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七零黑蓮花小知青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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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七零黑蓮花小知青8
寧軟還在思考是不是晚點兒要去找宋文山，還是他就在這裏等著宋文山回來，宋文山倒是先端著吃的進來，對著旁邊捧著小臉的小知青招手。
“寧寧，吃飯。”
宋文山目光落在寧軟的唇瓣上，唇瓣嫣紅，唇珠飽滿，還有點兒腫。
宋文山對寧軟這副樣子實在太熟悉了，寧軟哪裏都很嫩，只是隨便親一親，唇瓣就會紅。
更何況，沒有人會在親到寧軟之後還能停下，就像他，他沒有辦法蜻蜓點水克制地只親寧軟一下。
所以昨天晚上是有誰，偷偷親了寧軟，宋文山幾乎沒有辦法想象，昨天晚上寧軟被別的男人抱著在懷裏，親得呼吸不勻，唇瓣微張，眼睛浮著霧氣，可憐又無辜，卻怎麽也推不開別的男人，只能被迫承受。
那個男人是誰，是陳荃嗎？還是別的男人。
他很不想懷疑寧軟，可是看到寧軟的唇瓣他幾乎克制不住，他甚至想問清楚寧軟昨天晚上是誰？
可是他也怕，怕問清楚他會失去寧軟。
或許，他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寧軟還會留在他身邊。
宋文山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直到寧軟喊了他兩聲。
“哥哥……”
“哥哥，你在想什麽？”
宋文山驟然回神，垂眸盡量掩飾這自己的情緒，宋文山笑得很勉強，“沒有想什麽？”
“吃飯，寧寧。”
宋文山有些期待地看著寧軟，“你嘗嘗我今天做的飯合不合你的胃口。”
寧軟抿了抿唇瓣，推開宋文山做好的飯，辣椒炒肉，宋文山學習能力很強，有樣學樣地學著陳荃放了很多油，一份辣椒炒肉看起來有滋有味。
寧軟卻不大高興，“我不喜歡，看起來就不好吃。”
宋文山眼底的期待落了落，寧軟都還沒有嘗就說不喜歡了。
寧軟把飯菜推到宋文山面前，“你自己吃吧，我才不要吃。”
小知青微微挑著眼尾，擺出一副嬌矜的模樣，餘光卻克制不住輕輕掃過宋文山，指尖輕輕攥著筷子，明顯是平時就不會耍什麽小性子，忽然耍小性子還有點兒不熟悉。
很可愛。
宋文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寧軟這樣對他，他也不覺得寧軟有什麽錯，反而忍不住去看寧軟。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寧軟小聲控訴。
“寧寧”只是這樣一句話就讓宋文山手忙腳亂，宋文山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還要對寧軟才算好，又覺得自己怎麽對寧軟都不夠好。
“我都，都……”想到自己之後要說的話，寧軟聲音都有些打結，“給你親了，你還，還不對我好。”
宋文山盯著寧軟的唇瓣，是的，寧軟被他親了，之前寧軟也是被他親得像現在一樣，到處都是粉粉的模樣。
宋文山小心翼翼地問著面前嬌嬌氣氣的小知青，“我要怎麽才算對你好？我是真心待你的，寧寧，無論什麽只要你想要我有我都會給你，就算我沒有我也會盡量給你。”
寧軟眼睫顫了顫，心裏因為宋文山這兩句話有些不舒服，宋文山就不怕他把宋文山的東西騙光嗎？
宋文山真的好笨，好容易被騙。
寧軟小聲，“你把你的錢給我，還有糧票布票什麽的都給我，我才相信你對我好。”
宋文山怎麽也沒有想到，寧軟要的是這些東西，一時間有些楞住了。
寧軟抿了抿唇瓣，“你看吧，你對我一點都不好，你連東西都不舍得給我。”
實際上，寧軟也沒有想宋文山真的會把東西給他。
畢竟糧票還有錢都給他了，要是他拿著糧票還有宋文山的錢跑了，宋文山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宋文山又不是笨蛋，肯定不會給他的。
只是寧軟沒想到的是，宋文山唇角居然往上提了提，“不是，你等等，我馬上找給你，我只是有些開心，有些不知所措。”
寧軟：“……？”
寧軟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宋文山在不知所措什麽。
宋文山看著寧軟：“我的一切本來就是要交給你的，我的父親也會把家裏的錢財交給母親，我也會把自己的錢財交給自己的未來的妻子。”
“我，才不是你的妻子。”寧軟哪裏知道宋文山想的是這些奇怪的東西，小臉都漲紅了，“我就算要你的錢，我也不和你在一起。”
“快點，把你的錢給我。”
小知青擡著眼睫，圓圓的杏眼輕顫，像是小貓在問路過的人打劫。
“你給不給？”
“你，不給，就算了。”寧軟慌張開口，想借著現在溜走。
小知青聲音發著軟，還帶著點兒被宋文山說是妻子的羞惱，似乎要是宋文山再不給他，小知青就會被氣哭一般。
宋文山把東西都推到寧軟面前，趁著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眉心，“給你，都給你。”
他也很想克制，可是寧軟真的很可愛，一舉一動都讓人想要抱著他哄哄。
“寧寧，別哭。”
抱著男人遞給他的糧票肉票甚至還有自行車票，以及二十張大團結，寧軟還有些發懵，一張大團結就相當於普通工人半個月的工資，宋文山塞給他那麽多錢，寧軟居然有種自己好像發財了的感覺。
宋文山好像真的很有錢誒。
有錢下鄉了之後還老老實實在這裏賺工分，也怪不得宋文山以後會越走越遠。
寧軟：“都給我嗎？可是好多。”
小財迷的模樣，明顯愛財愛過一切，可是宋文山卻不討厭寧軟，反而在慶幸還好自己這些年都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錢，父母寄過來的錢他都收著。
“都給你。”宋文山聲音微啞。
“你要是不想吃我做的飯，我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好嗎？”
寧軟還沒有收好錢就被宋文山轉移了註意力，國營飯店，寧軟早就聽007給他介紹過，但是他都沒有去過，現在宋文山提出要帶他去，寧軟自然是樂意去的。
把錢囫圇收好，主動抓起宋文山的手，“哥哥，快走。”
“但是你不能用我錢請我吃飯哦，要用你的錢。”小漂亮剛牽住宋文山的手就小聲地開口，絲毫不覺得宋文山的錢現在變成他的錢有什麽不對。
宋文山：“嗯。”
“只要你不和別人走，我的東西都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我會好好賺工分，賺錢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飯。”
宋文山定定看著寧軟，又小心翼翼補充了一句，“這樣可以嗎？”
寧軟只在乎宋文山那句要帶他去國營飯店吃飯，寧軟當然說好。
---
寧軟光是菜就點了好幾樣，沒吃過，對這裏的菜又很新奇，等點完菜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吃不了那麽多，宋文山倒是也沒有提醒他，寧軟抿了抿唇，吃兩口剩下的菜，全部往宋文山碗裏放。
“哥哥，你多吃點兒哦。”
宋文山受寵若驚，寧軟給他夾菜了，還讓他多吃點兒，寧軟心裏應該是有他的，應該是願意和他一起過的。
只是宋文山還沒有樂很久，寧軟吃飽了，放下筷子，“哥哥，你繼續吃，我出去放放風，哥哥你要吃完不能浪費哦。”
“我一會兒回來是要檢查的。”
少年嬌嬌氣氣命令人的模樣就像是一只驕縱的小貓。
光是看著他這副模樣，宋文山就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嗯，不要走遠，我會吃完的。”
等走出國營飯店，寧軟才繼續問007，【七七，我們現在要往哪裏走？】
寧軟還是第一次跟著宋文山來城裏，不認路，但是他現在要去做任務了，寧軟有些期待，他還沒有去過黑市呢。
這個年代，已經產生了部分自由市場來補充國營市場的不足，這些自由市場一般就叫做黑市。
【007：寶寶，往右邊走。】
寧軟他今天跟著宋文山來國營飯店吃飯也不只是為了吃飯，這裏還有一個劇情點要走，他還要壞壞地去得罪一下生產隊大隊長的兒子——程元青。
程元青這個人腦瓜子靈活，為人又心細大膽，自由市場剛出現沒有多久，就開始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因為敏銳的洞察力，在這種可以渾水摸魚的環境中倒是賺得盆滿缽滿，成為了知名的企業家，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寧軟現在就要做程元青發達路上的絆腳石，雖然說好像也沒有辦法真的把程元青絆倒。
“元哥，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被發現是會被抓……”
“就是，哥，遇見熟人就不好了。”
程元青掀了掀眼皮，掀了掀唇角，“要是害怕，你們先回去，但是這個錢我也不能分給你們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是求著程元青，讓程元青帶他們做事情的，他們日子不好過，幾個月都見不到一點油水，要是真的能賺點錢，改善改善家裏的夥食也是好的。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害怕，站在這裏賣東西的時間是他們最煎熬的時候，每一秒都在擔心被人發現他們在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
這種害怕在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達到了頂點。
“哥，我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做了，你看見沒，寧軟在那裏，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
男人手指曲著微顫著指著遠處一道人影。
“就是，哥，寧軟那個小知青你知道的，壞的冒水，見不得別人好，他要是知道我們在投機倒把，他肯定會去告狀的。”
程元青順著男人指的方向望過去，人群中很小的一只，左顧右盼，看什麽都新奇，蹦蹦跳跳的，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似的，嫩生生的。
程元青瞇了瞇眼睛，第一次見鬼地覺得寧軟居然有些乖。
這樣小兔子也值得讓人害怕麽？
程元青挑了一下唇，“你們要走自己走就是了。”
可是回身看見旁邊兩個人，兩個人臉上也是見鬼的神情，寧軟以前是這樣的嗎？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告狀的刻薄人啊。
或許，寧軟不會把他們投機倒把的事情說出去呢？
寧軟能有什麽威脅力，看起來就長得沒有半點兒威脅力，還怪好看的。
“你們還不走？”程元青唇角的笑還帶著在，只是眼底有些沈。
寧軟：【七七，程元青在哪裏呀，我怎麽都沒有看見。】
007：【……】
007：【寶寶，他就在你後面哦。】
寧軟：……
寧軟緩緩扭頭，對上男人的視線，程元青是典型的桃花眼，笑起來頗有點深情的意味，只是長成這樣的，在這個年代都可以算作是小白臉，並不是很吃香。
“程元青，你……”
“你在黑市投機倒把，你要是不想我告訴你爹爹，你最好把你賺的錢都給我。”
小知青說話都是軟軟的，還沒有說完威脅的話，自己就先結巴上了。
爹爹。
程元青咂摸著寧軟這聲“爹爹”，城裏人都是這樣叫爹的嗎？
他們這裏哪有人喊爹爹，都是喊的爹，也就只有小知青這種喜歡撒嬌的人，才會疊詞喊爹爹吧。
程元青挑著眼尾，“你叫我程元青？你不是應該也叫我一聲哥？”
寧軟小小結巴了一下，腦袋暈乎乎的被程元青徹底帶得跑偏，擡著雪白的小臉，懵懂偏頭，“哥哥？是這樣叫你嗎？”
程元青沈默了一秒。
程元青沈默了半分鐘。
程元青沈默了三分鐘。
別開了一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可是就算移開視線，小知青仰頭喊他哥哥的模樣還是沒有辦法從他的腦袋中消失。
長這麽好看也就算了，還這麽聽話。
誰說寧軟壞的？
看著挺乖的啊。
程元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寧軟已經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哥哥，不許動，快點把錢給我，不然我要去告你了嗷。”
靠，打劫人的樣子更乖了。
程元青心尖又狠狠顫了顫，語氣不自然，“你要多少錢？”
寧軟緩緩眨了眨眸子，“當然是要全部。”
理所當然的語氣，似乎並不覺得這樣“打劫”別人有什麽問題。
程元青也昏頭了，居然覺得寧軟說的，要他全部的錢也沒有什麽問題。
程元青：“可以，但是我東西還沒賣完，你跟著我去賣完東西，我把賣完東西的錢都給你。”
寧軟抿了抿唇瓣，有些猶豫，他不是很想去了，他今天跟著宋文山走了好長時間的路，他才不想還要跟著程元青到處跑。
“我不想走路，我累，哥哥，你不可以把東西賣了以後把錢送到知青點嗎？”
程元青：“……”
饒是程元青也被寧軟幹沈默了，寧軟威脅人，讓人給他錢也是夠敷衍的，沒有抓包他投機倒把賣東西也就算了，還要他主動給寧軟送到家裏。
把錢白送給寧軟他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他想帶著寧軟去。
程元青：“你跟我走，我不讓你走路，我騎自行車帶你。”
聽到不用再走路，寧軟眼睛都亮了，乖乖點點頭就跟著程元青走了。
小知青坐在自行車後座，風吹起額前的發絲，露出雪白的小臉，一雙眼睛亮晶晶，濕漉漉，漂亮極了。
程元青：“你要是坐不穩，你可以抱著我的腰。”
“哥哥，我坐得穩哦。”寧軟不知道男人撩人的心思，抱著車座子對自己坐得穩穩的還有點兒嬌矜。
他好厲害的，都不用抱住程元青自己就能坐穩。
程元青反倒心裏有些不自在，顛一下寧軟或許就可以抱住他，可是程元青依舊騎得很穩，不想顛到寧軟。
程元青：“你自己來城裏的？”
“不是啊。”寧軟老實，程元青問他什麽就倒豆子一樣什麽話都和程元青說了，“我和文山哥哥一起來的，文山哥哥請我去國營飯店吃飯。”
“哥哥，你知道國營飯店嗎？裏面有好多好吃的。”
程元青：“知道。”
忽然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從寧軟嘴裏吐出，程元青心裏莫名不舒服，沈默了半晌，程元青才說話，“宋文山帶你出來，讓你走這麽遠？你要跟我來城裏吃飯，我才不會讓你走路，我騎著帶著你去帶著你回。”
“他就不是真的對你好的，真的對你好的人，根本舍不得你吃苦。”
程元青說著說著更加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兒，程元青早慧且聰明，自己心裏的異樣產生的瞬間就被自己察覺了個十成十。
他好像，對寧軟有點不一樣。
可是，寧軟是個小男生，比姑娘還漂亮的小男生。
程元青覺得自己有病，聽說，男的和男的在一起都是走旱路，會不會把寧軟弄痛。
程元青這樣想了一番，也被自己的齷齪心思驚到了。
寧軟要是願意和他好，他肯定會對寧軟好的。
他會把自己賺的錢都給寧軟，可是寧軟是城裏來的知青，一定喜歡那種有文化的人。
實際上，知青點的知青很少有願意和他們這些鄉下人處對象的，現在知青返鄉的政策出來了，知青們更是都等著回城。
程元青也知道，他和寧軟在一起的概率不大，可是他還是想和寧軟好。
“寧軟，你……”
程元青說著說著，感覺柔軟的臉蛋貼了上來，貼在他的後腰，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寧軟睡著了。
程元青楞了楞，後背僵住，睡著了？
程元青胸腔裏，心臟瘋狂跳動，寧軟靠著他睡著了，就這樣對他毫不設防，這樣相信他嗎？
程元青停下車，推著寧軟往回走，生怕一個不註意摔到寧軟。
今天吃飯是很開心，但是寧軟也確確實實地跟著宋文山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沒有聽程元青說兩句話，寧軟就先睡著了。
寧軟絲毫不知道，他睡著的這段時間，宋文山都跑遍了大街小巷，宋文山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恐懼，他怕寧軟被拍花子的拐走，也怕寧軟會被別人欺負。
他怎麽會放心寧軟一個人出門。
直到遇見一個同村的嬸子，聽說嬸子說寧軟跟著程元青在一起，宋文山才松了一口氣。
寧軟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睡醒的時候，他就在知青點了，懷裏還被塞了一大把錢，十多張大團結，一看就是程元青把所有錢都給他了。
程元青一進來就看到寧軟抱著大團結坐在床上的模樣，寧軟本來就生得白皙軟糯，跟著雪團子似的，因為剛睡醒，清純的小臉染上酡紅，擡著眼睛看程元青的模樣清純無辜。
程元青心裏有些發癢，寧寧。
程元青：“睡醒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寧軟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宋文山，寧軟點頭，“文山哥哥還沒有回來嗎？”
程元青表情僵了僵，也不回答寧軟的問題，只是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寧軟，“寧寧，不嘗嘗嗎？桃板，可以吃的。”
吃的？
寧軟吃的少，也餓得快，在前面幾個世界都是被男人哄著時不時吃點兒東西，可是在這個世界，饞嘴的零食就只有糖果，糖果當然也很好吃，但是現在程元青捧來了什麽桃板，寧軟也是想吃的。
但是寧軟又不想弄臟自己手，弄臟手要去外面的井裏打水洗手，宋文山還沒有回來，一點都不方便。
寧軟認真想了想吃到桃板，但不用弄臟手的方式。
最後把視線放在了眼前的程元青上，“哥哥，你餵我吃，可以嗎？”
程元青心跳差點兒跳漏一拍，感覺小知青好像比他想的還要會，看著清清純純的小知青，還會讓男人餵他吃東西。
是不是以前寧軟也是這樣要宋文山餵他吃東西的，程元青臉上的笑有些冷，卻還是捏著桃板餵到小漂亮嘴邊，“寧寧以前都是這樣要別人餵你吃東西的嗎？”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程元青帶來的桃板肉厚，很大一顆，一顆就塞滿了寧軟的嘴，小漂亮嚼著嘴裏的酸酸甜甜的桃板，腮幫子都鼓鼓的，更加顯得他可愛。
寧軟清透的眸子眨著，一雙黑眸像是葡萄一樣清透可愛，似乎不明白，為什麽不可以，程元青還要餵他吃東西。
好乖。
看起來小知青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招惹外面的野男人。
好小的嘴巴，親嘴的時候是不是都含不住別人伸進來的舌頭，是不是也兜不住自己嘴裏的涎水，還沒有親到寧軟，程元青就已經想象到了霏靡不堪的場景。
寧軟好不容易才把桃板吃下去，終於來得及問剛才的問題，“哥哥意思是不餵我吃桃板了嗎？那，那你給我……我自己吃。”
程元青不想要讓他吃別人餵的東西，寧軟是有些失落的，但是失落歸失落，寧軟倒也沒有鬧脾氣，反而乖乖的，想拿過桃板自己吃。
程元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餵你，你不要讓別人餵你了。”
寧軟：“……”
奇怪的哥哥，算了，他說什麽就什麽吧，反正今天不用弄臟他的手就好了。
程元青要繼續餵他，寧軟也不客氣，繼續支使著程元青。
“哥哥，我要小一點的，剛才的太大了，我都要吃不下去了。”
程元青喉結滾了滾，“好，還大嗎？”
撚著一顆桃板餵到寧軟嘴裏，程元青又問了一句。
這塊比程元青剛才餵的要小了一些，可是對於寧軟來說還是有一些大，寧軟乖乖吃完，才回答程元青的問題，“有點，還要再小些。”
“哥哥，還是太大了，再小點。”
宋文山好不容易回到知青點，站在門外，聽到寧軟的聲音，才慶幸自己沒有把寧軟弄丟，就聽到寧軟嬌嬌氣氣的聲音，在說一些，吃不下去的話。
宋文山手放在門上，指尖都有些發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推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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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還在思考是不是晚點兒要去找宋文山，還是他就在這裏等著宋文山回來，宋文山倒是先端著吃的進來，對著旁邊捧著小臉的小知青招手。
“寧寧，吃飯。”
宋文山目光落在寧軟的唇瓣上，唇瓣嫣紅，唇珠飽滿，還有點兒腫。
宋文山對寧軟這副樣子實在太熟悉了，寧軟哪裏都很嫩，只是隨便親一親，唇瓣就會紅。
更何況，沒有人會在親到寧軟之後還能停下，就像他，他沒有辦法蜻蜓點水克制地只親寧軟一下。
所以昨天晚上是有誰，偷偷親了寧軟，宋文山幾乎沒有辦法想象，昨天晚上寧軟被別的男人抱著在懷裏，親得呼吸不勻，唇瓣微張，眼睛浮著霧氣，可憐又無辜，卻怎麽也推不開別的男人，只能被迫承受。
那個男人是誰，是陳荃嗎？還是別的男人。
他很不想懷疑寧軟，可是看到寧軟的唇瓣他幾乎克制不住，他甚至想問清楚寧軟昨天晚上是誰？
可是他也怕，怕問清楚他會失去寧軟。
或許，他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寧軟還會留在他身邊。
宋文山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直到寧軟喊了他兩聲。
“哥哥……”
“哥哥，你在想什麽？”
宋文山驟然回神，垂眸盡量掩飾這自己的情緒，宋文山笑得很勉強，“沒有想什麽？”
“吃飯，寧寧。”
宋文山有些期待地看著寧軟，“你嘗嘗我今天做的飯合不合你的胃口。”
寧軟抿了抿唇瓣，推開宋文山做好的飯，辣椒炒肉，宋文山學習能力很強，有樣學樣地學著陳荃放了很多油，一份辣椒炒肉看起來有滋有味。
寧軟卻不大高興，“我不喜歡，看起來就不好吃。”
宋文山眼底的期待落了落，寧軟都還沒有嘗就說不喜歡了。
寧軟把飯菜推到宋文山面前，“你自己吃吧，我才不要吃。”
小知青微微挑著眼尾，擺出一副嬌矜的模樣，餘光卻克制不住輕輕掃過宋文山，指尖輕輕攥著筷子，明顯是平時就不會耍什麽小性子，忽然耍小性子還有點兒不熟悉。
很可愛。
宋文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寧軟這樣對他，他也不覺得寧軟有什麽錯，反而忍不住去看寧軟。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寧軟小聲控訴。
“寧寧”只是這樣一句話就讓宋文山手忙腳亂，宋文山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還要對寧軟才算好，又覺得自己怎麽對寧軟都不夠好。
“我都，都……”想到自己之後要說的話，寧軟聲音都有些打結，“給你親了，你還，還不對我好。”
宋文山盯著寧軟的唇瓣，是的，寧軟被他親了，之前寧軟也是被他親得像現在一樣，到處都是粉粉的模樣。
宋文山小心翼翼地問著面前嬌嬌氣氣的小知青，“我要怎麽才算對你好？我是真心待你的，寧寧，無論什麽只要你想要我有我都會給你，就算我沒有我也會盡量給你。”
寧軟眼睫顫了顫，心裏因為宋文山這兩句話有些不舒服，宋文山就不怕他把宋文山的東西騙光嗎？
宋文山真的好笨，好容易被騙。
寧軟小聲，“你把你的錢給我，還有糧票布票什麽的都給我，我才相信你對我好。”
宋文山怎麽也沒有想到，寧軟要的是這些東西，一時間有些楞住了。
寧軟抿了抿唇瓣，“你看吧，你對我一點都不好，你連東西都不舍得給我。”
實際上，寧軟也沒有想宋文山真的會把東西給他。
畢竟糧票還有錢都給他了，要是他拿著糧票還有宋文山的錢跑了，宋文山就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宋文山又不是笨蛋，肯定不會給他的。
只是寧軟沒想到的是，宋文山唇角居然往上提了提，“不是，你等等，我馬上找給你，我只是有些開心，有些不知所措。”
寧軟：“……？”
寧軟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是很懂宋文山在不知所措什麽。
宋文山看著寧軟：“我的一切本來就是要交給你的，我的父親也會把家裏的錢財交給母親，我也會把自己的錢財交給自己的未來的妻子。”
“我，才不是你的妻子。”寧軟哪裏知道宋文山想的是這些奇怪的東西，小臉都漲紅了，“我就算要你的錢，我也不和你在一起。”
“快點，把你的錢給我。”
小知青擡著眼睫，圓圓的杏眼輕顫，像是小貓在問路過的人打劫。
“你給不給？”
“你，不給，就算了。”寧軟慌張開口，想借著現在溜走。
小知青聲音發著軟，還帶著點兒被宋文山說是妻子的羞惱，似乎要是宋文山再不給他，小知青就會被氣哭一般。
宋文山把東西都推到寧軟面前，趁著少年還沒有反應過來，低頭親了親少年的眉心，“給你，都給你。”
他也很想克制，可是寧軟真的很可愛，一舉一動都讓人想要抱著他哄哄。
“寧寧，別哭。”
抱著男人遞給他的糧票肉票甚至還有自行車票，以及二十張大團結，寧軟還有些發懵，一張大團結就相當於普通工人半個月的工資，宋文山塞給他那麽多錢，寧軟居然有種自己好像發財了的感覺。
宋文山好像真的很有錢誒。
有錢下鄉了之後還老老實實在這裏賺工分，也怪不得宋文山以後會越走越遠。
寧軟：“都給我嗎？可是好多。”
小財迷的模樣，明顯愛財愛過一切，可是宋文山卻不討厭寧軟，反而在慶幸還好自己這些年都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錢，父母寄過來的錢他都收著。
“都給你。”宋文山聲音微啞。
“你要是不想吃我做的飯，我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飯好嗎？”
寧軟還沒有收好錢就被宋文山轉移了註意力，國營飯店，寧軟早就聽007給他介紹過，但是他都沒有去過，現在宋文山提出要帶他去，寧軟自然是樂意去的。
把錢囫圇收好，主動抓起宋文山的手，“哥哥，快走。”
“但是你不能用我錢請我吃飯哦，要用你的錢。”小漂亮剛牽住宋文山的手就小聲地開口，絲毫不覺得宋文山的錢現在變成他的錢有什麽不對。
宋文山：“嗯。”
“只要你不和別人走，我的東西都是你的，一直都是你的，我會好好賺工分，賺錢帶你去國營飯店吃飯。”
宋文山定定看著寧軟，又小心翼翼補充了一句，“這樣可以嗎？”
寧軟只在乎宋文山那句要帶他去國營飯店吃飯，寧軟當然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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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軟光是菜就點了好幾樣，沒吃過，對這裏的菜又很新奇，等點完菜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吃不了那麽多，宋文山倒是也沒有提醒他，寧軟抿了抿唇，吃兩口剩下的菜，全部往宋文山碗裏放。
“哥哥，你多吃點兒哦。”
宋文山受寵若驚，寧軟給他夾菜了，還讓他多吃點兒，寧軟心裏應該是有他的，應該是願意和他一起過的。
只是宋文山還沒有樂很久，寧軟吃飽了，放下筷子，“哥哥，你繼續吃，我出去放放風，哥哥你要吃完不能浪費哦。”
“我一會兒回來是要檢查的。”
少年嬌嬌氣氣命令人的模樣就像是一只驕縱的小貓。
光是看著他這副模樣，宋文山就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嗯，不要走遠，我會吃完的。”
等走出國營飯店，寧軟才繼續問007，【七七，我們現在要往哪裏走？】
寧軟還是第一次跟著宋文山來城裏，不認路，但是他現在要去做任務了，寧軟有些期待，他還沒有去過黑市呢。
這個年代，已經產生了部分自由市場來補充國營市場的不足，這些自由市場一般就叫做黑市。
【007：寶寶，往右邊走。】
寧軟他今天跟著宋文山來國營飯店吃飯也不只是為了吃飯，這裏還有一個劇情點要走，他還要壞壞地去得罪一下生產隊大隊長的兒子——程元青。
程元青這個人腦瓜子靈活，為人又心細大膽，自由市場剛出現沒有多久，就開始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因為敏銳的洞察力，在這種可以渾水摸魚的環境中倒是賺得盆滿缽滿，成為了知名的企業家，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寧軟現在就要做程元青發達路上的絆腳石，雖然說好像也沒有辦法真的把程元青絆倒。
“元哥，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被發現是會被抓……”
“就是，哥，遇見熟人就不好了。”
程元青掀了掀眼皮，掀了掀唇角，“要是害怕，你們先回去，但是這個錢我也不能分給你們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是求著程元青，讓程元青帶他們做事情的，他們日子不好過，幾個月都見不到一點油水，要是真的能賺點錢，改善改善家裏的夥食也是好的。
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忍不住害怕，站在這裏賣東西的時間是他們最煎熬的時候，每一秒都在擔心被人發現他們在做一些投機倒把的事情。
這種害怕在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達到了頂點。
“哥，我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做了，你看見沒，寧軟在那裏，要不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
男人手指曲著微顫著指著遠處一道人影。
“就是，哥，寧軟那個小知青你知道的，壞的冒水，見不得別人好，他要是知道我們在投機倒把，他肯定會去告狀的。”
程元青順著男人指的方向望過去，人群中很小的一只，左顧右盼，看什麽都新奇，蹦蹦跳跳的，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似的，嫩生生的。
程元青瞇了瞇眼睛，第一次見鬼地覺得寧軟居然有些乖。
這樣小兔子也值得讓人害怕麽？
程元青挑了一下唇，“你們要走自己走就是了。”
可是回身看見旁邊兩個人，兩個人臉上也是見鬼的神情，寧軟以前是這樣的嗎？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告狀的刻薄人啊。
或許，寧軟不會把他們投機倒把的事情說出去呢？
寧軟能有什麽威脅力，看起來就長得沒有半點兒威脅力，還怪好看的。
“你們還不走？”程元青唇角的笑還帶著在，只是眼底有些沈。
寧軟：【七七，程元青在哪裏呀，我怎麽都沒有看見。】
007：【……】
007：【寶寶，他就在你後面哦。】
寧軟：……
寧軟緩緩扭頭，對上男人的視線，程元青是典型的桃花眼，笑起來頗有點深情的意味，只是長成這樣的，在這個年代都可以算作是小白臉，並不是很吃香。
“程元青，你……”
“你在黑市投機倒把，你要是不想我告訴你爹爹，你最好把你賺的錢都給我。”
小知青說話都是軟軟的，還沒有說完威脅的話，自己就先結巴上了。
爹爹。
程元青咂摸著寧軟這聲“爹爹”，城裏人都是這樣叫爹的嗎？
他們這裏哪有人喊爹爹，都是喊的爹，也就只有小知青這種喜歡撒嬌的人，才會疊詞喊爹爹吧。
程元青挑著眼尾，“你叫我程元青？你不是應該也叫我一聲哥？”
寧軟小小結巴了一下，腦袋暈乎乎的被程元青徹底帶得跑偏，擡著雪白的小臉，懵懂偏頭，“哥哥？是這樣叫你嗎？”
程元青沈默了一秒。
程元青沈默了半分鐘。
程元青沈默了三分鐘。
別開了一下視線，有些不自在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可是就算移開視線，小知青仰頭喊他哥哥的模樣還是沒有辦法從他的腦袋中消失。
長這麽好看也就算了，還這麽聽話。
誰說寧軟壞的？
看著挺乖的啊。
程元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寧軟已經伸出了白嫩的小手，“哥哥，不許動，快點把錢給我，不然我要去告你了嗷。”
靠，打劫人的樣子更乖了。
程元青心尖又狠狠顫了顫，語氣不自然，“你要多少錢？”
寧軟緩緩眨了眨眸子，“當然是要全部。”
理所當然的語氣，似乎並不覺得這樣“打劫”別人有什麽問題。
程元青也昏頭了，居然覺得寧軟說的，要他全部的錢也沒有什麽問題。
程元青：“可以，但是我東西還沒賣完，你跟著我去賣完東西，我把賣完東西的錢都給你。”
寧軟抿了抿唇瓣，有些猶豫，他不是很想去了，他今天跟著宋文山走了好長時間的路，他才不想還要跟著程元青到處跑。
“我不想走路，我累，哥哥，你不可以把東西賣了以後把錢送到知青點嗎？”
程元青：“……”
饒是程元青也被寧軟幹沈默了，寧軟威脅人，讓人給他錢也是夠敷衍的，沒有抓包他投機倒把賣東西也就算了，還要他主動給寧軟送到家裏。
把錢白送給寧軟他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他想帶著寧軟去。
程元青：“你跟我走，我不讓你走路，我騎自行車帶你。”
聽到不用再走路，寧軟眼睛都亮了，乖乖點點頭就跟著程元青走了。
小知青坐在自行車後座，風吹起額前的發絲，露出雪白的小臉，一雙眼睛亮晶晶，濕漉漉，漂亮極了。
程元青：“你要是坐不穩，你可以抱著我的腰。”
“哥哥，我坐得穩哦。”寧軟不知道男人撩人的心思，抱著車座子對自己坐得穩穩的還有點兒嬌矜。
他好厲害的，都不用抱住程元青自己就能坐穩。
程元青反倒心裏有些不自在，顛一下寧軟或許就可以抱住他，可是程元青依舊騎得很穩，不想顛到寧軟。
程元青：“你自己來城裏的？”
“不是啊。”寧軟老實，程元青問他什麽就倒豆子一樣什麽話都和程元青說了，“我和文山哥哥一起來的，文山哥哥請我去國營飯店吃飯。”
“哥哥，你知道國營飯店嗎？裏面有好多好吃的。”
程元青：“知道。”
忽然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從寧軟嘴裏吐出，程元青心裏莫名不舒服，沈默了半晌，程元青才說話，“宋文山帶你出來，讓你走這麽遠？你要跟我來城裏吃飯，我才不會讓你走路，我騎著帶著你去帶著你回。”
“他就不是真的對你好的，真的對你好的人，根本舍不得你吃苦。”
程元青說著說著更加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兒，程元青早慧且聰明，自己心裏的異樣產生的瞬間就被自己察覺了個十成十。
他好像，對寧軟有點不一樣。
可是，寧軟是個小男生，比姑娘還漂亮的小男生。
程元青覺得自己有病，聽說，男的和男的在一起都是走旱路，會不會把寧軟弄痛。
程元青這樣想了一番，也被自己的齷齪心思驚到了。
寧軟要是願意和他好，他肯定會對寧軟好的。
他會把自己賺的錢都給寧軟，可是寧軟是城裏來的知青，一定喜歡那種有文化的人。
實際上，知青點的知青很少有願意和他們這些鄉下人處對象的，現在知青返鄉的政策出來了，知青們更是都等著回城。
程元青也知道，他和寧軟在一起的概率不大，可是他還是想和寧軟好。
“寧軟，你……”
程元青說著說著，感覺柔軟的臉蛋貼了上來，貼在他的後腰，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寧軟睡著了。
程元青楞了楞，後背僵住，睡著了？
程元青胸腔裏，心臟瘋狂跳動，寧軟靠著他睡著了，就這樣對他毫不設防，這樣相信他嗎？
程元青停下車，推著寧軟往回走，生怕一個不註意摔到寧軟。
今天吃飯是很開心，但是寧軟也確確實實地跟著宋文山走了很長一段路，還沒有聽程元青說兩句話，寧軟就先睡著了。
寧軟絲毫不知道，他睡著的這段時間，宋文山都跑遍了大街小巷，宋文山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恐懼，他怕寧軟被拍花子的拐走，也怕寧軟會被別人欺負。
他怎麽會放心寧軟一個人出門。
直到遇見一個同村的嬸子，聽說嬸子說寧軟跟著程元青在一起，宋文山才松了一口氣。
寧軟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睡醒的時候，他就在知青點了，懷裏還被塞了一大把錢，十多張大團結，一看就是程元青把所有錢都給他了。
程元青一進來就看到寧軟抱著大團結坐在床上的模樣，寧軟本來就生得白皙軟糯，跟著雪團子似的，因為剛睡醒，清純的小臉染上酡紅，擡著眼睛看程元青的模樣清純無辜。
程元青心裏有些發癢，寧寧。
程元青：“睡醒了？”
外面的天都黑了，寧軟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宋文山，寧軟點頭，“文山哥哥還沒有回來嗎？”
程元青表情僵了僵，也不回答寧軟的問題，只是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寧軟，“寧寧，不嘗嘗嗎？桃板，可以吃的。”
吃的？
寧軟吃的少，也餓得快，在前面幾個世界都是被男人哄著時不時吃點兒東西，可是在這個世界，饞嘴的零食就只有糖果，糖果當然也很好吃，但是現在程元青捧來了什麽桃板，寧軟也是想吃的。
但是寧軟又不想弄臟自己手，弄臟手要去外面的井裏打水洗手，宋文山還沒有回來，一點都不方便。
寧軟認真想了想吃到桃板，但不用弄臟手的方式。
最後把視線放在了眼前的程元青上，“哥哥，你餵我吃，可以嗎？”
程元青心跳差點兒跳漏一拍，感覺小知青好像比他想的還要會，看著清清純純的小知青，還會讓男人餵他吃東西。
是不是以前寧軟也是這樣要宋文山餵他吃東西的，程元青臉上的笑有些冷，卻還是捏著桃板餵到小漂亮嘴邊，“寧寧以前都是這樣要別人餵你吃東西的嗎？”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程元青帶來的桃板肉厚，很大一顆，一顆就塞滿了寧軟的嘴，小漂亮嚼著嘴裏的酸酸甜甜的桃板，腮幫子都鼓鼓的，更加顯得他可愛。
寧軟清透的眸子眨著，一雙黑眸像是葡萄一樣清透可愛，似乎不明白，為什麽不可以，程元青還要餵他吃東西。
好乖。
看起來小知青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招惹外面的野男人。
好小的嘴巴，親嘴的時候是不是都含不住別人伸進來的舌頭，是不是也兜不住自己嘴裏的涎水，還沒有親到寧軟，程元青就已經想象到了霏靡不堪的場景。
寧軟好不容易才把桃板吃下去，終於來得及問剛才的問題，“哥哥意思是不餵我吃桃板了嗎？那，那你給我……我自己吃。”
程元青不想要讓他吃別人餵的東西，寧軟是有些失落的，但是失落歸失落，寧軟倒也沒有鬧脾氣，反而乖乖的，想拿過桃板自己吃。
程元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餵你，你不要讓別人餵你了。”
寧軟：“……”
奇怪的哥哥，算了，他說什麽就什麽吧，反正今天不用弄臟他的手就好了。
程元青要繼續餵他，寧軟也不客氣，繼續支使著程元青。
“哥哥，我要小一點的，剛才的太大了，我都要吃不下去了。”
程元青喉結滾了滾，“好，還大嗎？”
撚著一顆桃板餵到寧軟嘴裏，程元青又問了一句。
這塊比程元青剛才餵的要小了一些，可是對於寧軟來說還是有一些大，寧軟乖乖吃完，才回答程元青的問題，“有點，還要再小些。”
“哥哥，還是太大了，再小點。”
宋文山好不容易回到知青點，站在門外，聽到寧軟的聲音，才慶幸自己沒有把寧軟弄丟，就聽到寧軟嬌嬌氣氣的聲音，在說一些，吃不下去的話。
宋文山手放在門上，指尖都有些發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推開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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