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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姜引墨睡覺前, 接到了姜頌薇的電話。
姜頌薇上來便厲聲質問，“姜引墨！你微博發我畫展做什麽？你要幹什麽！你有什麽目的？！！”
姜引墨面色平靜，慢慢的說道, “我幫你宣傳啊, 堂妹。”
“你跟我裝什麽裝？！我不知道你嗎？”姜頌薇聲音激烈道, “你把我爸爸氣進了醫院, 連問一句都不問。現在裝什麽好心啊？！我爸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 她哥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受了傷，現在也在醫院。她現在家裏一團亂。
“他進醫院了呀。”姜引墨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麽起伏，“醫生怎麽說？會死嗎？”
聽到姜引墨這麽說，姜頌薇又是一陣無法語言描述的瘋狂辱罵。“姜引墨！你真是白眼狼, 混蛋！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將我家怎麽樣。”
“嗯嗯。”
“你……”姜頌薇氣結，“公司的人也是你換的吧？你讓外人來插手姜途幹什麽？”
姜引墨耐心解答, “你爹那麽廢物。換人不好嗎？”
姜頌薇最後無能狂怒，“姜引墨！！你等著！”
掛斷電話後，姜引墨雙眸看向酒店的窗外，前面是一片停車的空地, 白天能看到遠處的八面山。但此時夜深，望過去空洞洞的，只有一片荒寒的深色。
***
流亡戲份拍完後，之後便是姜引墨角色當郡主時光的戲份。服裝精致，情緒上也沒那麽緊繃。拍的都是大群戲，姜引墨也逐漸跟其他演員熟絡起來。
畢竟都是年輕人，大家相處起來沒什麽隔閡。
鐘蘿作為一線小花, 比起其他演員，通告會多一點。她今早從隔壁城市跑完綜藝通告回來, 好在今天就拍到三點多。一收工，鐘蘿便困懨的喊著去補覺。“墨墨，我先走了。”
姜引墨等著亓琪拿東西，“嗯，明天見。”
年底拍戲，時間不自覺地緊張。今天算是早收工的一天。
姜引墨將要離開的時候，陳明找了上來。“引墨啊，最近狀態怎麽樣？”
姜引墨如實回答，“挺好的，導演。”
陳明說道，“最近天冷，你們幾個女演員穿的少，要多註意保暖，別生病了。”
姜引墨簡約地彎了彎唇。拍戲有半個月了，陳明經常會關心的問幾句，這在其他劇組還挺少見的。
陳明隨便聊了一些後，說道，“今晚有聚餐，我們劇組跟資方的人一起吃個飯，你記得也要過來。”
姜引墨低垂的眼睫輕擡，微笑道，“導演，我又不是主演，也要去嗎？我還想著多看看劇本呢。”
陳明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開玩笑道，“不差這一時。你們幾個是重要角色，得讓資方看到我們的實力在哪啊。”
陳明離開後，穆采灼也和助理來拿東西。“導演是跟你說今晚跟資方吃飯嗎？”
姜引墨點點頭，“嗯。你去嗎？”
“去。”穆采灼從姜引墨的表情上看出了猶豫，往前湊近一點說道，“不給導演面子，也要給我們女主面子啊。聽說這次資方大佬是鐘蘿背後的神秘男友。”
姜引墨有點不確信的看著穆采灼。
見助理帶好東西了，穆采灼沖她笑笑，沒再多說，“我先去卸妝了，晚上見。”
***
晚上，飯局在附近的一家酒店。
陳明說的沒錯，劇組大多重要角色都到場了，整場飯局融洽，氛圍不錯。
期間，穆采灼向她說道，“你看那個宋總，還挺看重鐘蘿的。”
宋總是《昭陽》劇組主要投資方的高層。
姜引墨沒接話，繼續吃盤子裏的菜。但她覺得，宋總不像是看重鐘蘿，更像是對待上司的那種阿諛奉承。
飯局結束後，導演和男女主送資方的人。姜引墨穿上羽絨服，跟在大家後面，準備坐車離開。
剛到樓下大廳，宋總正說著話，突然看向另一邊。這邊的話都沒說完，便沖那邊打招呼道，“倪總。”
兩米之外的會客區，一個深藍大衣的男人正坐在真皮沙發上，他低頭看著手機，額前黑發輕.耷在額間，挺鼻薄唇，側顏清雋有致。
倪翀正在用手機回覆著信息，直到意識到有人到眼前了，他才輕輕擡了下眼。
宋總十分的熱情。“倪總，沒想到在這見面了。”
倪翀每天見人很多，但眼前人又沒什麽辨識度，他沒認出是誰。他坐姿沒動，只是收了下手機，然後答覆，“你好。”
宋總喝了些酒，十分的話多，只顧得見到倪翀高興，沒看出倪翀的應付。
陳明導演和制片人也上前，倪氏天地也是他們的資方之一，是劇組開拍前來投資的。“倪總。”
一下子塞到倪翀面前三個人，倪翀更加認不清人。但陳明導演更有眼力勁，他順便自我介紹說，“我們《昭陽》劇組正好今天聚餐。您來，我也該請您吃飯的。”
昭陽。倪翀瞬間抓住了關鍵詞。他視線落向兩人身後，果然在人群裏看到一個清孑出塵的身影。
倪翀站起身來，笑說，“客氣了。沒想打擾你們。”
見倪翀視線落在他們身後，陳明趕緊介紹說，“這是我們戲的男主隆咫和女主鐘蘿。”
姜引墨在後方也看到了倪翀。倪翀，好像就是李姝禾說的有錢甲方。上次，她們一起去的隴城會所就是倪翀開得。然後遇上了顧涉洲……
“欸，這位有些眼熟呢。”倪翀走了過來，他一派回憶著說，“我們之前是不是做過鄰居？”
姜引墨一回神，便聽到倪翀這麽說。
鄰居……？
她有些疑惑。她跟倪翀完全不熟。怎麽突然說什麽鄰居？
“你可能是記不清了。”倪翀不等她回答，便直接道，“我常年在靖洲，在隴城住的時間不多。”
倪翀這段話是抄顧涉洲的。
姜引墨：……
她記得很清楚，她沒有這個鄰居。姜引墨不明白倪翀為什麽這麽說。但這麽說，也對她沒什麽影響，只好順著說，“……可能是吧。”
陳明視線在倪翀和姜引墨身上逡巡了一下，眼神劃過一絲莫名，不動聲色道，“竟然能有這麽巧的緣分。”
宋總依舊有些醉，“倪總，您吃飯了嗎？時間還早，我做東，一起……”
“我時間不方便。”倪翀輕輕往姜引墨方向落一下眼，隨之笑道，“送個、東西就走。”
***
終於分開，姜引墨和穆采灼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穆采灼試探的問，“你還認識倪翀啊？”
“不認識。”姜引墨回答，但也沒解釋，“要不是他這麽說，我都不記得了。”
穆采灼想試圖從她臉上找出撒謊的證據，但沒有找到。“這位可是真正的太子爺。財大氣粗，實力雄厚。你沒看到宋總都對他低頭哈腰的嗎？你要是跟他是朋友，以後的女一就都是你的了。”
上次，穆采灼被經紀人叫去的那次茶局，其實是為了倪翀去的。但沒想到倪翀那天沒到。
她雖然運氣很好的遇上了顧涉洲。但……
席間顧涉洲明明對她態度挺不一樣的。她到最後也沒明白顧涉洲為什麽又拒絕了她。
不過，那次能在柳溯那些人面前有所不一樣，她也覺得值了。她還因此被王總青睞，後來還給了她化妝品的代言。
姜引墨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兩人到停車地點時，姜引墨發現自己的商務車不在，原來的位置停了一輛別的車，車上也沒有人。
穆采灼道，“怎麽回事？引墨，你要不坐我的車走？”
姜引墨已經撥通袁澤的電話。袁澤告訴她，他剛才出去了一趟，回來沒車位了，停到了B區出口。“我經紀人出去了一趟，把車停旁邊了。你先走吧。”
穆采灼視線不自覺地掃了一下周圍，“那好吧。我們明天見。”
冬夜的地下停車場，陰冷又空曠。姜引墨今天穿的是休閑的平底鞋，聲音踩在地面上，聲音不是很重。但還是發出一陣清晰地擦擦聲。
好在B區很近，姜引墨走到出口處，但沒發現自己的商務車。她正要打電話的時候，剛才路過車的車門緩慢打開。
姜引墨沒來得及害怕，一只大手便拉住了她的胳膊。男人低沈清雅的聲音，帶著繾綣無比的溫良夜色。“我在這。”
寒夜裏有獨屬於男人的清苦木質香。姜引墨轉過身，呼吸微微怔了下，“你、你怎麽來了？”
顧涉洲穿著長及膝下的黑色大衣，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長身高大，他靜靜地看著她，回答簡單，“想來。”
姜引墨一瞬間明白倪翀剛才的眼神和話是什麽意思。
送個“東西”。
那這“東西”就是顧涉洲嗎？
顧涉洲看到了她嘴角泛起的笑意。他骨節修勻的長指輕輕撩起她耳邊的頭發。“是看到我高興嗎？”
姜引墨烏瞳瀲灩，知道顧涉洲誤會了。“……我、”
眼前的男人沒有想要聽她解釋，只是往前迫近了一步。兩道身影落在地上，像是擁抱交纏。
——
兩人彎身進車裏。由於動作相近，兩人離得也有些近。她一擡頭，有些撞到顧涉洲的肩膀。姜引墨往旁邊的挪了挪。
司機發動車，慢慢起步。
姜引墨想起來，“我助理和經紀人呢？”
“讓他們回去了。”
姜引墨低頭看了眼手機，剛才怎麽都不告訴她。
“是我沒讓他們告訴你。”顧涉洲說完，身子往前傾了一下，胳膊一伸，從副駕駛座拿過一個文件袋遞給她，示意她打開看看。
姜引墨下意識接住，視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揭開尼龍扣，從裏面拿出一個房產證明。
總不至於是之前漏掉的財產文件吧。姜引墨翻開，上面的註冊信息讓她瞬間一喜。
——是奶奶別墅的房產證。
漂亮的眼睛明亮，開心的說，“你、你怎麽拿到的？”
這房產證一直在姜承應手裏，所以姜承應才會不管姜引墨的意願，隨便的去處置房產。
顧涉洲看著她明快的眉眼，嘴角輕輕扯了一下。“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姜引墨翻動著房產證，精致的小臉生動無比，“謝謝！”
顧涉洲也有些被她態度感染，眼中一層笑意，“你寫張委托書，剩下的事交給律師辦吧。”
“好！”長久以來，這是她最難得的一個好消息。“你花了多少錢，我……”
顧涉洲深眸輕壓過來，兩人的距離也在無聲中拉近，“顧太太，你不著急現在跟我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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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引墨睡覺前, 接到了姜頌薇的電話。
姜頌薇上來便厲聲質問，“姜引墨！你微博發我畫展做什麽？你要幹什麽！你有什麽目的？！！”
姜引墨面色平靜，慢慢的說道, “我幫你宣傳啊, 堂妹。”
“你跟我裝什麽裝？！我不知道你嗎？”姜頌薇聲音激烈道, “你把我爸爸氣進了醫院, 連問一句都不問。現在裝什麽好心啊？！我爸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而且, 她哥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麽人。受了傷，現在也在醫院。她現在家裏一團亂。
“他進醫院了呀。”姜引墨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麽起伏，“醫生怎麽說？會死嗎？”
聽到姜引墨這麽說，姜頌薇又是一陣無法語言描述的瘋狂辱罵。“姜引墨！你真是白眼狼, 混蛋！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能將我家怎麽樣。”
“嗯嗯。”
“你……”姜頌薇氣結，“公司的人也是你換的吧？你讓外人來插手姜途幹什麽？”
姜引墨耐心解答, “你爹那麽廢物。換人不好嗎？”
姜頌薇最後無能狂怒，“姜引墨！！你等著！”
掛斷電話後，姜引墨雙眸看向酒店的窗外，前面是一片停車的空地, 白天能看到遠處的八面山。但此時夜深，望過去空洞洞的，只有一片荒寒的深色。
***
流亡戲份拍完後，之後便是姜引墨角色當郡主時光的戲份。服裝精致，情緒上也沒那麽緊繃。拍的都是大群戲，姜引墨也逐漸跟其他演員熟絡起來。
畢竟都是年輕人，大家相處起來沒什麽隔閡。
鐘蘿作為一線小花, 比起其他演員，通告會多一點。她今早從隔壁城市跑完綜藝通告回來, 好在今天就拍到三點多。一收工，鐘蘿便困懨的喊著去補覺。“墨墨，我先走了。”
姜引墨等著亓琪拿東西，“嗯，明天見。”
年底拍戲，時間不自覺地緊張。今天算是早收工的一天。
姜引墨將要離開的時候，陳明找了上來。“引墨啊，最近狀態怎麽樣？”
姜引墨如實回答，“挺好的，導演。”
陳明說道，“最近天冷，你們幾個女演員穿的少，要多註意保暖，別生病了。”
姜引墨簡約地彎了彎唇。拍戲有半個月了，陳明經常會關心的問幾句，這在其他劇組還挺少見的。
陳明隨便聊了一些後，說道，“今晚有聚餐，我們劇組跟資方的人一起吃個飯，你記得也要過來。”
姜引墨低垂的眼睫輕擡，微笑道，“導演，我又不是主演，也要去嗎？我還想著多看看劇本呢。”
陳明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開玩笑道，“不差這一時。你們幾個是重要角色，得讓資方看到我們的實力在哪啊。”
陳明離開後，穆采灼也和助理來拿東西。“導演是跟你說今晚跟資方吃飯嗎？”
姜引墨點點頭，“嗯。你去嗎？”
“去。”穆采灼從姜引墨的表情上看出了猶豫，往前湊近一點說道，“不給導演面子，也要給我們女主面子啊。聽說這次資方大佬是鐘蘿背後的神秘男友。”
姜引墨有點不確信的看著穆采灼。
見助理帶好東西了，穆采灼沖她笑笑，沒再多說，“我先去卸妝了，晚上見。”
***
晚上，飯局在附近的一家酒店。
陳明說的沒錯，劇組大多重要角色都到場了，整場飯局融洽，氛圍不錯。
期間，穆采灼向她說道，“你看那個宋總，還挺看重鐘蘿的。”
宋總是《昭陽》劇組主要投資方的高層。
姜引墨沒接話，繼續吃盤子裏的菜。但她覺得，宋總不像是看重鐘蘿，更像是對待上司的那種阿諛奉承。
飯局結束後，導演和男女主送資方的人。姜引墨穿上羽絨服，跟在大家後面，準備坐車離開。
剛到樓下大廳，宋總正說著話，突然看向另一邊。這邊的話都沒說完，便沖那邊打招呼道，“倪總。”
兩米之外的會客區，一個深藍大衣的男人正坐在真皮沙發上，他低頭看著手機，額前黑發輕.耷在額間，挺鼻薄唇，側顏清雋有致。
倪翀正在用手機回覆著信息，直到意識到有人到眼前了，他才輕輕擡了下眼。
宋總十分的熱情。“倪總，沒想到在這見面了。”
倪翀每天見人很多，但眼前人又沒什麽辨識度，他沒認出是誰。他坐姿沒動，只是收了下手機，然後答覆，“你好。”
宋總喝了些酒，十分的話多，只顧得見到倪翀高興，沒看出倪翀的應付。
陳明導演和制片人也上前，倪氏天地也是他們的資方之一，是劇組開拍前來投資的。“倪總。”
一下子塞到倪翀面前三個人，倪翀更加認不清人。但陳明導演更有眼力勁，他順便自我介紹說，“我們《昭陽》劇組正好今天聚餐。您來，我也該請您吃飯的。”
昭陽。倪翀瞬間抓住了關鍵詞。他視線落向兩人身後，果然在人群裏看到一個清孑出塵的身影。
倪翀站起身來，笑說，“客氣了。沒想打擾你們。”
見倪翀視線落在他們身後，陳明趕緊介紹說，“這是我們戲的男主隆咫和女主鐘蘿。”
姜引墨在後方也看到了倪翀。倪翀，好像就是李姝禾說的有錢甲方。上次，她們一起去的隴城會所就是倪翀開得。然後遇上了顧涉洲……
“欸，這位有些眼熟呢。”倪翀走了過來，他一派回憶著說，“我們之前是不是做過鄰居？”
姜引墨一回神，便聽到倪翀這麽說。
鄰居……？
她有些疑惑。她跟倪翀完全不熟。怎麽突然說什麽鄰居？
“你可能是記不清了。”倪翀不等她回答，便直接道，“我常年在靖洲，在隴城住的時間不多。”
倪翀這段話是抄顧涉洲的。
姜引墨：……
她記得很清楚，她沒有這個鄰居。姜引墨不明白倪翀為什麽這麽說。但這麽說，也對她沒什麽影響，只好順著說，“……可能是吧。”
陳明視線在倪翀和姜引墨身上逡巡了一下，眼神劃過一絲莫名，不動聲色道，“竟然能有這麽巧的緣分。”
宋總依舊有些醉，“倪總，您吃飯了嗎？時間還早，我做東，一起……”
“我時間不方便。”倪翀輕輕往姜引墨方向落一下眼，隨之笑道，“送個、東西就走。”
***
終於分開，姜引墨和穆采灼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
穆采灼試探的問，“你還認識倪翀啊？”
“不認識。”姜引墨回答，但也沒解釋，“要不是他這麽說，我都不記得了。”
穆采灼想試圖從她臉上找出撒謊的證據，但沒有找到。“這位可是真正的太子爺。財大氣粗，實力雄厚。你沒看到宋總都對他低頭哈腰的嗎？你要是跟他是朋友，以後的女一就都是你的了。”
上次，穆采灼被經紀人叫去的那次茶局，其實是為了倪翀去的。但沒想到倪翀那天沒到。
她雖然運氣很好的遇上了顧涉洲。但……
席間顧涉洲明明對她態度挺不一樣的。她到最後也沒明白顧涉洲為什麽又拒絕了她。
不過，那次能在柳溯那些人面前有所不一樣，她也覺得值了。她還因此被王總青睞，後來還給了她化妝品的代言。
姜引墨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
兩人到停車地點時，姜引墨發現自己的商務車不在，原來的位置停了一輛別的車，車上也沒有人。
穆采灼道，“怎麽回事？引墨，你要不坐我的車走？”
姜引墨已經撥通袁澤的電話。袁澤告訴她，他剛才出去了一趟，回來沒車位了，停到了B區出口。“我經紀人出去了一趟，把車停旁邊了。你先走吧。”
穆采灼視線不自覺地掃了一下周圍，“那好吧。我們明天見。”
冬夜的地下停車場，陰冷又空曠。姜引墨今天穿的是休閑的平底鞋，聲音踩在地面上，聲音不是很重。但還是發出一陣清晰地擦擦聲。
好在B區很近，姜引墨走到出口處，但沒發現自己的商務車。她正要打電話的時候，剛才路過車的車門緩慢打開。
姜引墨沒來得及害怕，一只大手便拉住了她的胳膊。男人低沈清雅的聲音，帶著繾綣無比的溫良夜色。“我在這。”
寒夜裏有獨屬於男人的清苦木質香。姜引墨轉過身，呼吸微微怔了下，“你、你怎麽來了？”
顧涉洲穿著長及膝下的黑色大衣，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長身高大，他靜靜地看著她，回答簡單，“想來。”
姜引墨一瞬間明白倪翀剛才的眼神和話是什麽意思。
送個“東西”。
那這“東西”就是顧涉洲嗎？
顧涉洲看到了她嘴角泛起的笑意。他骨節修勻的長指輕輕撩起她耳邊的頭發。“是看到我高興嗎？”
姜引墨烏瞳瀲灩，知道顧涉洲誤會了。“……我、”
眼前的男人沒有想要聽她解釋，只是往前迫近了一步。兩道身影落在地上，像是擁抱交纏。
——
兩人彎身進車裏。由於動作相近，兩人離得也有些近。她一擡頭，有些撞到顧涉洲的肩膀。姜引墨往旁邊的挪了挪。
司機發動車，慢慢起步。
姜引墨想起來，“我助理和經紀人呢？”
“讓他們回去了。”
姜引墨低頭看了眼手機，剛才怎麽都不告訴她。
“是我沒讓他們告訴你。”顧涉洲說完，身子往前傾了一下，胳膊一伸，從副駕駛座拿過一個文件袋遞給她，示意她打開看看。
姜引墨下意識接住，視線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揭開尼龍扣，從裏面拿出一個房產證明。
總不至於是之前漏掉的財產文件吧。姜引墨翻開，上面的註冊信息讓她瞬間一喜。
——是奶奶別墅的房產證。
漂亮的眼睛明亮，開心的說，“你、你怎麽拿到的？”
這房產證一直在姜承應手裏，所以姜承應才會不管姜引墨的意願，隨便的去處置房產。
顧涉洲看著她明快的眉眼，嘴角輕輕扯了一下。“這本來就是你的東西。”
姜引墨翻動著房產證，精致的小臉生動無比，“謝謝！”
顧涉洲也有些被她態度感染，眼中一層笑意，“你寫張委托書，剩下的事交給律師辦吧。”
“好！”長久以來，這是她最難得的一個好消息。“你花了多少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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