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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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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聯誼晚會是北部灣基地的慣例,其悠久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基地成立之前,大家還是游擊隊的時代。

啊,你說星際大航海時代的軍隊不應該是家當豐厚,好東西一堆。星艦機甲激光炮寂滅炮武裝到牙齒,怎麽可能會這麽苦逼。

啊咧,這位童鞋你想錯了,紅狼星的游擊隊和古地球時候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隊可不是一個概念。

人家可是配備了小型巡航艦的高科技團隊,威力也就是一炮能轟掉一顆星球。

當時的紅狼星還只是斯第星系的一顆普通行星,按照規定擁有的軍隊只能是類似於巡邏隊這樣的城市自衛隊。待遇自然不會太高。

那個時候,大家的主要工作,就是有事沒事開個小車苦逼的去海上和天上巡邏一圈。吃軍隊這碗飯的,腦袋別在腰帶上,指不定哪天上天了就回不來了,每次出門巡邏之前,趕來探親的軍屬都黑壓壓的一團,把大門圍的水洩不通。

那個時候日子艱苦,不像後來,皇帝帶著大家打仗分地盤的時候,當時的紅狼星總督眼毒,隊伍站的也準,趁著機會把大半個斯第星系都劃進了自己的地盤。

紅狼星也就水漲船高,從一顆衛星連升兩級,成了帝國紅狼行省的省都。

扯皮了十多年,這才擁有了自己的北部灣軍事基地。司令官大手一揮,以前沒錢,不得已讓兄弟們跟著我受委屈,現在老子富裕了,怎麽也不能讓兄弟們跟著我受委屈。

以前心心念念眼饞的離子炮寂滅炮星艦,咱都裝配上,饞死隔壁星系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兔崽子。他奶奶的,上次五隊的小夥子們出遠門執行任務,借他們家一艘星艦拖了兩個月不肯給。

雖說後來家底富裕了不假,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小夥子們的對象問題又成了老大難。

以前開個破車滿星球游蕩的時候,還能找個機會拉一拉媳婦的小手,體驗一把愛心一擊的感覺。

基地就像是個與世隔絕的大籠子,半年都撈不著吃上一口新鮮的肉,更要命的是。某些新手紅狼連肉長啥樣,都沒見過。

一到晚上,整個基地都游蕩著綠油油的狼眼,活像個鬼窩。把慕名而來的清純小姑娘都嚇退了三米遠。

俗話說,X生活和諧也是建設和諧宇宙的一大重要指標,在連著被圍追堵截一個月以後,基地司令官大手一揮,以後每兩個月舉行一次聯誼晚會,有家屬的帶家屬,沒家屬的,恩,給你們找家屬。

******

叩,叩,叩。房門禮貌而有規律的響了三聲。

“莉莉絲,收拾好了嗎?晚會馬上要開始了,我們要走了。”齊萊爾催促著自己的女兒,敲擊房門的同時不忘記招呼加西亞,以免因為自己倏忽讓客人有怠慢之感。

兩個聰明人交談就是有這種好處,很多話連暗示都用不著,對方早就給你搭好臺階了。

加西亞好像說了什麽,逗得齊萊爾哈哈大笑,小肚子也跟著一顫一顫,像是下一秒就會有一個大西瓜從裏面滾出來。

盡管他們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加西亞今天穿上了少將的禮服。白色的禮服冷清而禁欲,恰巧此時,窗口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

加西亞側身而立,他的笑意溫暖了涼薄的秋意,平地裏讓人生出一股暖意。

年輕的少將身量高挑,優雅俊美,生生讓一票人看癡了。

一位少校杯中的白酒順著桌子流淌了下來,他也沒有註意到。

這個人要是我的契約者該多好。他腦海中控制不住的蹦出這樣一個念頭。

隨即,

“啊!”

緊接著是酒杯摔碎的清脆聲響。

這位少校神色間滿是痛楚,趴在桌子上幾乎痙攣成了一團。周身間隱隱約約聞到一股皮肉燒焦的味道。

和他坐在一桌的人一臉尷尬,雖然大家是陌生人,在今晚之前都沒有見過面,可是此時此刻,圍觀眾人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到別處。

當著自己契約者的面腦子裏敢想其他的人,不被電才怪。

“愛心一擊”,這個神奇的技能是只有結成契的伴侶之間才有的。

結契又稱為成人儀式,在奧坎帝國,只有經過這個儀式並成功擁有伴侶的人才被認為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年人,那意味著他真正明白婚姻和伴侶之於他的意義之所在,他明白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並願意承擔應該承擔的責任。

甘苦同擔,不離不棄,共享榮辱與生命。

這個共享,自然也包括思想。

伴侶的一方腦中一旦冒出任何和其他第三者暧昧不清的想法,另一方就會隨時得知並觸發愛心一擊技能。就是所謂的,電死你不償命。

同桌上這位少校的伴侶惡狠狠的瞪了自家的蘿蔔一眼,然後淡定的拍了拍自己的禮服,笑的一臉雲淡風輕。

晚會很快就開始了,這個偏僻角落裏發生的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加西亞的註意,此時此刻,他正全神貫註的關註另外一件事。

那個人背影挺拔,他本就生的肩膀寬闊,天生就是一副上好的衣裳架子。墨綠色的軍禮服服帖的穿在身上,長靴上沾染了些許泥點。一看就知道是剛巡邏回來,靴子都沒有換,就急匆匆的趕來了此地。

此刻,那個人背對著他,正和旁邊人說些什麽。說道高興的地方,不自覺的露出了痞痞的笑意——還是和當年一樣。

昆汀這個人自帶一種神奇的光環,無論他做什麽,都會給人一種,這個人肯定不是好人的感覺。

十多年過去了,他這個習慣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化。

加西亞目光中露出一抹暖意,待看到挽著昆汀胳膊的那雙手,那抹暖意卻又凍成了湖底的千年寒冰。

西蒙舉杯聊的正歡暢,突然感覺後背像是紮了根針一樣難受。他回頭,視線正好對上了不遠處桌上的加西亞。

西蒙勾唇一笑,說了聲失陪,端著酒杯走到加西亞面前:“勞倫斯將軍,一個人在喝悶酒?”

加西亞舉杯:“我自己偷個懶。”

“聽說勞倫斯將軍和我們家昆汀是校友?”

加西亞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我們家昆汀最近老是對我耍流氓,昨天晚上把我弄腫了,現在還沒好。”說著,西蒙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加西亞眼前:“那個死鬼現在見天的往家裏買東西,什麽貴他買什麽,攔都攔不住。還指天指地的發誓,他這輩子就對我一個人這樣,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給我。”

“將軍你見多識廣,知不知道怎麽成人儀式是怎麽回事” 說這話的時候,西蒙斯文和氣,一臉純良的看著加西亞。

“你們要舉行成人儀式嗎?”

西蒙羞澀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

加西亞像是當頭被雷劈了。

昆汀要和別人舉行成人儀式了?他和自己在一起五年,從來都沒有提過要和自己結契,而今,他要和另外一個人結契了?

與奧坎人而言,結契是最為神聖的儀式,只有彼此真心相愛,願意毫無保留的為對方犧牲一切的情侶,才會結契。

一直以來,加西亞都在心裏說服自己,昆汀是騙自己的,他和西蒙不過是逢場作戲,其實昆汀心裏最愛的還是自己。這些日子和兩人做鄰居,他親眼看過兩個人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不是逢場作戲能做出來的。

昆汀他,或許,真的愛上了別人。

他的昆汀,現在是別人的了。

曾經向他跪地求婚,誓言愛他如命,永不背叛的愛人,再一次,把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了黑暗的曠野上。

他,被昆汀拋棄了。

這個念頭,就像是纏繞的水草,一旦冒了頭,就瘋狂的蔓延開來,揮之不去。

加西亞喉頭發幹,他胡亂吞了一口酒,嘴角的殘酒順著下巴流下來,染上了袖口,他也渾然不覺。

他聽到自己對西蒙說:“這種事你們應該去問生理醫生。”

加西亞勾唇一笑:“祝你們百年好合。”

昆汀有些魂不守舍,今天莫名口感舌燥,滿腦子裏都是西蒙的影子,一會不見西蒙就難受的要命,像是懷裏揣了一萬只草泥馬。恨不得變成一張牛皮糖,整個人粘在西蒙身上。

他正四處找尋西蒙,無意中看到了加西亞。

加西亞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中卻是一片化不開的悲涼。

昆汀的心被這抹笑刺痛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朝加西亞的方向走了過來。

西蒙笑瞇瞇的和加西亞告別:“哎,真是討厭,我離開一會都不行。那麽,勞倫斯將軍,下次再聊。”

加西亞頭轟轟的,像是有一千只蚊子在飛,西蒙後來又說了什麽,他沒聽清楚。

他看到西蒙親昵的挽住昆汀的腰。昆汀就著西蒙的手喝下什麽東西。

******

昆汀覺得現在自己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整個人像是一只熟透了的大蝦——全身發紅,還不斷往外散發著熱氣。

下腹中像是有一團無名之火在燃燒,好熱,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烤幹了。

好像把自己扒光,跳進水裏泡個痛快。

異樣的灼熱感讓昆汀的神志都不那麽清醒了,他甚至看不清身邊的人是誰,只是憑借本能靠近一切清涼的物體。

很舒服的感覺,連下腹的不適都緩解了很多。

西蒙吃力的扶著昆汀,任憑昏迷不醒的昆汀在自己臉上胡亂親來親去,眼睛暗自註意著加西亞的動靜,還不忘記安撫大狗一樣舔來舔去的昆汀:“乖,再忍幾分鐘,我們去房間裏。”

西蒙滿意的看著加西亞臉色又慘白了幾分,得意的一勾唇角。他架著半昏迷的昆汀,打算就此離場。

肩上傳來一股大力!

西蒙被人重重的推倒在地上,他看著原本昏迷不醒的昆汀以八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去。

目標是——廁所。

“怎麽會這樣?”西蒙話語間滿是難以掩飾的驚訝和失望。

怎麽會這樣?明明我都計劃好了一切。堪比烈性春藥的悠悠果怎麽會失效呢?

加西亞狐疑的拿起昆汀用過的酒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一股淡淡的紫桃香氣盈滿鼻尖。

“你給他的酒裏放了紫桃汁?”

加西亞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西蒙困惑的點了點頭,對呀,紫桃可以助興,他還特意放了雙份的。

“那你知不知道,紫桃和悠悠果放在一起,會生成烈性瀉藥,讓人十天下不了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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