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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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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一波又一波

次日,盛裝打扮的柳春香和同樣一身新裝的趙文俊,帶著七八個身高馬大的家丁來到安居堂義館。

遠遠的就看到掌兒從門裏走了出來,柳春香正琢磨呢,怎樣試探出這人是不是重生時。

一旁的趙文俊率先開口。

“當初退婚是因為你母親姚氏貪得無厭,你恨也應該恨她,跟我趙文俊無關,你為什麽要害我!”

什麽亂七八糟的,誰害他了?

掌兒一臉莫名:“先前婚事早退了,你我也無瓜葛,以後就當陌生人便是。”

“你這人真虛偽,人前風淡雲輕,人後卻小肚雞腸暗害人。”

趙文俊冷嘲道。

“不管你看中的是伯侯府的地位,還是我趙文俊這個人,我們之間決無可能!

還有,我已經暗地裏派人調查魏宗,你們的陰謀很快就要大白於天下,你就等著牢獄之災吧!”

昨日半夜神算大師登門,通過占蔔得知,正是這掌兒改了他和魏宗的命數。

趙文俊從心裏認為,掌兒和柳春香骨子裏都是一樣的唯利是圖,都想進他伯侯府的門。

這一大早,趙文俊發得什麽瘋,掌兒像看傻子一樣盯著趙文俊。

“你要是發瘋去別處,別在這擋路。”

什麽伯侯府,什麽陰謀,她和魏宗從來沒說幾句話,更沒談論過趙文俊這個人,這人腦子真是有病。

掌兒繞過兩人就要往前走,一旁安靜的柳春香幽幽問道。

“掌兒,河流鎮貴福酒樓的方掌櫃,托我向你問聲好。”

說完,柳春香一瞬不瞬的盯著掌兒的神色,這貴福酒樓就是掌兒上一輩子衣錦還鄉落腳的酒樓,如果她是重生的應該知道才對。

可掌兒眼中只閃過一絲被無理取鬧後的不滿,便再也沒了別的情緒。

柳春香暗暗松了口氣,她就說嘛,像她柳春香這種身懷大氣運的人,不可能再有第二人。

掌兒懶得搭理這滿嘴胡話的夫妻倆,跨步往外走。

今天繡品鋪子開張,崔婆婆紅綢姑姑她們一早就過去了,她趕了兩副畫作,落後一步,沒想到被這兩人給纏上了。

“攔住她!”

趙文俊一看掌兒要走,立馬命令家丁把人攔下。

那算命大師可說了,就是這人把屬於他的權貴命格換成了魏宗,那將來位極人臣的就是魏宗那小人了。大師說要趁著命格沒穩固前換回來,要是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我和魏宗的命格換過來,別想走!”

隨著趙文俊話落,家丁一擁而上想要把人擒住,結果雙方一個照面,強勁的掌風直接把他們拍在地上。

趙文俊驚愕得看著這一幕,在他的印象裏這人還是那個只知道悶頭幹活兒的山裏丫頭,沒想到短短一年多時間變得如此厲害,十幾個大漢都拿不住她。

柳春香臉色也變了,昨天晚上她就打定主意,這掌兒無論是不是重生都留不得!

本想借趙文俊這把刀把人殺了,看來計劃要失敗。

“你能攔得住我?”

被掌兒冷眸一掃,趙文俊嚇得後退一步,正好撞上身後的柳春香,柳春香站立不穩,兩人‘撲通’一聲雙雙摔倒在地。

“哎呦!今兒可真熱鬧。”

一群護衛擁著華貴的公子哥從遠處走來。

“掌兒姑娘,我們的賬是不是也該算上一算。”

小侯爺陸冥搖著一把折扇緩緩走來。

“你把陸屏放走,害的小爺我名落孫山,我奈何不了慧心師太,還奈何不了你嗎?”

陸冥看著面不改色的掌兒,露出幾分獰笑。

要不是這人多管閑事,葛老頭也不會獅子大開口要了十萬兩銀票,結果錢給了,人也送了,卻只把他安排到最後一名,這讓他小侯爺的臉往哪放!

“你們給小爺好好出出氣,打死打殘有小爺兜著,盡管下狠手!”

這三十個護衛,跟剛才的家丁不同,是帶著一身煞氣的練家子,得了陸冥的命令瞬間把巷口堵死。

罷了,看來今天是去不成繡品鋪了。

正要動手的掌兒,餘光冷不丁的對上門縫裏一雙驚恐地淚眼,是留在家裏的小糖餅。

掌兒心中一緊,用眼神示意她,這裏很危險,趕快回去!

看小糖餅執意不肯走,掌兒故作生氣的模樣,小家夥這才退了回去。

掌兒轉身護住大門:“光天化日之下,我倒要看看如今的盛候府到底猖狂到何種地步。”

“速戰速決。”

隨著陸冥的一聲令下,三十個護衛,迅速整合隊形向掌兒逼近,他們剛才已經看過掌兒出手,不敢輕敵,紛紛掏出匕首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向同時發起攻擊。

掌兒調轉內力,雙手平推,直接把左右護衛拍飛,身子躍起,一腳踢向身後之人的脊背,那護衛受力向前一撲,正和前面攻擊的人互相插刀,鮮血霎時噴湧而出。

身後人一見同伴受傷,瞬間又有四人補位,他們的進攻更加迅猛。

這巷子近三米寬,隨著倒下人的增多,掌兒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玄天掌也無法發揮到極致。

可惜了,本想趁此機會看看第五重掌法的威力,看來只能另尋機會。

掌兒收掌拔簪,欺身上前,號稱‘彎月影’的木簪瞬間把匕首擊斷,護衛連連受挫,不但不退反而激起了逆反之心,多人配合進攻。

站在外圍的陸冥看得心焦。

這三十名護衛,是他四姐夫從東郊大營借的人,沒想著這死丫頭還真有幾分能耐,就連前鋒營最強小隊,一時半會兒還拿不下她。

這些人可是他姐夫瞞著大將軍私自帶出來的,要是傷損太嚴重可不好交代。

陸冥一邊觀察著打鬥的局勢,一邊思索著等會回去扯個什麽借口,目光不經意得對上巷子裏身形狼狽的趙文俊等人。

對上陸冥的眼神,趙文俊驚慌得低下頭。

已經盡量避著這人,怎麽還能撞見他!

不行,要趕快走!要是這人知道五年前那事是他做的,他這小命可就不保了。

趙文俊縮著身子往柳春香後面躲。

這陸冥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囂張得不可一世。

五年前他中舉,一時間風頭直接蓋過大房,更是成為年輕學子們追捧的對象。

從此趙文俊腰板挺起來,走路都帶風,誰能想到一場酒宴,竟然斷送了他的大好前程。

那一日,他應邀去赴友人酒會,沒想到碰到囂張跋扈的陸冥。

這陸冥也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當著眾人面,大肆嘲諷羞辱自己,令他臉面盡失。

趙文俊羞惱離開酒樓後到花舫散心,沒想到再次碰見陰魂不散的陸冥,他身邊的隨從不在,正獨自一人喝得醉醺醺站在岸邊撒酒瘋。

趙文俊想起剛才在酒樓讓他難看的一幕,一個邪惡的念頭湧上心頭,雙手一推,陸冥“噗通”一聲掉進河裏。

看他在水裏掙紮,趙文俊報覆的快感很快就被恐懼淹沒。

陸冥可是剛承了爵位的小侯爺!他這是在幹什麽!要是讓人發現了那可是砍頭的大罪!

正當他悔恨不知如何是好時,忽聽到有人向這邊走來,嚇得他撒腿就跑,一路驚魂未定跑回府,母子兩人一商量,知道惹出大禍,連夜收拾細軟逃命。

母子兩人一路向西,結果碰到了山賊,銀兩被搶,趙文俊的腿也被砸斷,兩人也不敢報官,這才躲進了雙峰坳。

剛回金都時,他們還擔心東窗事發,暗地裏打聽了良久,這小侯爺陸冥好像並不知當年落水真相。

不過謹慎起見,趙文俊都躲著這位,就怕勾起這陸冥的回憶,萬一想起點什麽,他這官路可就徹底斷了。

陸冥斜瞅了一眼躲在女人背後的趙文俊,冷哼一聲:“還是和以前一樣沒出息!”

話音剛落,陸冥猛然見打鬥的人群中飛出一把匕首,正沖著他方向襲來,驚得一時忘了躲閃。

“小侯爺,小心!”

身旁一個眼尖的小廝驚呼著,撲倒陸冥。

“噗!”

匕首從兩人身旁掠過直接沒入身後的石墻。

“砰!”

被撲倒的陸宗,腦袋狠狠撞在地面的青石板上,直接昏死過去。

護衛們一看小侯爺受傷紛紛停手。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粉色綢帶的小女孩領著一群衙役疾奔過來。

“就是他們這些壞人,要抓我的掌兒姐姐!”

滿頭汗濕的小糖餅帶著京兆府的衙役,急趕過來。

小糖餅跑到掌兒身前,見她身上掛著不少血跡,哇的一聲哭出來:“掌兒姐姐,我真沒用!我來晚了!”

“小糖餅不哭!這是壞人的血,掌兒姐姐沒受傷。”

掌兒這會兒也顧不得身子的臟汙,抱著小糖餅輕聲哄著。

那邊京兆府王捕頭有些犯難,剛才小姑娘來報案,說這裏有人持刀形兇,沒想到這人竟是盛候府的小侯爺陸冥和伯侯府剛當上榜眼的二公子趙文俊。

這等權貴之人,他一個小捕頭惹不起啊!

這時又一隊挎著長刀官兵也奔著這邊來,王捕頭擡眼一看是刑部的人,知道這事鬧得大了,趕緊帶著手下把場子讓開。

刑部的領隊,掃了一眼昏迷的陸冥和躲在巷子裏的趙文俊,冷聲道。

“陸冥,趙文俊,涉嫌科考舞弊案,把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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