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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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關於這北歷皇子, 也有一番說道。
自多年前姜老元帥大勝北歷，北歷就此投降，然而安分了沒幾年，北歷新帝鏟除異己坐穩皇位後, 又將野心投向昭國。
可惜蔣淵早有準備, 一直扶持武將、訓練新兵, 等北歷出兵後，被昭國軍隊打得落花流水。蔣淵乘勝追擊, 連奪北歷十城, 甚至最後還禦駕親征, 親自抓獲了北歷皇帝——就是祁黛遇很懷疑這個“親自抓獲”的水分。
北歷皇帝馮德壽被擒不堪受辱自殺, 北歷軍心徹底崩潰, 馮德壽之弟馮德滿趁機奪取皇位, 主動投降, 俯首稱臣，從此北歷成為昭國附屬國。為表誠意，馮德滿將嫡子馮玉成送往昭國為質。
蔣淵為顯大國氣度, 封馮玉成為理郡王，與皇子同住擷芳殿，入上書房讀書。
要說那馮玉成享受的雖也是皇子待遇, 但到底是北歷質子，比不了金尊玉貴的永安大公主, 但這事就壞在馮玉成是個病秧子，身體孱弱, 要是真被打出個歹壞, 皇帝為了大局，免不了要斥責大公主幾句。
想到這兒, 祁黛遇也待不住了，她要和聶芷瑜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還沒踏進上書房，祁黛遇就聽見了大皇子“嗷嗷”喊痛的聲音。
“長姐，你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我這臉，這麽一大塊烏青，我這英俊的容貌都被你給毀了，我還怎麽見人啊？”
“哎喲喲，你個笨手笨腳的奴才，你下手輕點啊，你想疼死本殿下啊？”
“三妹妹你再笑！你再笑我以後再不給你帶好吃的了！”
祁黛遇走進去，只見高高壯壯的大皇子左眼一塊烏青，跟熊貓眼似的，他邊上坐著的是三皇子，右手心破了塊皮，二公主就站在兩人身前，叮囑著小太監給小心上藥。
思愉“咯咯”笑著兩人，大公主則沈著臉，看著很是生氣的樣子。
還有楚桐郡主、姜玥嵐等人也在邊上。
祁黛遇和聶芷瑜進去，眾人立刻行禮。
“惠妃娘娘、順妃娘娘安。”
“惠娘娘！”大皇子“嗷”一聲就沖過來，“你可得替兒臣做主啊，您看看兒臣著這臉，這可是都是長姐打得！”
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又壯，一身橫肉，像座小山似的，嘴裏卻說著撒嬌的話。
思愉反駁：“才不是這樣！明明是你和三弟勸架，長姐沒註意，才一拳揮到你臉上的。”然後大皇子踉蹌下又撞到三皇子，三皇子沒站穩摔地上了，手才蹭破了皮。
大皇子告狀失敗，瞪了思愉一眼。
思愉不甘示弱，也瞪了回去。
沒管這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祁黛遇環視一圈，發現少了兩人，一個馮玉成，一個姜懷。
“到底是怎麽回事？理郡王呢？”
大公主這會才出聲：“我一不小心，把他手給折了，我又給接上了！但是他不放心，我就讓人把他送太醫院去了。”
祁黛遇還要細問，全福海來了。
“傳陛下旨意，請大公主去一趟養心殿。喲，惠妃娘娘也在，陛下正好有事找您呢。”
祁黛遇只好拜托聶芷瑜將幾個孩子送回去，自己和大公主往養心殿去。
讓宮人們離得遠些，祁黛遇壓低了聲音，“好端端的，你打那馮玉成做什麽？”
大公主神色不太自然，“他那人成天裝模作樣，我煩他得很。”
“是為了姜懷？”祁黛遇臉上浮現一絲八卦。
姜懷，皇後娘娘嗣弟姜如蘅的嫡長子。
二皇子五歲時，皇上下旨封二皇子為太子，選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唐革澗之子唐聰、大理寺右少卿姜如蘅之子姜懷為太子伴讀。
按父親的官職，姜懷是夠不著太子伴讀的，但姜家是皇後母家，太子舅家，從這個角度講，姜懷倒是十分合適了。
“惠娘娘！”大公主嗔道，“才不是為了他！”
祁黛遇就笑。
眼神溫柔又欣慰地看著大公主。
若說皇後娘娘去世前還有什麽遺憾，大約就是不能親眼看著大公主出嫁，甚至於，都來不及為大公主選一位駙馬。其實皇後非要定的話也可以，但她更想讓大公主自己遇到心儀的良人。
大公主而今十六歲，亭亭玉立，人比花嬌。
“哎呀，您別這麽看著我！我不和你說了！”大公主跺腳，自己悶頭往前走。
到養心殿的時候，太子等候在殿門外。
他每日都要跟在皇帝身邊學習一個時辰，所以今日大公主打馮玉成的時候他並不在上書房。
十一歲的太子已是小大人模樣，如松如竹，沈靜穩重——這是有外人在時的模樣。
看見兩人走近，太子弓著身子一板一眼行禮：“惠妃娘娘安，長姐。”
隨即壓低了聲音，“長姐，你待會進去撒個嬌，語氣軟一點。”
他朝大公主眨了眨眼。
大公主抿了抿嘴，率先進去了。
祁黛遇倒是又問幾句太子近日的飲食等情況。
“蘭意跟著在東宮伺候你，她最穩妥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只是你也別把自己繃太緊，也要勞逸結合，再不可熬夜讀書了。”
去年太子就搬去了東宮，蘭意跟著過去做了東宮的掌事姑姑。對待太子，蘭意自是忠心，只是蘭意一直希望太子上進，在太子學業上就督促得緊了些，兩個月前太子夜讀受了風寒，病了一場。
祁黛遇就想讓他放松些，別把自己逼太緊。
太子嘴角一彎，又放了回去，“惠娘娘放心，兒臣知道的。”
祁黛遇：“對了，我宮裏今日做了蛋撻，過會兒我讓蓮霧送兩個到東宮去，或者你讓小印子去長春宮取也行。”
太子喜吃甜食，“能不能，四個？”
祁黛遇就笑，“好，四個！再不能多了！”
等太子離開，祁黛遇這才進養心殿，裏面蔣淵正在說話，大公主低著頭攪著手指，
多年過去，蔣淵已年近四十，他續了須，威嚴比以往更甚，常常一個眼神就讓人恐懼顫栗。
此時卻是一副拿大公主沒辦法的模樣。
“你就算要打他，你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或者找個人替你打？偏偏要在青天白日的，還是上書房這種地方！上書房是讓你讀書的，不是讓你打人的！”
“不提這事傳出去會不會有禦史參你，你也得想想你自己的名聲啊，帶著你兩個妹妹拳打男子，還傷了兄弟，你讓外人怎麽看你？你可是堂堂公主！”
正好看到祁黛遇進來，蔣淵沖著她道：“朕早說了，那些拳腳功夫就不該讓她學，偏你與皇後寵溺她，你看看，哪個女子像她一樣！你們呀，真是將她慣壞了！”
大公主不服氣：“女子怎麽就不能學拳腳功夫了？我就是要學，我還學得好，不比男兒差，我以後還要上陣殺敵呢！”
“你！”蔣淵氣得吹須。
祁黛遇給兩人倒茶，“你父皇什麽時候不讓你學了，你忘了，教你武術的廖先生還是陛下親自給你選的高手，前幾個月，陛下去京郊虎賁營巡查，還特地帶上了你。”
平心而論，蔣淵對大公主那是相當寵溺的，想習武術就給找先生，想出宮就賜下出宮令牌隨時能出去，基本上要什麽給什麽。
剛才那些話也不過是說氣話罷了。
“至於什麽女子不能學拳腳功夫更是胡說，與北歷作戰時，紅纓軍可是立了大功的！”
紅纓軍，昭國唯一的女衛，只有五百人，也是蔣淵建立，當時還引起了百官質疑，最後被蔣淵立壓，並道：“皇後之箭術百裏穿楊，若披甲上陣定為巾幗英雄！昭國之大，無數女子中定有奇才，朕設立女衛，廣邀女才，壯我昭軍，乃長遠之計。”
“紅纓”之名，由皇後親口所定。
祁黛遇這麽一說，大公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沖著她父皇撒嬌：“父皇，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當眾揍那馮玉成的，只是他實在可惡，竟然……”
“竟然什麽？”蔣淵瞪她，“竟然欺負姜懷？”
大公主睜大眼睛：“您知道？！您知道您還說我！”
“馮玉成乃郡王，姜懷只是一屆白身，馮玉成讓姜懷下跪，何錯之有？”
大公主：“於禮無錯，可馮玉成意在羞辱，我當然看不過去了！”
蔣淵突然變了臉色，一臉調侃，“這麽說，你是心疼那姜懷了？”
“誰心疼了！父皇你不要亂講。姜懷是我表弟，我護著他是應該的！”嘴上這麽說，大公主的臉卻紅了。
她的羞澀被蔣淵和祁黛遇看在眼裏。
蔣淵施施然坐下，意味深長道：“前段時間北歷使臣上奏，想為理郡王求娶公主，那馮玉成身體雖然弱了點，但容貌俊朗，文才也屬實不錯，且他為質，一輩子都得待在京城，也不用公主遠嫁，的確是個不錯的駙馬人選……”
“他那是癩|□□想吃天鵝肉！誰願意嫁給他呀，他配麽？吹點風就能病倒，嫁過去不得守活寡啊！”
這話說得沒規矩，蔣淵就看祁黛遇：這些話一看就是你教的。
祁黛遇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蔣淵：“那你想要誰當駙馬呀，姜懷？”
“父皇！”大公主這下是真羞惱了，也不繼續說了，轉身跑了出去。
“哎！”蔣淵嘆了聲氣，飲了口茶，“看令儀的樣子，怕是真對那姜懷上心了。”
祁黛遇：“姜公子清俊溫雅，沈靜篤厚，不比理郡王差。”
“朕知道，姜懷是不錯。朕只是在想，令儀究竟是真的心悅於他，還是為了姜家。”
姜家如今就一個姜如蘅在朝為官，且也只是個四品的大理寺右少卿，獨木難支，姜家大不如從前。若能有幸尚公主，姜家輝煌自然又能持續多年。
蔣淵是擔心大公主為了幫助姜家，搭上自己。
其實，在祁黛遇心裏，姜懷比馮玉成好多了。當然，如果姜懷真是大公主表弟，祁黛遇定會想盡辦法讓大公主不喜歡姜懷，得拒絕近親結婚嘛。
但姜如蘅只是皇後的嗣弟，算算親緣關系，姜懷和大公主屬於四代旁系，不算是近親，在祁黛遇原本的世界裏，是符合結婚程序的。
那祁黛遇自然就不會反對了。
“依臣妾對大公主的了解，大公主對姜懷是有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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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多年前姜老元帥大勝北歷，北歷就此投降，然而安分了沒幾年，北歷新帝鏟除異己坐穩皇位後, 又將野心投向昭國。
可惜蔣淵早有準備, 一直扶持武將、訓練新兵, 等北歷出兵後，被昭國軍隊打得落花流水。蔣淵乘勝追擊, 連奪北歷十城, 甚至最後還禦駕親征, 親自抓獲了北歷皇帝——就是祁黛遇很懷疑這個“親自抓獲”的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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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淵為顯大國氣度, 封馮玉成為理郡王，與皇子同住擷芳殿，入上書房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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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 祁黛遇也待不住了，她要和聶芷瑜一起去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還沒踏進上書房，祁黛遇就聽見了大皇子“嗷嗷”喊痛的聲音。
“長姐，你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我這臉，這麽一大塊烏青，我這英俊的容貌都被你給毀了，我還怎麽見人啊？”
“哎喲喲，你個笨手笨腳的奴才，你下手輕點啊，你想疼死本殿下啊？”
“三妹妹你再笑！你再笑我以後再不給你帶好吃的了！”
祁黛遇走進去，只見高高壯壯的大皇子左眼一塊烏青，跟熊貓眼似的，他邊上坐著的是三皇子，右手心破了塊皮，二公主就站在兩人身前，叮囑著小太監給小心上藥。
思愉“咯咯”笑著兩人，大公主則沈著臉，看著很是生氣的樣子。
還有楚桐郡主、姜玥嵐等人也在邊上。
祁黛遇和聶芷瑜進去，眾人立刻行禮。
“惠妃娘娘、順妃娘娘安。”
“惠娘娘！”大皇子“嗷”一聲就沖過來，“你可得替兒臣做主啊，您看看兒臣著這臉，這可是都是長姐打得！”
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又壯，一身橫肉，像座小山似的，嘴裏卻說著撒嬌的話。
思愉反駁：“才不是這樣！明明是你和三弟勸架，長姐沒註意，才一拳揮到你臉上的。”然後大皇子踉蹌下又撞到三皇子，三皇子沒站穩摔地上了，手才蹭破了皮。
大皇子告狀失敗，瞪了思愉一眼。
思愉不甘示弱，也瞪了回去。
沒管這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祁黛遇環視一圈，發現少了兩人，一個馮玉成，一個姜懷。
“到底是怎麽回事？理郡王呢？”
大公主這會才出聲：“我一不小心，把他手給折了，我又給接上了！但是他不放心，我就讓人把他送太醫院去了。”
祁黛遇還要細問，全福海來了。
“傳陛下旨意，請大公主去一趟養心殿。喲，惠妃娘娘也在，陛下正好有事找您呢。”
祁黛遇只好拜托聶芷瑜將幾個孩子送回去，自己和大公主往養心殿去。
讓宮人們離得遠些，祁黛遇壓低了聲音，“好端端的，你打那馮玉成做什麽？”
大公主神色不太自然，“他那人成天裝模作樣，我煩他得很。”
“是為了姜懷？”祁黛遇臉上浮現一絲八卦。
姜懷，皇後娘娘嗣弟姜如蘅的嫡長子。
二皇子五歲時，皇上下旨封二皇子為太子，選內閣首輔兼吏部尚書唐革澗之子唐聰、大理寺右少卿姜如蘅之子姜懷為太子伴讀。
按父親的官職，姜懷是夠不著太子伴讀的，但姜家是皇後母家，太子舅家，從這個角度講，姜懷倒是十分合適了。
“惠娘娘！”大公主嗔道，“才不是為了他！”
祁黛遇就笑。
眼神溫柔又欣慰地看著大公主。
若說皇後娘娘去世前還有什麽遺憾，大約就是不能親眼看著大公主出嫁，甚至於，都來不及為大公主選一位駙馬。其實皇後非要定的話也可以，但她更想讓大公主自己遇到心儀的良人。
大公主而今十六歲，亭亭玉立，人比花嬌。
“哎呀，您別這麽看著我！我不和你說了！”大公主跺腳，自己悶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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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日都要跟在皇帝身邊學習一個時辰，所以今日大公主打馮玉成的時候他並不在上書房。
十一歲的太子已是小大人模樣，如松如竹，沈靜穩重——這是有外人在時的模樣。
看見兩人走近，太子弓著身子一板一眼行禮：“惠妃娘娘安，長姐。”
隨即壓低了聲音，“長姐，你待會進去撒個嬌，語氣軟一點。”
他朝大公主眨了眨眼。
大公主抿了抿嘴，率先進去了。
祁黛遇倒是又問幾句太子近日的飲食等情況。
“蘭意跟著在東宮伺候你，她最穩妥我也沒什麽不放心的，只是你也別把自己繃太緊，也要勞逸結合，再不可熬夜讀書了。”
去年太子就搬去了東宮，蘭意跟著過去做了東宮的掌事姑姑。對待太子，蘭意自是忠心，只是蘭意一直希望太子上進，在太子學業上就督促得緊了些，兩個月前太子夜讀受了風寒，病了一場。
祁黛遇就想讓他放松些，別把自己逼太緊。
太子嘴角一彎，又放了回去，“惠娘娘放心，兒臣知道的。”
祁黛遇：“對了，我宮裏今日做了蛋撻，過會兒我讓蓮霧送兩個到東宮去，或者你讓小印子去長春宮取也行。”
太子喜吃甜食，“能不能，四個？”
祁黛遇就笑，“好，四個！再不能多了！”
等太子離開，祁黛遇這才進養心殿，裏面蔣淵正在說話，大公主低著頭攪著手指，
多年過去，蔣淵已年近四十，他續了須，威嚴比以往更甚，常常一個眼神就讓人恐懼顫栗。
此時卻是一副拿大公主沒辦法的模樣。
“你就算要打他，你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或者找個人替你打？偏偏要在青天白日的，還是上書房這種地方！上書房是讓你讀書的，不是讓你打人的！”
“不提這事傳出去會不會有禦史參你，你也得想想你自己的名聲啊，帶著你兩個妹妹拳打男子，還傷了兄弟，你讓外人怎麽看你？你可是堂堂公主！”
正好看到祁黛遇進來，蔣淵沖著她道：“朕早說了，那些拳腳功夫就不該讓她學，偏你與皇後寵溺她，你看看，哪個女子像她一樣！你們呀，真是將她慣壞了！”
大公主不服氣：“女子怎麽就不能學拳腳功夫了？我就是要學，我還學得好，不比男兒差，我以後還要上陣殺敵呢！”
“你！”蔣淵氣得吹須。
祁黛遇給兩人倒茶，“你父皇什麽時候不讓你學了，你忘了，教你武術的廖先生還是陛下親自給你選的高手，前幾個月，陛下去京郊虎賁營巡查，還特地帶上了你。”
平心而論，蔣淵對大公主那是相當寵溺的，想習武術就給找先生，想出宮就賜下出宮令牌隨時能出去，基本上要什麽給什麽。
剛才那些話也不過是說氣話罷了。
“至於什麽女子不能學拳腳功夫更是胡說，與北歷作戰時，紅纓軍可是立了大功的！”
紅纓軍，昭國唯一的女衛，只有五百人，也是蔣淵建立，當時還引起了百官質疑，最後被蔣淵立壓，並道：“皇後之箭術百裏穿楊，若披甲上陣定為巾幗英雄！昭國之大，無數女子中定有奇才，朕設立女衛，廣邀女才，壯我昭軍，乃長遠之計。”
“紅纓”之名，由皇後親口所定。
祁黛遇這麽一說，大公主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沖著她父皇撒嬌：“父皇，我知道錯了，我不該當眾揍那馮玉成的，只是他實在可惡，竟然……”
“竟然什麽？”蔣淵瞪她，“竟然欺負姜懷？”
大公主睜大眼睛：“您知道？！您知道您還說我！”
“馮玉成乃郡王，姜懷只是一屆白身，馮玉成讓姜懷下跪，何錯之有？”
大公主：“於禮無錯，可馮玉成意在羞辱，我當然看不過去了！”
蔣淵突然變了臉色，一臉調侃，“這麽說，你是心疼那姜懷了？”
“誰心疼了！父皇你不要亂講。姜懷是我表弟，我護著他是應該的！”嘴上這麽說，大公主的臉卻紅了。
她的羞澀被蔣淵和祁黛遇看在眼裏。
蔣淵施施然坐下，意味深長道：“前段時間北歷使臣上奏，想為理郡王求娶公主，那馮玉成身體雖然弱了點，但容貌俊朗，文才也屬實不錯，且他為質，一輩子都得待在京城，也不用公主遠嫁，的確是個不錯的駙馬人選……”
“他那是癩|□□想吃天鵝肉！誰願意嫁給他呀，他配麽？吹點風就能病倒，嫁過去不得守活寡啊！”
這話說得沒規矩，蔣淵就看祁黛遇：這些話一看就是你教的。
祁黛遇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蔣淵：“那你想要誰當駙馬呀，姜懷？”
“父皇！”大公主這下是真羞惱了，也不繼續說了，轉身跑了出去。
“哎！”蔣淵嘆了聲氣，飲了口茶，“看令儀的樣子，怕是真對那姜懷上心了。”
祁黛遇：“姜公子清俊溫雅，沈靜篤厚，不比理郡王差。”
“朕知道，姜懷是不錯。朕只是在想，令儀究竟是真的心悅於他，還是為了姜家。”
姜家如今就一個姜如蘅在朝為官，且也只是個四品的大理寺右少卿，獨木難支，姜家大不如從前。若能有幸尚公主，姜家輝煌自然又能持續多年。
蔣淵是擔心大公主為了幫助姜家，搭上自己。
其實，在祁黛遇心裏，姜懷比馮玉成好多了。當然，如果姜懷真是大公主表弟，祁黛遇定會想盡辦法讓大公主不喜歡姜懷，得拒絕近親結婚嘛。
但姜如蘅只是皇後的嗣弟，算算親緣關系，姜懷和大公主屬於四代旁系，不算是近親，在祁黛遇原本的世界裏，是符合結婚程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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