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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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城主府。
萬城主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砍了雙臂，又在回來的路上，被人閹割了。
他一刻不歇地守在某間屋子前，等門打開時，就一臉欣喜地迎上去：“恭賀老祖出關。”
老祖已經成功突破，成了落霞城唯一的出竅期。
日後，這落霞城就長長久久地姓萬了。
萬家老祖自負地撫著胡子，心情極好地聽了好一會兒奉承，又低頭瞧著對方，眼神頗為不滿。
“怎麽我都到出竅期了，小六你還在元嬰初期一動都不動，你那個兒子眼瞧著是不可能有出息了，你作為老子更得努力才行。”
萬城主苦笑著點頭：“老祖教訓的是。”
修為晉升哪裏是容易的事情。
元嬰期之前還能靠各種方法堆一堆修為，元嬰期之後，就必須要靠對道的領悟了。
即使是那些大家族的天才，大多數也會在元嬰期停留將近百年，積累認知，努力領悟大道。
老祖在壽數將盡的時候，能夠成功晉升出竅，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他覺得自己還沒到憂慮這個的時候。
“嘖。”萬家老祖搖頭，沒有多說，“讓我瞧瞧族中的小輩吧，我離下次閉關還很早，可以教教他們。”
“好，我這就備宴，喊小輩們過來熱鬧熱鬧。”
萬城主陪著笑，轉身出去之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老祖看不上他的兒子，要去教別家的，怕是要讓那些人不服管教了。
他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廢物！
在得知兒子上街去了之後，他更生氣了，一腳踹對方身上：“還不快去找。”
小廝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往外跑，沒跑兩步就撞上回來的人。
“城主不好了！少爺他……他被人閹了，命根子被狗吃了！！”
小廝當場昏倒在地，被人拖走。
萬城主的一腔憤怒發洩到其他人身上，在兒子傷勢穩定之後，才恢覆理智，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下人挨了打，心裏也恨，添油加醋地說了經過。
得知了全部過程後，萬城主對著兒子就是一頓臭罵：“我早說過，喜歡女人就叫下頭的人給你送，你非要去街上搶，踢到鐵板了吧！”
萬經義被灌了一頓靈丹妙藥下去，已經醒了過來，大聲說：“爹！可是他廢了我，就是絕了您的後啊！”
修士生育不易，萬城主幾百歲就這一個兒子，才寵得他無法無天。
胳膊斷了可以安回去，可他兒子的命根子被狗吃了，要再長出來，是極難的。
做了這事的人，還要他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萬城主臉色難看，想了許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站起來去找老祖。
他將話說得更重：“那人瞧不起萬家，說只有我這麽個幾百歲才到元嬰期的城主……”
“你那個兒子惹了事，要老夫給他擦屁股？”萬家老祖嗤笑，但到底沒有拒絕，“算了，老夫許久不在外頭走動，再不出現，他們該以為我死了。”
借這件事給萬家立威，也算合適。
兩人便氣勢洶洶地去了雲舒客棧。
——
桑靈犀被九九商行的人送回客棧，遠遠地便看到有個人立在客棧半空，一眨眼又哐的一聲砸到街上，震動到她的腳邊剛好停下。
略一思索，她便猜了個中情況。
送她回來的商行護衛本來護在她身前，見狀疑惑地轉頭看她。
“是保護我的人。”
桑靈犀走過去，站在坑邊，仰著頭問：“千老，您這是怎麽了？”
千庚坐在二樓，捧著茶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剛才有個人飄在空中，擋著我看您了。”
“城內為什麽會有人禦空而行？”桑靈犀疑惑地問身邊的商行護衛。
對方餘光看著臉色鐵青的萬城主，低聲說：“落霞城沒有專門布置禁飛陣法，而且……方才浮空的，可能是城主府的人，站在另外一邊的就是這裏的城主。”
他的低聲並沒有起到低調的作用。
該聽到的全都聽到了。
“城主？”千庚站起來，一手搭在欄桿上，輕飄飄地往下看，“老夫似乎說過，讓城主帶著他冒犯了我們家小姐的兒子，明日一早登門道歉。你們來的時間不對也就算了，怎麽帶的不是小的，而是個老東西？”
“你是覺得，老夫是老到看不清人麽？”
萬城主卻像是被泰山壓頂一樣，腳底出現裂痕，人緩緩地往下陷。
“不敢。”汗打濕衣衫，他低頭說，“小兒經義還在被醫師醫治，不能前來。這是我萬家的老祖，家中今日本是為老祖出關備了家宴，老祖聽聞此事，便想過來看看情況，若是能夠盡釋前嫌，也好請二位過去吃酒。”
桑靈犀頗為欣慰。
雖然劇情依舊是打了小的來老的，但終於出現了智商在線的反派，值得慶賀。
她點點頭：“如此，便請您上樓一敘。”
“多謝一路相送。”這句話是對商行護衛說的。
萬城主過了一會兒才能挪動腳步，一擡頭看到桑靈犀走在自己前頭。
“……”
他感覺自己沒有被尊重，但一想到對方那個一照面就把老祖壓到地裏的護衛，他就不敢有脾氣。
這地界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人物？
難不成，他們落霞城會有什麽重寶出世？
為了維護自己元嬰修士的牌面，萬城主在樓下等老祖從坑裏爬出來，才跟對方一起上樓。
二樓的其他人已經被清走，他們一上樓就看到兩人穩當地坐著，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一個。
萬家老祖方才一招就發現自己跟對方的修為之間隔著鴻溝一樣的差距，他猜測那老頭最低是出竅巔峰，化神也不是不可能。
他知道有些大家族會給自家少主配高修為的護衛。
但這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化神修為都夠當一些中等宗門或世家的老祖了。
他試探著問：“前輩？”
“嗯。”千庚淡淡地看著他，“沒事不要在城裏的天上飄著，嚇到別人也就算了，嚇到我們小姐就是罪過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尋仇的。”
“是是。”萬家老祖用力點頭，充滿歉意地對“容易受驚”的桑靈犀說，“家中小輩冒犯了仙子，一切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等明日他醒了，再叫他爹帶著他上門賠罪。”
“不用的。貴府今日有喜事，府上的公子卻那樣回去，本就令人難受。”桑靈犀體貼地說，“當時情況緊急，千老護我心切才急於出手……他的手臂沒事吧？”
“回去的及時，接上了。”萬城主低頭說。
至於命根子，是半路突然沒的，家丁沒看到人，他現在也不能追究。
“我其實非常能理解城主對令公子的一片慈父之心。”桑靈犀拿起茶壺，給千庚續上茶，又給自己倒一杯，然後放回去。
“我父親也是祖父的老來子，祖母很早便仙逝了，祖父便一直很疼愛他，即使多有斥責，但在外人面前，從來是護著他的。”
萬城主嘆口氣：“是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還能怎麽辦呢？”
桑靈犀：“正是如此，才需要好好教導。世家子弟，在家修身養性，勤奮修行，在外當克己守禮，不墜門風。令郎在這方面還有的學，在學成之前，還是少出門為妙。”
萬城主終是沒忍住，冷笑：“不勞您教我如何教導兒子。”
自從當上城主，他就沒受過這種氣。
要是旁邊那個人說也就罷了，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禮待兩分就蹬鼻子上臉。
她要真是什麽大家族的少主，為什麽不表明出身，又對他說話這麽客氣？
這種態度，反倒叫他懷疑剛才那一幕是他們使了什麽手段造成的。
“我雖然只是築基期，卻是極受家人寵愛的。你不會為了一個兒子得罪我家，我家卻會因為我受了委屈，讓落霞城改名換主。”
桑靈犀依舊是溫溫和和地笑著，看向萬家老祖：“明日，我要聽到落霞城城主換人的消息。我不需要他們明日再上門，也只接受這一份賠禮，您老覺得如何？”
可算等到一個由頭。
不然就萬經義那非禮未遂的事情，還不夠讓她幹預人家家裏誰當城主。
所以她從見到他們起，就故意擺出傲慢又很給面子的矛盾樣，以期望某人得罪她。
“好。”萬家老祖對不上進還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的兩父子也十分失望。
他可不瞎。
這兩個人的修為雖天差地別，但做主的顯然是這看似溫和實則倨傲的女娃娃。
萬家老祖甚至覺得，這丫頭表面禮待尊敬，實際上是想讓他們輕視，進而冒犯，再有理由發作他們。
他沈聲說：“希望我們能夠盡釋前嫌。”
她笑：“我大概還要在貴地待一段時間，希望能蒙新城主關照。”
待兩人走後。
千庚感嘆：“小小姐是真的長大了，換做以前，您未必會給些人好臉色。”
“不給些好臉色，怎麽知道哪些人是蠢的無藥可救呢？”桑靈犀拿起桌上的一塊點心塞進嘴裏，開始說今日的收獲。
“今日我還去了修士的坊市，沒見到身形相似的人。不過我記得那人的聲音，似乎是個少年人，許是落霞城哪家的子弟。剛好借今天這件事造勢，讓我順勢去見見他們。”
“您拿主意，要是有什麽需要老夫做的，直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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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
萬城主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砍了雙臂，又在回來的路上，被人閹割了。
他一刻不歇地守在某間屋子前，等門打開時，就一臉欣喜地迎上去：“恭賀老祖出關。”
老祖已經成功突破，成了落霞城唯一的出竅期。
日後，這落霞城就長長久久地姓萬了。
萬家老祖自負地撫著胡子，心情極好地聽了好一會兒奉承，又低頭瞧著對方，眼神頗為不滿。
“怎麽我都到出竅期了，小六你還在元嬰初期一動都不動，你那個兒子眼瞧著是不可能有出息了，你作為老子更得努力才行。”
萬城主苦笑著點頭：“老祖教訓的是。”
修為晉升哪裏是容易的事情。
元嬰期之前還能靠各種方法堆一堆修為，元嬰期之後，就必須要靠對道的領悟了。
即使是那些大家族的天才，大多數也會在元嬰期停留將近百年，積累認知，努力領悟大道。
老祖在壽數將盡的時候，能夠成功晉升出竅，已經是老天保佑了。
他覺得自己還沒到憂慮這個的時候。
“嘖。”萬家老祖搖頭，沒有多說，“讓我瞧瞧族中的小輩吧，我離下次閉關還很早，可以教教他們。”
“好，我這就備宴，喊小輩們過來熱鬧熱鬧。”
萬城主陪著笑，轉身出去之後，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老祖看不上他的兒子，要去教別家的，怕是要讓那些人不服管教了。
他怎麽就生了這麽個廢物！
在得知兒子上街去了之後，他更生氣了，一腳踹對方身上：“還不快去找。”
小廝從地上爬起來，連忙往外跑，沒跑兩步就撞上回來的人。
“城主不好了！少爺他……他被人閹了，命根子被狗吃了！！”
小廝當場昏倒在地，被人拖走。
萬城主的一腔憤怒發洩到其他人身上，在兒子傷勢穩定之後，才恢覆理智，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下人挨了打，心裏也恨，添油加醋地說了經過。
得知了全部過程後，萬城主對著兒子就是一頓臭罵：“我早說過，喜歡女人就叫下頭的人給你送，你非要去街上搶，踢到鐵板了吧！”
萬經義被灌了一頓靈丹妙藥下去，已經醒了過來，大聲說：“爹！可是他廢了我，就是絕了您的後啊！”
修士生育不易，萬城主幾百歲就這一個兒子，才寵得他無法無天。
胳膊斷了可以安回去，可他兒子的命根子被狗吃了，要再長出來，是極難的。
做了這事的人，還要他親自登門，賠禮道歉。
萬城主臉色難看，想了許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站起來去找老祖。
他將話說得更重：“那人瞧不起萬家，說只有我這麽個幾百歲才到元嬰期的城主……”
“你那個兒子惹了事，要老夫給他擦屁股？”萬家老祖嗤笑，但到底沒有拒絕，“算了，老夫許久不在外頭走動，再不出現，他們該以為我死了。”
借這件事給萬家立威，也算合適。
兩人便氣勢洶洶地去了雲舒客棧。
——
桑靈犀被九九商行的人送回客棧，遠遠地便看到有個人立在客棧半空，一眨眼又哐的一聲砸到街上，震動到她的腳邊剛好停下。
略一思索，她便猜了個中情況。
送她回來的商行護衛本來護在她身前，見狀疑惑地轉頭看她。
“是保護我的人。”
桑靈犀走過去，站在坑邊，仰著頭問：“千老，您這是怎麽了？”
千庚坐在二樓，捧著茶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剛才有個人飄在空中，擋著我看您了。”
“城內為什麽會有人禦空而行？”桑靈犀疑惑地問身邊的商行護衛。
對方餘光看著臉色鐵青的萬城主，低聲說：“落霞城沒有專門布置禁飛陣法，而且……方才浮空的，可能是城主府的人，站在另外一邊的就是這裏的城主。”
他的低聲並沒有起到低調的作用。
該聽到的全都聽到了。
“城主？”千庚站起來，一手搭在欄桿上，輕飄飄地往下看，“老夫似乎說過，讓城主帶著他冒犯了我們家小姐的兒子，明日一早登門道歉。你們來的時間不對也就算了，怎麽帶的不是小的，而是個老東西？”
“你是覺得，老夫是老到看不清人麽？”
萬城主卻像是被泰山壓頂一樣，腳底出現裂痕，人緩緩地往下陷。
“不敢。”汗打濕衣衫，他低頭說，“小兒經義還在被醫師醫治，不能前來。這是我萬家的老祖，家中今日本是為老祖出關備了家宴，老祖聽聞此事，便想過來看看情況，若是能夠盡釋前嫌，也好請二位過去吃酒。”
桑靈犀頗為欣慰。
雖然劇情依舊是打了小的來老的，但終於出現了智商在線的反派，值得慶賀。
她點點頭：“如此，便請您上樓一敘。”
“多謝一路相送。”這句話是對商行護衛說的。
萬城主過了一會兒才能挪動腳步，一擡頭看到桑靈犀走在自己前頭。
“……”
他感覺自己沒有被尊重，但一想到對方那個一照面就把老祖壓到地裏的護衛，他就不敢有脾氣。
這地界為什麽會出現這樣的人物？
難不成，他們落霞城會有什麽重寶出世？
為了維護自己元嬰修士的牌面，萬城主在樓下等老祖從坑裏爬出來，才跟對方一起上樓。
二樓的其他人已經被清走，他們一上樓就看到兩人穩當地坐著，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一個。
萬家老祖方才一招就發現自己跟對方的修為之間隔著鴻溝一樣的差距，他猜測那老頭最低是出竅巔峰，化神也不是不可能。
他知道有些大家族會給自家少主配高修為的護衛。
但這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化神修為都夠當一些中等宗門或世家的老祖了。
他試探著問：“前輩？”
“嗯。”千庚淡淡地看著他，“沒事不要在城裏的天上飄著，嚇到別人也就算了，嚇到我們小姐就是罪過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尋仇的。”
“是是。”萬家老祖用力點頭，充滿歉意地對“容易受驚”的桑靈犀說，“家中小輩冒犯了仙子，一切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等明日他醒了，再叫他爹帶著他上門賠罪。”
“不用的。貴府今日有喜事，府上的公子卻那樣回去，本就令人難受。”桑靈犀體貼地說，“當時情況緊急，千老護我心切才急於出手……他的手臂沒事吧？”
“回去的及時，接上了。”萬城主低頭說。
至於命根子，是半路突然沒的，家丁沒看到人，他現在也不能追究。
“我其實非常能理解城主對令公子的一片慈父之心。”桑靈犀拿起茶壺，給千庚續上茶，又給自己倒一杯，然後放回去。
“我父親也是祖父的老來子，祖母很早便仙逝了，祖父便一直很疼愛他，即使多有斥責，但在外人面前，從來是護著他的。”
萬城主嘆口氣：“是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還能怎麽辦呢？”
桑靈犀：“正是如此，才需要好好教導。世家子弟，在家修身養性，勤奮修行，在外當克己守禮，不墜門風。令郎在這方面還有的學，在學成之前，還是少出門為妙。”
萬城主終是沒忍住，冷笑：“不勞您教我如何教導兒子。”
自從當上城主，他就沒受過這種氣。
要是旁邊那個人說也就罷了，一個築基期的小丫頭，禮待兩分就蹬鼻子上臉。
她要真是什麽大家族的少主，為什麽不表明出身，又對他說話這麽客氣？
這種態度，反倒叫他懷疑剛才那一幕是他們使了什麽手段造成的。
“我雖然只是築基期，卻是極受家人寵愛的。你不會為了一個兒子得罪我家，我家卻會因為我受了委屈，讓落霞城改名換主。”
桑靈犀依舊是溫溫和和地笑著，看向萬家老祖：“明日，我要聽到落霞城城主換人的消息。我不需要他們明日再上門，也只接受這一份賠禮，您老覺得如何？”
可算等到一個由頭。
不然就萬經義那非禮未遂的事情，還不夠讓她幹預人家家裏誰當城主。
所以她從見到他們起，就故意擺出傲慢又很給面子的矛盾樣，以期望某人得罪她。
“好。”萬家老祖對不上進還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的兩父子也十分失望。
他可不瞎。
這兩個人的修為雖天差地別，但做主的顯然是這看似溫和實則倨傲的女娃娃。
萬家老祖甚至覺得，這丫頭表面禮待尊敬，實際上是想讓他們輕視，進而冒犯，再有理由發作他們。
他沈聲說：“希望我們能夠盡釋前嫌。”
她笑：“我大概還要在貴地待一段時間，希望能蒙新城主關照。”
待兩人走後。
千庚感嘆：“小小姐是真的長大了，換做以前，您未必會給些人好臉色。”
“不給些好臉色，怎麽知道哪些人是蠢的無藥可救呢？”桑靈犀拿起桌上的一塊點心塞進嘴裏，開始說今日的收獲。
“今日我還去了修士的坊市，沒見到身形相似的人。不過我記得那人的聲音，似乎是個少年人，許是落霞城哪家的子弟。剛好借今天這件事造勢，讓我順勢去見見他們。”
“您拿主意，要是有什麽需要老夫做的，直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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