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業第七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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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第七十天
“……”
“？？”
秦挽箏還沒出口的話被林翊燃的反應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兩人就這麽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我天，”秦挽箏忍不住笑起來，前仰後合的，“你在想什麽呢林翊燃？”
“啊？”林翊燃楞了一下。
他一大早睡醒，迷迷瞪瞪翻了個身，伸手一搭，發覺身邊似乎還躺著一個人，驚得他一個骨碌坐了起來。
再凝神一看，發現身邊熟睡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挽箏。
也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感到遺憾。
松口氣是因為幸好身邊是秦挽箏，不是什麽別人。
而遺憾則是因為他昨天實在太疲憊，以至於睡得太沈，此時忽然驚醒，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少想那些有的沒的，”秦挽箏終於忍下了笑，推了他一把，“還沒到讓你對我負責的地步呢。”
“楞著幹什麽？起床吃早餐還是再睡一會兒？”
林翊燃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等下早餐你想吃什麽？”
秦挽箏挑眉：“你做？”
林翊燃點點頭：“對啊。”
秦挽箏坐起身：“那你看冰箱裏有什麽就做什麽吧，我不挑。”
林翊燃點點頭，正要起身下床，卻被秦挽箏按住了肩。
“怎麽……”
林翊燃回頭，還以為秦挽箏是有話沒說完，下意識出聲詢問，唇瓣上卻印上了一抹柔軟溫熱的觸感。
秦挽箏蜻蜓點水地親了他一下，笑瞇瞇的：“早安吻咯。”
“秦老師，你這話不嚴謹啊。”林翊燃瞇了瞇眼睛。
“那叫‘親’，不叫‘吻’。”
林翊燃反手攬住秦挽箏的腰，俯身過去將人困在自己和床鋪之間，銜住秦挽箏的唇瓣輕咬了一口：“拍過的吻戲都忘了？”
“哦，那就拜托林老師教教我咯？”秦挽箏勾著林翊燃的脖子，眼眸裏帶著調笑，毫不示弱地反擊回去。
即使外面已經天光大作，但臥室裏的窗簾兢兢業業地將光線盡數遮擋在外。
屋內幽暗昏沈，秦挽箏的腦子也混混沌沌的。
溫熱的春風流連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處，吹得她渾身暖洋洋的，而後暖風一路向深處吹拂，將深埋在土壤裏的種子喚醒，蠢蠢欲動地想要破土而出。
秦挽箏下意識地哼了聲，卻驚動了恣意游走的野風，風聲漸停，湖面因風而皺的漣漪也逐漸平息下來。
“？”秦挽箏還有些沒緩過神。
直到鎖骨處傳來一點鈍痛。
“沒帶。”
林翊燃的聲音悶悶的。
旖旎的氣氛忽然散去，秦挽箏揉了一把林翊燃的頭發：“起床？”
林翊燃撐起身，在秦挽箏的唇上用力一吻：“起床，洗漱，吃早餐。”
秦挽箏壓不住笑，“唔”了一聲，交代道：“你去客衛洗漱吧，一次性洗漱用品那邊都有。”
*
待她在主臥洗手間洗漱完畢，趿著拖鞋走出臥室，就聞見了房間裏隱隱約約飄蕩著的食物香氣。
秦挽箏倚在墻壁上，看著熟練地給煎蛋反面的林翊燃，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嘴角又揚了起來。
好像早上一起床就有人給準備早餐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林翊燃沒回頭：“我看你冰箱裏也沒太多食材，就簡單做了兩個三明治。”
“嗯，”秦挽箏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不常在家，所以冰箱裏也沒放太多東西，省得收拾起來麻煩。”
林翊燃問道：“那你平時在家的時候都吃什麽？”
秦挽箏想了下，理所當然地回答：“點外賣或者是小夏來送……”
話音未落，秦挽箏不自覺吸了口氣。
她就覺得她忘記了些什麽事！
昨天周夏將她送到家再離開後，她好像和周夏說好，今天早上讓周夏給她帶老城區那家老字號粥鋪裏的早餐來著！？
正當秦挽箏回房間拿手機想給周夏打電話，入戶門的密碼鎖解鎖成功的聲音忽然響起。
“姐，起了？”
周夏見客廳的燈亮著，以為是秦挽箏已經起了，忙不疊換了拖鞋就朝房內走。
絲毫沒註意到玄關多出來的那雙男士皮鞋。
“說好給你帶的粥，剛好你起了，就可以趁熱喝了……林老師？”
周夏邊說邊在心底暗誇自己早餐送來得及時，一擡頭，就和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林翊燃四目相對。
“嗯，早。”林翊燃點點頭，面色如常地從她面前走過去。
留周夏一個人站在原地淩亂。
聽見動靜急匆匆從房間裏跑出來的秦挽箏，看見一臉狀況外的周夏，幹笑兩聲：“來得這麽早啊小夏。”
“嗯……”周夏點點頭，提著外賣盒，指了指餐廳的方向，“姐，那是林老師沒錯吧？”
秦挽箏點頭：“對。”
“你們倆……”周夏到抽一口氣，壓低聲音用氣聲道，“你們，同居了？！”
“不是沒有別瞎說！”秦挽箏連忙打斷她的自由想象，“昨晚他過來和我說點事，有點晚了，就讓他在這裏留宿了。”
周夏猛猛點頭。
明白。
小情侶大晚上“有些事要說”嘛，她懂了她懂了。
秦挽箏看著周夏閃著興奮的眼底，默默嘆口氣。
她怎麽覺得自家小助理似乎沒有明白她剛才的話啊。
“那這個早餐？”
周夏擡了擡手，又指了指自己：“那我？”
秦挽箏摟住周霞的肩朝餐廳走：“留下一起吃吧。”
按照慣例，每次給秦挽箏帶飯的時候，周夏都會留下陪秦挽箏一起吃，因此每次給她帶餐的時候周夏都會買兩份，今日也不例外。
秦挽箏幫周夏一起將外賣餐盒挨個打開，皮蛋瘦肉粥和爽口小菜的味道霎時彌漫在了餐廳。
“秦老師吃什麽？”林翊燃挑眉。
秦挽箏失笑。
傲嬌小孩在線爭寵是吧？
將桌上其中一份三明治挪到自己面前：“昨晚水喝得有點多，有點水腫，早上就不吃鹹粥了吧。”
“你們要是不夠吃的話可以把我這份也分一分。”發現某些人偷偷勾了下唇角，秦挽箏也忍不住彎了彎眉眼，將周夏帶來的屬於自己的那份早餐朝桌子中間推了推。
“不了不了。”
周夏低頭喝粥。
她光吃狗糧就夠撐的了，哪兒還能吃得下這麽多早餐呀。
一邊埋頭吃早餐，周夏一邊在心底默默決定，以後她來挽箏姐家之前還是給挽箏姐打個電話吧，萬一打擾到挽箏姐的什麽“私事”的話就不好了。
相比於周夏一頓早餐吃得膽戰心驚、一邊近距離嗑真cp一邊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為零，兩位當事人反倒是從容自在，秦挽箏主動分享了昨天沒來得及跟林翊燃細說的試鏡過程，尤其說單嘉峰臨時“加試”的事情。
“你說為什麽會出這個即興題目呢？”秦挽箏咬了一小口三明治，細嚼慢咽，“跟雲瑯這個人物也沒什麽關系呀？”
說著，秦挽箏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是不是有可能給我一個其他角色？”
出道這麽多年，導演在試戲現場調整演員角色的事她也沒少見。
從這個題目來看，如果是其他角色身上的故事，那麽那個角色的覆雜度和可挖掘性一定是比雲瑯要多得多的。
對秦挽箏來說，挑戰得難度也會相應增加。
但她從來不懼怕挑戰。
“很有可能。”
林翊燃點點頭，端起手邊的牛奶：“那就提前預祝秦老師的試鏡能夠一個好結果了。”
*
謝鐸工作室官博在微博官宣新代言和新電影的時候，秦挽箏正巧在用小號沖浪。
“X家的男士腕表？”翻來覆去將那條代言官宣看了好幾遍，她擡頭試探著看向馮悠，“這個代言之前不是……”
“嗯，”坐在前排的馮悠點點頭，雲淡風輕，“就是之前孫景源在為林翊燃在接觸的那個。”
與此同時，秦挽箏下拉微博首頁，再次刷新頁面後，信息流中最新推送的熱門微博是——
造謠林翊燃耍大牌的幾個營銷號發布的實名道歉聲明。
在得知“耍大牌”事件的幕後推手是謝鐸之前，秦挽箏或許不會將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但此刻，她沈默地點進營銷號聲明，仔仔細細地讀完之後，又點進謝鐸的首頁，將那張X家腕表廣告大圖點開又縮小，縮小再點開。
而後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的始末馮悠雖然不完全清楚，但從秦挽箏提起的只言片語裏也猜出了個大概，回頭見秦挽箏皺著眉，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資源交換而已，很正常。”
“他又不缺這一個代言。”秦挽箏撇撇嘴。
那可是影帝，想簽他做代言人的品牌多了去了，全球代言人他身上也不是沒有，偏偏這次盯上了一個男士腕表產品系？
“但他知道別人缺，”馮悠笑笑，說得直白又赤.裸，“蛋糕就這麽大，分的人多了，吃到嘴裏的就少了。為了在金字塔站得更久一些，自然是要時刻提防著有可能爬上來的那些‘後浪’的。”
而林翊燃，就是目前對他來說最需要警惕的那個“後浪”。
——年紀輕輕，相比於那些同齡卻仍然在偶像劇裏打轉吸粉的小鮮肉，林翊燃將目光更多地放在了正劇以及大熒幕上，誰敢保證他不會打破謝鐸書寫出的傳奇，成為下一個更加年輕的影帝呢？
雖然內心仍有不忿，但秦挽箏也知道，行業規則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依靠某一個人的力量所改變的。
只好悶悶不樂地退出微博，靠在車座椅背上閉眼休息。
“快到了，調整一下狀態。”
馮悠一邊示意司機在前面那個路口左轉，一邊提醒秦挽箏：“林老師的代言掉了，你的角色也沒保住。”
“你們兩個可真行，連被搶資源這事都要趕在一起，怎麽，商量好了要同時把我和孫景源給氣死？”
一聽“丟角色”這茬，秦挽箏的情緒就更萎靡了。
雲瑯那個角色，秦挽箏最終還是沒能拿到。
但要是這個角色給別人了，秦挽箏和馮悠倒也不至於這麽耿耿於懷。
偏偏最終定下雲瑯這個角色的演員是一個初出茅廬、沒有任何作品和演繹經驗的真·女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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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麽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哈哈哈哈我天，”秦挽箏忍不住笑起來，前仰後合的，“你在想什麽呢林翊燃？”
“啊？”林翊燃楞了一下。
他一大早睡醒，迷迷瞪瞪翻了個身，伸手一搭，發覺身邊似乎還躺著一個人，驚得他一個骨碌坐了起來。
再凝神一看，發現身邊熟睡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挽箏。
也不知道該松口氣還是該感到遺憾。
松口氣是因為幸好身邊是秦挽箏，不是什麽別人。
而遺憾則是因為他昨天實在太疲憊，以至於睡得太沈，此時忽然驚醒，一時間竟想不起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少想那些有的沒的，”秦挽箏終於忍下了笑，推了他一把，“還沒到讓你對我負責的地步呢。”
“楞著幹什麽？起床吃早餐還是再睡一會兒？”
林翊燃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等下早餐你想吃什麽？”
秦挽箏挑眉：“你做？”
林翊燃點點頭：“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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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燃點點頭，正要起身下床，卻被秦挽箏按住了肩。
“怎麽……”
林翊燃回頭，還以為秦挽箏是有話沒說完，下意識出聲詢問，唇瓣上卻印上了一抹柔軟溫熱的觸感。
秦挽箏蜻蜓點水地親了他一下，笑瞇瞇的：“早安吻咯。”
“秦老師，你這話不嚴謹啊。”林翊燃瞇了瞇眼睛。
“那叫‘親’，不叫‘吻’。”
林翊燃反手攬住秦挽箏的腰，俯身過去將人困在自己和床鋪之間，銜住秦挽箏的唇瓣輕咬了一口：“拍過的吻戲都忘了？”
“哦，那就拜托林老師教教我咯？”秦挽箏勾著林翊燃的脖子，眼眸裏帶著調笑，毫不示弱地反擊回去。
即使外面已經天光大作，但臥室裏的窗簾兢兢業業地將光線盡數遮擋在外。
屋內幽暗昏沈，秦挽箏的腦子也混混沌沌的。
溫熱的春風流連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處，吹得她渾身暖洋洋的，而後暖風一路向深處吹拂，將深埋在土壤裏的種子喚醒，蠢蠢欲動地想要破土而出。
秦挽箏下意識地哼了聲，卻驚動了恣意游走的野風，風聲漸停，湖面因風而皺的漣漪也逐漸平息下來。
“？”秦挽箏還有些沒緩過神。
直到鎖骨處傳來一點鈍痛。
“沒帶。”
林翊燃的聲音悶悶的。
旖旎的氣氛忽然散去，秦挽箏揉了一把林翊燃的頭發：“起床？”
林翊燃撐起身，在秦挽箏的唇上用力一吻：“起床，洗漱，吃早餐。”
秦挽箏壓不住笑，“唔”了一聲，交代道：“你去客衛洗漱吧，一次性洗漱用品那邊都有。”
*
待她在主臥洗手間洗漱完畢，趿著拖鞋走出臥室，就聞見了房間裏隱隱約約飄蕩著的食物香氣。
秦挽箏倚在墻壁上，看著熟練地給煎蛋反面的林翊燃，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嘴角又揚了起來。
好像早上一起床就有人給準備早餐的感覺也挺不錯的。
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林翊燃沒回頭：“我看你冰箱裏也沒太多食材，就簡單做了兩個三明治。”
“嗯，”秦挽箏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不常在家，所以冰箱裏也沒放太多東西，省得收拾起來麻煩。”
林翊燃問道：“那你平時在家的時候都吃什麽？”
秦挽箏想了下，理所當然地回答：“點外賣或者是小夏來送……”
話音未落，秦挽箏不自覺吸了口氣。
她就覺得她忘記了些什麽事！
昨天周夏將她送到家再離開後，她好像和周夏說好，今天早上讓周夏給她帶老城區那家老字號粥鋪裏的早餐來著！？
正當秦挽箏回房間拿手機想給周夏打電話，入戶門的密碼鎖解鎖成功的聲音忽然響起。
“姐，起了？”
周夏見客廳的燈亮著，以為是秦挽箏已經起了，忙不疊換了拖鞋就朝房內走。
絲毫沒註意到玄關多出來的那雙男士皮鞋。
“說好給你帶的粥，剛好你起了，就可以趁熱喝了……林老師？”
周夏邊說邊在心底暗誇自己早餐送來得及時，一擡頭，就和端著盤子從廚房走出來的林翊燃四目相對。
“嗯，早。”林翊燃點點頭，面色如常地從她面前走過去。
留周夏一個人站在原地淩亂。
聽見動靜急匆匆從房間裏跑出來的秦挽箏，看見一臉狀況外的周夏，幹笑兩聲：“來得這麽早啊小夏。”
“嗯……”周夏點點頭，提著外賣盒，指了指餐廳的方向，“姐，那是林老師沒錯吧？”
秦挽箏點頭：“對。”
“你們倆……”周夏到抽一口氣，壓低聲音用氣聲道，“你們，同居了？！”
“不是沒有別瞎說！”秦挽箏連忙打斷她的自由想象，“昨晚他過來和我說點事，有點晚了，就讓他在這裏留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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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小情侶大晚上“有些事要說”嘛，她懂了她懂了。
秦挽箏看著周夏閃著興奮的眼底，默默嘆口氣。
她怎麽覺得自家小助理似乎沒有明白她剛才的話啊。
“那這個早餐？”
周夏擡了擡手，又指了指自己：“那我？”
秦挽箏摟住周霞的肩朝餐廳走：“留下一起吃吧。”
按照慣例，每次給秦挽箏帶飯的時候，周夏都會留下陪秦挽箏一起吃，因此每次給她帶餐的時候周夏都會買兩份，今日也不例外。
秦挽箏幫周夏一起將外賣餐盒挨個打開，皮蛋瘦肉粥和爽口小菜的味道霎時彌漫在了餐廳。
“秦老師吃什麽？”林翊燃挑眉。
秦挽箏失笑。
傲嬌小孩在線爭寵是吧？
將桌上其中一份三明治挪到自己面前：“昨晚水喝得有點多，有點水腫，早上就不吃鹹粥了吧。”
“你們要是不夠吃的話可以把我這份也分一分。”發現某些人偷偷勾了下唇角，秦挽箏也忍不住彎了彎眉眼，將周夏帶來的屬於自己的那份早餐朝桌子中間推了推。
“不了不了。”
周夏低頭喝粥。
她光吃狗糧就夠撐的了，哪兒還能吃得下這麽多早餐呀。
一邊埋頭吃早餐，周夏一邊在心底默默決定，以後她來挽箏姐家之前還是給挽箏姐打個電話吧，萬一打擾到挽箏姐的什麽“私事”的話就不好了。
相比於周夏一頓早餐吃得膽戰心驚、一邊近距離嗑真cp一邊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小為零，兩位當事人反倒是從容自在，秦挽箏主動分享了昨天沒來得及跟林翊燃細說的試鏡過程，尤其說單嘉峰臨時“加試”的事情。
“你說為什麽會出這個即興題目呢？”秦挽箏咬了一小口三明治，細嚼慢咽，“跟雲瑯這個人物也沒什麽關系呀？”
說著，秦挽箏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是不是有可能給我一個其他角色？”
出道這麽多年，導演在試戲現場調整演員角色的事她也沒少見。
從這個題目來看，如果是其他角色身上的故事，那麽那個角色的覆雜度和可挖掘性一定是比雲瑯要多得多的。
對秦挽箏來說，挑戰得難度也會相應增加。
但她從來不懼怕挑戰。
“很有可能。”
林翊燃點點頭，端起手邊的牛奶：“那就提前預祝秦老師的試鏡能夠一個好結果了。”
*
謝鐸工作室官博在微博官宣新代言和新電影的時候，秦挽箏正巧在用小號沖浪。
“X家的男士腕表？”翻來覆去將那條代言官宣看了好幾遍，她擡頭試探著看向馮悠，“這個代言之前不是……”
“嗯，”坐在前排的馮悠點點頭，雲淡風輕，“就是之前孫景源在為林翊燃在接觸的那個。”
與此同時，秦挽箏下拉微博首頁，再次刷新頁面後，信息流中最新推送的熱門微博是——
造謠林翊燃耍大牌的幾個營銷號發布的實名道歉聲明。
在得知“耍大牌”事件的幕後推手是謝鐸之前，秦挽箏或許不會將這兩件事聯系到一起。
但此刻，她沈默地點進營銷號聲明，仔仔細細地讀完之後，又點進謝鐸的首頁，將那張X家腕表廣告大圖點開又縮小，縮小再點開。
而後幽幽地嘆了口氣。
這件事的始末馮悠雖然不完全清楚，但從秦挽箏提起的只言片語裏也猜出了個大概，回頭見秦挽箏皺著眉，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資源交換而已，很正常。”
“他又不缺這一個代言。”秦挽箏撇撇嘴。
那可是影帝，想簽他做代言人的品牌多了去了，全球代言人他身上也不是沒有，偏偏這次盯上了一個男士腕表產品系？
“但他知道別人缺，”馮悠笑笑，說得直白又赤.裸，“蛋糕就這麽大，分的人多了，吃到嘴裏的就少了。為了在金字塔站得更久一些，自然是要時刻提防著有可能爬上來的那些‘後浪’的。”
而林翊燃，就是目前對他來說最需要警惕的那個“後浪”。
——年紀輕輕，相比於那些同齡卻仍然在偶像劇裏打轉吸粉的小鮮肉，林翊燃將目光更多地放在了正劇以及大熒幕上，誰敢保證他不會打破謝鐸書寫出的傳奇，成為下一個更加年輕的影帝呢？
雖然內心仍有不忿，但秦挽箏也知道，行業規則不是一朝一夕、能夠依靠某一個人的力量所改變的。
只好悶悶不樂地退出微博，靠在車座椅背上閉眼休息。
“快到了，調整一下狀態。”
馮悠一邊示意司機在前面那個路口左轉，一邊提醒秦挽箏：“林老師的代言掉了，你的角色也沒保住。”
“你們兩個可真行，連被搶資源這事都要趕在一起，怎麽，商量好了要同時把我和孫景源給氣死？”
一聽“丟角色”這茬，秦挽箏的情緒就更萎靡了。
雲瑯那個角色，秦挽箏最終還是沒能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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