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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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一聽這話，那這裝神弄鬼的玩意，生前的身份就不用猜了。
陰有晴頭都沒回，左手上纏繞的黑霧瞬間凝成類似鬼哭棒模樣的武器，對著那個在她耳邊吹氣的東西揮了過去。同時，右手收回所有怨氣護罩，直接用掌心整個接觸上盒子的蓋子。
她還沒忘記，昨天陳小寶瞳內的“小藍”，有吸收轉化怨氣強化自身的能力。搞不好盒子裏的玩意和“小藍”同源，有著相同的能力。
她才不要給自己增加難度呢。
然後，陰有晴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液體，還帶有濃濃的鐵銹腥味。
是人血。
嘖，這紙人不能要了。
陰有晴甩了甩這些令她不愉快的東西，聯想昨天他們抓住沈皓庭，而他發瘋自殘咬自己弄了一手血......盒上這些黏黏糊糊的東西，估計就是沈大少爺瘋癲時期，經常跑回偏院幹的好事。
但奇怪的是，這些血液不是如孟少鈺所猜測那般，是滋養鬼物的養料，反而更像是封印的枷鎖。
因為這些玩意一定程度上，隔絕了她對盒內鬼物的感知。
當然，因為昨天沈大少爺被他們截了胡，沒能及時加固“鎖鏈”，所以陰有晴還是如願感知到了，盒裏裝有東西。
有實體的東西。
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此之前，陰有晴其實有些拿不準，到底要不要管這個盒子，還是直接破壞掉徐小姐的束縛趕緊走人。然後把沈府的古怪匯報給日游巡使、夜游巡使，還有城隍爺，讓他們去操心這鬼盒炸彈。
這才是上上之選。
反正前輩是這麽教她的。
還有，直覺告訴她——無論那個叫“元娘”的家夥到底想幹什麽，這個盒子裏的東西並沒有到收獲的時刻。因此，現在提前給它破封，絕對會降低它的危險程度。
但是，這是一個已經養了超過一年的預定“蠱王”，或者說鬼王，她不敢保證此刻正在沈府內等待她消息的兩鬼一人的安全。
尤其是沈大少爺這個活人。
就在陰有晴短暫猶豫之際，她兜裏的陰陽囊正緩緩散出一絲暖意，指向那個很高規格的小盒子。
“小藍”在表達自己的渴望。
那是它的肉身。
陰有晴也在此刻明了——困住徐小姐的，正是她的孩子。
那破封肯定是要破封的，不然她的任務就告吹了。
但在破封之前，得把這些礙事的家夥解決掉——
被棒打了一棍的沈老太顯然沒學會教訓，又齜牙咧嘴的撲上，並且還不忘招呼院內大大小小的鬼玩意一起給陰有晴添堵。
不過這些炸了鍋的“魚蝦”們好似分為了兩個派別。
一組唯沈老太是從。陰有晴大概掃了一眼，數量很多，都是些只有手腳的旋渦，幹事利索，但不長大腦的鬼玩意。
一組數量偏少，外觀上以眼睛、耳朵、嘴巴之類的漩渦為主，它們並不聽從沈老太的命令，而是自己幹自己的感覺。
但這兩派現在有了共同的目標——即來偏院搗亂的陰有晴。
“嘖，你們生前死得冤枉，死後還被關在個小‘罐子’裏待了一年，走也走不掉，怨氣重我能理解。
“不過都死了一回了，居然還搞尊卑有別那一套啊？”
陰有晴的嘲諷還是起了一丁點作用，那些朝她狂奔而來的鬼東西，楞了一秒。
就在這一秒的間隙內，她找到了剛才被她怨氣擊打過的，現在躲在幕後的沈老太。
鬼霧凝聚而成的帶繩尖刺，長了眼睛似的左避右閃，直接沖進那個喋喋不休的嘴巴。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多鬼群毆也一樣派得上用場。雖然院內的鬼怪們並沒有完全統一的“王”，但誰叫沈老太跳得實在太高了呢？
尖刺命中目標的聲音和慘叫一同響起，有不少鬼手鬼腳慌裏慌張的圍了過去。
在這些鬼東西亂作一團的時候，陰有晴沒有客氣，鬼繩一出，七捆八繞的把它們給打包成了一個球。
以陰有晴身上自帶怨氣的威壓，這些被捆住手腳的家夥連同沈老太都不能再對她造成威脅。
偏院裏打鬧的蝦兵蟹卒一下子去了一大半，但剩下的那一部分才是麻煩的關鍵。
陰有晴本來是這麽想的。
可剩下的這些眼睛耳朵，雖然也在攻擊攔截她，但它們明顯沒有出全力，磨洋工的演技也十分差勁，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有詐？
這是陰有晴的第一想法。這些東西的表現，就像是巴不得她去打開那個盒子，但又不想讓她過多思考的時間。因此，它們的攻擊方向甚至在把她往鬼盒的方向逼近。
有一定神智，那就說不定能交流。
“餵，你們這兒，有能說話的...鬼麽？你們應該能看得出來，我也是鬼魂吧？我是地府的實習鬼差，只要你們聽我的話，我就可以幫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如果一下子帶回這麽多的鬼玩意，陰有晴甚至有把握能夠憑借這個任務一舉轉正。
可惜，想法很美滿，現實太骨感。
沒有一個鬼玩意兒搭理她，“桀桀桀”的嘲笑聲不絕於耳。陰有晴倒也不指望這些家夥能憑一句話就乖乖聽話，前輩說過，對於大多數游離在人間的鬼怪，拳頭，是最好的道理。
她對準笑得最大聲的那個嘴巴，一拳轟了過去。
嘣！——
......
離得不遠的墻內傳來陣陣慘叫，還有乒乒乓乓擊打聲。
留在偏院外的孟少鈺幾人一下反應過來，這是陰有晴在偏院裏遇到了阻力。
“我們不去幫忙嗎？”徐淑婷問道，“從聲音來判斷，偏院裏有很多鬼，小晴姑娘就一人，三拳難敵四手，我或許能幫得上忙。”
孟少鈺輕笑著搖了搖頭，“以小晴的戰鬥方式，有同伴在她身邊，會更妨礙她的發揮。
“不過，先問問她吧。”
他們離偏院並沒有太遠，屬於大聲一點就能交流的距離，陰有晴的回答正如孟少鈺預料的一樣——讓他們別去添亂。但她也很有夥伴精神的分享了偏院內的大致狀況。
除了關於沈老太那一聲“別碰我孫子”，還有她對鬼盒內藏之物的猜想。
擔心徐小姐會被刺激失控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對於為人父母來說，知曉自己孩子被歹人用來煉制成鬼物......心情肯定很不好。
但陰有晴的好意徐小姐無福享受。
她不笨。
“藍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啊啊！！！！！！”
撕裂的怒嚎把一旁的孟少鈺和沈皓庭嚇了一跳，然後，他們就看見徐淑婷發了瘋一樣的往偏院的方向沖去。
但地縛靈的特性限制了她能前進的範圍，徐小姐卡在偏院小門不過幾步之遙的位置，動彈不得。
而這，加劇了她失控的進程。
面目的猙獰還算其次，她的理智在被憤怒燃燒，當徹底燒幹凈的那一刻......徐小姐就和普通的失智厲鬼沒有什麽兩樣了。
得想辦法阻止。
孟少鈺想好了說服的理由，並同時邁開了腿。
但他身邊的沈皓庭先一步奔向了那個絕望嘶吼的身影。
“淑婷！你附身到我身上，我帶你進去！”
很顯然，這麽驚世駭俗的發言足夠讓瀕臨失控的徐小姐找回理智，她難以置信的怒吼：
“你瘋了嗎？！”
沈皓庭並沒有比誰聲音大誰就有理，而是異常堅定的反駁道：“不這麽做，你才要瘋了。
“淑婷，你聽我說，雖然這一年裏我渾渾噩噩的很多事情記不清了，但我經常進出於偏院，這點印象還是有的。你想想，我這麽多次進出偏院都毫發無傷......可能是他們不能傷我，或者是不願傷我......反正，我可以活著進出偏院，而且你附身在我身上的時候，也可以打破距離限制對吧？
“你附身在我身上，我帶你進去，你怎麽報仇，我都幫你！
“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吧。”
徐淑婷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猙獰的面龐被一點點撫平。
沈皓庭不再多語，安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等待她的決定。
如果淑婷不願意歸還身體，那這副身體就拿給她用好了......沈皓庭沒有把話說完。但他是真心實意的覺得，一年前如果淑婷是他的話，會做的更好......
看著這人鬼情未了的夫妻，相互對視的一幕，孟少鈺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這兩當初能在一起，不是沒有理由的。”的想法。
“咳咳！兩位，能聽我說一句嗎？”事到如今，孟少鈺也不打算對“小藍”的事再隱瞞。
“......事情就是這樣。小藍逃離的那部分魂體，得到過怨氣鬼力的滋養，並且有陰陽囊的凈化，大概率恢覆了神智。如果它能奪回被扣留在偏院的那部分，合二為一並占據主導。那麽，它此刻就可以算是降生成功，有完整的地魂和人魂。
“當然，它的人魂撐不了太久就會散去。但是，如此一來，地府也會承認你們在人間達成過血緣關系，我和小晴可以把徐小姐和你們的孩子一起帶回地府。你們可以在地府，在陰壽結束之前，一起生活。
“徐小姐，沈公子，人死不代表結束，你們仍有未來。比起報仇洩恨，你們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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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這話，那這裝神弄鬼的玩意，生前的身份就不用猜了。
陰有晴頭都沒回，左手上纏繞的黑霧瞬間凝成類似鬼哭棒模樣的武器，對著那個在她耳邊吹氣的東西揮了過去。同時，右手收回所有怨氣護罩，直接用掌心整個接觸上盒子的蓋子。
她還沒忘記，昨天陳小寶瞳內的“小藍”，有吸收轉化怨氣強化自身的能力。搞不好盒子裏的玩意和“小藍”同源，有著相同的能力。
她才不要給自己增加難度呢。
然後，陰有晴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一手黏糊糊的液體，還帶有濃濃的鐵銹腥味。
是人血。
嘖，這紙人不能要了。
陰有晴甩了甩這些令她不愉快的東西，聯想昨天他們抓住沈皓庭，而他發瘋自殘咬自己弄了一手血......盒上這些黏黏糊糊的東西，估計就是沈大少爺瘋癲時期，經常跑回偏院幹的好事。
但奇怪的是，這些血液不是如孟少鈺所猜測那般，是滋養鬼物的養料，反而更像是封印的枷鎖。
因為這些玩意一定程度上，隔絕了她對盒內鬼物的感知。
當然，因為昨天沈大少爺被他們截了胡，沒能及時加固“鎖鏈”，所以陰有晴還是如願感知到了，盒裏裝有東西。
有實體的東西。
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此之前，陰有晴其實有些拿不準，到底要不要管這個盒子，還是直接破壞掉徐小姐的束縛趕緊走人。然後把沈府的古怪匯報給日游巡使、夜游巡使，還有城隍爺，讓他們去操心這鬼盒炸彈。
這才是上上之選。
反正前輩是這麽教她的。
還有，直覺告訴她——無論那個叫“元娘”的家夥到底想幹什麽，這個盒子裏的東西並沒有到收獲的時刻。因此，現在提前給它破封，絕對會降低它的危險程度。
但是，這是一個已經養了超過一年的預定“蠱王”，或者說鬼王，她不敢保證此刻正在沈府內等待她消息的兩鬼一人的安全。
尤其是沈大少爺這個活人。
就在陰有晴短暫猶豫之際，她兜裏的陰陽囊正緩緩散出一絲暖意，指向那個很高規格的小盒子。
“小藍”在表達自己的渴望。
那是它的肉身。
陰有晴也在此刻明了——困住徐小姐的，正是她的孩子。
那破封肯定是要破封的，不然她的任務就告吹了。
但在破封之前，得把這些礙事的家夥解決掉——
被棒打了一棍的沈老太顯然沒學會教訓，又齜牙咧嘴的撲上，並且還不忘招呼院內大大小小的鬼玩意一起給陰有晴添堵。
不過這些炸了鍋的“魚蝦”們好似分為了兩個派別。
一組唯沈老太是從。陰有晴大概掃了一眼，數量很多，都是些只有手腳的旋渦，幹事利索，但不長大腦的鬼玩意。
一組數量偏少，外觀上以眼睛、耳朵、嘴巴之類的漩渦為主，它們並不聽從沈老太的命令，而是自己幹自己的感覺。
但這兩派現在有了共同的目標——即來偏院搗亂的陰有晴。
“嘖，你們生前死得冤枉，死後還被關在個小‘罐子’裏待了一年，走也走不掉，怨氣重我能理解。
“不過都死了一回了，居然還搞尊卑有別那一套啊？”
陰有晴的嘲諷還是起了一丁點作用，那些朝她狂奔而來的鬼東西，楞了一秒。
就在這一秒的間隙內，她找到了剛才被她怨氣擊打過的，現在躲在幕後的沈老太。
鬼霧凝聚而成的帶繩尖刺，長了眼睛似的左避右閃，直接沖進那個喋喋不休的嘴巴。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在多鬼群毆也一樣派得上用場。雖然院內的鬼怪們並沒有完全統一的“王”，但誰叫沈老太跳得實在太高了呢？
尖刺命中目標的聲音和慘叫一同響起，有不少鬼手鬼腳慌裏慌張的圍了過去。
在這些鬼東西亂作一團的時候，陰有晴沒有客氣，鬼繩一出，七捆八繞的把它們給打包成了一個球。
以陰有晴身上自帶怨氣的威壓，這些被捆住手腳的家夥連同沈老太都不能再對她造成威脅。
偏院裏打鬧的蝦兵蟹卒一下子去了一大半，但剩下的那一部分才是麻煩的關鍵。
陰有晴本來是這麽想的。
可剩下的這些眼睛耳朵，雖然也在攻擊攔截她，但它們明顯沒有出全力，磨洋工的演技也十分差勁，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有詐？
這是陰有晴的第一想法。這些東西的表現，就像是巴不得她去打開那個盒子，但又不想讓她過多思考的時間。因此，它們的攻擊方向甚至在把她往鬼盒的方向逼近。
有一定神智，那就說不定能交流。
“餵，你們這兒，有能說話的...鬼麽？你們應該能看得出來，我也是鬼魂吧？我是地府的實習鬼差，只要你們聽我的話，我就可以幫你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如果一下子帶回這麽多的鬼玩意，陰有晴甚至有把握能夠憑借這個任務一舉轉正。
可惜，想法很美滿，現實太骨感。
沒有一個鬼玩意兒搭理她，“桀桀桀”的嘲笑聲不絕於耳。陰有晴倒也不指望這些家夥能憑一句話就乖乖聽話，前輩說過，對於大多數游離在人間的鬼怪，拳頭，是最好的道理。
她對準笑得最大聲的那個嘴巴，一拳轟了過去。
嘣！——
......
離得不遠的墻內傳來陣陣慘叫，還有乒乒乓乓擊打聲。
留在偏院外的孟少鈺幾人一下反應過來，這是陰有晴在偏院裏遇到了阻力。
“我們不去幫忙嗎？”徐淑婷問道，“從聲音來判斷，偏院裏有很多鬼，小晴姑娘就一人，三拳難敵四手，我或許能幫得上忙。”
孟少鈺輕笑著搖了搖頭，“以小晴的戰鬥方式，有同伴在她身邊，會更妨礙她的發揮。
“不過，先問問她吧。”
他們離偏院並沒有太遠，屬於大聲一點就能交流的距離，陰有晴的回答正如孟少鈺預料的一樣——讓他們別去添亂。但她也很有夥伴精神的分享了偏院內的大致狀況。
除了關於沈老太那一聲“別碰我孫子”，還有她對鬼盒內藏之物的猜想。
擔心徐小姐會被刺激失控還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對於為人父母來說，知曉自己孩子被歹人用來煉制成鬼物......心情肯定很不好。
但陰有晴的好意徐小姐無福享受。
她不笨。
“藍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啊啊！！！！！！”
撕裂的怒嚎把一旁的孟少鈺和沈皓庭嚇了一跳，然後，他們就看見徐淑婷發了瘋一樣的往偏院的方向沖去。
但地縛靈的特性限制了她能前進的範圍，徐小姐卡在偏院小門不過幾步之遙的位置，動彈不得。
而這，加劇了她失控的進程。
面目的猙獰還算其次，她的理智在被憤怒燃燒，當徹底燒幹凈的那一刻......徐小姐就和普通的失智厲鬼沒有什麽兩樣了。
得想辦法阻止。
孟少鈺想好了說服的理由，並同時邁開了腿。
但他身邊的沈皓庭先一步奔向了那個絕望嘶吼的身影。
“淑婷！你附身到我身上，我帶你進去！”
很顯然，這麽驚世駭俗的發言足夠讓瀕臨失控的徐小姐找回理智，她難以置信的怒吼：
“你瘋了嗎？！”
沈皓庭並沒有比誰聲音大誰就有理，而是異常堅定的反駁道：“不這麽做，你才要瘋了。
“淑婷，你聽我說，雖然這一年裏我渾渾噩噩的很多事情記不清了，但我經常進出於偏院，這點印象還是有的。你想想，我這麽多次進出偏院都毫發無傷......可能是他們不能傷我，或者是不願傷我......反正，我可以活著進出偏院，而且你附身在我身上的時候，也可以打破距離限制對吧？
“你附身在我身上，我帶你進去，你怎麽報仇，我都幫你！
“是我對不起你和孩子，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吧。”
徐淑婷靜靜地看著自己的丈夫，猙獰的面龐被一點點撫平。
沈皓庭不再多語，安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等待她的決定。
如果淑婷不願意歸還身體，那這副身體就拿給她用好了......沈皓庭沒有把話說完。但他是真心實意的覺得，一年前如果淑婷是他的話，會做的更好......
看著這人鬼情未了的夫妻，相互對視的一幕，孟少鈺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了——“這兩當初能在一起，不是沒有理由的。”的想法。
“咳咳！兩位，能聽我說一句嗎？”事到如今，孟少鈺也不打算對“小藍”的事再隱瞞。
“......事情就是這樣。小藍逃離的那部分魂體，得到過怨氣鬼力的滋養，並且有陰陽囊的凈化，大概率恢覆了神智。如果它能奪回被扣留在偏院的那部分，合二為一並占據主導。那麽，它此刻就可以算是降生成功，有完整的地魂和人魂。
“當然，它的人魂撐不了太久就會散去。但是，如此一來，地府也會承認你們在人間達成過血緣關系，我和小晴可以把徐小姐和你們的孩子一起帶回地府。你們可以在地府，在陰壽結束之前，一起生活。
“徐小姐，沈公子，人死不代表結束，你們仍有未來。比起報仇洩恨，你們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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