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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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若那人進來, 便能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這絕對不行的！
就連是這藏書閣裏的侍從丫鬟也不能看見更多些什麽！
“九叔！”
沈歲歲兩眼紅著, 粉光融滑的嬌靨艱難上揚著，想望進蕭韞庭的眼睛。
可光是這丁點的動作, 都惹得她難忍至極。
哪哪都很酸, 又哪哪都很刺辣之感, 由是在關鍵之地。
自己而今被蕭韞庭抱在懷裏, 沒了阻塞，可仍是覺得甚是古怪。
餵下去的又或是醞釀的, 正一汩一汩的涓流，源源不斷，似永遠也不會完。
不僅如此, 此刻蕭韞庭還正調琴撫弦般捏著絲軟到極致的絲帕給她揉揉試著。
沈歲歲咬緊了唇瓣, 無處遁形。如此場景, 又方經歷過那些，怎能由外人窺見些什麽。
“怎麽了？”
正惶惶不安想著，沈磁由帶著蠱惑的嗓音落下了耳邊。
沈歲歲仰目望去, 又正恰逢韞庭斂眸看她, 似畫骨柔般的安撫, 一雙漆黑眼眸中更是柔情似水。
“九叔……”
沈歲歲悲戚又吐出一聲, 聲音仍啞得不行，“有人進來了。”
“有人進來……”
她警惕的僵冷著纖秾嬌軀，眼神稍斜過去，便能看見蕭韞庭漾開墨色的銳眼。
暗爍晦芒, 忽明忽滅的勢在必得。
沈歲歲在這一瞬間心咯噔了一下，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些別的。
他對這敲門聲似乎並不意外, 莫非早便料到了？
又或是，或是他故意為之。
思及此，沈歲歲覺得呼吸更是羸弱，當真是他故意為之嗎？
蕭韞庭到底想幹什麽？
摸不清猜不著，未知的恐懼隨著再有三聲規律的敲門聲更是抽絲剝繭的奔湧出來。
沈歲歲擡手捏住了蕭韞庭正為她擦拭的大掌。
大掌寬厚，骨節又是分明，光是看著倒像是文人墨客的手，可確實實在在是扛過刀勒過馬殺過人，手心裏更布著些薄繭。
“九叔。”
唯是能捏住三根攥在手心裏，沈歲歲急切慌措，小手愈握愈緊，又怕蕭韞庭說出讓外頭人進來的指令，又趕緊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
動作大逆不道，甚至還有道返天罡。
可她真的沒辦法了，她怕外頭站著的仍是老夫人，甚至是她通風報信之後，拉來的全族人——
老夫人想讓所有人都看見，都看見自己是如何做出這等爬上九叔的床、不知廉恥之事的！
“九叔，不能讓他們進來！”
少女再度染著哭腔的哀求，聲線啞啞的稚嫩，又梨花帶雨，儼然剛受了何等天大的欺負。
“不能讓別人進來看見……”
她一時只顧著害怕驚恐，根本沒註意到此刻蕭韞庭囚在她臉上的視線勾出了一絲冷卻。
壓迫感氤氳而生，又在逼仄威壓的幽閉環境裏無限放大。
沈歲歲根本不敢看下去，更是無法承受這樣的威儀。
她不知怎麽辦才好，只下意識覺得現在該做些什麽轉移蕭韞庭的註意才對，如此，他便不會再有閑情逸致說些什麽，或是放門外之人進來。
對，只有這個法子了。
寒風凜冽擊得緊闔的門窗傳來絲許震音，沈歲歲仰頭看著看著這張俊美深邃得如山水墨畫般驚艷的臉，不禁心弦微動。
那個法子……
現在這種情況下，到底值得一試。
她淺淺吸了口氣，在蕭韞庭幽眸迸射出絲許疑竇時，心一橫，將唇瓣印了上去。
柔軟溫熱的觸感依舊，可今日自己早便被他親得狁得太狠了，而今碰上了，唇瓣都有些刺辣之感。
沈歲歲蹙了分眉，覺得有些難忍，卻是不敢放開，僵硬得貼著。
鼻息纏綿交熾，似都繾綣出濃濃的話不開的旖旎。
到底是自己主動的，還是在兩人才將做過那些的事後，沈歲歲驚措之餘更是有些羞惱，情愫盡堆眼角，淚光點點。
空氣有一瞬的死寂，倒是蕭韞庭暗著嗓音笑了一聲，大掌柔柔摩挲著她的後腦，說了聲：“歲歲怕九叔讓外面的人進來？”
聲音不急不緩，仍是那副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間的慵懶怠倦態勢。
可落在沈歲歲耳朵裏，卻是驚得她靈臺一恍惚。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蕭韞庭，他這都能猜出她在想什麽。
可他猜透了，又如此天下人不可直視靠近的審視著她。
不僅審視著，更是高高在上的欣賞著她的狼狽和不堪。
“九、九叔……”
沈歲歲翕動唇瓣，一池早被晃漾開的眼眸再度被蕩開漣漪。
“不行的，真的不行的，真的不能被人看見……”
“不能被人看見……”
細弱聲線顫栗中，他打斷她開口，瞳眸微瞇著淩厲的囚著她。
“為何不行？歲歲為何總怕被人瞧見和九叔在一起？”
沈歲歲眨著眼睛，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卻知道絕對不能被人看了去，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她哭求著，被吻出痕跡的纖嫩素手將蕭韞庭的手愈攥愈緊。
“不行，九叔，現在就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今夜早就流幹的淚是流出來了，只是眼睛幹澀的酸刺。
她語無倫次重覆著，視線忽得又被駭人的陰翳籠罩。
數不清多少次，他親下來，順著眼皮，又到秀鼻，最後到了紅潤瑩透的唇瓣上。
沈歲歲此刻驚慌失措，根本是再沒閑情逸致的，可她躲不開，只能守著。
輕輕的吻落下後，她才聽到蕭韞庭輕聲朝她說：“不會是別人，就是來送參湯的丫鬟。”
“你見過的那個。”
滾燙吐息帶著熟悉安心的冷檀香烘在臉頰上，沈歲歲隨之微微發顫，大腦也懵懵的空白。
趁著她恍惚之際，蕭韞庭又撫著她的臉頰親了下來。
輕輕的，帶著討好安慰意味的吻……
*
曲徑堂內，早在幾刻鐘之前，奉了老夫人之命，派人去請幾位爺的紅蓮不消片刻，便得了下人回稟——
派出去的侍從一個個被逼了回來，不知從哪兒出現的黑衣侍衛似將整個曲徑堂圍得水洩不通。
只許進不許出，一顆蚊子也飛不出去。
紅蓮當即變了臉色躬身進入裏屋稟給裴氏。
“你說什麽？”
儼然，早便受眾尊敬的老夫人根本沒想過會如此，會如此幾近被囚禁起來。
“老夫人，您說……九爺這是何意？”紅蓮捏著手心顫顫發問。
半晌，聽見“劈裏啪啦”一陣脆響，是茶盞碗蓋被拂袖橫掃落地的聲音。
“放肆！”
裴氏怒不可竭，一張端容的面難看又猙獰，“而今他竟敢將手伸到曲徑堂來！竟還想控制我！”
這個“他”沒明說，可紅蓮能從老夫人如此失態中猜出來，指的是九爺。
她暗暗的想，方才她便猜出來了，各個去幾位爺院裏的小廝出不去，便定是被蕭九爺攔住的。
果然，這府上的一舉一動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料到了老夫人會去而覆返，又料到了老夫人回來後會想著通知幾位爺。
“老夫人……那現在……”
紅蓮覷了一眼上首的婦人，斟酌著問：“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饕風暴雨送來一陣冷意，她聽到裴氏一道冷哼，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現在？呵，蕭韞庭這意思擺明了是不想讓那事傳出去。他今日做到這個份上，也不能怪我這做娘的無情了。”
裴氏捏緊了手中繡帕，簡直氣得全身有些發抖。
日後，她定會找機會將這醜事給捅破！
……
一場春深驟雨似無邊無際，空氣中盡是潮濕泥濘。
沈歲歲膽戰心驚的窩在蕭韞庭懷裏，聽見門開的聲音，註意著躬身進來之人當真是她曾見過的侍女。
“歲歲可放心了？”
蕭韞庭輕聲問，深邃瞳眸劃過一道異色。
在今日，引著老夫人看見了，接下來的種種一切順水行舟，他確實想過今日便捅開這層窗戶紙，將一切搬到明面上來。
計劃施行，他能直接娶了小姑娘。
可……
直截了當被眾人捉見於床，對一個嫩生生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有些殘忍可怕。
他想，小姑娘會懼得心碎，又或是直接暈過去，而後，怕是得哄上好幾日。
是以，素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他，到底是臨時換了撤了這個念頭。
“九爺，參湯來了。”
靜謐腳步落在了帷幔之外，話音周密恭敬透不出任何毛病，真如提線木偶般的絕對服從。
沈歲歲輕輕答蕭韞庭方才的問題，道：“不怕了。”
說是這樣說，卻也是如小動物依賴主人似的，伏枕在蕭韞庭的肩頭好生藏著躲著。
沈穩心安裹纏中，她見蕭韞庭擡起手，肌肉凸起的臂膀健碩狂悍，細看了，分明流著淡淡的抓痕。
是她被撐擠得快要痛死時留下來的。
“來，歲歲。”
一勺一勺，他竟要親自餵她。
沈歲歲受寵若驚，可也緩緩就這張開了唇瓣，抿下了一小口。
“好苦。”
她輕輕的說，嗓音竟低的有些撒嬌的意味。
“喝完了對身子好。”
黑燦燦的眼睛流轉著誠懇，又滲出不可違抗的命令之感。
沈歲歲眨了眨眼，問：“這是什麽參湯？”
“給歲歲補身子用的。”
小姑娘哪哪都很嫩，細胳膊小腿，做起事來，根本撐不了半會兒，才將起了個頭就喊疼。
“乖，將它喝完。”
“九叔，不想要了……”
她弱弱的說，是真的太苦了，她從未喝過這樣苦的參湯，滿滿的盡是藥味。
可蕭韞庭並不打算放過她的，甚至喝進自己嘴裏再哺餵給她。
“唔。”
沈歲歲可憐兮兮的悶哼殘吟，真的親了太多次了，嘴巴似要被蕭韞庭親壞掉了，可他卻仍噬之上癮，如何也親不夠。
而今喝個參湯，竟也如此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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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光是這丁點的動作, 都惹得她難忍至極。
哪哪都很酸, 又哪哪都很刺辣之感, 由是在關鍵之地。
自己而今被蕭韞庭抱在懷裏, 沒了阻塞，可仍是覺得甚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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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 此刻蕭韞庭還正調琴撫弦般捏著絲軟到極致的絲帕給她揉揉試著。
沈歲歲咬緊了唇瓣, 無處遁形。如此場景, 又方經歷過那些，怎能由外人窺見些什麽。
“怎麽了？”
正惶惶不安想著，沈磁由帶著蠱惑的嗓音落下了耳邊。
沈歲歲仰目望去, 又正恰逢韞庭斂眸看她, 似畫骨柔般的安撫, 一雙漆黑眼眸中更是柔情似水。
“九叔……”
沈歲歲悲戚又吐出一聲, 聲音仍啞得不行，“有人進來了。”
“有人進來……”
她警惕的僵冷著纖秾嬌軀，眼神稍斜過去，便能看見蕭韞庭漾開墨色的銳眼。
暗爍晦芒, 忽明忽滅的勢在必得。
沈歲歲在這一瞬間心咯噔了一下，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些別的。
他對這敲門聲似乎並不意外, 莫非早便料到了？
又或是，或是他故意為之。
思及此，沈歲歲覺得呼吸更是羸弱，當真是他故意為之嗎？
蕭韞庭到底想幹什麽？
摸不清猜不著，未知的恐懼隨著再有三聲規律的敲門聲更是抽絲剝繭的奔湧出來。
沈歲歲擡手捏住了蕭韞庭正為她擦拭的大掌。
大掌寬厚，骨節又是分明，光是看著倒像是文人墨客的手，可確實實在在是扛過刀勒過馬殺過人，手心裏更布著些薄繭。
“九叔。”
唯是能捏住三根攥在手心裏，沈歲歲急切慌措，小手愈握愈緊，又怕蕭韞庭說出讓外頭人進來的指令，又趕緊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
動作大逆不道，甚至還有道返天罡。
可她真的沒辦法了，她怕外頭站著的仍是老夫人，甚至是她通風報信之後，拉來的全族人——
老夫人想讓所有人都看見，都看見自己是如何做出這等爬上九叔的床、不知廉恥之事的！
“九叔，不能讓他們進來！”
少女再度染著哭腔的哀求，聲線啞啞的稚嫩，又梨花帶雨，儼然剛受了何等天大的欺負。
“不能讓別人進來看見……”
她一時只顧著害怕驚恐，根本沒註意到此刻蕭韞庭囚在她臉上的視線勾出了一絲冷卻。
壓迫感氤氳而生，又在逼仄威壓的幽閉環境裏無限放大。
沈歲歲根本不敢看下去，更是無法承受這樣的威儀。
她不知怎麽辦才好，只下意識覺得現在該做些什麽轉移蕭韞庭的註意才對，如此，他便不會再有閑情逸致說些什麽，或是放門外之人進來。
對，只有這個法子了。
寒風凜冽擊得緊闔的門窗傳來絲許震音，沈歲歲仰頭看著看著這張俊美深邃得如山水墨畫般驚艷的臉，不禁心弦微動。
那個法子……
現在這種情況下，到底值得一試。
她淺淺吸了口氣，在蕭韞庭幽眸迸射出絲許疑竇時，心一橫，將唇瓣印了上去。
柔軟溫熱的觸感依舊，可今日自己早便被他親得狁得太狠了，而今碰上了，唇瓣都有些刺辣之感。
沈歲歲蹙了分眉，覺得有些難忍，卻是不敢放開，僵硬得貼著。
鼻息纏綿交熾，似都繾綣出濃濃的話不開的旖旎。
到底是自己主動的，還是在兩人才將做過那些的事後，沈歲歲驚措之餘更是有些羞惱，情愫盡堆眼角，淚光點點。
空氣有一瞬的死寂，倒是蕭韞庭暗著嗓音笑了一聲，大掌柔柔摩挲著她的後腦，說了聲：“歲歲怕九叔讓外面的人進來？”
聲音不急不緩，仍是那副將一切掌握在股掌之間的慵懶怠倦態勢。
可落在沈歲歲耳朵裏，卻是驚得她靈臺一恍惚。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蕭韞庭，他這都能猜出她在想什麽。
可他猜透了，又如此天下人不可直視靠近的審視著她。
不僅審視著，更是高高在上的欣賞著她的狼狽和不堪。
“九、九叔……”
沈歲歲翕動唇瓣，一池早被晃漾開的眼眸再度被蕩開漣漪。
“不行的，真的不行的，真的不能被人看見……”
“不能被人看見……”
細弱聲線顫栗中，他打斷她開口，瞳眸微瞇著淩厲的囚著她。
“為何不行？歲歲為何總怕被人瞧見和九叔在一起？”
沈歲歲眨著眼睛，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卻知道絕對不能被人看了去，更何況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她哭求著，被吻出痕跡的纖嫩素手將蕭韞庭的手愈攥愈緊。
“不行，九叔，現在就是不行！至少現在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今夜早就流幹的淚是流出來了，只是眼睛幹澀的酸刺。
她語無倫次重覆著，視線忽得又被駭人的陰翳籠罩。
數不清多少次，他親下來，順著眼皮，又到秀鼻，最後到了紅潤瑩透的唇瓣上。
沈歲歲此刻驚慌失措，根本是再沒閑情逸致的，可她躲不開，只能守著。
輕輕的吻落下後，她才聽到蕭韞庭輕聲朝她說：“不會是別人，就是來送參湯的丫鬟。”
“你見過的那個。”
滾燙吐息帶著熟悉安心的冷檀香烘在臉頰上，沈歲歲隨之微微發顫，大腦也懵懵的空白。
趁著她恍惚之際，蕭韞庭又撫著她的臉頰親了下來。
輕輕的，帶著討好安慰意味的吻……
*
曲徑堂內，早在幾刻鐘之前，奉了老夫人之命，派人去請幾位爺的紅蓮不消片刻，便得了下人回稟——
派出去的侍從一個個被逼了回來，不知從哪兒出現的黑衣侍衛似將整個曲徑堂圍得水洩不通。
只許進不許出，一顆蚊子也飛不出去。
紅蓮當即變了臉色躬身進入裏屋稟給裴氏。
“你說什麽？”
儼然，早便受眾尊敬的老夫人根本沒想過會如此，會如此幾近被囚禁起來。
“老夫人，您說……九爺這是何意？”紅蓮捏著手心顫顫發問。
半晌，聽見“劈裏啪啦”一陣脆響，是茶盞碗蓋被拂袖橫掃落地的聲音。
“放肆！”
裴氏怒不可竭，一張端容的面難看又猙獰，“而今他竟敢將手伸到曲徑堂來！竟還想控制我！”
這個“他”沒明說，可紅蓮能從老夫人如此失態中猜出來，指的是九爺。
她暗暗的想，方才她便猜出來了，各個去幾位爺院裏的小廝出不去，便定是被蕭九爺攔住的。
果然，這府上的一舉一動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料到了老夫人會去而覆返，又料到了老夫人回來後會想著通知幾位爺。
“老夫人……那現在……”
紅蓮覷了一眼上首的婦人，斟酌著問：“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饕風暴雨送來一陣冷意，她聽到裴氏一道冷哼，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
“現在？呵，蕭韞庭這意思擺明了是不想讓那事傳出去。他今日做到這個份上，也不能怪我這做娘的無情了。”
裴氏捏緊了手中繡帕，簡直氣得全身有些發抖。
日後，她定會找機會將這醜事給捅破！
……
一場春深驟雨似無邊無際，空氣中盡是潮濕泥濘。
沈歲歲膽戰心驚的窩在蕭韞庭懷裏，聽見門開的聲音，註意著躬身進來之人當真是她曾見過的侍女。
“歲歲可放心了？”
蕭韞庭輕聲問，深邃瞳眸劃過一道異色。
在今日，引著老夫人看見了，接下來的種種一切順水行舟，他確實想過今日便捅開這層窗戶紙，將一切搬到明面上來。
計劃施行，他能直接娶了小姑娘。
可……
直截了當被眾人捉見於床，對一個嫩生生的小姑娘來說，確實有些殘忍可怕。
他想，小姑娘會懼得心碎，又或是直接暈過去，而後，怕是得哄上好幾日。
是以，素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他，到底是臨時換了撤了這個念頭。
“九爺，參湯來了。”
靜謐腳步落在了帷幔之外，話音周密恭敬透不出任何毛病，真如提線木偶般的絕對服從。
沈歲歲輕輕答蕭韞庭方才的問題，道：“不怕了。”
說是這樣說，卻也是如小動物依賴主人似的，伏枕在蕭韞庭的肩頭好生藏著躲著。
沈穩心安裹纏中，她見蕭韞庭擡起手，肌肉凸起的臂膀健碩狂悍，細看了，分明流著淡淡的抓痕。
是她被撐擠得快要痛死時留下來的。
“來，歲歲。”
一勺一勺，他竟要親自餵她。
沈歲歲受寵若驚，可也緩緩就這張開了唇瓣，抿下了一小口。
“好苦。”
她輕輕的說，嗓音竟低的有些撒嬌的意味。
“喝完了對身子好。”
黑燦燦的眼睛流轉著誠懇，又滲出不可違抗的命令之感。
沈歲歲眨了眨眼，問：“這是什麽參湯？”
“給歲歲補身子用的。”
小姑娘哪哪都很嫩，細胳膊小腿，做起事來，根本撐不了半會兒，才將起了個頭就喊疼。
“乖，將它喝完。”
“九叔，不想要了……”
她弱弱的說，是真的太苦了，她從未喝過這樣苦的參湯，滿滿的盡是藥味。
可蕭韞庭並不打算放過她的，甚至喝進自己嘴裏再哺餵給她。
“唔。”
沈歲歲可憐兮兮的悶哼殘吟，真的親了太多次了，嘴巴似要被蕭韞庭親壞掉了，可他卻仍噬之上癮，如何也親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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