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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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章
虞楚蜷縮在床上，小腹處總是傳來墜痛，只得虛弱地嘆氣。可能是心情焦慮再加上生病的緣故，她這次例假提前來了。
池厭清一早就上班去了，家裏的阿姨也請假了，家裏沒有其他人。
以前這個時候，家裏的阿姨會給她熬一碗紅糖水，雖然效果聊勝於無，但勝在有心理安慰。
但現在沒有人能給她做，自己也懶得下床去做。她一年到頭都不會進廚房幾次。
家裏的阿姨請假了，池厭清怕她一個人在家沒飯吃，又不想讓她點外賣，便請了一個阿姨上門給她做飯。
阿姨做了菜，但虞楚肚子不舒服都不想吃，懶散地趴在餐桌上。
阿姨不安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虞楚不為難她：“是我身體不舒服，你做完飯就回去吧。”
阿姨關心問道：“那你這樣是不是得去醫院看看？”她看漂亮的跟電影明星似的少女枕著肩，臉色蒼白，心裏升起心疼之意。
虞楚緩慢地看著，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以前中午吃飯，池厭清很愛給她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但現在連這樣的電話也沒有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池厭清雖然沒有給她打電話，但是給做飯阿姨打了電話。
阿姨小心翼翼說：“她吃是吃了，但沒有吃多少。”
擔心自己的廚藝被雇主嫌棄，她解釋道：“感覺小姑娘身體不是很舒服，好像生病了。”
本來一起吃飯的唐群和鐘合看見池厭清突然站起身來，臉色冷然。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鐘合小聲說：“下午1:30的例會你來開。”
唐群比了個OK的手勢。
果然掛掉電話，池厭清飯也不吃了，撈起西裝外套，有條不紊地調整安排：“唐群，下午的例會你幫忙開一下，我有事先回去一趟。”
唐群正經地點頭，卻在池厭清轉身後，給鐘合遞了一個眼神：“我打包票，是池總家裏的小惡魔出事了。”
鐘合輕點頭。
唐群用手指擡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分析道：“這次池總應該能抱得美人歸。”
鐘合感興趣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他比唐群還要熟悉這裏面的彎彎繞繞，畢竟是他一直密切和劉瑩接觸。只不過劉瑩已經被虞家人處理了。
唐群勾起薄唇，一臉精英地說著荒唐的話：“我猜的，你呢？”
鐘合搖頭輕輕笑了笑：“我不知道，可能吧。”
*
虞楚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身上蓋著毯子，冬日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帶來了些許暖意。她閉著眼睛思考要不要吃一顆止疼藥。她很少吃止疼藥，知道吃了對身體沒什麽好處。
冬天的暖陽來得少去得快，沒有陽光照耀，很快又冷了。她裹了裹身上略顯單薄的毛毯，想回屋又懶得起身。
寬大的身影擋住了她面前的光明，虞楚睜眼看見筆直的黑色西裝褲，又閉上了眼睛裝睡，不想和來人打招呼。
男人似乎是真的以為她睡著了，輕手輕腳地俯身，連著毯子將她抱起，送回到屋裏。
躺在沙發上的虞楚也不好在裝睡，便假裝被她吵醒的樣子，不耐地皺了皺眉：“你怎麽來了？”
池厭清脫掉外套，穿一件米色的毛衣，看上去溫暖舒適，他走到廚房，言簡意賅：“這是我家。”
意思就是他想回就回，不需要跟虞楚打報告。
“……”虞楚發現現在的池厭清比以前還要嘴毒，冷哼了一聲。將手按在墜痛的小腹上，把臉埋進沙發裏，像一只逃避現實的鴕鳥。
也不知道池厭清在廚房裏搗鼓什麽，就在虞楚昏昏欲睡時，耳邊傳來低沈的聲音：“把這個喝了。”
虞楚身體未動，只睜開眼，池厭清捧著個顏色漂亮的瓷碗，還配了把帶著蝴蝶結的銀勺只是看不到碗裏面放了什麽。
虞楚下意識問道：“什麽？”
池厭清不給她看，示意她坐起身。
虞楚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警惕地看著他：“你不會又要做什麽壞事？”
池厭清冷淡著臉，順著她的話點頭說：“對，我下了毒藥，快點起來把它喝了。”
虞楚捧著胸口，浮誇道：“天哪，你居然要毒死我，簡直就是潘金蓮毒害武大郎。”
這話一說兩人都楞了，尤其是池厭清，他微微皺眉，似乎是沒想明白。
虞楚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又一聲不吭，裝作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池厭清將碗放到茶幾上，一字一句品味：“我是潘金蓮？”
將頭埋在毯子裏的人不說話。
“你是武大郎。”
“不是！”裝死的虞楚又被輕而易舉地地挑動心緒，反駁說。
池厭清冷笑一聲，也不再為難她，只是輕輕地用銀勺敲了敲碗壁，發出清脆的聲音提醒她：“再磨蹭下去就涼了。”
虞楚又偷摸摸探頭去看，看到了紅褐色的液體。
“紅糖水？”
“嗯。”池厭清將碗端起來遞到她面前，她沒有再拒絕，乖乖地捧著碗，將還帶著溫熱的紅糖水喝了下去。
要說多有效果其實也沒有，只是她習慣來例假不舒服的時候喝一碗，喝了之後覺得身體上和心理上都舒服了不少。
看她喝完了，池厭清又自然地接了過去，觀察她略顯饜足的表情。
“要休息去床上休息，在外面容易感冒。”池厭清叮囑道。
虞楚不吭聲。
如果是以前的小舅池厭清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會應答；如果是之前追求她的池厭清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會下意識反駁，但現在池厭清退回到一個不尷不尬的地步，虞楚也只得不尷不尬的沈默。
像是察覺到她心中所想，池厭清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讓她多想：“好好休息。”
但這個時候虞楚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中午沒怎麽吃，現在餓了，不過她不準備告訴池厭清，準備等他走後再偷偷點外賣。
池厭清卻聽到了，停住腳步問道：“想吃什麽？”
虞楚不說話。
“不允許點外賣。”
“……”虞楚為了自己的肚子著想，隨口說：“隨便。”
池厭清麻利地系上圍裙，突然說：“雞蛋羹吧。”
虞楚眼波流轉，想到了什麽。
在她父母離世去輾轉去池家主宅住的時候，年紀小，被人忽視。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愛吃飯愛吃零食，但因為她天性驕傲，不願主動開口，經常吃不飽。
有一天晚上，她餓得實在受不了，趁著深夜，估摸著所有人都睡著了，偷偷來冰箱翻東西吃，被在房間裏熬夜學習的池厭清看到了。
當時池厭清沒有說她，只問她想吃什麽。
虞楚小聲說了三個字：“雞蛋羹。”
在此之前，池厭清從來沒做過，但為了虞楚，他硬生生地做出一碗賣相難看但味道還不錯的雞蛋羹。
虞楚怕被池家人發現，他又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裏，陪著她把雞蛋羹吃完，再送她回房間，那個時候池厭清才十七歲。
而現在一晃眼，虞楚已經18歲了。細數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她不得不承認，都有池厭清的身影。
這些年過去了，池厭清的廚藝也精湛了很多，沒過多久便把一碗賣相好看，味道也不錯的雞蛋羹端上了桌。
他把勺子遞給虞楚，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公司了，有事打我電話。”
他脫掉身上的圍裙，自然地叮囑她：“你想吃什麽跟我說，我讓阿姨做。”
虞楚小口咬著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道：“不想吃新阿姨做的飯。”
“那你想吃什麽？”池厭清看向她，對上虞楚擡起的眼眸，對視間，小女孩表情張牙舞爪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池厭清看她往小嘴裏送了一勺雞蛋羹，說：“好，我做給你吃。”
虞楚不吭聲了，明顯是默認了這個決定。
池厭清穿上外套說：“想吃什麽發給我看，我晚上回來做。”
就在他快要出門之際，窩在沙發上的少女又低聲說：“我肚子疼。”
池厭清看她纖細的背影，蒼白的小臉，原路返回，沈默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擱著毯子將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虞楚往後縮了縮，架不住他又追著輕按上來，動作溫柔地按摩著，替她舒緩身體上的疼痛。
“不給走？”池厭清擡眸看她。
虞楚偏過臉不承認：“沒有啊。”
池厭清垂下眼眸，高挺的鼻梁山一般，沒有說話。
在這種沈默中，虞楚卻突然有些難堪，生理期讓她情緒起伏很大，心情時好時壞。
她想裝作不在乎但；臉色明顯不高興：“走就走嘛，我又沒有求著你留下來，反正我一個人也蠻好的，你是大忙人，日理萬機，沒必要陪著我在這過家家——”
池厭清平靜地聽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她不要說話。
虞楚吐槽了一半，不上不下地卡著。
池厭清和對面的下屬說下午請假，有什麽會推到明天。
他掛掉電話，面色自然地看著虞楚，問道：“你剛剛要說什麽？”
“……”虞楚停頓了半晌，“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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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蜷縮在床上，小腹處總是傳來墜痛，只得虛弱地嘆氣。可能是心情焦慮再加上生病的緣故，她這次例假提前來了。
池厭清一早就上班去了，家裏的阿姨也請假了，家裏沒有其他人。
以前這個時候，家裏的阿姨會給她熬一碗紅糖水，雖然效果聊勝於無，但勝在有心理安慰。
但現在沒有人能給她做，自己也懶得下床去做。她一年到頭都不會進廚房幾次。
家裏的阿姨請假了，池厭清怕她一個人在家沒飯吃，又不想讓她點外賣，便請了一個阿姨上門給她做飯。
阿姨做了菜，但虞楚肚子不舒服都不想吃，懶散地趴在餐桌上。
阿姨不安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怎麽辦。
虞楚不為難她：“是我身體不舒服，你做完飯就回去吧。”
阿姨關心問道：“那你這樣是不是得去醫院看看？”她看漂亮的跟電影明星似的少女枕著肩，臉色蒼白，心裏升起心疼之意。
虞楚緩慢地看著，看著沒有動靜的手機。以前中午吃飯，池厭清很愛給她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但現在連這樣的電話也沒有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池厭清雖然沒有給她打電話，但是給做飯阿姨打了電話。
阿姨小心翼翼說：“她吃是吃了，但沒有吃多少。”
擔心自己的廚藝被雇主嫌棄，她解釋道：“感覺小姑娘身體不是很舒服，好像生病了。”
本來一起吃飯的唐群和鐘合看見池厭清突然站起身來，臉色冷然。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鐘合小聲說：“下午1:30的例會你來開。”
唐群比了個OK的手勢。
果然掛掉電話，池厭清飯也不吃了，撈起西裝外套，有條不紊地調整安排：“唐群，下午的例會你幫忙開一下，我有事先回去一趟。”
唐群正經地點頭，卻在池厭清轉身後，給鐘合遞了一個眼神：“我打包票，是池總家裏的小惡魔出事了。”
鐘合輕點頭。
唐群用手指擡了一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分析道：“這次池總應該能抱得美人歸。”
鐘合感興趣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他比唐群還要熟悉這裏面的彎彎繞繞，畢竟是他一直密切和劉瑩接觸。只不過劉瑩已經被虞家人處理了。
唐群勾起薄唇，一臉精英地說著荒唐的話：“我猜的，你呢？”
鐘合搖頭輕輕笑了笑：“我不知道，可能吧。”
*
虞楚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身上蓋著毯子，冬日陽光照在她的身上，帶來了些許暖意。她閉著眼睛思考要不要吃一顆止疼藥。她很少吃止疼藥，知道吃了對身體沒什麽好處。
冬天的暖陽來得少去得快，沒有陽光照耀，很快又冷了。她裹了裹身上略顯單薄的毛毯，想回屋又懶得起身。
寬大的身影擋住了她面前的光明，虞楚睜眼看見筆直的黑色西裝褲，又閉上了眼睛裝睡，不想和來人打招呼。
男人似乎是真的以為她睡著了，輕手輕腳地俯身，連著毯子將她抱起，送回到屋裏。
躺在沙發上的虞楚也不好在裝睡，便假裝被她吵醒的樣子，不耐地皺了皺眉：“你怎麽來了？”
池厭清脫掉外套，穿一件米色的毛衣，看上去溫暖舒適，他走到廚房，言簡意賅：“這是我家。”
意思就是他想回就回，不需要跟虞楚打報告。
“……”虞楚發現現在的池厭清比以前還要嘴毒，冷哼了一聲。將手按在墜痛的小腹上，把臉埋進沙發裏，像一只逃避現實的鴕鳥。
也不知道池厭清在廚房裏搗鼓什麽，就在虞楚昏昏欲睡時，耳邊傳來低沈的聲音：“把這個喝了。”
虞楚身體未動，只睜開眼，池厭清捧著個顏色漂亮的瓷碗，還配了把帶著蝴蝶結的銀勺只是看不到碗裏面放了什麽。
虞楚下意識問道：“什麽？”
池厭清不給她看，示意她坐起身。
虞楚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警惕地看著他：“你不會又要做什麽壞事？”
池厭清冷淡著臉，順著她的話點頭說：“對，我下了毒藥，快點起來把它喝了。”
虞楚捧著胸口，浮誇道：“天哪，你居然要毒死我，簡直就是潘金蓮毒害武大郎。”
這話一說兩人都楞了，尤其是池厭清，他微微皺眉，似乎是沒想明白。
虞楚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又一聲不吭，裝作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池厭清將碗放到茶幾上，一字一句品味：“我是潘金蓮？”
將頭埋在毯子裏的人不說話。
“你是武大郎。”
“不是！”裝死的虞楚又被輕而易舉地地挑動心緒，反駁說。
池厭清冷笑一聲，也不再為難她，只是輕輕地用銀勺敲了敲碗壁，發出清脆的聲音提醒她：“再磨蹭下去就涼了。”
虞楚又偷摸摸探頭去看，看到了紅褐色的液體。
“紅糖水？”
“嗯。”池厭清將碗端起來遞到她面前，她沒有再拒絕，乖乖地捧著碗，將還帶著溫熱的紅糖水喝了下去。
要說多有效果其實也沒有，只是她習慣來例假不舒服的時候喝一碗，喝了之後覺得身體上和心理上都舒服了不少。
看她喝完了，池厭清又自然地接了過去，觀察她略顯饜足的表情。
“要休息去床上休息，在外面容易感冒。”池厭清叮囑道。
虞楚不吭聲。
如果是以前的小舅池厭清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會應答；如果是之前追求她的池厭清對她說這樣的話，她會下意識反駁，但現在池厭清退回到一個不尷不尬的地步，虞楚也只得不尷不尬的沈默。
像是察覺到她心中所想，池厭清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不讓她多想：“好好休息。”
但這個時候虞楚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來，中午沒怎麽吃，現在餓了，不過她不準備告訴池厭清，準備等他走後再偷偷點外賣。
池厭清卻聽到了，停住腳步問道：“想吃什麽？”
虞楚不說話。
“不允許點外賣。”
“……”虞楚為了自己的肚子著想，隨口說：“隨便。”
池厭清麻利地系上圍裙，突然說：“雞蛋羹吧。”
虞楚眼波流轉，想到了什麽。
在她父母離世去輾轉去池家主宅住的時候，年紀小，被人忽視。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愛吃飯愛吃零食，但因為她天性驕傲，不願主動開口，經常吃不飽。
有一天晚上，她餓得實在受不了，趁著深夜，估摸著所有人都睡著了，偷偷來冰箱翻東西吃，被在房間裏熬夜學習的池厭清看到了。
當時池厭清沒有說她，只問她想吃什麽。
虞楚小聲說了三個字：“雞蛋羹。”
在此之前，池厭清從來沒做過，但為了虞楚，他硬生生地做出一碗賣相難看但味道還不錯的雞蛋羹。
虞楚怕被池家人發現，他又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裏，陪著她把雞蛋羹吃完，再送她回房間，那個時候池厭清才十七歲。
而現在一晃眼，虞楚已經18歲了。細數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她不得不承認，都有池厭清的身影。
這些年過去了，池厭清的廚藝也精湛了很多，沒過多久便把一碗賣相好看，味道也不錯的雞蛋羹端上了桌。
他把勺子遞給虞楚，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公司了，有事打我電話。”
他脫掉身上的圍裙，自然地叮囑她：“你想吃什麽跟我說，我讓阿姨做。”
虞楚小口咬著勺子，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道：“不想吃新阿姨做的飯。”
“那你想吃什麽？”池厭清看向她，對上虞楚擡起的眼眸，對視間，小女孩表情張牙舞爪又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池厭清看她往小嘴裏送了一勺雞蛋羹，說：“好，我做給你吃。”
虞楚不吭聲了，明顯是默認了這個決定。
池厭清穿上外套說：“想吃什麽發給我看，我晚上回來做。”
就在他快要出門之際，窩在沙發上的少女又低聲說：“我肚子疼。”
池厭清看她纖細的背影，蒼白的小臉，原路返回，沈默地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擱著毯子將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虞楚往後縮了縮，架不住他又追著輕按上來，動作溫柔地按摩著，替她舒緩身體上的疼痛。
“不給走？”池厭清擡眸看她。
虞楚偏過臉不承認：“沒有啊。”
池厭清垂下眼眸，高挺的鼻梁山一般，沒有說話。
在這種沈默中，虞楚卻突然有些難堪，生理期讓她情緒起伏很大，心情時好時壞。
她想裝作不在乎但；臉色明顯不高興：“走就走嘛，我又沒有求著你留下來，反正我一個人也蠻好的，你是大忙人，日理萬機，沒必要陪著我在這過家家——”
池厭清平靜地聽著，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將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她不要說話。
虞楚吐槽了一半，不上不下地卡著。
池厭清和對面的下屬說下午請假，有什麽會推到明天。
他掛掉電話，面色自然地看著虞楚，問道：“你剛剛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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