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錢九斤和沈畫眉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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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仙撚須一笑，對求簽問卦的人大聲說道：“今兒抽的可是一支好簽吶！上上簽！先給您道個喜！”
沈半仙舉手向問卦人作了個輯，然後又開始嘴裏念念有詞。
他這邊還沒跟人解完卦，卻硬擠進來一位中年男人，激動地放了一吊銅錢要桌上，對沈半仙、又像是對邊上的人說道：“神算子吶！神算子！此名果不虛傳！我上個月才帶著老婆來求卦，問幾時才能懷上娃，半仙師傅不光算出我家不出一個月能添件喜事，我老婆在床頭貼上了畫眉姑娘賜的符帖，真的就懷上了！真是太神奇了！這點小錢，請先生收下，買兩斤新茶喝喝。等我老婆順利生產後，我必定會再來重謝半仙師傅和畫眉姑娘！”
周圍的人也忙著對這位趕來致謝的人表示道賀，那人臉上帶著笑意，開開心心離開了。
錢九斤拉起看得出神的丁木春道：“走吧、走吧。丁老弟可是被神算子的法力定住了？”
丁木春笑道：“沒有，我就是看了覺得有趣，剛才那位來散財的人，錢兄可認識？也是雲來鎮人嗎？”
錢九斤笑道：“我雖然從小在雲來鎮長大，這裏大部分人我都認識，但也不代表認識每一個人呀。”
陶樂天故意挖苦他：“是啊，錢大哥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麽，平日裏結交認識的也肯定都是鎮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麽可能認識那些個寒門雜役？”
“哎——話可不能這樣說，我是說沒打過交道的人，我不熟，不方便亂說，並不是看他們有無身份地位！”錢九斤忙解釋道。
“別理他，樂天，你再多話，就自己回去吧！不要跟著我們了！”丁木春教訓陶樂天道。
陶樂天忙走前幾步，裝作沒聽見丁木春的話，東看看，西瞧瞧。
丁木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這個跟班無能為力，好在錢九斤並不在意。
想想也是，他，老探長錢世超的公子，怎麽可能跟一個小跟班生氣？
三個人慢慢悠悠地朝山上走，越往高處，人越多起來。
善男信女們拎著籃子，籃子裏裝著些大米、面粉、果蔬，還有些香燭、紙錢等物品，這都是要拿到寺廟裏作供奉用的。
上山的路忽然變得陡峭起來，人流放慢速度，大家開始排著隊，有序地朝觀音殿挪移。
這會兒，錢九斤在丁木春身後，陶樂天已經跑到前面去，只留了個後背給他們。
“咦，九斤哥，你今天也來拜觀音？”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
錢九斤答道：“不是，我是陪丁探長他們來看看的。入鄉隨俗嘛，也來求個事業平順，家人康福。”
丁木春聽到身後他們兩人一問一答，便回頭看了一眼。
跟錢九斤說話的姑娘他還認識，就是沈半仙的女兒沈畫眉。
丁木春略微有些吃驚，他以為，今天這個日子，她父親的算命鋪子圍了這麽多人在占蔔算卦，沈畫眉也應該在樓上忙得不可開交才對，沒想到她會出現在山上。
沈畫眉見丁木春朝她看，便對他行了個禮，然後對錢九斤說道：“九斤哥，你們慢慢來，我先走一步。”
“請——”錢九斤讓開一個身位，沈畫眉借過走到前面去了。
她的手臂上也挽著一個大竹提籃，上面用一塊藍花布蓋著，不曉得裏面放了些什麽供品。
錢九斤望著遠去的沈畫眉，一時間有些楞神。
丁木春見狀，就問道：“九斤哥，你和這位沈畫眉姑娘很熟嗎？”
錢九斤聽到問話，忙收回眼光，略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嗯，她是個苦命的丫頭。她的娘親一度帶著她在我們府上寄宿做幫傭，漿洗衣服、做飯做點心，十樣活九樣做，是個很能幹的人。後來她那個爹雲游回來了，她才和她娘從我們府上搬出去，沒過兩年，她就跟著她爹學會了一些作法驅妖的本事，成了雲來鎮民眾頂禮膜拜的人物……”
簡單介紹完沈畫眉後，錢九斤突然意識到什麽似的，忙對丁木春說道：“呀，我是不是太碎嘴了？不應該對別人的事指手劃腳的，還望丁老弟聽過就算數了，不要再傳與外人聽。”
“我懂、我懂，九斤哥請放心。”丁木春忙表態。
錢九斤哈哈一笑，說道：“對你，我還是放心的，就是你那位小跟班，樂天兄弟，可不敢跟他多說什麽。”
“我不會跟他說什麽的，他是我的人，從小跟著我長大的，他什麽樣的秉性，我是一清二楚的。樂天人不壞的，待人忠厚、誠實，雖然脾氣有些犟了點，但人卻是個好人。”
錢九斤點了點頭，說道：“嗯，樂天老弟挺有趣的。”
丁木春說道：“他雖是我的小跟班，但我一直拿他當親弟弟般看待。既然我們三人已經結拜為弟兄，以後還望九斤哥多幫我敲打敲打他，這也是為他好嘛。”
錢九斤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可不敢敲打他，才一動手，就扭傷了他的胳膊，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引來路人側目，走在前面的陶樂天正好回頭想叫他們兩個走快點跟上來，見錢九斤在大笑，就問丁木春：“丁大哥、錢大哥，你們在說什麽事，這麽好笑？”
丁木春笑著朝他擺擺手：“沒說什麽事，你走你的路，不要管我們！”
陶樂天覺得丁木春和錢九斤一定有什麽事開始要瞞著自己了，心裏有些郁悶，又不敢多嘴，只得悻悻然繼續獨自朝前走。
不知不覺，三人來到了山頂的觀音殿。
這裏人頭攢動，僅殿堂外就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樣子，後面還不斷有人接踵而至，已經到了殿堂外的人比肩而立，一個個神色肅然，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香，焚燃後插進殿外的香爐裏，然後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丁木春是外鄉人，今天也沒有準備，他和陶樂天是空著手上山的，這會兒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好，錢九斤對他們說：“你們站在這裏別挪窩，我去去就來。”
沒等丁木春反應過來，錢九斤已經擠出人群，丁木春叫住陶樂天，讓他不要亂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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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仙舉手向問卦人作了個輯，然後又開始嘴裏念念有詞。
他這邊還沒跟人解完卦，卻硬擠進來一位中年男人，激動地放了一吊銅錢要桌上，對沈半仙、又像是對邊上的人說道：“神算子吶！神算子！此名果不虛傳！我上個月才帶著老婆來求卦，問幾時才能懷上娃，半仙師傅不光算出我家不出一個月能添件喜事，我老婆在床頭貼上了畫眉姑娘賜的符帖，真的就懷上了！真是太神奇了！這點小錢，請先生收下，買兩斤新茶喝喝。等我老婆順利生產後，我必定會再來重謝半仙師傅和畫眉姑娘！”
周圍的人也忙著對這位趕來致謝的人表示道賀，那人臉上帶著笑意，開開心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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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木春笑道：“沒有，我就是看了覺得有趣，剛才那位來散財的人，錢兄可認識？也是雲來鎮人嗎？”
錢九斤笑道：“我雖然從小在雲來鎮長大，這裏大部分人我都認識，但也不代表認識每一個人呀。”
陶樂天故意挖苦他：“是啊，錢大哥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麽，平日裏結交認識的也肯定都是鎮裏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怎麽可能認識那些個寒門雜役？”
“哎——話可不能這樣說，我是說沒打過交道的人，我不熟，不方便亂說，並不是看他們有無身份地位！”錢九斤忙解釋道。
“別理他，樂天，你再多話，就自己回去吧！不要跟著我們了！”丁木春教訓陶樂天道。
陶樂天忙走前幾步，裝作沒聽見丁木春的話，東看看，西瞧瞧。
丁木春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這個跟班無能為力，好在錢九斤並不在意。
想想也是，他，老探長錢世超的公子，怎麽可能跟一個小跟班生氣？
三個人慢慢悠悠地朝山上走，越往高處，人越多起來。
善男信女們拎著籃子，籃子裏裝著些大米、面粉、果蔬，還有些香燭、紙錢等物品，這都是要拿到寺廟裏作供奉用的。
上山的路忽然變得陡峭起來，人流放慢速度，大家開始排著隊，有序地朝觀音殿挪移。
這會兒，錢九斤在丁木春身後，陶樂天已經跑到前面去，只留了個後背給他們。
“咦，九斤哥，你今天也來拜觀音？”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響起。
錢九斤答道：“不是，我是陪丁探長他們來看看的。入鄉隨俗嘛，也來求個事業平順，家人康福。”
丁木春聽到身後他們兩人一問一答，便回頭看了一眼。
跟錢九斤說話的姑娘他還認識，就是沈半仙的女兒沈畫眉。
丁木春略微有些吃驚，他以為，今天這個日子，她父親的算命鋪子圍了這麽多人在占蔔算卦，沈畫眉也應該在樓上忙得不可開交才對，沒想到她會出現在山上。
沈畫眉見丁木春朝她看，便對他行了個禮，然後對錢九斤說道：“九斤哥，你們慢慢來，我先走一步。”
“請——”錢九斤讓開一個身位，沈畫眉借過走到前面去了。
她的手臂上也挽著一個大竹提籃，上面用一塊藍花布蓋著，不曉得裏面放了些什麽供品。
錢九斤望著遠去的沈畫眉，一時間有些楞神。
丁木春見狀，就問道：“九斤哥，你和這位沈畫眉姑娘很熟嗎？”
錢九斤聽到問話，忙收回眼光，略有些難為情地說道：“嗯，她是個苦命的丫頭。她的娘親一度帶著她在我們府上寄宿做幫傭，漿洗衣服、做飯做點心，十樣活九樣做，是個很能幹的人。後來她那個爹雲游回來了，她才和她娘從我們府上搬出去，沒過兩年，她就跟著她爹學會了一些作法驅妖的本事，成了雲來鎮民眾頂禮膜拜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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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我懂，九斤哥請放心。”丁木春忙表態。
錢九斤哈哈一笑，說道：“對你，我還是放心的，就是你那位小跟班，樂天兄弟，可不敢跟他多說什麽。”
“我不會跟他說什麽的，他是我的人，從小跟著我長大的，他什麽樣的秉性，我是一清二楚的。樂天人不壞的，待人忠厚、誠實，雖然脾氣有些犟了點，但人卻是個好人。”
錢九斤點了點頭，說道：“嗯，樂天老弟挺有趣的。”
丁木春說道：“他雖是我的小跟班，但我一直拿他當親弟弟般看待。既然我們三人已經結拜為弟兄，以後還望九斤哥多幫我敲打敲打他，這也是為他好嘛。”
錢九斤聽了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可不敢敲打他，才一動手，就扭傷了他的胳膊，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引來路人側目，走在前面的陶樂天正好回頭想叫他們兩個走快點跟上來，見錢九斤在大笑，就問丁木春：“丁大哥、錢大哥，你們在說什麽事，這麽好笑？”
丁木春笑著朝他擺擺手：“沒說什麽事，你走你的路，不要管我們！”
陶樂天覺得丁木春和錢九斤一定有什麽事開始要瞞著自己了，心裏有些郁悶，又不敢多嘴，只得悻悻然繼續獨自朝前走。
不知不覺，三人來到了山頂的觀音殿。
這裏人頭攢動，僅殿堂外就已經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樣子，後面還不斷有人接踵而至，已經到了殿堂外的人比肩而立，一個個神色肅然，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香，焚燃後插進殿外的香爐裏，然後閉上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丁木春是外鄉人，今天也沒有準備，他和陶樂天是空著手上山的，這會兒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好，錢九斤對他們說：“你們站在這裏別挪窩，我去去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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