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死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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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死百了？
“漪漪的男人。”葉星星看熱鬧的喊著。
“嗯？”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稱呼就被套在了杜之洵的頭上。起先只有一兩個人跟風喊，後來就連他一向成熟冷靜的徒弟也喊。
雖然他本人是很喜歡這種充滿歸屬感的外號啦，但漪漪不會喜歡的，因為他們還不是……
對啊！他還沒有經過儀式的洗禮，正式成為漪漪的男朋友，得找個時間告個白才行。
魚鳥工作室的二次裝修仿佛一個開關，從那以後她們就再沒有空閑下來過。
不是忙著修改聯機版小蝸，就是為下一款PC游戲找材料。
好不容易等到不用加班的一天，杜之洵打算邀請心愛的女人來場浪漫的燭光晚宴。
“阿丘。”林漪摸了摸鼻子，“怎麽感覺有人在念叨我？”
“丁零零——餵？”她接起電話。
“是渺渺姐啊，怎麽了？”
“什麽？林柏芷——我舅舅他現在在醫院！”她一楞，“嗯，好的。我馬上就來。”
一旁等待林漪的杜之洵抓住機會說：“我開車來的，做我的車去吧。”
林漪微微一楞，面對他真摯的眼神，不由自主道： “好。”
要說林漪恨林柏芷嗎？那是恨的，她甚至可以有一百種理由說服自己去恨他。
但有多恨呢？那又是說不清楚的事了，總歸是自己最親近的家人。
為什麽媽媽要搬出去住，為什麽爸爸當初沒和她們在一起，為什麽媽媽找了後爸……
這些問題她都沒有得到過答案，以前問了沒人回答她，現在問也沒什麽意義了。
“漪漪，晚上願意賞臉一起吃飯嗎？”杜之洵透過後視鏡，渴求的望著她說，“我預約了百花盛開，晚上7點半。”
林漪原本在看窗外的風景，聽到這話後轉過身與他雙目交匯了片刻，在即將擦槍走火時收回視線。
誰知就這麽一眼的時間，她瞟到車輛似乎就要撞到前方的綠化帶隔離，驚恐地叫：“快看路快看路！”
杜之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過頭，一連串流暢的操作，及時脫離危險。
“你開車專心一點，不要東看西看！我可不想去了醫院回不來。”林漪嗔斥道。
“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證。”杜之洵的聲音很沈穩，仿佛剛才惡作劇的人不是他。
經歷過刺激，她回顧到一半的記憶也被打斷，沒心思再繼續。
“如果……來得及就去。”
聽著身後傳來的，如同蚊子鳴叫般細小的聲音，他忍不住揚起嘴角，但馬上壓抑住那股興奮感。
“好！”
今天他就要名正言順啦~
沒了糟糕心情的影響，杜之洵開車就像飛一樣，他們很快到達醫院。
林柏芷的病房在605，是特別關照過得VIP房，裏面只有他一個病號。本來是請了專業的護工來照顧他的，但其本人非常不配合，不願意任何靠近他，最後只好陳思渺親自照顧。
一個三十多快四十歲的人了，突然一夜之間變得跟小孩子一樣。
陳思渺正在給某人削蘋果，削著削著，煩躁起來。她舉起水果刀用力砍向蘋果，說道： “你果然是在報覆我把。”
“……”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林柏芷身體一個顫抖。
“因為我戳穿了你的偽裝？”她看上去在自言自語，專心地把蘋果切成小兔子形狀。
原本應該叭叭叭提要求的男人，安靜的一個字也沒敢說，乖巧地對離他越來越近的蘋果張開嘴巴。
這時候，門外傳來“扣扣扣”的聲音，先後進來一女一男兩個人。
“你好，請問這裏是林柏芷的……？”林漪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自主地閉上嘴。
“咳咳！”
林柏芷突然坐正，快速咀嚼食物吞咽，恢覆以往的不茍言笑，裝得一臉深沈的說：“你們來了。”
“叔叔，渺渺姐好。”這是因為後面進來，沒有看到“奇異現象”的杜之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很自然地把手上的水果籃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嗯。”
“噗。”陳思渺忍住體內翻湧的笑意，她起身拉住林漪的手，“我有話對你說，來一下。”
“啊？哦，好的。”
下午時分，住院部的走廊沒有什麽人路過，雖然還有些喧鬧聲，但那已經是隔壁樓的事情。
男人們被隔在病房裏，女人們在外面聊天。
“你和你舅舅最近有聊過嗎？”
“嗯？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渺渺姐。”
陳思渺背靠在潔白的墻壁上，仰著頭看同樣潔白的天花板，像一座雕像不說話。
“渺渺姐？”
良久，她才說出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他好像想去死。”
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是誰，但林漪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林柏芷，她的舅舅。
“為什麽？理由？”
她不理解，明明已經從媽媽手裏搶走了PG，為什麽還會想要去死？
“他不肯告訴我。”陳思渺轉過頭看向林漪，她說，“也許你去問他的話，他會告訴你為什麽。”
其實經過這些年的治療與相處，陳思渺大概也猜得出來林柏芷在想什麽，但她不允許。人活著，總會有個念想，有個目標；要是他死了，她去想誰，這20年的努力不就打水漂了？
是的，在成為林漪的心理治療師之前，她也曾經擔任過林柏芷的心理治療師。
當時聘請她的並不是林柏芷本人，而是林蕁曦，暗戀他的她自然沒有錯過這個機會。
卻沒想到那並不是什麽改變命運的機遇，反而讓她陷入更深的感情漩渦之中。
兩個執拗的人碰到一起，會產生什麽？
是雙倍的傷害！
“為什麽是我？”林漪感覺壓力如山洪爆發一般將她掩埋。
其實在以前治療的時候，她就覺得渺渺姐的聲音飽滿，情感豐富，很有渲染力，是個適合給游戲配音的人。
這次更是。
哪怕她人在窗邊看雨景，那頭的渺渺姐也能穿透背景的下雨聲，清晰地傳達到她耳朵裏。
“我不指望你能夠改變什麽，但你是他姐姐唯一的後代，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漪漪，你知道嗎？”陳思渺走到她身邊，“你總覺得舅舅不喜歡媽媽。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是媽媽不願意讓舅舅喜歡她？”
“啊？”林漪小小的腦袋瞬間當機。
今晚的沈默震耳欲聾。
林漪結束與陳思渺的對話，帶著沈重的心情，再次推開了506號病房。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和林柏芷對話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杜之洵也在。他還舉著熱水壺，正要往茶杯裏倒水！
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大步向前走到他面前，奪走熱水壺，說：“杜之洵，你先出去。”
杜之洵對此摸不著頭腦，但她的臉色很差，他也不敢反駁什麽，只好聽話的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
原本拿著茶杯要喝水的林柏芷也下意識握緊杯子，端正地坐著。
“喀噠”一聲關門，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林漪又有點心虛，慢吞吞地把熱水壺按照規定放進櫃子裏。
“聽說你想死？”
林柏芷一言不發，低頭看向自己手裏的杯子，水中的倒影被蒸汽侵蝕，如同被迷霧困住的自己。
林漪咬了咬嘴唇，陰陽怪氣道：“你該不會是想下去找媽媽吧？你配嗎？”
“她給你留下PG，可不是想讓你送給別人的！”
“想一死百了？不，你要活著贖罪。”
“當然，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去死的話；如果你覺得你就是想把媽媽的心血送給別人；如果你覺得你對得起所有人，包括我。”
“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她轉頭就走了，剩林柏芷一人臉色慘白的坐在床上。青筋暴起，指節發白，紙杯裏的水都因為用力噴濺在被單上。
歉意、心虛、愧疚種種覆雜的情緒 ，過去發生的事情，將他淹沒吞噬。可能他真的如林漪所說的那樣，他現在還不配去見林蕁曦。
他得活著彌補完那些過錯，才能再去見她。
林漪一出門就被站在旁邊，疑似偷聽的杜之洵嚇到。
“你幹嘛啊！”
“我、我怕你被林總欺負。”
“……”她語塞，“關鍵是你在這裏，嚇到我了。”
“對不起漪漪，我知道錯了。”他認錯的態度非常迅速。
“倒不必這樣……”
“嗯嗯！”
林漪讓杜之洵往西，他就不敢往東，因為他害怕她心情不好，等會兒不陪他去吃晚飯。
那樣他的計劃就實行不了了。
“杜之洵。”她說，“如果我到最後還是……”
“噓。”杜之洵食指堵住林漪將要說出口的話，“雖然我不怕等待，但請不要直接說出來好嗎？”
他看著林漪的眼神真摯而熱情，看得她心砰砰直跳。
“無論是一個月，還是一年。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永遠愛你。”
“我不會強迫你，你也不必強迫自己，就算這樣一輩子。只要能在你心裏留有一個位置，我就心滿意足。”
杜之洵深吸一口氣，轉頭推開走廊的窗戶，朝外面大喊： “杜之洵愛林漪！”
林漪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閉嘴！誰準你說的！”
她的責怪聲剛下來，那頭的巡邏護士就跑過來警告他們。
“在醫院裏，請不要為愛喧嘩，謝謝！”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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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漪的男人。”葉星星看熱鬧的喊著。
“嗯？”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稱呼就被套在了杜之洵的頭上。起先只有一兩個人跟風喊，後來就連他一向成熟冷靜的徒弟也喊。
雖然他本人是很喜歡這種充滿歸屬感的外號啦，但漪漪不會喜歡的，因為他們還不是……
對啊！他還沒有經過儀式的洗禮，正式成為漪漪的男朋友，得找個時間告個白才行。
魚鳥工作室的二次裝修仿佛一個開關，從那以後她們就再沒有空閑下來過。
不是忙著修改聯機版小蝸，就是為下一款PC游戲找材料。
好不容易等到不用加班的一天，杜之洵打算邀請心愛的女人來場浪漫的燭光晚宴。
“阿丘。”林漪摸了摸鼻子，“怎麽感覺有人在念叨我？”
“丁零零——餵？”她接起電話。
“是渺渺姐啊，怎麽了？”
“什麽？林柏芷——我舅舅他現在在醫院！”她一楞，“嗯，好的。我馬上就來。”
一旁等待林漪的杜之洵抓住機會說：“我開車來的，做我的車去吧。”
林漪微微一楞，面對他真摯的眼神，不由自主道： “好。”
要說林漪恨林柏芷嗎？那是恨的，她甚至可以有一百種理由說服自己去恨他。
但有多恨呢？那又是說不清楚的事了，總歸是自己最親近的家人。
為什麽媽媽要搬出去住，為什麽爸爸當初沒和她們在一起，為什麽媽媽找了後爸……
這些問題她都沒有得到過答案，以前問了沒人回答她，現在問也沒什麽意義了。
“漪漪，晚上願意賞臉一起吃飯嗎？”杜之洵透過後視鏡，渴求的望著她說，“我預約了百花盛開，晚上7點半。”
林漪原本在看窗外的風景，聽到這話後轉過身與他雙目交匯了片刻，在即將擦槍走火時收回視線。
誰知就這麽一眼的時間，她瞟到車輛似乎就要撞到前方的綠化帶隔離，驚恐地叫：“快看路快看路！”
杜之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轉過頭，一連串流暢的操作，及時脫離危險。
“你開車專心一點，不要東看西看！我可不想去了醫院回不來。”林漪嗔斥道。
“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保證。”杜之洵的聲音很沈穩，仿佛剛才惡作劇的人不是他。
經歷過刺激，她回顧到一半的記憶也被打斷，沒心思再繼續。
“如果……來得及就去。”
聽著身後傳來的，如同蚊子鳴叫般細小的聲音，他忍不住揚起嘴角，但馬上壓抑住那股興奮感。
“好！”
今天他就要名正言順啦~
沒了糟糕心情的影響，杜之洵開車就像飛一樣，他們很快到達醫院。
林柏芷的病房在605，是特別關照過得VIP房，裏面只有他一個病號。本來是請了專業的護工來照顧他的，但其本人非常不配合，不願意任何靠近他，最後只好陳思渺親自照顧。
一個三十多快四十歲的人了，突然一夜之間變得跟小孩子一樣。
陳思渺正在給某人削蘋果，削著削著，煩躁起來。她舉起水果刀用力砍向蘋果，說道： “你果然是在報覆我把。”
“……”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林柏芷身體一個顫抖。
“因為我戳穿了你的偽裝？”她看上去在自言自語，專心地把蘋果切成小兔子形狀。
原本應該叭叭叭提要求的男人，安靜的一個字也沒敢說，乖巧地對離他越來越近的蘋果張開嘴巴。
這時候，門外傳來“扣扣扣”的聲音，先後進來一女一男兩個人。
“你好，請問這裏是林柏芷的……？”林漪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自主地閉上嘴。
“咳咳！”
林柏芷突然坐正，快速咀嚼食物吞咽，恢覆以往的不茍言笑，裝得一臉深沈的說：“你們來了。”
“叔叔，渺渺姐好。”這是因為後面進來，沒有看到“奇異現象”的杜之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很自然地把手上的水果籃放在一旁的櫃子上。
“嗯。”
“噗。”陳思渺忍住體內翻湧的笑意，她起身拉住林漪的手，“我有話對你說，來一下。”
“啊？哦，好的。”
下午時分，住院部的走廊沒有什麽人路過，雖然還有些喧鬧聲，但那已經是隔壁樓的事情。
男人們被隔在病房裏，女人們在外面聊天。
“你和你舅舅最近有聊過嗎？”
“嗯？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渺渺姐。”
陳思渺背靠在潔白的墻壁上，仰著頭看同樣潔白的天花板，像一座雕像不說話。
“渺渺姐？”
良久，她才說出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他好像想去死。”
沒有指名道姓的說出是誰，但林漪已經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林柏芷，她的舅舅。
“為什麽？理由？”
她不理解，明明已經從媽媽手裏搶走了PG，為什麽還會想要去死？
“他不肯告訴我。”陳思渺轉過頭看向林漪，她說，“也許你去問他的話，他會告訴你為什麽。”
其實經過這些年的治療與相處，陳思渺大概也猜得出來林柏芷在想什麽，但她不允許。人活著，總會有個念想，有個目標；要是他死了，她去想誰，這20年的努力不就打水漂了？
是的，在成為林漪的心理治療師之前，她也曾經擔任過林柏芷的心理治療師。
當時聘請她的並不是林柏芷本人，而是林蕁曦，暗戀他的她自然沒有錯過這個機會。
卻沒想到那並不是什麽改變命運的機遇，反而讓她陷入更深的感情漩渦之中。
兩個執拗的人碰到一起，會產生什麽？
是雙倍的傷害！
“為什麽是我？”林漪感覺壓力如山洪爆發一般將她掩埋。
其實在以前治療的時候，她就覺得渺渺姐的聲音飽滿，情感豐富，很有渲染力，是個適合給游戲配音的人。
這次更是。
哪怕她人在窗邊看雨景，那頭的渺渺姐也能穿透背景的下雨聲，清晰地傳達到她耳朵裏。
“我不指望你能夠改變什麽，但你是他姐姐唯一的後代，對他來說意義重大。”
“漪漪，你知道嗎？”陳思渺走到她身邊，“你總覺得舅舅不喜歡媽媽。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是媽媽不願意讓舅舅喜歡她？”
“啊？”林漪小小的腦袋瞬間當機。
今晚的沈默震耳欲聾。
林漪結束與陳思渺的對話，帶著沈重的心情，再次推開了506號病房。
她深吸一口氣，準備開口和林柏芷對話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杜之洵也在。他還舉著熱水壺，正要往茶杯裏倒水！
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大步向前走到他面前，奪走熱水壺，說：“杜之洵，你先出去。”
杜之洵對此摸不著頭腦，但她的臉色很差，他也不敢反駁什麽，只好聽話的出去，順手把門給帶上。
原本拿著茶杯要喝水的林柏芷也下意識握緊杯子，端正地坐著。
“喀噠”一聲關門，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
真到了面對面的時候，林漪又有點心虛，慢吞吞地把熱水壺按照規定放進櫃子裏。
“聽說你想死？”
林柏芷一言不發，低頭看向自己手裏的杯子，水中的倒影被蒸汽侵蝕，如同被迷霧困住的自己。
林漪咬了咬嘴唇，陰陽怪氣道：“你該不會是想下去找媽媽吧？你配嗎？”
“她給你留下PG，可不是想讓你送給別人的！”
“想一死百了？不，你要活著贖罪。”
“當然，如果你覺得你可以去死的話；如果你覺得你就是想把媽媽的心血送給別人；如果你覺得你對得起所有人，包括我。”
“那你——就去死吧。”
說完，她轉頭就走了，剩林柏芷一人臉色慘白的坐在床上。青筋暴起，指節發白，紙杯裏的水都因為用力噴濺在被單上。
歉意、心虛、愧疚種種覆雜的情緒 ，過去發生的事情，將他淹沒吞噬。可能他真的如林漪所說的那樣，他現在還不配去見林蕁曦。
他得活著彌補完那些過錯，才能再去見她。
林漪一出門就被站在旁邊，疑似偷聽的杜之洵嚇到。
“你幹嘛啊！”
“我、我怕你被林總欺負。”
“……”她語塞，“關鍵是你在這裏，嚇到我了。”
“對不起漪漪，我知道錯了。”他認錯的態度非常迅速。
“倒不必這樣……”
“嗯嗯！”
林漪讓杜之洵往西，他就不敢往東，因為他害怕她心情不好，等會兒不陪他去吃晚飯。
那樣他的計劃就實行不了了。
“杜之洵。”她說，“如果我到最後還是……”
“噓。”杜之洵食指堵住林漪將要說出口的話，“雖然我不怕等待，但請不要直接說出來好嗎？”
他看著林漪的眼神真摯而熱情，看得她心砰砰直跳。
“無論是一個月，還是一年。只要我還活著，我就會永遠愛你。”
“我不會強迫你，你也不必強迫自己，就算這樣一輩子。只要能在你心裏留有一個位置，我就心滿意足。”
杜之洵深吸一口氣，轉頭推開走廊的窗戶，朝外面大喊： “杜之洵愛林漪！”
林漪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臉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她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閉嘴！誰準你說的！”
她的責怪聲剛下來，那頭的巡邏護士就跑過來警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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