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後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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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以後不用了。”
任由祈驍蕩漾了一會兒，小苗又想了想，“你對面的鄰居”
“嗯。”
小苗好像懂了：“女的”
“……”
“嘿嘿。”小苗比了個OK的手勢，“我懂我懂。”
祈驍嘴角抽了下。
“那我帶的的飯……哥你還吃嗎”
“……放桌子上吧。”祈驍裝作沒聽出她話裏的調侃。
“哦哦。”小苗放下飯盒。
看祈驍一直揉脖子，小苗提醒道：“哥你還是去看個醫院吧。頸椎問題這麽放著也不好。”
“嗯，知道。”
……
到了學校，沐妍心直奔班裏。
晚自習開始。
學生做作業，沐妍心坐在講臺前忙工作。
中途第一節晚自習下課，沐妍心看了眼手機，發現有一個微信好友申請。
是祈驍。
沐妍心指尖頓了下，通過了他的申請。
他的微信頭像全黑，微信名——X
嗯，就很酷。
剛通過，他就發來了消息。
X：【在忙】
沐妍心回覆：【剛下第一節晚自習。】
X：【昂。】
沐妍心問：【怎麽了嗎】
X：【沒，就跟你說一聲謝謝。】
X：【湯很好喝。】
她彎了彎唇。
沐妍心：【那就好。】
沐妍心：【沒關系。】
X：【那你忙，好好工作。】
沐妍心：【好。】
她放下手機，才發現下面前排的好幾個崽子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
沐妍心微坐直了身：“幹嘛都看著我”
林嘉：“嘿嘿，老師你在和男朋友聊天嗎”
“……沒。”
另一個男生也嘿嘿笑：“那老師你怎麽這麽開心”
沐妍心一噎。
她努力穩住：“作業寫完了那拿上來給我看。”
“別別別。”
“不問了不問了。”
沐妍心睨了幾人一眼，卻又不由松了口氣。
男朋友……
她的心忽然微妙地顫了顫。
“老師，我舅舅很帥的，年紀稍微比你大一點，但是很靠譜!我打包票!”林嘉的聲音令她回了神。
這小子已經湊到了講臺前面。
林嘉繼續小聲道：“老師，要不我牽個線”
據他觀察，沐老師是單身。
沐妍心哭笑不得地用筆敲了下他的腦袋，“什麽跟什麽啊!”
林嘉完全不受影響，持續巴拉：“真的!我舅舅最近也在找對象——”
“停!”沐妍心擡手，阻止他說下去，“謝謝關心，但我現在不想找男朋友。”
“為什麽啊”
“有什麽為什麽。”
“好了，別再說下去了。”沐妍心語氣故意嚴肅了一點，“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我看你這次期中後面的大題又粗心送分了。”
“要不我現在當場出幾道題……”說著，她去翻筆記本。
“不不不。”林嘉忙擺手，“我作業還沒寫完，我這就滾。”
一溜煙，人已經跑出教室了。
沐妍心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第二節晚自習鈴響，在外面瘋玩的學生稀稀拉拉回來了。
沐妍心溫聲組織紀律：“上課了，安靜學習。”
“好的老師!”
“沒問題!”
一個比一個嘴甜。
其實沐妍心工作沒多久，但班裏的學生都很喜歡她。
之前她也擔心過她的性子過於柔，會鎮不住學生，但現在看來學生就吃柔中帶剛這一套。
林嘉坐到位置上，旁邊的徐玥八卦地湊過來：“欸，你剛和沐老師說什麽悄悄話呢”
林嘉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一點。徐玥聽話地再次湊近。
他欠揍地道：“不告訴你。”
“靠!”徐玥直接用力掐了把他的手臂。
“疼疼疼!”
沐妍心聽到動靜，瞥了兩人一眼。
兩人立馬安靜如雞。
……
到點放晚自習，學生跟她道別。
沐妍心等最後一個學生走了，關上電源開關，離開了教室。
好在她趕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經過上次，她這次上公交時候戒備地觀察車內，沒有看到那個人。
她放下了心。
到站後，沐妍心從後門下車，一擡眸就看到了祈驍。
她楞了楞。
男人站在離她不遠處，看到她望過來，朝她勾了下唇。
沐妍心走過去，問他：“你怎麽在這”也是帶著點試探的心理。
“等你啊。”祈驍說得理所當然。
“……等我”
“接你下班。”
沐妍心心尖微動。
祈驍默了默，說：“你這兩天照顧我不少，這麽晚來接你一下，當作回報了。”
“……哦。”
祈驍：“走吧。”
沐妍心點了點頭。
這個話題就算是這麽被揭過去了。
兩人肩並肩走著，祈驍側頭看她：“你今晚看晚自習”
沐妍心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對。”
祈驍註意到了她的眼神，瞇了瞇眼：“我也是上過學的。”
換言之，他知道高中要上晚自習。
“……”
沐妍心有點窘，但他的語氣又莫名讓她有點想笑。
她看著他笑了下：“嗯。”
祈驍眼眸動了動，撇開了視線。
沐妍心：“你的頸椎好點了嗎”
祈驍：“嗯，還行。”
“我覺得你還是去看個醫生吧。”沐妍心好意提議道，“拖著不好。”
聽著溫柔的語氣，祈驍不禁點頭：“好。”
她又問：“你平時要畫很多圖嗎”
“有預定的圖，我要先畫出來，再根據客人要求進行修改。”
“這樣。”沐妍心了然，“那你也挺辛苦的。”
祈驍淡淡道：“沒有人不辛苦。”
沐妍心側頭看他。
“怎麽了說錯了”
“……沒。”她搖搖頭，“只是感覺這種話和你有點不搭。”
“嗯”
“就……感覺你應該是很肆意自由的那種。”
祈驍好笑：“自由的人就不會辛苦了”
沐妍心頓了頓：“嗯……好像也是。”
他又問：“你呢覺得辛苦嗎”
“嗯”沐妍心看向他，想了想，“還行，還能承受。”
她補充：“想想工資就能撐住。”
“……”
祈驍輕笑一聲：“你也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沐妍心認真臉：“我也是個俗人。”
男人笑意漸深。
“嗯，我們都是俗人。”
看他笑，沐妍心也彎下了眼眸。
……
後面的幾天，祈驍每天晚上都會在公交站等她。
而他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沐妍心倒也沒能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兩人的關系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但沐妍心也發現自己並不排斥，甚至……有點開心。
每次下班後，不住地會開始期待下車後會立刻見到等著她的那個男人。
這種感覺很好。
這天中午，同辦公室的同事老師邀請沐妍心一起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盛情難卻，沐妍心答應了。
那家餐廳跟祈驍的紋身店在一條路上。
也是巧，幾人途中路過紋身店時候，沐妍心一眼看見了門口的祈驍。
還有，他面前站著的一個美艷女人。
旁邊幾個女老師當然也註意到了帥哥。
“快快快!看對面，那個男人好帥啊!”
“真的!看樣子是紋身店的老板吧。”
“可是他看著好冷酷，是不太好駕馭的類型。”
“確實。”
“那個女人是她的女朋友吧，長得好好看，還挺配的。”
沐妍心眼睫微動。
其中一個女老師見沐妍心不說話，主動搭腔：“妍心你覺得呢帥不帥”
沐妍心誠實點頭：“嗯，挺帥的。”
女老師兩眼放光：“難得啊，我還沒聽你說過哪個男人長得帥呢!”
沐妍心笑了下，但她覺得這個笑容肯定很勉強。
不過同事們都沒註意到她的異樣。
那邊的祈驍沒發現她們，跟面前的女人說著話。
女人笑盈盈的，表情很生動。
沐妍心再定定看了幾眼後，扭回頭撇開了視線。
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悶。
她斂下情緒，跟著同事逐漸走遠。
……
“祈驍你在聽我說話嗎”周姣中斷自己的話，提醒面前的男人。
“嗯。”祈驍收回看向對面的視線。
那個背影，好像是沐妍心。
周姣問：“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祈驍淡淡道，“你要紋身的朋友，讓她自己跟小苗預約時間就行，你並不用特意跑一趟。”
周姣：“……”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鐵壁得讓人無可奈何。
“沒關系，我樂意。”周姣繼續扯著笑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
話沒說破，他也說不出拒絕她的話。
祈驍抿唇默了默，然後說：“周姣，其實真的不值得。”
這是周姣第一次聽到祈驍如此認真的語氣。平時，他的語調總是漫不經心的、帶著懶散。
正因為這樣，周姣莫名生出了一種失落感。
他說的這句話，不就是拒絕的意思嗎
周姣垂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擡頭看他：“你現在又沒有女朋友。”
她頓了下：“所以，我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
“……”
“我這個人呢，毅力還是很不錯的。”周姣撩了下頭發，依舊自信亮眼。
祈驍有點頭疼。
周姣笑，直白道：“而且你也沒有喜歡的人，我可以排隊啊。”
祈驍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否認。
周姣：“你想說什麽”
祈驍擡手摸了下眉骨，嘆出一口氣：“沒。”
沈默半晌。
“祈驍，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在此刻，周姣坦白了自己的內心，“當然，你肯定也看出來了。”
“即便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我也不會放棄。畢竟有挑戰性的更吸引我。”
“……”
沐妍心下班回家。
坐上公交車，那股郁氣始終堵在心口，已經持續了一天。
原因無跡可尋，卻又好像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沐妍心看著窗外，眼前不斷閃過中午看到的那一幕。
不過她和祈驍認識以來，他也沒明確說過他沒對象。但是，如果有對象了，他為什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沐妍心鉆進牛角尖，越想心裏越堵得慌。
公交到站，沐妍心起身下車。
果然，祈驍今天依舊站在站臺，懶懶插兜，望著她。
沐妍心敏感地註意到了他旁邊站著的幾個年輕女孩悄悄瞥他，興奮地竊竊私語。
祈驍走近幾步，對她說：“走吧。”
沐妍沒什麽情緒地應了聲。
兩人就這麽沈默著走了一段路。
男人看了眼旁邊的沐妍心，主動問道：“心情不好”
沐妍心楞了一下，隨即搖頭否認，並沒有張口。
“……”
她的反應讓祈驍一噎，一時也沒了話。
沈默持續到家門口。
沐妍心拿出鑰匙開門，祈驍站在她身後，她能夠感覺到身後的視線。
開好門，她拔出鑰匙，轉過身。
她想了好一會兒措辭，緩緩道：“祈驍。”
“嗯”見她主動說話，男人不由站直身體，神情也認真了幾分。
沐妍心攥緊手中的鑰匙，“以後……你不用再接我下班了。”
祈驍楞了楞。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謝謝你。”沐妍心繼續快速地說著，“以後不用了。”
祈驍蹙起眉，“我——”
——“砰”
而不等他回應，沐妍心已經進了家門，留給他的只有短促的關門聲。
聲音不大，卻在此刻顯得格外清晰，似乎還有回聲悠悠回蕩在走廊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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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祈驍蕩漾了一會兒，小苗又想了想，“你對面的鄰居”
“嗯。”
小苗好像懂了：“女的”
“……”
“嘿嘿。”小苗比了個OK的手勢，“我懂我懂。”
祈驍嘴角抽了下。
“那我帶的的飯……哥你還吃嗎”
“……放桌子上吧。”祈驍裝作沒聽出她話裏的調侃。
“哦哦。”小苗放下飯盒。
看祈驍一直揉脖子，小苗提醒道：“哥你還是去看個醫院吧。頸椎問題這麽放著也不好。”
“嗯，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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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做作業，沐妍心坐在講臺前忙工作。
中途第一節晚自習下課，沐妍心看了眼手機，發現有一個微信好友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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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妍心指尖頓了下，通過了他的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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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妍心問：【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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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彎了彎唇。
沐妍心：【那就好。】
沐妍心：【沒關系。】
X：【那你忙，好好工作。】
沐妍心：【好。】
她放下手機，才發現下面前排的好幾個崽子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
沐妍心微坐直了身：“幹嘛都看著我”
林嘉：“嘿嘿，老師你在和男朋友聊天嗎”
“……沒。”
另一個男生也嘿嘿笑：“那老師你怎麽這麽開心”
沐妍心一噎。
她努力穩住：“作業寫完了那拿上來給我看。”
“別別別。”
“不問了不問了。”
沐妍心睨了幾人一眼，卻又不由松了口氣。
男朋友……
她的心忽然微妙地顫了顫。
“老師，我舅舅很帥的，年紀稍微比你大一點，但是很靠譜!我打包票!”林嘉的聲音令她回了神。
這小子已經湊到了講臺前面。
林嘉繼續小聲道：“老師，要不我牽個線”
據他觀察，沐老師是單身。
沐妍心哭笑不得地用筆敲了下他的腦袋，“什麽跟什麽啊!”
林嘉完全不受影響，持續巴拉：“真的!我舅舅最近也在找對象——”
“停!”沐妍心擡手，阻止他說下去，“謝謝關心，但我現在不想找男朋友。”
“為什麽啊”
“有什麽為什麽。”
“好了，別再說下去了。”沐妍心語氣故意嚴肅了一點，“多花點心思在學習上，我看你這次期中後面的大題又粗心送分了。”
“要不我現在當場出幾道題……”說著，她去翻筆記本。
“不不不。”林嘉忙擺手，“我作業還沒寫完，我這就滾。”
一溜煙，人已經跑出教室了。
沐妍心看著他的背影，挑了挑眉。
第二節晚自習鈴響，在外面瘋玩的學生稀稀拉拉回來了。
沐妍心溫聲組織紀律：“上課了，安靜學習。”
“好的老師!”
“沒問題!”
一個比一個嘴甜。
其實沐妍心工作沒多久，但班裏的學生都很喜歡她。
之前她也擔心過她的性子過於柔，會鎮不住學生，但現在看來學生就吃柔中帶剛這一套。
林嘉坐到位置上，旁邊的徐玥八卦地湊過來：“欸，你剛和沐老師說什麽悄悄話呢”
林嘉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一點。徐玥聽話地再次湊近。
他欠揍地道：“不告訴你。”
“靠!”徐玥直接用力掐了把他的手臂。
“疼疼疼!”
沐妍心聽到動靜，瞥了兩人一眼。
兩人立馬安靜如雞。
……
到點放晚自習，學生跟她道別。
沐妍心等最後一個學生走了，關上電源開關，離開了教室。
好在她趕上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經過上次，她這次上公交時候戒備地觀察車內，沒有看到那個人。
她放下了心。
到站後，沐妍心從後門下車，一擡眸就看到了祈驍。
她楞了楞。
男人站在離她不遠處，看到她望過來，朝她勾了下唇。
沐妍心走過去，問他：“你怎麽在這”也是帶著點試探的心理。
“等你啊。”祈驍說得理所當然。
“……等我”
“接你下班。”
沐妍心心尖微動。
祈驍默了默，說：“你這兩天照顧我不少，這麽晚來接你一下，當作回報了。”
“……哦。”
祈驍：“走吧。”
沐妍心點了點頭。
這個話題就算是這麽被揭過去了。
兩人肩並肩走著，祈驍側頭看她：“你今晚看晚自習”
沐妍心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對。”
祈驍註意到了她的眼神，瞇了瞇眼：“我也是上過學的。”
換言之，他知道高中要上晚自習。
“……”
沐妍心有點窘，但他的語氣又莫名讓她有點想笑。
她看著他笑了下：“嗯。”
祈驍眼眸動了動，撇開了視線。
沐妍心：“你的頸椎好點了嗎”
祈驍：“嗯，還行。”
“我覺得你還是去看個醫生吧。”沐妍心好意提議道，“拖著不好。”
聽著溫柔的語氣，祈驍不禁點頭：“好。”
她又問：“你平時要畫很多圖嗎”
“有預定的圖，我要先畫出來，再根據客人要求進行修改。”
“這樣。”沐妍心了然，“那你也挺辛苦的。”
祈驍淡淡道：“沒有人不辛苦。”
沐妍心側頭看他。
“怎麽了說錯了”
“……沒。”她搖搖頭，“只是感覺這種話和你有點不搭。”
“嗯”
“就……感覺你應該是很肆意自由的那種。”
祈驍好笑：“自由的人就不會辛苦了”
沐妍心頓了頓：“嗯……好像也是。”
他又問：“你呢覺得辛苦嗎”
“嗯”沐妍心看向他，想了想，“還行，還能承受。”
她補充：“想想工資就能撐住。”
“……”
祈驍輕笑一聲：“你也不像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
沐妍心認真臉：“我也是個俗人。”
男人笑意漸深。
“嗯，我們都是俗人。”
看他笑，沐妍心也彎下了眼眸。
……
後面的幾天，祈驍每天晚上都會在公交站等她。
而他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沐妍心倒也沒能把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兩人的關系似乎變得有點奇怪。
但沐妍心也發現自己並不排斥，甚至……有點開心。
每次下班後，不住地會開始期待下車後會立刻見到等著她的那個男人。
這種感覺很好。
這天中午，同辦公室的同事老師邀請沐妍心一起去外面的餐廳吃飯。
盛情難卻，沐妍心答應了。
那家餐廳跟祈驍的紋身店在一條路上。
也是巧，幾人途中路過紋身店時候，沐妍心一眼看見了門口的祈驍。
還有，他面前站著的一個美艷女人。
旁邊幾個女老師當然也註意到了帥哥。
“快快快!看對面，那個男人好帥啊!”
“真的!看樣子是紋身店的老板吧。”
“可是他看著好冷酷，是不太好駕馭的類型。”
“確實。”
“那個女人是她的女朋友吧，長得好好看，還挺配的。”
沐妍心眼睫微動。
其中一個女老師見沐妍心不說話，主動搭腔：“妍心你覺得呢帥不帥”
沐妍心誠實點頭：“嗯，挺帥的。”
女老師兩眼放光：“難得啊，我還沒聽你說過哪個男人長得帥呢!”
沐妍心笑了下，但她覺得這個笑容肯定很勉強。
不過同事們都沒註意到她的異樣。
那邊的祈驍沒發現她們，跟面前的女人說著話。
女人笑盈盈的，表情很生動。
沐妍心再定定看了幾眼後，扭回頭撇開了視線。
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悶。
她斂下情緒，跟著同事逐漸走遠。
……
“祈驍你在聽我說話嗎”周姣中斷自己的話，提醒面前的男人。
“嗯。”祈驍收回看向對面的視線。
那個背影，好像是沐妍心。
周姣問：“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祈驍淡淡道，“你要紋身的朋友，讓她自己跟小苗預約時間就行，你並不用特意跑一趟。”
周姣：“……”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鐵壁得讓人無可奈何。
“沒關系，我樂意。”周姣繼續扯著笑容，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
話沒說破，他也說不出拒絕她的話。
祈驍抿唇默了默，然後說：“周姣，其實真的不值得。”
這是周姣第一次聽到祈驍如此認真的語氣。平時，他的語調總是漫不經心的、帶著懶散。
正因為這樣，周姣莫名生出了一種失落感。
他說的這句話，不就是拒絕的意思嗎
周姣垂眸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擡頭看他：“你現在又沒有女朋友。”
她頓了下：“所以，我不覺得這是浪費時間。”
“……”
“我這個人呢，毅力還是很不錯的。”周姣撩了下頭發，依舊自信亮眼。
祈驍有點頭疼。
周姣笑，直白道：“而且你也沒有喜歡的人，我可以排隊啊。”
祈驍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否認。
周姣：“你想說什麽”
祈驍擡手摸了下眉骨，嘆出一口氣：“沒。”
沈默半晌。
“祈驍，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在此刻，周姣坦白了自己的內心，“當然，你肯定也看出來了。”
“即便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我也不會放棄。畢竟有挑戰性的更吸引我。”
“……”
沐妍心下班回家。
坐上公交車，那股郁氣始終堵在心口，已經持續了一天。
原因無跡可尋，卻又好像能夠找到蛛絲馬跡。
沐妍心看著窗外，眼前不斷閃過中午看到的那一幕。
不過她和祈驍認識以來，他也沒明確說過他沒對象。但是，如果有對象了，他為什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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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到站，沐妍心起身下車。
果然，祈驍今天依舊站在站臺，懶懶插兜，望著她。
沐妍心敏感地註意到了他旁邊站著的幾個年輕女孩悄悄瞥他，興奮地竊竊私語。
祈驍走近幾步，對她說：“走吧。”
沐妍沒什麽情緒地應了聲。
兩人就這麽沈默著走了一段路。
男人看了眼旁邊的沐妍心，主動問道：“心情不好”
沐妍心楞了一下，隨即搖頭否認，並沒有張口。
“……”
她的反應讓祈驍一噎，一時也沒了話。
沈默持續到家門口。
沐妍心拿出鑰匙開門，祈驍站在她身後，她能夠感覺到身後的視線。
開好門，她拔出鑰匙，轉過身。
她想了好一會兒措辭，緩緩道：“祈驍。”
“嗯”見她主動說話，男人不由站直身體，神情也認真了幾分。
沐妍心攥緊手中的鑰匙，“以後……你不用再接我下班了。”
祈驍楞了楞。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謝謝你。”沐妍心繼續快速地說著，“以後不用了。”
祈驍蹙起眉，“我——”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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