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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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既到了宣城，那就趕緊幹事。陰有晴和徐小姐打了個招呼，正待兩隊分頭行動之時，徐淑婷突然叫住了陰有晴二人：
“小晴姑娘，你、你剛才是在給孟少爺補魂體嗎？”她有些憂慮的摸著肚子，猶豫幾番，還是出聲問道：
“藍藍說......她說她餓了......
“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陰有晴默默看著徐小姐的肚子，這要是換十大陰帥在這裏，回答肯定只有一個字——誅！
但她和孟少鈺又不是眼裏不揉沙的鬼。
“唉，其實想來也正常，小藍本就是不足月的時候被硬刨出來的，又被關了一年之久......地府陰氣盛，可能還感覺不出來，來了人間，現在又是白天，感覺虛弱本能的想補充鬼力......
“小晴，我們幫忙再找個鬼影吧。”
小藍的吃相有些不堪入目。她不願等孟少鈺教授的吸收之法，而是抱著鬼影就開始生啃。而且還特別護食，她盯著站在面前的孟少鈺，喉腔裏發出低沈嗚嗚的警告聲。
陰有晴連忙把小身板的孟少鈺拉到身後，徐淑婷也立即上前拉住自己的孩子，開始給她規範進食規矩並指著孟少鈺道：
“聽老師的話，給老師道歉！”
“嗚，嗚嗚......”
好在小藍雖然戾氣偏重，但自家媽媽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
當然，能聽進去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又是一回事。若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小藍實在不適合完成這次任務，還是早些回地府為妙。
“徐小姐，小藍太小，你先同她說清楚——鬼影雖是最弱等的鬼物，但依然夾帶著一些不幹凈的東西，生吃下肚，是會鬧肚子的。
“吃多了，鬼差令也會有反應，距離最近的十大陰帥便會前來緝拿。
“到時候，她就必須和你分離了。”
小藍艱難的吐出叼在嘴裏的鬼影碎片，委屈的嗚嗚聲不絕於耳。徐淑婷看了自然也心疼，依循母親的本能，她主動接過吸收鬼影的活，再由她與小藍相連的“臍帶”傳輸鬼力。
折騰了好一陣，已是黃昏交界時分，小藍才終於填飽了她餓了一年的肚子。
可喜的是，她的肚子一飽腹，直接學會了說話。雖然她能吐清的詞句都很簡單，但張嘴的第一句，就給出了一個重要情報——
“我聞到那個人的味道了，那個把我從媽媽肚子裏剖出來的人。”
......“他在哪！？”
可小藍小手指明的方向，並不是宣城的城隍廟，而是要往山林深處走。陰有晴和孟少鈺簡單商議一下，決定先跟著一起進山看看，城隍廟就等到明天白天，再來探查。
他們一行4人，跟著小藍牌指路標，在山林裏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夜幕裏，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小村落的剪影。
小村落不比夏城，這裏沒有人家亮起燭火，太陽一下山，村民們好像也跟著一同睡去。過於幽靜的氛圍令陰有晴一行都不好開口打擾，只能轉頭詢問起小藍，那個欺負過她的傷疤臉，現在在何處？
“不是本人，只是遺留的味道。”
小藍這話雖然主語不明，但三個大人都聽懂了意思，不等他們仔細追問，小藍一指村落深處的一處水井，奶聲奶氣的補充道：
“那裏的味道最濃。”
他們走近一看，這口水井上壓了一塊大石板，其背面，還貼了一副新貼上不久的符紙。
符紙上，朱砂混血作墨，寫了一紙鎮符。
“就是這個味道！與盒子上，一樣的味道！”小藍咬牙切齒的想撕碎這個符紙，不過吃飽了肚子的她有理智了許多，沒有直接付諸行動。
陰有晴上前，手掌攤開，掌心貼上鎮石中央。然後合上眼睛，細細感受著井下的波瀾。
井水嘩嘩沖刷著井壁，回蕩的水聲足以彰顯這口井的深度，以及地下有活水源頭的事實。
但奇怪的是，陰有晴並未在井中感知到類似怨氣之物，那傷疤臉費這麽大功夫，不可能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陰有晴非常堅定地說道：“絕對有什麽我們不了解的原因，要不我們想辦法把這鎮石掀了，一探究竟？”
敵人想幹的事，就堅決不要讓他幹成。難得孟少鈺也同意陰有晴的想法，只是掀鎮石的法子還有待商量。
就算他們有鬼差令護體，但到底還是陰鬼。而鎮符鎮的，就是陰鬼之物，若是擅自揭符，絕對夠他們吃一壺。
“那我將怨氣凝實，隨便折一根大樹幹或者撿一塊大石頭，直接把這個鎮石砸斷？”陰有晴比較向往大力出奇跡。
只可惜，活人這麽幹沒準能成。但無論是大樹幹也好，大石塊也罷，只要沾染了陰有晴的怨氣，絕計破不開鎮石。反而弄出的響動會讓他們打草驚蛇。不說遠的，就這剛歇息不久的小村莊，絕對會披衣散發爬起來找他們麻煩。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廢井旁邊幹什麽？”
這聲音嗓門不大，且滿滿的不耐煩，但陰有晴幾人皆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
這是離水井太近，被鎮符壓制了感知？
但無論如何，既然不能立即對鎮石下手，那就先遠離避開影響範圍。
他們沒有貿然回頭露臉，徐淑婷更是保持著背對的站姿，借著夜色遮掩，迅速把小藍收回了肚子裏。但吃飽了的小藍體積大了一圈，令徐小姐的背影都有了顯懷的跡象。
這下更引起了守夜人的警覺。大晚上的，兩女一男三個外村人，還有一個孕婦，跑到被高人鎮封的水井旁邊竊竊私語，怎麽看都不正常。
他拿起插豬食的鋼叉，擺出一副嚴正對敵的姿態，剛準備放聲大叫招來村裏人，只見突然一陣煙霧繚繞，井邊的三人瞬間消失了蹤影。
“鬼！鬼啊！！快來人吶！”
火把點亮了村莊的輪廓，陰有晴一行躲在村落東南方向的樹林裏，遠遠望著熱鬧起來的村莊。
因為溜得非常迅速及時，除了那位拿著鋼叉的守夜人，其他村民大多都認為是守夜的小夥子精神恍惚，眼花看錯了。
陰有晴輕輕拍拍胸口：“好險，幸好沒被看見正臉。我還沒有學會如何更改附身紙人的面目呢。”
“先學【縮地成寸】是正確的。”孟少鈺也滿是慶幸，然後他話鋒一轉：“但我們到底還是打草驚蛇了。短時間內，這個小村落的警覺性肯定會提高不少，想打聽情報，可能沒那麽容易。
“我們還是從長計議一番比較好。”
陰有晴卻反駁道：“不啊，我覺得要打聽情報，就趁現在最好。
“阿鈺，我跟你講，雖然這些村民口頭上都不相信守夜人的話，但他們現在肯定家家戶戶都在討論那口水井鎮石鎮符的事兒。
“而且他們現在是鄰裏之間互相聊八卦，不會設防，也基本沒有假話。如果要探聽消息，現在最合適不過了！”
孟少鈺猛地一楞，當即拿出鬼差令，以指作筆，快速勾勒出符法走向。隨著他的指尖一推，山間忽地吹來夜風，風中帶著村裏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符紙沒有被損壞......”
“晚上跑水井邊上來，肯定是為了鎮符啊，鎮符既然沒事...阿牛，你絕對是眼花了！”
“都不信我的話，那就換個人來守夜，我不幹了！”
“誒誒誒，生什麽氣呀，白阿婆，你也少說兩句。”
“你們說，會不會是春妮子的老爹回來了呀？想把他閨女給撈幹凈？”
“哼！他還敢回來！要不是他，咱們村也能有教書先生了！他要是敢回來，看不我揍他一頓！”
“就是啊，現在這年頭，哪裏還有教書先生願意往我們這些深山老林裏跑......都怪那老周不厚道！”
“誒，別吵別吵別吵。阿牛說，不是周叔回來了，是兩女一男，三個年輕人。而且、而且其中有一個女的好像還懷著孕吶。”
霎時，悠悠山谷只剩晚風徐徐吹拂，再無人言嘈雜的喧鬧。
村民們高舉的火把，發出火星劈啪的聲響，把莫名安靜的村落給襯托的十分詭異。隔了好一陣，才有一個頭包發巾、勾勒著腰背，像是村長模樣的老人家出面遣散道：
“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天，大家還得一起挖井呢。”
眾人應了一聲，稀稀拉拉的各回各家，村落也重回夜晚的寧靜。
......
聽這些村民們談話的內容——那口水井貌似淹了一個姑娘的屍骨？所以這些村民才請人作法，封了這口水井？
陰有晴不得不感嘆，那個叫春妮的姑娘，一聽就是這個村落的人。全村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著把人家給打撈出來，好讓人入土為安。
“有些不太對勁。”徐淑婷眉頭緊皺，“越是這種小村落的鄉裏鄉親，其實越講究死者為大。
“就這樣把那個姑娘丟在井裏不管......這其中，絕對還另有隱情。”
“對！”陰有晴重重點頭同意，“春妮的爸爸，也就是那個被稱為‘周叔’的人，好像跟這個村子不是一條心。
“我們從他這裏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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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到了宣城，那就趕緊幹事。陰有晴和徐小姐打了個招呼，正待兩隊分頭行動之時，徐淑婷突然叫住了陰有晴二人：
“小晴姑娘，你、你剛才是在給孟少爺補魂體嗎？”她有些憂慮的摸著肚子，猶豫幾番，還是出聲問道：
“藍藍說......她說她餓了......
“我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陰有晴默默看著徐小姐的肚子，這要是換十大陰帥在這裏，回答肯定只有一個字——誅！
但她和孟少鈺又不是眼裏不揉沙的鬼。
“唉，其實想來也正常，小藍本就是不足月的時候被硬刨出來的，又被關了一年之久......地府陰氣盛，可能還感覺不出來，來了人間，現在又是白天，感覺虛弱本能的想補充鬼力......
“小晴，我們幫忙再找個鬼影吧。”
小藍的吃相有些不堪入目。她不願等孟少鈺教授的吸收之法，而是抱著鬼影就開始生啃。而且還特別護食，她盯著站在面前的孟少鈺，喉腔裏發出低沈嗚嗚的警告聲。
陰有晴連忙把小身板的孟少鈺拉到身後，徐淑婷也立即上前拉住自己的孩子，開始給她規範進食規矩並指著孟少鈺道：
“聽老師的話，給老師道歉！”
“嗚，嗚嗚......”
好在小藍雖然戾氣偏重，但自家媽媽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
當然，能聽進去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又是一回事。若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小藍實在不適合完成這次任務，還是早些回地府為妙。
“徐小姐，小藍太小，你先同她說清楚——鬼影雖是最弱等的鬼物，但依然夾帶著一些不幹凈的東西，生吃下肚，是會鬧肚子的。
“吃多了，鬼差令也會有反應，距離最近的十大陰帥便會前來緝拿。
“到時候，她就必須和你分離了。”
小藍艱難的吐出叼在嘴裏的鬼影碎片，委屈的嗚嗚聲不絕於耳。徐淑婷看了自然也心疼，依循母親的本能，她主動接過吸收鬼影的活，再由她與小藍相連的“臍帶”傳輸鬼力。
折騰了好一陣，已是黃昏交界時分，小藍才終於填飽了她餓了一年的肚子。
可喜的是，她的肚子一飽腹，直接學會了說話。雖然她能吐清的詞句都很簡單，但張嘴的第一句，就給出了一個重要情報——
“我聞到那個人的味道了，那個把我從媽媽肚子裏剖出來的人。”
......“他在哪！？”
可小藍小手指明的方向，並不是宣城的城隍廟，而是要往山林深處走。陰有晴和孟少鈺簡單商議一下，決定先跟著一起進山看看，城隍廟就等到明天白天，再來探查。
他們一行4人，跟著小藍牌指路標，在山林裏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夜幕裏，隱隱約約能看見一個小村落的剪影。
小村落不比夏城，這裏沒有人家亮起燭火，太陽一下山，村民們好像也跟著一同睡去。過於幽靜的氛圍令陰有晴一行都不好開口打擾，只能轉頭詢問起小藍，那個欺負過她的傷疤臉，現在在何處？
“不是本人，只是遺留的味道。”
小藍這話雖然主語不明，但三個大人都聽懂了意思，不等他們仔細追問，小藍一指村落深處的一處水井，奶聲奶氣的補充道：
“那裏的味道最濃。”
他們走近一看，這口水井上壓了一塊大石板，其背面，還貼了一副新貼上不久的符紙。
符紙上，朱砂混血作墨，寫了一紙鎮符。
“就是這個味道！與盒子上，一樣的味道！”小藍咬牙切齒的想撕碎這個符紙，不過吃飽了肚子的她有理智了許多，沒有直接付諸行動。
陰有晴上前，手掌攤開，掌心貼上鎮石中央。然後合上眼睛，細細感受著井下的波瀾。
井水嘩嘩沖刷著井壁，回蕩的水聲足以彰顯這口井的深度，以及地下有活水源頭的事實。
但奇怪的是，陰有晴並未在井中感知到類似怨氣之物，那傷疤臉費這麽大功夫，不可能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陰有晴非常堅定地說道：“絕對有什麽我們不了解的原因，要不我們想辦法把這鎮石掀了，一探究竟？”
敵人想幹的事，就堅決不要讓他幹成。難得孟少鈺也同意陰有晴的想法，只是掀鎮石的法子還有待商量。
就算他們有鬼差令護體，但到底還是陰鬼。而鎮符鎮的，就是陰鬼之物，若是擅自揭符，絕對夠他們吃一壺。
“那我將怨氣凝實，隨便折一根大樹幹或者撿一塊大石頭，直接把這個鎮石砸斷？”陰有晴比較向往大力出奇跡。
只可惜，活人這麽幹沒準能成。但無論是大樹幹也好，大石塊也罷，只要沾染了陰有晴的怨氣，絕計破不開鎮石。反而弄出的響動會讓他們打草驚蛇。不說遠的，就這剛歇息不久的小村莊，絕對會披衣散發爬起來找他們麻煩。
“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廢井旁邊幹什麽？”
這聲音嗓門不大，且滿滿的不耐煩，但陰有晴幾人皆驚訝的對視了一眼——他們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
這是離水井太近，被鎮符壓制了感知？
但無論如何，既然不能立即對鎮石下手，那就先遠離避開影響範圍。
他們沒有貿然回頭露臉，徐淑婷更是保持著背對的站姿，借著夜色遮掩，迅速把小藍收回了肚子裏。但吃飽了的小藍體積大了一圈，令徐小姐的背影都有了顯懷的跡象。
這下更引起了守夜人的警覺。大晚上的，兩女一男三個外村人，還有一個孕婦，跑到被高人鎮封的水井旁邊竊竊私語，怎麽看都不正常。
他拿起插豬食的鋼叉，擺出一副嚴正對敵的姿態，剛準備放聲大叫招來村裏人，只見突然一陣煙霧繚繞，井邊的三人瞬間消失了蹤影。
“鬼！鬼啊！！快來人吶！”
火把點亮了村莊的輪廓，陰有晴一行躲在村落東南方向的樹林裏，遠遠望著熱鬧起來的村莊。
因為溜得非常迅速及時，除了那位拿著鋼叉的守夜人，其他村民大多都認為是守夜的小夥子精神恍惚，眼花看錯了。
陰有晴輕輕拍拍胸口：“好險，幸好沒被看見正臉。我還沒有學會如何更改附身紙人的面目呢。”
“先學【縮地成寸】是正確的。”孟少鈺也滿是慶幸，然後他話鋒一轉：“但我們到底還是打草驚蛇了。短時間內，這個小村落的警覺性肯定會提高不少，想打聽情報，可能沒那麽容易。
“我們還是從長計議一番比較好。”
陰有晴卻反駁道：“不啊，我覺得要打聽情報，就趁現在最好。
“阿鈺，我跟你講，雖然這些村民口頭上都不相信守夜人的話，但他們現在肯定家家戶戶都在討論那口水井鎮石鎮符的事兒。
“而且他們現在是鄰裏之間互相聊八卦，不會設防，也基本沒有假話。如果要探聽消息，現在最合適不過了！”
孟少鈺猛地一楞，當即拿出鬼差令，以指作筆，快速勾勒出符法走向。隨著他的指尖一推，山間忽地吹來夜風，風中帶著村裏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符紙沒有被損壞......”
“晚上跑水井邊上來，肯定是為了鎮符啊，鎮符既然沒事...阿牛，你絕對是眼花了！”
“都不信我的話，那就換個人來守夜，我不幹了！”
“誒誒誒，生什麽氣呀，白阿婆，你也少說兩句。”
“你們說，會不會是春妮子的老爹回來了呀？想把他閨女給撈幹凈？”
“哼！他還敢回來！要不是他，咱們村也能有教書先生了！他要是敢回來，看不我揍他一頓！”
“就是啊，現在這年頭，哪裏還有教書先生願意往我們這些深山老林裏跑......都怪那老周不厚道！”
“誒，別吵別吵別吵。阿牛說，不是周叔回來了，是兩女一男，三個年輕人。而且、而且其中有一個女的好像還懷著孕吶。”
霎時，悠悠山谷只剩晚風徐徐吹拂，再無人言嘈雜的喧鬧。
村民們高舉的火把，發出火星劈啪的聲響，把莫名安靜的村落給襯托的十分詭異。隔了好一陣，才有一個頭包發巾、勾勒著腰背，像是村長模樣的老人家出面遣散道：
“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些回去歇息吧。明天，大家還得一起挖井呢。”
眾人應了一聲，稀稀拉拉的各回各家，村落也重回夜晚的寧靜。
......
聽這些村民們談話的內容——那口水井貌似淹了一個姑娘的屍骨？所以這些村民才請人作法，封了這口水井？
陰有晴不得不感嘆，那個叫春妮的姑娘，一聽就是這個村落的人。全村居然沒有一個人，想著把人家給打撈出來，好讓人入土為安。
“有些不太對勁。”徐淑婷眉頭緊皺，“越是這種小村落的鄉裏鄉親，其實越講究死者為大。
“就這樣把那個姑娘丟在井裏不管......這其中，絕對還另有隱情。”
“對！”陰有晴重重點頭同意，“春妮的爸爸，也就是那個被稱為‘周叔’的人，好像跟這個村子不是一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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