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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代為管教,梁子算是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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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代為管教,梁子算是結下了

相安無事地度過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起來,霍嶠想拿早餐去投餵豹爺,卻從方逸口中得知豹爺昨晚已經回山林裏了。

她只能失望地返回餐廳,坐在謝嶼洲對面繼續用早飯。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

是柳若萱發來的短信。

柳若萱:【嶠嶠,你今天一定會來參加我和牧謙哥的訂婚宴的,對吧?】

看到這條消息,霍嶠才想起來今天是柳若萱和沈牧謙訂婚的日子。

按滅屏幕,霍嶠並沒有回覆。

吃過早飯後,霍嶠將電腦拿出來擺在茶幾上,而後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果汁,盤腿坐在幹凈的地毯上準備寫老師布置的平時作業。

謝嶼洲拿著本書在看,不過手邊放的卻是一碗黑黝黝散發著苦味的中藥。

兩人各做各的事,氛圍卻格外地和諧溫馨。

方逸這時走了進來,恭敬地道:“五爺,王先生帶著王少爺來給您賠禮道歉了。”

聞言,霍嶠敲擊鍵盤的動作頓住,下意識擡頭看過來。

王家帶著小兒子來向謝嶼洲賠禮道歉?

這才一個晚上過去,動作真快。

謝嶼洲神色淡漠,精致惑人的桃花眼在女孩身上輕掃,嗓音淡淡:“讓他們進來。”

方逸應了聲:“是。”

隨即便出去了。

霍嶠收拾自己的東西:“我去樓上……”

謝嶼洲打斷她:“繼續做你的功課。”

霍嶠剛擡起的屁股便又落了回去,端著果汁慢吞吞地喝著。

瞥見電腦上正在做的PPT,霍嶠眨了眨杏眸,帶著幾分好奇地問:“五爺,您寫過論文嗎?”

書裏並沒有寫謝嶼洲的學習經歷,霍嶠只知道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

別人在學校裏按部就班地上課,而他則在病房裏養病。

霍嶠忍不住想:謝嶼洲的身體狀況,能夠允許他參加高考步入大學嗎?

看了眼女孩沈思的表情,謝嶼洲慢聲開口:“寫過。”

霍嶠略有驚詫,這麽說,謝嶼洲也是上過大學的?

女孩心裏在想什麽幾乎寫在了臉上。

謝嶼洲摸著手腕上戴的手鏈,嗓音慢條斯理:“謝太太,我只是身體差而已。”

並不是腦子也有問題。

聽出了男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霍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幸好很快方逸就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人年紀看起來跟謝家大哥差不多,西裝革履,身材略有發福,另一人臉上貼著醫用創可貼,左手還用綁帶吊著。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陪著笑臉道:“五爺,小兒昨天喝多了才會對您出言不遜,我已經狠狠地教訓過他了,還請您能夠原諒他的不懂事。”

王向安那張破了相的臉上還有些不服氣,但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道歉:“對不起,五爺。”

低下頭的瞬間,眼底掠過了一抹怨憤的陰鷙。

媽的。

死病秧子。

他都被打成那樣了,他爸竟然還逼著他來給這個遲早死絕的病秧子道歉,就因為對方姓謝,是謝家的五爺。

呸!去他媽的謝五爺!

對方真該慶幸他是出身在謝家,否則肯定早就病死了。

就算不病死,長著那麽一張艷麗俊美的臉,也會被人玩弄至死。

霍嶠是坐在地毯上的,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青年臉上的不甘和憤怒的猙獰。

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內心還不知在怎麽怨恨詛咒著謝嶼洲呢。

霍嶠輕嗤一聲,卻沒有多言。

對方是不是真心道歉的,謝嶼洲不可能看不出來吧?

謝嶼洲坐姿散漫隨性,頗有種紈絝子弟的風範:“我不喜歡別人站著道歉。”

王向安錯愕擡頭,什麽意思?

不站著道歉,難道讓他跪下來道歉嗎?

王向安的表情頓時出現了一瞬的扭曲,想刀一個人的眼神幾乎掩藏不住。

王總趕緊拍了下小兒子的背,示意他把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

然後笑容不變地說:“小孩子不懂事。五爺您是長輩,這小子跪下給您磕個頭也是應該的。”

老狐貍。

霍嶠在心裏腹誹,謝嶼洲是讓王向安跪著道歉的,到這位王總嘴裏就成了晚輩給長輩磕一個。

王向安卻沒聽出這層意思,只知道他爸真的要他給謝嶼洲跪下,頓時怒形於色:“什麽長輩?他……”

王總趕緊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閉嘴!孽子!”

謝嶼洲突然低笑了聲,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沙發扶手,語調微涼,透著幾分不近人情:“我不想跟你們父子倆浪費時間。”

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此時冷得令人毛骨悚然。

無形的威勢壓得王總有些心驚。

一個身體病弱的病秧子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壓迫感?

該說對方不愧是謝家人嗎?

“五爺,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家這個臭小子一般見識,我這讓他給您磕頭賠禮。”

說著,王總板著臉在小兒子的腦袋上打了一下,“楞著幹什麽?還不快跪下給五爺道歉?”

王向安橫眉怒目地吼道:“要跪你跪!老子不跪!”

“你這臭小子……”王總氣勢十足,卻也沒采取強硬的手段逼著小兒子下跪。

更像是在做戲給謝嶼洲看的。

霍嶠撐著下巴,說話的調子懶洋洋的:“王少爺腿太直了,跪不下去。方管家,你讓人幫幫他。”

王家父子倆自然早就註意到了霍嶠的存在,不過並沒有把她當回事,只以為是謝五爺一時興起帶回來的小玩意兒。

一腔怒氣沒處撒的王向安當即惡聲道:“你他媽算什麽東西?這裏有你插嘴的份嗎?”

謝嶼洲眸色幽深,面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嗓音薄涼:“方逸,沒聽見太太說了什麽嗎?”

方逸恭敬地應:“是。”

擡手招來兩個保鏢,擒住王向安的雙肩,而後用力往他腿彎一踹。

直接把人踹跪在地上。

王向安疼得悶哼一聲,心裏罵娘,嘴上也不幹凈:“草泥馬謝嶼洲,老子跟你勢不兩立!”

話音剛落,保鏢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把他臉上的創可貼都打掉了。

方逸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表情冷漠:“這一巴掌,打你不敬長輩。”

眼眸略擡,王向安又被打了一巴掌。

嘴角滲出一滴血水,可見保鏢是用了十足的力氣。

“這一巴掌,打你口無遮攔,出言不遜。”

方逸目光幽幽地看向未來得及阻攔的中年男人,“王總既然管不好兒子,那就只能我們代為管教了。”

王總覺得保鏢的這兩巴掌不是打在兒子的臉上,而是打在他臉上。

他們王家是不如謝家有權有勢,但謝五爺今天這一舉動未免太侮辱人了。

王總臉色陰沈到極致,雙手緊握成拳:“我怎麽管教的兒子,不勞方管家操心。”

他上前去扶住跪不穩的兒子,語氣冷硬:“我兒跪也跪了,打也打了,謝五爺該原諒他了吧?”

謝嶼洲沒給他任何回應,只雲淡風輕地朝霍嶠看過去:“謝太太覺得呢?”

霍嶠覺得謝嶼洲和王家父子倆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就算謝嶼洲說原諒,這對父子也已經記恨上了今日之事。

可正如王總所說,王向安已經跪了下來,還被保鏢以管教之名打了兩巴掌,如果他們還揪著不放,那就真成了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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