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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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啦
為了慶祝高考順利結束，林秀敏做了一大桌子菜。
江枝漓眼看著宋瑩然一路狂吃，吃下了她平時飯量的三倍。
不由得看呆了。
沈霖歡和宋凜也沒停過筷子。
從開飯到現在，他們就沒下過桌。
江越都寫完一張練習題了，他們還在吃。
“你們是真給面子啊。”
江枝漓發出感慨。
林秀敏欣慰中帶著幾分擔憂，
“會不會吃太多了，別把胃撐壞了。”
沈霖歡連忙擺手，把嘴裏的東西咽下：
“阿姨，我們太久沒吃到您做的菜了，太好吃了。”
天知道他媽這幾天為什麽那麽有空，做出來的飯那叫一個天理難容。
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了嗚嗚嗚。
宋凜率先停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
滿足地嘆了口氣。
“好久沒吃到熱乎的飯菜了。”
家裏的阿姨最近剛得了個孫子，恨不得早早做完飯回家看乖孫。
飯菜質量下降不少。
宋瑩然又往嘴裏扒拉了塊鍋包肉。
她前幾天戒糖戒碳水，戒得臉都染上點蔬菜色。
啊！是糖！
啊！是肉！
林秀敏看著他們一臉心疼，
多吃幾塊熱乎肉就高興成這樣，也不知道這些孩子平時都過的什麽苦日子。
“以後想吃飯隨時來啊，阿姨隨時給你們做。”
沈霖歡真要感動哭了。
“嗚嗚嗚阿姨您人太好了嗚嗚嗚。”
林秀敏都不忍心看他，眼睛有些濕潤：
“沒事啊孩子，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來找阿姨，阿姨這幾頓飯還是供得起的。”
說道最後有些哽咽，轉身又進廚房加了倆菜。
一旁的江枝漓：……
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
高考一結束，宋瑩然提出畢業旅行。
沈霖歡積極響應：
“好啊好啊，最近天天在家裏待著我都要長出蘑菇了。”
宋凜看向低著頭喝奶茶的江枝漓，輕聲問道：“你想去嗎？阿漓？”
江枝漓聞言擡頭，面露遲疑：
“我……打算找份暑假工。”
上完高中，大學又是一筆開支。
江越也還在讀書，林女士一個人要養兩個孩子。
她想早點賺錢。
宋瑩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灑脫的聳聳肩：
“去不了就算了，反正巴厘島，聖彼得堡，哪個度假勝地我沒去過，也就那樣，沒什麽意思。”
宋凜和沈霖歡也覺得遺憾，卻都沒有勸說她改變想法。
四個人排成一列坐在奶茶店的窗邊座位，氣氛有些沈默。
“不過……”
江枝漓吸了一口珍珠，眼角翹起。
“為了你們，少賺兩天錢也不是不行。”
沈霖歡驚喜地從最左邊一把跳起，跑到最右邊來揉她的頭：
“好哇，你唬我們玩是不是！”
“沈霖歡！我的頭發亂啦！”
一番打鬧之後，大家開始討論旅行的地點。
“去海邊。”
沈霖歡和宋凜異口同聲道，且都不約而同看了一眼江枝漓。
江枝漓又在低頭喝奶茶，不知道在想什麽，沒太註意這邊的情況。
宋瑩然夾在中間翻了個白眼，一臉意料之中。
最後大家找了一個離原城最近的海灘，約好後天出發。
奶茶店離江家面館最近，宋家兄妹和沈霖歡依次離開，江枝漓和他們打完招呼之後，獨自在窗邊坐了很久。
直到臨近飯點，江枝漓才趕緊回到店裏幫忙。
飯點之後，客人們漸漸離開，從滿座到剩幾個人。
江枝漓在後廚默默洗碗，林秀敏拿了一大塊西瓜走來。
“枝枝，後廚太熱了，趕緊吃塊西瓜歇一歇。”
江枝漓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西瓜，感受到口腔被滋潤，笑了笑：
“沒事，就剩幾個了，媽，你把西瓜放那休息吧，我洗完就吃。”
林秀敏依言將西瓜放在桌上，然後帶起手套和她一起洗。
“怎麽啦枝枝，感覺你今天不太高興哦？”
江枝漓把洗完的碗遞給她，扯起嘴角笑了笑：
“有嗎？可能是今天天氣有點熱，太悶了。”
林秀敏聽她說有些悶，連忙喊她去外面休息，一個人把碗洗完了。
江枝漓只好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忙活。
最近他們家生意越來越好，她勸過林女士請個幫手，林女士卻不當回事。
“請個小工多浪費錢，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就這樣忙到了江枝漓高中畢業。
.
晚上臨睡前，四人小隊的群聊裏，大家正在激烈討論帶什麽零食，買什麽玩具。
——
來自有福同享，有難退群的群消息：
沈雨林又欠：
“枝枝呢？你想吃什麽，我明天去超市把大家想吃的全買好。”
沈雨林又欠：
“怎麽一晚上都不說話。”
宋Lin：
“可能在面館幫忙太累了吧。”
舞蹈界的絕美queen：
“明天一起去挑泳衣？”
沈雨林又欠：
“我可以去幫忙提意見嗎？”
舞蹈界的絕美queen：
“滾。”
江枝漓看著一條條群消息往外蹦，直到宋瑩然發出那個“滾”字。
群裏才安靜下來。
放下手機，江枝漓走出房間，看見林秀敏在收拾飯桌，便上前幫忙。
林秀敏無奈嘆了口氣：
“別人家的女孩高考完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玩，去拍照片，怎麽我們家這個，天天就知道跟著我洗碗。”
江枝漓放下碗筷，緊緊挽上媽媽的手，語氣悶悶地：
“我就喜歡洗碗，我要給你洗一輩子碗。”
林秀敏一聽就笑了：
“可別了，我跟你爸養你這麽大，可不是讓你來洗碗的。”
夏天的溫度熱的人煩悶，林秀敏卻沒推開女兒。
她用頭發蹭了蹭女兒的臉，語氣溫柔而有力：
“枝枝，有的時候，媽媽希望你不要這麽懂事。”
江枝漓靠在她肩膀上沒說話。
“你知道嗎，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爸爸開心壞了，逢人就炫耀，瞧，我的女兒多可愛，多漂亮！
他說要把你寵成什麽都不懂的公主，這樣，以後就只有比他更會照顧你的人，才能把你騙走。”
林秀敏輕笑了下，似乎在追憶一些寶貴的珍藏：
“我以前總覺得你爸爸做事太莽撞，總是批評他這不對，那不對。
現在我倒是覺得，至少在這件事上，我當初不該反對他。”
江枝漓眼眶有些濕潤，吸了吸鼻子：
“養個被寵壞的女兒多累，我不許你這樣對我媽媽。”
林秀敏轉過身，笑著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眼睛也紅紅的：
“做個懂事的孩子也很累，你可不許這樣對我女兒。”
母女倆一起收拾完餐桌，江枝漓回到房間。
頂著哭紅的眼睛，江枝漓在群裏回覆：
“@舞蹈界的絕美queen 明天見。”
海邊.
明明看好了天氣預報，結果剛到海邊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他們連海灘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就被迫躲進了民宿裏。
沈霖歡對著玻璃外狂風暴雨的海邊望眼欲穿:“我想去堆沙子，打水仗，我想去游泳啊啊啊啊!”
宋凜手上拿著骰子，喝了一口飲料。
“5，我到了。”
宋瑩然把飛行棋放出發點，摩拳擦掌:“再來。”
沈霖歡終於回頭，無語:“大小姐，沒必要飛行棋也一定要贏吧？”
江枝漓從外面回來，敲了敲門框:
“誒，老板跟我說外面有一個來玩的樂團，也被困在這裏，要不要出去一起”
沈霖歡一下就來勁了:“去!”
等他們到了以後，看著一群綁著紅色腰鼓，拿著嗩吶二胡的爺爺奶奶們，沈霖歡難得沈默了一會:
“夕陽紅樂團”
團裏有個奶奶聽見了，立刻扯著嗓子高喊:“嘿，小子，瞧不起我們國粹是不是”
沈霖歡當即擺手道歉:“不不不，不是……”
奶奶又高呼一聲:“給這幾個小崽子露一手!”
“得嘞!”
樂團裏其他爺爺奶奶執行力極高，馬上展開隊形，一曲《好運來》氣勢磅礴，紅色飄帶和鼓聲直接鎮住了全場人。
四個人都呆住了。
“嘖，還是年輕。”
奶奶看他們呆滯的樣子，風輕雲淡地搖了搖頭。
一曲過後，爺爺奶奶倒也沒和他們計較。
沈霖歡借了個腰鼓和他們一起跳鳳凰傳奇，玩的不亦樂乎。
宋瑩然秉持著合眾家之所長的舞蹈理念，認真地在請教奶奶們打鼓的步伐。
江枝漓手裏捧著飲料，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只覺得，因為江齊民而缺失的一小塊地方，好像在此刻得到了填補。
越過大廳，民宿裏有一個溫室花房，宋凜在那等她。
“你有什麽秘密，要背著他倆跟我說”
江枝漓語氣調侃，卻還是來了。
宋凜看起來有點緊張，手裏拿著一張紙，被他攥的有些皺了。
“怎麽了？”
江枝漓從沒見他那麽緊張過。
回想起來，他似乎總是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碰見什麽事情都一笑而過，好像永遠不會生氣。
“枝漓，其實我想了很久，究竟要不要做這件事。”
宋凜今天沒戴眼鏡，但他還是下意識扶了下眼鏡，眼睛盯著紙上的稿子。
“但我又擔心，如果這次不說，就再也說不出口了。我不太擅長說話，也怕我表達的不夠準確，所以，才準備了這份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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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看呆了。
沈霖歡和宋凜也沒停過筷子。
從開飯到現在，他們就沒下過桌。
江越都寫完一張練習題了，他們還在吃。
“你們是真給面子啊。”
江枝漓發出感慨。
林秀敏欣慰中帶著幾分擔憂，
“會不會吃太多了，別把胃撐壞了。”
沈霖歡連忙擺手，把嘴裏的東西咽下：
“阿姨，我們太久沒吃到您做的菜了，太好吃了。”
天知道他媽這幾天為什麽那麽有空，做出來的飯那叫一個天理難容。
好久沒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了嗚嗚嗚。
宋凜率先停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
滿足地嘆了口氣。
“好久沒吃到熱乎的飯菜了。”
家裏的阿姨最近剛得了個孫子，恨不得早早做完飯回家看乖孫。
飯菜質量下降不少。
宋瑩然又往嘴裏扒拉了塊鍋包肉。
她前幾天戒糖戒碳水，戒得臉都染上點蔬菜色。
啊！是糖！
啊！是肉！
林秀敏看著他們一臉心疼，
多吃幾塊熱乎肉就高興成這樣，也不知道這些孩子平時都過的什麽苦日子。
“以後想吃飯隨時來啊，阿姨隨時給你們做。”
沈霖歡真要感動哭了。
“嗚嗚嗚阿姨您人太好了嗚嗚嗚。”
林秀敏都不忍心看他，眼睛有些濕潤：
“沒事啊孩子，以後有什麽難處盡管來找阿姨，阿姨這幾頓飯還是供得起的。”
說道最後有些哽咽，轉身又進廚房加了倆菜。
一旁的江枝漓：……
總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
高考一結束，宋瑩然提出畢業旅行。
沈霖歡積極響應：
“好啊好啊，最近天天在家裏待著我都要長出蘑菇了。”
宋凜看向低著頭喝奶茶的江枝漓，輕聲問道：“你想去嗎？阿漓？”
江枝漓聞言擡頭，面露遲疑：
“我……打算找份暑假工。”
上完高中，大學又是一筆開支。
江越也還在讀書，林女士一個人要養兩個孩子。
她想早點賺錢。
宋瑩然有些失落，但很快就灑脫的聳聳肩：
“去不了就算了，反正巴厘島，聖彼得堡，哪個度假勝地我沒去過，也就那樣，沒什麽意思。”
宋凜和沈霖歡也覺得遺憾，卻都沒有勸說她改變想法。
四個人排成一列坐在奶茶店的窗邊座位，氣氛有些沈默。
“不過……”
江枝漓吸了一口珍珠，眼角翹起。
“為了你們，少賺兩天錢也不是不行。”
沈霖歡驚喜地從最左邊一把跳起，跑到最右邊來揉她的頭：
“好哇，你唬我們玩是不是！”
“沈霖歡！我的頭發亂啦！”
一番打鬧之後，大家開始討論旅行的地點。
“去海邊。”
沈霖歡和宋凜異口同聲道，且都不約而同看了一眼江枝漓。
江枝漓又在低頭喝奶茶，不知道在想什麽，沒太註意這邊的情況。
宋瑩然夾在中間翻了個白眼，一臉意料之中。
最後大家找了一個離原城最近的海灘，約好後天出發。
奶茶店離江家面館最近，宋家兄妹和沈霖歡依次離開，江枝漓和他們打完招呼之後，獨自在窗邊坐了很久。
直到臨近飯點，江枝漓才趕緊回到店裏幫忙。
飯點之後，客人們漸漸離開，從滿座到剩幾個人。
江枝漓在後廚默默洗碗，林秀敏拿了一大塊西瓜走來。
“枝枝，後廚太熱了，趕緊吃塊西瓜歇一歇。”
江枝漓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西瓜，感受到口腔被滋潤，笑了笑：
“沒事，就剩幾個了，媽，你把西瓜放那休息吧，我洗完就吃。”
林秀敏依言將西瓜放在桌上，然後帶起手套和她一起洗。
“怎麽啦枝枝，感覺你今天不太高興哦？”
江枝漓把洗完的碗遞給她，扯起嘴角笑了笑：
“有嗎？可能是今天天氣有點熱，太悶了。”
林秀敏聽她說有些悶，連忙喊她去外面休息，一個人把碗洗完了。
江枝漓只好在廚房門口看著她忙活。
最近他們家生意越來越好，她勸過林女士請個幫手，林女士卻不當回事。
“請個小工多浪費錢，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就這樣忙到了江枝漓高中畢業。
.
晚上臨睡前，四人小隊的群聊裏，大家正在激烈討論帶什麽零食，買什麽玩具。
——
來自有福同享，有難退群的群消息：
沈雨林又欠：
“枝枝呢？你想吃什麽，我明天去超市把大家想吃的全買好。”
沈雨林又欠：
“怎麽一晚上都不說話。”
宋Lin：
“可能在面館幫忙太累了吧。”
舞蹈界的絕美queen：
“明天一起去挑泳衣？”
沈雨林又欠：
“我可以去幫忙提意見嗎？”
舞蹈界的絕美queen：
“滾。”
江枝漓看著一條條群消息往外蹦，直到宋瑩然發出那個“滾”字。
群裏才安靜下來。
放下手機，江枝漓走出房間，看見林秀敏在收拾飯桌，便上前幫忙。
林秀敏無奈嘆了口氣：
“別人家的女孩高考完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玩，去拍照片，怎麽我們家這個，天天就知道跟著我洗碗。”
江枝漓放下碗筷，緊緊挽上媽媽的手，語氣悶悶地：
“我就喜歡洗碗，我要給你洗一輩子碗。”
林秀敏一聽就笑了：
“可別了，我跟你爸養你這麽大，可不是讓你來洗碗的。”
夏天的溫度熱的人煩悶，林秀敏卻沒推開女兒。
她用頭發蹭了蹭女兒的臉，語氣溫柔而有力：
“枝枝，有的時候，媽媽希望你不要這麽懂事。”
江枝漓靠在她肩膀上沒說話。
“你知道嗎，你剛出生的時候，你爸爸開心壞了，逢人就炫耀，瞧，我的女兒多可愛，多漂亮！
他說要把你寵成什麽都不懂的公主，這樣，以後就只有比他更會照顧你的人，才能把你騙走。”
林秀敏輕笑了下，似乎在追憶一些寶貴的珍藏：
“我以前總覺得你爸爸做事太莽撞，總是批評他這不對，那不對。
現在我倒是覺得，至少在這件事上，我當初不該反對他。”
江枝漓眼眶有些濕潤，吸了吸鼻子：
“養個被寵壞的女兒多累，我不許你這樣對我媽媽。”
林秀敏轉過身，笑著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眼睛也紅紅的：
“做個懂事的孩子也很累，你可不許這樣對我女兒。”
母女倆一起收拾完餐桌，江枝漓回到房間。
頂著哭紅的眼睛，江枝漓在群裏回覆：
“@舞蹈界的絕美queen 明天見。”
海邊.
明明看好了天氣預報，結果剛到海邊的時候突然狂風大作，他們連海灘長什麽樣子都沒看清，就被迫躲進了民宿裏。
沈霖歡對著玻璃外狂風暴雨的海邊望眼欲穿:“我想去堆沙子，打水仗，我想去游泳啊啊啊啊!”
宋凜手上拿著骰子，喝了一口飲料。
“5，我到了。”
宋瑩然把飛行棋放出發點，摩拳擦掌:“再來。”
沈霖歡終於回頭，無語:“大小姐，沒必要飛行棋也一定要贏吧？”
江枝漓從外面回來，敲了敲門框:
“誒，老板跟我說外面有一個來玩的樂團，也被困在這裏，要不要出去一起”
沈霖歡一下就來勁了:“去!”
等他們到了以後，看著一群綁著紅色腰鼓，拿著嗩吶二胡的爺爺奶奶們，沈霖歡難得沈默了一會:
“夕陽紅樂團”
團裏有個奶奶聽見了，立刻扯著嗓子高喊:“嘿，小子，瞧不起我們國粹是不是”
沈霖歡當即擺手道歉:“不不不，不是……”
奶奶又高呼一聲:“給這幾個小崽子露一手!”
“得嘞!”
樂團裏其他爺爺奶奶執行力極高，馬上展開隊形，一曲《好運來》氣勢磅礴，紅色飄帶和鼓聲直接鎮住了全場人。
四個人都呆住了。
“嘖，還是年輕。”
奶奶看他們呆滯的樣子，風輕雲淡地搖了搖頭。
一曲過後，爺爺奶奶倒也沒和他們計較。
沈霖歡借了個腰鼓和他們一起跳鳳凰傳奇，玩的不亦樂乎。
宋瑩然秉持著合眾家之所長的舞蹈理念，認真地在請教奶奶們打鼓的步伐。
江枝漓手裏捧著飲料，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只覺得，因為江齊民而缺失的一小塊地方，好像在此刻得到了填補。
越過大廳，民宿裏有一個溫室花房，宋凜在那等她。
“你有什麽秘密，要背著他倆跟我說”
江枝漓語氣調侃，卻還是來了。
宋凜看起來有點緊張，手裏拿著一張紙，被他攥的有些皺了。
“怎麽了？”
江枝漓從沒見他那麽緊張過。
回想起來，他似乎總是默默跟在他們身後，碰見什麽事情都一笑而過，好像永遠不會生氣。
“枝漓，其實我想了很久，究竟要不要做這件事。”
宋凜今天沒戴眼鏡，但他還是下意識扶了下眼鏡，眼睛盯著紙上的稿子。
“但我又擔心，如果這次不說，就再也說不出口了。我不太擅長說話，也怕我表達的不夠準確，所以，才準備了這份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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