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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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不僅是詭異, 甚至還有些透著怪怪的晦澀在其中。
沈歲歲覺得古怪，看著青玉朝景王走過去，步伐緩慢又似猶豫。
而景王的神情, 透著笑意，雲淡風輕似的將視線一掃過青玉的身段上。
沈歲歲眸色稍緊, 又轉頭看向蕭韞庭, 見其淺淺的捏著酒杯, 骨節分明的指節摩挲著。瞧著漫不經心, 可眸底沾染的濃稠墨色陰鷙，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看來, 此次景王登門，定是十足不簡單的。
而兩人方才的一番對話，瞧著也並非是友。
沈歲歲眸光流轉, 再次好奇的將視線落在景王身上, 這次並未多久, 竟不想景王發現自己盯著他，在下一瞬視線投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她一時慌措難言，心中一緊, 正這此時的功夫, 又很明顯感受到身側驟時滲開來的些許涼意。
蕭韞庭生氣了？
還沒待沈歲歲尋得答案, 自己的手兒竟被蕭韞庭握在了手裏, 十指緊扣著，力道較之以前來，也大了幾分。
當真是有些許的不滿。
沈歲歲側眸，果真瞧見此刻男人望向她的眼神透著沈沈的晦色。
冷執緊繃, 分明便是濃濃的占有，不容讓任何人覬覦。
沈歲歲眨了下眼睛, 瀲灩水眸一流轉，被握在滾燙寬厚大掌裏的小手輕輕一動，也回握住了男人。
“夫君。”
紅潤嬌艷唇瓣輕闔，喚了聲，沒曾想聲音竟是又低又濕。
“嗯。”
蕭韞庭“坐懷不亂”的應她，緊繃的深邃俊顏未變，可眼底簌簌燃燒的火是愈燒愈旺。
明明還隔著些距離的，卻能灼得她身心酥軟。
“夫君可要品一品這酒？”
下意識的腿軟中，沈歲歲慌不擇路尋了個借口，掩耳盜鈴的問著。
“好，可否請夫人餵我？”蕭韞庭道，語氣裏藏了些引誘，
餵……餵他？
話音沾染著濃濃的暧昧落下，沈歲歲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蔓延開粉色來。
還當著有外人在，如何能這樣說？
沈歲歲春眸含羞嗔他一眼，又趕緊想將自己的手撤回來，豈料蕭韞庭是不願意放手的。
甚至空出的大掌攬著她的細腰一撈，兩人並排貼得更緊，她的裙擺大半和他的玄袍堆砌雜糅在一起。
更說不出的暧昧。
沈歲歲臉更紅了，頭腦有些昏昏的同時還記得瞄一眼對面的景王，看其有沒有將兩人方才之前的所有收入眼底。
事實證明，景王是看不見的。
此刻青玉已行在了他的身側，白皙的手腕微壓，恭敬妥帖的為他斟著酒。
而景王的眸光，一直含著暗暗的笑意端詳著、審視著青玉。
這種眼神，是像猛獸嗅到了柔弱的獵物。
沈歲歲仔細觀察著，卻不想又聽到“咯噔”一聲。
是酒觴滑倒，磕在了案上，裏頭的酒順著桌案傾瀉，盡數淌在了景王腰腹以下的位置。
“殿下恕罪！”
青玉驟時俯身下去，急道：“奴婢手腳不穩，冒犯了殿下。”
沈歲歲神色緊張看著這場意外，莫名覺得甚是古怪的熟悉之感。
此情此景，仿佛自己經歷過，景王……似是故意為之。
反觀蕭韞庭只欣賞好戲似的，瞳眸微不可察的慵懶一挑，不急不緩吩咐道。
“帶景王下去更衣。”
“那就多謝蕭九爺了。”景王頷首，隨即站起了身。
腳步聲喋喋不止，侍從斂聲屏氣將人引了下去。
被踩碎的光影昏黃總算歸於平靜，沈歲歲看著一眾人等跟著消失在門扉，抿了抿唇，實在覺得這景王太過的古怪。
可具體古怪在哪裏，她又說不明白。
“夫君。”
沈歲歲轉過身，想問問蕭韞庭如何看，卻不曾想過男人的眼神一直聚在她身上，其中燃燒的，是她熟悉的火焰。
她不自覺顫了幾下蝶翼，繼續道：“景王殿下同夫君可熟絡？”
蕭韞庭緩道，“打過幾次照面，不曾熟絡。”
他極具侵略意味的看著她，執起酒觴在手上摩挲著，轉而又遞交在她的手上握著。
“適才，夫人說要餵夫君飲酒。”
沈歲歲一楞，訝異瞪大水洇洇的眼兒。
方才，方才她哪裏有答應……
瑩白貝齒從柔嫩唇瓣上松開，沈歲歲猶豫瞬息，埋著頭應了聲，“好。”
如是，鼓起勇氣，素手柔荑握著酒杯送到了蕭韞庭的唇邊，哪知蕭韞庭並未配合的抿上一口。
反而晦暗如深道：“餵酒不是這般餵。”
聲線啞得黯然可怕，漆黑眼眸直勾勾的浮出狼光。
沈歲歲莫名想到兩人成婚那日洞房花燭，那交杯酒便是以他嘴對著嘴哺餵過來的。
莫非——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今日也同那日一般，將酒先是喝進自己嘴裏，再餵給他？
紅潤嬌艷的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紅緋，沈歲歲燒得面燙，想說些什麽罵他，卻又什麽都罵不出來。
她到底是有些畏懼他的，憋了半天，也只是羞憤欲死的別開了臉。
“九娘子，奴婢便先下去了。”
青玉適時出聲，沒轉移沈歲歲此刻的窘迫，反倒又更添了幾分。
“好。”
得了準予，一直斂著首盯著地板的青玉這才轉身退卻。
屋內仍還是燈火通明，燈華流轉，可外頭的天色不知在何時黯淡下去，濃雲層層匯聚著，似已有了要下雨之際。
光暗交錯間，青玉跨過門檻，仰頭看了眼天色，又垂首看向了自己方才掐出指甲印的手心。
她深吸了口氣，似做好了何種準備。
轉而朝靜侯在檐下的侍從道：“你等且好生在此處伺候著九爺和九娘子，我去去就回。”
“是。”
涼風裹挾著濃濃的寒意一同灌在身上，青玉出了樓閣，便順著游廊一直走，穿過竹影搖曳的拱門，便看見矗立在前的一間房屋。
青玉立定在原地，猶豫了會兒，到底是提著裙擺踩著高階一步一步朝上走。
厚重的紫檀色門扉就在眼前，青玉莫名心有些發緊。
舉起的手在門前頓著是否要推門進入之際，面前的門扉“吱呀”一聲便在一瞬間從內打開來。
桃花眼釀著覆雜神色，更多的卻是玩味的晦暗。
青玉仰著頭，為這樣的眼神一顫。
下一瞬已經被男人橫出的長臂攬著腰往屋內帶。
“砰”的一聲震音。他有些粗暴的摁著她便吻了下來。
手臂上的力道根本掙不開，明明是一幅文雅謙謙君子的皮囊，可誰能想到這表相隱藏底下是如此的惡劣。
所做所為是，就連性情也是。
從初遇那日遭他所救，青玉便知此人絕非尋常山匪，周身的氣度，哪裏是一個山裏的莽夫能有的。
她天馬行空的猜過，此人是抱著為民除害的目的臥薪嘗膽，又或是哪家的貴公子故意扮成山匪，要圖謀些什麽。
哪曾想，他竟是景王！
一個王爺，為何要扮成山匪跑到深山裏去，又為何近月頻頻對她……
“唔。”
青玉被咬疼了唇瓣，沒忍住溢出一聲痛呼。
“張開嘴。”
吳瀾越大掌暧昧盈著她的的腰，啞聲嘆道：“這觀鶴樓較之蕭府比起來，當真是戒備森嚴。”
“幾日不見，它可想你想瘋了。”
滾燙的吐息一直傾灑出來，青玉別開臉，竭力掩過嗓音裏的顫抖，“你是景王。”
男人沒有答她，只以手制出了裂帛碎開的聲音。
青玉連簇著眉制止，“殿下，不可以！”
回應她的，是更為刺耳的聲響，響徹在寂寥無人的居室間，更是震撼人心。
青玉根本沒有辦法阻擋，步步後退著，一邊斥著：“殿下身高位尊，日後便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此話從何說起？”
吳瀾越步步緊逼，在一步一步往前中，大掌扯著少女的腰帶。
“玉兒不是很喜歡我嗎？”
少女聞之一驚，臉色更是在一瞬之間開始變白。
他怎麽會知道？
吳瀾越低笑，眼底閃過一絲柔情，“杏林院你住的地方本王派人去瞧過了，在墻上的暗格裏倒是發現了些驚喜。”
聽罷，青玉面色更是難看，一雙眼兒楞楞望著面前的男人。
他竟無恥至此。
“你……你怎能……”
青玉攥緊了手心，隱忍著暗火，卻無濟於事。
他乃景王殿下，自己一個小小的奴婢能對他做些什麽？
只是沒想到他竟搜出了那幅畫。
青玉咽了口唾沫，不以為然道：“一幅畫而已，算不了什麽，奴婢當時虎口脫險，只是畫下來，日後方便尋得救命恩人。哪知……”
當時經歷那種事，又失了身子，她到底有些頹廢絕望，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卻是將那些覆雜情愫莫名其妙轉化為了對救了她又奪了她身子的人。
許那便是少女懷春，她期待著同他見面，想好好的答謝一番。
可到了後面，她才發現，自己幻想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謙謙君子實乃一個無恥之徒。
有著斯文謙儒的皮相，行事卻是那樣不恭，縱情聲色，又游手好閑。
她後悔了，又感到沮喪，自己的美好幻想與現實相馳。
“怎麽？玉兒是對本王很失望？”
“奴婢不敢。”
青玉斂下眸，竭力攥著自己的腰帶往回拉，“殿下，您和奴婢身份有別，還請您高擡貴手。”
“認識本王這麽久，玉兒哪次逃得過？”
狂風肆起，青玉已是被逼退到絕路，身後還好巧不巧的抵在了貴妃榻邊上。
“殿下此次登門，就是為了這？”
吳瀾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了，大掌點在少女的肩膀，輕輕一使力，少女便失了重跌躺下去。
“還未在貴妃榻上試過，今日便同玉兒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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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歲覺得古怪，看著青玉朝景王走過去，步伐緩慢又似猶豫。
而景王的神情, 透著笑意，雲淡風輕似的將視線一掃過青玉的身段上。
沈歲歲眸色稍緊, 又轉頭看向蕭韞庭, 見其淺淺的捏著酒杯, 骨節分明的指節摩挲著。瞧著漫不經心, 可眸底沾染的濃稠墨色陰鷙，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看來, 此次景王登門，定是十足不簡單的。
而兩人方才的一番對話，瞧著也並非是友。
沈歲歲眸光流轉, 再次好奇的將視線落在景王身上, 這次並未多久, 竟不想景王發現自己盯著他，在下一瞬視線投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
她一時慌措難言，心中一緊, 正這此時的功夫, 又很明顯感受到身側驟時滲開來的些許涼意。
蕭韞庭生氣了？
還沒待沈歲歲尋得答案, 自己的手兒竟被蕭韞庭握在了手裏, 十指緊扣著，力道較之以前來，也大了幾分。
當真是有些許的不滿。
沈歲歲側眸，果真瞧見此刻男人望向她的眼神透著沈沈的晦色。
冷執緊繃, 分明便是濃濃的占有，不容讓任何人覬覦。
沈歲歲眨了下眼睛, 瀲灩水眸一流轉，被握在滾燙寬厚大掌裏的小手輕輕一動，也回握住了男人。
“夫君。”
紅潤嬌艷唇瓣輕闔，喚了聲，沒曾想聲音竟是又低又濕。
“嗯。”
蕭韞庭“坐懷不亂”的應她，緊繃的深邃俊顏未變，可眼底簌簌燃燒的火是愈燒愈旺。
明明還隔著些距離的，卻能灼得她身心酥軟。
“夫君可要品一品這酒？”
下意識的腿軟中，沈歲歲慌不擇路尋了個借口，掩耳盜鈴的問著。
“好，可否請夫人餵我？”蕭韞庭道，語氣裏藏了些引誘，
餵……餵他？
話音沾染著濃濃的暧昧落下，沈歲歲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蔓延開粉色來。
還當著有外人在，如何能這樣說？
沈歲歲春眸含羞嗔他一眼，又趕緊想將自己的手撤回來，豈料蕭韞庭是不願意放手的。
甚至空出的大掌攬著她的細腰一撈，兩人並排貼得更緊，她的裙擺大半和他的玄袍堆砌雜糅在一起。
更說不出的暧昧。
沈歲歲臉更紅了，頭腦有些昏昏的同時還記得瞄一眼對面的景王，看其有沒有將兩人方才之前的所有收入眼底。
事實證明，景王是看不見的。
此刻青玉已行在了他的身側，白皙的手腕微壓，恭敬妥帖的為他斟著酒。
而景王的眸光，一直含著暗暗的笑意端詳著、審視著青玉。
這種眼神，是像猛獸嗅到了柔弱的獵物。
沈歲歲仔細觀察著，卻不想又聽到“咯噔”一聲。
是酒觴滑倒，磕在了案上，裏頭的酒順著桌案傾瀉，盡數淌在了景王腰腹以下的位置。
“殿下恕罪！”
青玉驟時俯身下去，急道：“奴婢手腳不穩，冒犯了殿下。”
沈歲歲神色緊張看著這場意外，莫名覺得甚是古怪的熟悉之感。
此情此景，仿佛自己經歷過，景王……似是故意為之。
反觀蕭韞庭只欣賞好戲似的，瞳眸微不可察的慵懶一挑，不急不緩吩咐道。
“帶景王下去更衣。”
“那就多謝蕭九爺了。”景王頷首，隨即站起了身。
腳步聲喋喋不止，侍從斂聲屏氣將人引了下去。
被踩碎的光影昏黃總算歸於平靜，沈歲歲看著一眾人等跟著消失在門扉，抿了抿唇，實在覺得這景王太過的古怪。
可具體古怪在哪裏，她又說不明白。
“夫君。”
沈歲歲轉過身，想問問蕭韞庭如何看，卻不曾想過男人的眼神一直聚在她身上，其中燃燒的，是她熟悉的火焰。
她不自覺顫了幾下蝶翼，繼續道：“景王殿下同夫君可熟絡？”
蕭韞庭緩道，“打過幾次照面，不曾熟絡。”
他極具侵略意味的看著她，執起酒觴在手上摩挲著，轉而又遞交在她的手上握著。
“適才，夫人說要餵夫君飲酒。”
沈歲歲一楞，訝異瞪大水洇洇的眼兒。
方才，方才她哪裏有答應……
瑩白貝齒從柔嫩唇瓣上松開，沈歲歲猶豫瞬息，埋著頭應了聲，“好。”
如是，鼓起勇氣，素手柔荑握著酒杯送到了蕭韞庭的唇邊，哪知蕭韞庭並未配合的抿上一口。
反而晦暗如深道：“餵酒不是這般餵。”
聲線啞得黯然可怕，漆黑眼眸直勾勾的浮出狼光。
沈歲歲莫名想到兩人成婚那日洞房花燭，那交杯酒便是以他嘴對著嘴哺餵過來的。
莫非——
他的意思，是要自己今日也同那日一般，將酒先是喝進自己嘴裏，再餵給他？
紅潤嬌艷的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紅緋，沈歲歲燒得面燙，想說些什麽罵他，卻又什麽都罵不出來。
她到底是有些畏懼他的，憋了半天，也只是羞憤欲死的別開了臉。
“九娘子，奴婢便先下去了。”
青玉適時出聲，沒轉移沈歲歲此刻的窘迫，反倒又更添了幾分。
“好。”
得了準予，一直斂著首盯著地板的青玉這才轉身退卻。
屋內仍還是燈火通明，燈華流轉，可外頭的天色不知在何時黯淡下去，濃雲層層匯聚著，似已有了要下雨之際。
光暗交錯間，青玉跨過門檻，仰頭看了眼天色，又垂首看向了自己方才掐出指甲印的手心。
她深吸了口氣，似做好了何種準備。
轉而朝靜侯在檐下的侍從道：“你等且好生在此處伺候著九爺和九娘子，我去去就回。”
“是。”
涼風裹挾著濃濃的寒意一同灌在身上，青玉出了樓閣，便順著游廊一直走，穿過竹影搖曳的拱門，便看見矗立在前的一間房屋。
青玉立定在原地，猶豫了會兒，到底是提著裙擺踩著高階一步一步朝上走。
厚重的紫檀色門扉就在眼前，青玉莫名心有些發緊。
舉起的手在門前頓著是否要推門進入之際，面前的門扉“吱呀”一聲便在一瞬間從內打開來。
桃花眼釀著覆雜神色，更多的卻是玩味的晦暗。
青玉仰著頭，為這樣的眼神一顫。
下一瞬已經被男人橫出的長臂攬著腰往屋內帶。
“砰”的一聲震音。他有些粗暴的摁著她便吻了下來。
手臂上的力道根本掙不開，明明是一幅文雅謙謙君子的皮囊，可誰能想到這表相隱藏底下是如此的惡劣。
所做所為是，就連性情也是。
從初遇那日遭他所救，青玉便知此人絕非尋常山匪，周身的氣度，哪裏是一個山裏的莽夫能有的。
她天馬行空的猜過，此人是抱著為民除害的目的臥薪嘗膽，又或是哪家的貴公子故意扮成山匪，要圖謀些什麽。
哪曾想，他竟是景王！
一個王爺，為何要扮成山匪跑到深山裏去，又為何近月頻頻對她……
“唔。”
青玉被咬疼了唇瓣，沒忍住溢出一聲痛呼。
“張開嘴。”
吳瀾越大掌暧昧盈著她的的腰，啞聲嘆道：“這觀鶴樓較之蕭府比起來，當真是戒備森嚴。”
“幾日不見，它可想你想瘋了。”
滾燙的吐息一直傾灑出來，青玉別開臉，竭力掩過嗓音裏的顫抖，“你是景王。”
男人沒有答她，只以手制出了裂帛碎開的聲音。
青玉連簇著眉制止，“殿下，不可以！”
回應她的，是更為刺耳的聲響，響徹在寂寥無人的居室間，更是震撼人心。
青玉根本沒有辦法阻擋，步步後退著，一邊斥著：“殿下身高位尊，日後便大發慈悲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此話從何說起？”
吳瀾越步步緊逼，在一步一步往前中，大掌扯著少女的腰帶。
“玉兒不是很喜歡我嗎？”
少女聞之一驚，臉色更是在一瞬之間開始變白。
他怎麽會知道？
吳瀾越低笑，眼底閃過一絲柔情，“杏林院你住的地方本王派人去瞧過了，在墻上的暗格裏倒是發現了些驚喜。”
聽罷，青玉面色更是難看，一雙眼兒楞楞望著面前的男人。
他竟無恥至此。
“你……你怎能……”
青玉攥緊了手心，隱忍著暗火，卻無濟於事。
他乃景王殿下，自己一個小小的奴婢能對他做些什麽？
只是沒想到他竟搜出了那幅畫。
青玉咽了口唾沫，不以為然道：“一幅畫而已，算不了什麽，奴婢當時虎口脫險，只是畫下來，日後方便尋得救命恩人。哪知……”
當時經歷那種事，又失了身子，她到底有些頹廢絕望，好不容易走出來了，卻是將那些覆雜情愫莫名其妙轉化為了對救了她又奪了她身子的人。
許那便是少女懷春，她期待著同他見面，想好好的答謝一番。
可到了後面，她才發現，自己幻想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謙謙君子實乃一個無恥之徒。
有著斯文謙儒的皮相，行事卻是那樣不恭，縱情聲色，又游手好閑。
她後悔了，又感到沮喪，自己的美好幻想與現實相馳。
“怎麽？玉兒是對本王很失望？”
“奴婢不敢。”
青玉斂下眸，竭力攥著自己的腰帶往回拉，“殿下，您和奴婢身份有別，還請您高擡貴手。”
“認識本王這麽久，玉兒哪次逃得過？”
狂風肆起，青玉已是被逼退到絕路，身後還好巧不巧的抵在了貴妃榻邊上。
“殿下此次登門，就是為了這？”
吳瀾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了，大掌點在少女的肩膀，輕輕一使力，少女便失了重跌躺下去。
“還未在貴妃榻上試過，今日便同玉兒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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