要放棄沈氏，讓我振作起來，還讓我不要生你的氣，幫我解答心事，但是除了之前的驚訝以外，我忽然發現，我並沒有以前的那種執念了。”
☆、228：背後的陰謀
已經沒有那種執念了？是愛上我了，然後對記憶中那個人，沒那麽執著了嗎？
“如果......”聽到我這樣不確定的語氣，沈墨琛忽然看過來。
“嗯，我是說，如果那個女生還對你有興趣呢？”
“不可能。”沈墨琛說。
“你怎麽知道不可能？”
“感覺。”他說：“我們雖然聊了一陣，但是誰都沒有提過什麽越距的話題，再說了，我那時候滿心滿腦都是你，哪裏有時間去想那些。”
我輕聲笑了起來。
“怎麽？”沈墨琛沈聲問：“你很得意？”
我依然笑，沒有時間答他。
沈墨琛的目光卻沈了一些，然後攤了攤雙手：“笑吧。沒關系。”
我立馬止住了聲。
“墨琛。”過了一小會兒，我叫他。
沈墨琛不答。
我推了推他，沈墨琛的身子動了動，卻依然不答，我又叫了他一聲，問：“餵，墨琛~~”
“笑夠了？”
“嗯，對不起嘛，其實我也不是笑你了，我只是在為自己愛上這麽一個帥氣還負責深情的男人高興啊。”
說著，我移動了椅子，靠他近了一些，用手戳他臉上的肉，按出一個小窩。
沈墨琛把我的手拿開，說：“哦？你現在知道自己運氣好了？那你還給我每次只要碰上事情，就給我拍拍屁股走了？”
“我那不是......”那時候不是情況所逼嗎？而且那件事，至今為止我都不願意怎麽提。
屋裏再次陷入沈寂，但是兩雙手卻是握在一起的。
“以後，我不會再那樣了。”沈墨琛說：“大不了給你自己選擇，大不了我跟著你做同樣的選擇。”
我心裏突突跳了一下。
“不會了，不會的，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我說。
“嗯。”
看著他如畫般好看的眉目，硬朗的五官，還有眼底透露出來的，最深的情感，我覺得我應該跟他說一些什麽了。
於是道：“墨琛，其實......你一直想找的那個人......”
一句話剛說到這裏，沈墨琛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隨後便是劃破屋裏寂靜的鈴聲。
沈墨琛伸手接了起來。
談話終止。
電話好像是關於白天的事情的，沈墨琛一直都是很嚴肅的表情。
“嗯，好，我知道了。”
“好，現在需要過來了？”
“行，那我明天盡量早點過來。”
“好，拜拜。”
掛斷電話，沈墨琛把手機放回原處，卻依然沒有忘記我剛剛被打斷的事情，於是手一提，我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怎麽？剛剛你想說什麽？”
“嗯，沒什麽。”這個事，以後再跟他說也來得及，現在我倒是關心白天發生的事，墨琛說回來就跟我說的。
“剛剛誰給你打電話啊？”
“哦，局子裏面的一個朋友。”沈墨琛說。
“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提到這個，沈墨琛靠在我腰身上的手驀然一僵。
“之前我們的人一直在查沈興耀，發現他竟然一直都在經營著一種生意，那種毒品，就是從澳洲運過來的。”
“澳洲？”我心裏猛地跳動了一下，沈興耀，他竟然敢去觸碰那個東西。
“小......”我差點就叫出了小姨兩個字，突然停住了，說：“她也有參與？”
沈墨琛點頭。
“所以那天其實是他們給警方的一個假的暗示，警方早就盯上他們了，所以他們故意找了替身，安排了那一場爆破......他們！”
沈墨琛的臉立馬變得黑沈，語氣也重了。
“兩個人啊，兩個無辜的人啊，都是在哎地下通道要飯維持生活的，兩個活生生的人啊，而且還有那麽多傷員......”
他是在心痛那些人，那些陌生的民眾。
我將他擁在懷裏，用手拍著他的背，說：“墨琛，那些都不怪你，你已經盡力了。”
“我們的人和警方的人幾乎快要把整個B市都擡翻了，但是現在並沒有沈興耀和林曦的消息，看樣子他們是在奶奶的葬禮的時候，趁亂走的，但是警方一直都在監控著他們，要是出國，他們不可能通過檢查，所以......”
“所以，你覺得是傅森幫忙的？”
“他幫不幫忙並不可怕，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說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只是幫忙就好了，但是我現在害怕的是他也參與了販毒。”
對，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應該不會的......”我說：“這個，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嗎？”
沈墨琛當然明白過來我說的是關於毒品的事情，他摟著我，點點頭，說：“大概在半個月之前吧，因為隱秘，所以沒有跟你說。”
怪不得上次沈墨琛在和莫助理談到傅森的時候，沈墨琛說不管要付出什麽代價，都不要讓沈氏淪落到什麽地步，他是害怕傅森將沈氏帶上那一條路。
“那......有什麽可疑的嗎？”
雖然他曾經傷害過我們，但是我和墨琛一樣，還是不希望他出事。
沈墨琛搖頭。
我心裏有些毛毛的，不知道要怎麽樣去形容。
“如果他真的涉及這些的話，要怎麽辦？”
“那就公事公辦！”沈墨琛說：“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沈氏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他真的涉及了，進去了，那我會幫他守沈氏。”
“墨琛......”
“別這樣看我。”沈墨琛說：“我只是對沈氏有感情，也是為了奶奶，沈家就他一個人，我不希望眼睜睜看著沈氏倒下。”
“嗯。”
“嗳，換你了，你剛剛到底想說什麽，我一直想要找的人，怎麽了？”
“哦，啊！”我回神，說：“你一直要找的那個人，不就是那個記錄在筆記本上的人嗎？”
“嗯，對哦，你之前看過。”
“對啊，沈總還真是深情得很呢。”
“呃......那只是以前的事情了。”沈墨琛說：“舊事不提，以後我就只對你一個人好。”
心裏一甜，但是惡趣味又上身了。
“如果我跟你說，嗯......”
“你到底想說什麽？”
“嗯，好吧，有一件事其實我早就想跟你說了，其實你一直想找的人，就是我。”
沈墨琛睜大眼看著我，不言。
手掌一僵，隨後說：“別鬧，這個玩笑不好笑。”
“不相信？”
沈墨琛擡頭，手收緊了一些，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說：“你現在可以用你的手機給她發一個短信，嗯，”我把手機給他，揚了揚下巴，說：“試試。”
沈墨琛呆楞著從我手裏接過手機，半信半疑，最終還是試了一下，往我那個號碼發了一個表情。
我的手機在遠處響了一聲。
沈墨琛一驚，盯著我床那邊看了一會兒，好像也不需要驗證了，這個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你？”沈墨琛說：“怎麽會？你不會是看了日記，故意為了逗我開心才想出來的這一出吧？”
“曉曉。”他說：“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做的，不管怎麽樣，她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愛的是你。”
“沈墨琛。”我說：“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是你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
“怎麽可能......”
“那你還記得笑笑嗎？”我問他。
“笑笑？”沈墨琛想了一下，很快答：“她的小名，但是這個根本不能說明什麽。”
“墨琛，笑笑是我的小名，笑笑，曉曉......”
“你？”
“還需要我提供什麽證明嗎？要不要，我帶你去我們小時候相遇的那個小巷子，那個通街都是暖暖的燈光的，擺滿了路邊攤的小巷子？”
“大哥哥。”我忽然對著沈墨琛叫了一聲大哥哥，沈墨琛卻仿若隔世，眼睜睜地盯著我的眼睛看，目不轉睛，像是在確認什麽。
“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嗎？你說那些東西都是你平常最喜歡吃的，你說以後我有什麽覺得好吃的，也要推薦給你。”
“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推薦給你，你就再也沒去了，十年來，我一個人去過好多次我們見面的那個地方，然而，卻重來沒有一次再見到你，幸好那天晚上我們分離的時候，我鼓起勇氣問了你的名字，要不然你讓我去哪裏找你？”
“曉曉......”沈墨琛言語呆滯，他停頓了一下，說：“真的是你嗎？”
“是，真的是我。”我說。
沈墨琛伸手來摸我的臉：“可是，為什麽一點都不像呢？”
“我記憶裏面的那個小女孩，瘦瘦的，小小的，什麽時候長得這樣亭亭玉立的了？但是眼睛確實挺像的，曉曉，你不會騙我的吧？”
“大哥哥，我真的在這裏，我們真的一直在彼此身邊。”我說：“其實嫁給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是你了，從我們相遇開始，我就一直喜歡你了，整整十年了，好不容易奶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怎麽可能錯過？”
“要不是早就知道是你，我怎麽可能答應這樣一場豪無厘頭的婚姻，墨琛，我一直都在等你，我終於還是跟你在一起了。”
☆、229：背後的陰謀
“曉曉。”
我沒有想到，沈墨琛一個大男人，竟然現在也忍不住，微紅了眼。
“我真的，真的找到你了嗎？”
“是的，我們找到彼此了。”
下一秒，沈墨琛的唇，急切地印在了我的唇上，難舍難分。
一直纏綿到了床上。
沈墨琛最終還是停下來了，有些難受的喃喃了兩聲。
“墨琛......”
“沒事，你別動。”他的聲音很沈，然後貼在我的耳際，說：“等孩子出生以後，我才好好收拾你！”
收拾那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以至於那一刻還沒有到來，我就已經止不住顫抖了。
“流氓！”我罵他。
“流氓？”沈墨琛說：“你不是最喜歡我對你流氓嗎？”
“我，才沒有。”
“呵呵......”
屋裏靜了一小會兒，沈墨琛換了一個姿勢抱我，他的身子依然還是側著的，將就我。
“曉曉，對不起。”
“嗯？”
“之前對你那麽壞，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我要是不原諒你，現在還願意給你生孩子？”
“嗯。”沈墨琛的手在我肚子上來回摸著。
就在我納悶著這就沒下文的時候，沈墨琛才又說了一句：“要是早知道是你，我肯定會加倍對你好。”
“那你現在知道是我了，以後也可以加倍對我好。”
“不。”
“嗯？”
“加倍怎麽夠，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
“......好。”
慢慢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墨琛已經不在屋裏了，在床上緩了一會兒，我想起昨晚上他說的，今天盡早趕過去。
應該是去局子裏了。
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他說一切都好，不要擔心。
於是我吃了飯後，沒有抵擋得住睡意來臨，之前在老宅沒有休息好，於是又回了臥室開始睡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竟然睡了快十個小時。
匆匆趕到樓下，發現只有保姆在廚房裏忙著。
“周姨，墨琛還沒有回來嗎？”
“先生快回來了，應該要到了，剛剛還打了電話，說打太太的打不通。”
“啊？打不通。”我把手機掏出來，打不開了，沒電了。
於是找到充電器，充好電。
剛弄完，外面就有車子的聲響，我快步走過去，開門，沈墨琛已經下車來了。
相視而笑，然而沈墨琛的笑容很快就僵硬了。
“怎麽又不穿鞋！”
心裏一跳，他的聲音雖不大，但是比起平常卻是高了幾個分貝的，於是嚇得我一時間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腳丫子一陣亂動。
在沈墨琛進入屋裏之前，迅速在玄關處找了一雙拖鞋就穿起來了。
“對不起，我剛剛醒來，嗯，睡得有些忘記了。”
“你，嗳......”沈墨琛走到我身邊來，長嘆一口氣，說：“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門關上，徑直開始整理自己，大衣脫下來掛在衣架上，那一雙漂亮修長的雙手又成功吸引了我的註意力。
於是竟然忘記了他的那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等他走了，我才恍然反應過來，追上去：“餵，你說誰是子呢？”
沈墨琛轉身，我用手摸著肚子，沖著他道：“你的子還在這裏面呢！”
“我兒子，不可能這麽笨。”
轉身，直接進了餐廳。
“餵！沈墨琛，你幾個意思！”我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來，說：“我不就是忘記了穿鞋嗎？你至於這樣說我笨嗎？”
“你要知道，要是我笨，那你肯定比我更笨。”
還不等我說完，沈墨琛幫我補充道：“是，我比你更笨，不然我怎麽可能喜歡你，怎麽可能想要跟你在一起呢。”
“這還差不多，咦......我怎麽聽著這話還是在損我呢？”
這時，保姆正好端著兩個菜出來，擺在餐桌上，聽到我們倆的對話，笑了，說：“要我說啊，太太和先生都聰明，小少爺，就更加聰明了。”
“嗯，還是周姨會說話。”
沈墨琛搖搖頭，不再說話。
周姨又端出來幾個菜，擡著飯過來，說：“太太，先生吃飯吧。”
“好，謝謝周姨，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吃吧。”
“不了。”周姨說：“我剛剛已經吃過了，先生和太太快吃吧，我先去收拾廚房去了。”
“哦，那好吧，辛苦周姨了。”
“太太這是說得哪裏話呢，好了，你們快些吃吧，我先去忙了。”
“好。”
“唔.....周姨的手藝好像又長進了，好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點。”沈墨琛笑笑，往我碗裏夾了一塊東西，說：“好好吃，吃完了帶你出去散散步。”
我好久沒有跟他出去走走了，於是沈墨琛這麽說的時候，心裏興奮得不行，高興地問：“真的可以嗎？”
接近產期，他平時都不希望我多走動的。
“老顧說了，有時間多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運動一下有助於生孩子。”
我瞬間就洩了氣：“原來是因為這個。”
沈墨琛看我嘟嘴的樣子，又笑了一下，拿著筷子在我碗上敲了一下，說：“那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在家裏看電視，一樣的。”
“誰說不願意了！我要去。”
“那快吃吧。”
飯吃完，沈墨琛帶著我往外面走。
我們走在寬闊的大道上，沈墨琛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裏？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我想了一下，對著他搖頭。
沈墨琛卻忽然想到什麽，說：“你在這裏等等我，馬上回來。”
“餵，你要幹什麽？”
然而，沈墨琛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
沈墨琛開了車過來，開了門：“上車！”
“出去？”
沈墨琛點頭：“快上來。”
我聽話地坐進去，沈墨琛彎腰過來給我扣上安全帶，車子穩穩地開了出去。
“你要帶我去哪裏啊？”
“一會兒到了你就知道了。”
車子緩緩匯入車流，二十分鐘後，沈墨琛把車子停在了街區路邊，我一看，面前一排商店。
“怎麽？你要帶我來買什麽？衣服？”
沈墨琛關好門過來，牽起我的手，說：“先去看看，外面有些冷，怕感冒了。”
“其實不太冷啊。”
“一會兒會冷。”
於是沈墨琛楞是給我買了一件外套，又拿了一條圍巾。
然後回到車上。
“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
“馬上就到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沈墨琛說：“今天的天氣不錯。”
“啊？”
“沒什麽。”
“哦。”
直到我們的車上了一個緩坡，我低頭一看，才知道沈墨琛帶我來了什麽地方。
B市的森林公園--象山公園。
以前高中的時候，經常跟著同學朋友們一起來玩，尤其是下初雪的時候，我們通常都會逃晚上的晚自習，相約到這個上山上看雪，玩雪。
瘋夠了之後我們會坐在山頂上，將大半個B市包攬眼底。
那時候我都在想，要是什麽時候，我能夠跟沈墨琛一起看到這樣相同的景，那我真的是太幸運了。
沒有想到，今天沈墨琛竟然會帶我來這裏。
發呆期間，沈墨琛已經開到了山頂，車子停下來，沈墨琛開門出去，說：“曉曉，曉曉。”
“啊，嗯？”
“發什麽呆呢？到了，下來吧。”
“哦......好。”
說完，沈墨琛已經關上門，到我這邊來了。
他牽我下去，關上車門。
眼前還是以前的景，就連假山的輪廓都沒有變，還有那個長長的涼亭，只是在路燈的照耀下，能夠看清那些柱子上的油漆又掉了好一些，墻上也有那些高中生留下來的，各種各樣的話語，大多都是年少時的清純表白，還有好一些情侶，看上去應該是高中生，就挨著坐在涼亭的某個角落裏，害羞又生澀地牽手，偶爾有人走過的時候，又立馬放開手坐開了一些。
我正要往那邊走過去，沈墨琛卻突然拉住我的手。
“不過去坐嗎？”我問他。
“不，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
“去哪裏？”
“跟著我來。”
沈墨琛帶著我上了一層長長的階梯，又經過了一個小的廣場，我真的沒有想到，沈墨琛竟然會帶著我去假山上，之前我也跟著同學上去過，但是上去經過的地方都是讓人有些恐懼的，尤其是經過有些不穩的石頭時，整個身子都會跟著顫抖。
“墨琛，你不會想帶我上去吧？”
現在假山上只亮著一盞不算明亮的燈，沈墨琛難道真的要冒險？
更何況現在我還懷著孩子。
“敢嗎？”
我搖搖頭，可是想到上面能觸及到的風景，又猶豫了，又點點頭。
“那我換一句問，想不想上去？”
點頭。
“那我們上去？”
“可是我害怕，這裏不是很好上去。”
“沒事。”沈墨琛說：“我帶著你上去。”
再三確認沒事之後，我終於躍躍欲試著跟著沈墨琛邁出了第一步。
“把手給我，跟著我走過的地方上來，不用怕。”
“好，你千萬要抓緊我哦。”
“放心上來，腳擡上來，走。”
我近乎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在沈墨琛身上。
☆、230：背後的陰謀
最後當我們坐在假山上的時候，我忍不住感嘆，自己竟然真的在懷孕的時候，跟著沈墨琛爬到象山的假山上來了。
山下燈火通明，暖黃的燈光遍地照著。
有風吹過來。
“冷嗎？”沈墨琛兩只手捂著我的兩邊臉，問。
“不冷。”
我將頭靠在沈墨琛寬大的肩膀上，他從後面摟住我的後背，一起看山下的萬家燈火。
以往的好多記憶漫上心頭，於是道：“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就特別喜歡跟著同學們來這裏玩耍，只要站在了山頂，風一吹，仿佛就將所有的煩惱都吹走了一般，有時候也會看見路過的好多對情侶，但大多都是高中生，懵懵懂懂的，很單純地淺淺手也很滿足，但是這裏隔學校很近，要隨時都註意著有沒有老師經過，之前有一對就正好碰上了本班的班主任，當時就被狠狠訓了一頓。”
說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那你呢？你那個時候有交男朋友嗎？”沈墨琛問。
“我？”
“嗯，你有沒有被老師抓到過？”
我轉頭，和沈墨琛四目相對，見他是想要聆聽的表情。
嚴肅而不失禮節，是真的想要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這讓我感覺到一絲溫暖。
“我怎麽可能。”我說：“從小到大，我都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好學生，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早戀這樣的問題，那時候一心都撲在學習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些問題。”
“所以，我是你第一個跟過的人嗎？”
我點點頭：“嗯。”
沈墨琛將我抱得更緊了一些，嘴巴埋在我的耳邊，問：“謝謝你等我，我何其幸運。”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了，那個時候，像我們這樣的家庭，也不允許我有半點其他的心思啊，每天都為了生活而焦慮，哪裏還有時間去考慮早戀的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要是條件好一些，你也會變成老師家長眼中的壞學生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他懷裏擡起頭來，擡頭看著他：“那只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什麽是主要的原因？”
他說話的時候，是正視著我的，於是我竟然因為這樣一個疑問，臉開始微微發燙了，喜歡一個人真的很奇怪，這麽多年過來了，我們之間連孩子都有了，但是他不經意間的一句話或是一個的動作，就可以讓我心跳變快，臉發燙變紅。
我害羞著再次埋進他的懷裏，不看他，說：“因為他們都不是你。”
“你......”
沈墨琛沒有說完，就頓住了，過了一小會兒，他的手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摩擦著，酥酥麻麻的。
“想不到我對你的影響這麽大，幸好我當時沒有在國內，不然可能就帶著你一起犯罪了。就給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抹了黑了。”
“自戀。”我說：“你怎麽知道要是那個時候再碰上你，我會跟你在一起？”
“嗯，不用我跟你在一起，是你要跟我在一起。”沈墨琛淡道。
切。
不過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說不定當時我那個年紀沖動一下，要是知道他在哪裏，我就去表白了。
“其實那時候也會想，你會在哪裏，會不會也跟我一樣在B市，我們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月亮，也有些遺憾，當時為什麽沒有要一個你的號碼，或是問問你家住在哪裏，那樣的話，至少我可以悄悄地去看看你，或是寫一封信什麽的，尤其是在受委屈的時候，會格外想你，想到我們相遇時的那些場景，想著要是你能夠再請我吃一次路邊攤就好了，還有每次下初雪的時候，我跟著她們到這裏來，我們的人很多，每次都是十幾二十個，我跟他們說說笑笑，很熱鬧，其實心裏很孤單寂寞，就想著，要是你也在我身邊，該有多好。”
“記得那一次，是高三的時候，下了初雪，我們照例來了這個山上，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是成雙成對的，只有我還是一個人，男生都扶著自己的女朋友，我心想那有什麽，自己又不是上不去。”
沈墨琛的手徒然收緊了一些，我頓了一下，繼續道：“可誰知道我竟然摔了一跤，真的很滑，當時又在山的邊邊上，要是沒有扶手，我肯定已經摔倒山下去了，下面全是荊棘，我往下看了一眼，心裏懼怕得很，要是真的摔下去，那肯定狼狽得不行，而且那種情況，估計大家都不敢下去救我。”
“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有一個人陪在身邊有多麽重要，於是後來我想過，要不要就將就了，找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跟他在一起算了。於是鼓起勇氣，想要在高三的時候來一段大家說的黃昏戀，只是我還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我看著那個男生腦海裏出現的卻是你的臉，於是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我知道既然心裏沒有人家，最好還是不要開始。”
“於是就一個人，等到了嫁給我的時候？”
“嗯。”
簡單的一個字，很平常的語氣，但是裏面卻包含了太多東西，太多我不太願意直視的過往，那些日子太過孤單，也太過辛苦。
“但還好，我後來還是跟你在一起了，所以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最好的東西，最美好的年華，我只想要給你一個人。
沈墨琛忽然俯身，動情地跟我接吻，他嘴裏還殘留著薄荷糖的清新的味道，是上山之前我強硬給他塞進嘴裏去的，他肆意游闖進來，吻得很深，像是要吻到我的身體裏去，我有些呼吸不過來，伸手環在他的背上，終於在我覺得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你的選擇、你的所為都是值得的。”沈墨琛眼裏的光，沈亮而嚴肅。
這句話剛說完，天空中突然一聲響，有煙火升入天空中，迅速散開來，發出五彩的光之後，轉瞬即逝，如此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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