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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柳歌根本誰都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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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柳歌根本誰都不愛!

南意的腦袋一時間消化不了這麼多信息,還有這懵,她死也想不到顧西洲嘴裏那位‘最好的兄弟’竟然是喬冽!

平時這兩人看著可不熟!

而且柳歌…

南意不敢想象這三個人之間到底都經歷了什麼,被發現了,慌亂之餘轉身就要走。

那漆黑死寂的地下車庫裏,滿是她高跟鞋踏出來的噠噠聲,那樣的突兀。

顧西洲眼神微凜,大步上前,一把攥住南意纖細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南意吃痛,輕微的咬住嘴唇,顧西洲甚少這麼粗魯的對她。

顧西洲深吸一口氣,看著眼圈泛紅,肩膀有些顫抖的南意,強忍住怒意說道:“你怕什麼?難道你知道了這件事,我還能殺了你不成?”

南意啞口無言,這是顧西洲的傷疤,但不知道怎麼去面對的人居然是自己。

她楞了楞,沒說話。

南意覺得,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追究過顧西洲的從前,人的心都是肉長的,誰都愛過人,也都被人愛過。

這只是人生中必要的經歷而已。

她在乎的不是從前,是現在。

所以,南意當初才會不糾結的和顧西洲在一起,而分開的原因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覺得顧西洲不愛自己。

她要的是眼前的人,以及純粹的愛。

“我不怕,但這是你的曾經,我不想參與。”南意的態度比較堅決,輕輕的推開顧西洲的手,“顧西洲,我並不喜歡把傷口裸露給別人,所以,我也只是設身處地了而已。”

顧西洲瞳孔微動,沒想到南意會突然這麼說,他嘴唇著猶豫輕張,到底沒說話。

南意旋即道:“我只是想先避嫌。”

顧西洲無力的放下手。

南意轉身,卻聽到一陣急促卻有力的腳步聲,是喬冽。

“顧西洲。”喬冽冷冰冰的說,“為什麼不敢和她說實話,你怕什麼!”

南意蹙眉。

顧西洲的臉色陰沈,眼神陰鷙的盯著喬冽,嘴角的肉都在不停的顫抖著。

南意不明白。

什麼叫不說實話?

喬冽冷笑著,素來平淡的臉上很難得的出現一抹兇狠,這個時候,來看得出來,他喬家話事人的身份。

槍林彈雨裏殺出來的人,怎麼能是一身儒雅的西裝包裹的住的。

“顧西洲,承認吧,柳歌根本就不愛你。”喬冽也沒有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反倒是將自己也拽入了泥潭,他出生在那樣的家庭裏,靈魂早就四分五裂了,南意甚至在他的語氣裏聽到了自暴自棄的意味,“當然,她也不愛我,柳頌誰都不愛,她只想要一個能給他做靠山的男人!而你我始終都是被她那副柔弱的樣子給騙了!”

喬洌字字砸地有聲,南意的耳朵裏一陣嗡鳴。

“喬洌,你說的夠多了。”顧西洲的語氣裏充斥著威脅。

“怎麼著?你還想隱瞞?最先看透這個本質的,難道不是北英姐嗎?當初可是你姐姐親手把他送到我的床上的。”喬洌沒有住口,而是繼續講真相揭露出來,“那晚我是喝多了,但柳歌可沒有喝多,她明白顧北英容不下自己,想要一個靠山,我何嚐不是另一個選……”

話沒說完,顧西洲猛地拎住喬洌的領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喬洌,我姐姐當年也是拿你當親弟弟的看待的。”

“這話,也只有你會信吧。”

喬洌絲毫不懼,他的身手完全不在顧西洲之下,就算是打起來,那人未必是對手。

顧西洲呼吸急促,眼睛都紅了。

“顧西洲,你覺得當小醜的感覺特別好是不是?柳歌騙你,你何嚐不是再騙你自己,你若是真的愛她,你又怎麼會愛上別人。

”喬洌說著,扯開顧西洲的手,又點了點他的肩膀,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意,邁步十分不屑的離開。

他就那樣,重新走進了來時的那一片黑暗。

南意有些恍惚,眨了眨眼睛,這荒蕪的空間裏,仿佛喬洌從未來過。

顧西洲明白,他和喬洌之間最後的一層薄弱的網,也破了。

南意看著喬洌的背影,那男人血裏帶風。

良久,顧西洲輕聲說:“走吧。”

南意沒說話,兩人上了車,一路上都互相沈默著,直到顧西洲突然說:“當初喬洌為什麼要幫你離開京淮?而且他封鎖了你所有的消息,讓我根本就找不到你。”

南意搖搖頭,解釋著。

當初是喬洌主動聯系的自己,那個時候的南意,只想著離開顧西洲,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他也問過那個男人的真實意圖,但喬洌沒有說。

“他覺得,你沒有那麼愛我。”

南意只說了這麼一句。

顧西洲攥著方向盤的手驀地抓緊,他和喬洌曾經交情很深,柳歌選擇自己的時候,喬洌出國了一段時間,只怪自己當時沒有看清。

南意的腦袋中一片紛亂,始終沒說話。

顧西洲開車到了醫院樓下,兩人去了急診室的門口,陰冷的走廊裏,陸寧頭發淩亂,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中的牌子,下巴上垂著淚,手裏緊緊的攥著喬洌的西裝外套。

那外套上早就被血給浸泡的,像是開出一朵朵紅色的花來。

南意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覺得心酸,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叫了一聲陸老師。

陸寧的註意力太過集中,以至於都沒聽到南意的聲音。

南意在背後碰了一下陸寧的肩膀,那人像是乍起的刺蝟,嚇得轉頭,瞧見是南意的時候,呆楞了一瞬間,隨後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了下來。

“小意,你總算來了。”陸寧哽咽的說。

南意坐下來,關切的問道:“季先生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

陸寧唇瓣蒼白,甚至帶著幹裂的痕跡,一想到當時季琛被圍毆,卻還將自己死死抱在懷裏的那一幕,她感動的同時又覺得不寒而栗。

大名鼎鼎的季家繼承人,居然也有人敢下此毒手。

“小意,到底是誰,誰敢對季琛下手!”陸寧憤恨的說。

南意聞言,大抵知道陸寧是怎麼想的,可季琛又如何,就算是當初的和顧西洲在一起,她也是九死一生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顧西洲,男人筆挺的身子站在不遠處,面色駁雜的看著自己。

“你放心,其他的事情你都別管,只要季琛人沒事就行。”

南意握住陸寧的手,企圖給她一些安慰。

陸寧雖然點著頭,但臉上的擔憂還是很明顯,剛才南意的一席話似乎也沒聽進去,她不住的回頭,頗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

南意只得回頭,用求救的眼光看向顧西洲。

那人暗暗的嘆了口氣,走過去低頭對陸寧說:“我會調最好的醫生過來給季琛治病的,你先別擔心,如果你要是先倒了的話,對季琛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陸寧這才認真的答應下來。

“陸老師,你還是先跟我過去處理一下身上的擦傷吧。”

南意說道。

剛才在握陸寧的手時,她才發現,那人的小臂和露出的膝蓋上全都破皮了,尤其是膝蓋上,大片的肉都掉了,看得人觸目驚心。

陸寧點點頭,和南意離開。

顧西洲疲憊的坐在長椅上,回想著剛才在地下車庫的那一幕。

看來當年的那件事,喬洌早就走出去了,只有自己還停留在原地,自己和自己較勁。

顧西洲往後靠了靠,那晚的回憶呼嘯而來,似乎都帶著血腥氣。

當日的柳歌淚流滿面,裹著床單,她的哭聲中夾雜著恐懼和不甘,身體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柳歌一直都是個很嬌柔的女人。

她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和喬洌,後者是迷茫的,甚至很震驚。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西洲你聽我解釋,我和喬洌什麼都沒有發生!”柳歌哭的嗓子都啞了,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弋,似乎在尋找一絲同情和理解,哭聲也越來越淒慘。

然而無論柳歌怎麼解釋,事實已經敗在了眼前,她的話顯得蒼白無力。

自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深愛的女人,會和自己最好的兄弟……

躺在同一張床上!

突然,手術室的燈關了,醫生從裏面走了出來,臉色不是很好。

見此,顧西洲的心倏地沈了下去,既然是喬洌放出話去要教訓季琛的,那些人必然會像得了聖旨一樣將季琛置於死地。

雖然他剛才安慰了陸寧,但說實話,顧西洲自己的心裏也沒底。

他站起來,腳步竟然有些趔趄。

“醫生,我朋友怎麼樣?”

醫生瞧出他的緊張,連忙安撫道:“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你放心。”

顧西洲羽睫微顫,不易察覺的松了口氣。

“只是……”

但話鋒一轉,醫生有些無奈的說道:“雖然別的都是一些皮外傷,但病人的頭部遭受到重擊,一時半會兒可能醒不過來,還是要觀察一段時間。”

顧西洲咬牙,忽然聽到身後有動靜。

回過頭,陸寧詫異的瞳孔微縮,連忙跑過來問道:“醫生,是……是植物人嗎?”

醫生也沒有隱瞞,解釋道:“你先別著急,還要觀察。”

陸寧聞言,身子有些虛軟。

南意趕緊過來接住她,輕聲說:“陸老師你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季琛一定會沒事的。”

陸寧聽不進去,只是在不停的哭著。

南意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顧西洲,男人的眼底罕見的露出一抹頹唐的色彩,她的心裏咯噔一下,咬了咬唇,終究是沒說話。

接下來的半個月,陸寧都泡在醫院裏,音樂教室那邊都是曹婷和甘寧在負責,南意每天上完課後來找陸寧,就這樣兩邊奔波,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有些萎靡。

顧西洲也是,季家那邊他先隱瞞了下來,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得事,公司那邊也因為喬洌的屢屢攻擊頻繁出岔子,他先回了京淮,臨走時不放心南意,想讓顧煜安過來陪他。

但南意拒絕了,這樣的繁忙讓她吃睡不好,整個人消瘦的很明顯。

這天下課後,南意強撐著精神送走了學生,隨後趴在鋼琴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頻繁的熬夜讓她心臟有些受不了,就趴了那麼一會兒居然就睡著了。

還是曹婷找到她,將人給叫醒了。

南意的臉上還帶著壓出來的紅印,看著她眼底的烏青,曹婷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關心道:“要不然我今天替你去醫院吧,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沒事。”

南意輕輕的說。

曹婷坐在旁邊,有些堅持的說:“什麼沒事,你再這樣熬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到時候季琛還沒醒,你倒是先倒了。”

兩人正說著,走廊裏甘寧路過,她打扮的依舊很精致,仿佛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和自己無關,並且選擇了視而不見。

甘寧手裏拿著一杯冰美式,隨意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卷發,淡淡道:“季琛還沒醒?”

聽著那人尖細的嗓子,曹婷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都忙成什麼樣了,她連一句關心都沒有,就算是出於同事的禮貌,也應該問候一句陸寧啊。

“既然這麼關心,你怎麼自己不去醫院看看?”曹婷沒好氣的說。

甘寧冷笑著,轉身離開。

曹婷看著她的背影,恨不得擡起鋼琴直接把她砸死,回過頭對南意說:“你看看她,要我說趕緊把她開了,而且我可聽說,她最近和那些學生爸爸走的很近,已經有家長在反應了。”

“現在換老師來不及,等陸老師那邊完事了再說吧。”

南意氣若游絲。

曹婷想了想,也沒堅持,只得點了點頭。

突然,南意接到了陸寧的電話,這讓兩人都懸起心來。

是不是季琛不好了?

“餵,陸老師,怎麼了?”南意問道。

“季琛醒了。”

陸寧在電話那頭說道。

南意聞言,緊繃了許久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一松,一旁的曹婷臉色也好了一些,事情只要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磨一磨也無所謂。

“那就好,我等下就過去。”南意說道。

“……好。”

陸寧有些遲疑的說。

南意察覺到,問了問。

陸寧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麼,電話裏說不明白,還是等你來在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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