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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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來找冰晶樹。”
“哦。”
“岳心也是來找冰晶樹的？”
“嗯。”
“正好，要不要一起走。”
風吹得他的聲音飄忽不定，岳心楞了楞：“還是分開走吧…我這頭一次來又沒有經驗，那冰晶蟲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別拖累了韶清真人。”
“正是因為難纏，我沒有把握才希望可以和你一起。”韶清道：“你可以來幫我嗎？”
“你…沒事。”岳心笑道：“既然韶清真人開口，岳心當然會幫，只要真人不嫌棄。”
“嫌棄什麽？”
“…沒什麽，我們走吧。”
岳心並肩與韶清走在一起，韶清道：“我們去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
“好。”
他們走到一個可以躲避風雪的山腳下。
“采取冰晶樹很危險，韶清真人若是需要這種材料可以委托別人來，這裏很危險。”
韶清取下戴在頭上的鬥笠，抖了抖身上的雪。
“采冰晶樹很危險，岳道友又是因為什麽要走這一趟。”
“我？為了靈石唄，我欠了別人一大筆靈石。”
韶清皺眉道：“欠了別人靈石？”
“是啊，欠了別人幾十萬。”
“幾十萬？？”
“是啊。”
“你，做了什麽，為何會欠這麽多靈石？”
“被人救了一命，這是別人要求的報酬。”
被人救了一命……
“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岳心點頭：“我過得蠻好的。”
她看向外面的飄雪，外面的風似乎溫和了一些，那些雪花慢慢悠悠的從空中飄落。
“這段時間我過得很舒心，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我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拼盡全力綻放的感覺，這種刀口舔血的感覺。
“那就好。”
她變了。
這是韶清最直觀的感覺。
岳心穿著單薄的靠在樹幹上，簌簌的雪花落在她的頭頂肩膀更顯寒冷。
韶清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這個你披上吧，會好一些。”
韶清拖著一個長匣子，裏面裝著一件白色鬥篷，衣領部分用粉色的綢帶串上拇指大小的珍珠作為裝飾。
“…這是？！”
韶清上前抖開鬥篷，披在岳心身上替她系好衣領，退後兩步打量著：“嗯，還不錯，做的挺合身。”
岳心心情覆雜的摸了摸身上的鬥篷。
這是用她的蛛絲做成的。
她睫毛微顫，只覺得氣血都往臉上湧。
這是什麽意思？
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她垂著眼眸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萬一她想錯了呢。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也許是擔心自己突然這麽說顯得很唐突，後加了一句：“也算是物歸原主。”
岳心垂著眼，看不出思緒，半晌才微微測過臉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韶清將她這少有的害羞神態一瞬不錯的納入眼底，這樣的極寒之地也無法抑制他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情難自禁上前半步：“那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只是，你不介意……”岳心看向他，擡眼就陷進了韶清的眼睛裏。
這雙眼睛裏有真誠，全心全意看著她的專註以及被刻意壓制卻不自覺溢出的熱烈。
唯獨看不到嫌棄與厭惡。
岳心將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舒展眉眼：“它這麽好看，我怎麽會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他像是松了一口氣。
岳心看著他眨了眨眼，自兩人見面起第一次雙眼染上笑意：“外面的風雪小一些了，我們走吧。”
“好。”韶清重新待上鬥笠。
兩人肩並肩往極寒之地中心，寒風最淩冽的中心走去，冰晶蟲喜歡在最寒冷刺骨的料峭處築巢。
披上這件鬥篷起，岳心就感覺到它在自動的幫自己抵禦這裏極寒的氣候，感覺刮在臉上的風都溫柔了不知道多少倍。
綴在胸前的兩顆白玉珍珠如同暖玉上面被附上了覆雜的法文，形成一道屏障為她擋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寒風。
本身白玉珍珠就有防禦，溫暖的作用。
岳心看向前面迎風行走的背影。
她摩挲著胸前的白玉珍珠，溫暖的感覺置於掌心。
“岳心。”
“嗯？”
“其實你身邊有很多人喜歡你，關心你。”韶清道：“我回天衍宗的時候，齊道友和燕景都特意叮囑我，若是有你的消息要告訴他們。”
岳心微低著頭：“燕景也這麽說了嗎？”
“嗯。”模糊的鼻音。
“我知道了，謝謝。”
那頭沈默了一會
“你最近有聽說過你師父羅沅的消息嗎？”
“沒有。”
“我聽說，齊城主自你離開以後就一直在追殺他。”韶清看著岳心道：“現在已經可以慢慢確定他藏身的大概位置了。”
“我了解他，就算知道了他藏身的大概位置，也不見得能抓住他，他精通六藝偏門，是個很狡猾的人，綜合實力加起來與城主交手可能不會落於下風。”
再次提起羅沅，岳心以為自己會很低落，卻沒想到其實心中沒有泛起自己想象中那麽大的波瀾。
她看著韶清笑了笑：“其實我是幸運的。”
“起碼齊城主提前告訴了真相，不然自己現在可能都被蒙在鼓裏，一直那樣下去，也就不會有現在傳說中的山丘閣下了。”
雖然傷心的似乎脫了一層皮，雖然代價很大。
“嗯，就只會是傳說中的百花女賊了。”
岳心驚訝：“你怎麽……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百花女賊啊，我不知道。”
岳心撇過頭，心虛的眼神飄忽，她這模樣都給韶清逗笑了，反問：“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什麽百花女賊啊？沒聽說過。”
“真稀奇，竟然還會有人沒有聽說過那傳說中大名鼎鼎，以一己之力戲弄各大宗門的傳奇怪盜啊，我還以為像岳道友你這樣機敏的人早早就知道她了呢。”
岳心眉梢帶上笑意，嘴角也沒忍住翹起來。
不過只有一瞬，她又繃起一張臉：“是嘛，聽你這麽說，那百花女賊確實是個人物咯，既然是這樣的人物之後一定要去好好了解了解。”
韶清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沒見過這樣自己誇自己的。
韶清揮出一道靈力彈開一只銀藍色的蟲子，神色一肅：“這附近有冰晶蟲，小心點。”
“你殺死了它嗎？”
“沒有，只是把它彈開了。”
地上有一只仰面朝上掙紮著翻身的銀藍色小蟲。
“沒死就好，這裏出現了冰晶蟲，那冰晶樹就不遠了。”岳心道：“我們仔細找找。”
韶清指著懸崖邊：“我們去那邊看看，冰晶蟲喜歡將巢穴建在懸崖峭壁上。”
“嗯。”岳心朝邊上走去，俯身看向下面萬丈深淵，刺骨的風無情的刮著石壁，即使岳心穿著鬥篷也覺得臉被刮得生痛，需要將靈力傾註在雙腳才能站穩。
岳心轉頭看向韶清大聲喊道：“這裏風很大，你要不要站後面一點？”
韶清往下看，尋找著冰晶樹的蹤影：“不用擔心我，我沒問題。”
說著指向下面視線所及的盡頭，有一片冰藍色樹杈子掛在崖壁上：“看下面，那裏有冰晶樹，一大片。”
“這一大片冰晶樹，那得有多少冰晶蟲啊，先把巢穴裏的冰晶蟲引出去吧。”
岳心拿出一塊準備好的雪融兔兔肉，用蛛絲掛著慢慢放到離冰晶樹不遠的位置。
察覺到食物味道的冰晶蟲紛紛從巢穴湧出來，一大片烏央烏央的銀藍色飛蟲沒多久一塊兔肉就被瓜分殆盡。
“……”岳心往下放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與韶清交換了個眼神：“我準備了幾百斤兔肉，都放出去吧。”
“好。”韶清拿出一把泛著紅光的鐮刀：“它們出去之後，我就用這把刀收割，這麽多冰晶樹，裏面應該會有很多蟲母。”
“蟲母可以幹什麽？值錢嗎？”
“冰晶蟲蟲母是煉制渡劫丹的材料。一只可以賣幾千靈石。”
岳心雙眼一亮：“好，要怎麽搞？我先將肉放出去？”
“不著急，我要先去下面，冰晶樹質地堅硬寒冷，這麽遠很難準確采集，一旦碎了價值就大打折扣。”
“你下去？不行，這裏環境太惡劣，你這麽下去很危險。”
“需要有一個人在上面，註意引開它們。”韶清拿出一個圓形法器：“它會保護我。為了蟲母不被破壞，我要先將蟲母拿出來才能取冰晶樹，而且我更清楚怎麽取冰晶樹不會破壞它。”
“那好，你小心，如果來不及取蟲母，就先把冰晶樹拿走，反正蟲母在裏面。”
“好，你替我引開它們，擋住它們。”
“放心交給我吧。”
岳心不斷地放出兔肉吸引冰晶蟲。
她皺了皺眉，冰晶蟲數量太大兔肉被它們快速饞食，這樣拖不了太久。
她看了一眼那一大片集中的冰晶樹，又看了一眼半空中烏央烏央一大片爭奪兔肉的冰晶蟲，突然福至心靈。
將剩下的兔肉全部拋出去，在冰晶蟲瘋狂進食的時候密密麻麻的蛛絲結成網沿著料峭的陡崖一路向下，將韶清和那一大片冰晶樹與半空中奪食的冰晶蟲隔開。
做完這些，岳心一連給自己套上好幾個護盾，躲到一個角落將自身的氣息降到最低。
那些冰晶蟲吃飽之後，紛紛返回巢穴，卻一頭撞上柔軟的蛛絲網，在蛛絲網外面來回碰撞的茫然模樣直接給岳心逗笑了。
“就顧著吃，現在回不去了吧，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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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岳心也是來找冰晶樹的？”
“嗯。”
“正好，要不要一起走。”
風吹得他的聲音飄忽不定，岳心楞了楞：“還是分開走吧…我這頭一次來又沒有經驗，那冰晶蟲可是出了名的難纏，別拖累了韶清真人。”
“正是因為難纏，我沒有把握才希望可以和你一起。”韶清道：“你可以來幫我嗎？”
“你…沒事。”岳心笑道：“既然韶清真人開口，岳心當然會幫，只要真人不嫌棄。”
“嫌棄什麽？”
“…沒什麽，我們走吧。”
岳心並肩與韶清走在一起，韶清道：“我們去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
“好。”
他們走到一個可以躲避風雪的山腳下。
“采取冰晶樹很危險，韶清真人若是需要這種材料可以委托別人來，這裏很危險。”
韶清取下戴在頭上的鬥笠，抖了抖身上的雪。
“采冰晶樹很危險，岳道友又是因為什麽要走這一趟。”
“我？為了靈石唄，我欠了別人一大筆靈石。”
韶清皺眉道：“欠了別人靈石？”
“是啊，欠了別人幾十萬。”
“幾十萬？？”
“是啊。”
“你，做了什麽，為何會欠這麽多靈石？”
“被人救了一命，這是別人要求的報酬。”
被人救了一命……
“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岳心點頭：“我過得蠻好的。”
她看向外面的飄雪，外面的風似乎溫和了一些，那些雪花慢慢悠悠的從空中飄落。
“這段時間我過得很舒心，是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生活，我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拼盡全力綻放的感覺，這種刀口舔血的感覺。
“那就好。”
她變了。
這是韶清最直觀的感覺。
岳心穿著單薄的靠在樹幹上，簌簌的雪花落在她的頭頂肩膀更顯寒冷。
韶清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這個你披上吧，會好一些。”
韶清拖著一個長匣子，裏面裝著一件白色鬥篷，衣領部分用粉色的綢帶串上拇指大小的珍珠作為裝飾。
“…這是？！”
韶清上前抖開鬥篷，披在岳心身上替她系好衣領，退後兩步打量著：“嗯，還不錯，做的挺合身。”
岳心心情覆雜的摸了摸身上的鬥篷。
這是用她的蛛絲做成的。
她睫毛微顫，只覺得氣血都往臉上湧。
這是什麽意思？
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她垂著眼眸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萬一她想錯了呢。
“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也許是擔心自己突然這麽說顯得很唐突，後加了一句：“也算是物歸原主。”
岳心垂著眼，看不出思緒，半晌才微微測過臉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韶清將她這少有的害羞神態一瞬不錯的納入眼底，這樣的極寒之地也無法抑制他心中熊熊燃燒的火焰，情難自禁上前半步：“那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只是，你不介意……”岳心看向他，擡眼就陷進了韶清的眼睛裏。
這雙眼睛裏有真誠，全心全意看著她的專註以及被刻意壓制卻不自覺溢出的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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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心將剩下的話咽進肚子，舒展眉眼：“它這麽好看，我怎麽會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他像是松了一口氣。
岳心看著他眨了眨眼，自兩人見面起第一次雙眼染上笑意：“外面的風雪小一些了，我們走吧。”
“好。”韶清重新待上鬥笠。
兩人肩並肩往極寒之地中心，寒風最淩冽的中心走去，冰晶蟲喜歡在最寒冷刺骨的料峭處築巢。
披上這件鬥篷起，岳心就感覺到它在自動的幫自己抵禦這裏極寒的氣候，感覺刮在臉上的風都溫柔了不知道多少倍。
綴在胸前的兩顆白玉珍珠如同暖玉上面被附上了覆雜的法文，形成一道屏障為她擋住了外面大部分的寒風。
本身白玉珍珠就有防禦，溫暖的作用。
岳心看向前面迎風行走的背影。
她摩挲著胸前的白玉珍珠，溫暖的感覺置於掌心。
“岳心。”
“嗯？”
“其實你身邊有很多人喜歡你，關心你。”韶清道：“我回天衍宗的時候，齊道友和燕景都特意叮囑我，若是有你的消息要告訴他們。”
岳心微低著頭：“燕景也這麽說了嗎？”
“嗯。”模糊的鼻音。
“我知道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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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有聽說過你師父羅沅的消息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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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他，就算知道了他藏身的大概位置，也不見得能抓住他，他精通六藝偏門，是個很狡猾的人，綜合實力加起來與城主交手可能不會落於下風。”
再次提起羅沅，岳心以為自己會很低落，卻沒想到其實心中沒有泛起自己想象中那麽大的波瀾。
她看著韶清笑了笑：“其實我是幸運的。”
“起碼齊城主提前告訴了真相，不然自己現在可能都被蒙在鼓裏，一直那樣下去，也就不會有現在傳說中的山丘閣下了。”
雖然傷心的似乎脫了一層皮，雖然代價很大。
“嗯，就只會是傳說中的百花女賊了。”
岳心驚訝：“你怎麽……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百花女賊啊，我不知道。”
岳心撇過頭，心虛的眼神飄忽，她這模樣都給韶清逗笑了，反問：“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什麽百花女賊啊？沒聽說過。”
“真稀奇，竟然還會有人沒有聽說過那傳說中大名鼎鼎，以一己之力戲弄各大宗門的傳奇怪盜啊，我還以為像岳道友你這樣機敏的人早早就知道她了呢。”
岳心眉梢帶上笑意，嘴角也沒忍住翹起來。
不過只有一瞬，她又繃起一張臉：“是嘛，聽你這麽說，那百花女賊確實是個人物咯，既然是這樣的人物之後一定要去好好了解了解。”
韶清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沒見過這樣自己誇自己的。
韶清揮出一道靈力彈開一只銀藍色的蟲子，神色一肅：“這附近有冰晶蟲，小心點。”
“你殺死了它嗎？”
“沒有，只是把它彈開了。”
地上有一只仰面朝上掙紮著翻身的銀藍色小蟲。
“沒死就好，這裏出現了冰晶蟲，那冰晶樹就不遠了。”岳心道：“我們仔細找找。”
韶清指著懸崖邊：“我們去那邊看看，冰晶蟲喜歡將巢穴建在懸崖峭壁上。”
“嗯。”岳心朝邊上走去，俯身看向下面萬丈深淵，刺骨的風無情的刮著石壁，即使岳心穿著鬥篷也覺得臉被刮得生痛，需要將靈力傾註在雙腳才能站穩。
岳心轉頭看向韶清大聲喊道：“這裏風很大，你要不要站後面一點？”
韶清往下看，尋找著冰晶樹的蹤影：“不用擔心我，我沒問題。”
說著指向下面視線所及的盡頭，有一片冰藍色樹杈子掛在崖壁上：“看下面，那裏有冰晶樹，一大片。”
“這一大片冰晶樹，那得有多少冰晶蟲啊，先把巢穴裏的冰晶蟲引出去吧。”
岳心拿出一塊準備好的雪融兔兔肉，用蛛絲掛著慢慢放到離冰晶樹不遠的位置。
察覺到食物味道的冰晶蟲紛紛從巢穴湧出來，一大片烏央烏央的銀藍色飛蟲沒多久一塊兔肉就被瓜分殆盡。
“……”岳心往下放的動作僵硬了一瞬。
與韶清交換了個眼神：“我準備了幾百斤兔肉，都放出去吧。”
“好。”韶清拿出一把泛著紅光的鐮刀：“它們出去之後，我就用這把刀收割，這麽多冰晶樹，裏面應該會有很多蟲母。”
“蟲母可以幹什麽？值錢嗎？”
“冰晶蟲蟲母是煉制渡劫丹的材料。一只可以賣幾千靈石。”
岳心雙眼一亮：“好，要怎麽搞？我先將肉放出去？”
“不著急，我要先去下面，冰晶樹質地堅硬寒冷，這麽遠很難準確采集，一旦碎了價值就大打折扣。”
“你下去？不行，這裏環境太惡劣，你這麽下去很危險。”
“需要有一個人在上面，註意引開它們。”韶清拿出一個圓形法器：“它會保護我。為了蟲母不被破壞，我要先將蟲母拿出來才能取冰晶樹，而且我更清楚怎麽取冰晶樹不會破壞它。”
“那好，你小心，如果來不及取蟲母，就先把冰晶樹拿走，反正蟲母在裏面。”
“好，你替我引開它們，擋住它們。”
“放心交給我吧。”
岳心不斷地放出兔肉吸引冰晶蟲。
她皺了皺眉，冰晶蟲數量太大兔肉被它們快速饞食，這樣拖不了太久。
她看了一眼那一大片集中的冰晶樹，又看了一眼半空中烏央烏央一大片爭奪兔肉的冰晶蟲，突然福至心靈。
將剩下的兔肉全部拋出去，在冰晶蟲瘋狂進食的時候密密麻麻的蛛絲結成網沿著料峭的陡崖一路向下，將韶清和那一大片冰晶樹與半空中奪食的冰晶蟲隔開。
做完這些，岳心一連給自己套上好幾個護盾，躲到一個角落將自身的氣息降到最低。
那些冰晶蟲吃飽之後，紛紛返回巢穴，卻一頭撞上柔軟的蛛絲網，在蛛絲網外面來回碰撞的茫然模樣直接給岳心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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