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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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岳心的視線，羅沅臉色更顯陰沈，拿出一大把高階符箓眨眼間形成一個頗為覆雜的符陣，朝岳心罩過去。
岳心見到這個符陣，連忙一個閃身跳到羅沅的後方道：“齊城主，能不能幫我擋一下這個陣。”
那邊齊城主很幹脆：“好。”
說著拿著雷釘就朝符陣上招呼。
這是之前他用來對付自己的符陣，之前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再次被喚醒，那種力量盡失任人魚肉的感覺實在可怕。
恐懼讓岳心蓄力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專挑羅沅護盾最薄弱的地方攻擊。
“噗！”齊城主挨了羅沅一掌，被修為暴漲的羅沅一掌打的吐血，此時正因疼痛跌落在地上。
眼看又有一掌即將落下，躲閃不及，齊晟不顧傷勢，擡起雙手勉力抵抗。
岳心見狀連忙上前，卻被羅沅用一把特制的彎刀擋下，其刀鋒利無比，似乎專克她的蛛絲，彎刀所過之處蛛絲寸寸斷裂。
又是一掌落下，齊晟雙手手骨碎裂，口吐鮮血，癱倒在地氣息微弱。
“羅沅！”岳心喝道。
她抓起已經廢掉的麟羽扇朝羅沅的面門砸過去，替齊晟擋下了接下來要他命的一擊。
擋在他們之間，嘲笑羅沅：“你不是揚言要殺了我嗎，現在怎麽不動手了？沒這個膽子嗎？”
羅沅嗤笑：“你們兩今天一個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手上動作驚心動魄，仿佛引動天地靈氣都往他手上湧。這樣的陣仗讓岳心都有些後背發涼，警惕性依然提至最高，全身每一個毫毛都在戒備著，隨時準備應對這場惡戰。
她看了一眼專門用來對付她的彎刀，以及那符陣。
不禁想如果自己不曾離開出去闖蕩，是不是到時候死都不會知道是怎麽死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放在齊晟身邊的雷釘：“齊城主，借你的雷釘一用。”
千年蝶戀花又如何？
終究是借了天地間珍貴的草木之力，那麽就用雷電之力破了它。
岳心祭出蛟龍的龍角以蛟龍龍角媒介引動天地風雲，以雷釘勾出天雷，瞬息之間狂風翻湧，烏雲壓城，絲絲雷光閃爍。
一道道攝人心魄的天雷在雷釘的指引下毫無保留的劈向羅沅，待一切結束，岳心虛弱的晃了晃神，見羅沅已經血肉模糊的躺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便回頭將齊晟扶起來。
“別管我，我沒事。”齊晟咳嗽幾聲，自己艱難支起身體：“趁現在把羅沅控制住，別讓他又跑了。”
“沒事，他現在應該沒有力氣再耍花樣了。”岳心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羅沅。
“你去看看，我不放心。”
“好吧。”
岳心走到昏迷的羅沅身旁，蹲在他身邊一道白綾準備將他捆起來帶回城主府。不曾留意一道彎刀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羅沅擡起血跡斑斑的臉。
還殘留著驚訝的神色，以及彌留之際看向岳心時那陌生的眼神。
那黑色的瞳仁裏同樣映射出一張驚訝甚至有幾分慌張無措的臉。
最終，羅沅閉上了雙眼，岳心站在他身旁直至他身體冷卻漸漸僵硬。
直到這個時候，她都沒有問出一句：“在過去的幾年他們之間是否有過真正的師徒情誼。”
人死道消，這句話再也不會有機會說出口，也不用問了。
遲緩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殺死了曾經這世間她最尊敬珍重的人。
她安慰自己：“這樣你再也不用擔心了。”
不會再有人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生機珠了。
可是好難受啊，真的好難受啊。
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捂住口鼻，她覺得不能呼吸，不得不張開嘴巴喘息。
怎麽會是這樣的結局。
幾乎是逃離一般，岳心跌跌撞撞往外走，才發現眼前一片霧氣，眨了眨眼擠出眼眶裏多餘的眼淚，才發現臉上已經布滿淚痕。
“岳心！”恢覆了一些力氣的齊晟站起來將她拉到一旁坐下，看著她還在往外冒血的脖子連忙用一張止血符封住她的傷口：“你不要命了？”
岳心擡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痛處慢慢回到自己身上，她感受到脆弱的脖頸傳上來的劇烈疼痛，再也繃不住嚎啕大哭。
豆大的眼淚簌簌落下：“他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把我當過徒弟，既然一開始就是利用，為什麽還要對我那麽好，為什麽要對我好！”
“他剛剛想要殺了我，他真的想殺了我！”
齊晟看了一眼已經沒有氣息的羅沅，無聲的沈默，良久站起來對岳心道：“走吧，和我回城主府，城主府有好吃的慈心糕。”
岳心無心搭理他。
“慈心糕是你母親很喜歡的糕點。”齊晟回憶道：“那時候你母親每次來城主府都要從城主府帶一盒慈心糕走，你想不想去嘗一下？”
“……”岳心悶悶道：“我要吃十盒。”
“想吃多少都可以。”他祭出一件圓盤狀的飛行法器：“今天都累了，先回城主府休息休息。”
嘴裏塞著軟糯清甜的慈心糕，心中的苦澀確實被嘴裏的清甜稀釋了一些。見她喜歡，齊晟又命人做了一些，看著眼前數十盤冒著熱氣的糕點，岳心道：“這些都是我的？”
齊晟大手一揮：“都是你的，吃不完就帶走。”
在他揮手的時候，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岳心眼睜睜看著齊晟的小指頭掉下來一截。
“…額，齊城主你的……”手指掉了……？
卻沒想到齊晟神色自然的撿起小指頭道：“應該是剛剛的打鬥把我的義肢損壞了。”
岳心看著他殘缺的小指，又掃了一眼齊晟的臉龐問道：“齊城主，你以前臉上是不是有一顆朱砂痣？”
“你怎麽知道？”
“在眼尾位置？”岳心想了想道：“你以前是不是叫齊煙？”
齊晟看著她，慢慢放下手中的義肢，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道：“你見過我師父？”
接著他很是激動的站起來道：“你見過蝶衣真君？什麽時候見到的？她在哪？為什麽這麽年過去了她從來不肯出現？”
岳心想起那具怪異荒誕的身體，女人臨死前的解脫的神情喃喃道：“她就是蝶衣真君？”
“你真的見過她？她在哪裏？帶我去找她。”說話間齊晟已經來到她身邊，抓著她的手臂往外走。
“她已經死了。”
“死了？”齊晟楞在原地，重覆道：“死了？”
“怎麽可能，師父她已經修至渡劫，有近萬壽元，怎麽可能坐化？”
“她怎麽會死了。”
岳心拿出蝶衣真君給她的珠子交給齊晟：“這是她臨死前托我交給你的物件，說是這裏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我想知道的真相？什麽真相？”
“不如看一下珠子裏面的內容吧。”
這是一個加了特殊禁制的錄影珠，齊晟費了一番心思才將它打開。
裏面的內容因為年代久遠時不時會出現滿屏的白點，但是卻不影響他們連貫的看見裏面畫面。
畫面裏一名女子平躺在石床上，過了一會她身邊出現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岳心認識，正是羅沅。
只見他舉起雙手，半空中浮起幾塊樹皮一樣的東西，深紫色的氣息繚繞著鉆入女子的鼻孔，女子全身的皮膚漸漸呈現猶如樹根一樣的紫色紋路。
這一步完成，再以朱砂在她全身描繪一種覆雜的岳心看不懂的圖案，待完成的時候紫色的光和紅色的光同時沿著紋路綻放，就好似這個人的身體一瞬間碎成了無數塊。
此時一直昏迷的人似乎也因為承受巨大的痛苦而驚醒，失神慘叫著。
看到這裏齊晟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他閉上雙眼痛聲道：“這是巫術，上古巫術。竟然被他用在了師尊身上，這個畜生。我要去把他碎屍萬段。”
說著就往外沖，岳心連忙攔住他：“齊城主，還有，後面還有。”
齊晟看到了蝶衣真君被下了巫術後變成的模樣，問岳心：“你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夢幻海對吧。”
“嗯。”
“竟然一直就在夢幻海，原來修士口中夢幻海的那頭來歷不明的怪物就是你。”齊晟低著頭，用手揉著眼睛低低的笑著：“竟然是你，你一直都在夢幻海，哈哈哈哈，你一直都在夢幻海。”
羅沅，也許到了今天她才真正意識到一直教導著她的師尊是個大人渣，他連自己的師父都可以這樣惡毒，更何況是自己呢。
錄影珠再次閃動，又有畫面出現在眼前。
岳心連忙拍拍低著頭陷入悲傷的齊晟：“齊城主，後面還有。”
這一次是蝶衣真君出現在畫面裏，溫婉的聲音從錄影珠裏面傳來：“見到這個錄像的人，你好。我是蝶衣真君。”
“這一次錄制影像的目的是，我需要留下有些線索。”
“羅沅，此人似乎在研究上古巫術，並且有證據現實已經在大量運用在普通凡人身上，為此我需要去調查阻止，地點在衍州萬森大森林和鹿角都廣。涉及巫術此去恐有諸多危險，若我行動失敗……”
後面是整段整段的白點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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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心見到這個符陣，連忙一個閃身跳到羅沅的後方道：“齊城主，能不能幫我擋一下這個陣。”
那邊齊城主很幹脆：“好。”
說著拿著雷釘就朝符陣上招呼。
這是之前他用來對付自己的符陣，之前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再次被喚醒，那種力量盡失任人魚肉的感覺實在可怕。
恐懼讓岳心蓄力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幾分，專挑羅沅護盾最薄弱的地方攻擊。
“噗！”齊城主挨了羅沅一掌，被修為暴漲的羅沅一掌打的吐血，此時正因疼痛跌落在地上。
眼看又有一掌即將落下，躲閃不及，齊晟不顧傷勢，擡起雙手勉力抵抗。
岳心見狀連忙上前，卻被羅沅用一把特制的彎刀擋下，其刀鋒利無比，似乎專克她的蛛絲，彎刀所過之處蛛絲寸寸斷裂。
又是一掌落下，齊晟雙手手骨碎裂，口吐鮮血，癱倒在地氣息微弱。
“羅沅！”岳心喝道。
她抓起已經廢掉的麟羽扇朝羅沅的面門砸過去，替齊晟擋下了接下來要他命的一擊。
擋在他們之間，嘲笑羅沅：“你不是揚言要殺了我嗎，現在怎麽不動手了？沒這個膽子嗎？”
羅沅嗤笑：“你們兩今天一個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
手上動作驚心動魄，仿佛引動天地靈氣都往他手上湧。這樣的陣仗讓岳心都有些後背發涼，警惕性依然提至最高，全身每一個毫毛都在戒備著，隨時準備應對這場惡戰。
她看了一眼專門用來對付她的彎刀，以及那符陣。
不禁想如果自己不曾離開出去闖蕩，是不是到時候死都不會知道是怎麽死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放在齊晟身邊的雷釘：“齊城主，借你的雷釘一用。”
千年蝶戀花又如何？
終究是借了天地間珍貴的草木之力，那麽就用雷電之力破了它。
岳心祭出蛟龍的龍角以蛟龍龍角媒介引動天地風雲，以雷釘勾出天雷，瞬息之間狂風翻湧，烏雲壓城，絲絲雷光閃爍。
一道道攝人心魄的天雷在雷釘的指引下毫無保留的劈向羅沅，待一切結束，岳心虛弱的晃了晃神，見羅沅已經血肉模糊的躺倒在地上沒有動靜，便回頭將齊晟扶起來。
“別管我，我沒事。”齊晟咳嗽幾聲，自己艱難支起身體：“趁現在把羅沅控制住，別讓他又跑了。”
“沒事，他現在應該沒有力氣再耍花樣了。”岳心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羅沅。
“你去看看，我不放心。”
“好吧。”
岳心走到昏迷的羅沅身旁，蹲在他身邊一道白綾準備將他捆起來帶回城主府。不曾留意一道彎刀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羅沅擡起血跡斑斑的臉。
還殘留著驚訝的神色，以及彌留之際看向岳心時那陌生的眼神。
那黑色的瞳仁裏同樣映射出一張驚訝甚至有幾分慌張無措的臉。
最終，羅沅閉上了雙眼，岳心站在他身旁直至他身體冷卻漸漸僵硬。
直到這個時候，她都沒有問出一句：“在過去的幾年他們之間是否有過真正的師徒情誼。”
人死道消，這句話再也不會有機會說出口，也不用問了。
遲緩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殺死了曾經這世間她最尊敬珍重的人。
她安慰自己：“這樣你再也不用擔心了。”
不會再有人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生機珠了。
可是好難受啊，真的好難受啊。
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捂住口鼻，她覺得不能呼吸，不得不張開嘴巴喘息。
怎麽會是這樣的結局。
幾乎是逃離一般，岳心跌跌撞撞往外走，才發現眼前一片霧氣，眨了眨眼擠出眼眶裏多餘的眼淚，才發現臉上已經布滿淚痕。
“岳心！”恢覆了一些力氣的齊晟站起來將她拉到一旁坐下，看著她還在往外冒血的脖子連忙用一張止血符封住她的傷口：“你不要命了？”
岳心擡手捂住自己的傷口，痛處慢慢回到自己身上，她感受到脆弱的脖頸傳上來的劇烈疼痛，再也繃不住嚎啕大哭。
豆大的眼淚簌簌落下：“他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把我當過徒弟，既然一開始就是利用，為什麽還要對我那麽好，為什麽要對我好！”
“他剛剛想要殺了我，他真的想殺了我！”
齊晟看了一眼已經沒有氣息的羅沅，無聲的沈默，良久站起來對岳心道：“走吧，和我回城主府，城主府有好吃的慈心糕。”
岳心無心搭理他。
“慈心糕是你母親很喜歡的糕點。”齊晟回憶道：“那時候你母親每次來城主府都要從城主府帶一盒慈心糕走，你想不想去嘗一下？”
“……”岳心悶悶道：“我要吃十盒。”
“想吃多少都可以。”他祭出一件圓盤狀的飛行法器：“今天都累了，先回城主府休息休息。”
嘴裏塞著軟糯清甜的慈心糕，心中的苦澀確實被嘴裏的清甜稀釋了一些。見她喜歡，齊晟又命人做了一些，看著眼前數十盤冒著熱氣的糕點，岳心道：“這些都是我的？”
齊晟大手一揮：“都是你的，吃不完就帶走。”
在他揮手的時候，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岳心眼睜睜看著齊晟的小指頭掉下來一截。
“…額，齊城主你的……”手指掉了……？
卻沒想到齊晟神色自然的撿起小指頭道：“應該是剛剛的打鬥把我的義肢損壞了。”
岳心看著他殘缺的小指，又掃了一眼齊晟的臉龐問道：“齊城主，你以前臉上是不是有一顆朱砂痣？”
“你怎麽知道？”
“在眼尾位置？”岳心想了想道：“你以前是不是叫齊煙？”
齊晟看著她，慢慢放下手中的義肢，眼睛緊緊的盯著她道：“你見過我師父？”
接著他很是激動的站起來道：“你見過蝶衣真君？什麽時候見到的？她在哪？為什麽這麽年過去了她從來不肯出現？”
岳心想起那具怪異荒誕的身體，女人臨死前的解脫的神情喃喃道：“她就是蝶衣真君？”
“你真的見過她？她在哪裏？帶我去找她。”說話間齊晟已經來到她身邊，抓著她的手臂往外走。
“她已經死了。”
“死了？”齊晟楞在原地，重覆道：“死了？”
“怎麽可能，師父她已經修至渡劫，有近萬壽元，怎麽可能坐化？”
“她怎麽會死了。”
岳心拿出蝶衣真君給她的珠子交給齊晟：“這是她臨死前托我交給你的物件，說是這裏面有你想知道的真相。”
“我想知道的真相？什麽真相？”
“不如看一下珠子裏面的內容吧。”
這是一個加了特殊禁制的錄影珠，齊晟費了一番心思才將它打開。
裏面的內容因為年代久遠時不時會出現滿屏的白點，但是卻不影響他們連貫的看見裏面畫面。
畫面裏一名女子平躺在石床上，過了一會她身邊出現一名男子，那名男子岳心認識，正是羅沅。
只見他舉起雙手，半空中浮起幾塊樹皮一樣的東西，深紫色的氣息繚繞著鉆入女子的鼻孔，女子全身的皮膚漸漸呈現猶如樹根一樣的紫色紋路。
這一步完成，再以朱砂在她全身描繪一種覆雜的岳心看不懂的圖案，待完成的時候紫色的光和紅色的光同時沿著紋路綻放，就好似這個人的身體一瞬間碎成了無數塊。
此時一直昏迷的人似乎也因為承受巨大的痛苦而驚醒，失神慘叫著。
看到這裏齊晟已經不忍再看下去，他閉上雙眼痛聲道：“這是巫術，上古巫術。竟然被他用在了師尊身上，這個畜生。我要去把他碎屍萬段。”
說著就往外沖，岳心連忙攔住他：“齊城主，還有，後面還有。”
齊晟看到了蝶衣真君被下了巫術後變成的模樣，問岳心：“你見到她的時候，是在夢幻海對吧。”
“嗯。”
“竟然一直就在夢幻海，原來修士口中夢幻海的那頭來歷不明的怪物就是你。”齊晟低著頭，用手揉著眼睛低低的笑著：“竟然是你，你一直都在夢幻海，哈哈哈哈，你一直都在夢幻海。”
羅沅，也許到了今天她才真正意識到一直教導著她的師尊是個大人渣，他連自己的師父都可以這樣惡毒，更何況是自己呢。
錄影珠再次閃動，又有畫面出現在眼前。
岳心連忙拍拍低著頭陷入悲傷的齊晟：“齊城主，後面還有。”
這一次是蝶衣真君出現在畫面裏，溫婉的聲音從錄影珠裏面傳來：“見到這個錄像的人，你好。我是蝶衣真君。”
“這一次錄制影像的目的是，我需要留下有些線索。”
“羅沅，此人似乎在研究上古巫術，並且有證據現實已經在大量運用在普通凡人身上，為此我需要去調查阻止，地點在衍州萬森大森林和鹿角都廣。涉及巫術此去恐有諸多危險，若我行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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