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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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都說睜開眼迎接美好的一天，但這種說法似乎對栗嬗不管用。
不管是她被人軟禁也好，還是一睜眼就看到一張白凈但棱角分明屬於討厭鬼的臉也罷，都讓栗嬗新的一天從早上開始就不太好了。
栗嬗先是伸手將身上的黑衣服扔到一旁去，然後站起來，極其自然地踹了踹旁邊的劉雭雭。
踹一下沒醒，栗嬗也不惱，反而是將腿擡高。
裝睡的劉雭雭跳起跪下抱腿一氣呵成，“醒了醒了！別踹了！它們就在外面呢，你去看看唄。”
“我可不信。某人昨天說過的話，我可還記得呢。”栗嬗抱著手臂，滿是狐疑和不信任。
劉雭雭的臉乃至耳畔都有些桃紅，他咬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吞吐道：“有、有嗎？”
“早就知道你說過的話不會承認。”栗嬗搖頭晃腦地學起劉雭雭昨天才說過的：看它們不爽，就對它們下手咯，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喏，你當初就是這麽說的。那副樣子，還真、”栗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換了一種說法，“還真有皇帝說一不二耀武揚威的樣子。”
“嚶嚶……”
“……你哭什麽？我的兩個狗，三個孩子都被你弄死了，我現在還能保持理智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你就應該感恩戴德啊！哭什麽哭！哭哭啼啼的，吵死了！等下把我的福氣吵走了，我就要你好看！”
劉雭雭也沒想到苗苗如此鐵石心腸，但是她說的那些話卻是讓自己心虛。兩個狗沒死，可三個孩子卻是真的死了。還是連最後一面都不讓人見的那種慘死。
他擡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眼神也飄忽不定，一點都沒有親手為先帝吃藥，逼太後去為國、為皇室祈福，下令因長公主荒淫無度氣到了先帝，貶其為平民且不準任何人接觸照拂的樣子。
如果沒有說起他幹的那些種種壞事，任誰都想不到，他的詔書是假的，帶兵護駕其實是兵臨城下。只當他真的是撿了個大便宜的孝子，愛護娘子的好相公呢。
然而似乎不管他做出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來，栗嬗好像都不會奇怪。
劉雭雭也就因此嫉妒發瘋了那麽一下下，但最終還是乖乖地靠在栗嬗的腦袋上邊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麽做，不過他要是敢問問栗嬗，栗嬗準會回答他：因為我見過你最難堪的樣子，也見過你為我奮不顧身的樣子，還見過你美人在懷好不自在的樣子，最終見到了你揮袖遠走再也不回頭的樣子。
我見過你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可能把我當成了港頭游船停駐時，丟下的那一塊用來固定的石頭。
可石頭並非獨一無二，只要是石頭，誰都能將她取而代之。
“因為我們的靈魂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我對你特別依戀，才”劉雭雭情不自禁地說出了自己哭哭唧唧的原因。
要是有人也見過劉雭的一切，然後和他一同來到了這裏，且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彼此曾在同一個地方有過一面之緣的露水情緣，那劉雭肯定也會對那人做一遍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栗嬗格外冷靜。畢竟不管是之前的劉雭，還是現在的劉雭，從來都不會問，或者說不屑於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要他們覺得擋路了，就會把那礙眼之物、礙眼之人給鏟除。哪怕那物、那人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東西也沒關系。
栗嬗看著劉雭眼中的喜悅以及期頤，他在等自己說什麽呢？附和他，還是就這麽算了，和他從此好好過日子？他什麽都有，現在沒有的以後也有。他是九五之尊，是皇帝，哪怕得位不正，但只要他一直勵精圖治發展壯大，後世也有數不清的人甘願為其辯護。
他什麽都有，又為何連兩只狗都不願放過呢？
栗嬗閉上眼睛，她昂起頭，一顆淚珠落回了眼眶裏。
她再次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清醒，她低聲好似愛人的耳語，“所以你就把那兩只狗給殺掉了嗎？只是因為你覺得不爽？”
“它們沒死！我逗你玩的。”劉雭雭還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什麽。他還以為自己只需要哄一哄，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實在不行，他就受些皮肉之苦，畢竟人死不能覆生，狗也一樣，所以總要向前看。
大不了他賣乖討巧，指不定又將苗苗迷的神魂顛倒。
說罷，劉雭雭就要去拉栗嬗的手，但是栗嬗側身躲了過去，並且反手揮過來，打向他的手背。
誠然，劉雭雭並非細皮嫩肉的翹屁嫩男。但被這麽一打，而且打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栗嬗。他的手火辣辣的，可他的心卻如墜冰窟。
栗嬗也沒有來安慰他，雖然劉雭雭從未幻想過栗嬗會愛自己甚過自己愛她，但如今體會到，還真的是不好受。
宛若他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個笑話。
栗嬗並未發現劉雭的自我感動，她先是深呼吸，然後接著說：“只是因為他們擋你的路了嗎？所以你就不擇一切手段，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他們分明是你的孩子，你卻那般對待他們。”
“我三次十月懷胎，可從來不是讓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將他們當做無用棋子一同丟棄毀滅的。”栗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但她的一字一句卻說的極其清晰。
劉雭雭猛地擡起頭，他立即站起來，他想伸手為其擦去淚水，卻發現栗嬗臉上乃至眼角的沒有一滴淚痕。
“如果你早說不要，那我也可以喝避子藥的啊……為什麽讓他們來人間走一遭，卻落得孤苦伶仃，在最好的年華死去呢？”
栗嬗的聲音變得很小，她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包藥。
劉雭雭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
栗嬗沒有接過，因為這包藥並不是她吃。她的手越來越穩，打開了藥，露出裏面白色的粉末。
“你還怪貼心的。知道你自己要喝水，所以叫人時刻備著溫水嗎？”
這讓劉雭雭誤以為栗嬗是念著多年的情誼，到底還是不忍心，態度軟化了。
他高興的裂開了嘴，然後就被栗嬗逮住機會，掐著他的臉，逼他嘴巴大張，將藥粉悉數倒入他的嘴裏。
然後又趁機拿起茶壺，也不管燙不燙，就直接往劉雭雭的嘴巴裏灌。
期間劉雭雭被嗆的喘不過氣來，還是仁慈的皇後娘娘看不下去，給他慢慢餵了幾口茶，他才緩了過來。
劉雭雭站在原地，臉上的潮紅還沒退去，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正是需要平緩的時候。
栗嬗便又開始念叨了，“我知人死不能覆生，不過你以後就別傳宗接代了。”
“方才你”親我便是為了這個？
“方才我餵你的藥正是絕子藥。”栗嬗點點頭，看向劉雭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敬佩。
畢竟自己讓他斷子絕孫了，他還如此淡定。真不愧是能屈能伸的慫包蛋。
“就這麽個藥？不四，”劉雭雭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你直接讓我吃，我也能將它全部吞下去，何必”
他摸著自己還帶這些栗嬗口脂的嘴唇，楞在原地。
“哼，如果不這樣，誰知道你會耍什麽花招。既然人死不能覆生，那你也別想活得痛痛快快！”
隨著栗嬗兇巴巴的威脅，劉雭雭卻只覺得無比幸福，他都已經差點要人把之前魅惑自己的王家女帶來，再將其交給苗苗，由苗苗對著罪魁禍首洩憤呢。
還好苗苗心軟，腦袋也有點轉不過彎來。讓他還可以留著王家女這張牌，等到之後再拿出來用。
劉雭雭又一次沈浸在栗嬗應當是對自己有情的幻想中了。
以至於栗嬗踹了他小腿好幾下，也渾然不覺。
直到次日腿部莫名疼痛，走不動路，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忘了給那裏上金瘡藥了。
不過那是後面的事，現在的栗嬗將郁悶以及壞情緒，暫時都發洩了出去。
神清氣爽的她，在看到了劉雭雭威逼利誘才讓人找來的黑風白二把替代品時，也能心平氣和了。
她背著手彎腰，詢問兩頭體型好似蹴鞠那般圓的豬，不對，問那兩只狗，“你們叫什麽名字呀？”
等待許久，也未能聽到回答，回應栗嬗的只有一陣又一陣的犬吠，以及搖得令人眼花的尾巴。
栗嬗站直身子，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譏諷，“果然只是兩只不會說話的狗。”
疑似“黑風”和“白二把”的兩只狗，似乎能聽懂栗嬗在罵自己，雖然非常生氣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委屈地趴在地上，將鼻子埋在爪子裏，然後幽怨地盯著栗嬗。
栗嬗並不在意，只是伸了個懶腰，然後將劉雭雭打了好幾下，這才叫人把他拖出去，繼續睡覺。
“欸，你聽說了嗎？陛下和娘娘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哪怕娘娘羞紅了臉，將陛下踢出去時，陛下仍回味無窮。”
“你怎麽知道的？你可是親眼見過了？”
“可別亂說，我可沒見著。”
“那你怎麽、”
“道聽途說嘛。”
“哦？聽誰說的？”
“昨夜專門負責倒茶的那位宮人，她是我的同鄉。”
“哦！那便是她說的？”
“我可沒這麽說。”
黑衣人一揮手，“哦。那就是瞎編亂造了，竟敢傳些莫須有的事情。這裏的全部帶下去！”
“冤枉啊！”
“快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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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睜開眼迎接美好的一天，但這種說法似乎對栗嬗不管用。
不管是她被人軟禁也好，還是一睜眼就看到一張白凈但棱角分明屬於討厭鬼的臉也罷，都讓栗嬗新的一天從早上開始就不太好了。
栗嬗先是伸手將身上的黑衣服扔到一旁去，然後站起來，極其自然地踹了踹旁邊的劉雭雭。
踹一下沒醒，栗嬗也不惱，反而是將腿擡高。
裝睡的劉雭雭跳起跪下抱腿一氣呵成，“醒了醒了！別踹了！它們就在外面呢，你去看看唄。”
“我可不信。某人昨天說過的話，我可還記得呢。”栗嬗抱著手臂，滿是狐疑和不信任。
劉雭雭的臉乃至耳畔都有些桃紅，他咬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後吞吐道：“有、有嗎？”
“早就知道你說過的話不會承認。”栗嬗搖頭晃腦地學起劉雭雭昨天才說過的：看它們不爽，就對它們下手咯，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喏，你當初就是這麽說的。那副樣子，還真、”栗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換了一種說法，“還真有皇帝說一不二耀武揚威的樣子。”
“嚶嚶……”
“……你哭什麽？我的兩個狗，三個孩子都被你弄死了，我現在還能保持理智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你就應該感恩戴德啊！哭什麽哭！哭哭啼啼的，吵死了！等下把我的福氣吵走了，我就要你好看！”
劉雭雭也沒想到苗苗如此鐵石心腸，但是她說的那些話卻是讓自己心虛。兩個狗沒死，可三個孩子卻是真的死了。還是連最後一面都不讓人見的那種慘死。
他擡手擦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眼神也飄忽不定，一點都沒有親手為先帝吃藥，逼太後去為國、為皇室祈福，下令因長公主荒淫無度氣到了先帝，貶其為平民且不準任何人接觸照拂的樣子。
如果沒有說起他幹的那些種種壞事，任誰都想不到，他的詔書是假的，帶兵護駕其實是兵臨城下。只當他真的是撿了個大便宜的孝子，愛護娘子的好相公呢。
然而似乎不管他做出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來，栗嬗好像都不會奇怪。
劉雭雭也就因此嫉妒發瘋了那麽一下下，但最終還是乖乖地靠在栗嬗的腦袋上邊睡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麽做，不過他要是敢問問栗嬗，栗嬗準會回答他：因為我見過你最難堪的樣子，也見過你為我奮不顧身的樣子，還見過你美人在懷好不自在的樣子，最終見到了你揮袖遠走再也不回頭的樣子。
我見過你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可能把我當成了港頭游船停駐時，丟下的那一塊用來固定的石頭。
可石頭並非獨一無二，只要是石頭，誰都能將她取而代之。
“因為我們的靈魂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我對你特別依戀，才”劉雭雭情不自禁地說出了自己哭哭唧唧的原因。
要是有人也見過劉雭的一切，然後和他一同來到了這裏，且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彼此曾在同一個地方有過一面之緣的露水情緣，那劉雭肯定也會對那人做一遍他對自己做過的事情。
栗嬗格外冷靜。畢竟不管是之前的劉雭，還是現在的劉雭，從來都不會問，或者說不屑於知道自己的想法。只要他們覺得擋路了，就會把那礙眼之物、礙眼之人給鏟除。哪怕那物、那人是自己生命中重要的東西也沒關系。
栗嬗看著劉雭眼中的喜悅以及期頤，他在等自己說什麽呢？附和他，還是就這麽算了，和他從此好好過日子？他什麽都有，現在沒有的以後也有。他是九五之尊，是皇帝，哪怕得位不正，但只要他一直勵精圖治發展壯大，後世也有數不清的人甘願為其辯護。
他什麽都有，又為何連兩只狗都不願放過呢？
栗嬗閉上眼睛，她昂起頭，一顆淚珠落回了眼眶裏。
她再次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清醒，她低聲好似愛人的耳語，“所以你就把那兩只狗給殺掉了嗎？只是因為你覺得不爽？”
“它們沒死！我逗你玩的。”劉雭雭還不知道迎接他的會是什麽。他還以為自己只需要哄一哄，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實在不行，他就受些皮肉之苦，畢竟人死不能覆生，狗也一樣，所以總要向前看。
大不了他賣乖討巧，指不定又將苗苗迷的神魂顛倒。
說罷，劉雭雭就要去拉栗嬗的手，但是栗嬗側身躲了過去，並且反手揮過來，打向他的手背。
誠然，劉雭雭並非細皮嫩肉的翹屁嫩男。但被這麽一打，而且打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栗嬗。他的手火辣辣的，可他的心卻如墜冰窟。
栗嬗也沒有來安慰他，雖然劉雭雭從未幻想過栗嬗會愛自己甚過自己愛她，但如今體會到，還真的是不好受。
宛若他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個笑話。
栗嬗並未發現劉雭的自我感動，她先是深呼吸，然後接著說：“只是因為他們擋你的路了嗎？所以你就不擇一切手段，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他們分明是你的孩子，你卻那般對待他們。”
“我三次十月懷胎，可從來不是讓你在未來的某一天，將他們當做無用棋子一同丟棄毀滅的。”栗嬗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但她的一字一句卻說的極其清晰。
劉雭雭猛地擡起頭，他立即站起來，他想伸手為其擦去淚水，卻發現栗嬗臉上乃至眼角的沒有一滴淚痕。
“如果你早說不要，那我也可以喝避子藥的啊……為什麽讓他們來人間走一遭，卻落得孤苦伶仃，在最好的年華死去呢？”
栗嬗的聲音變得很小，她抖著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包藥。
劉雭雭連忙給她倒了一杯茶。
栗嬗沒有接過，因為這包藥並不是她吃。她的手越來越穩，打開了藥，露出裏面白色的粉末。
“你還怪貼心的。知道你自己要喝水，所以叫人時刻備著溫水嗎？”
這讓劉雭雭誤以為栗嬗是念著多年的情誼，到底還是不忍心，態度軟化了。
他高興的裂開了嘴，然後就被栗嬗逮住機會，掐著他的臉，逼他嘴巴大張，將藥粉悉數倒入他的嘴裏。
然後又趁機拿起茶壺，也不管燙不燙，就直接往劉雭雭的嘴巴裏灌。
期間劉雭雭被嗆的喘不過氣來，還是仁慈的皇後娘娘看不下去，給他慢慢餵了幾口茶，他才緩了過來。
劉雭雭站在原地，臉上的潮紅還沒退去，腦袋也暈暈乎乎的，正是需要平緩的時候。
栗嬗便又開始念叨了，“我知人死不能覆生，不過你以後就別傳宗接代了。”
“方才你”親我便是為了這個？
“方才我餵你的藥正是絕子藥。”栗嬗點點頭，看向劉雭的眼神中帶了幾分敬佩。
畢竟自己讓他斷子絕孫了，他還如此淡定。真不愧是能屈能伸的慫包蛋。
“就這麽個藥？不四，”劉雭雭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了，“你直接讓我吃，我也能將它全部吞下去，何必”
他摸著自己還帶這些栗嬗口脂的嘴唇，楞在原地。
“哼，如果不這樣，誰知道你會耍什麽花招。既然人死不能覆生，那你也別想活得痛痛快快！”
隨著栗嬗兇巴巴的威脅，劉雭雭卻只覺得無比幸福，他都已經差點要人把之前魅惑自己的王家女帶來，再將其交給苗苗，由苗苗對著罪魁禍首洩憤呢。
還好苗苗心軟，腦袋也有點轉不過彎來。讓他還可以留著王家女這張牌，等到之後再拿出來用。
劉雭雭又一次沈浸在栗嬗應當是對自己有情的幻想中了。
以至於栗嬗踹了他小腿好幾下，也渾然不覺。
直到次日腿部莫名疼痛，走不動路，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忘了給那裏上金瘡藥了。
不過那是後面的事，現在的栗嬗將郁悶以及壞情緒，暫時都發洩了出去。
神清氣爽的她，在看到了劉雭雭威逼利誘才讓人找來的黑風白二把替代品時，也能心平氣和了。
她背著手彎腰，詢問兩頭體型好似蹴鞠那般圓的豬，不對，問那兩只狗，“你們叫什麽名字呀？”
等待許久，也未能聽到回答，回應栗嬗的只有一陣又一陣的犬吠，以及搖得令人眼花的尾巴。
栗嬗站直身子，語氣中帶上了一絲譏諷，“果然只是兩只不會說話的狗。”
疑似“黑風”和“白二把”的兩只狗，似乎能聽懂栗嬗在罵自己，雖然非常生氣但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委屈地趴在地上，將鼻子埋在爪子裏，然後幽怨地盯著栗嬗。
栗嬗並不在意，只是伸了個懶腰，然後將劉雭雭打了好幾下，這才叫人把他拖出去，繼續睡覺。
“欸，你聽說了嗎？陛下和娘娘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哪怕娘娘羞紅了臉，將陛下踢出去時，陛下仍回味無窮。”
“你怎麽知道的？你可是親眼見過了？”
“可別亂說，我可沒見著。”
“那你怎麽、”
“道聽途說嘛。”
“哦？聽誰說的？”
“昨夜專門負責倒茶的那位宮人，她是我的同鄉。”
“哦！那便是她說的？”
“我可沒這麽說。”
黑衣人一揮手，“哦。那就是瞎編亂造了，竟敢傳些莫須有的事情。這裏的全部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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