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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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陳望楓最近不對勁，他到底在搞什麽東西啊？？”
——《今日小記：迷惑》
-
第二天中午，餘希音收到了陳望楓的一條消息，【出門有驚喜！】
餘希音：【？】
陳望楓：【你出來就知道了！】
她剛吃完外賣，拎著垃圾袋開了門，在門口發現了一束芍藥。
花束和兩個月前林語容送的那束很像，也是用純白色的禮品紙包裝起來的。上面放了一張卡片，字跡沒有多好看，但整體圓潤端正，顯得很認真，上面寫著：今天是我搬家的第二天，以後多多關照！
後面還畫了個小小的愛心。
就……還怪可愛的。
餘希音是個很標準的實用主義者，送禮物最看重的是實用性。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不喜歡美好可愛的事物。
她微微彎眸，把垃圾袋放到了門口，一手抱起了純白的芍藥花束，一手給陳望楓打字：【謝謝，我很喜歡你送的花。但送花不應該是當面送的嗎？哪有人像你這樣的？】
這句話發出了半分鐘不到，對面的大門輕輕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了陳望楓的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
他眨了眨眼，“要像這樣嗎？”
餘希音：“……”
語言功能再次受到了嚴峻的挑戰，陳望楓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和行為，都讓她貧瘠的線下交流能力雪上加霜。在微信上她尚且能花點時間思考出一個相對妥善的話術來，而此刻，她張嘴許久，也沒說出一個字。
好在陳望楓似乎是真不介意她不說話，自顧自打了圓場，“天冷了，外面涼，你快點回屋吧！”
又像前幾次一樣，他一說完就縮回腦袋把門關上。
不過這次也有點不同，在餘希音準備關門的時候，對面突然又開了一下門。
“那個……我剛才還有一句沒說，芍藥花很襯你，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這麽感覺了。”
語速是一如既往的快，話音剛落，大門“嘭”一聲關上。
只餘下回聲在回蕩。
餘希音算是反應慢了半拍地笑出了聲，慢吞吞關上了門，把花束放到茶幾上用水壺噴了點水。水霧在花瓣上凝結成小小的水珠滴落下來，將芍藥襯得更加嬌嫩欲滴。
她又給花束拍了一張照發給陳望楓，【以後互相關照。】
陳望楓：【一定做到！】
回完消息，他甩開拖鞋飛撲上床，翻了個身撥通了沈欽的電話，待對面剛剛接通，沒給沈欽一毫秒說話的機會，“我按照你說的，給餘希音送了花，不過我是以搬家的名義送的。以我和她的關系，我不可能像你以前追艾米那樣每天送一束，但是我選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就只是一個送花的簡單動作，被他拆分出了無數的小細節被他說得繁雜冗長。
沈欽剛把艾米送回家不久，現在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對待陳望楓表現出了老父親一般的寬容，聽他嘮嘮叨叨的把話都說完了，問：“餘希音看到花是什麽反應？”
“她在笑，應該是喜歡我送的芍藥。”
聞言，沈欽滿意地點了點頭，左手輕輕下壓打了左轉向燈，說：“那恭喜你，這個進展還不錯，可以進入下一步了。”
追愛小狗虛心請教，“下一步是什麽？”
“創造偶遇的機會。”
-
京川降溫後，人容易變得懶散。
餘希音從來生活規律，每天幾點起床，幾點開始碼字，幾點休息，幾點打掃衛生，幾點出去扔垃圾等等，時間全都是規定好的，誤差基本不會超過五分鐘。
但入了冬，她就有點懶得動了，總得磨蹭到她給自己規定好的時間極限，才拖著疲憊懶散的身體去完成任務。尤其是出門扔垃圾，她已經連續三天比過去晚了半個小時才出去了。
究其原因，是外面吹得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起飛的大風。
她嫌風會吹得耳朵和臉疼，出門前把睡衣上毛茸茸的珊瑚絨帽子戴上了護住耳朵，又扯了張口罩給臉上擋風，終於拎起了門口的三個垃圾袋子下了樓。
京川的夜裏寒風料峭。
她把垃圾袋扔進垃圾桶，一秒都不耽誤，轉身疾步走回了樓棟裏。
這時另一個電梯剛好抵達一樓，電梯門一打開，陳望楓就匆匆走了出來，一看到餘希音就懵了，狗狗眼透露出一片清澈的愚蠢，“我就是出門隨便走走！沒有別的意思！”
餘希音：“？”
開什麽玩笑？
這麽冷的天，出門散步？
她一時楞住，而陳望楓為了證明他所謂屬實，已然走出了樓棟，去承受狂風的洗禮。
簡直魔鬼。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她不管是扔垃圾也好，出去拿外賣和快遞也好，又或者是挑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出去散步也好，她都會遇到陳望楓。
用腳想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
然而這人不會撒謊，整天用蹩腳的謊言搪塞她，還說完就跑，貫徹落實做風一樣的男子。
餘希音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你每天在幹什麽？跟蹤我？】
陳望楓：【怎麽能這麽想呢？】
陳望楓：【我們只是碰巧剛好遇上了，我怎麽會跟蹤你呢？】
陳望楓：【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
經他解釋，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餘希音更確定他心懷不軌了。
雖然知道陳望楓不會做什麽壞事，她也大致猜得出來陳望楓的目的何在。但她不喜歡這樣的巧合，這感覺就像是她的生活是在被陳望楓窺視，只要看到她出門了，陳望楓就會感覺出來制造這所謂的巧合。
餘希音：【行，不承認也沒關系。】
餘希音：【反正我不喜歡這樣，你別這樣。】
兩句話完成了對陳望楓窺視罪名的判罰，他心跳加速許多，內心掙紮了一會兒，可憐兮兮問餘希音：【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以原諒我嗎？[貓貓抹淚.jpg]】
餘希音：【可以，但前提是你知錯就改。】
陳望楓：【我改！現在立刻馬上改！】
偶遇計劃徹底失敗，和餘希音聊完以後，他就氣呼呼給沈欽發了個語音，“你這一招不管用，餘希音覺得我跟蹤她。完蛋！現在就算她說原諒我，我在她心裏的形象肯定全都毀了啊啊啊啊！”
聽完這條語音，沈欽腦袋上直接蹦出了一個問號。
“不對啊，我只是要你創造偶遇的機會，你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她覺得你在跟蹤她？”
他發了個語音通話邀請，剛提出了問題，陳望楓就莫名心虛了一下，嚅囁：“就是……觀察了三天她的生活規律，然後每天和她創造幾次偶遇。都是按照你說的來做的，能有什麽問題？”
一聽這回答，沈欽破案了。
“偶遇這種事情，隔兩三天發生一次是情.趣，每天發生好幾次未免太刻意了。”
沈欽辣評：“嘖，不怪人家覺得你像變態。”
“你別亂說，她只是覺得我跟蹤她。”
“每天尾隨女生，不是變態是什麽？”
“……”
陳望楓不吭聲了，他無話可說。
語音通話的時長一秒一秒地增加，雙方都安靜了好一會兒，後來還是陳望楓按捺不住，揪著床單扭捏：“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先消停一段時間。”
沈欽說：“本來下一步應該是示弱，讓餘希音在你身上體會到被需要感。不過以你現在這情況，人家還願意搭理你都是好事了，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不過別說是他不讓，這次搞砸以後，陳望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剛好VEN那邊下了新的拍攝需求，在接近零攝氏度的氣溫裏，他穿著秋季運動裝，頂著室外的獵獵寒風拍攝兩天TVC和一天宣傳海報，差點沒把人凍傻。
他也借著機會和餘希音賣了兩天慘，成功挽救了他在餘希音眼裏岌岌可危的形象。
“你確定賣慘也算挽救形象？”
“這……怎麽不算呢？”
陳望楓摸了摸鼻子，“你不懂她，她吃這套，現在和我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很多。”
沈欽：”“……”
就感覺他已經無師自通示弱這一招了。
但他沒有說，在原地做了很久的熱身運動，見陳望楓隨便拉伸了幾下就拎著板要去玩招了，還好心喊他再多活動一下。
然而陳望楓不聽，“已經活動過了，沒關系！前兩天在拍攝現場都沒滑起來，太不得勁了！讓我今天好好滑一場！”
“那你摔了可別怪我。”
“怪你幹什麽，我——”
“啪——”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陳望楓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個屁墩從十層的臺階上摔了下來。
動靜鬧得不小，周圍幾個朋友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關心著陳望楓，反倒讓陳望楓覺得不自在，揮了揮手讓他們都散開了，“摔跤嘛，家常便飯！沒什麽事，你們都練自己的招去，不用管我。”
沈欽不放心，“你確定？”
陳望楓又一擺手，笑說：“真沒事，頂多就是扭了下腳，然後屁股疼得厲害，緩一會兒就好了，不用管我。”
“那行，你先休息一會兒，有問題一定要說。”
“知道了，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
“呵，我看你就是。”
沈欽冷笑一聲踩上滑板過了個桿，陳望楓撇頭看了眼，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腳踝，感覺到已經腫了起來，就果斷又去找餘希音賣慘去了。
陳望楓：【嚶嚶嚶，剛才摔了一跤！】
餘希音：【很嚴重？】
陳望楓：【腳踝都腫了！】
聽起來是有點嚴重了，然而餘希音到底不太會安慰人，只會說：【那你早點回家擦藥，不要拖久了。】
陳望楓坐在臺階上打了一行字，突然福至心靈，把那一行字全都刪掉，改成：【回家也沒用，我才搬過來不久，家裏還沒備藥。】
餘希音沒有懷疑什麽，第一反應是去翻家裏的藥箱，看到裏面的雲南白藥噴霧，回覆：【那你來我家吧，我家有藥。】
陳望楓：【好！我待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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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餘希音收到了陳望楓的一條消息，【出門有驚喜！】
餘希音：【？】
陳望楓：【你出來就知道了！】
她剛吃完外賣，拎著垃圾袋開了門，在門口發現了一束芍藥。
花束和兩個月前林語容送的那束很像，也是用純白色的禮品紙包裝起來的。上面放了一張卡片，字跡沒有多好看，但整體圓潤端正，顯得很認真，上面寫著：今天是我搬家的第二天，以後多多關照！
後面還畫了個小小的愛心。
就……還怪可愛的。
餘希音是個很標準的實用主義者，送禮物最看重的是實用性。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不喜歡美好可愛的事物。
她微微彎眸，把垃圾袋放到了門口，一手抱起了純白的芍藥花束，一手給陳望楓打字：【謝謝，我很喜歡你送的花。但送花不應該是當面送的嗎？哪有人像你這樣的？】
這句話發出了半分鐘不到，對面的大門輕輕開了一條小縫，露出了陳望楓的一雙濕漉漉的狗狗眼。
他眨了眨眼，“要像這樣嗎？”
餘希音：“……”
語言功能再次受到了嚴峻的挑戰，陳望楓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維和行為，都讓她貧瘠的線下交流能力雪上加霜。在微信上她尚且能花點時間思考出一個相對妥善的話術來，而此刻，她張嘴許久，也沒說出一個字。
好在陳望楓似乎是真不介意她不說話，自顧自打了圓場，“天冷了，外面涼，你快點回屋吧！”
又像前幾次一樣，他一說完就縮回腦袋把門關上。
不過這次也有點不同，在餘希音準備關門的時候，對面突然又開了一下門。
“那個……我剛才還有一句沒說，芍藥花很襯你，我第一天見到你的時候就這麽感覺了。”
語速是一如既往的快，話音剛落，大門“嘭”一聲關上。
只餘下回聲在回蕩。
餘希音算是反應慢了半拍地笑出了聲，慢吞吞關上了門，把花束放到茶幾上用水壺噴了點水。水霧在花瓣上凝結成小小的水珠滴落下來，將芍藥襯得更加嬌嫩欲滴。
她又給花束拍了一張照發給陳望楓，【以後互相關照。】
陳望楓：【一定做到！】
回完消息，他甩開拖鞋飛撲上床，翻了個身撥通了沈欽的電話，待對面剛剛接通，沒給沈欽一毫秒說話的機會，“我按照你說的，給餘希音送了花，不過我是以搬家的名義送的。以我和她的關系，我不可能像你以前追艾米那樣每天送一束，但是我選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
就只是一個送花的簡單動作，被他拆分出了無數的小細節被他說得繁雜冗長。
沈欽剛把艾米送回家不久，現在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對待陳望楓表現出了老父親一般的寬容，聽他嘮嘮叨叨的把話都說完了，問：“餘希音看到花是什麽反應？”
“她在笑，應該是喜歡我送的芍藥。”
聞言，沈欽滿意地點了點頭，左手輕輕下壓打了左轉向燈，說：“那恭喜你，這個進展還不錯，可以進入下一步了。”
追愛小狗虛心請教，“下一步是什麽？”
“創造偶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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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川降溫後，人容易變得懶散。
餘希音從來生活規律，每天幾點起床，幾點開始碼字，幾點休息，幾點打掃衛生，幾點出去扔垃圾等等，時間全都是規定好的，誤差基本不會超過五分鐘。
但入了冬，她就有點懶得動了，總得磨蹭到她給自己規定好的時間極限，才拖著疲憊懶散的身體去完成任務。尤其是出門扔垃圾，她已經連續三天比過去晚了半個小時才出去了。
究其原因，是外面吹得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起飛的大風。
她嫌風會吹得耳朵和臉疼，出門前把睡衣上毛茸茸的珊瑚絨帽子戴上了護住耳朵，又扯了張口罩給臉上擋風，終於拎起了門口的三個垃圾袋子下了樓。
京川的夜裏寒風料峭。
她把垃圾袋扔進垃圾桶，一秒都不耽誤，轉身疾步走回了樓棟裏。
這時另一個電梯剛好抵達一樓，電梯門一打開，陳望楓就匆匆走了出來，一看到餘希音就懵了，狗狗眼透露出一片清澈的愚蠢，“我就是出門隨便走走！沒有別的意思！”
餘希音：“？”
開什麽玩笑？
這麽冷的天，出門散步？
她一時楞住，而陳望楓為了證明他所謂屬實，已然走出了樓棟，去承受狂風的洗禮。
簡直魔鬼。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了，就是從這一天開始，她不管是扔垃圾也好，出去拿外賣和快遞也好，又或者是挑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出去散步也好，她都會遇到陳望楓。
用腳想都知道這絕對不是巧合。
然而這人不會撒謊，整天用蹩腳的謊言搪塞她，還說完就跑，貫徹落實做風一樣的男子。
餘希音不會拐彎抹角，直接問：【你每天在幹什麽？跟蹤我？】
陳望楓：【怎麽能這麽想呢？】
陳望楓：【我們只是碰巧剛好遇上了，我怎麽會跟蹤你呢？】
陳望楓：【我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
經他解釋，反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餘希音更確定他心懷不軌了。
雖然知道陳望楓不會做什麽壞事，她也大致猜得出來陳望楓的目的何在。但她不喜歡這樣的巧合，這感覺就像是她的生活是在被陳望楓窺視，只要看到她出門了，陳望楓就會感覺出來制造這所謂的巧合。
餘希音：【行，不承認也沒關系。】
餘希音：【反正我不喜歡這樣，你別這樣。】
兩句話完成了對陳望楓窺視罪名的判罰，他心跳加速許多，內心掙紮了一會兒，可憐兮兮問餘希音：【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可以原諒我嗎？[貓貓抹淚.jpg]】
餘希音：【可以，但前提是你知錯就改。】
陳望楓：【我改！現在立刻馬上改！】
偶遇計劃徹底失敗，和餘希音聊完以後，他就氣呼呼給沈欽發了個語音，“你這一招不管用，餘希音覺得我跟蹤她。完蛋！現在就算她說原諒我，我在她心裏的形象肯定全都毀了啊啊啊啊！”
聽完這條語音，沈欽腦袋上直接蹦出了一個問號。
“不對啊，我只是要你創造偶遇的機會，你到底做了什麽才會讓她覺得你在跟蹤她？”
他發了個語音通話邀請，剛提出了問題，陳望楓就莫名心虛了一下，嚅囁：“就是……觀察了三天她的生活規律，然後每天和她創造幾次偶遇。都是按照你說的來做的，能有什麽問題？”
一聽這回答，沈欽破案了。
“偶遇這種事情，隔兩三天發生一次是情.趣，每天發生好幾次未免太刻意了。”
沈欽辣評：“嘖，不怪人家覺得你像變態。”
“你別亂說，她只是覺得我跟蹤她。”
“每天尾隨女生，不是變態是什麽？”
“……”
陳望楓不吭聲了，他無話可說。
語音通話的時長一秒一秒地增加，雙方都安靜了好一會兒，後來還是陳望楓按捺不住，揪著床單扭捏：“那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先消停一段時間。”
沈欽說：“本來下一步應該是示弱，讓餘希音在你身上體會到被需要感。不過以你現在這情況，人家還願意搭理你都是好事了，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不過別說是他不讓，這次搞砸以後，陳望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剛好VEN那邊下了新的拍攝需求，在接近零攝氏度的氣溫裏，他穿著秋季運動裝，頂著室外的獵獵寒風拍攝兩天TVC和一天宣傳海報，差點沒把人凍傻。
他也借著機會和餘希音賣了兩天慘，成功挽救了他在餘希音眼裏岌岌可危的形象。
“你確定賣慘也算挽救形象？”
“這……怎麽不算呢？”
陳望楓摸了摸鼻子，“你不懂她，她吃這套，現在和我說話的語氣都溫柔了很多。”
沈欽：”“……”
就感覺他已經無師自通示弱這一招了。
但他沒有說，在原地做了很久的熱身運動，見陳望楓隨便拉伸了幾下就拎著板要去玩招了，還好心喊他再多活動一下。
然而陳望楓不聽，“已經活動過了，沒關系！前兩天在拍攝現場都沒滑起來，太不得勁了！讓我今天好好滑一場！”
“那你摔了可別怪我。”
“怪你幹什麽，我——”
“啪——”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陳望楓的話還沒說完，他就一個屁墩從十層的臺階上摔了下來。
動靜鬧得不小，周圍幾個朋友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關心著陳望楓，反倒讓陳望楓覺得不自在，揮了揮手讓他們都散開了，“摔跤嘛，家常便飯！沒什麽事，你們都練自己的招去，不用管我。”
沈欽不放心，“你確定？”
陳望楓又一擺手，笑說：“真沒事，頂多就是扭了下腳，然後屁股疼得厲害，緩一會兒就好了，不用管我。”
“那行，你先休息一會兒，有問題一定要說。”
“知道了，我又不是幼兒園小朋友。”
“呵，我看你就是。”
沈欽冷笑一聲踩上滑板過了個桿，陳望楓撇頭看了眼，伸手揉了揉酸痛的腳踝，感覺到已經腫了起來，就果斷又去找餘希音賣慘去了。
陳望楓：【嚶嚶嚶，剛才摔了一跤！】
餘希音：【很嚴重？】
陳望楓：【腳踝都腫了！】
聽起來是有點嚴重了，然而餘希音到底不太會安慰人，只會說：【那你早點回家擦藥，不要拖久了。】
陳望楓坐在臺階上打了一行字，突然福至心靈，把那一行字全都刪掉，改成：【回家也沒用，我才搬過來不久，家裏還沒備藥。】
餘希音沒有懷疑什麽，第一反應是去翻家裏的藥箱，看到裏面的雲南白藥噴霧，回覆：【那你來我家吧，我家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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