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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野薔薇之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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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 順其自然。

成年男女, 交往了這麽長時間, 時吟直到被人整個按在桌子上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她睡衣都沒了。

顧從禮的手已經順著睡褲的邊緣探進去了,指尖冰涼,激得她哼哼唧唧地躲。

十幾分鐘前的女王大人消失無蹤,時吟被他摁著親得氣息不穩,桌上堆著的漫畫和影印出來的分鏡草稿紙全被推下桌子,掉了滿地,硬邦邦的桌面硌得時吟背部骨頭生疼。

偏偏他的手還不老實,到處游走。

時吟哭唧唧地推他,手抓住桌沿, 順著桌沿往上滑,手背碰到一個冰冰涼的東西。

她迷蒙混沌的腦子清醒過來,反應過來了, 是裝小龍蝦的那個碗。

她清醒過來, 感覺到男人的手勾著她睡褲褲腰,連忙拍了拍他,擡手去推他的腦袋:“顧從禮……”

深的桌面,白的人,散亂的發, 嫣紅的唇。

顧從禮看著她, 喘息擡起頭來, 眸底染著一層淡淡欲色。

時吟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我家沒有……那個……”

他微微皺了下眉,似乎有點茫然:“嗯?”

時吟雙手捂住臉,羞得不好意思看他,聲音悶悶的:“就是那個,給小小禮穿的小雨衣。”

“……”

顧從禮懂了。

他半點反應沒有,手上該幹嘛幹嘛,只微微擡起眼來,低聲問:“你例假準的?”

時吟茫然,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麽:“準的……怎麽了……”

他點點頭,重新垂眸,繼續辦事兒:“那你今天安全期。”

時吟目瞪口呆:“你怎麽,不是,你怎麽知道我哪天……”

顧從禮沒答,吻著她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他當然知道,她高中的時候生理期,穿著臟了的衣服小心翼翼地靠在食堂墻邊,眼巴巴地等著他回來的樣子,像只被拋棄了的小狗。

顧從禮原本也沒想到這回事兒,只是剛剛忽然想起來,才意識到,自己連這種日子都沒忘。

記了一個小姑娘生理期的日子記了這麽多年,顧從禮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有點變態。

變態就變態吧,他也無所謂。

時吟還是不同意,擡腳踹他,聲音裏帶著嬌嬌黏黏的哭腔:“可是我害怕,萬一這個安全期一點兒也不安全呢。”

顧從禮頓了頓。

他抽手,撐著桌面直起身來,隨手把剛剛扒了的睡衣給她披上:“我去買。”

時吟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

都說男人沒被滿足的時候心情會變差,脾氣特別不好,這個時候一定要仔細觀察,發脾氣的男人一定不能嫁。

她拽著睡衣領口費力地坐起來,又偷偷瞥他一眼,才垂眸。

濕潤的,沾著他唾液的唇抿了抿:“要麽,改天吧?”

她的書房全是書櫃,正對著桌子的門後有很大一個,玻璃的櫃門關著,上面隱約映出女人漂亮白皙的背,溝壑深深,蝴蝶骨勾出誘人的弧。

顧從禮盯著那櫃門玻璃面兒看了一會兒,低聲道:“就今天吧。”

時吟:“……”

她坐在桌子上視線從地上一堆草稿掃過,一圈劃下來,落在桌角的那碗小龍蝦上,委婉繼續說:“可是等你買回來,氣氛都沒有了。”

顧從禮微挑了下眉:“沒事,我幫你制造。”

時吟連忙:“不一樣的,制造出來的那種感覺和不經意間的氣氛不是一回事兒。”

顧從禮傾身,在她濕潤的眼角輕輕吻了吻:“不願意?”

時吟搖了搖頭,很老實地說:“我餓了,我想吃飯,還想吃小龍蝦。”

她的眼睛還盯著桌邊放著的那個碗,甚至還吞了吞口水:“不然你就白剝了。”

顧從禮:“……”

時吟很有誠意的提議:“不然這樣,你去買小雨衣,我吃飯,我們分工合作各自解決問題,回來繼續搞。”

顧從禮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擡手,拍了拍她的頭,轉身往外走:“衣服穿好,出來吃飯。”

時吟穿好了睡衣,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洗了個臉才出來。

顧從禮煮了碗面,青菜香菇,鋪著個蛋,剝好的小龍蝦當澆頭。

時吟餓到極點,原本都快要察覺不到餓了,只胃部一抽一抽的,看到那碗面的瞬間饑餓感重新被激活,捏著筷子吃了個幹幹凈凈,連點兒湯都沒剩下。

嚼掉了青菜葉,又喝完最後一口湯,時吟將大碗放到餐桌上,幸福得想打嗝。

她癱在椅子裏,歪頭看著坐在對面的顧從禮。

從她開始吃面到現在,他就一直坐在對面看手機,不知道在弄些什麽東西。

時吟撐著腦袋看著他:“你在幹嘛?”

光線明亮溫柔,男人坐在餐椅裏,冷淡和懶散在他身上矛盾的結合,卻神奇的十分和諧。

她吃飽喝足,心情很好,看著他沈迷在手機世界裏,完全沒有在註意她的樣子有點小不爽,端起碗來,走到廚房放進水池裏。

故意弄出了很大的聲音。

他擡了下眼,又淡淡垂下:“放那吧,我洗。”

時吟把筷子也摔進去,劈裏啪啦。

他還是沒擡頭,時吟餘光瞥見他在跟誰聊天,隱約看見人名,三個字的。

情侶之間也要有點隱私,時吟很尊重他,於是她走到他身邊,捏著他手裏的手機邊緣,緩慢抽掉,隨手丟在餐桌上。

顧從禮終於擡起眼來。

時吟站著,他坐著,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滿意地鼓著嘴巴:“我吃飽了。”

顧從禮沈眸,扯著她手腕把她拉過來,時吟乖順地坐在他腿上,勾著他的脖子,閉著眼,湊上紅唇。

她毫無章法的回應他,熱情又生澀。

能夠感覺得到,坐著的地方一點一點,硌著她的大腿。

顧從禮的手從她睡衣下擺鉆進去,指尖落在她背上的骨骼,一寸一寸往下摸。

他動作又輕又慢,時吟覺得有點癢,咯咯笑著躲,偏過頭來,埋在他頸間,聲音細細問:“你今天可以控制了嗎?”

顧從禮啞著嗓子:“我盡量。”

時吟撐著他的肩直起身來,瞪他:“那這跟那天有什麽區別。”

他咬著她脖頸,一顆一顆解開扣子:“區別是那天你一定會疼,今天可能會疼。”

時吟開始後悔了,有一點想臨陣退縮,被他摸得軟趴趴地縮在他懷裏,鼻子可憐巴巴地皺起來,黏糊糊地撒嬌:“我不想疼。”

顧從禮輕輕笑了一聲,抱著她往臥室走,咬了咬她的耳朵:“讓你舒服。”

時吟不知道顧從禮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讓她舒服。

這一天,她明白了兩件事。

男人脫衣服的速度比撒尿都快,她被摁在床上親得五迷三道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衣服已經沒了。

以及,男人在床上都是騙子,他能克制個狗屁。

尤其是顧從禮。

這個男人的兇性,在這檔子事兒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時吟這碗面吃完是晚上九點多鐘,半夜十二點,她哭著往床邊兒爬,爬到一半兒,被人抓著腳踝拖過來,再次釘在床上。

他聲音沙啞清冷,欲望不染,只帶著低低的喘息,吐息間熱氣燙著她耳尖兒:“不準跑……”

時吟連哭帶喊,嗓子都啞了。

直到最後被翻過來折過去折磨得意識模糊,腿都擡不起來,才朦朧感覺到有人吻掉她的淚,抱著她沖洗幹凈,花灑水流沖到那塊兒,一抽一抽的疼。

時吟縮著身子躲,又被人按著沒法動,浴室裏光線明亮,她卻連羞恥的力氣都沒有了,縮在男人懷裏哭得抽抽噎噎地:“疼……”

他按著她膝蓋,溫柔地低聲哄她:“乖,要洗幹凈。”

第二天一早,時吟睡起來,幾乎氣瘋了。

顧從禮覺很少,她醒的時候他已經醒了,翻了個身一動,身下火辣辣地疼。

有人擡手勾著她的腰,從後面把人勾過來,抱在懷裏。

時吟睜開眼,翻了個身,撐著床面坐起來。

顧從禮側著身,單手撐著腦袋,平靜地看著她:“早。”

時吟爆了個粗。

昨晚她實在沒力氣,剛開始還能罵他,後面他越來越重,她連哭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拽過枕頭,啪地拍在他臉上,氣得氣兒都喘不勻:“滾!給我滾!”

顧從禮淡定地把枕頭從臉上拽下來,豎立著放在她身後床頭:“要不要喝水?”

時吟:“呸!”

“喝點水。”他把床頭水杯端給她,還帶著溫熱,應該是早上已經起過床去倒的。

時吟嗓子確實難受,接過來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他自然地接過來:“再睡會兒?你昨天睡得晚。”

“你也知道我睡得晚?”她終於有發洩出口,“你還是不是人?”

時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

她雖然沒有過男人,可是在她的印象裏,正常男人,做這檔子事兒的時候,肯定不會有這麽兇殘。

像是整個人被不停地捅對穿。

“對不起,”顧從禮認錯態度很誠懇,俯身靠過來,垂頭親了親她的唇:“我忍了很久,有點失控。”

時吟委屈巴巴地:“我好疼,現在還疼。”

他將他抱在懷裏:“對不起。”

“你對我一點都不溫柔,”她指控他,“小說裏都說這種事情的時候男主都舍不得女主,都會輕輕的,你根本就不是男主角。”

顧從禮一下一下順著她的長發:“我以後都輕輕的。”

時吟後知後覺地臉紅了一下,才開始覺得這個對話好像過於色氣。

她重新倒回到床上,腦袋紮進枕頭裏,聲音發悶:“我要睡覺。”

“好。”他拽著被單往上拉了拉,遮住她的肩頭。

“我要睡到自然醒,你不準叫我。”

“嗯。”

顧從禮這麽答應著。

他翻身下床,怕她覺得冷,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一點,去浴室洗澡,順手把昨天換下來的床單塞進洗衣機裏。

從浴室裏出來,時吟已經睡著了。

顧從禮看了一眼手裏的吹風機,將插頭拔下來,塞進抽屜裏,改用毛巾隨便胡亂擦了擦。

然後,外面門鈴響起。

顧從禮一頓,甩了下濕漉漉的頭發,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沒有被吵醒的跡象。

他快步出了臥室,走到門口,直接打開門。

時母站在門口,聽見開門聲,擡起頭來:“哦喲,你這小丫頭今天起這麽早的呀,不睡懶覺的啦?”

一擡頭,頓住了。

顧從禮站在門口,頭發還滴著水,滴答,滴答,順著發梢滴落在地板上。

他微微點了下頭問好,平靜道:“她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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