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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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不僅攥緊了, 又不由自主的往上拉了幾寸，幾乎將整個臉都掩入其中，只剩下一雙盈盈流轉的眼睛。
面前的紗帳一如往常的輕輕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撩開。
明麗光輝渡進來之刻, 沈歲歲也看見了映入視線的那張臉。
近乎完美的輪廓弧度，容顏淩厲清貴, 實在優越的身量體型, 立在這樣寬敞廣瞄的榻前, 是遮不住的榮華威儀。
莫名的, 沈歲歲更緊張了些，攥著薄被的手兒不斷收緊, 攥出了褶皺。
視線不經意對視，竟暈染開了不言而喻的暧昧和繾綣。
沈歲歲忽然心尖一軟，心底深處更覺得被酥得一塌糊塗。嗅覺更敏, 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眨眼睛便徹底籠罩在了周圍。
“夫君, 你來了。”
她輕聲道。不知此刻自己是因在被褥裏捂了太久, 還是因其他不可言說的赧意。
她的臉很燙，被烘得一片緋紅，不僅是臉上, 甚至一路蔓延到了耳朵尖上。
而此刻, 蕭韞庭的眼神還凝在她的身上。
沈歲歲咬了咬唇瓣, 蕩不開愈發彌散的情愫, 只能掩耳盜鈴似的，攥著薄被又想往上拉幾寸。
然而，落下一聲，“歲歲不怕將自己悶壞？”
他的聲音本是偏冷, 有些微啞的傳進耳朵裏很好聽。
在以前，沈歲歲便是如此覺得。
而今聽來, 更是說不出的撩人心悸，更像是無形的撥弄了她心中的那根弦。
“不會的。”
她小聲解釋，哪裏會承認自己如此，是因為怕他發現自己當即的這樣臉紅。
轉而，慵懶幾聲低笑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又聽見他說：“歲歲什麽樣夫君沒見過？”
“每每哭求著慢些的時候，臉兒倒是和櫻桃一般嬌艷。”
“夫君，你別說了……”
沈歲歲聽著他的話，更是覺得臉紅耳赤，那樣的情況，他怎可以如此雲淡風輕的便說出來了。
“這都還不是怪夫君，”
她眨了眨眼，沒忍住嗔道：“都說了吃不下，卻還要逼著我，不僅如此，還那樣的兇猛……”
說著說著，沈歲歲反應過來些什麽，連閉上了嘴。
暗自惱悔著，怎自己又被蕭韞庭帶著帶著說這些了？
而此刻蕭韞庭似也因聽了自己這些話，眸色更黯的同時，唇畔勾出的笑也更恣睢了幾分。
笑得，倒是如得了逞的老狐貍。
“娘子說得極是，是夫君的錯。”
這樣的話，是沈歲歲沒想到的，沒想到蕭韞庭盡會低頭說是自己之過。
微眨幾下眼睛，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空氣正是一陣古怪的清寂，她聽及蕭韞庭開口。
“已過去了幾日，娘子可要出去透透氣？”
柔聲低磁的問，也不再如從前的強勢命令。
是真的在問她。
沈歲歲看著他，還尚是紅腫的唇瓣蠕了蠕，“要。”
她想，自新婚之夜起，便一直呆在這屋子裏頭，不是在這榻上，便是在蕭韞庭的懷裏。
她是真的該出去透些氣，見些日光了。
“夫君，我想出去。”
說罷，便想支著手想坐起身來，方要動作的時候，才想起現在蕭韞庭正就立在榻側眸光凜凜的看著她呢。她裏頭什麽都沒有穿，就如此在他面前掀開薄被穿衣裳嗎？
正思肘之際，卻見他擡起了手拉在了薄被上，再是優雅矜貴至極的稍稍一掀。
一股冷意便鉆了進來。
“夫君，別。”
沈歲歲反應很快，雖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他面前不著寸縷，今而情況是有些不一樣的。
兩人鬧過了別扭，現在的他也並非慣來的一副強勢霸道，反倒是帶了些隱忍的柔情，順著她，依著她。
他給了自己更多的選擇權，如此，她怕是做不到坦然且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若無其事的將所有一切盡展的。
主動和被動是兩碼事，她哪裏能坦然處之的鎮定呢？
“要不，”紅唇輕啟，細綿綿的小嗓音溢了出來，“夫君先出去等我吧。”
話說完了，又緊張了。
沈歲歲閉上了眼睛，自己而今怎麽回事？
怎連和他正常說句話的勇氣都沒了？
默了片刻，她聽見蕭韞庭說了一聲，“好。”
隨之，高大的身影便轉過身，走了出去。
沈歲歲訝異顫了幾下蝶翼，沒想到蕭韞庭而今如此好說話。
待人離床帳的位置遠了些，沈歲歲總算覺得自己全身松下一分力。
方久久懸著的赧意和緊張總算順著一同散了出去。
她深吸了幾口氣，只手坐起身來。
“嘶。”
驀然的酸楚軟意，讓她沒忍住哼出了聲。
果然是要親身實踐才能知曉，做了太多太久，原來是這樣苦楚的感覺。
“怎麽了娘子？”
習武之人聽覺實在敏銳，沈歲歲還沒反應過來呢，面前的帷幔已經被拉開了裂縫。
“唔別看！”
她根本來不及掩蓋些什麽，由於她坐著，蓋著的薄被也早已順著滑了下去。
玉骨瑩潤，頸項一路順著皙白的香肩，又至起伏的幼圓弧度……
哪哪都是如雪一般的奪目亮色，又哪哪都是被男人留下的層層痕跡。
大大小小，到處鋪著。
最甚的垂珠，似乎都可憐的破了皮。
蕭韞庭眸色更黯，邪氣猛然氤氳的同時，也不禁慶幸一分，好在自己已經為小姑娘上過了藥。
許是他的眼神又一次讓小姑娘怕了，慌措著顫著蝶翼，又慌不擇路著探手抓著什麽。
蕭韞庭斂下了眸，“夫君在外面等你。”
沈歲歲還沒來得及點頭，蕭韞庭又出去了。
透過風搖曳開來的紗幔，她看得見那道高高的、佇立在不遠之處的陰翳。
心中又不禁想到方才的場景。
其實自己身上哪裏還有他沒見過的，沒親過的。就連從未知曉的隱天蔽日之地，也能被他俯身貪食著、頂撐著。
更甚的，還當屬……
他將她當作不能自理的幾月嬰孩一樣，把著出恭——
沈歲歲神魂一震，當即心突突的跳，拼命的搖著頭，想將這些趕緊蕩出腦海去。
好不容易清散幹凈了，她又感覺將早已備好疊在榻尾的衣裙撈過來，往身上套。
忍著酸軟穿完了，她站起身來撩開了面前的輕紗。
薄霧散開，靜矗等候已久的矜傲雄獅徹底映入眼簾。
沈歲歲再次在心中暗嘆，他真的好高。
高的她堪堪過他肩膀。
可就是這樣的雄偉狂悍，每每病癥發作的時候，她窩在他的懷裏枕在他肩頭是那樣的舒服。
身姿高些是好的，若說唯一不好的……便是抱著她在房裏走來走去的時候。
搗爛了本就沒什麽力，可隨著顛簸，她只能忍著從高處激蕩跌下的恐懼，雙手掛在他的脖項。
察覺自己想到了這兒，沈歲歲頓時回過神來。
掐了下自己，自己而今的腦瓜裏頭都裝了些什麽呀？
她極快掩下異色，彎身行禮說了聲，“歲歲叫夫君等久了。”
蕭韞庭過來扶她，“夫君曾說過，在我面前，歲歲無需行禮。”
“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你是我的夫君，妻子當以夫……”
“在我看來，夫當以妻為綱。”
沈歲歲一驚，擡起一雙漂亮清澈的眼兒看他。
自己從前也是未想過呼風喚雨的蕭九爺會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妻子。
“那些伺候夫婿的規矩，歲歲不必記在心上。”他走近兩步，朝她伸出手來，“歲歲開心才是。”
沈歲歲眸光流轉，視線頓在自己面前的那大掌之上。
知道蕭韞庭這是想要牽她。
“知道了。”
她伸出了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放在了蕭韞庭的大掌間。
觸上的一瞬，當真碰了火似的，帶起的一道酥刺之意，頓時便漫卷四肢百骸。
小小的手兒白嫩，已經完完全全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掌間了。
沈歲歲小心翼翼覷了一眼，另一手提著裙擺想上前，不料，腿實在酸軟，一滑便往前栽去。
自然是不會掉落在地上的，她只會撲進蕭韞庭的懷裏。
不僅是撲進去，雙臂還下意識的環上了男人的勁腰。
綴了金絲的錦袍質地冷硬，硌得沈歲歲臉有些疼。
可貼著他的胸膛，聞見他身上的氣息，是這樣這樣的舒服和誘人。
沈歲歲悄悄深吸了口氣，方要只身從蕭韞庭懷裏出來的時候，竟被他一把抱了起來，橫抱著往妝奩而去。
“夫君為歲歲梳妝吧。”
他小心翼翼放下她，用柔情溫潤的語氣同她道。
沈歲歲不容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簌簌柔風順著打開的窗扉游入，浸軟著沈歲歲的心。
她透過面前的銅鏡，看見裏頭的蕭韞庭立在自己身後。
用那雙優美的手、扛過刀殺過人的手，輕輕捏著梳篦，又握在自己的發絲，從頭梳到尾。
專註凝神，就像是對待和珍寶一般。
時間緩緩流逝，沈歲歲也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當真為自己挽著發，簪著珠玉金釵。
“好了。”鏡中成品躍現，沈歲歲左右品閱著，疑竇讚嘆蕭韞庭的手巧之時，又不禁一絲心意柔軟。
從閨閣姑娘到現在嫁為人婦的出門第一日，她的發是她的夫君親手點綴。
而後輕畫柳眉，再至唇脂。
他為她上妝的步驟並不多，指腹淬了赤朱色的唇脂，便直截在她唇瓣上輕撚。
沈歲歲看著他的眼神，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唇瓣一點點被拭及，沈歲歲心也跟著跳得更快更酥。
好不容易上完了，他低聲問她，半膝蹲在了她的前面。
“夫人可喜歡？”
他又喚她夫人了。
可沈歲歲還沒說出什麽話來，便看見男人的眼神已經凝在了她的唇上。
滾燙的，黏膩的泛著兇狠狠的狼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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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攥緊了, 又不由自主的往上拉了幾寸，幾乎將整個臉都掩入其中，只剩下一雙盈盈流轉的眼睛。
面前的紗帳一如往常的輕輕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掌撩開。
明麗光輝渡進來之刻, 沈歲歲也看見了映入視線的那張臉。
近乎完美的輪廓弧度，容顏淩厲清貴, 實在優越的身量體型, 立在這樣寬敞廣瞄的榻前, 是遮不住的榮華威儀。
莫名的, 沈歲歲更緊張了些，攥著薄被的手兒不斷收緊, 攥出了褶皺。
視線不經意對視，竟暈染開了不言而喻的暧昧和繾綣。
沈歲歲忽然心尖一軟，心底深處更覺得被酥得一塌糊塗。嗅覺更敏, 總覺得他身上的氣息眨眼睛便徹底籠罩在了周圍。
“夫君, 你來了。”
她輕聲道。不知此刻自己是因在被褥裏捂了太久, 還是因其他不可言說的赧意。
她的臉很燙，被烘得一片緋紅，不僅是臉上, 甚至一路蔓延到了耳朵尖上。
而此刻, 蕭韞庭的眼神還凝在她的身上。
沈歲歲咬了咬唇瓣, 蕩不開愈發彌散的情愫, 只能掩耳盜鈴似的，攥著薄被又想往上拉幾寸。
然而，落下一聲，“歲歲不怕將自己悶壞？”
他的聲音本是偏冷, 有些微啞的傳進耳朵裏很好聽。
在以前，沈歲歲便是如此覺得。
而今聽來, 更是說不出的撩人心悸，更像是無形的撥弄了她心中的那根弦。
“不會的。”
她小聲解釋，哪裏會承認自己如此，是因為怕他發現自己當即的這樣臉紅。
轉而，慵懶幾聲低笑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又聽見他說：“歲歲什麽樣夫君沒見過？”
“每每哭求著慢些的時候，臉兒倒是和櫻桃一般嬌艷。”
“夫君，你別說了……”
沈歲歲聽著他的話，更是覺得臉紅耳赤，那樣的情況，他怎可以如此雲淡風輕的便說出來了。
“這都還不是怪夫君，”
她眨了眨眼，沒忍住嗔道：“都說了吃不下，卻還要逼著我，不僅如此，還那樣的兇猛……”
說著說著，沈歲歲反應過來些什麽，連閉上了嘴。
暗自惱悔著，怎自己又被蕭韞庭帶著帶著說這些了？
而此刻蕭韞庭似也因聽了自己這些話，眸色更黯的同時，唇畔勾出的笑也更恣睢了幾分。
笑得，倒是如得了逞的老狐貍。
“娘子說得極是，是夫君的錯。”
這樣的話，是沈歲歲沒想到的，沒想到蕭韞庭盡會低頭說是自己之過。
微眨幾下眼睛，她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空氣正是一陣古怪的清寂，她聽及蕭韞庭開口。
“已過去了幾日，娘子可要出去透透氣？”
柔聲低磁的問，也不再如從前的強勢命令。
是真的在問她。
沈歲歲看著他，還尚是紅腫的唇瓣蠕了蠕，“要。”
她想，自新婚之夜起，便一直呆在這屋子裏頭，不是在這榻上，便是在蕭韞庭的懷裏。
她是真的該出去透些氣，見些日光了。
“夫君，我想出去。”
說罷，便想支著手想坐起身來，方要動作的時候，才想起現在蕭韞庭正就立在榻側眸光凜凜的看著她呢。她裏頭什麽都沒有穿，就如此在他面前掀開薄被穿衣裳嗎？
正思肘之際，卻見他擡起了手拉在了薄被上，再是優雅矜貴至極的稍稍一掀。
一股冷意便鉆了進來。
“夫君，別。”
沈歲歲反應很快，雖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他面前不著寸縷，今而情況是有些不一樣的。
兩人鬧過了別扭，現在的他也並非慣來的一副強勢霸道，反倒是帶了些隱忍的柔情，順著她，依著她。
他給了自己更多的選擇權，如此，她怕是做不到坦然且正大光明的在她面前，若無其事的將所有一切盡展的。
主動和被動是兩碼事，她哪裏能坦然處之的鎮定呢？
“要不，”紅唇輕啟，細綿綿的小嗓音溢了出來，“夫君先出去等我吧。”
話說完了，又緊張了。
沈歲歲閉上了眼睛，自己而今怎麽回事？
怎連和他正常說句話的勇氣都沒了？
默了片刻，她聽見蕭韞庭說了一聲，“好。”
隨之，高大的身影便轉過身，走了出去。
沈歲歲訝異顫了幾下蝶翼，沒想到蕭韞庭而今如此好說話。
待人離床帳的位置遠了些，沈歲歲總算覺得自己全身松下一分力。
方久久懸著的赧意和緊張總算順著一同散了出去。
她深吸了幾口氣，只手坐起身來。
“嘶。”
驀然的酸楚軟意，讓她沒忍住哼出了聲。
果然是要親身實踐才能知曉，做了太多太久，原來是這樣苦楚的感覺。
“怎麽了娘子？”
習武之人聽覺實在敏銳，沈歲歲還沒反應過來呢，面前的帷幔已經被拉開了裂縫。
“唔別看！”
她根本來不及掩蓋些什麽，由於她坐著，蓋著的薄被也早已順著滑了下去。
玉骨瑩潤，頸項一路順著皙白的香肩，又至起伏的幼圓弧度……
哪哪都是如雪一般的奪目亮色，又哪哪都是被男人留下的層層痕跡。
大大小小，到處鋪著。
最甚的垂珠，似乎都可憐的破了皮。
蕭韞庭眸色更黯，邪氣猛然氤氳的同時，也不禁慶幸一分，好在自己已經為小姑娘上過了藥。
許是他的眼神又一次讓小姑娘怕了，慌措著顫著蝶翼，又慌不擇路著探手抓著什麽。
蕭韞庭斂下了眸，“夫君在外面等你。”
沈歲歲還沒來得及點頭，蕭韞庭又出去了。
透過風搖曳開來的紗幔，她看得見那道高高的、佇立在不遠之處的陰翳。
心中又不禁想到方才的場景。
其實自己身上哪裏還有他沒見過的，沒親過的。就連從未知曉的隱天蔽日之地，也能被他俯身貪食著、頂撐著。
更甚的，還當屬……
他將她當作不能自理的幾月嬰孩一樣，把著出恭——
沈歲歲神魂一震，當即心突突的跳，拼命的搖著頭，想將這些趕緊蕩出腦海去。
好不容易清散幹凈了，她又感覺將早已備好疊在榻尾的衣裙撈過來，往身上套。
忍著酸軟穿完了，她站起身來撩開了面前的輕紗。
薄霧散開，靜矗等候已久的矜傲雄獅徹底映入眼簾。
沈歲歲再次在心中暗嘆，他真的好高。
高的她堪堪過他肩膀。
可就是這樣的雄偉狂悍，每每病癥發作的時候，她窩在他的懷裏枕在他肩頭是那樣的舒服。
身姿高些是好的，若說唯一不好的……便是抱著她在房裏走來走去的時候。
搗爛了本就沒什麽力，可隨著顛簸，她只能忍著從高處激蕩跌下的恐懼，雙手掛在他的脖項。
察覺自己想到了這兒，沈歲歲頓時回過神來。
掐了下自己，自己而今的腦瓜裏頭都裝了些什麽呀？
她極快掩下異色，彎身行禮說了聲，“歲歲叫夫君等久了。”
蕭韞庭過來扶她，“夫君曾說過，在我面前，歲歲無需行禮。”
“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你是我的夫君，妻子當以夫……”
“在我看來，夫當以妻為綱。”
沈歲歲一驚，擡起一雙漂亮清澈的眼兒看他。
自己從前也是未想過呼風喚雨的蕭九爺會是如此看待自己的妻子。
“那些伺候夫婿的規矩，歲歲不必記在心上。”他走近兩步，朝她伸出手來，“歲歲開心才是。”
沈歲歲眸光流轉，視線頓在自己面前的那大掌之上。
知道蕭韞庭這是想要牽她。
“知道了。”
她伸出了手，有些顫顫巍巍的放在了蕭韞庭的大掌間。
觸上的一瞬，當真碰了火似的，帶起的一道酥刺之意，頓時便漫卷四肢百骸。
小小的手兒白嫩，已經完完全全被男人的大掌握在掌間了。
沈歲歲小心翼翼覷了一眼，另一手提著裙擺想上前，不料，腿實在酸軟，一滑便往前栽去。
自然是不會掉落在地上的，她只會撲進蕭韞庭的懷裏。
不僅是撲進去，雙臂還下意識的環上了男人的勁腰。
綴了金絲的錦袍質地冷硬，硌得沈歲歲臉有些疼。
可貼著他的胸膛，聞見他身上的氣息，是這樣這樣的舒服和誘人。
沈歲歲悄悄深吸了口氣，方要只身從蕭韞庭懷裏出來的時候，竟被他一把抱了起來，橫抱著往妝奩而去。
“夫君為歲歲梳妝吧。”
他小心翼翼放下她，用柔情溫潤的語氣同她道。
沈歲歲不容拒絕，輕輕點了點頭。
簌簌柔風順著打開的窗扉游入，浸軟著沈歲歲的心。
她透過面前的銅鏡，看見裏頭的蕭韞庭立在自己身後。
用那雙優美的手、扛過刀殺過人的手，輕輕捏著梳篦，又握在自己的發絲，從頭梳到尾。
專註凝神，就像是對待和珍寶一般。
時間緩緩流逝，沈歲歲也一直看著他，看著他當真為自己挽著發，簪著珠玉金釵。
“好了。”鏡中成品躍現，沈歲歲左右品閱著，疑竇讚嘆蕭韞庭的手巧之時，又不禁一絲心意柔軟。
從閨閣姑娘到現在嫁為人婦的出門第一日，她的發是她的夫君親手點綴。
而後輕畫柳眉，再至唇脂。
他為她上妝的步驟並不多，指腹淬了赤朱色的唇脂，便直截在她唇瓣上輕撚。
沈歲歲看著他的眼神，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唇瓣一點點被拭及，沈歲歲心也跟著跳得更快更酥。
好不容易上完了，他低聲問她，半膝蹲在了她的前面。
“夫人可喜歡？”
他又喚她夫人了。
可沈歲歲還沒說出什麽話來，便看見男人的眼神已經凝在了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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