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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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被他包裹在掌心的手微微挪動，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盧鈞惟很自然地松開，全權接過打蛋器和盛著雞蛋液的小碗，學著陶祉剛才的操作。
先倒一點雞蛋液，等打均勻後再加一點。
她擡眸瞥了一眼，身側人正垂眸專註，目不轉睛。
轉過身挪開半步遠的距離才解開手機屏幕，竟然是盧君楚發過來的消息。
她發了很長一段，言語措辭間仍略顯幼稚但不失誠懇。
[對不起陶祉姐姐，想了想還是得跟你道個歉，那天晚上把你帶去會所，介紹給我朋友們認識是我太莽撞了。］
［我本來不是想要針對你，只是我看不慣我哥那副樣子，他永遠那麽自以為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大家都捧著他，就連媽咪都有些怕他，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這次偷偷回國後聽說他談了戀愛，剛開始是想搞破壞的，但沒想到你會那麽單純可愛，和我投緣。我怕你被蒙在鼓裏，看不清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盧鈞惟是個什麽樣的人？
陶祉好像從來沒有想過。
但經盧爺爺今天車裏的一番話，她好像對他有了改觀。
其實楚楚和盧鈞惟乍看是一動一靜，但仔細想想他倆的性格很像，都特別要強，也不善於溝通，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是本心不壞。
可惜，楚楚要是不老想著和盧鈞惟作對就好了。
聽盧爺爺的意思，應該也是很惋惜兩兄妹針鋒相對，彼此結怨的。
想到此處，陶祉癟了癟嘴，剛在聊天框裏打了幾個字又趕緊刪掉。
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就算現在表面上她是盧鈞惟的女朋友，可那畢竟是假的，別人不知道，可自己心裏得時刻保持清醒。
思來想去，她實在說不出大度原諒的話，可又不能說教楚楚，最後只好模棱兩可地一語帶過。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也不用放在心裏了。]
消息剛發出去，聊天框上就顯示著“正在輸入ing”。
[我就知道桃子你人最好啦，但媽咪送我回學校之前，要求我一定要和你解釋清楚。哦對啦，她可是很想有機會和你見面的哦。]
楚楚的媽媽，那也就是盧鈞惟的媽媽。
陶祉對著她發來的壞笑表情包，一時陷入沈思，她拿不準楚楚的話究竟是哪種意思，也對那位從來沒見過，但已經聽過很多次的盧鈞惟母親感到好奇。
耳邊的機器噪音倏忽消失，四下安靜了許多。
陶祉的指腹在屏幕上劃了劃，飛快敲下一行字。岔開話題，囑咐她好好上學之類，卻沒想到對面很快發來一個小熊嘆氣的表情包。
[你怎麽跟我哥一樣啊，我還以為可以拉攏你到我這邊呢。]
[]
[我剛才給我哥發了我到教室的照片，他也是讓我專心上課。]
身側安靜許久，陶祉意識到後突然回神。
轉頭卻發現盧鈞惟竟然學著她先前的操作，用矽膠刮鏟將碗壁上粘著的面聚攏成一團，儼然一副乖巧學徒的模樣。
“我看看。”她接過刮鏟，翻看面團色澤，確實打勻了，轉頭要去找大卷雪梨紙和搟面杖。
“你學了多久？”
身後低沈的聲音傳來，可她手中忙碌著，下意識追問了一聲，就再不見回應。
盧鈞惟只當她是真沒聽見，兀自說起了別的。
“楚楚的事你別多想，她是沖著我來的，跟你沒關系，只要你在爺爺面前繼續維持現狀，合同上的時間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修改。”
她先是楞怔一瞬，壓根兒沒料到他還在想這件事。
可既然他都讓了一步，那她當然是見好就收，不再托大拿喬的。
登時就興奮地舉起搟面杖，“真的？那就年底結束吧。”
望著她粲然的眼神，他眸光閃爍，而後緩緩暗了下去。
“恩，改天我修改過後再發給你簽字確認。”
他聲音低沈，與往常並無不同，但也沒有陶祉寫在臉上的那般燦爛。
她想，合同到期時正好七個月，提前預支的十四萬拿得名正言順，以後也不會虧心。
這麽想著，欣喜而暢快的思緒都飄到了國外，手下面團被搟得奇形怪狀都沒有絲毫察覺。
幸好及時反應過來，還來得及拯救不整齊的邊緣。
她一面整理好面團形狀，一面垂著頭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這種餅幹的做法都是很簡單的，無非是再隨自己喜好和需求改改配方就好了。”
剛說完又迅速補充：“哦，我稱面粉的時候只加了一點點糖，不會很甜的，爺爺吃也沒事。”
“我不是問這個。”他說，“我是問，你學烘焙學了多久？”
雖然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問這個，但也許是從剛才的操作中體會到烘焙的快樂，有興趣學也說不定。
這麽算的話，她還是他的啟蒙老師，不禁心裏沾沾自喜，飛起的嘴角上掛著自豪。
“恩……從高中畢業到現在，有五年了。”
“你不是大學畢業的嗎？”
脫口而出的瞬間便意識到了不對，他緩緩別過臉去，不再直視她的視線。
然而起初陶祉並沒感覺不妥，剛想解釋她為了掙錢還債，大學期間一直半工半讀的經歷，還是看他別扭的狀態才驚覺奇怪。
“為什麽這麽問？”
她歪頭跟著他別開的眼神，鍥而不舍地追問。
“你怎麽知道我的事？”
“你還知道什麽？”
面對盧鈞惟躲閃的目光，他遲遲不肯回應的態度不免讓她慌張，最後問出口的聲音都透著緊張。
他喉頭滾動，終於開口：“我調取公司員工的入職資料，查看個人信息，不過分吧。”
“入職資料？”她恍然想起自己在學歷那欄，填了本科的字樣。
發現是誤會後，陶祉瞬間放松下來，轉身將裹著雪梨紙的面團放入冰箱保鮮中。
差點以為他背地裏找人調查過她，但照他的解釋來看，應該是不知曉她家裏的事。此時再回頭，陶祉只能心虛地摸摸鼻尖，抿唇輕笑，企圖蒙混過關。
但沒想到他可能會錯了意，眉尾輕挑，眼睛微微瞇起。
“不然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找一個什麽都不了解的人簽合同，還答應提前給你工資？”
短短時間內，他的態度迅速占領上風，烏睫低垂，連反問的語氣都硬氣了三分。
“還是說，你在真實學歷上做了手腳？”
他以為她是弄巧成拙，暴露了謊言，但陶祉想得卻是別的。
“你可別亂說啊，我上的學校雖然沒有你們的那麽厲害，在國內也排不上號，可那也是我高考正經八百考上的，真材實料，絕對不摻假。”
她慢慢走近，直視他的目光，一字一句說：“不過，我高中畢業就在附近一家烘焙店打工，大學畢了業以後又來金溪上班。”
這和她填在資料上的信息吻合，虎濱本地人，在當地師範學院畢業，入職公司大約有一年半的時間。
盧鈞惟的眼神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輕咳兩聲，迅速移開了視線。
“你把面放冰箱裏，要等多久？”
“哦，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她手舞足蹈地比劃，“等面團冷卻成型，那樣好切，烤出來也好看。”
他點點頭，負手正欲解開系在背後的結，卻在摸到圍裙後突然頓住。
“你們研發中心最近的工作安排是什麽？”
“安排？”她疑惑地楞住，“我都是在舒總監那裏幫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這種事難道不是舒總監下達任務，再由李組長具體分配嗎？盧鈞惟成天在高層會議室裏開會，怎麽連這個還要問她。
“那Laura安排了你什麽工作？”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問。
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英文名是指舒總監後，吞吞吐吐地小聲說：“就是日常的工作啊……幫她發酵面團、盯著開酥機、還有……磨開心果奶油之類的。”
說話間，陶祉眼神左右飄忽，又不確定自己哪句會說錯，所以始終警惕著。
直覺告訴她，這倆人之間肯定不一般。
誰知道說完這句話後，盧鈞惟臉色更凝重了，眉心都不自覺地緊了起來。
“關於生產線的新品研發，你什麽也不知道？”
突然明白盧鈞惟這是在打探工作進度，還剛好和他向盧爺爺匯報的工廠生產是一件事，雖然沒接到這方面的任務，但陶祉也怕被當做打小報告的，急中生智下，只好說回自己的工作日常當中。
“舒總監最近在改良蛋糕體的配方，她還說我做面包的技巧很純熟，但是打奶油就很一般，要我多練習來著，應該就是為了推出工廠新品在做準備。”
她還以為要像小組例會一樣嚴肅恐怖，沒想到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輕飄飄地點頭帶過，解開圍裙上了樓。
直到吃完飯，他主動在爺爺面前提出送她回家，那一路上也沒再提過工作上的問題。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陶祉更是連人都沒再見到過。
夏然作為公司地下情報的收集小能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陶祉從她口中得知，舒總監似乎和小盧總有分歧。
聽說，前些日子開會時兩人氣氛變得很古怪，以往都對小盧總親密熱情的舒總監一改往日狀態，不光頻繁在工作時間外出，還在會議上公然多次反駁小盧總的工廠新項目。
據說是舒總監想走限量高端路線，包裝品牌，但小盧總堅持要走大批量開發生產，走線上銷售渠道。兩個人正意見不合，僵持不下呢。
“但我在群裏看別人說，他們倆是因為感情出了問題，舒總監才故意鬧別扭的。”夏然站在觀景臺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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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包裹在掌心的手微微挪動，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意圖，盧鈞惟很自然地松開，全權接過打蛋器和盛著雞蛋液的小碗，學著陶祉剛才的操作。
先倒一點雞蛋液，等打均勻後再加一點。
她擡眸瞥了一眼，身側人正垂眸專註，目不轉睛。
轉過身挪開半步遠的距離才解開手機屏幕，竟然是盧君楚發過來的消息。
她發了很長一段，言語措辭間仍略顯幼稚但不失誠懇。
[對不起陶祉姐姐，想了想還是得跟你道個歉，那天晚上把你帶去會所，介紹給我朋友們認識是我太莽撞了。］
［我本來不是想要針對你，只是我看不慣我哥那副樣子，他永遠那麽自以為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大家都捧著他，就連媽咪都有些怕他，我實在是不能理解。］
［這次偷偷回國後聽說他談了戀愛，剛開始是想搞破壞的，但沒想到你會那麽單純可愛，和我投緣。我怕你被蒙在鼓裏，看不清他是個什麽樣的人。]
盧鈞惟是個什麽樣的人？
陶祉好像從來沒有想過。
但經盧爺爺今天車裏的一番話，她好像對他有了改觀。
其實楚楚和盧鈞惟乍看是一動一靜，但仔細想想他倆的性格很像，都特別要強，也不善於溝通，有些話雖然不中聽，但是本心不壞。
可惜，楚楚要是不老想著和盧鈞惟作對就好了。
聽盧爺爺的意思，應該也是很惋惜兩兄妹針鋒相對，彼此結怨的。
想到此處，陶祉癟了癟嘴，剛在聊天框裏打了幾個字又趕緊刪掉。
這和她有什麽關系？
就算現在表面上她是盧鈞惟的女朋友，可那畢竟是假的，別人不知道，可自己心裏得時刻保持清醒。
思來想去，她實在說不出大度原諒的話，可又不能說教楚楚，最後只好模棱兩可地一語帶過。
[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你也不用放在心裏了。]
消息剛發出去，聊天框上就顯示著“正在輸入ing”。
[我就知道桃子你人最好啦，但媽咪送我回學校之前，要求我一定要和你解釋清楚。哦對啦，她可是很想有機會和你見面的哦。]
楚楚的媽媽，那也就是盧鈞惟的媽媽。
陶祉對著她發來的壞笑表情包，一時陷入沈思，她拿不準楚楚的話究竟是哪種意思，也對那位從來沒見過，但已經聽過很多次的盧鈞惟母親感到好奇。
耳邊的機器噪音倏忽消失，四下安靜了許多。
陶祉的指腹在屏幕上劃了劃，飛快敲下一行字。岔開話題，囑咐她好好上學之類，卻沒想到對面很快發來一個小熊嘆氣的表情包。
[你怎麽跟我哥一樣啊，我還以為可以拉攏你到我這邊呢。]
[]
[我剛才給我哥發了我到教室的照片，他也是讓我專心上課。]
身側安靜許久，陶祉意識到後突然回神。
轉頭卻發現盧鈞惟竟然學著她先前的操作，用矽膠刮鏟將碗壁上粘著的面聚攏成一團，儼然一副乖巧學徒的模樣。
“我看看。”她接過刮鏟，翻看面團色澤，確實打勻了，轉頭要去找大卷雪梨紙和搟面杖。
“你學了多久？”
身後低沈的聲音傳來，可她手中忙碌著，下意識追問了一聲，就再不見回應。
盧鈞惟只當她是真沒聽見，兀自說起了別的。
“楚楚的事你別多想，她是沖著我來的，跟你沒關系，只要你在爺爺面前繼續維持現狀，合同上的時間可以按照你的想法修改。”
她先是楞怔一瞬，壓根兒沒料到他還在想這件事。
可既然他都讓了一步，那她當然是見好就收，不再托大拿喬的。
登時就興奮地舉起搟面杖，“真的？那就年底結束吧。”
望著她粲然的眼神，他眸光閃爍，而後緩緩暗了下去。
“恩，改天我修改過後再發給你簽字確認。”
他聲音低沈，與往常並無不同，但也沒有陶祉寫在臉上的那般燦爛。
她想，合同到期時正好七個月，提前預支的十四萬拿得名正言順，以後也不會虧心。
這麽想著，欣喜而暢快的思緒都飄到了國外，手下面團被搟得奇形怪狀都沒有絲毫察覺。
幸好及時反應過來，還來得及拯救不整齊的邊緣。
她一面整理好面團形狀，一面垂著頭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這種餅幹的做法都是很簡單的，無非是再隨自己喜好和需求改改配方就好了。”
剛說完又迅速補充：“哦，我稱面粉的時候只加了一點點糖，不會很甜的，爺爺吃也沒事。”
“我不是問這個。”他說，“我是問，你學烘焙學了多久？”
雖然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問這個，但也許是從剛才的操作中體會到烘焙的快樂，有興趣學也說不定。
這麽算的話，她還是他的啟蒙老師，不禁心裏沾沾自喜，飛起的嘴角上掛著自豪。
“恩……從高中畢業到現在，有五年了。”
“你不是大學畢業的嗎？”
脫口而出的瞬間便意識到了不對，他緩緩別過臉去，不再直視她的視線。
然而起初陶祉並沒感覺不妥，剛想解釋她為了掙錢還債，大學期間一直半工半讀的經歷，還是看他別扭的狀態才驚覺奇怪。
“為什麽這麽問？”
她歪頭跟著他別開的眼神，鍥而不舍地追問。
“你怎麽知道我的事？”
“你還知道什麽？”
面對盧鈞惟躲閃的目光，他遲遲不肯回應的態度不免讓她慌張，最後問出口的聲音都透著緊張。
他喉頭滾動，終於開口：“我調取公司員工的入職資料，查看個人信息，不過分吧。”
“入職資料？”她恍然想起自己在學歷那欄，填了本科的字樣。
發現是誤會後，陶祉瞬間放松下來，轉身將裹著雪梨紙的面團放入冰箱保鮮中。
差點以為他背地裏找人調查過她，但照他的解釋來看，應該是不知曉她家裏的事。此時再回頭，陶祉只能心虛地摸摸鼻尖，抿唇輕笑，企圖蒙混過關。
但沒想到他可能會錯了意，眉尾輕挑，眼睛微微瞇起。
“不然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找一個什麽都不了解的人簽合同，還答應提前給你工資？”
短短時間內，他的態度迅速占領上風，烏睫低垂，連反問的語氣都硬氣了三分。
“還是說，你在真實學歷上做了手腳？”
他以為她是弄巧成拙，暴露了謊言，但陶祉想得卻是別的。
“你可別亂說啊，我上的學校雖然沒有你們的那麽厲害，在國內也排不上號，可那也是我高考正經八百考上的，真材實料，絕對不摻假。”
她慢慢走近，直視他的目光，一字一句說：“不過，我高中畢業就在附近一家烘焙店打工，大學畢了業以後又來金溪上班。”
這和她填在資料上的信息吻合，虎濱本地人，在當地師範學院畢業，入職公司大約有一年半的時間。
盧鈞惟的眼神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輕咳兩聲，迅速移開了視線。
“你把面放冰箱裏，要等多久？”
“哦，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她手舞足蹈地比劃，“等面團冷卻成型，那樣好切，烤出來也好看。”
他點點頭，負手正欲解開系在背後的結，卻在摸到圍裙後突然頓住。
“你們研發中心最近的工作安排是什麽？”
“安排？”她疑惑地楞住，“我都是在舒總監那裏幫忙，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這種事難道不是舒總監下達任務，再由李組長具體分配嗎？盧鈞惟成天在高層會議室裏開會，怎麽連這個還要問她。
“那Laura安排了你什麽工作？”他直勾勾地盯著她問。
反應過來他口中的英文名是指舒總監後，吞吞吐吐地小聲說：“就是日常的工作啊……幫她發酵面團、盯著開酥機、還有……磨開心果奶油之類的。”
說話間，陶祉眼神左右飄忽，又不確定自己哪句會說錯，所以始終警惕著。
直覺告訴她，這倆人之間肯定不一般。
誰知道說完這句話後，盧鈞惟臉色更凝重了，眉心都不自覺地緊了起來。
“關於生產線的新品研發，你什麽也不知道？”
突然明白盧鈞惟這是在打探工作進度，還剛好和他向盧爺爺匯報的工廠生產是一件事，雖然沒接到這方面的任務，但陶祉也怕被當做打小報告的，急中生智下，只好說回自己的工作日常當中。
“舒總監最近在改良蛋糕體的配方，她還說我做面包的技巧很純熟，但是打奶油就很一般，要我多練習來著，應該就是為了推出工廠新品在做準備。”
她還以為要像小組例會一樣嚴肅恐怖，沒想到他並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輕飄飄地點頭帶過，解開圍裙上了樓。
直到吃完飯，他主動在爺爺面前提出送她回家，那一路上也沒再提過工作上的問題。
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陶祉更是連人都沒再見到過。
夏然作為公司地下情報的收集小能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陶祉從她口中得知，舒總監似乎和小盧總有分歧。
聽說，前些日子開會時兩人氣氛變得很古怪，以往都對小盧總親密熱情的舒總監一改往日狀態，不光頻繁在工作時間外出，還在會議上公然多次反駁小盧總的工廠新項目。
據說是舒總監想走限量高端路線，包裝品牌，但小盧總堅持要走大批量開發生產，走線上銷售渠道。兩個人正意見不合，僵持不下呢。
“但我在群裏看別人說，他們倆是因為感情出了問題，舒總監才故意鬧別扭的。”夏然站在觀景臺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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