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在茶肆裏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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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天偷偷觀察著桌上除丁木春以外的人，發現他們泰然自若地吃著飯菜，並沒有嫌棄飯菜不好的樣子，之前他疑心是柳局長故意為難他們，覺得警察局的夥食不應該這麽差。
現在看到大家吃得挺對胃口的樣子，甚至連錢三斤這樣的小姐也沒挑剔的表情，陶樂天為自己對柳局長的猜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丁木春的註意力可沒在這上面，他剛才從錢探長詢問錢九斤的寥寥數語中聽出來，原來錢探長派了錢九斤繼續去尋找物證，並且也和他的想法一樣，想從旁人的議論聲中聽到點有價值的線索。
吃飯的時候，錢世超客氣地詢問丁木春和陶樂天，可吃得慣警察局的飯菜，可睡得慣警察局裏的硬板床？
丁木春一再對錢探長和柳局長的關心表示感謝。
平常的一頓飯，倒吃得像是在警察局做客人一樣。錢三斤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錢世超瞪她一眼，她連忙端起飯碗扒飯吃。
快吃完飯的時候，錢世超又問丁木春有什麽打算，丁木春說：“我這幾天想在雲來鎮各處走走，熟悉熟悉這裏的情況。”
“那我繼續陪著你們吧，也方便給你們介紹一下雲來鎮的情況。”錢九斤自告奮勇地說道。
丁木春其實很不願他與自己同行，雖然和他已經稱兄道弟，但有他在身邊，會少了點自由。於是，丁木春客氣地說道：“不用，不用，九斤哥你繼續歸你做事，我和樂天閑逛逛。”
錢世超對兒子說道：“你和丁探長最好分頭跑跑，有線索互相通個氣。”
“好。”錢九斤很聽老爹的話。
錢世超對丁木春和錢九斤說道：“雖然暫時沒有發現新的物證，但你們兩個可放出點風聲，讓外人知道這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一直在裝“啞巴”的陶樂天終於憋不住，問道：“即使有了線索，在沒破案前，不應該保密嗎？為什麽還要提前放風出去說有眉目了？”
他這問題，錢世超並沒有給出直接答案，而是笑笑說：“你們學的是課本上的東西吧，我們可都是野路子出生。”
丁木春知道錢世超這話裏有些譏諷的意思，氣得在桌子上暗暗踩了一下陶樂天的腳，想叫他閉嘴。
這一小動作被錢三斤看在眼裏，她又忍不住在偷偷笑，搞得丁木春很是尷尬。
而陶樂天沒搞明白意思也不肯罷休，他問錢九斤：“九斤哥，你告訴我，到底是何用意啊？我是笨些，總得弄明白些才好啊。”
錢九斤笑笑說：“我爹的意思是想打草先驚蛇吧。”
“打草驚蛇？這個我懂，但是，棍都沒有，怎麽個打法？”陶樂天還真拗，非問個明白不可。
這次大家都沒回答他這個問題，錢三斤故意對陶樂天說：“沒有棍，你有手，有腳呀！”
錢三斤這句話逗得錢世超、柳宗源，錢九斤，甚至連丁木春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吃好晚飯，錢世超帶著兒子、女兒打道回府了。
在路上，錢九斤忍不住跟錢世超說：“爹，這次我在茶肆裏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議論。”
錢世超問：“茶肆裏哪還會有好的議論？那些吃飽了撐得慌的人，不是議東家長，就是說西家短的，哪有人會在茶肆裏誇讚人的？”
“這倒也是。”錢九斤點頭，但馬上又說：“今天聽到的這個議論，我真不希望它是真的。”
錢世超盯著錢九斤的臉，問道：“到底你聽說了些什麽？”
錢九斤壓低聲音說道：“有人說，瀚林和那個陶波兒也有來往，關系還挺親密。”
“瀚林？”錢世超楞了一下，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柳局長這個寶貝兒子本來就是個花花腸子，整天又游手好閑的，不過，應該和案子沒關系吧。畢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就算給他一把刀，他是連一只雞都殺不了的人。”
“哥哥，你是不是聽錯了？”錢三斤在邊上聽著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太可笑了，她說道：“我雖然看不起瀚林哥，但也覺得爹分析得有道理，瀚林哥從小矯生慣養的，別說殺人，連打架鬥毆都不會的，雖然平時和鎮裏的浮浪弟子也有來往，但因為柳叔叔是正派人，再寵他，也不會把他慣成兇犯的！”
錢九斤道：“我也不信呀，剛才怕柳局長聽到會生氣，所以我在飯桌上也沒提這事。”
錢世超表揚他道：“你不提是對的，這種無聊的街坊議論，聽聽就算了。”
錢九斤問：“那我們還要去這種地方打探消息嗎？”
錢世超被問住了，說道：“去歸去，聽歸聽，信不信取決於我們自己的判斷。”
錢九斤不無擔憂地說：“爹，我有點擔心的是，這話已經開始有人提及，謠言止於智者，但大多數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聽，然後又抱著‘我比你知道得多’的心態傳播出去，這些謠言，我估計很快會傳進柳叔叔耳朵裏，那他該多生氣！”
錢世超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倒不必擔心，也不是我們能操心過來的事，柳局長自己親生的兒子，是什麽的人，難道他自己心裏會沒數？”
錢三斤說：“柳叔叔對鎮上的事操心得多一些，你若問他鎮上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什麽情況，他能給你報得清清楚楚，但自己的兒子就未必了。”
錢世超說道：“嗯，他是太寵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聽到這樣的誹謗，就算生氣，何嘗又不是一種教訓呢？”
錢世超對兒子、女兒又說道：“所以，你倆行事說話要小心著些，別被人拿著什麽話柄亂嚼舌頭。”
錢九斤和錢三斤異口同聲道：“知道了，爹你就放心吧。”
錢九斤和錢三斤說完相視一笑，錢三斤挽起錢九斤的胳膊說道：“哥哥，他們都議論瀚林哥些什麽呀？你再給詳細說說？”
誰知，錢九斤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你是女孩子，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為好，又不是什麽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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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大家吃得挺對胃口的樣子，甚至連錢三斤這樣的小姐也沒挑剔的表情，陶樂天為自己對柳局長的猜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丁木春的註意力可沒在這上面，他剛才從錢探長詢問錢九斤的寥寥數語中聽出來，原來錢探長派了錢九斤繼續去尋找物證，並且也和他的想法一樣，想從旁人的議論聲中聽到點有價值的線索。
吃飯的時候，錢世超客氣地詢問丁木春和陶樂天，可吃得慣警察局的飯菜，可睡得慣警察局裏的硬板床？
丁木春一再對錢探長和柳局長的關心表示感謝。
平常的一頓飯，倒吃得像是在警察局做客人一樣。錢三斤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錢世超瞪她一眼，她連忙端起飯碗扒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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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春其實很不願他與自己同行，雖然和他已經稱兄道弟，但有他在身邊，會少了點自由。於是，丁木春客氣地說道：“不用，不用，九斤哥你繼續歸你做事，我和樂天閑逛逛。”
錢世超對兒子說道：“你和丁探長最好分頭跑跑，有線索互相通個氣。”
“好。”錢九斤很聽老爹的話。
錢世超對丁木春和錢九斤說道：“雖然暫時沒有發現新的物證，但你們兩個可放出點風聲，讓外人知道這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一直在裝“啞巴”的陶樂天終於憋不住，問道：“即使有了線索，在沒破案前，不應該保密嗎？為什麽還要提前放風出去說有眉目了？”
他這問題，錢世超並沒有給出直接答案，而是笑笑說：“你們學的是課本上的東西吧，我們可都是野路子出生。”
丁木春知道錢世超這話裏有些譏諷的意思，氣得在桌子上暗暗踩了一下陶樂天的腳，想叫他閉嘴。
這一小動作被錢三斤看在眼裏，她又忍不住在偷偷笑，搞得丁木春很是尷尬。
而陶樂天沒搞明白意思也不肯罷休，他問錢九斤：“九斤哥，你告訴我，到底是何用意啊？我是笨些，總得弄明白些才好啊。”
錢九斤笑笑說：“我爹的意思是想打草先驚蛇吧。”
“打草驚蛇？這個我懂，但是，棍都沒有，怎麽個打法？”陶樂天還真拗，非問個明白不可。
這次大家都沒回答他這個問題，錢三斤故意對陶樂天說：“沒有棍，你有手，有腳呀！”
錢三斤這句話逗得錢世超、柳宗源，錢九斤，甚至連丁木春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吃好晚飯，錢世超帶著兒子、女兒打道回府了。
在路上，錢九斤忍不住跟錢世超說：“爹，這次我在茶肆裏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議論。”
錢世超問：“茶肆裏哪還會有好的議論？那些吃飽了撐得慌的人，不是議東家長，就是說西家短的，哪有人會在茶肆裏誇讚人的？”
“這倒也是。”錢九斤點頭，但馬上又說：“今天聽到的這個議論，我真不希望它是真的。”
錢世超盯著錢九斤的臉，問道：“到底你聽說了些什麽？”
錢九斤壓低聲音說道：“有人說，瀚林和那個陶波兒也有來往，關系還挺親密。”
“瀚林？”錢世超楞了一下，說：“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柳局長這個寶貝兒子本來就是個花花腸子，整天又游手好閑的，不過，應該和案子沒關系吧。畢竟我是看著他長大的，就算給他一把刀，他是連一只雞都殺不了的人。”
“哥哥，你是不是聽錯了？”錢三斤在邊上聽著也覺得這樣的說法太可笑了，她說道：“我雖然看不起瀚林哥，但也覺得爹分析得有道理，瀚林哥從小矯生慣養的，別說殺人，連打架鬥毆都不會的，雖然平時和鎮裏的浮浪弟子也有來往，但因為柳叔叔是正派人，再寵他，也不會把他慣成兇犯的！”
錢九斤道：“我也不信呀，剛才怕柳局長聽到會生氣，所以我在飯桌上也沒提這事。”
錢世超表揚他道：“你不提是對的，這種無聊的街坊議論，聽聽就算了。”
錢九斤問：“那我們還要去這種地方打探消息嗎？”
錢世超被問住了，說道：“去歸去，聽歸聽，信不信取決於我們自己的判斷。”
錢九斤不無擔憂地說：“爹，我有點擔心的是，這話已經開始有人提及，謠言止於智者，但大多數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聽，然後又抱著‘我比你知道得多’的心態傳播出去，這些謠言，我估計很快會傳進柳叔叔耳朵裏，那他該多生氣！”
錢世超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這個倒不必擔心，也不是我們能操心過來的事，柳局長自己親生的兒子，是什麽的人，難道他自己心裏會沒數？”
錢三斤說：“柳叔叔對鎮上的事操心得多一些，你若問他鎮上的張三李四王二麻子什麽情況，他能給你報得清清楚楚，但自己的兒子就未必了。”
錢世超說道：“嗯，他是太寵自己這個寶貝兒子，聽到這樣的誹謗，就算生氣，何嘗又不是一種教訓呢？”
錢世超對兒子、女兒又說道：“所以，你倆行事說話要小心著些，別被人拿著什麽話柄亂嚼舌頭。”
錢九斤和錢三斤異口同聲道：“知道了，爹你就放心吧。”
錢九斤和錢三斤說完相視一笑，錢三斤挽起錢九斤的胳膊說道：“哥哥，他們都議論瀚林哥些什麽呀？你再給詳細說說？”
誰知，錢九斤皺著眉頭，說道：“這個，你是女孩子，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為好，又不是什麽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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