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決戰（一百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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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決戰（一百六十四）
趙鳳聲在裏面挺好，就是有些無聊，除去提審時間，只能在囚籠裏發呆，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好處，是養好了戰爭後遺癥，幾天過去，竟然變得圓潤了些。
這天提審結束，房間裏進來一個人，金絲眼鏡，白白胖胖，五官平庸卻充滿威嚴。
張新海。
趙鳳聲守規矩，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口都沒有張，僅僅眼神來回亂轉。
張新海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拿出一包沒拆封的軟中華，邊拆邊說道：“這是我用小金庫買的煙，自己都不舍得抽，你小子算是撿了大便宜。”
趙鳳聲接過香煙，伸到湊過來的打火機上，愜意抽了一口，笑道：“你們刑警到底是真窮還是裝窮，天天都是十來塊的煙，抽的我嗓子都快啞了，嫌疑人又不是犯人，用不著精神虐待吧。”
張新海瞪了他一眼，將軟中華放入襯衣口袋，沈聲道：“有的抽就不錯了，竟然還敢吐槽，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煙屁股都沒得抽。”
趙鳳聲笑了笑，意味深長說道：“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來。”
通過程白露的敘述，趙鳳聲已經知道自己變成了名人，現代版黑道教父趙四爺，知名度不亞於二線明星。換做平時，張新海來了也就來了，如今正值風口浪尖，任何舉動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當張新海和自己的私交一旦呈現到公眾視野，大家會怎麼想？趙四爺最大的保護傘，竟然是省刑偵局局長，這個消息，可不僅僅牽連到烏紗帽，極有可能遭受牢獄之災。
“在你的印象裏，我就那麼自私嗎？”張新海沈聲道。
“您勤勤懇懇為人民服務，怎麼會自私呢？我的意思是，背後推手正想搞垮我，正愁找不到借口，你一旦參與進來，會變成火上澆油，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變成了屎。”趙鳳聲深吸一口，舉起香煙說道：“一根煙，別斷送了自己前程。”
“不管別人怎麼議論，我問心無愧。”張新海坦然道。
“我他媽也問心無愧啊，為啥變成階下囚了。”趙鳳聲晃著手銬，鐺鐺作響。
“從古至今，蒙冤者不知凡幾，你多吃幾天免費的飯，算不了什麼委屈。”張新海輕聲道：“關於你的事，我已經寫成了書面材料，呈交到了部裏，同時向黑子聯系到了杜晨華，把你兩次進入金三角的事實，也一並反應到了上面，相信不久之後，會還給你一個清白。”張新海慢條斯理說道。
“張局，我的那些秘密，都是不可告人的，你們警方敢大白於天下嗎？”趙鳳聲皺眉道。
“那你就把殺人和涉黑的罪名都認了，省的大家瞎忙活。”張新海沒好氣道。
“別別別，領導，我就是發發牢騷，平白無故關了好幾天，怎麼也得讓我順口氣吧？”趙鳳聲賠笑道：“該做的工作，你們還得做，好歹也是金牌線人，如果讓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含冤入獄，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貧嘴。”
張新海冷哼一聲，說道：“名聲方面，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金三角的行動，或許不會公開，因為涉及到很多隱私。最不濟，也會把搗毀唐鴻圖集團和翟紅興集團的事實公之於眾，把你列為配合警方工作的普通市民。”
“優秀的好市民。”趙鳳聲糾正他的用詞不當。
“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殺害厲勇的真兇，只有犯罪嫌疑人落網，才能洗清你的罪名。”
張新海壓低聲音說道：“你的朋友張曉光，給我們反映了一條重要信息，在度假村附近，出現一輛黑色牧馬人，京派，車胎有明顯泥土痕跡，在案發前一天，出現在通往度假村的公路，案發後，在加油站加完油後消失，我們已經鎖定了車牌號，正在聯合京城警方進行摸排，一旦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棺材臉，靠譜呀。”
趙鳳聲攥緊拳頭讚嘆一句，然後嬉皮笑臉問道：“哎領導，如果真兇落網，你們會不會給我精神補償，我記得超期羈押能補好幾百萬，我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你們耽誤了我這麼多天的工作，是該意思意思吧？”
“別給臉不要臉。”張新海怒罵道。
“要要要。”趙鳳聲嘿嘿笑道。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你吃一顆定心丸，要相信黨，相信政府。”張新海正義凜然說道。
“那是當然，我對黨有絕對的信任。”趙鳳聲正兒八經說道。
“好了，定心丸也吃了，我該走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給他們提，他們不答應的話，我也沒辦法。”張新海站起身，沒忘記拍了拍趙鳳聲肩頭以示鼓勵。
就在一彎腰的功夫，那盒軟中華到了趙鳳聲的手裏。
“就算偷走，你有地方抽嗎？”張新海冷笑道。
趙鳳聲仔細一琢磨，領導說的對，即便煙到了自己手裏，沒有打火機，也無福消受，只好把煙又舉了回去，“你把煙給那倆哥們，提審的時候拿出來。”
“做夢去吧，我自己都舍不得抽。”張新海奪回香煙，扭頭就走。
趙鳳聲聞著指尖遺留的味道，會心一笑，“有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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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鳳聲在裏面挺好，就是有些無聊，除去提審時間，只能在囚籠裏發呆，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好處，是養好了戰爭後遺癥，幾天過去，竟然變得圓潤了些。
這天提審結束，房間裏進來一個人，金絲眼鏡，白白胖胖，五官平庸卻充滿威嚴。
張新海。
趙鳳聲守規矩，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口都沒有張，僅僅眼神來回亂轉。
張新海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對面，拿出一包沒拆封的軟中華，邊拆邊說道：“這是我用小金庫買的煙，自己都不舍得抽，你小子算是撿了大便宜。”
趙鳳聲接過香煙，伸到湊過來的打火機上，愜意抽了一口，笑道：“你們刑警到底是真窮還是裝窮，天天都是十來塊的煙，抽的我嗓子都快啞了，嫌疑人又不是犯人，用不著精神虐待吧。”
張新海瞪了他一眼，將軟中華放入襯衣口袋，沈聲道：“有的抽就不錯了，竟然還敢吐槽，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煙屁股都沒得抽。”
趙鳳聲笑了笑，意味深長說道：“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來。”
通過程白露的敘述，趙鳳聲已經知道自己變成了名人，現代版黑道教父趙四爺，知名度不亞於二線明星。換做平時，張新海來了也就來了，如今正值風口浪尖，任何舉動都有可能被無限放大，當張新海和自己的私交一旦呈現到公眾視野，大家會怎麼想？趙四爺最大的保護傘，竟然是省刑偵局局長，這個消息，可不僅僅牽連到烏紗帽，極有可能遭受牢獄之災。
“在你的印象裏，我就那麼自私嗎？”張新海沈聲道。
“您勤勤懇懇為人民服務，怎麼會自私呢？我的意思是，背後推手正想搞垮我，正愁找不到借口，你一旦參與進來，會變成火上澆油，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變成了屎。”趙鳳聲深吸一口，舉起香煙說道：“一根煙，別斷送了自己前程。”
“不管別人怎麼議論，我問心無愧。”張新海坦然道。
“我他媽也問心無愧啊，為啥變成階下囚了。”趙鳳聲晃著手銬，鐺鐺作響。
“從古至今，蒙冤者不知凡幾，你多吃幾天免費的飯，算不了什麼委屈。”張新海輕聲道：“關於你的事，我已經寫成了書面材料，呈交到了部裏，同時向黑子聯系到了杜晨華，把你兩次進入金三角的事實，也一並反應到了上面，相信不久之後，會還給你一個清白。”張新海慢條斯理說道。
“張局，我的那些秘密，都是不可告人的，你們警方敢大白於天下嗎？”趙鳳聲皺眉道。
“那你就把殺人和涉黑的罪名都認了，省的大家瞎忙活。”張新海沒好氣道。
“別別別，領導，我就是發發牢騷，平白無故關了好幾天，怎麼也得讓我順口氣吧？”趙鳳聲賠笑道：“該做的工作，你們還得做，好歹也是金牌線人，如果讓見義勇為的好市民含冤入獄，不知寒了多少人的心。”
“貧嘴。”
張新海冷哼一聲，說道：“名聲方面，我們會還你一個公道，金三角的行動，或許不會公開，因為涉及到很多隱私。最不濟，也會把搗毀唐鴻圖集團和翟紅興集團的事實公之於眾，把你列為配合警方工作的普通市民。”
“優秀的好市民。”趙鳳聲糾正他的用詞不當。
“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殺害厲勇的真兇，只有犯罪嫌疑人落網，才能洗清你的罪名。”
張新海壓低聲音說道：“你的朋友張曉光，給我們反映了一條重要信息，在度假村附近，出現一輛黑色牧馬人，京派，車胎有明顯泥土痕跡，在案發前一天，出現在通往度假村的公路，案發後，在加油站加完油後消失，我們已經鎖定了車牌號，正在聯合京城警方進行摸排，一旦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棺材臉，靠譜呀。”
趙鳳聲攥緊拳頭讚嘆一句，然後嬉皮笑臉問道：“哎領導，如果真兇落網，你們會不會給我精神補償，我記得超期羈押能補好幾百萬，我可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你們耽誤了我這麼多天的工作，是該意思意思吧？”
“別給臉不要臉。”張新海怒罵道。
“要要要。”趙鳳聲嘿嘿笑道。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給你吃一顆定心丸，要相信黨，相信政府。”張新海正義凜然說道。
“那是當然，我對黨有絕對的信任。”趙鳳聲正兒八經說道。
“好了，定心丸也吃了，我該走了，你有什麼要求，盡管給他們提，他們不答應的話，我也沒辦法。”張新海站起身，沒忘記拍了拍趙鳳聲肩頭以示鼓勵。
就在一彎腰的功夫，那盒軟中華到了趙鳳聲的手裏。
“就算偷走，你有地方抽嗎？”張新海冷笑道。
趙鳳聲仔細一琢磨，領導說的對，即便煙到了自己手裏，沒有打火機，也無福消受，只好把煙又舉了回去，“你把煙給那倆哥們，提審的時候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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