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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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8）
雲總算散去，唯有星與月投下的微弱，深秋，摻雜著絲絲涼意，夜晚的府邸，四處掌燈。
書房裏案幾上的香爐飄出檀香裊裊，案幾前坐著的正是尉遲雲，他身著墨藍色衣袍，他低著眉，端起茶壺，隨著茶水倒入瓷杯的流動感，他的心也在此刻抓緊。
忽然間，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正是他的下屬楚昭 ，他面容憨憨的，但有幾分威嚴。
“她怎麽說的？”他淺淺抿了一口茶，他的手與瓷杯相襯，更顯骨節分明。
話落，楚昭遞上一封信箋，“將軍，怡春樓那位傳來一封信。”話音未落，他便將信擱置在案上。
尉遲雲放下瓷杯，拿起信箋，目光犀利，一字一行地看過，他嗤笑一聲，“沒想到啊，她居然還活著，竟被沈渡藏了起來，對一個女人動了情，愚蠢至極。”
“將軍要將她捉回嗎？”楚昭道。
尉遲雲漫不經心道:“不急，過兩日便是君王的生辰宴，你只需告訴他，君王知曉他帶回一位女子，想在宴會上見見她。”
楚昭猶豫一陣，開口道:“這……他不喜鬧，怕是不會來。”
尉遲雲開口道:“你過來，跟你說件事。”他向楚昭勾勾手指，楚昭立即彎下身子，頭靠近了尉遲雲的臉頰旁。
尉遲雲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語氣有些嫌棄，“君王之命，他敢違？那位公主活著就是為了覆仇，此事何嘗不是個好機會？”
楚昭一聽，頓時茅塞頓開，“將軍英明。”
尉遲雲又抿一口茶，開口道:“我說你怎麽在玄武衛待了一段時間腦子都蠢了，要不是因為沈渡回來，君王給他幾分敬畏，他豈敢撤了武陽衛。”他不滿道。
“將軍莫怒，屬下跟著將軍前途乃是一片光明，還請將軍莫要嫌棄我，將軍若能捉拿宋見離，舉報沈渡私藏仇敵之女，武陽衛定能歸來，到時候您定會讓君王刮目相看，而我會是您最得力的幹將。”他的語氣得意的很。
尉遲雲一聽，換了語氣，“你也是有幾分聰明的人。”
“還是您帶的好。”
耀耀生輝的宴會廳中，一場奢華盛大的宴會即將拉開帷幕，璀璨的吊燈下，精心布置的桌面上陳列著各式美味佳肴，色彩斑斕，令人目不暇接。
一行人踏入大殿，循著位置坐下，今日便是昭浥王的生辰宴，王侯將相皆來慶祝，宮殿內華麗而精致，熱鬧聲源源不斷。
沈渡受命前來，帶著宋見離，以防認出，面紗不再是透白的，剛好遮住，不會透著面紗看見下半張臉。
一身柳葉繡裙，顯得淡雅些，她跟在沈渡旁邊，她擡起眼簾，隨隨便便打量了殿內的模樣。
她跟著沈渡來到位置上，對面坐著的是位麗人，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盯著沈渡，她倒感覺有些不自在。
那位麗人是七郡主應憐兒，極其受寵，看起來柔柔弱弱，心思比誰都沈，她的目光柔和下來。
沈渡甚至一眼也沒看過她，他偏過頭，低聲道:“別緊張，有我在。”
宋見離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收回對對面女子的目光，今日尉遲雲也來了，想要借此機會捉拿宋見離，舉報沈渡，他坐在兩人位置的不遠處，他拿起酒杯，一口飲盡，眼神中充滿不悅。
半晌，昭浥王一身玄色長袍出現在大殿內，他眉眼間威嚴許多，倒是與之前見到的那位有所不同，他一出現，原本熱鬧的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今日，乃是朕的生辰宴，諸位自是吃好喝好，不必拘束。”他的餘光瞥到了沈渡，頓時眸光一亮。
“喲，陵王也來了，往日你不是不喜鬧的嗎？今日怎來了？”話音未落，他甩袖入座。
這句話剛好暴露了前兩日的事情，沈渡眉心微蹙，冷聲道:“聽聞你想見我帶回來的姑娘，難道不是你讓我來的？”
話音剛落，尉遲雲站起身，開口道:“末將聽聞陵王帶回一位女子，視如珍寶，甚是好奇怎樣的女子能得他的歡喜，今日乃是君王的生辰宴，便以您之名，請陵王過來，還請君王恕罪。”
昭浥王一聽，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朕也想瞧瞧陵王護著的女子是何模樣，請姑娘上來瞧瞧。”
宋見離一聽，身形一頓，遲遲不肯站起身來，昭浥王蹙起眉道:“陵王，她今日可來否？”
沈渡站起身，凜聲道:“她怕生，我不想讓她為難，將軍也別為難我。”他眉眼間冷下幾分，淡淡地看著尉遲雲。
“自是不敢。”話落，尉遲雲沒好氣地坐了下去，眼神閃過幾分不屑。
見狀，沈渡便也不再搭理，昭浥王也知道，沈渡和尉遲雲的關系向來不好，但凡多說一句話，他都得遭殃。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宋見離正吃著糕點，有些楞神，此刻應憐兒走了過來，她挪步輕盈，晃動腰肢，眼神立即柔下幾分。
她的手中端著酒壺，那雙手搭上黑色的酒壺，更顯手骨節分明，她揚起一抹嫵媚的笑。
她柔聲道:“陵王殿下，好久不見了，我為您倒酒，還請別嫌棄。”她眨了眨眼，眼神意味深長。
言罷，便將酒倒入沈渡的酒杯，隨著酒水流動的聲音，應憐兒的眼神也隱晦起來。
宋見離冷笑一聲，不滿地看著她，應憐兒輕聲質問道:“你笑什麽？”
“說話歸說話，聲音嗲嗲的，我脾氣不好，受不了，你可小心一點喔。”宋見離不以為然道。
“姐姐別生氣啊。”她一副無辜地模樣，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憐地盯著宋見離。
“閉嘴，”她眸色沈沈，一聽便認為面前這人不是什麽好茬，語氣也如擊玉般冷冷你。
她斂眉，輕聲道:“沈渡，你還是少喝點吧。”
應憐兒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姐姐怎麽管的這麽寬啊，你還沒過門呢。”
沈渡不語，只是拿起酒杯，毫不猶豫地倒在了地上，應憐兒一怔，她看向地面，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
沈渡擡眸，他的眼神很不耐煩，眼神深邃鋒利，刻意重重咬字道:“本王樂意被她管著。”他的臉上沒什麽過多的表情，對她挑了挑眉，語氣中自帶一股痞氣，“別在本王面前晃悠，別逼我動劍，到時候君王也護不了你。”
應憐兒一聽，惡狠狠地瞪了宋見離一眼，便甩袖而去，沈渡偷偷牽住宋見離的手，她身形一頓。
她道:“怎麽了？”
“我想告訴你，我不是什麽沾花惹草的人，是她們非要攀著我。”沈渡壓低了聲音，語氣似乎有些委屈，生怕她誤會。
“我知道，那我應該慶幸能攀上你這樣的高枝。”她凝神盯著他，某個瞬間像天上星河倒向流轉。
“我不是高枝，你也不是木槿花。”
他的眼神像是浸了墨，他認為自己不是高貴之人，也同樣認為宋見離不會是低賤之人。
宴會隨著日暮散去了，前來參與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宋見離和沈渡剛打算要走，卻被昭浥王攔住。
“陵王留一下。”
沈渡對宋見離輕聲道:“你先走，關君會來接你。”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便走出了大殿，此刻尉遲雲還沒走，他靜靜地盯著沈渡。
昭浥王好奇問道:“那位是你帶回來的姑娘？叫什麽名字？”
“十四。”他不會說出她的真名，只好說她在怡春樓的別名。
“我聽聞是個青樓女子，門不當戶不對，你看上人家什麽了？”他揚聲道。
“既是心悅之人，何必在乎這些，反倒是大將軍，不曾娶妻。”他將問題拋在尉遲雲身上。
他一頓，隨後恢覆平靜，開口道:“我是君王的人，此生應當歸於昭浥，不想娶妻。”他的臉上透出挑釁的樣子。
“我看憐兒對你有情，朕想給她配婚，陵王覺得呢？”
“不想娶一個不愛之人，她若敢，我便滅了她。”他冷冷道。
昭浥王還不死心，轉頭又問尉遲雲，“你覺得十四和九郡主哪個更好？”
尉遲雲心尖一顫，沈思一瞬，半晌，緩緩開口道:“十四姑娘更有幾分姿色，若是談門當戶對，自是九郡主更配陵王一些。”
“巧了，本王最不看的就是門當戶對。”他向尉遲雲挑了挑眉，眼神裏的光比劍光還冷，轉頭對昭浥王道，“臣只會有十四這一個妻子，大將軍還是別為難了。”
大殿外，宋見離的步伐有些沈重，她擔心昭浥王會發現，更擔心沈渡會出什麽事，不禁抓緊了衣角。
但轉念一想，沈渡這般厲害怎會出事，她開始安慰自己慌亂的心，天氣漸涼，寒風徐徐，她發絲隨風揚起，卻毫不在意地垂下眸子。
“餵—”
這道聲音聽著熟悉，是大殿上那位要為沈渡倒酒的女子，宋見離身形一頓，緩了緩抓住衣角的力道，轉身望過去。
應憐兒正向她走來，眸光微寒，她掐起腰，“像你這樣的身份，他怎麽可能會瞧上你。”她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不禁讓宋見離低眸嗤笑一聲。
一道冷淡低沈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宋見離擡了擡眼，是沈渡，他的聲音散漫，步伐漫不經心，沈渡走到宋見離面前，冷冷的對著應憐兒道:“本王喜歡她這樣的。”雖然聽起來不太正經，卻又有一股低沈地威懾力。
“我心比天高，那顆心悅的月亮，等我很久了。”沈渡又補一句，他的主權一直在宋見離手裏。
應憐兒聽著，氣得不輕，慢慢放下了手，但又不自覺地掐緊，“你們不一樣。”
“不對，我們一樣。”
沈渡偏頭，盯著她，應憐兒面對這兩個人，簡直無力反駁，沒好氣地離開了。
“你不用在意她說什麽。”
她道，“我從來沒聽進去她說的話，只有你說的每一句，我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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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雲放下瓷杯，拿起信箋，目光犀利，一字一行地看過，他嗤笑一聲，“沒想到啊，她居然還活著，竟被沈渡藏了起來，對一個女人動了情，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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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雲漫不經心道:“不急，過兩日便是君王的生辰宴，你只需告訴他，君王知曉他帶回一位女子，想在宴會上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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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雲開口道:“你過來，跟你說件事。”他向楚昭勾勾手指，楚昭立即彎下身子，頭靠近了尉遲雲的臉頰旁。
尉遲雲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語氣有些嫌棄，“君王之命，他敢違？那位公主活著就是為了覆仇，此事何嘗不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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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雲又抿一口茶，開口道:“我說你怎麽在玄武衛待了一段時間腦子都蠢了，要不是因為沈渡回來，君王給他幾分敬畏，他豈敢撤了武陽衛。”他不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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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雲一聽，換了語氣，“你也是有幾分聰明的人。”
“還是您帶的好。”
耀耀生輝的宴會廳中，一場奢華盛大的宴會即將拉開帷幕，璀璨的吊燈下，精心布置的桌面上陳列著各式美味佳肴，色彩斑斕，令人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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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著沈渡來到位置上，對面坐著的是位麗人，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地盯著沈渡，她倒感覺有些不自在。
那位麗人是七郡主應憐兒，極其受寵，看起來柔柔弱弱，心思比誰都沈，她的目光柔和下來。
沈渡甚至一眼也沒看過她，他偏過頭，低聲道:“別緊張，有我在。”
宋見離輕輕地嗯了一聲，隨即收回對對面女子的目光，今日尉遲雲也來了，想要借此機會捉拿宋見離，舉報沈渡，他坐在兩人位置的不遠處，他拿起酒杯，一口飲盡，眼神中充滿不悅。
半晌，昭浥王一身玄色長袍出現在大殿內，他眉眼間威嚴許多，倒是與之前見到的那位有所不同，他一出現，原本熱鬧的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今日，乃是朕的生辰宴，諸位自是吃好喝好，不必拘束。”他的餘光瞥到了沈渡，頓時眸光一亮。
“喲，陵王也來了，往日你不是不喜鬧的嗎？今日怎來了？”話音未落，他甩袖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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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尉遲雲站起身，開口道:“末將聽聞陵王帶回一位女子，視如珍寶，甚是好奇怎樣的女子能得他的歡喜，今日乃是君王的生辰宴，便以您之名，請陵王過來，還請君王恕罪。”
昭浥王一聽，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朕也想瞧瞧陵王護著的女子是何模樣，請姑娘上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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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敢。”話落，尉遲雲沒好氣地坐了下去，眼神閃過幾分不屑。
見狀，沈渡便也不再搭理，昭浥王也知道，沈渡和尉遲雲的關系向來不好，但凡多說一句話，他都得遭殃。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宋見離正吃著糕點，有些楞神，此刻應憐兒走了過來，她挪步輕盈，晃動腰肢，眼神立即柔下幾分。
她的手中端著酒壺，那雙手搭上黑色的酒壺，更顯手骨節分明，她揚起一抹嫵媚的笑。
她柔聲道:“陵王殿下，好久不見了，我為您倒酒，還請別嫌棄。”她眨了眨眼，眼神意味深長。
言罷，便將酒倒入沈渡的酒杯，隨著酒水流動的聲音，應憐兒的眼神也隱晦起來。
宋見離冷笑一聲，不滿地看著她，應憐兒輕聲質問道:“你笑什麽？”
“說話歸說話，聲音嗲嗲的，我脾氣不好，受不了，你可小心一點喔。”宋見離不以為然道。
“姐姐別生氣啊。”她一副無辜地模樣，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憐地盯著宋見離。
“閉嘴，”她眸色沈沈，一聽便認為面前這人不是什麽好茬，語氣也如擊玉般冷冷你。
她斂眉，輕聲道:“沈渡，你還是少喝點吧。”
應憐兒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姐姐怎麽管的這麽寬啊，你還沒過門呢。”
沈渡不語，只是拿起酒杯，毫不猶豫地倒在了地上，應憐兒一怔，她看向地面，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
沈渡擡眸，他的眼神很不耐煩，眼神深邃鋒利，刻意重重咬字道:“本王樂意被她管著。”他的臉上沒什麽過多的表情，對她挑了挑眉，語氣中自帶一股痞氣，“別在本王面前晃悠，別逼我動劍，到時候君王也護不了你。”
應憐兒一聽，惡狠狠地瞪了宋見離一眼，便甩袖而去，沈渡偷偷牽住宋見離的手，她身形一頓。
她道:“怎麽了？”
“我想告訴你，我不是什麽沾花惹草的人，是她們非要攀著我。”沈渡壓低了聲音，語氣似乎有些委屈，生怕她誤會。
“我知道，那我應該慶幸能攀上你這樣的高枝。”她凝神盯著他，某個瞬間像天上星河倒向流轉。
“我不是高枝，你也不是木槿花。”
他的眼神像是浸了墨，他認為自己不是高貴之人，也同樣認為宋見離不會是低賤之人。
宴會隨著日暮散去了，前來參與的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宋見離和沈渡剛打算要走，卻被昭浥王攔住。
“陵王留一下。”
沈渡對宋見離輕聲道:“你先走，關君會來接你。”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便走出了大殿，此刻尉遲雲還沒走，他靜靜地盯著沈渡。
昭浥王好奇問道:“那位是你帶回來的姑娘？叫什麽名字？”
“十四。”他不會說出她的真名，只好說她在怡春樓的別名。
“我聽聞是個青樓女子，門不當戶不對，你看上人家什麽了？”他揚聲道。
“既是心悅之人，何必在乎這些，反倒是大將軍，不曾娶妻。”他將問題拋在尉遲雲身上。
他一頓，隨後恢覆平靜，開口道:“我是君王的人，此生應當歸於昭浥，不想娶妻。”他的臉上透出挑釁的樣子。
“我看憐兒對你有情，朕想給她配婚，陵王覺得呢？”
“不想娶一個不愛之人，她若敢，我便滅了她。”他冷冷道。
昭浥王還不死心，轉頭又問尉遲雲，“你覺得十四和九郡主哪個更好？”
尉遲雲心尖一顫，沈思一瞬，半晌，緩緩開口道:“十四姑娘更有幾分姿色，若是談門當戶對，自是九郡主更配陵王一些。”
“巧了，本王最不看的就是門當戶對。”他向尉遲雲挑了挑眉，眼神裏的光比劍光還冷，轉頭對昭浥王道，“臣只會有十四這一個妻子，大將軍還是別為難了。”
大殿外，宋見離的步伐有些沈重，她擔心昭浥王會發現，更擔心沈渡會出什麽事，不禁抓緊了衣角。
但轉念一想，沈渡這般厲害怎會出事，她開始安慰自己慌亂的心，天氣漸涼，寒風徐徐，她發絲隨風揚起，卻毫不在意地垂下眸子。
“餵—”
這道聲音聽著熟悉，是大殿上那位要為沈渡倒酒的女子，宋見離身形一頓，緩了緩抓住衣角的力道，轉身望過去。
應憐兒正向她走來，眸光微寒，她掐起腰，“像你這樣的身份，他怎麽可能會瞧上你。”她一副很了不起的樣子，不禁讓宋見離低眸嗤笑一聲。
一道冷淡低沈的聲音響起，“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
宋見離擡了擡眼，是沈渡，他的聲音散漫，步伐漫不經心，沈渡走到宋見離面前，冷冷的對著應憐兒道:“本王喜歡她這樣的。”雖然聽起來不太正經，卻又有一股低沈地威懾力。
“我心比天高，那顆心悅的月亮，等我很久了。”沈渡又補一句，他的主權一直在宋見離手裏。
應憐兒聽著，氣得不輕，慢慢放下了手，但又不自覺地掐緊，“你們不一樣。”
“不對，我們一樣。”
沈渡偏頭，盯著她，應憐兒面對這兩個人，簡直無力反駁，沒好氣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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