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讓我靠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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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讓我靠一會兒”
秦召南的餘溫還在，空氣中殘留著他的氣息，牢牢裹住林聞西。
林聞西從床上爬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又拉開窗簾。
早晨的陽光還不太耀眼，非常清亮地照進來，不遠處的樹梢上站著一只喜鵲。
寓意真好。
這是自秦召南受傷以來，他睡的第一個好覺。
林聞西甚至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期待晚上到來了，但他又不好意思先開口，只得很被動地等著秦召南先提。
很奇妙的是，秦召南就像跟自己心有靈犀似地，在林聞西已經洗完澡，坐在房間一邊發呆一邊等的時候，發來了微信消息。
“今晚來我屋睡？我的床比你的寬一些。”
消息來的過於及時，林聞西除了忙不疊點頭，不知道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
“又能睡個好覺了。”
心中自然高興，他趿拉著拖鞋歡天喜地走出房間，又不忘抱上自己的枕頭——還是秦召南買給自己的那只藥枕。這個枕起來，確實比自己之前的那個舒服。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和鋪墊，這次他爬上.床,輕車熟路地鉆進秦召南的懷裏。
太舒服了……畢竟僅限這幾天，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林聞西心滿意足，準備好好“享受”由秦召南提供的“特別安睡服務”。
秦召南扯起唇角輕笑，用手摸著林聞西的頭發。
“我這個人形抱枕……是不是助眠效果還挺好的。”
“湊合吧。”
林聞西閉著眼睛說。
此刻他沒有想太多，而是單純地沈浸在這種物理意義上的舒服感之中。秦召南的胸膛很寬，裹著一層不薄不厚的肌肉，抱起來的手感很好，尤其是自己把下巴貼上去的時候，熱熱的、柔韌的肌肉，撐著他的下巴尖兒很舒服，甚至還能聽見皮膚下那一層清晰的心跳。
一種血氣方剛的踏實感，像大雪紛飛的冬夜，裹在身上的棉被。
雖然此時還是盛夏。
“滿分100分……就勉強給你99分好了。”
最終還是給了5分好評，雖然是超小聲說的。隨即林聞西道了一句晚安，很快進入睡眠。
兩人維持這樣親密的睡眠姿勢度過了三四天，秦召南的腿終於徹底好了，可以像往常一樣再去上班。林聞西松了一口氣，晚上出去營業的時候再也不用記掛著家裏還有個苦守的傷患，從而早早結束回家。如今他可以自如地營業夠兩個小時，睡眠情況也得到了極大緩解，不用晚上抱著秦召南睡覺了。
很久沒跟陌生人擁抱，那種帶著刺激的溫暖感重新包裹住自己的時候，林聞西依然感覺到了一種安定和幸福。
但這種感覺，跟自己在秦召南懷裏是不一樣的。
抱著陌生人，心中會有一種帶著隱隱的秘密暗喜，撩撥著神經，又有些小刺激。但抱著秦召南的時候，自己的大腦完全不怎麽工作，一整個放心地抱住他，像個人形掛件，秦召南的氣息包裹過來的時候，是一種久違的踏實。
這種感覺，說實話，不孬。並且因為短暫的停留，而增加了一層美好濾鏡——至少，林聞西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也許是有過一層身體的緊密接觸作為基礎，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比之前略近一層，偶爾在日常生活中有些身體的觸碰，比如一起洗碗的時候，共同泡在水裏的手指；一起出門的時候，蹲在門口換鞋，不經意間的身體相貼。林聞西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碰就臉紅緊張，而是跟秦召南進入了一個相對平和的狀態。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林聞西枕著手臂想，也許兩人結婚至今，現在的狀態才是最圓滿的，褪去了初期的一點生分，又多了夫夫之間某種默契，日子過的也像酒心巧克力般絲滑，帶著點甜口，又不過分親密，恪守著兩人之間的底線。
沒談過戀愛就迅速步入婚姻，雖然聽起來是有點遺憾吧，但現在的婚姻狀況，他還挺滿意。
而且秦召南也從沒有多過問過自己所謂的“播客”工作，給予了充分空間，這樣“零號兔”的身份便捂得嚴絲合縫。林聞西盤算著，幼兒園馬上快要放暑假了。暑假一到，他閑下來，便可以著手準備恢覆直播了，
每學期的最後一天，北極星幼兒園都會組織一次全園游玩活動。去年去的海洋館，今年定下來的地方是游樂園。這家游樂園已經開了快三十年，曾經一度承載過林聞西的童年回憶——不過8歲以後他臉被燒傷，就再也沒去過了。於是他便主動報名參加了這次游樂園活動。
參加游玩的學生大概有五六十個，按10個小朋友一組編號，每位老師負責一組，配兩輛校車。秦召南沒被安排在裏面，但他還是跟來了。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麽也跟來了？”林聞西問。
此刻他正坐在校車靠窗的位置，對著旁邊的秦召南說。
“反正在家待著也無聊。”
秦召南坐在那，專心致志地打開著手裏的一盒奶油泡芙。
林聞西瞥了一眼，只覺得無奈，扶著額角湊在秦召南耳邊低聲說：“……那你也不能拿小皮球的零食啊……”
“這是小皮球自己硬要給我的……”
秦召南睜大一雙眼睛，顯得很無辜，又用肩膀去輕撞林聞西的肩頭：“怎麽？你這個做老師的吃醋了？零食給我，都不給你……”
“……”
林聞西正欲開口說他幾句，唇瓣剛張開，一個泡芙就被塞進了他嘴裏，上下牙齒咬合間，草莓味的奶油在口中爆開。
“唔……”
粉白色的奶油沾滿嘴唇，還有一點流到了唇角。
秦召南忽然湊近，用指尖沾了一點林聞西唇邊的奶油，嘗了一口，遂認真的說：“嗯，甜度正好。”
林聞西臊的滿臉通紅，只敢拿餘光盯著秦召南，這個始作俑者大喇喇地弄完惡作劇，居然靠在座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了！
校車一路播送著童謠行駛，很快就到了游樂園。今天是周一，所以游客並不太多。林聞西環顧一周，居然在角落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坐過的摩天輪。
依然是很覆古的暗紅配火車綠的配色，在游樂園的一角佇立，很悠然地上升又下落。
還是記憶深處的樣子，而其他的游樂設施自己都覺得很陌生了。
“喜歡那個？”
秦召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了，朝著摩天輪努努下巴。
“還好……主要好久沒來過游樂園了。小時候很愛坐那個。”
林聞西依然看著那個摩天輪。
“這樣……那今天就當一天的小朋友吧。”
秦召南伸了個懶腰，數了數林聞西身邊圍著的小朋友。
“1,2,3……8,9,10,11。”
數到“11”的時候，他伸手指著林聞西，又在旁邊拍著巴掌號召集合。
“好啦，11位小朋友都到齊了，下一站我們去哪呢？”
林聞西站在一旁，先是一楞，隨後抿嘴一笑。他倒是來了興趣，10個小孩，吵吵鬧鬧，看秦召南怎麽招架的住。
沒想到結果居然令自己“大跌眼鏡”。秦召南哄起孩子來格外有一套，甚至還用了比自己更快的速度把小朋友們召集起來，有條不紊地排隊、玩項目。小朋友在他手裏就像格外變乖了很多似的，小皮球甚至還纏著他讓他抱。於是他就懷裏抱一個，手裏牽一個，後面排隊排一串娃。娃娃們都戴著北極星幼兒園的小紅帽，遠遠看過去，像跟了一串歪歪扭扭的糖葫蘆串。
林聞西跟在最後，望著前面的隊伍，嘴角揚起笑意。笑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因此他差點沒發現。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即將返程，然後再由家長們在幼兒園門口挨個接走，本學期也就正式結束了。
“林老師今天辛苦了。本來按道理你是新老師，游玩的任務可以不用參加的。”
園長笑吟吟地過來說。
“沒事園長。我喜歡小孩，不累的。”
“等下大家直接坐校車回園裏，然後把小朋友交給在門口等著的家長，就正式放暑假了。你就不用跟著回去了，可以跟阿召下午在這裏好好玩玩。你們組的小孩不用擔心，我安排了別的老師帶。”
林聞西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仿佛自己被特殊優待了似的，但園長執意如此，於是他便帶著惶恐接受了。
“林老師是很好的老師，大家都很喜歡你。以後要多跟我們融入一點才行啊。”
走之前，園長說了這樣的話，令林聞西心裏暖暖的。園長的年紀比他媽媽還要大兩歲，這樣的話聽起來，不像是上級與下級，更近似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陪你逛逛。”
秦召南走過來，遞了一瓶礦泉水來，瓶蓋很細心地被擰開。
“休憩處有樹蔭也有長椅，你在那等著我，我去買點吃的來。”
“好。”
林聞西便坐在椅子上等，半個多小時後秦召南趕回來，手裏拎了不少小吃，游樂園賣食物的檔口沒什麽好吃，他便隨便買了點咖喱飯團、烤豬扒、魷魚花這些。又怕炸物放久了不好吃，幾乎是一路奔回來的。
“將就吃點，我們下午早點結束，回家吃或者在外面吃都行。”
秦召南在林聞西的身邊坐下，還在微微的喘氣，林聞西側過頭，看見他脖子上掛著的一層很密的汗。
“脖子好多汗，擦一下吧。”
林聞西說，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棉質手帕，輕輕地拭在秦召南的脖頸皮膚上。
“我幫你。”
手帕很軟，又帶著點淡淡的肥皂香氣，林聞西的手很涼，按在秦召南的皮膚上很舒服。
“累了，讓我靠一會兒。”
秦召南忽然低聲說，然後閉上眼睛，順勢把頭靠在林聞西肩膀上。黑硬的頭發抵著他的脖子，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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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意真好。
這是自秦召南受傷以來，他睡的第一個好覺。
林聞西甚至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期待晚上到來了，但他又不好意思先開口，只得很被動地等著秦召南先提。
很奇妙的是，秦召南就像跟自己心有靈犀似地，在林聞西已經洗完澡，坐在房間一邊發呆一邊等的時候，發來了微信消息。
“今晚來我屋睡？我的床比你的寬一些。”
消息來的過於及時，林聞西除了忙不疊點頭，不知道還有什麽其他的選擇。
“又能睡個好覺了。”
心中自然高興，他趿拉著拖鞋歡天喜地走出房間，又不忘抱上自己的枕頭——還是秦召南買給自己的那只藥枕。這個枕起來，確實比自己之前的那個舒服。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和鋪墊，這次他爬上.床,輕車熟路地鉆進秦召南的懷裏。
太舒服了……畢竟僅限這幾天，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林聞西心滿意足，準備好好“享受”由秦召南提供的“特別安睡服務”。
秦召南扯起唇角輕笑，用手摸著林聞西的頭發。
“我這個人形抱枕……是不是助眠效果還挺好的。”
“湊合吧。”
林聞西閉著眼睛說。
此刻他沒有想太多，而是單純地沈浸在這種物理意義上的舒服感之中。秦召南的胸膛很寬，裹著一層不薄不厚的肌肉，抱起來的手感很好，尤其是自己把下巴貼上去的時候，熱熱的、柔韌的肌肉，撐著他的下巴尖兒很舒服，甚至還能聽見皮膚下那一層清晰的心跳。
一種血氣方剛的踏實感，像大雪紛飛的冬夜，裹在身上的棉被。
雖然此時還是盛夏。
“滿分100分……就勉強給你99分好了。”
最終還是給了5分好評，雖然是超小聲說的。隨即林聞西道了一句晚安，很快進入睡眠。
兩人維持這樣親密的睡眠姿勢度過了三四天，秦召南的腿終於徹底好了，可以像往常一樣再去上班。林聞西松了一口氣，晚上出去營業的時候再也不用記掛著家裏還有個苦守的傷患，從而早早結束回家。如今他可以自如地營業夠兩個小時，睡眠情況也得到了極大緩解，不用晚上抱著秦召南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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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感覺，跟自己在秦召南懷裏是不一樣的。
抱著陌生人，心中會有一種帶著隱隱的秘密暗喜，撩撥著神經，又有些小刺激。但抱著秦召南的時候，自己的大腦完全不怎麽工作，一整個放心地抱住他，像個人形掛件，秦召南的氣息包裹過來的時候，是一種久違的踏實。
這種感覺，說實話，不孬。並且因為短暫的停留，而增加了一層美好濾鏡——至少，林聞西自己是這麽認為的。
也許是有過一層身體的緊密接觸作為基礎，兩人之間的關系也比之前略近一層，偶爾在日常生活中有些身體的觸碰，比如一起洗碗的時候，共同泡在水裏的手指；一起出門的時候，蹲在門口換鞋，不經意間的身體相貼。林聞西不再像之前那樣，一碰就臉紅緊張，而是跟秦召南進入了一個相對平和的狀態。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林聞西枕著手臂想，也許兩人結婚至今，現在的狀態才是最圓滿的，褪去了初期的一點生分，又多了夫夫之間某種默契，日子過的也像酒心巧克力般絲滑，帶著點甜口，又不過分親密，恪守著兩人之間的底線。
沒談過戀愛就迅速步入婚姻，雖然聽起來是有點遺憾吧，但現在的婚姻狀況，他還挺滿意。
而且秦召南也從沒有多過問過自己所謂的“播客”工作，給予了充分空間，這樣“零號兔”的身份便捂得嚴絲合縫。林聞西盤算著，幼兒園馬上快要放暑假了。暑假一到，他閑下來，便可以著手準備恢覆直播了，
每學期的最後一天，北極星幼兒園都會組織一次全園游玩活動。去年去的海洋館，今年定下來的地方是游樂園。這家游樂園已經開了快三十年，曾經一度承載過林聞西的童年回憶——不過8歲以後他臉被燒傷，就再也沒去過了。於是他便主動報名參加了這次游樂園活動。
參加游玩的學生大概有五六十個，按10個小朋友一組編號，每位老師負責一組，配兩輛校車。秦召南沒被安排在裏面，但他還是跟來了。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怎麽也跟來了？”林聞西問。
此刻他正坐在校車靠窗的位置，對著旁邊的秦召南說。
“反正在家待著也無聊。”
秦召南坐在那，專心致志地打開著手裏的一盒奶油泡芙。
林聞西瞥了一眼，只覺得無奈，扶著額角湊在秦召南耳邊低聲說：“……那你也不能拿小皮球的零食啊……”
“這是小皮球自己硬要給我的……”
秦召南睜大一雙眼睛，顯得很無辜，又用肩膀去輕撞林聞西的肩頭：“怎麽？你這個做老師的吃醋了？零食給我，都不給你……”
“……”
林聞西正欲開口說他幾句，唇瓣剛張開，一個泡芙就被塞進了他嘴裏，上下牙齒咬合間，草莓味的奶油在口中爆開。
“唔……”
粉白色的奶油沾滿嘴唇，還有一點流到了唇角。
秦召南忽然湊近，用指尖沾了一點林聞西唇邊的奶油，嘗了一口，遂認真的說：“嗯，甜度正好。”
林聞西臊的滿臉通紅，只敢拿餘光盯著秦召南，這個始作俑者大喇喇地弄完惡作劇，居然靠在座椅背上開始閉目養神了！
校車一路播送著童謠行駛，很快就到了游樂園。今天是周一，所以游客並不太多。林聞西環顧一周，居然在角落看到了自己小時候坐過的摩天輪。
依然是很覆古的暗紅配火車綠的配色，在游樂園的一角佇立，很悠然地上升又下落。
還是記憶深處的樣子，而其他的游樂設施自己都覺得很陌生了。
“喜歡那個？”
秦召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了，朝著摩天輪努努下巴。
“還好……主要好久沒來過游樂園了。小時候很愛坐那個。”
林聞西依然看著那個摩天輪。
“這樣……那今天就當一天的小朋友吧。”
秦召南伸了個懶腰，數了數林聞西身邊圍著的小朋友。
“1,2,3……8,9,10,11。”
數到“11”的時候，他伸手指著林聞西，又在旁邊拍著巴掌號召集合。
“好啦，11位小朋友都到齊了，下一站我們去哪呢？”
林聞西站在一旁，先是一楞，隨後抿嘴一笑。他倒是來了興趣，10個小孩，吵吵鬧鬧，看秦召南怎麽招架的住。
沒想到結果居然令自己“大跌眼鏡”。秦召南哄起孩子來格外有一套，甚至還用了比自己更快的速度把小朋友們召集起來，有條不紊地排隊、玩項目。小朋友在他手裏就像格外變乖了很多似的，小皮球甚至還纏著他讓他抱。於是他就懷裏抱一個，手裏牽一個，後面排隊排一串娃。娃娃們都戴著北極星幼兒園的小紅帽，遠遠看過去，像跟了一串歪歪扭扭的糖葫蘆串。
林聞西跟在最後，望著前面的隊伍，嘴角揚起笑意。笑意幾乎是下意識的，因此他差點沒發現。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即將返程，然後再由家長們在幼兒園門口挨個接走，本學期也就正式結束了。
“林老師今天辛苦了。本來按道理你是新老師，游玩的任務可以不用參加的。”
園長笑吟吟地過來說。
“沒事園長。我喜歡小孩，不累的。”
“等下大家直接坐校車回園裏，然後把小朋友交給在門口等著的家長，就正式放暑假了。你就不用跟著回去了，可以跟阿召下午在這裏好好玩玩。你們組的小孩不用擔心，我安排了別的老師帶。”
林聞西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仿佛自己被特殊優待了似的，但園長執意如此，於是他便帶著惶恐接受了。
“林老師是很好的老師，大家都很喜歡你。以後要多跟我們融入一點才行啊。”
走之前，園長說了這樣的話，令林聞西心裏暖暖的。園長的年紀比他媽媽還要大兩歲，這樣的話聽起來，不像是上級與下級，更近似長輩對晚輩的關懷。
“先去吃飯吧，吃完飯，我陪你逛逛。”
秦召南走過來，遞了一瓶礦泉水來，瓶蓋很細心地被擰開。
“休憩處有樹蔭也有長椅，你在那等著我，我去買點吃的來。”
“好。”
林聞西便坐在椅子上等，半個多小時後秦召南趕回來，手裏拎了不少小吃，游樂園賣食物的檔口沒什麽好吃，他便隨便買了點咖喱飯團、烤豬扒、魷魚花這些。又怕炸物放久了不好吃，幾乎是一路奔回來的。
“將就吃點，我們下午早點結束，回家吃或者在外面吃都行。”
秦召南在林聞西的身邊坐下，還在微微的喘氣，林聞西側過頭，看見他脖子上掛著的一層很密的汗。
“脖子好多汗，擦一下吧。”
林聞西說，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棉質手帕，輕輕地拭在秦召南的脖頸皮膚上。
“我幫你。”
手帕很軟，又帶著點淡淡的肥皂香氣，林聞西的手很涼，按在秦召南的皮膚上很舒服。
“累了，讓我靠一會兒。”
秦召南忽然低聲說，然後閉上眼睛，順勢把頭靠在林聞西肩膀上。黑硬的頭發抵著他的脖子，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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