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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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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霖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正在旁邊看其他衣服的整個人都懵了一秒。

這似乎並不是嚴不忌會在這種情況下說的話。

畢竟,嚴不忌在他面前是個連出門晨跑都要披件外套的男德教主。

但眼前的嚴不忌到底還不知道他已經抓住了他的小尾巴。

顧霖只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店裏掃了他的衣著一眼又掃了嚴不忌的衣著一眼愛搭不理的櫃員,最後他還是主動上前,選擇了給嚴不忌幫忙。

就算不看這是嚴不忌,聽錢多多說,對方一路上也很用心地在照顧他,算是個“本地醫生”了。

只是這種忙,他還是能幫的。

顧霖微微垂眸,在扣袖扣的同時瞟了一眼上面掛著的標價簽。

五位數,美金。

不過沒關系,反正刷的是老錢的卡,爆不了。

而且,他也早就想給嚴不忌買套正兒八經的西裝了。

畢竟,當年嚴不忌參加各種活動的時候,穿著的是最標準校門口小店租的推銷員套裝,都能一露面就刷爆當天的校園表白墻。

要知道,他們學校可是魔都出了名的和尚廟高校。

嚴不忌的身材顏值是毋庸置疑的是個人都能看出他有多帥多麽賞心悅目。

只是以前房貸壓力比較大,顧霖就忍著沒有去考慮給嚴不忌買那麽貴的漂亮衣服,來裝點這個屬於自己也曾帥爆校園的男人。

顧霖一邊單膝跪地俯身幫忙扣扣子,一邊偷偷裝著不經意地撩了一把嚴不忌的袖口。

果然,他就看見了嚴不忌手腕背上,那一絲極淡的放射狀奇怪疤痕。

這世界上絕對沒有那麽巧合的事,所以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本地帥哥”,就是嚴不忌。

顧霖松了一口氣。

但同一時間,嚴不忌卻當場屏住了呼吸。

他很難得以這種角度俯視顧霖。

更何況,他都快一年沒見過現實裏的顧霖了。

他好像又消瘦了一點,從微側露出的衣領口子裏看進去,一眼就能看見分明的鎖骨。

嚴不忌還清晰地記得自己一口舔在鎖骨上,留下亮晶晶的痕跡,看起來就像盛了一彎星海的玉岸牛奶湖,波光粼粼。

簡直就是在勾引著他犯罪。

特別是在顧霖的手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手背的瞬間,嚴不忌整個人都被電了一下,瞬間從頭到腳繃緊,手背的青筋微微浮起,甚至還莫名地站正了姿勢。

他有點快……裝不下去了。

“好了。”

顧霖平靜地扣完了略顯繁覆的袖扣,大概是采用了什麽本地特色的貴族設計方案吧?

沒有多想,他就擡頭望向了嚴不忌。

只是下一秒,顧霖就被嚴不忌從地上硬生生拽了起來。

他登時瞪圓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盯著耳朵都快紅了的嚴不忌。

嚴不忌明面上卻依然還是那副“我們不熟”的陌生人樣子,目光飄忽地看向不遠處的全身鏡,也不知道到底看清自己現在什麽樣了沒有。

顧霖默默在原地站定,微微挑眉:“這件衣服怎麽樣?”

嚴不忌的眼神飄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還行。”

按照本地人的傳統審美,這件衣服確實結合的不錯,稱得上一句還行。

但要是回國穿這件衣服,別說嚴不忌穿不穿得出去,顧霖都怕別人吐槽他找了個阿拉伯王子。

這貨是真能裝啊!

買回去不還是他嚴不忌穿嗎?!

又不是那種買回去顧霖還能穿的衣服,到時候上街回頭率百分百的也不會是他顧霖!

顧霖到底還是心疼錢,所以心裏吐槽了兩句,就挑剔道:“這件衣服太花裏胡哨了,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問一下您平常的工作都是做什麽的嗎?”

嚴不忌:“被……咳,做點小生意。”

有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想說自己平常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被養”,主要是“被顧霖老婆養”。

但他忍住了。

他現在不是嚴不忌。

顧霖的眼神一暗。

很好,還在裝。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揭穿嚴不忌。

因為要是直接在這裏揭穿嚴不忌的話,顧霖還是有點怕嚴不忌當場給他來個更衣室PLAY的。

雖然以兩人的道德水平,應該可能大概不會真的搞起來,但被親到腿軟這種事顧霖也沒少體驗過。

嚴不忌大學前兩個學期沒選上心儀的體育課,到最後一年才去補選了游泳課,結果那一年的泳他都沒游過兩回,倒是天天有意無意地在他面前就穿著泳褲一臉無辜又乖巧地晃來晃去,逼得顧霖不得不天天往保溫杯裏泡杭白菊下火。

他以前的臉皮是真薄,生怕別人指責自己“潛規則”“帶壞”了學弟。

也就是這兩年跟錢多多這個恨不得天天泳池美女香檳從早到晚派對嗨皮的異端來往久了,顧霖的臉皮才顯著地得到改善。

食色性也。

更何況,他喜歡嚴不忌,嚴不忌也喜歡他,所以兩個人發生點什麽愛做的事簡直太正常了!

像他們之前那種連本壘都不上的談戀愛,一點也不幹柴烈火!

顧霖倒想看看嚴不忌還能裝到什麽時候。

於是,他直接就很自然直男地上手邊解開嚴不忌胸前的紐扣,邊學著錢多多的模式自來熟道:“別這樣,聽我的,做生意的話還是得買件商務點的,這樣生意才能做大做強走向國際。”

嚴不忌:“……”

他直接不敢呼吸了。

因為顧霖幾乎就貼在了他的面前,只要他敢呼吸,就會吹動顧霖濃密微垂的漂亮眼睫毛。

沙沙的,每一次顫動都像是在對嚴不忌說“來呀來呀來玩呀”。

他手背上的青筋都在微微抖動。

宛若隨時都會噴發的活火山。

扣子解完,顧霖看著都快不敢看自己的嚴不忌,頓時得意了起來。

小樣,還跟他裝?

看他不抓住機會好好報當年被學弟按在畢業典禮後臺親到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出流程事故的仇!

“你要是比較喜歡這種奢華的風格的話,我還是更推薦那邊那件。”

顧霖說著,貼得離嚴不忌更近了。

他的手伸向了嚴不忌的外套,面料優質但棘手的衣物瞬間出現了不自然的褶皺。

顧霖暗地裏流露出了一絲臉熱。

嚴不忌身上有點淡淡的草木冷香,也不知道是這件衣服上沾的,還是嚴不忌本身就有的。

也許是他真的太久沒見過嚴不忌了。

在嚴不忌恢覆呼吸的瞬間,顧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他怕自己臉紅露出破綻。

而就在顧霖屏住呼吸的剎那——

“咚。”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按進了一旁的更衣室。

更衣室內的燈光相對外界略顯昏暗。

但顧霖還是在第一時間看清了嚴不忌滾動的喉結。

膚色黝黑,毫無破綻。

幾乎沒頂而來的壓迫感之下,顧霖本能地喘了一口氣。

“顧先生,我是否可以認為您是在刻意勾引我?”

顧霖的肩膀頓時一顫。

嚴不忌的聲音根本就是貼著他的耳骨說的,每一絲磨砂質感的震動都清晰至極地穿透了他的軀殼。

顧霖的尾椎骨都有點麻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已經挪到了嚴不忌飽滿的胸口,強烈的被威脅感驅使著他試圖掙紮,可是手底下又硬又軟的觸感,還是有效地限制了顧霖掙紮的幅度。

他只能受形勢所迫,對嚴不忌壓低了嗓音強調:“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一聲輕笑。

昏黃的燈光打在嚴不忌刻意加深過偽裝的眉骨上,落下惡魔般極具侵略性的陰影。

“那不是更好玩?”

話音未落,顧霖頓時驚恐地看向單手攥著自己雙手的嚴不忌。

他有點懵了。

這個人好像真的不是他認識並且熟悉的那個嚴不忌?

明明對方全身上下跟他的唯一接觸就只是手腕骨上的那一點點被鉗制的刺痛,可有一瞬間,顧霖產生了對方已經從他的耳骨一路向下啄吻到了他心口的危險錯覺。

不、不太對勁。

顧霖想逃。

可是這種店裏的更衣室雖說相對寬敞舒適,但裏面一旦擠進了兩個一米八的男人,也就基本上談不上什麽寬敞了。

連呼吸都仿佛受到了反覆而又致命的碾壓。

顧霖上一次產生這種微妙的感覺,還是在陪嚴不忌上他老家回他待過的孤兒院看看的時候。

已經長得比他都還高一截的嚴不忌風輕雲淡地告訴顧霖,他以前就是睡在現在院裏的保潔阿姨臨時午休用的小雜物間裏的。

顧霖稍微想想都心疼得受不了,於是拉著嚴不忌的手就沖出去鉆了孤兒院的小樹林,他把嚴不忌按在一棵樹上,很認真很鄭重地抱住了嚴不忌,並且對他說:“沒關系的,都過去了,以後有我陪著你了。”

那個時候的嚴不忌悶悶地問顧霖:“真的嗎?”

顧霖的回答是:“嗯,我永遠會陪著你的。”

“永遠?”

“永遠。”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熾熱的目光落在顧霖的發頂。

顧霖哪怕沒有看見,後頸也依然浮起了一片細密的顆粒。

他要是一只貓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炸毛了。

“那麽,顧先生,您考慮好了嗎?要背著你的男朋友——”

“和我偷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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