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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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不過溫敘嵐第二天早八沒遇上岑源, 這多少還是讓他松了口氣。
正常上課了幾天後，也就到了十一月下旬。
他這幾天都沒見著岑源，溫敘嵐的心也慢慢沈靜下來, 那不自覺緊繃的神經也緩了許多。
九港有臺風預警，溫敘嵐跟學校打了個招呼, 臺風過了再去上課。
他淋雨容易感冒, 他的身體最好是不要感冒。
錦鯉直播那邊把直播合同弄出來了, 溫敘嵐就發給了岑源, 讓他發給秦遲他們。
WA的直播合同暫時是禮物分成戰隊全抽，因為光是參加次級聯賽就要30w報名費，更別說溫敘嵐還給他們發工資、包吃住，這段時間等於只出不進，這裏要進一進，也很正常。
溫敘嵐也說了，打進職業聯賽了, 商業鏈起來了，就給他們分成, 大家都沒意見。
收到他的消息時, 岑源先發了一個收到, 再問了句：【最近有臺風，你會來學校嗎？】
溫敘嵐楞了下，有點不明所以：【不會，怎麽了嗎？】
【Y：沒事^^】
【Y：只是你不來學校了的話】
【Y：那我就直接去滬申工作了】
【Y：等臺風過了再回來】
【W：……？】
溫敘嵐沒明白。
他們之前在學校也沒見著啊。
就好像知道溫敘嵐在想什麽一樣, 岑源又發來幾條——
【Y：其實】
【Y：我在學校】
【Y：有偷偷看你】
【Y：[心虛吹口哨對手指.jpg]】
溫敘嵐：“……？”
溫敘嵐：“？？？”
【Y：現在看不見你了】
【Y：我就先去工作】
【Y：等能看見你了我再回學校】
溫敘嵐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他覺得他可以平靜面對岑源了的。
他真的是這麽覺得的。
可現在隔著手機，他都被岑源給幹沈默了。
溫敘嵐攥著手機的手, 不自覺地蜷縮了下，指尖摩挲過透明的手機殼, 心臟又泛起了那種很難形容的感覺。
好像很不舒服，卻又不是不舒服。
他第一時間沒回，岑源的消息就又來了。
【Y：你是不是生氣了？】
【Y：我沒有別的意思】
【Y：我就是想見你】
【Y：但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見我】
【Y：對不起】
【Y：如果你討厭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這樣了，但我真的只是很想見你，我真的只是每天見一見你就很開心了，可如果你討厭，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拼盡全力克制一下的……】
溫敘嵐：“……”
唯獨這段話是做一條發的。
他感到好笑又無奈，但最終只能嘆著氣打字：【我只是覺得…你可以直接來找我的。】
岑源真的不覺得偷偷看他這個行為實在是有點……
在溫敘嵐發出這話後，手機那頭沈寂了會兒，又迅速冒出兩條消息。
【Y：那我現在可以來找你嗎？】
【Y：我好想你】
溫敘嵐頓住。
他定定地看了這兩條消息很久，輕呼出了口氣，到底還是回了一個字。
【W：嗯。】
.
半個小時後，溫敘嵐親自下電梯，到小區門口去接了岑源。
岑源今天穿了一身看著很隨意，但實則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衣服。
黑色的薄款立領沖鋒衣，特別顯腿長的黑色工裝褲和一雙黑紅色的球鞋。
他很適合穿黑色。
溫敘嵐很早就這麽認為了。
岑源的那個身高、體型，尤其是那張臉。
穿上黑色簡直就是一個字——絕。
不笑的時候，上位者的壓迫感，深沈又帶著銳利的鋒芒，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
笑起來的時候，也有幾分譏誚的感覺，顯得意味深長，也仍舊充滿危險感。
溫敘嵐發現自己很喜歡岑源身上的危險感。
好奇怪。
他朝岑源走過去，刷了卡，示意他進來：“你不冷嗎？”
要來臺風了，這幾天降溫厲害。
溫敘嵐只是下來接一下岑源，都套了件有點沈重的毛線衣。
岑源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溫敘嵐身上這件毛線衣是奶油色的，是他小姑買給他的。
是男款，本來別人穿著是帥的，而且有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但套到溫敘嵐身上，就顯得可愛了起來。
好像一團棉花糖。
好想抱住咬一口。
岑源咬不到。
他只能咬一下自己的舌尖，用微啞的嗓音跟溫敘嵐說：“不冷。”
溫敘嵐看他一眼：“……你確定？”
岑源聽著好像感冒了。
岑源無聲地呼出口氣：“我不是感冒了。”
他低著頭，跟著溫敘嵐往裏走，可憐巴巴地說：“我只是想你想得要哭了。”
溫敘嵐：“……”
他好想讓岑源閉嘴。
可真的很不禮貌。
他已經對岑源不禮貌好多次了。
好在岑源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是高興得想哭。”
溫敘嵐看他一眼，就見他是真的很開心，滿眼雀躍，眉梢都好像要飛出雲霄：“因為不僅光明正大地見到你了，我以後也可以想你就找你了，是不是？”
他還在跟他確認。
溫敘嵐是真的有點琢磨不透岑源。
他有時候覺得他攻擊性很強，讓他不知所措，好像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全身的細胞都在跟隨心臟狂跳到他覺得自己犯病要上急救了；但岑源有時候又似乎很小心，會讓他心下一軟。
溫敘嵐在心裏嘆了口氣，面上給予了岑源最想聽到的回答：“嗯。”
他還說：“是。”
於是岑源的臉上瞬間就綻放開了明媚如花的笑容。
是溫敘嵐很熟悉的那個，但又有種好久沒見的感覺。
不過……
溫敘嵐看見他的表情，也沒忍住，很輕地勾了下嘴角。
他想他的判斷好像有點不準確。
就算是穿著黑色的衣服，岑源也能笑得很純粹簡單。
讓人卸下心防的那種。
他們說話間，也到了單元樓下。
岑源不動聲色地記了一下位置，溫敘嵐刷卡進去。
溫敘嵐喜歡住高層，因為風景好，所以他住的樓層還挺高，電梯都等了一會兒。
岑源沒有去問溫敘嵐自己去他家好嗎。
他覺得他們現在這個關系，他要是問了，就點醒了溫敘嵐。
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因為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出了電梯後，溫敘嵐用指紋開了門，先是換鞋子的一個區域，裏面還有一扇門。
溫敘嵐先給岑源拿了一雙沒拆的一次性拖鞋：“你穿這個吧。”
岑源說好，又看了眼溫敘嵐。
溫敘嵐脫下鞋子後，就換上了一雙黑色的棉拖。
而且大概是覺得襪子不太舒服，溫敘嵐順便把襪子一起脫下了，露出了白皙嶙峋的腳背與孱弱的腳踝。
因為瘦，他的骨線會很明顯，但不是皮包骨的沒營養感，就是單純瘦而已。
主要還是因為溫敘嵐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太瘦了。
岑源想。
但他還是忍不住在裝作解鞋帶時，盯著溫敘嵐的腳看。
溫敘嵐的皮膚很白，平時乍一看還好，但和黑色搭在一起後，就會有一種近乎透明的白感，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憐愛。
只是岑源現在心裏的憐愛後面那個字占據更多，甚至一些骯臟的念頭都在他的腦海裏開始發酵蔓延，像是得到了澆灌的一顆邪丨惡的種子，枝丫順著他的血液糾纏住他的血肉和骨頭，擠滿了他的骨頭縫，糾纏著他的靈魂墜入地獄。
溫敘嵐沒有覺察到，只往裏面走，打開了裏面的門。
岑源無聲地深吸一口氣，但舌尖還是頂了一下自己的尖牙。
他遲早有一天，會圈著那兩只腳……
打開了第二扇門後，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爬寵箱。
溫敘嵐的這個箱子做得很大，裏面打造了一個生態景，“湖”都有。
但溫敘嵐本人就像是真的擺了個觀賞景在這兒一樣，沒有要跟岑源介紹的意思。
岑源就主動問：“你手機壁紙的那條蛇？”
溫敘嵐嗯了聲。
岑源的視線落在那條墨綠色的蛇身上：“…嗯。”
他說：“這條蛇的顏色和我的眼睛顏色很像啊。”
溫敘嵐頓了下：“……是。”
他偏頭看向岑源。
家裏是全屋智能，但溫敘嵐嫌吵，都是後臺設置，檢測到人進屋後，確認並非入侵者就自動檢測光線後開燈，不需要他去喊管家怎麽樣。
今天天氣不太好，所以屋內有點昏暗，溫敘嵐喜歡亮堂，白熾燈就打在他們的上方，一條長長的燈帶，瞬間明亮世界，也把岑源的眼睛顏色徹底照了出來。
很漂亮。
溫敘嵐主動換了個話題：“你先坐，要喝點什麽？”
岑源歪了下頭：“你家有什麽？”
溫敘嵐想起聞清濯說的那個笑話：“溫水、冰水和熱水？”
岑源莞爾：“冰水吧。”
給他壓壓火。
溫敘嵐有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尊重個人喜好。
餘明山還喜歡大冷天啃冰塊找靈感呢。
溫敘嵐去倒水，岑源就往客廳那邊走。
溫敘嵐家裏的裝修特別像一件藝術品，很漂亮的中古風裝修，雖然是大平層一個人住，但裝修上就填補了這份空蕩，就連智能機器人們也完美地被隱藏在了櫃子裏，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溫敘嵐比他想象得還要會生活。
岑源沒忍住，拍了張照。
而且溫敘嵐就在客廳擺了一個很大的珠寶展覽盒，岑源站定在盒子面前，發現他母親之前想買，但一直沒有打聽到下落的一件華國式珠寶也在盒子裏面。
那是一支步搖，蝶翼的設計，上面鑲嵌了各式各樣的珠寶做點綴。
溫敘嵐倒了水，端著托盤過來時，就見岑源正在看他的收藏盒。
溫敘嵐眸色稍動。
裏面有一個……當時他是想到了岑源的眼睛才拍下的。
其實他喜歡墨綠色，也沒什麽。
但問題是……
那是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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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敘嵐第二天早八沒遇上岑源, 這多少還是讓他松了口氣。
正常上課了幾天後，也就到了十一月下旬。
他這幾天都沒見著岑源，溫敘嵐的心也慢慢沈靜下來, 那不自覺緊繃的神經也緩了許多。
九港有臺風預警，溫敘嵐跟學校打了個招呼, 臺風過了再去上課。
他淋雨容易感冒, 他的身體最好是不要感冒。
錦鯉直播那邊把直播合同弄出來了, 溫敘嵐就發給了岑源, 讓他發給秦遲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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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他的消息時, 岑源先發了一個收到, 再問了句：【最近有臺風，你會來學校嗎？】
溫敘嵐楞了下，有點不明所以：【不會，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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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等臺風過了再回來】
【W：……？】
溫敘嵐沒明白。
他們之前在學校也沒見著啊。
就好像知道溫敘嵐在想什麽一樣, 岑源又發來幾條——
【Y：其實】
【Y：我在學校】
【Y：有偷偷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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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嵐：“……？”
溫敘嵐：“？？？”
【Y：現在看不見你了】
【Y：我就先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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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他可以平靜面對岑源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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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不舒服，卻又不是不舒服。
他第一時間沒回，岑源的消息就又來了。
【Y：你是不是生氣了？】
【Y：我沒有別的意思】
【Y：我就是想見你】
【Y：但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見我】
【Y：對不起】
【Y：如果你討厭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這樣了，但我真的只是很想見你，我真的只是每天見一見你就很開心了，可如果你討厭，不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拼盡全力克制一下的……】
溫敘嵐：“……”
唯獨這段話是做一條發的。
他感到好笑又無奈，但最終只能嘆著氣打字：【我只是覺得…你可以直接來找我的。】
岑源真的不覺得偷偷看他這個行為實在是有點……
在溫敘嵐發出這話後，手機那頭沈寂了會兒，又迅速冒出兩條消息。
【Y：那我現在可以來找你嗎？】
【Y：我好想你】
溫敘嵐頓住。
他定定地看了這兩條消息很久，輕呼出了口氣，到底還是回了一個字。
【W：嗯。】
.
半個小時後，溫敘嵐親自下電梯，到小區門口去接了岑源。
岑源今天穿了一身看著很隨意，但實則明顯是精心打扮過的衣服。
黑色的薄款立領沖鋒衣，特別顯腿長的黑色工裝褲和一雙黑紅色的球鞋。
他很適合穿黑色。
溫敘嵐很早就這麽認為了。
岑源的那個身高、體型，尤其是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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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的時候，上位者的壓迫感，深沈又帶著銳利的鋒芒，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
笑起來的時候，也有幾分譏誚的感覺，顯得意味深長，也仍舊充滿危險感。
溫敘嵐發現自己很喜歡岑源身上的危險感。
好奇怪。
他朝岑源走過去，刷了卡，示意他進來：“你不冷嗎？”
要來臺風了，這幾天降溫厲害。
溫敘嵐只是下來接一下岑源，都套了件有點沈重的毛線衣。
岑源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溫敘嵐身上這件毛線衣是奶油色的，是他小姑買給他的。
是男款，本來別人穿著是帥的，而且有種鄰家大哥哥的感覺，但套到溫敘嵐身上，就顯得可愛了起來。
好像一團棉花糖。
好想抱住咬一口。
岑源咬不到。
他只能咬一下自己的舌尖，用微啞的嗓音跟溫敘嵐說：“不冷。”
溫敘嵐看他一眼：“……你確定？”
岑源聽著好像感冒了。
岑源無聲地呼出口氣：“我不是感冒了。”
他低著頭，跟著溫敘嵐往裏走，可憐巴巴地說：“我只是想你想得要哭了。”
溫敘嵐：“……”
他好想讓岑源閉嘴。
可真的很不禮貌。
他已經對岑源不禮貌好多次了。
好在岑源話鋒一轉：“不過現在是高興得想哭。”
溫敘嵐看他一眼，就見他是真的很開心，滿眼雀躍，眉梢都好像要飛出雲霄：“因為不僅光明正大地見到你了，我以後也可以想你就找你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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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候覺得他攻擊性很強，讓他不知所措，好像連躲的地方都沒有，全身的細胞都在跟隨心臟狂跳到他覺得自己犯病要上急救了；但岑源有時候又似乎很小心，會讓他心下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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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岑源的臉上瞬間就綻放開了明媚如花的笑容。
是溫敘嵐很熟悉的那個，但又有種好久沒見的感覺。
不過……
溫敘嵐看見他的表情，也沒忍住，很輕地勾了下嘴角。
他想他的判斷好像有點不準確。
就算是穿著黑色的衣服，岑源也能笑得很純粹簡單。
讓人卸下心防的那種。
他們說話間，也到了單元樓下。
岑源不動聲色地記了一下位置，溫敘嵐刷卡進去。
溫敘嵐喜歡住高層，因為風景好，所以他住的樓層還挺高，電梯都等了一會兒。
岑源沒有去問溫敘嵐自己去他家好嗎。
他覺得他們現在這個關系，他要是問了，就點醒了溫敘嵐。
不要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因為是一梯一戶的大平層，出了電梯後，溫敘嵐用指紋開了門，先是換鞋子的一個區域，裏面還有一扇門。
溫敘嵐先給岑源拿了一雙沒拆的一次性拖鞋：“你穿這個吧。”
岑源說好，又看了眼溫敘嵐。
溫敘嵐脫下鞋子後，就換上了一雙黑色的棉拖。
而且大概是覺得襪子不太舒服，溫敘嵐順便把襪子一起脫下了，露出了白皙嶙峋的腳背與孱弱的腳踝。
因為瘦，他的骨線會很明顯，但不是皮包骨的沒營養感，就是單純瘦而已。
主要還是因為溫敘嵐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太瘦了。
岑源想。
但他還是忍不住在裝作解鞋帶時，盯著溫敘嵐的腳看。
溫敘嵐的皮膚很白，平時乍一看還好，但和黑色搭在一起後，就會有一種近乎透明的白感，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憐愛。
只是岑源現在心裏的憐愛後面那個字占據更多，甚至一些骯臟的念頭都在他的腦海裏開始發酵蔓延，像是得到了澆灌的一顆邪丨惡的種子，枝丫順著他的血液糾纏住他的血肉和骨頭，擠滿了他的骨頭縫，糾纏著他的靈魂墜入地獄。
溫敘嵐沒有覺察到，只往裏面走，打開了裏面的門。
岑源無聲地深吸一口氣，但舌尖還是頂了一下自己的尖牙。
他遲早有一天，會圈著那兩只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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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嵐的這個箱子做得很大，裏面打造了一個生態景，“湖”都有。
但溫敘嵐本人就像是真的擺了個觀賞景在這兒一樣，沒有要跟岑源介紹的意思。
岑源就主動問：“你手機壁紙的那條蛇？”
溫敘嵐嗯了聲。
岑源的視線落在那條墨綠色的蛇身上：“…嗯。”
他說：“這條蛇的顏色和我的眼睛顏色很像啊。”
溫敘嵐頓了下：“……是。”
他偏頭看向岑源。
家裏是全屋智能，但溫敘嵐嫌吵，都是後臺設置，檢測到人進屋後，確認並非入侵者就自動檢測光線後開燈，不需要他去喊管家怎麽樣。
今天天氣不太好，所以屋內有點昏暗，溫敘嵐喜歡亮堂，白熾燈就打在他們的上方，一條長長的燈帶，瞬間明亮世界，也把岑源的眼睛顏色徹底照了出來。
很漂亮。
溫敘嵐主動換了個話題：“你先坐，要喝點什麽？”
岑源歪了下頭：“你家有什麽？”
溫敘嵐想起聞清濯說的那個笑話：“溫水、冰水和熱水？”
岑源莞爾：“冰水吧。”
給他壓壓火。
溫敘嵐有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但尊重個人喜好。
餘明山還喜歡大冷天啃冰塊找靈感呢。
溫敘嵐去倒水，岑源就往客廳那邊走。
溫敘嵐家裏的裝修特別像一件藝術品，很漂亮的中古風裝修，雖然是大平層一個人住，但裝修上就填補了這份空蕩，就連智能機器人們也完美地被隱藏在了櫃子裏，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溫敘嵐比他想象得還要會生活。
岑源沒忍住，拍了張照。
而且溫敘嵐就在客廳擺了一個很大的珠寶展覽盒，岑源站定在盒子面前，發現他母親之前想買，但一直沒有打聽到下落的一件華國式珠寶也在盒子裏面。
那是一支步搖，蝶翼的設計，上面鑲嵌了各式各樣的珠寶做點綴。
溫敘嵐倒了水，端著托盤過來時，就見岑源正在看他的收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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