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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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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娘子趁著巡邏隊換防的間隙,把人帶了出來。

“ 三少爺你沒事可是太好了!”嚴管事等人圍著韓蕭問候著。

韓蕭看到這些熟識的面孔心裏很是感懷。

等下人退去,魚娘子先開了口:“荊王封了城門,只進不出。”

嚴管事一皺眉:“那什麽時候放行?”

魚娘子搖頭。

“那些官兵到底在找什麽?”掌兒疑問道。

韓蕭和魚娘子對視一眼,嘆了口氣說道:“他們在找這個。”

韓蕭說著把那封密信拿了出來,掌兒和嚴管事等看清密信的內容都震驚不已,上面居然記載著荊王和大軒國高官金錢來往的賬目。

沒想到荊王如此狼子野心,竟然為一己私欲發動兩國戰爭,致使兩國百姓陷於水火之中。

“那是不是他們一日找不到密信,一日不會放人出關。”嚴管事面色凝重。

“密信是決不能交出去,不過這樣拖下去你們遲早會暴露。”

魚娘子蹙著眉,一時間也沒了好辦法。

“我們可以交一封假的密信。”掌兒拿著那封密信,仔細觀察良久。

三人視線同時聚焦在掌兒身上。

掌兒走到書桌前,執筆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字,給三人看:“這不就是密信嗎?”

魚娘子湊到近前一看,紙上分別寫了兩行,一行大軒語,一行孤語,竟是和信紙上的字一模一樣,沒想到小妹竟然有如此技法。

嚴管事看過後,不得不佩服掌兒姑娘深藏不露啊。

韓蕭自小練書法,也曾臨摹過名人字帖。

但也沒有能力把另外一個人的筆跡臨摹的如此逼真,從筆鋒架構,甚至到起鋒落筆都一模一樣。

“還不行?”魚娘子和譚蕭默契的開口,他們同時想到密信原本的樣子。

“是信紙不一樣嗎?”

“這信紙用的是有名的玉白紙。”韓蕭回道。

崔管事一聽少爺說那玉白紙想到了什麽,從一旁櫃子裏找出一個包袱從裏面輕輕抽出十幾張泛著白玉的紙。

“嚴管事真是心細如塵,竟然把少爺我常用的玉白紙也帶來了。”

“這下沒問題了吧!”掌兒接過白玉紙。

不曾想又看到魚娘子搖頭:“當初我們打開信紙是沒有字的?”

掌兒又瞄了一眼那密信:“那這又是怎麽回事?”

“那是我不小心踢翻了藥酒,藥酒浸濕了信紙才顯現出來的字跡。”

韓蕭想起當時的情景,“你要寫完密信後,還要把字跡隱去才行。”

你要說臨摹一份,對掌兒來說不算難,但是怎樣把字跡隱去呢?

嚴管事聽到這裏,問了一件不相幹的話:“三少爺,你可知道內人劉氏?”

韓蕭聽到這一楞,不明白嚴管事怎麽在這檔口提自家娘子:“怎麽嚴管事想自家娘子了。”

嚴管事聽到這,老臉一紅,忙擺手:“不,不是,我是想說劉氏娘家祖傳釀酒。”

“每次過節宴席上擺得就是劉氏家釀得酒。”

經嚴管事這麽一提,韓蕭也想起來了嚴管事的媳婦劉氏確實是會釀酒,可是這和密信有什麽關系?

對上少爺那不解的眼神,嚴管事也不賣關子:“那個遇酒顯字的法子,劉氏就會,她還跟我提過,並不難。”

眾人一聽大喜。

“一會兒嚴管事把需要東西寫下來,我們現在出行不便,麻煩魚娘子幫忙準備。”

魚娘子痛快地應了一聲,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

望著魚娘子消失的背影,韓蕭有些悵然若失。

掌兒看到這一幕,眸光閃了閃,不過想到二姐的遭遇,眸光又暗了下去。

等材料找齊後,為了保險起見掌兒臨摹了兩份。

韓蕭拿著酒杯面色緊張把酒水淋在紙上,只見那紙上的字跡遇酒後一個個慢慢浮現出來,和當初的情景分毫不差。

眾人大喜。

“行了,這信交給我,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你們安心等待便是。”魚娘子把另一封密信收好。

“二姐,註意安全。”掌兒知道真正有危險的是把信交出去的人。

魚娘子回頭望著小妹那關切的眼神,拂了拂她有些淩亂的鬢發:“放心。”

“魚娘子,保重。”

魚娘子一擡頭正好碰上韓蕭那雙略帶關心的眸子,她燦然一笑轉身離去。

“掌兒姑娘的家是在雙峰坳?”

掌兒猛的擡頭看向韓蕭。

“魚娘子救我時向我提了一個條件,她讓我去雙峰坳把她的幾個妹妹接走。

給她們一些銀兩,一處小院,還有就是在她們遇到危險時讓韓家幫一把就行。”

韓蕭望著幽幽的夜空,“後來再見面時她又把條件取消了,是因為和你相認了吧!”

聽到這,掌兒眼中蒙上一層水霧。

“你能跟我說說她的事嗎,她為什麽會來到孤雲國?”

“魚娘子是我二姐,小名二丫,在十年前……”掌兒哽咽的聲音響起。

“豈有此理,哪有這樣狠心愚昧的父母,就因為弟弟偷跑出去抓山雀摔傷,不但不懲罰他,竟然把還把看顧的姐姐暴打一頓,後來還……還把人賣掉!”

韓蕭疾言厲色的斥道。

韓蕭從來沒聽到過如此荒唐的事,竟然為了護著小兒子,把兩個姐姐賣掉。

氣怒於心的韓蕭望了掌兒一眼:“那後來,他們是不是也把你們幾個妹妹賣掉了?”

看著她點頭,韓蕭呼吸一凝,當魚娘子知道她費心想護著的妹妹,早已不知流落何方,心裏不知道多傷心。

“魚娘子救我一命,我韓蕭不能忘恩,魚娘子的妹妹就是我韓某的妹妹,我回去後會派人打聽另外兩位妹妹的下落。”

而他們提到的魚娘子卻帶著魚怪的面具站在魂閣大廳。

“魚怪,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我沒什麽可說的,馬面說的對,那天我就是故意放人走的。”

馬面豹尾聽到這裏冷笑幾聲,就聽到她繼續說道。

“不過我這麽做是為了密信,就馬面和豹尾那種愚蠢的辦法,就是把人殺了也不可能問出密信的下落。”

“魚怪,你欺人太甚!”馬面氣怒得把大板斧舉了出來。

“馬面,你夠了!”黑旗長老喝斥完馬面,轉頭看向魚怪,“這麽說,你拿到了密信。”

魚娘子聲音拔高一些:“黑旗長老說過,誰拿到密信誰就是下一任魂閣閣主,此話可算數?”

“當然算數,不過我要先確認一下密信的真假。”

聽到這,魚娘子的聲音裏帶出幾分欣喜:“這可是我費了不少波折才找到的,不過可惜沒帶回來一個活口。”

黑旗接過密信,檢查了封皮,又從裏面抽出一張白紙。

眾人看到裏面的白紙一楞,魚娘子眸光閃了閃,佯裝發怒:“這小子臨死前還給我使詐,這是假的!”

“活該!讓你搶老子的功勞。”

馬面當場爆粗,魚娘子眸光一暗,抽出後腰上的彎刀劈去。

馬面正罵得起勁,沒想到這彎刀奔著他脖頸而來,心中一凜,再舉板斧擋時,已經為時晚矣。

幸虧站在旁邊的豹尾拉了他一把,雖避開了要害,可那彎刀還是在前胸劃了一道兩指寬的口子,頓時鮮血四濺。

“老子跟你拼了!”

“誰怕誰!”

聽到馬面的叫囂,魚娘子直接頂回去,她還記得這馬面,差一點就殺了她那費勁千辛萬苦找來的小妹,這個仇她一定會慢慢討回來。

“不想要聖魂丹就接著鬧!”

黑旗看幾人安靜下來,這才匆匆來到荊王府的密室稟告。

“王爺,這密信可是真的?”

“怎麽連你都以為是假的。”

荊王獨孤維冷笑幾聲,不過總算找到這封遺失的密信。

他拿起桌上的龍紋酒壺澆到信上,只見那密信中的字跡顯露出來。

“王爺真是絕頂聰明,不說那魂閣的幾個莽夫,就連小的都沒看出來,這信裏居然暗藏玄機。”黑棋十分有眼色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獨孤維嘴角一翹,他垂眸確認信上的字跡和內容,心裏有一絲慶幸這封信沒有出北雨關。

“對了,那個找到密信的人就是下一任閣主。”

“屬下這就去辦。”

黑旗走後,又一名下官稟告:“王爺那幾個關在大牢的富家公子,又有家人來求情。”

獨孤維敲了敲椅背的扶手:“讓他們出點血,就把人放了。”

下官收到命令就要退出去。

獨孤維又吩咐一聲,“等一下,把出關的禁令給撤了。”

為了查著密信封關數日,沒有商貿往來,這北雨關的稅收可是損失了不少銀子。

密信找到了,這銀子他可不舍得再往外推。

黑旗回到魂閣當場宣布,魚怪成為魂閣第三十九位閣主。

黑棋把代表閣主的鬼頭戒交到魚怪手上。

還特賜一枚聖魂丹,魚娘子看著聖魂丹眸光一沈,鳥嘴一臉的羨慕:“魚怪你還不趕快吃?”

“這枚藥丸是特賜的榮耀,哪能隨便吃,不得焚香沐浴一番才可服用。”

“那到也是。”

兩人正說著話,隨意包紮了一下傷口的馬面走了過來,甩一句狠話。

“你以為當了閣主,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別忘了前面三十八位閣主是怎麽死的。”

魚娘子摸索著手指上的鬼頭戒,眼神掃到馬面豹尾幾位眼中的殺意,冷笑幾聲。

“我魚怪就在這等著各位,我倒要看看眾位有沒有本事把這戒指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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