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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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這樣吧，我先出面去和他賠不是，如果他小家子氣依依不饒，那我就和他吵起來。”教頭頭頭是道，“到時候你們就過來拉住我們，然後壓著我道歉，這樣他就會忘記是誰把球踢到他的頭上了。”
西小茹不同意，她走到教頭面前，勢有教頭不讓她去，那教頭也別想去的準備。“不成，我同您一起去，這事是我做的，我不能袖手旁觀當做沒這回事。”
“小茹……”大家都不想讓小茹去，對於傳雅社來說，小茹的重要性，就像命根子對於男子的重要性一樣。
她們家裏大多都不是衣食無憂，來這傳雅社也只是因為它包吃包住，能幫家裏分擔一個人的口糧。而西小茹的出現，簡直就像是要一口將她們餵成胖子似的。
西小茹不僅給她們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勝利，甚至也多多少少給她們帶來了一些地位和名譽。
原本寂寂無名的她們，現在因為西小茹隊友的名頭，不管是行事還是處事，都方便了不少。
可以說西小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註著。要是今天發生的事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恐怕所有的口舌都會朝她刺去。
一飯之恩尚且要以命回報，更何況西小茹給予的，可是足以讓人飽暖思□□的百飯之恩。
“要是我不去，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和他們以為的有勇有謀背道而馳？”西小茹自然是知道她們在想什麽，畢竟她們平常那般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她又不傻，便老實說出了自己一定要去的理由。
西小茹想的很開明，“如果做錯了事，就該兩個人面對面來解決，只要有心，說不定大家不打不相識，都能成為朋友呢！”
“但是他出門還隨身攜帶奴仆，這般不把人當人看，誰能入他的眼，成為他的朋友啊？”
“對啊對啊！”眾人還是不解。
“我踢得球，後果自然由我來承擔，要不然以後大家都不敢把球傳給我吧？”西小茹打趣道，“成功了是我西小茹踢球如有神助，失敗了是西小茹的隊友不給力。這樣的話聽著很難聽也很令人傷心的。”
“……”
“教頭！我們一起過去吧，你要看著時機不對，就說是你壓我過去的。”西小茹推著教頭往富家公子那邊走，“我只有辦法讓他當做這回事壓根沒發生。”
教頭平日嬌丫頭俏少爺系列的話本子看多了，不僅想起了一些踉踉蹌蹌的事，便下意識道：“如果真的需要以身償還，你不妨先看看他手臂上是否有紅色的痣。我聽聞只有未經人事的男子才會留有這種守宮砂，如果有守宮砂，看他那體格，你怎麽也不虧。畢竟勞逸結合，才能更好的踢球。”
西小茹一陣無言，“為什麽不能是用錢堵住人的嘴？非得是，肉、肉償？”
“話本子裏都是這麽說的，無論多麽心口不一，到了床上總會無比契合。”
“教頭，”西小茹語氣嚴肅，“您看的這話本子，在普通的書鋪真的買得到嗎？”
“買不到啊！如果你想看，得去黑市找人買手抄本回來。你不要看不起它哦，這本書的原書是有市無價的！前不久還有人因為被抄家而流出來了一本，賣到了叁仟玖佰伍拾枚錢呢！”
怎麽又是這個數字。西小茹差點笑不出來了，好在兩人你推我走，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富家公子劉雭雭面前。
天知道劉雭雭怎麽跟個花蝴蝶一樣花枝招展的，就差臉上沒圖脂粉了，要不然就能直接上臺咿咿呀呀的唱曲了。
西小茹皺著眉不想看劉雭雭，可奈何自己方才“失誤”將蹴鞠踢向了劉雭雭的頭。
人現在的腦袋肯定是被踢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麽這麽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一直盯著西小茹不放。
“這位公子，”教頭點頭哈腰一氣呵成，“方才失我們小茹緊張了，一不小心踢到了您。但她平常都是很放松的，也許是我們註意到了您最近每次都來，把這件事告訴了她。讓她分了心，這才……”
後面的話沒有多說，就等著劉雭雭主動給個臺階來下。畢竟他來了這麽多次，明眼人都會覺得他是為西小茹而來，如今西小茹也因為他的出現了芳心大亂。
在熟讀嬌丫頭俏少爺文學的教頭看來，這位花蝴蝶公子應當會主動找臺階下才是。
而且他方才都來不及止血，第一反應便是一個勁的安撫西小茹……
果不其然，花公子笑呵呵道：“吾愛吾愛！是我走的太近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還是被小茹踢的球砸中了腦袋，也許我從今個起就要轉運啦！”
“您剛剛說的是無礙無礙嗎？”西小茹控制不住自己犀利的眼神，她的耳朵分明聽到了奇怪的詞。
“哈哈，就是無礙無礙！許是我太緊張啦，話都說不好啦！”
“那您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我們也沒聽到這些話。可好？”教頭乘勝追擊，只要能得到這位花公子的許諾，遇上花公子後悔反咬一口，她以後也有底氣去運作，讓大家都知道是花公子靠得太近，才讓小茹失態，將球踢到他的頭上的。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樣吧，正好我家的如園樓試開業，正在為肘子的味道發愁。試來試去，但大家都各說各有理，就是無法做下決定，不如您們賞臉去如園樓吃頓飯，我們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怎樣？”
花公子笑得溫柔，不僅既往不咎，還要請大家夥兒吃飯。
而且吃的還是身後那群惡鬼剛剛吵著要吃的肘子。教頭差點就要應下來了，可小茹拉了拉她的衣擺，讓她不得不矜持一些。
見教頭想應又不敢應，花公子劉雭雭立即便明白了不管到哪裏，都是矮個子來做主。
他將自己的扇子好好放起來，柔聲詢問後邊的西小茹，問她願不願意來試一試免費的肘子。
“要是能給出合適的評價，如園樓那邊也會給出一些錢財以作獎勵。”花公子搖頭晃腦後，隨口編了一個數字，“最多好像會給五千枚的樣子。”
西小茹一下子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這份雀躍從她的手，傳到她手中的衣擺，再完好地傳達給了教頭。
“那我們待會兒就去。”教頭連忙給出回覆，生怕再晚一點，西小茹就反悔了，“只是這些孩子都是女子，如果當著很多人的面，可能羞於大快朵頤一事，能否將她們安排到房間裏面去，我可以加錢的！只要能把她們放到一起就行。”
“那是自然，這些事是定然會準備好的，您無須擔心，只需賞臉帶著她們來享用就行。”
花公子嘴上客客氣氣，人也笑得溫溫柔柔，就是一直見不到他的眼睛，無法看到他眼睛裏是否存在笑意。
好在西小茹沒想那麽多，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天下所有的男子性情大變，不是情竇初開便是遭遇事故。不管那種，對她都是有利的。
畢竟她不是什麽好人，要是能看到別人痛苦，特別是身居高位者因一點點小事被擊潰，從而要死要活的，她就會非常開心。更何況還是花公子這種一看就非富即貴，不食人間煙火，鬧出人命來也有爹娘托底的少爺。
這便是她剛剛將球踢飛時心中所想，因此就如實照做的。
花公子似乎也覺得毛骨悚然，他打了好幾個寒顫，在侍從關切詢問時，仍然嘴硬道：“許是夜裏著了涼，吾愛。”
西小茹聽著情不自禁地抖落了一些雞皮疙瘩下來，但很快，那些戰栗便被花公子的阿秋阿秋遮掩了過去。
……人打噴嚏不該是阿嚏嗎？阿秋阿秋的，他在裝什麽啊？
西小茹的眼睛失去神采，但拳頭卻硬了起來。
“那就在此謝過公子！”說罷，教頭便抱起直挺挺的西小茹，往裏面去換上幹凈的衣服。要不然一直穿著濕透的衣服可是會著涼的。
而且小茹不動她們就不動，到時候就是著涼也是一起著涼。
雖然小茹如果阿秋阿秋一定很好聽，但是一群人不斷的阿秋阿秋……
教頭其實還是覺得清凈一點會比較好。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走到了如園樓門口。
肘子似乎早就在等她們了每個人入座後，都有一個如臉那麽大的肘子被人送到面前。
這先鹵後燉的肘子，仿佛某一帶盛產的蠱，輕而易舉便勾著她們肚子裏的饞蟲翩翩起舞。
這裏都是自己人，大家也不在意什麽吃相不吃相，拿起肘子便啃。
只有西小茹覺得不安，再三檢查了幾遍門和窗都合攏了，藏不了人，這才總算放心地咬了一大口肘子。
肘子本是粗俗油膩之物，但它有伯樂，能將其放入鹵水中上色提味，再小火燉煮至嘴唇一抿即可脫骨。
如此一來的肘子，讓傳雅社的人即便知道吃了它後，又得被當成驢來操練，但也甘願承受這甜蜜的負擔，只為將它吃下肚，以安撫饞蟲。
許是見她們吃得如此香，沒多久，如園樓的人便由自作主張，送來了一些切好冰鎮過的肘子肉，供傳雅社的人蘸著旁邊的磨成粉的花椒來吃。
只是西小茹似乎飽了，再也沒有吃，不管是燉肘子，還是白切肘子，她都沒有任何胃口了。
她在看到大家的杯子空了後，便到處給她們倒滿茶水。
肘子宴讓傳雅社吃得好不痛快。回去的路上，好些人都吃飽了還要兜著一些走。
明天正好是休沐日，傳雅社的人大多都會選擇回家。現在她們都搖搖晃晃的，於是送人歸家這件事，便由西小茹分擔了一些。
這時候皓月當空，西小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不過時不時便會冒出一個影子探出個頭來，然後很快消失。
西小茹拐過一個彎，那個頭也緊隨其後。
只是等頭趕上時，前面已然沒有西小茹的蹤跡。
那個頭左看右看，焦急不已。這時候有個聲音從他頭頂響起。
“你是在找我嗎？”西小茹盤腿坐在墻上，恰好烏雲飄過，擋住月亮，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她還記得那人在哪裏，便隨手拿起一塊瓦片往那裏扔去。
瓦片落地破碎的聲音並未響起。
西小茹眨眨眼，定睛一看，那裏只剩下一灘血，而人已不見蹤影。
“難不成是怕見鬼了？”西小茹自言自語，打了個寒顫，趕緊往回跑。
“不知道今天兄長給我留的什麽吃的呢？”
……
“兄長？”劉雭雭捂住自己的頭，上面還依稀能看見些和瓦片顏色一樣的渣渣，“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諾！”黑衣人欲言又止。
“講。”
“殿下，您的頭似乎在流血。”
“我知道。”劉雭雭感覺頭有些暈，但是他還能堅持住，“把剛剛抓到的那個人帶下去，好好問問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諾！”
“順便再給剛剛那些人每人都送去五千枚錢，就說感謝她們吃得如此開心，讓如園樓倍增信心。”
黑衣人低頭應下，消失在了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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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我先出面去和他賠不是，如果他小家子氣依依不饒，那我就和他吵起來。”教頭頭頭是道，“到時候你們就過來拉住我們，然後壓著我道歉，這樣他就會忘記是誰把球踢到他的頭上了。”
西小茹不同意，她走到教頭面前，勢有教頭不讓她去，那教頭也別想去的準備。“不成，我同您一起去，這事是我做的，我不能袖手旁觀當做沒這回事。”
“小茹……”大家都不想讓小茹去，對於傳雅社來說，小茹的重要性，就像命根子對於男子的重要性一樣。
她們家裏大多都不是衣食無憂，來這傳雅社也只是因為它包吃包住，能幫家裏分擔一個人的口糧。而西小茹的出現，簡直就像是要一口將她們餵成胖子似的。
西小茹不僅給她們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勝利，甚至也多多少少給她們帶來了一些地位和名譽。
原本寂寂無名的她們，現在因為西小茹隊友的名頭，不管是行事還是處事，都方便了不少。
可以說西小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註著。要是今天發生的事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恐怕所有的口舌都會朝她刺去。
一飯之恩尚且要以命回報，更何況西小茹給予的，可是足以讓人飽暖思□□的百飯之恩。
“要是我不去，讓別人知道了。豈不是和他們以為的有勇有謀背道而馳？”西小茹自然是知道她們在想什麽，畢竟她們平常那般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她又不傻，便老實說出了自己一定要去的理由。
西小茹想的很開明，“如果做錯了事，就該兩個人面對面來解決，只要有心，說不定大家不打不相識，都能成為朋友呢！”
“但是他出門還隨身攜帶奴仆，這般不把人當人看，誰能入他的眼，成為他的朋友啊？”
“對啊對啊！”眾人還是不解。
“我踢得球，後果自然由我來承擔，要不然以後大家都不敢把球傳給我吧？”西小茹打趣道，“成功了是我西小茹踢球如有神助，失敗了是西小茹的隊友不給力。這樣的話聽著很難聽也很令人傷心的。”
“……”
“教頭！我們一起過去吧，你要看著時機不對，就說是你壓我過去的。”西小茹推著教頭往富家公子那邊走，“我只有辦法讓他當做這回事壓根沒發生。”
教頭平日嬌丫頭俏少爺系列的話本子看多了，不僅想起了一些踉踉蹌蹌的事，便下意識道：“如果真的需要以身償還，你不妨先看看他手臂上是否有紅色的痣。我聽聞只有未經人事的男子才會留有這種守宮砂，如果有守宮砂，看他那體格，你怎麽也不虧。畢竟勞逸結合，才能更好的踢球。”
西小茹一陣無言，“為什麽不能是用錢堵住人的嘴？非得是，肉、肉償？”
“話本子裏都是這麽說的，無論多麽心口不一，到了床上總會無比契合。”
“教頭，”西小茹語氣嚴肅，“您看的這話本子，在普通的書鋪真的買得到嗎？”
“買不到啊！如果你想看，得去黑市找人買手抄本回來。你不要看不起它哦，這本書的原書是有市無價的！前不久還有人因為被抄家而流出來了一本，賣到了叁仟玖佰伍拾枚錢呢！”
怎麽又是這個數字。西小茹差點笑不出來了，好在兩人你推我走，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富家公子劉雭雭面前。
天知道劉雭雭怎麽跟個花蝴蝶一樣花枝招展的，就差臉上沒圖脂粉了，要不然就能直接上臺咿咿呀呀的唱曲了。
西小茹皺著眉不想看劉雭雭，可奈何自己方才“失誤”將蹴鞠踢向了劉雭雭的頭。
人現在的腦袋肯定是被踢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麽這麽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一直盯著西小茹不放。
“這位公子，”教頭點頭哈腰一氣呵成，“方才失我們小茹緊張了，一不小心踢到了您。但她平常都是很放松的，也許是我們註意到了您最近每次都來，把這件事告訴了她。讓她分了心，這才……”
後面的話沒有多說，就等著劉雭雭主動給個臺階來下。畢竟他來了這麽多次，明眼人都會覺得他是為西小茹而來，如今西小茹也因為他的出現了芳心大亂。
在熟讀嬌丫頭俏少爺文學的教頭看來，這位花蝴蝶公子應當會主動找臺階下才是。
而且他方才都來不及止血，第一反應便是一個勁的安撫西小茹……
果不其然，花公子笑呵呵道：“吾愛吾愛！是我走的太近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更何況還是被小茹踢的球砸中了腦袋，也許我從今個起就要轉運啦！”
“您剛剛說的是無礙無礙嗎？”西小茹控制不住自己犀利的眼神，她的耳朵分明聽到了奇怪的詞。
“哈哈，就是無礙無礙！許是我太緊張啦，話都說不好啦！”
“那您就當做沒發生過這件事，我們也沒聽到這些話。可好？”教頭乘勝追擊，只要能得到這位花公子的許諾，遇上花公子後悔反咬一口，她以後也有底氣去運作，讓大家都知道是花公子靠得太近，才讓小茹失態，將球踢到他的頭上的。
“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樣吧，正好我家的如園樓試開業，正在為肘子的味道發愁。試來試去，但大家都各說各有理，就是無法做下決定，不如您們賞臉去如園樓吃頓飯，我們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一笑泯恩仇，怎樣？”
花公子笑得溫柔，不僅既往不咎，還要請大家夥兒吃飯。
而且吃的還是身後那群惡鬼剛剛吵著要吃的肘子。教頭差點就要應下來了，可小茹拉了拉她的衣擺，讓她不得不矜持一些。
見教頭想應又不敢應，花公子劉雭雭立即便明白了不管到哪裏，都是矮個子來做主。
他將自己的扇子好好放起來，柔聲詢問後邊的西小茹，問她願不願意來試一試免費的肘子。
“要是能給出合適的評價，如園樓那邊也會給出一些錢財以作獎勵。”花公子搖頭晃腦後，隨口編了一個數字，“最多好像會給五千枚的樣子。”
西小茹一下子肉眼可見的激動起來，這份雀躍從她的手，傳到她手中的衣擺，再完好地傳達給了教頭。
“那我們待會兒就去。”教頭連忙給出回覆，生怕再晚一點，西小茹就反悔了，“只是這些孩子都是女子，如果當著很多人的面，可能羞於大快朵頤一事，能否將她們安排到房間裏面去，我可以加錢的！只要能把她們放到一起就行。”
“那是自然，這些事是定然會準備好的，您無須擔心，只需賞臉帶著她們來享用就行。”
花公子嘴上客客氣氣，人也笑得溫溫柔柔，就是一直見不到他的眼睛，無法看到他眼睛裏是否存在笑意。
好在西小茹沒想那麽多，她理所當然的認為天下所有的男子性情大變，不是情竇初開便是遭遇事故。不管那種，對她都是有利的。
畢竟她不是什麽好人，要是能看到別人痛苦，特別是身居高位者因一點點小事被擊潰，從而要死要活的，她就會非常開心。更何況還是花公子這種一看就非富即貴，不食人間煙火，鬧出人命來也有爹娘托底的少爺。
這便是她剛剛將球踢飛時心中所想，因此就如實照做的。
花公子似乎也覺得毛骨悚然，他打了好幾個寒顫，在侍從關切詢問時，仍然嘴硬道：“許是夜裏著了涼，吾愛。”
西小茹聽著情不自禁地抖落了一些雞皮疙瘩下來，但很快，那些戰栗便被花公子的阿秋阿秋遮掩了過去。
……人打噴嚏不該是阿嚏嗎？阿秋阿秋的，他在裝什麽啊？
西小茹的眼睛失去神采，但拳頭卻硬了起來。
“那就在此謝過公子！”說罷，教頭便抱起直挺挺的西小茹，往裏面去換上幹凈的衣服。要不然一直穿著濕透的衣服可是會著涼的。
而且小茹不動她們就不動，到時候就是著涼也是一起著涼。
雖然小茹如果阿秋阿秋一定很好聽，但是一群人不斷的阿秋阿秋……
教頭其實還是覺得清凈一點會比較好。
不一會兒，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走到了如園樓門口。
肘子似乎早就在等她們了每個人入座後，都有一個如臉那麽大的肘子被人送到面前。
這先鹵後燉的肘子，仿佛某一帶盛產的蠱，輕而易舉便勾著她們肚子裏的饞蟲翩翩起舞。
這裏都是自己人，大家也不在意什麽吃相不吃相，拿起肘子便啃。
只有西小茹覺得不安，再三檢查了幾遍門和窗都合攏了，藏不了人，這才總算放心地咬了一大口肘子。
肘子本是粗俗油膩之物，但它有伯樂，能將其放入鹵水中上色提味，再小火燉煮至嘴唇一抿即可脫骨。
如此一來的肘子，讓傳雅社的人即便知道吃了它後，又得被當成驢來操練，但也甘願承受這甜蜜的負擔，只為將它吃下肚，以安撫饞蟲。
許是見她們吃得如此香，沒多久，如園樓的人便由自作主張，送來了一些切好冰鎮過的肘子肉，供傳雅社的人蘸著旁邊的磨成粉的花椒來吃。
只是西小茹似乎飽了，再也沒有吃，不管是燉肘子，還是白切肘子，她都沒有任何胃口了。
她在看到大家的杯子空了後，便到處給她們倒滿茶水。
肘子宴讓傳雅社吃得好不痛快。回去的路上，好些人都吃飽了還要兜著一些走。
明天正好是休沐日，傳雅社的人大多都會選擇回家。現在她們都搖搖晃晃的，於是送人歸家這件事，便由西小茹分擔了一些。
這時候皓月當空，西小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不過時不時便會冒出一個影子探出個頭來，然後很快消失。
西小茹拐過一個彎，那個頭也緊隨其後。
只是等頭趕上時，前面已然沒有西小茹的蹤跡。
那個頭左看右看，焦急不已。這時候有個聲音從他頭頂響起。
“你是在找我嗎？”西小茹盤腿坐在墻上，恰好烏雲飄過，擋住月亮，一時間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她還記得那人在哪裏，便隨手拿起一塊瓦片往那裏扔去。
瓦片落地破碎的聲音並未響起。
西小茹眨眨眼，定睛一看，那裏只剩下一灘血，而人已不見蹤影。
“難不成是怕見鬼了？”西小茹自言自語，打了個寒顫，趕緊往回跑。
“不知道今天兄長給我留的什麽吃的呢？”
……
“兄長？”劉雭雭捂住自己的頭，上面還依稀能看見些和瓦片顏色一樣的渣渣，“去查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諾！”黑衣人欲言又止。
“講。”
“殿下，您的頭似乎在流血。”
“我知道。”劉雭雭感覺頭有些暈，但是他還能堅持住，“把剛剛抓到的那個人帶下去，好好問問他到底是誰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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