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宴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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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宴後續
自打那日海棠宴之後，掌兒才女丫鬟的名聲在金都傳開了，周家小姐身邊的丫鬟居然同小姐一樣妙手丹青。
人們不認為這是掌兒自學的本事，都認為這是周尚書愛屋及烏，不但給女兒請名師，也惠澤下人。
一時間周國公府寬待下人的名聲又上了一個臺階。
達官貴族聞聲紛紛效仿，也開始教下人識字，雖然不求像人家周國公府的那樣能書會畫，但也不能太上不了臺面。
下人們對於此事都是樂意得很，讀書識字可是主子們才能學的本事，沒想到他們這些彎著腰幹活的仆人也有這個殊榮。
紛紛對這個橫空出世的才女丫鬟心裏感恩口頭讚揚，一時間才女掌兒的名號風頭無兩。
而此時的掌兒在周國公府處境卻是比較尷尬。
從那日海棠宴後，姜嬤嬤便吩咐她不用再去侍候小姐，也沒給她安排別的活計，只讓她搬出池心院。
掌兒提著一個小包袱跟著嬤嬤來到東南偏院，是四間房的小院子，其中三間房擱置著府裏的雜物，掌兒住最西邊的雜物房。
屋裏不大，只有一張木板床，連個放衣物的櫃子也沒有。
姜嬤嬤看著掌兒平靜的放下包袱什麽也沒說，便開始收拾。
對上掌兒那未帶半分怨念的眼眸，姜嬤嬤嘆了一口氣。
“掌兒，你別怪小姐，等她心思轉過來，說不定你就能回池心院了。”
“嬤嬤，掌兒知道。”
海棠宴的事姜嬤嬤聽說了，這事掌兒也沒做錯什麽，當然小姐也不會錯。
只是現在一個丫鬟居然跟府裏小姐一起相提並論。
這無意於是把高高在上的周國公府小姐，放到同下人一樣的地位上比較，這讓一直待在上位者的主子哪能接受？
姜嬤嬤又命人擡來一個閑置的櫃子，和一床舊褥子便回去覆命了。
把屋裏打掃了幹凈，意外得在墻角處發現一口蓋著石板的水井。
三塊一百來斤的長方形石板，對於別人來說是難事，在掌兒這不成問題。
只見她一手一個輕輕松松把石板摞起來放在墻根處，等她把最後一塊石板搬開，向下看去。
井裏水位很高，一伸胳膊就能夠著水，很是方便，不錯，有了這口井她就不用去別的院子打水了。
這一通忙活，天都黑了，也錯過了府裏下人的飯食。
正當掌兒拿出荷包的點心對付兩口時，院門響了。
開門一看，針線房的魏大娘，她兩手抱著被褥，手腕上還挎著一個食盒。
“魏大娘，你怎麽來了。”掌兒連忙接過被褥把人往裏面迎。
魏大娘從前院到這裏距離可不近，捶了捶有些發麻的手臂，這才開口：“剛聽說你搬出池心院，過來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
屋裏也沒有凳子，魏大娘只能坐在床沿上。
“那食盒裏是蔣婆婆給你帶的飯菜。”魏大娘皺著眉打量了一下環境，“本來她跟我一塊來，後來半道被主子叫走了。 ”
掌兒打開食盒，一股混著菜香熱氣襲來。
豬肉白菜，素炒青菜，一小碟鹹菜絲，還有一大海碗湯面。
湯面還有些燙嘴，掌兒慢慢喝了一口，從身到心都覺得暖烘烘的。
“雖然到了春天，但這夜裏還是很冷的，你這褥子都薄成什麽樣了。”魏大娘翻了翻床下的褥子皺著眉嘮叨。
府裏的規矩，丫鬟不在主院裏當值，除了自己的衣物，其他的配額都不能帶走。
還好魏大娘有先見之明，收拾了一套自己鋪蓋搬過來。
她一把扯過那個蓬松被裹，把裏面那個厚褥子鋪在上面，上面是八成新的繡花被。
“這套被褥是我替下來的，掌兒先用著，我屋裏還攢著些布料，倒時再給你做一床新的。”
掌兒把盤碗收拾好，望著不停忙活兒的魏大娘，有些動容：“已經很好了，您比我親娘都疼我。”
“這孩子說啥話呢，我怎會比得過你……”魏大娘突然想起來，這掌兒是被父母賣的，想來在家時日子也不好過。
“那感情好，我就稀罕你這樣的閨女，那蔣婆子可虧大了，她的徒弟，被我拐走了。”
魏大娘拉著掌兒的手爽朗一笑，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孩子，可委屈？”
這一句話就像一個閘門，一下子把掌兒那壓在角落的情緒瞬間釋放出來，她猛地撲到魏大娘懷裏埋著頭悶悶得搖頭。
雖然掌兒一直找機會離府，但在和周玉瑤相處的過程中，她感受到這位金都貴女對她的看重和信任，她滿心感激希望能回報一二，可沒想到會這樣。
對於小姐的冷落，怨氣到沒有，委屈倒是有點，一直被她壓在心底。
沒想到魏大娘一句話，讓她有點繃不住情緒。
魏大娘用手輕輕拍著掌兒後背：“沒事孩子，想哭就哭出來。”
“你不用那麽堅強。”
魏大娘明顯感覺到胸口處有些淚跡，這孩子心思重，心弦繃得太緊，松一松也好。
銀白的月光慢慢傾斜在兩人身上，柔情又溫馨。
好半天掌兒才擡起頭來，紅著眼睛說道：“魏大娘，讓您擔心。”
魏大娘用手帕給掌兒擦了擦眼淚，輕笑道：“哭出來就好了，不要一直悶在心裏。”
臨走前魏大娘說了很多貼心的話，這些話語如同棉花被一樣帶給掌兒溫暖。
摸摸枕邊的荷包，又把玩一下那木簪。
下人有時做得再好，也比不上主子的喜惡。
她還是盡快脫身才好，如今沒了差事，她可以出府去打聽她四姐的下落。
掌兒思緒雜亂，想著小姐，想著魏大娘，想著四姐，想著那個清冷謫仙的神潭谷主，輕柔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撫平了她的思緒，慢慢得進入夢鄉。
月光照耀下的另一人，卻夜不能寐。
柳春香趴在床上痛得齜牙咧嘴，一個丫鬟正顫巍巍的給她上藥。
另一個丫鬟白著一張臉稟道：“回二少夫人，二少爺說參加恩師辦得雅集脫不開身，暫時不能回府。”
她話剛說完，砰！一個瓷枕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兩個丫鬟嚇得身子一抖，跪倒在地：“夫人息怒。”
柳春香撐起半個身子，疼痛讓她面色逐漸扭曲：“趙文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當初趙文俊治腿傷時，是她柳春香裏裏外外侍候，結果現在她受了傷，這人竟然狠心至此，連問都不問。
真是好狠啊！
掃了一眼惶恐的兩丫鬟，她眼神冒出怨毒的光：“來人！把這兩賤婢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兩丫鬟一聽，五十大板！夫人這是要她們的命啊！
慌忙磕頭求饒：“夫人饒了奴婢吧！”
“夫人饒命啊！”
不管兩個丫鬟如何求饒最終還是被兩個婆子拉了出去，不大會兒便想起劈裏啪啦打板子的聲音。
打板子的悶響，夾雜著丫鬟的慘叫聲，聽到柳春香耳裏，令她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老娘不痛快，誰也別好過！
趙文俊，趙氏，掌兒，你們給我等著！
等老娘好了，人她會收拾，丟的面子她也會找回來，她重生回來可不是來受氣的。
內院的事，很快就有下人報給前院書房的趙家母子。
“這個毒婦！我現在就要掐死她！”趙文俊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要往外走。
趙氏一把拉住兒子：“俊兒你要冷靜，不能沖動做事。”
“母親，你不知道今天孩兒有多丟臉！”
本來這些日子因為他和柳春香情深似海的傳言，趙文俊一直悶在家裏，可這次恩師辦得雅集對他來說非常重要，裏面除了學子，還有主持科舉考試的副考官葛大人也參加。
趙文俊應著頭皮參加，那些打趣得別有深意的眼神，本就令他難看，誰想到半途居然又傳出柳春香在海棠宴誣陷周小姐一事。
那周小姐不但是周國公府嫡親孫女，更是未來的淩王妃，她柳春香可倒好，不但得罪了周國公府，淩王，就連辦海棠宴的安和公主也得罪得不輕。
怎麽沒把她打死！要是打死了也省得他跟著丟臉。
現在他這個伯侯府二公子，怕是成了整個金都的笑話。
一向註重臉面的趙文俊，屈辱憤恨。
“不行，這柳春香必須得死！”說著趙文俊甩開母親的手就要往後院去。
“俊兒，你難道為了這個毒婦要毀掉自己嗎？”趙氏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兒子，肅聲說道。
“科舉你也不打算參加了嗎？
你為了報覆這個毒婦，就讓自己寒窗苦讀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嗎？”
趙氏心裏恨不得現在就咬死那柳春香，但不能為了報覆這姓柳的，傷了她精心培養多年的兒子。
見趙文俊腳步停了下來，趙氏上前幾步：“俊兒，這幾日你就在書房安心讀書，至於那柳春香有為娘呢！”
“母親，我……”趙文俊理智慢慢回歸，可是心裏不甘。
“孩子你就好好溫書，給母親考個狀元回來。
至於那柳春香，娘不會輕饒了她，你等著看就好。”趙氏說道這，露出一個狠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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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日海棠宴之後，掌兒才女丫鬟的名聲在金都傳開了，周家小姐身邊的丫鬟居然同小姐一樣妙手丹青。
人們不認為這是掌兒自學的本事，都認為這是周尚書愛屋及烏，不但給女兒請名師，也惠澤下人。
一時間周國公府寬待下人的名聲又上了一個臺階。
達官貴族聞聲紛紛效仿，也開始教下人識字，雖然不求像人家周國公府的那樣能書會畫，但也不能太上不了臺面。
下人們對於此事都是樂意得很，讀書識字可是主子們才能學的本事，沒想到他們這些彎著腰幹活的仆人也有這個殊榮。
紛紛對這個橫空出世的才女丫鬟心裏感恩口頭讚揚，一時間才女掌兒的名號風頭無兩。
而此時的掌兒在周國公府處境卻是比較尷尬。
從那日海棠宴後，姜嬤嬤便吩咐她不用再去侍候小姐，也沒給她安排別的活計，只讓她搬出池心院。
掌兒提著一個小包袱跟著嬤嬤來到東南偏院，是四間房的小院子，其中三間房擱置著府裏的雜物，掌兒住最西邊的雜物房。
屋裏不大，只有一張木板床，連個放衣物的櫃子也沒有。
姜嬤嬤看著掌兒平靜的放下包袱什麽也沒說，便開始收拾。
對上掌兒那未帶半分怨念的眼眸，姜嬤嬤嘆了一口氣。
“掌兒，你別怪小姐，等她心思轉過來，說不定你就能回池心院了。”
“嬤嬤，掌兒知道。”
海棠宴的事姜嬤嬤聽說了，這事掌兒也沒做錯什麽，當然小姐也不會錯。
只是現在一個丫鬟居然跟府裏小姐一起相提並論。
這無意於是把高高在上的周國公府小姐，放到同下人一樣的地位上比較，這讓一直待在上位者的主子哪能接受？
姜嬤嬤又命人擡來一個閑置的櫃子，和一床舊褥子便回去覆命了。
把屋裏打掃了幹凈，意外得在墻角處發現一口蓋著石板的水井。
三塊一百來斤的長方形石板，對於別人來說是難事，在掌兒這不成問題。
只見她一手一個輕輕松松把石板摞起來放在墻根處，等她把最後一塊石板搬開，向下看去。
井裏水位很高，一伸胳膊就能夠著水，很是方便，不錯，有了這口井她就不用去別的院子打水了。
這一通忙活，天都黑了，也錯過了府裏下人的飯食。
正當掌兒拿出荷包的點心對付兩口時，院門響了。
開門一看，針線房的魏大娘，她兩手抱著被褥，手腕上還挎著一個食盒。
“魏大娘，你怎麽來了。”掌兒連忙接過被褥把人往裏面迎。
魏大娘從前院到這裏距離可不近，捶了捶有些發麻的手臂，這才開口：“剛聽說你搬出池心院，過來看看，有什麽要幫忙的。”
屋裏也沒有凳子，魏大娘只能坐在床沿上。
“那食盒裏是蔣婆婆給你帶的飯菜。”魏大娘皺著眉打量了一下環境，“本來她跟我一塊來，後來半道被主子叫走了。 ”
掌兒打開食盒，一股混著菜香熱氣襲來。
豬肉白菜，素炒青菜，一小碟鹹菜絲，還有一大海碗湯面。
湯面還有些燙嘴，掌兒慢慢喝了一口，從身到心都覺得暖烘烘的。
“雖然到了春天，但這夜裏還是很冷的，你這褥子都薄成什麽樣了。”魏大娘翻了翻床下的褥子皺著眉嘮叨。
府裏的規矩，丫鬟不在主院裏當值，除了自己的衣物，其他的配額都不能帶走。
還好魏大娘有先見之明，收拾了一套自己鋪蓋搬過來。
她一把扯過那個蓬松被裹，把裏面那個厚褥子鋪在上面，上面是八成新的繡花被。
“這套被褥是我替下來的，掌兒先用著，我屋裏還攢著些布料，倒時再給你做一床新的。”
掌兒把盤碗收拾好，望著不停忙活兒的魏大娘，有些動容：“已經很好了，您比我親娘都疼我。”
“這孩子說啥話呢，我怎會比得過你……”魏大娘突然想起來，這掌兒是被父母賣的，想來在家時日子也不好過。
“那感情好，我就稀罕你這樣的閨女，那蔣婆子可虧大了，她的徒弟，被我拐走了。”
魏大娘拉著掌兒的手爽朗一笑，摸摸她的頭，柔聲道：“孩子，可委屈？”
這一句話就像一個閘門，一下子把掌兒那壓在角落的情緒瞬間釋放出來，她猛地撲到魏大娘懷裏埋著頭悶悶得搖頭。
雖然掌兒一直找機會離府，但在和周玉瑤相處的過程中，她感受到這位金都貴女對她的看重和信任，她滿心感激希望能回報一二，可沒想到會這樣。
對於小姐的冷落，怨氣到沒有，委屈倒是有點，一直被她壓在心底。
沒想到魏大娘一句話，讓她有點繃不住情緒。
魏大娘用手輕輕拍著掌兒後背：“沒事孩子，想哭就哭出來。”
“你不用那麽堅強。”
魏大娘明顯感覺到胸口處有些淚跡，這孩子心思重，心弦繃得太緊，松一松也好。
銀白的月光慢慢傾斜在兩人身上，柔情又溫馨。
好半天掌兒才擡起頭來，紅著眼睛說道：“魏大娘，讓您擔心。”
魏大娘用手帕給掌兒擦了擦眼淚，輕笑道：“哭出來就好了，不要一直悶在心裏。”
臨走前魏大娘說了很多貼心的話，這些話語如同棉花被一樣帶給掌兒溫暖。
摸摸枕邊的荷包，又把玩一下那木簪。
下人有時做得再好，也比不上主子的喜惡。
她還是盡快脫身才好，如今沒了差事，她可以出府去打聽她四姐的下落。
掌兒思緒雜亂，想著小姐，想著魏大娘，想著四姐，想著那個清冷謫仙的神潭谷主，輕柔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撫平了她的思緒，慢慢得進入夢鄉。
月光照耀下的另一人，卻夜不能寐。
柳春香趴在床上痛得齜牙咧嘴，一個丫鬟正顫巍巍的給她上藥。
另一個丫鬟白著一張臉稟道：“回二少夫人，二少爺說參加恩師辦得雅集脫不開身，暫時不能回府。”
她話剛說完，砰！一個瓷枕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兩個丫鬟嚇得身子一抖，跪倒在地：“夫人息怒。”
柳春香撐起半個身子，疼痛讓她面色逐漸扭曲：“趙文俊，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當初趙文俊治腿傷時，是她柳春香裏裏外外侍候，結果現在她受了傷，這人竟然狠心至此，連問都不問。
真是好狠啊！
掃了一眼惶恐的兩丫鬟，她眼神冒出怨毒的光：“來人！把這兩賤婢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兩丫鬟一聽，五十大板！夫人這是要她們的命啊！
慌忙磕頭求饒：“夫人饒了奴婢吧！”
“夫人饒命啊！”
不管兩個丫鬟如何求饒最終還是被兩個婆子拉了出去，不大會兒便想起劈裏啪啦打板子的聲音。
打板子的悶響，夾雜著丫鬟的慘叫聲，聽到柳春香耳裏，令她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老娘不痛快，誰也別好過！
趙文俊，趙氏，掌兒，你們給我等著！
等老娘好了，人她會收拾，丟的面子她也會找回來，她重生回來可不是來受氣的。
內院的事，很快就有下人報給前院書房的趙家母子。
“這個毒婦！我現在就要掐死她！”趙文俊怒不可遏，一拍桌子就要往外走。
趙氏一把拉住兒子：“俊兒你要冷靜，不能沖動做事。”
“母親，你不知道今天孩兒有多丟臉！”
本來這些日子因為他和柳春香情深似海的傳言，趙文俊一直悶在家裏，可這次恩師辦得雅集對他來說非常重要，裏面除了學子，還有主持科舉考試的副考官葛大人也參加。
趙文俊應著頭皮參加，那些打趣得別有深意的眼神，本就令他難看，誰想到半途居然又傳出柳春香在海棠宴誣陷周小姐一事。
那周小姐不但是周國公府嫡親孫女，更是未來的淩王妃，她柳春香可倒好，不但得罪了周國公府，淩王，就連辦海棠宴的安和公主也得罪得不輕。
怎麽沒把她打死！要是打死了也省得他跟著丟臉。
現在他這個伯侯府二公子，怕是成了整個金都的笑話。
一向註重臉面的趙文俊，屈辱憤恨。
“不行，這柳春香必須得死！”說著趙文俊甩開母親的手就要往後院去。
“俊兒，你難道為了這個毒婦要毀掉自己嗎？”趙氏看著已經失去理智的兒子，肅聲說道。
“科舉你也不打算參加了嗎？
你為了報覆這個毒婦，就讓自己寒窗苦讀多年的心血付之東流嗎？”
趙氏心裏恨不得現在就咬死那柳春香，但不能為了報覆這姓柳的，傷了她精心培養多年的兒子。
見趙文俊腳步停了下來，趙氏上前幾步：“俊兒，這幾日你就在書房安心讀書，至於那柳春香有為娘呢！”
“母親，我……”趙文俊理智慢慢回歸，可是心裏不甘。
“孩子你就好好溫書，給母親考個狀元回來。
至於那柳春香，娘不會輕饒了她，你等著看就好。”趙氏說道這，露出一個狠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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