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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欲》Chapter.49

陳池湊過來, 從高往下看她,林雨微微仰頭,指尖扣住了啤酒的環扣。

沒用勁兒, 只是無意識的行為。

說不清為什麽,就是有點心跳不穩定。

可能是剛才那三瓶啤酒的作用, 明明她酒量上漲不少, 今天很怪。

他握住她的手按在外套兜裏, 眼神下睨,聲線低低地像誘惑,“給我帶上,嗯?”

林雨遲疑了下, 指尖順著那個輪廓摸了摸。

項圈。

他把它揣兜裏帶過來了。

發了三秒呆,林雨手伸進去把它拿出來,與陳池送她那條同款, 只不過一個女式一個男式。

陳池雙腿跪在地毯上, 手撐在雙膝處, 白T領口歪斜許多, 微微垂眸。

本來是很清爽幹凈的樣子。

這會他懶散地看她,一副任君采擷的姿態, 莫名的特混特壞。

心跳快了快, 林雨握緊項圈。

她微微坐起來, 手臂環繞過他的肩向脖子收攏, 隨著動作, 鈴鐺聲不間斷。

哢噠一聲,暗扣收緊。

感覺不一樣。

上次是他戴好了, 這次是她親手給他戴上,給出的感覺完全不同。

好像更醉了。

四肢都有些麻木, 明明是她給他戴,怎麽她仿佛經歷了什麽激動事兒似的。

陳池被她惹笑,扯了扯嘴角:“寶寶,我當你的狗好不好?”

整個帳篷都安靜了。

林雨在這秒什麽都聽不到了,心跳聲驟然加快,每一下都讓心尖震顫。

她的臉頰慢慢泛紅,雙眸黑亮,太過專註顯得濕漉漉。

陳池凝視她,手指順著她的手腕緩緩上滑。

“好不好?”

林雨呼吸都快窒停。

她還沒開口回,他的下巴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不止這個。”

“什……”

麽這個字還沒說出來,腕上被束縛住,伴隨又一聲哢噠,同色系的黑皮質手銬牢牢固定在她的皮膚上。

林雨被這下弄得楞足七八秒,腦子更亂了,她擡起手臂。

手銬中間有根銀色鏈條,而鏈條中間位置的卡扣鏈接的是另外一條鏈子。

她的睫毛很慢地動動,視線望過去,陳池正在觀察她,在目光相觸時,他靠過來,雙手撐在她身側。

“拴緊我?”

說著,他蹭了蹭她的鼻子尖,像小狗一樣舔了她臉頰一下。

要瘋了。

林雨清透的眼眸變得朦朧,她抿抿唇,仰睫,“我沒允許你舔。”

他慢悠悠地笑,然後後退,回到最初的姿勢。

海浪聲猛烈地襲過,她的胸口起伏,拎起鏈條繞到他頸後扣上。

兩個人都被束縛,誰都不能先逃。

光線昏沈不明,呼吸都顯得炙熱無比,她用手挑住他的下巴。

定制的。

手銬之間鑲嵌的鏈條不短,不會太限制她的行動。

“當我的狗?”

清冷的光暈染在他渾身,黑發低垂,整個人都陷入某種微妙的暗色中。

攻擊性減弱不少。

他微微耷拉的眼瞼上挑,以一種“我是你的狗”的臣服姿態,低低回她:“嗯,當你的狗。”

她眸中發亮,充斥著興奮和怯怯。

陳池的手貼近她的頸側,主動湊向她,垂頭吻下去,吸了下她的下唇。

“大膽點啊,寶寶。”

他又親她兩下,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往前探,指腹摩挲著她的耳垂,鼻尖拱她臉窩的軟肉。

而林雨完全楞住了,一臉懵怔。

觸感很怪,鐵質類。

她手指停住,腦袋裏冒出一個東西。

而陳池支起腦袋,手撩住白T邊沿往上卷,用牙咬住那一團。

“你……”

林雨的嗓子啞了,手指摩挲著拉開拉鏈,熱度熏染在指尖。

鳥籠。

他給自己戴了鳥籠。

她愕然擡頭,對上他漫不經心地視線,然後他就笑起來。

嘴裏的白T被她拽開,陳池閑閑地問:“怎麽?不喜歡?”

林雨臉頰紅透,故作鎮定地問:“鑰匙呢?”

“在你外套裏。”

什麽時候放她外套裏了?林雨立馬轉身去摸外套口袋,果然有枚小小的銀色鑰匙。

毫無溫度的東西這會變得燙手。

陳池看她,懶懶問了句:“這就要解開?”

“看看那個黑包。”

林雨心跳猛跳幾下,打開看下去,那裏放著一個止咬器。

與項圈一樣的定制款,她轉頭,陳池薄薄的眼皮垂著,嘴角沒笑了,安靜看她。

她靠近他,將止咬器戴在他的下巴上。

這瞬,她的手心出汗,心跳如擂,指尖從他的臉頰往上輕輕撫,指節陷進他腦後的發間。

先是輕按,緊接著收緊往後扯。

他順從她的力道擡起下頜,眼皮低垂,仍舊看她。

林雨的吻落在他的止咬器外,唇瓣蹭過去,眼神直直與他交匯,輕輕地問:“想要麽?”

陳池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舔唇,“快憋死了。”

鑰匙在她的掌心,林雨往後移,伸手解開頭發的束縛,手順著她的腰腹往下。

她說:“看著。”

陳池眼神在秒間黑到極致,看她雙眸濕潤,看她下唇被隱忍的咬緊,看她顫抖。

光越來越暗,她伸出指尖,光澤微微透亮。

刺激的他眼都紅了。

這會兒真像一條狗,準確說是一條瘋狗,眼神專註且瘋狂。

恨不得生吞了她似的。

手腕被抓住,鑰匙被奪走,林雨聽見哢噠聲,眼前被陰影占據。

他居高臨下地看她。

完了,林雨下意識想跑,陳池掐住她的腰拽回來,傾斜壓下去。

指尖碰到了男生清健有力的身軀,骨肌分明且漂亮,線條利落流暢,傳來的溫度更為清晰,他無法吻她,只能克制住蹭她。

這比他吻她來得都更加強烈。

林雨招架不住,只能用力拽住鏈條,鈴鐺響的更劇烈,看他微微蹙氣的眉頭,她的聲音卻毫無威脅力。

“不許摘止咬器。”

陳池呼吸不順,更沒辦法咬她,只能從別的地方找回來,手在她肋骨處輕輕打圈。

落在胸骨。

她不反抗,甚至比他還柔順。

微妙的錯位關系,讓兩個人都在發顫,沒有吻的交纏,只剩下滾燙的眼神。

陳池攬住了她的腰,猛往身下拽,她本能地□□,卡在他腰側,鏈子相碰發出清脆聲響。

林雨呼吸輕滯,有片刻出神。

在她呆滯那會兒,她的狗以下犯上,高高地俯瞰頭發散落一毯子,衣衫淩亂,臉頰發紅的主人。

陳池頸椎微壓,向她俯身,緩慢而堅定的低頭。

林雨有點緊張,他除了那,哪哪都整齊,卻哪哪不整齊,澀氣太重,又摻雜些克制下的禁欲味兒。

臉徹底燒起來,她垂下眼。

陳池在她脖頸亂蹭,行為跟狗一樣,真讓她有種被大型犬壓制的錯覺。

親吻被限制,碰觸變得更強烈。

在她沒反應過來的那一秒,她的狗起身,反扯住鏈條,將她的手腕緊緊束縛。

而他的頭微低,跪在她的雙膝間,背脊筆直,肩膀寬闊,窄腰特有勁。

這一刻的指令比任何都明顯。

但陳池沈沈看她,手指若絲若無的撫摸她的臉頰,像小狗茫然未知般歪了歪頭。

嗓音啞,含糊,他在問她:“口不了怎麽辦呢?”

兩人距離不近,但他這副樣子比平時危險多了,目光像帶了觸手,黏膩,熱情。

她蜷曲手指,手腕挪動,指尖劃向他的手。

鏈條碰撞,鈴鐺亂晃。

陳池不清地笑了聲,緩緩說:“跟你玩你那樣?”

他沒等她的回應,掌心貼近她的膝蓋。

漸漸,林雨眼睛升起濕潤的光,微微喘息,耳畔傳來潮熱的聲,“該我了。”

她忍不住仰頸,手腕本能地往回收,想抓點什麽東西。

鏈條隨她迅速移動,陳池悶哼一聲,被突如其來的一陣窒息憋紅了眼。

林雨朝他看,眼底都是欲。

沒有放開,他也沒掙,換了一個方式告誡她。

海浪聲聽不見了,林雨比他還呼吸困難,意識混沌模糊,腿窩蹭著他的肩,出了不少汗。

她忍不住想哭,哼唧出聲,鏈條越受越緊,他的窒息感更重,止咬器卻讓他只能發出悶音。

等到他安生了,她才卸力垂下了腕。

陳池脖頸上的紅痕很重,白皮更為刺目,他低頭看她。

“寶寶你想弄死我啊?”

林雨還沒平覆,在急促呼吸,眼眸微微恍惚。

陳池拽住鏈條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餵水輕拍,讓她緩過來,止咬器的皮質堅硬,蹭在她的臉側,聲音嘶啞不清。

“真不經弄啊寶寶。”

呼吸逐漸平緩,心跳穩定,她冷靜了,眼神濕漉漉,甕聲囔了句:“是你要弄死我了。”

陳池笑了笑,撈了盒紙和未拆封的濕巾,給她擦拭,順著深處到腳踝,把玩她的腳趾。

“那你上?”

“沒力氣了,”她拒絕,上位更累,更恐怖,縮腳不讓他碰。

他也不著急,伸手往後慢慢悠悠地摸,在林雨想翻身離開他的那秒,小腿被握住,緊接著哢噠一聲。

今天聽了很多次,她太熟悉了,然後看過去。

腳銬。

林雨怔楞,“你。”

她你了半天沒說出第二個字。

陳池把兩人之間的鏈條去掉,脫了衣服,還有她的,全程都沈默。

這模樣跟他做實驗時是一個專註勁兒。

“我累了!”她掙紮想下去,但他體力一向好,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腰眼瞬間軟了。

他仰視她說:“給你弄我啊寶寶。”

她不吭聲。

他握住她的腰,“上我啊寶寶。”

她不動,緊咬下唇,也不妨礙他,相當有耐心地折騰她。

可偏偏她眼都濕了,他還有空把鏈條慢條斯理地按好,放在她的手心,表情淡淡,眼皮掀開,有些寡冷。

“拉著上我。”

她沒力氣了,根本攥不緊,於是他握住她的手,拉緊項圈。

只能被迫隨他。

她擡高下頜,咬住唇,不然馬上哭出聲。

但陳池是惡劣的,他非要她哭,她躲,他追逐,她的呼吸急促,遂了他的願。

最後結束,她手麻腿酸,眼仁亮又明,睫毛黏濕在一塊,可憐兮兮地滿是水汽。

“渾球。”

“有你這麽當狗的麽?”

陳池與她對視,手給她按腰,低啞的笑了幾聲,扶住她下去。

空氣擁擠悶熱,她跪坐在毯子上緩口氣,他把她抱進懷裏,耳鬢廝磨了會兒,林雨打了個哈欠,剛幹澀的眼睛又有了濕意。

陳池把她翻過去,她顫一陣,瞪過去,“兩次了還沒完?”

“我不幹什麽。”

他確實沒幹什麽,只是想弄她。

溫情沒多久就戛然而止。

林雨手在顛簸中摩挲住鏈條,猛力拉緊,他被迫哼了聲,項圈箍緊喉結,又疼又爽,他低罵了句:“操。”

“寶寶下手真狠啊。”

“下回掐我試試?”

他嗓子悶啞,帶著痞笑,抱緊她的腰,止咬器冰冷地蹭在肩頭,雙手在她胸骨收緊。

“放松點寶寶。”

林雨沒辦法了,按住他的手,“別弄了,我困了。”

陳池調整好,抽空回她一句:“嗯,你睡。”

她側頭想看他,撞進他深邃的眼睛中,滿是滾燙的深欲。

在這秒,一切都變了味。

她頭悶進地毯,額頭滿是汗,雙手緊攥,真的感覺快死了,死在海聲中,死在這只有她與他的逼仄之地。

後來她緊咬住下唇,被他發現,將指節彎曲抵在她的唇邊,她張口狠咬住。

腦海空白,耳畔鳴音。

心率嚴重不齊,痙攣更嚴重,她的雙眸失去了神采,顫抖不止。



什麽時候昏睡過去了,林雨不知道。

等她醒來時,馬上要過十二點。

天昏地暗,陳池抱著她坐在車後座,暖氣十足,衣服被穿好了。

她動了動手指,他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醒了?”

“嗯。”

嗓子好疼,好累。

車窗外的燈塔在閃爍,她的唇邊遞來水,喝了幾口,緩解好難受,他開始給她按摩。

等她舒服了,坐起來,看過去。

指尖探到他的頸側,項圈還在,她湊近看,確認他的脖子破皮,已是紅腫一片。

“怎麽不摘了?”林雨小聲問。

他垂眸看她,反問:“可以允許我摘了嗎?”

林雨心悸一秒,輕嗯聲,他深深地凝她,“幫我摘掉。”

風吹來,撲在窗上,光線暗淡,她手往後挪,輕輕按下暗扣,項圈被摘下來,仔細觀察,“有點嚴重,紫了,車裏有藥麽?”

陳池聽她說話時,手臂攬住她的腰,額頭與她相碰了碰。

不太在意那點傷。

他說:“寶寶,2017到了。”

林雨楞了下,側身去找手機,看見正在充電,果然十二點整。

陳池一手扶住她,一手跟她一塊拿手機,“在呆會就回去。”

“好。”

林雨重新窩進他懷裏,過兩秒,她仰頭,“陳池,我想抽根煙。”

這會兒她調子軟,特好聽,陳池笑笑,伸手去摸起那半盒煙和打火機。

打火機啪呲聲冒出火焰,映在他饜足後愈發瑰色的臉上,他低眸含住煙蒂,煙頭點好火,拿出來輕放在她的嘴邊。

林雨張唇咬住,睫毛乖順垂下。

而陳池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兩人吞雲吐霧,他拿起林雨的手機,開了局消消樂,沒有忘降下窗,手指夾著煙撣撣,慣是副少爺樣兒。

林雨看他玩,然後自己玩。

再然後沒過。

陳池慢騰騰笑了,被她錘了一拳。

他問:“不行我來?”

“你好煩。”

林雨回了句,他繼續笑:“那你自己玩,”然後去摸他的手機。

在屏幕亮的時候,她指尖不可察地頓下,隨即若無其事繼續玩。

失敗了,她也沒心情了。

陳池回了幾個消息,按滅手機,把兩個煙頭掐滅,“我一會帶你吃個飯就走了。”

他是把一群人撂下,這會兒都在群裏催。

無需明說,林雨清楚,她淡聲說:“不用,你把我送回去,我想好好睡一覺。”

他拖著腔嗯了聲。

接下來誰都沒說話,安靜地看海浪,聽風聲,十指交叉,呼吸起伏一致,胸腔跳動屬於同頻率,似乎身體感官都緊挨於彼此。

良久,林雨視線落在浪花上,緩慢地說:“陳池,你跟我好期間,敢胡搞就去死。”

陳池半闔的眼微擡,先是笑了聲,隨後下巴壓在她的頭頂:“我只要你。”

冬夜寒冷,風聲呼嘯,她側身扭頭看他。

“送我回去吧。”

他親了親她的眼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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