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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和魏小寶打了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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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錢九斤每天都會趕到清水河邊來指導“警龍隊”訓練。

丁木春有空的時候也會過來觀看隊員們的訓練,不過,他把註意力更多放在“商龍隊”隊長魏小寶身上。

大概魏小寶也註意到了岸邊有人一直在盯著他看,因此,在一次訓練空隙時,魏小寶上岸來喝水、休息,他突然徑直走向丁木春,沖他說道:“你就是新來的丁探長?聽說陶波兒的案子就是你給破的?”

丁木春朝魏小寶一拱手,說道:“不敢當,在下丁木春,久仰魏理事大名,今日得見,不勝榮幸。”

堂堂一名警察局探長,如此尊敬一位商會小理事,這讓魏小寶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這麽多弟兄看著他呢,魏小寶便主動和丁木春攀談起來,從年齡、家勢說起,又說到陶波兒的案件,魏小寶似乎對柳瀚林也很有意見,說了一大通看不起柳瀚林的話,認為柳瀚林長得就像個吃軟飯的少爺,因此,自己私底下也懷疑柳瀚林是殺人兇犯,還打算暗中協助警察局把柳瀚林繩之以法,誰知兇犯另有其人。

扯完案子,“商龍隊”的隊員叫他好開始訓練了,魏小寶和丁木春正說得起勁,揮揮手讓他們先去訓練,自己依舊坐在丁木春身邊跟他閑扯。

丁木春也正想和他混熟點,下次好找個機會,去他家府上陳良玉的畫室裏看上一看,因此,丁木春故意放低姿態,盡管知道魏小寶在吹牛,也用讚許的口吻應答著,這讓魏小寶以為找到了“知音”。

當然,魏小寶也不傻,看上去似乎是在閑聊,其實他那也是在拉關系。他是靠著父親鉆了商會的空子,弄了個理事的閑職,但他知道,他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僅憑他那點拳腳本事,商會裏的元老們是看不起他的,他迫切需要結交些政界人物,以充門面,丁木春是雲來鎮新來的探長,更難得的是,聽說他和鎮長曹炳福關系也不錯,因此,魏小寶早就留意丁木春,只是一直兩個人無面上的交集,想打交道也打不上。

按說,警長霍啟帆是鎮長曹炳福的親外甥,巴結霍啟帆不是比巴結丁木春更直接嗎?但霍啟帆自視甚高,且自命不凡,加上現在龍舟賽事逼近,魏小寶和霍啟帆又成了競爭對手,更不可能與他結為盟友了。

在魏小寶看來,倒是這個丁木春,人沒有什麽架子,且對他似乎還有些莫名好感的樣子,因此,魏小寶情願多籠絡一些像丁木春這樣的人。

魏小寶跟丁木春又閑扯了幾句後,突然問丁木春:“丁探長,雖然你屬於‘警龍隊’的人,但以你的觀察來判斷,這次龍舟賽,兩支隊伍,誰能勝出?”

魏小寶完全沒有把另一支隊伍“游龍隊”放在眼裏,在他看來,這次龍舟賽就是“警龍隊”和“商龍隊”之間的比拼。

丁木春笑了笑,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我在岸上一連觀察了數日,兩支隊伍還真的勢均力敵,只怕很難分出勝負,到底誰最終更勝一籌,還得看當天各隊隊員的發揮,甚至天氣、岸邊幫搖旗吶喊的人群,都能影響比賽的結果呢!”

“哈哈哈……丁探長,你是膽怯了吧?不敢明說‘警龍隊’的壞話吧?也是,畢竟你算是警局的人。這樣吧,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魏小寶挑釁地看著丁木春。

丁木春迎著他的目光,微笑著說:“打什麽賭?”

魏小寶把頭轉向清水河上兩支隊伍,說道:“就賭哪一隊會獲勝!”

丁木春豪不猶豫地說道:“行!我賭‘警龍隊’勝,咱們說好了,誰賭輸了,就請另一方吃飯!”

魏小寶沒想到丁木春這麽爽快,馬上笑道:“行啊!那就一言為定,我肯定賭我們‘商龍隊’獲勝!丁探長,你現在就可以籌備請客吃飯的錢了!到時候,請的可不是我一人哦,得請我們整個隊吃飯!哈哈哈哈……”

“行啊!如果你輸了,那魏理事也得請‘警龍隊’所有隊員吃飯哦。”

魏小寶得意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我不會輸的!今時不比往日,今年少一個錢九斤,‘警龍隊’就如無頭之龍,絕對會陣腳大亂的!”

丁木春也毫不示弱地說道:“可別忘了,我們還有霍啟帆頂上來了!他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魏小寶不屑地從鼻孔裏“哼”了一聲,說道:“反正打嘴皮子仗我打不過你,就看最後的結果吧!丁探長,我的隊員們個個都很能吃的,到時候你若手緊,我可借給你請客吃飯的錢!哈哈哈哈……”

魏小寶說完,洋洋得意地甩開膀子奔向他的龍舟隊,一眨眼功夫就跳到龍舟的舟頭上,從隊友手上接過鑼棰,擼起袖子開始擊鼓。隊員們在他的鼓聲帶動下,奮力劃船,“商龍隊”的龍舟便如一支箭一般地在水面上快速穿棱了好幾個來回,一點也不費力的樣子。

丁木春暗暗思忖,搞不好真的要請這家夥大吃一頓了!

丁木春見岸上觀看龍舟訓練的人越來越多,他悄悄溜出人群。

回警察局的路上,他把懷表拿出來看了一眼,此時正值下午三點過。

丁木春有些頭疼:他本想獨自一人去“望月樓”找柳春煙和柳小青兩位姑娘打聽一下畫家陳良玉的情況。但上次老板娘說過,兩位頭牌姑娘只做晚場,白天是不來“望月樓”的。

丁木春依照自己的計劃,仍舊踏進“望月樓”。

老板娘已然和丁木春混成了“熟人”似的,熱情地上來打招呼,問他今天白天怎麽有空來喝茶?又問他想聽什麽曲目?她可以叫姑娘們按他的喜好來彈唱。

丁木春開門見山地問要怎樣才能約到柳春煙和柳小青兩位頭牌,他想包一次夜場聽她們唱曲,但又不想刻意插隊,攪了別人的雅興。

老板娘翻出月歷牌,對照著上面的日子掐指算了算,說道:“丁探長,你要是不急呢,不妨過完端午節再來,我給你留好時間通知你。”

“還要等這麽久?”丁木春問道,他並不著急聽曲,他著急的是想問和報案人有關的事。

老板娘對他話裏的意思有所誤會,訕笑道:“要不怎麽說是咱們‘望月樓’的頭牌呢!包場的人不要太多噢!”

見不能馬上約到人,於是,丁木春又跟老板娘打聽兩位姑娘的住處。

老板娘很精明,推說兩位姑娘晚上有包場演出,白天一定要休息好,因此讓丁木春萬勿前去打攪,有事還等她倆來望月樓再說。

丁木春剛離開“望月樓”,走了十來步,就聽到身後有人叫他:“丁大哥!等等我!”

丁木春回頭一看,原來是陶樂天和錢三斤。

“咦,你訓練好了?”丁木春問道。

陶樂天的衣服褲子都被水打濕了,頭發上汗水和河水混在一起濕漉漉的,但他一臉很開心的樣子,答道:“是啊,今天結束得早。”

陶樂天突然指了指“望月樓”問丁木春道:“可是,丁大哥,你一個人來這裏做什麽?”

錢三斤聽陶樂天這麽問,忍不住偷偷笑,搞得丁木春有點難為情,雖然他來這裏的目的光明正大,但被樂天這麽一問,倒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丁木春忙正色道:“我來這裏能幹什麽?當然是為了斷案來的!”

陶樂天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丁木春忙把話題引開,問錢三斤:“你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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