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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繼續虐兔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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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繼續虐兔兔

可能是因為時間長了不少的原因, 這一期的評論也多了許多。

【雖然知道是編劇為了虐而虐發癲,但看到小工具人的眼神時,真的還是好心疼】

【是真的, 小工具人妥妥銀發大漂亮的媽粉, 那個眼神是真的快要心疼碎了】

【唉, 看到那幾個官員最後一行禮,表明他們真的完成了身份上認同的轉變的時候,心臟還是一哆嗦】

【嗚嗚嗚嗚嗚我的美人!美!出!新!高!度!!】

【我是變態我就喜歡欺負美人嘿嘿嘿嘻嘻嘻】

網友們是不是真變態,雲漣圖說不好, 但他發現, 他媽精神狀態也是挺不穩定的。

當然, 這也不能說是丘聲的問題。

自從開始這個短劇計劃以後, 雲漣圖能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也是波動越來越大,但他隱隱也體會得到, 總體還是向好的。

他最開始的那種過於沈默又緊繃的狀態也不好,現在雖然不穩定了點, 但至少算是能表達情緒了。

不過他媽... ...多少是有點過度能表達情緒了。

他都在墻角撿到自己又哭又笑的阿媽好幾次了, 如果不是終於拍完了大漠場景,他都快默認那個墻角變成他阿媽的刷新地點了。

不過這麽看丘聲也是挺厲害的, 往往上一秒還在因為心疼她兒崽而淚流滿面,下一秒一開拍, 開始能完美的切入小工具人狀態。

是的,小工具人。

雖然在那個vlog之後,網友們也知道了這個團隊裏有胡曉霧這個神級演員, 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再短劇裏出現過。

第五居和芻狗開始負責扮演一些純背景板, 而類似於霸總篇裏的總助、大漠篇裏的那個和兔兔貼貼過的大臣,還是由丘聲擔任的。

她也因此被廣大網友們親切地賜名為:小工具人。

【真的挺喜歡小工具人的, 我有時候感覺被虐的透不過氣就看看她,告訴自己,這都是假的】

... ...“小工具人”看到這個評論再次破大防,甚至直接熬了個大夜剪完了兔兔長視頻的第二部 分。

鑒於是和大漠美人的聯動,兔兔的日常也跟隨銀發美人換了個場景。

純欲的兔兔變成了,純獄的兔兔。

【挺好,沒在大美人那見到的監獄,現在小美兔這看見了】

【兔兔小寶貝是犯了什麽錯要蹲大牢呀~要不要來蜀黍的麻袋裏反省反省呀~嘿嘿嘿】

【你別說你真別說,這麽白白凈凈的兔兔情緒穩定的在天牢裏吃幹草,既生草又有一種穩定的可怕的感覺,嘿,更可愛了】

是的,為了應景,這一天的兔兔日常裏,雲漣圖吃的就是幹草。

甚至還被丘聲特意做成了和天牢裏鋪的草差不多的形狀顏色,得虧了她做這些都放進了長視頻裏留證,不然她就得變成虐待兔兔的冷漠鯊手。

小小的兔子在大大的牢房裏嚼啊嚼啊嚼,看著又可憐又可愛的。

很快,又可憐又可愛的就變成人形兔兔了。

**(短劇開始)(虐身預警)

這個監牢的舉架很低,人在裏面幾乎站立不下。

好在這一間裏面只關了雲漣圖一個,他還可以蹲坐甚至換換姿勢,不然真的還不知道要多難熬。

這是個陰天,在穿過本就狹窄的透氣窗後變得少得可憐的月光,更加時隱時現。

雲漣圖雙臂被綁縛在身後,他安靜的垂著頭跪在地面,參差不齊的銀發垂落在臉頰兩邊。

他頭發的生長速度很慢,在多瑙國主城一戰被割斷以後,到現在也沒有長出多少。

好在他臉生得好看,還能反襯出幾分柔弱可欺。

天牢被建設在皇宮的一個偏僻角落,是個半地下的獨立建築,周圍一側有湖三面環山,屬於帝王的死牢,機關重重,而真正看守的人倒算不上很多。

也很難說這是不是為了瑯魘的方便。

監牢外似乎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雲漣圖身體沒動,被發絲掩蓋的耳朵卻不著痕跡的轉了轉。

不像是瑯魘。

瑯魘並不是每天都會來,他往往只有在心情特別糟糕的時候才會過來找可憐的兔子發洩,無論什麽方式。

而且這個腳步聲有點急促,又不沈重,仿佛帶著點怕被人發現的小心翼翼一樣。

會是誰呢。

這是囚禁生活裏難得的趣事,雲漣圖閉著眼睛,努力運轉混沌的思維和自己對話。

會是之前那個跟隨而來的多瑙國的臣子嗎?

他之前也思考過,瑯魘是不是想用他們做些什麽文章——事實上瑯魘也的確這樣說過,不過比起真的去做,那仿佛更多是一種言語上的戲謔。

瑯魘甚至沒有讓那些臣子知道天牢的位置。

難道是... ...小狐貍?這個世界會有小狐貍嗎?

隨著雲漣圖的胡思亂想,那種沙沙聲也越來越近,一直到他身邊不遠處才停下。

雲漣圖沒有睜開眼睛。

他能感受到一股註視感落在了身上,但奇怪的是,除了剛剛的輕微摩擦聲之外,卻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小兔子是又過了一炷香才睜開眼睛的。

然後他就看見了... ...一條通體幽黑的蛇。

雲漣圖一怔,隨著一陣金屬碰撞的響聲,他盡量矮下身子湊近了那條蛇,而蛇也揚起了腦袋,拉近了距離。

“你是... ...小狐貍的愛人。”雲漣圖直到確認了蛇腦袋上的凹槽傷疤才確認了它的身份。

蛇也點了點頭,用身體在空中擺了個問號。

“沒看見他。”雲漣圖搖了搖頭。

雖然他和瑯魘經歷的世界有大有小,但流速並非勻速。

除了他倆以外的其他人,也未必和他們兩個流速相同。

黑蛇的眼睛裏流露出了很明顯的失望,但他並沒有直接轉身離去,而是擰了擰身體,繼續擺出了幾個圖形。

雲漣圖認識,這是... ...他們多瑙國會用來傳訊的圖案,意思簡單但準確。

是告訴他,他已經探聽好了他的位置,正積極設法營救。

“是你們原來的那個國師。”黑蛇的聲音有種非人類的金屬質感。“我也只是為了小狐貍,才會過來問一次。”

“下一次就不是我了。我要去繼續找狐貍了。”

雲漣圖看著黑蛇搖曳離去的背影,還是喊住了他,拜托他再去回個信,順便告訴那個大臣,別折騰了。

沒用的。

他和瑯魘的事兒是天註定,與其瞎折騰一通到最後他死得更慘,還不如一開始就躺平等死。

沒準還能過得輕松些。

黑蛇同意了,不過不包勸說。

雲漣圖沒有立場去阻止這條蛇找小狐貍,只能在心裏拼命祈禱那個大臣一定要聽勸。

雖然他心裏也隱隱有預感,這件事怕是要糟。

而不幸的是,他的預感是正確的。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但雲漣圖從那天的早上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寧。

這種心慌甚至讓他罕見地比平日裏多打起了一點精神,還絞著鎖鏈把自己被踢斷的四肢接了接。

至少看起來還算有個人形了。

而這種心慌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哪怕這一天有雲漣圖很喜歡的陽光也無濟於事。

他猜到了可能是那個大臣要有什麽動作,但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更不知道... ...瑯魘發現以後,會怎樣對待那些人。

未知往往才是最煎熬的。

他就這樣提心吊膽的從日上三竿等到了月掛柳梢,等地他都快要放松下來的時候,終於再次聽到了一陣異樣的聲音。

雲漣圖精神一振——來了。

的確是那個曾經和他一起站在城墻上討論國事的大臣。

黑蛇說他是國師,其實不太準確。他主要是修史書的官員,懂得養蛇只是因為多瑙國的風俗而已。

他們那裏盛產毒蛇蟲蟻,自然懂得控制的人也多。

他穿著一身夜行衣,腳步有些虛浮,腦門滿是虛汗。

卻還是盡己所能地不發出任何聲音。手裏拿著兩個峨眉刺,小心翼翼地借著月光挨個牢門觀察。

他終於在最內間的牢籠裏,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幾乎是在目光落到雲漣圖身上的一瞬,鏡就直接落下了眼淚。

在被擄到中原的每一天裏,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太子殿下。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失態。

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甚至是連之前讓他無比憤怒的、太子殿下被摔在馬車後面拖行的畫面都無法相比的,觸目驚心。

那天牢是真的好小啊,小的站在門口的鏡都能清晰的看見最內側墻壁上的斑斑血痕。

雲漣圖被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半吊在空中,兩條長腿無力地拖在地上,膝蓋的地方血肉模糊。

身上的衣物早以破碎不堪,混雜在皮肉裏,起不到半點遮蔽身體的作用,反而把那些猙獰的傷勢顯得更加駭人。

他似乎也同樣聽見了門口的動靜,緩慢地向鏡的方向動了動。

月光好像也隨著他的動作轉了轉,讓鏡能夠更加清楚的看到眼前的景象。

在雲漣圖完全轉過來的瞬間,鏡實在是沒有忍住,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太子殿下那雙曾經被無數人稱讚過、世間任何寶石都比不上的,琉璃一樣漂亮的眼睛,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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