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看你那饞貓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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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看你那饞貓樣
“你衣服臟了，要跟我回家換嗎？”
秦召南指著林聞西的上衣，白T恤上已經蹭上了汙漬。
“不了，走不開。反正臟也臟了，下班回去再換。”
林聞西說，又從桌上拿起文件夾回了教室，餘光確認那張畫已經被完好地放在裏面才放心。
“我也走。”
秦召南說。
“好。”
林聞西鎖上門，秦召南跟他同路了一段，路過一條種滿垂絲海棠的路，這兩天在刮東南風，粉色的花雨鋪了一地。
林聞西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又掏出紙巾拭著鼻子。
“你花粉過敏？”秦召南不由得問，如今也不知怎的，林聞西的事情，他也會不自覺的放在心上。
稀奇。自己明明是個有點粗線條的人。
“嗯，有點鼻炎，春天就會犯。不太嚴重，沒事。”
林聞西說，把臟紙巾丟進垃圾桶，露出被拭紅的鼻尖，軟軟的，看起來像麋鹿鼻子似的。
秦召南盯了半天，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我打噴嚏很好笑嗎？”
林聞西看他一眼。
“沒有……”
說歸這麽說，但秦召南上翹的嘴角一秒鐘沒有下來過。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在路的盡頭跟林聞西告別。
“得，我中午約了朋友吃飯，先過去了。”
“去吧。”
秦召南直接開車離開，去了天香樓。天香樓是汝城一家口碑很好的中式餐廳，菜色精細，價錢也很合適。
“喲，終於來了。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樣愛遲到啊。”
秦召南到的時候，大學同學陳風跟劉理行已經坐下了，看著他進門便開始開玩笑。
“才遲到10分鐘，比上學的時候有進步。”
秦召南笑著拉開椅子入座，三人聊了半天，劉理行抱怨著自己的婚慶策劃工作室最近攤上個難伺候的甲方，美食編輯陳風點評著最近吃過的美食，東一句西一句，一會兒話題便轉到校友聚會上來。
“今年可是咱們畢業五周年呢，多有意義。老秦，你可得支棱起來啊，咱們系就屬你人緣最好，你要一發動，大家肯定來。”
“我這麽懶，你還讓我組織？這不是坑人嗎。同學聚會的事情老趙已經在聯系了，學生會主席的面子大，叫上幾個兄弟院系一塊聚聚。你倆就把心放肚子裏，跟我一樣，到時候帶一張嘴去吃飯喝酒就行。”
秦召南說。
菜很快上齊，最後一道甜品是桂花藕粉糕。
“嗯？這一道不是秋天特供的時令點心嗎？”
秦召南有點驚訝。
“之前是，現在一年四季都做，老板說找到靠譜的桂花供應商了。”
資深食客陳風一邊夾了一塊糕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
“這樣……我再加一份吧，我老婆愛吃這個。”
秦召南不假思索，按鈴叫來服務員。
“麻煩幫我打包。少放糖，雙倍桂花。”
他跟服務員低語。
“喲，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哈。”
陳風跟劉理行在一旁擠眉弄眼，秦召南勾起唇角，沒說什麽。又拿出手機給林聞西發消息。
“天香樓上桂花藕粉糕了，給你打包了一份。下班回來吃吧。”
“好，謝謝。”
林聞西應該是在忙，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回覆。
新加的點心正好在他們吃完飯後呈上桌。
“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桂花藕粉糕，兩小時內食用味道最佳。”
“好的。”
秦召南接過來，心中嘀咕，自己居然忘了這道點心的最佳賞味期。有風吹來，把這陣悠然的桂花香蕩了開來。
同樣蕩開的還有全城的垂絲海棠花，北極星幼兒園也不例外。粉色柔軟的的垂絲海棠花瓣，被簌簌的風吹落，鋪了一地。
林聞西午休剛醒，正在跟另一個老師照顧小朋友們起床，就看見秦召南出現在午休房外面，心裏疑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急匆匆地往外趕。
“怎麽了？”
“給。”
秦召南伸手把一個紙盒子遞給他，上面印著“天香樓”的字樣。林聞西打開，一排撒了桂花的糕點靜靜躺在那裏。
“天香樓的桂花藕粉糕現在每天都有了，我記得你喜歡吃，帶來給你嘗嘗。”
又頓了頓，然後補充道：“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秦召南斂起一雙笑眼看著林聞西，註視著他臉上驚喜的神色。原來林聞西突然高興起來的神態是這樣的，先是瞪大一雙本來就渾圓的眼睛，睫毛也因為開心而微微抖動——秦召南他頓時覺得自己大熱天跑這一趟非常值。
林聞西在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撚起一塊，送入口中。
“就是這個味道，我太想了。”
他喃喃道，唇邊沾了一圈桂花碎都沒發現。
“看你那饞貓樣。”
秦召南低頭輕笑，又湊近一步，伸出拇指，為他拂去嘴角的桂花碎，然後心滿意足地在心裏倒計時。
三、二、一。
果然，林聞西的臉非常準時地紅了一片，又側過去不看他。但手還在盒子裏摸索，撚了一塊遞給他。
“你也嘗嘗。”
他說。
秦召南垂眸，攏住他的白皙指尖，把他的手推回去。
“我中午吃過了，這全是你的，一份也才4塊。”
他慢條斯理地說，寬厚的手掌觸著林聞西柔軟的手，心中暗自感受。兩人的手型完全不同，秦召南手型比常人要寬大許多，指節突出又有力，麥色肌膚，趁得林聞西的本來正常大小的手形，顯得格外盈盈一握。
只是林聞西迅速抽回手的動作，驚擾了他的思緒。
“謝了，還麻煩你專門跑一趟。我還要忙，不能陪你多聊了。”
“嗯，那我先回家了。”
林聞西很快進屋，秦召南又在外面隔著玻璃看了一會兒午休房內的忙碌，方轉身離開。
春天的陽光暖洋洋地打在身上，秦召南打開汽車音響，隨機擰了個電臺，正在播放午間音樂節目，一首很好聽的歌傳了出來。
“我的心啊/我的心/整棟出租給你……”
一曲終了他才聽出來是回春丹樂隊的《鮮花》。
前方一個急轉彎，秦召南擡手打了個方向，視線又不由自主回落上去，盯著自己緊握方向盤的麥色的手背，由於微微用力而鼓起青筋。
腦海中鬼使神差地開始回味，這雙手剛才攏住林聞西手的感覺。
軟軟的，很柔嫩，皮膚又很滑，像小時候自己經常吃的綠豆涼粉。
於是秦召南在半路上停車，拐進巷子裏的一家小店，買了一碗冰鎮綠豆涼粉吃。白而嫩滑的涼粉滾在口腔，他忍不住伸舌舔舐，入口時冰涼，很快又在唇中暖化，綿軟的滋味一直沁入身體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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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走不開。反正臟也臟了，下班回去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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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走。”
秦召南說。
“好。”
林聞西鎖上門，秦召南跟他同路了一段，路過一條種滿垂絲海棠的路，這兩天在刮東南風，粉色的花雨鋪了一地。
林聞西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又掏出紙巾拭著鼻子。
“你花粉過敏？”秦召南不由得問，如今也不知怎的，林聞西的事情，他也會不自覺的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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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點鼻炎，春天就會犯。不太嚴重，沒事。”
林聞西說，把臟紙巾丟進垃圾桶，露出被拭紅的鼻尖，軟軟的，看起來像麋鹿鼻子似的。
秦召南盯了半天，忍不住笑了。
“笑什麽？我打噴嚏很好笑嗎？”
林聞西看他一眼。
“沒有……”
說歸這麽說，但秦召南上翹的嘴角一秒鐘沒有下來過。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在路的盡頭跟林聞西告別。
“得，我中午約了朋友吃飯，先過去了。”
“去吧。”
秦召南直接開車離開，去了天香樓。天香樓是汝城一家口碑很好的中式餐廳，菜色精細，價錢也很合適。
“喲，終於來了。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樣愛遲到啊。”
秦召南到的時候，大學同學陳風跟劉理行已經坐下了，看著他進門便開始開玩笑。
“才遲到10分鐘，比上學的時候有進步。”
秦召南笑著拉開椅子入座，三人聊了半天，劉理行抱怨著自己的婚慶策劃工作室最近攤上個難伺候的甲方，美食編輯陳風點評著最近吃過的美食，東一句西一句，一會兒話題便轉到校友聚會上來。
“今年可是咱們畢業五周年呢，多有意義。老秦，你可得支棱起來啊，咱們系就屬你人緣最好，你要一發動，大家肯定來。”
“我這麽懶，你還讓我組織？這不是坑人嗎。同學聚會的事情老趙已經在聯系了，學生會主席的面子大，叫上幾個兄弟院系一塊聚聚。你倆就把心放肚子裏，跟我一樣，到時候帶一張嘴去吃飯喝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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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一道不是秋天特供的時令點心嗎？”
秦召南有點驚訝。
“之前是，現在一年四季都做，老板說找到靠譜的桂花供應商了。”
資深食客陳風一邊夾了一塊糕吃，一邊含糊不清地回答。
“這樣……我再加一份吧，我老婆愛吃這個。”
秦召南不假思索，按鈴叫來服務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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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跟劉理行在一旁擠眉弄眼，秦召南勾起唇角，沒說什麽。又拿出手機給林聞西發消息。
“天香樓上桂花藕粉糕了，給你打包了一份。下班回來吃吧。”
“好，謝謝。”
林聞西應該是在忙，過了半個多小時才回覆。
新加的點心正好在他們吃完飯後呈上桌。
“先生您好，這是您要的桂花藕粉糕，兩小時內食用味道最佳。”
“好的。”
秦召南接過來，心中嘀咕，自己居然忘了這道點心的最佳賞味期。有風吹來，把這陣悠然的桂花香蕩了開來。
同樣蕩開的還有全城的垂絲海棠花，北極星幼兒園也不例外。粉色柔軟的的垂絲海棠花瓣，被簌簌的風吹落，鋪了一地。
林聞西午休剛醒，正在跟另一個老師照顧小朋友們起床，就看見秦召南出現在午休房外面，心裏疑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急匆匆地往外趕。
“怎麽了？”
“給。”
秦召南伸手把一個紙盒子遞給他，上面印著“天香樓”的字樣。林聞西打開，一排撒了桂花的糕點靜靜躺在那裏。
“天香樓的桂花藕粉糕現在每天都有了，我記得你喜歡吃，帶來給你嘗嘗。”
又頓了頓，然後補充道：“反正我也沒什麽事。”
秦召南斂起一雙笑眼看著林聞西，註視著他臉上驚喜的神色。原來林聞西突然高興起來的神態是這樣的，先是瞪大一雙本來就渾圓的眼睛，睫毛也因為開心而微微抖動——秦召南他頓時覺得自己大熱天跑這一趟非常值。
林聞西在下一秒就迫不及待地撚起一塊，送入口中。
“就是這個味道，我太想了。”
他喃喃道，唇邊沾了一圈桂花碎都沒發現。
“看你那饞貓樣。”
秦召南低頭輕笑，又湊近一步，伸出拇指，為他拂去嘴角的桂花碎，然後心滿意足地在心裏倒計時。
三、二、一。
果然，林聞西的臉非常準時地紅了一片，又側過去不看他。但手還在盒子裏摸索，撚了一塊遞給他。
“你也嘗嘗。”
他說。
秦召南垂眸，攏住他的白皙指尖，把他的手推回去。
“我中午吃過了，這全是你的，一份也才4塊。”
他慢條斯理地說，寬厚的手掌觸著林聞西柔軟的手，心中暗自感受。兩人的手型完全不同，秦召南手型比常人要寬大許多，指節突出又有力，麥色肌膚，趁得林聞西的本來正常大小的手形，顯得格外盈盈一握。
只是林聞西迅速抽回手的動作，驚擾了他的思緒。
“謝了，還麻煩你專門跑一趟。我還要忙，不能陪你多聊了。”
“嗯，那我先回家了。”
林聞西很快進屋，秦召南又在外面隔著玻璃看了一會兒午休房內的忙碌，方轉身離開。
春天的陽光暖洋洋地打在身上，秦召南打開汽車音響，隨機擰了個電臺，正在播放午間音樂節目，一首很好聽的歌傳了出來。
“我的心啊/我的心/整棟出租給你……”
一曲終了他才聽出來是回春丹樂隊的《鮮花》。
前方一個急轉彎，秦召南擡手打了個方向，視線又不由自主回落上去，盯著自己緊握方向盤的麥色的手背，由於微微用力而鼓起青筋。
腦海中鬼使神差地開始回味，這雙手剛才攏住林聞西手的感覺。
軟軟的，很柔嫩，皮膚又很滑，像小時候自己經常吃的綠豆涼粉。
於是秦召南在半路上停車，拐進巷子裏的一家小店，買了一碗冰鎮綠豆涼粉吃。白而嫩滑的涼粉滾在口腔，他忍不住伸舌舔舐，入口時冰涼，很快又在唇中暖化，綿軟的滋味一直沁入身體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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