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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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陰有晴和孟少鈺的分析雖然聲音不大，但徐小姐和沈少爺也不是聾子，本來因人鬼殊途的朦朧憂傷，被這倆不解風情的鬼差給破壞得淋漓殆盡。
不過也對，不應該再浪費時間了......徐淑婷率先放下這些憂愁感傷，移開了視線。
沈皓庭也隨之清醒，回想自己一年前瘋瘋癲癲幹的蠢事，有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
只要撿回腦子，“元娘”的惡意能直接跨越時間，令他此時此刻都覺得膽寒。
“我記不清這一年裏發生了些什麽，但我記得一年前，‘元娘’是在我家偏院，給我刻的符。”
智商重新占領了高地的沈大少爺連忙奉上了情報，“而且我隱隱約約記得，刻符的次數，好像不止一次。”
豈止是不止一次，你背都快讓人刻爛了。
陰有晴和孟少鈺都沒有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不良嗜好，見沈皓庭終於有了點正常人的樣子，屋內三鬼都放心了不少。
畢竟人鬼殊途，等他們解決完沈府異況之後，便再無理由在人間久留。屆時，沈皓庭是重振精神好好生活，還是繼續頹廢渾噩度日，就只能靠他自己的了。
但無論怎樣，總歸還是正常點好。
心直口快的陰有晴直接問道：“你們敘舊時間結束了嗎？一起去偏院看看？”
徐淑婷先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又些許尷尬的表示：“我可以陪你們過去，但是我進不了偏院。”
她如果想要突破限制，就只能通過附身沈皓庭，來達成目標。
但徐淑婷顯然不願意。
而陰有晴和孟少鈺先前就分析過，徐小姐可能會有地界的限制，所以一點也不意外這個插曲。
反而是沈皓庭大少爺埋頭坐在墻邊不吱聲。
“誒？你不想去嗎？”陰有晴疑惑的抓了抓腦袋，“但沒得商量，你必須得去啊。”
不是不信任徐小姐，只是到了任務的最後關頭，陰有晴決定把所有的風險都扼殺在搖籃裏。
只有把沈大少爺栓在身邊，她才能放心。
這時，徐淑婷輕聲叫住了準備拉繩子的陰有晴：
“晴姑娘......你把繩子先松開吧。”
流浪餓飯了一年多的沈大少爺，大概率不能完成雙手被困情況下，獨自起身的高難度動作。
......
沈府很大，頂著個大紅臉的沈大少爺領頭帶路。
到底是祖上闊過，即使荒廢了一年未曾打理，依舊可以看出府內曾經的風光。
陰有晴不太懂富人家的庭院講究，只是單純覺得好看。
而孟少鈺則能大致看出，沈府內一草一木一石的布局都有著風水的需求。但即使這樣，迷信到了如此偏執的地步，還是十分少見。
之前與徐小姐單獨交流的時候，孟少鈺就對那位道士先生非常在意。可惜徐小姐生前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把道士作法的場地從閣樓小院趕到了偏院。
越靠近偏院，三鬼一人越是覺得不舒服。尤其沈大少爺這個活人，這大白天的，他楞是感到了浸骨的陰冷。
不對，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一股冷氣在沿著骨頭游走。
沈皓庭全身的骨頭突然不聽使喚的一沈，旁邊陰有晴反應極快的將其拽起。
鬼力，又從沈皓庭的身上冒出來了。
“偏院情況不對，不能再讓沈公子靠近！”
太大意了！沈大少爺瘋了多久，就在偏院裏折騰了多久，他的身體狀況，自然不能同旁人一般正常無異。
不止沈少爺，包括徐小姐，他們兩位都與那詭異的偏院有著直接的聯系，最好都別靠近。
陰有晴以防萬一，當機立斷的凝出黑繩纏上所有人，快速後退幾大步，遠離了那股人憎鬼厭的陰冷。
像是拉斷了千絲萬縷糾纏著的細絲，沈皓庭的狀態頓時好轉，找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不受控制的大喘粗氣，冷汗直冒。
無知者無畏，這話說的真不假。沈皓庭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瘋癲的那一年，在偏院進進出出了多少次。
不過感謝剛才短暫的接觸，他又找回了這一年裏的記憶片段——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血，養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不大！外形方方正正像個帶蓋的盒子！”
很顯然，沈大少爺那破碎成渣的記憶，是現下非常重要的情報。
“還有嗎？偏院的布局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孟少鈺連忙追問。
他懷疑整個偏院就是一個大型的陣法，鎖住了其中所有的不幹凈的東西。不然昨天他和陰有晴在沈府偏院外遇到沈少爺的時候，也不會什麽都沒察覺到。
但沈皓庭越是努力的回憶，越是腦袋疼的幾乎裂開。
反而是一直安靜不語的徐小姐盯著偏院小門來了句：“那裏有聲音在呼喚我。”
其餘幾人紛紛側目——他們什麽都沒聽到。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徐小姐給陰有晴和孟少鈺的印象都比沈大少爺靠譜的多。因此，他們並沒有把徐小姐這玄之又玄的“直覺”當成錯覺，反而認真的追問了那聲音說了些什麽。
徐淑婷的細眉蹙起糾結的幅度，像是在仔細分辨那聲音的文字，但最終她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聽不清，那聲音太小了。說實話，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徐小姐，請相信你自己。”陰有晴非常正經地說道：“幻聽這種權利，不屬於我們。當你發現，只有你能聽見，或者看見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那就說明——
“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絕對在某種程度上與你有關。
“這是我們的基本常識。”
孟少鈺沒有參與陰有晴的“科普”，只是看著那不遠處的偏院，臉色愈發慘白。
“阿鈺，你怎麽了？”陰有晴很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夥伴的鬼力流動起了波瀾，有代表鬼力的黑煙在上下起伏。
大概因為她自帶的大量怨氣，陰有晴有額外的一只“眼睛”，能看見，或者說能感知視野範圍內的鬼力鬼氣。
孟少鈺快收斂了心神，低聲抱歉道：“我有了點不好的預感，沒有什麽，讓你擔心了。”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沈皓庭道：
“沈公子，雖然很抱歉，但還是麻煩你回憶一下——一年前，你家那些不幸死去的親人下屬......他們是怎麽死的？
“我是說，他們的死因、死狀。”
在陰有晴大聲傳回自己探查的情況後，孟少鈺立即有了不好的聯想，為了確認這個想法是否正確，他只能讓沈少爺再次回想那令人痛苦的回憶。
而找回了腦子的沈皓庭，也逐漸顯露出他原本沈家新一代“第一人”的資質。
不需要孟少鈺過多解釋，他一聲不吭的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仔仔細細的回憶著那天的點點滴滴。
死狀的回憶不需要太費腦子，因為那一雙雙不瞑目的眼睛經常出現在沈皓庭縈繞不去的噩夢裏。他們死狀其實並不淒慘，但是足夠古怪。
就像是人走在路上，突然身體不適的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一下秒，他們就一起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名為“人生”的旅途裏。
也就是說，屍體沒有任何外傷。
而關於死因的記憶則需要好好回想，因為當時沈皓庭的大腦跟攪碎了的豆腐渣基本無異，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渾渾噩噩。那些回憶的畫面，要麽跟紙一樣空白，要麽嘈雜得像幾十上百個遠方親戚同時圍在你耳邊指指點點。
他得在這些嘈雜的聲音裏，找出真正有用的信息。
沈皓庭有印象，夏城的仵作來驗過屍。雖然這裏的仵作還是在用老一套的方法辦事，比不得先進的法醫技術來的準確，但肯定比他這麽個門外漢要靠譜的多。
而仵作們給出的結論是——除了二姨娘家死於流血過多的弟弟妹妹，剩下死在沈府內的所有人，都死於突然的心力衰竭。
說實話，無論是仵作們給出的結論，還是沈府詭異的現場，都無一不說明了，一年前那場事件的非自然。
沈皓庭自然也明白，“沈家人死於藥物中毒引發的心臟猝死”這個說法，不過是夏城老縣令為了安撫人心的說法。但他當時，被全家人慘死的噩耗打擊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過載的悲傷壓沈了船，使得船艙裏灌滿了水。而他就是那個一頭栽在河底淤泥裏，動彈不得的傻子。偏偏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他遇到了一個不懷好意的“朋友”，這個“朋友”哭他之所哭、悲他之所悲，所以他那放棄了思考的大腦同意了兒戲一般的“幫助”，喝下了那杯毒藥。
於是，他在河底沈淪了一年，直到昨天，才被人強硬的拖拽了出來。
是時候，把腦袋裏進的水都甩出去了。
沈皓庭不止回憶起了夏城仵作的屍檢報告，還補充說明了自己的猜想。但作為一個“新派”人，他對鬼神之力的想象力顯然太過貧瘠——
“我不反對仵作們藥物致死的說法，但我在留學期間也了解過，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藥物作用的時間也不可能一致，像我家這樣幾乎同時斃命......不可能全是藥物的作用，肯定還有些別的......
“比如......那些被我家祖上欺霸過的、那些死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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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有晴和孟少鈺的分析雖然聲音不大，但徐小姐和沈少爺也不是聾子，本來因人鬼殊途的朦朧憂傷，被這倆不解風情的鬼差給破壞得淋漓殆盡。
不過也對，不應該再浪費時間了......徐淑婷率先放下這些憂愁感傷，移開了視線。
沈皓庭也隨之清醒，回想自己一年前瘋瘋癲癲幹的蠢事，有種恍然如夢的不真實感。
只要撿回腦子，“元娘”的惡意能直接跨越時間，令他此時此刻都覺得膽寒。
“我記不清這一年裏發生了些什麽，但我記得一年前，‘元娘’是在我家偏院，給我刻的符。”
智商重新占領了高地的沈大少爺連忙奉上了情報，“而且我隱隱約約記得，刻符的次數，好像不止一次。”
豈止是不止一次，你背都快讓人刻爛了。
陰有晴和孟少鈺都沒有在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不良嗜好，見沈皓庭終於有了點正常人的樣子，屋內三鬼都放心了不少。
畢竟人鬼殊途，等他們解決完沈府異況之後，便再無理由在人間久留。屆時，沈皓庭是重振精神好好生活，還是繼續頹廢渾噩度日，就只能靠他自己的了。
但無論怎樣，總歸還是正常點好。
心直口快的陰有晴直接問道：“你們敘舊時間結束了嗎？一起去偏院看看？”
徐淑婷先是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又些許尷尬的表示：“我可以陪你們過去，但是我進不了偏院。”
她如果想要突破限制，就只能通過附身沈皓庭，來達成目標。
但徐淑婷顯然不願意。
而陰有晴和孟少鈺先前就分析過，徐小姐可能會有地界的限制，所以一點也不意外這個插曲。
反而是沈皓庭大少爺埋頭坐在墻邊不吱聲。
“誒？你不想去嗎？”陰有晴疑惑的抓了抓腦袋，“但沒得商量，你必須得去啊。”
不是不信任徐小姐，只是到了任務的最後關頭，陰有晴決定把所有的風險都扼殺在搖籃裏。
只有把沈大少爺栓在身邊，她才能放心。
這時，徐淑婷輕聲叫住了準備拉繩子的陰有晴：
“晴姑娘......你把繩子先松開吧。”
流浪餓飯了一年多的沈大少爺，大概率不能完成雙手被困情況下，獨自起身的高難度動作。
......
沈府很大，頂著個大紅臉的沈大少爺領頭帶路。
到底是祖上闊過，即使荒廢了一年未曾打理，依舊可以看出府內曾經的風光。
陰有晴不太懂富人家的庭院講究，只是單純覺得好看。
而孟少鈺則能大致看出，沈府內一草一木一石的布局都有著風水的需求。但即使這樣，迷信到了如此偏執的地步，還是十分少見。
之前與徐小姐單獨交流的時候，孟少鈺就對那位道士先生非常在意。可惜徐小姐生前完全沒放在心上，只是把道士作法的場地從閣樓小院趕到了偏院。
越靠近偏院，三鬼一人越是覺得不舒服。尤其沈大少爺這個活人，這大白天的，他楞是感到了浸骨的陰冷。
不對，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一股冷氣在沿著骨頭游走。
沈皓庭全身的骨頭突然不聽使喚的一沈，旁邊陰有晴反應極快的將其拽起。
鬼力，又從沈皓庭的身上冒出來了。
“偏院情況不對，不能再讓沈公子靠近！”
太大意了！沈大少爺瘋了多久，就在偏院裏折騰了多久，他的身體狀況，自然不能同旁人一般正常無異。
不止沈少爺，包括徐小姐，他們兩位都與那詭異的偏院有著直接的聯系，最好都別靠近。
陰有晴以防萬一，當機立斷的凝出黑繩纏上所有人，快速後退幾大步，遠離了那股人憎鬼厭的陰冷。
像是拉斷了千絲萬縷糾纏著的細絲，沈皓庭的狀態頓時好轉，找回了身體的掌控權。
他不受控制的大喘粗氣，冷汗直冒。
無知者無畏，這話說的真不假。沈皓庭簡直無法想象，自己瘋癲的那一年，在偏院進進出出了多少次。
不過感謝剛才短暫的接觸，他又找回了這一年裏的記憶片段——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血，養一個東西！
“那個東西不大！外形方方正正像個帶蓋的盒子！”
很顯然，沈大少爺那破碎成渣的記憶，是現下非常重要的情報。
“還有嗎？偏院的布局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孟少鈺連忙追問。
他懷疑整個偏院就是一個大型的陣法，鎖住了其中所有的不幹凈的東西。不然昨天他和陰有晴在沈府偏院外遇到沈少爺的時候，也不會什麽都沒察覺到。
但沈皓庭越是努力的回憶，越是腦袋疼的幾乎裂開。
反而是一直安靜不語的徐小姐盯著偏院小門來了句：“那裏有聲音在呼喚我。”
其餘幾人紛紛側目——他們什麽都沒聽到。
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徐小姐給陰有晴和孟少鈺的印象都比沈大少爺靠譜的多。因此，他們並沒有把徐小姐這玄之又玄的“直覺”當成錯覺，反而認真的追問了那聲音說了些什麽。
徐淑婷的細眉蹙起糾結的幅度，像是在仔細分辨那聲音的文字，但最終她還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聽不清，那聲音太小了。說實話，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徐小姐，請相信你自己。”陰有晴非常正經地說道：“幻聽這種權利，不屬於我們。當你發現，只有你能聽見，或者看見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那就說明——
“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絕對在某種程度上與你有關。
“這是我們的基本常識。”
孟少鈺沒有參與陰有晴的“科普”，只是看著那不遠處的偏院，臉色愈發慘白。
“阿鈺，你怎麽了？”陰有晴很敏銳的察覺到自己夥伴的鬼力流動起了波瀾，有代表鬼力的黑煙在上下起伏。
大概因為她自帶的大量怨氣，陰有晴有額外的一只“眼睛”，能看見，或者說能感知視野範圍內的鬼力鬼氣。
孟少鈺快收斂了心神，低聲抱歉道：“我有了點不好的預感，沒有什麽，讓你擔心了。”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沈皓庭道：
“沈公子，雖然很抱歉，但還是麻煩你回憶一下——一年前，你家那些不幸死去的親人下屬......他們是怎麽死的？
“我是說，他們的死因、死狀。”
在陰有晴大聲傳回自己探查的情況後，孟少鈺立即有了不好的聯想，為了確認這個想法是否正確，他只能讓沈少爺再次回想那令人痛苦的回憶。
而找回了腦子的沈皓庭，也逐漸顯露出他原本沈家新一代“第一人”的資質。
不需要孟少鈺過多解釋，他一聲不吭的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仔仔細細的回憶著那天的點點滴滴。
死狀的回憶不需要太費腦子，因為那一雙雙不瞑目的眼睛經常出現在沈皓庭縈繞不去的噩夢裏。他們死狀其實並不淒慘，但是足夠古怪。
就像是人走在路上，突然身體不適的微微睜大了眼睛，然後一下秒，他們就一起橫七豎八的倒在了名為“人生”的旅途裏。
也就是說，屍體沒有任何外傷。
而關於死因的記憶則需要好好回想，因為當時沈皓庭的大腦跟攪碎了的豆腐渣基本無異，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渾渾噩噩。那些回憶的畫面，要麽跟紙一樣空白，要麽嘈雜得像幾十上百個遠方親戚同時圍在你耳邊指指點點。
他得在這些嘈雜的聲音裏，找出真正有用的信息。
沈皓庭有印象，夏城的仵作來驗過屍。雖然這裏的仵作還是在用老一套的方法辦事，比不得先進的法醫技術來的準確，但肯定比他這麽個門外漢要靠譜的多。
而仵作們給出的結論是——除了二姨娘家死於流血過多的弟弟妹妹，剩下死在沈府內的所有人，都死於突然的心力衰竭。
說實話，無論是仵作們給出的結論，還是沈府詭異的現場，都無一不說明了，一年前那場事件的非自然。
沈皓庭自然也明白，“沈家人死於藥物中毒引發的心臟猝死”這個說法，不過是夏城老縣令為了安撫人心的說法。但他當時，被全家人慘死的噩耗打擊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過載的悲傷壓沈了船，使得船艙裏灌滿了水。而他就是那個一頭栽在河底淤泥裏，動彈不得的傻子。偏偏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他遇到了一個不懷好意的“朋友”，這個“朋友”哭他之所哭、悲他之所悲，所以他那放棄了思考的大腦同意了兒戲一般的“幫助”，喝下了那杯毒藥。
於是，他在河底沈淪了一年，直到昨天，才被人強硬的拖拽了出來。
是時候，把腦袋裏進的水都甩出去了。
沈皓庭不止回憶起了夏城仵作的屍檢報告，還補充說明了自己的猜想。但作為一個“新派”人，他對鬼神之力的想象力顯然太過貧瘠——
“我不反對仵作們藥物致死的說法，但我在留學期間也了解過，個人的體質不一樣，所以藥物作用的時間也不可能一致，像我家這樣幾乎同時斃命......不可能全是藥物的作用，肯定還有些別的......
“比如......那些被我家祖上欺霸過的、那些死人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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