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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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下）
小醜再次從阿卡姆越獄，不過這次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不再局限於哥譚和蝙蝠俠作對，而是跑到大都會，將矛頭指向超人。
小醜綁架了超人的妻子——懷孕的露易絲。小醜自然不會像萊克斯一樣手下留情，等超人趕到時，露易絲已經奄奄一息。
超人怒不可遏，小醜乘機釋放恐懼毒氣。這份特制的恐懼毒氣出自稻草人之手，混入了大量氪石。
克拉克陷入幻覺中，在他眼中虛弱的露易絲變成了毀滅日，為了保護妻兒，他將毀滅日推出了大氣層。
直到遠離地球，克拉克體內的毒素才逐漸消退，而他眼前的卻是失去生命特征的愛人。
一人體內的兩顆心臟停止了跳動。*
也就在此刻，由小醜親手植入露易絲心臟的核彈開關啟動，大都會被夷為平地。
……
艾蓮娜沒來得及殺死的小醜死在了暴怒的超人手中。
她趕到的時候，蝙蝠俠與她擦肩而過，從他緊繃的下巴，艾蓮娜可以看出克拉克並沒有聽從他的勸說。
克拉克站在原地，像是一尊沈默的雕塑。他的右手沾滿鮮血，渾濁的紅順著指尖流淌，滴在了地上，與地面上的血灘融合在了一起。
失去心臟的小醜倒在他的腳邊，臉上還掛著神經質的笑。
看著地上的屍體，艾蓮娜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絲快慰，她上前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寬慰道：“你做的對。”
小醜該死，克拉克不應該為殺死他而感到負擔。
聽見艾蓮娜的話語，克拉克逐漸從憤怒中清醒。
他恨小醜奪走了他的一切，他同樣也怨恨蝙蝠的不理解。他很慶幸在蝙蝠俠離開後，前來的是和他有相同經歷的艾蓮娜。
克拉克閉上了眼：“關於萊克斯的事情，我很遺憾……”
艾蓮娜搖了搖頭，現在需要安慰的人是克拉克，而不是她。
她張開手臂抱住了克拉克。
克拉克低下頭，接受了這個擁抱。
因小醜失去至親之人的兩人，在此刻相擁取暖。
……
艾蓮娜的狀態很糟糕，她不願在這個世界繼續待下去。可在系統失聯的狀態下，她沒有辦法離開。
於是她問克拉克，有什麽辦法可以放松下來。
克拉克彼時正為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感到悲哀，他從小醜身上認識到，他和蝙蝠俠守護地球的方式是錯誤的，他必須采用最激進的手段才能確保絕對的和平。
在聽到艾蓮娜的問題後，他岔開思緒，短暫地審視了下艾蓮娜，以艾蓮娜的性格，是否會支持他的決定。
答案是不會，在艾蓮娜眼中自由大於秩序。
“我壓力大的時候喜歡去北極。”這是一句實話，在他迷茫的時候，孤獨堡壘往往能使他感到寧靜。
但在此刻，克拉克無法否認他更多的是想將艾蓮娜支開。
為了確保計劃順利實現，他需要艾蓮娜遠離中心。
遠離他，以及蝙蝠俠。
艾蓮娜沒有考慮過多，采納了克拉克的建議。
這一去，就是一整年。
在有意遠離科考站的情況下，艾蓮娜基本上碰不到人，原本討厭獨孤，時不時就要和系統閑扯的她現在卻故意將自己隔離。每天靠自己屯的物資存活，唯一接觸的活物就是海裏的魚，以及北極熊。
具有領地意識的北極熊一開始並不歡迎它們的新鄰居，在被艾蓮娜騎在背上錘了兩次後就乖乖任擼。
第二年的某一天，靠在北極熊身上打盹的艾蓮娜突然想回去看看。
這種感覺來的很突然，好像有什麽事發生了，她必須要回去看一眼。
北極熊感到身上一輕，它擡起頭看見欺負它一整年的人類消失不見，又慢悠悠地低下了頭。
這次回來，艾蓮娜明顯察覺不對勁，城市太安靜了，就像人們迫於某些理由放棄了娛樂。往常熱鬧的商業廣場空無一人，艾蓮娜往前走了兩步，不僅如此，大部門店緊閉，眼前的蕭條看上去也不是一天兩天。
“這是……經濟危機？”艾蓮娜對眼前的景象感到茫然。
廣場中央的大型屏幕開始播報，女主持人麻木地讀稿。
【在超人接替政/權後，與蝙蝠俠帶領的反抗軍之間持續一年之久的戰爭在今天步入最終階段……】
超人？接替政/權？和蝙蝠俠之間的戰爭？艾蓮娜大腦發懵。
隨著女主持人的持續報道，這一年來她錯過的事情一股腦砸向了她。
繼小醜事件結束後，超人無法再忍受罪惡的存在，他以十分強硬的手段消除所有的罪犯，並迫使整個世界停火。他與跟隨自己的戰友建立了超人政權，鏟除一切反抗他的勢力。
——無論是極端分子，平民或是曾經的隊友。
“你是誰？報上名來。”一支巡邏的武裝軍隊發現了艾蓮娜，他們圍了上來，用槍械對準她，“出示你的身份證件。”
可是不等他們反應，這位可疑人士就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是未登記的超能力者，”為首的士兵打開通訊器，“將她報告給最高元首。”
艾蓮娜可以聽見她血液鼓動的聲音，她的脈搏如此之快，似乎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不安感愈演愈烈，她害怕接下來將會看見的場面。
……拜托不要變成那樣。她在心裏哀求。
可偏偏事與願違，克拉克剛結束戰鬥，藍色緊身服被撕成碎片，衣不遮體，渾身濃郁的血腥味蓋過了曾經玉米地裏的太陽香味。
殘局之中橫屍遍野，他是唯一站著的人。
克拉克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向艾蓮娜，他的耳麥閃動了下。
“我知道了，”他說，“我看見她了。”
……
死去的人裏包括誰？蝙蝠俠、迪克、紅羅賓……幾乎所有的蝙蝠系成員，以及其他她尚未結識的超英。
他們的遺體散落在戰場上，猶如一幅殘酷的畫卷。顯然，造成這一切的人沒有留下任何憐憫。
艾蓮娜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些是你的同伴。”她聽見自己說。
“他們曾經是。”克拉克視線落在蝙蝠俠身上。
蝙蝠俠不僅是他的同伴，更是他的摯友，是最了解他弱點的人。同樣，克拉克也了解蝙蝠俠，雖是人類之軀卻有堪比神明的意志，即使他打斷他的每一根骨頭，他也會爬回來將他拉下政權。
他不得不扼斷他的脖頸。
“艾蓮娜，我希望你理解我，但我知道你大概不會，這也是我沒有邀請你加入的原因。”克拉克蔚藍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悲憫，艾蓮娜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著和先前不同，克拉克的改變並不是受紅氪石的影響，而是源於他自身做出的選擇。
“就當是好友的請求，不要擋在我面前，好嗎？”克拉克拍了拍艾蓮娜的肩膀，就像是當初艾蓮娜撞見小醜死亡現場時，對他做的一樣。
艾蓮娜耳邊傳來破空的音聲，她知道克拉克飛走了。
“是因為我當初那句‘你做的對？’”艾蓮娜喃喃自語，在這裏沒有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這片荒蕪中她是唯一的活人。
艾蓮娜跪了下來，眼前視線一片模糊。“蝙蝠俠是對的，萊克斯是對的。”落下的水滴陷入泥土，被貧瘠的土地貪婪吸收。
“我該怎麽辦？我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艾蓮娜哽咽，“系統，我該怎麽辦？”
系統不聲不響。
【艾蓮娜。】
艾蓮娜趴下身，將蝙蝠俠的披風拽在懷裏，她哭的更大聲了。
【艾蓮娜！】
艾蓮娜紅著眼睛擡起頭，她剛才好像聽見了蝙蝠俠的聲音。
意識某種可能性，艾蓮娜立即松開披風，將倒地的蝙蝠俠翻了個面，附身貼在他胸口屏氣聆聽。
沒有任何心跳聲，他確確實實已經走了。
【……我在你旁邊。】
這次艾蓮娜聽得更清楚了，她甚至還聽出了幾分無奈。
她連忙回過頭，一片虛影佇立在空曠的地面上，黑色的披風在他身後揚起，看起來確實是蝙蝠俠。
“你是靈魂出竅了嗎？”艾蓮娜問。
【……那不是我。】蝙蝠俠有點接受不了艾蓮娜的腦回路，【聽我說，艾蓮娜。你現在正處在夢境之中。】
“你說克拉克殺了你們是我在做夢？”艾蓮娜問。
【不止是這部分，還要往前很久。】蝙蝠俠說。
“還要往前？”艾蓮娜皺起眉，似乎很難接受自己長久以來活在夢境的這一現實，“從我去北極開始，還是從小醜炸了大都會開始？”
【還要往前。】蝙蝠俠說。
艾蓮娜顯然不能接受，受夢境保護機制影響，她本能排斥真相，開始攻擊起這位外來的蝙蝠俠，“我憑什麽相信你？我討厭你，我討厭蝙蝠俠。”艾蓮娜厭惡地皺了皺鼻子，蝙蝠俠帶給她的傷痛還未完全消散，她能為他的離世悲傷，但這不代表她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
【……我知道。】蝙蝠俠說，【我很抱歉“我”傷害了你，但那不是真的我。】
“我不相信你。”艾蓮娜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將對曾經傷害過她的蝙蝠俠的恨意發洩到了面前這位身上。
她在夢境裏待了太長時間，一開始尚且能察覺出異常，但隨時間推移，她被逐漸同化。這時就算告訴她這是夢境而非真實，也難以將她喚醒。
【我信任你，艾蓮娜。】蝙蝠俠說著主動走近艾蓮娜，他在艾蓮娜面前單膝跪下，【自從你第一次到哥譚，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但那時我太過傲慢，才沒能接納你。】
“你……”艾蓮娜詫異地瞪大眼睛，這真的是蝙蝠俠嗎？蝙蝠俠真的會說出這種話嗎？
可即使艾蓮娜感到不可置信，她的心卻為蝙蝠俠的這番話而欣喜躍動。
【我確實對你產生過懷疑，但在你跟隨迪克參與哥譚的任務起，我就打消了這份懷疑。】蝙蝠俠說，【你和萊克斯的關系確實是我透露給克拉克的，但並不是出於對你的不信任，而是不想隱瞞克拉克。】
【人們常說，懷疑一旦成立就很難消除。但要我說，信任也是一樣。】蝙蝠俠嘴角竟然彎出一絲弧度，讓這個黑夜傳說變得不再可怕，【我們的信任已經建立，它不會輕易崩塌。】
【時至今日，你依舊在我的可信任列表。】
蝙蝠俠長長的一番話讓艾蓮娜瞠目結舌，她原本以為蝙蝠俠不善言辭，沒想到他這麽會說！
害她剛止住的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所以說，她確實在做夢？隨著這個念頭的產生，艾蓮娜發現蝙蝠俠的虛影變清晰了很多，與之相對的，地上同伴的屍體逐漸模糊。
蝙蝠俠也發現了這點，緊接著，他做了一個出乎艾蓮娜意料的動作——擡起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與面前熟悉之人視線相對，艾蓮娜止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最終所有的不可置信都化作了一聲嘆謂。
她輕笑了一聲。
布魯斯也笑了一聲：“你在想什麽？”他的聲音也退去阻礙，變得清晰明了。
“我在想有沒有在你面前說過蝙蝠俠壞話。”
“看來你經常說蝙蝠俠的壞話。”布魯斯開了個玩笑。
“呃，”艾蓮娜回憶了下，“那還是沒有你多。”畢竟她的前老板可是一個十足十的蝙蝠俠黑。
布魯斯對艾蓮娜伸出手：“該走了。”
“可是克拉克……”艾蓮娜遲疑，即使是夢境，偏執的克拉克依舊讓她心悸。
“不會發生的，相信我。”布魯斯拉住艾蓮娜的手，篤定地說，“克拉克有我們。”
一股引力托起艾蓮娜，艾蓮娜沒有反抗，借著力量和布魯斯站穩腳跟。
他們腳下的地面開始開裂，整個世界在搖晃中搖搖欲墜。匍匐在地上的英雄，化作螢火，飄散而去。
世界變得漆黑，仿佛置身於虛無。艾蓮娜看不見布魯斯，但她知道布魯斯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往前走，艾蓮娜。”她聽見布魯斯說，“不要回頭。”
於是艾蓮娜邁開腳步。
夢境的出口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艾蓮娜不知道她走了多久，這條路會不會有終點，但她相信布魯斯。
直到光點出現在通道的另一端。
艾蓮娜朝著光奔跑了起來。
*
在某個平凡的日子，超英們不約而同做了一個噩夢，有人夢到過去的陰影，有人夢見根深蒂固的心結，而有人的夢卻無太多實意，仿佛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惡作劇。
值得慶幸的是，大部分的人到第二天清晨就從夢中清醒，除去身體因沒得到良好的休息而酸痛外並無大礙。
迪克便是其中之一，他為自己荒謬的夢而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艾蓮娜失聯的第二天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性。
他立刻聯系布魯斯，出乎意料的，布魯斯也沒能接通他的通訊。
布魯斯和艾蓮娜成為唯二留在夢中的人，他們被帶去了正聯的醫療廳。
布魯斯的意識相較於艾蓮娜更為清醒，有逐漸夢醒的趨勢。
正聯將他們的意識相連，希望布魯斯可以將艾蓮娜帶回現實。
布魯斯成功做到了這點。
*
艾蓮娜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迪克，迪克焦急的臉上露出欣喜。
“感謝上帝。”他說著，抱住了想要起身的艾蓮娜。
艾蓮娜手放在迪克胸前輕推一下，迪克認為艾蓮娜可能精神狀態不好，配合地往後退。
艾蓮娜放在他胸口的手往上抓住了他的領口，將他扯到自己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住了他。
這並不是平安夜的補償，只是因為她想這麽做罷了。
女友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親他。迪克高興的頭腦眩暈，竟有一瞬間手不知道往哪放。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手撐在病床上，俯下身加深了這個吻。
站在他身後的提姆挑了下眉，轉頭去看傑森。
傑森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毫不猶豫扭頭就走。提姆攤了下手，跟在傑森身後，離開病房時還不忘幫他們把門帶上。
這對艾蓮娜而言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迪克的唇舌是如此熱情，她有些喘不過氣。迪克註意到了這點，貼心地放緩了節奏。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直到旁邊傳出一聲咳嗽聲。
布魯斯躺在隔壁病床，見兩人看向他，他露出得體的笑容：“很遺憾我還不能起身為你們騰出空間，但你們可以幫我把簾子拉上。”
布魯斯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使在眼前如此尷尬的場景他的微笑也看不出一絲破綻。
迪克思考了一秒要不要把簾子拉上，艾蓮娜當然不至於當著布魯斯的面和迪克親熱，她二話不說把迪克從自己的病床上推了下去。
沒有去理會擺出一副可憐模樣的迪克，她轉頭向布魯斯道謝。
“謝謝你，布魯斯。”她誠懇地說。“謝謝你帶我回來。”
“那是我應該做的。”布魯斯說，“我想再次向你道歉，為我在你夢中對你造成的傷害。”
夢中“他”說的話，在他聽來都無比刺耳，更不用說直面惡意的艾蓮娜。
艾蓮娜搖了搖頭，她很清楚那並不是布魯斯的錯。“那並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的恐懼。”她害怕無法融入這個世界，就像曾經一樣只能作為一個過客。
“你現在還恐懼嗎？”布魯斯問。
迪克不知何時，又悄悄坐回艾蓮娜床邊，牽住了艾蓮娜的手。
艾蓮娜笑著搖頭，“已經不會了。”在這個世界有牽掛她的人，有冒著危險帶她回家的人，也有緊緊握著她手不放開的人。
迪克枕在艾蓮娜肩上，聽著兩人交談，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
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插進對話問：“你夢到了什麽？”
“我夢到了……”艾蓮娜猶豫要不要把克拉克的事情說出來。
【新郵件提醒！發件人SHR63】
系統熟悉的提示音讓艾蓮娜一楞。
「我感覺好幾年沒有聽見你說話了……」
【少來！你就睡了不到一個星期。】系統哼唧唧。
「你不懂。」艾蓮娜沒有解釋其中的心酸，而是問，「我醒來你怎麽不出聲，憋這麽久才和我說話？」
【因為你看起來很高興，】系統說，【我不想打攪你們。】
「我們之間不存在打攪。」艾蓮娜糾正它，「統，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哎呀肉麻！】系統不擅長應對宿主的直球，但它的語調卻忍不住上揚。
【快來看看新郵件吧。】系統扯開話題說，【SHR63……我記得是這個世界的創作者吧？】
親愛的G580，
原諒我筆下的世界太多，我最近才記起ZD96的故事設定，相信我這裏並不是一個適合作為退休世界生活的地方。
在設置的主線劇情裏，超人必定會用強/權統治世界，也註定會有人反抗。這個世界的基調便是如此，無論你選擇哪個陣營，最終的結局都不美好。
我猜你開始緊張了。
但別擔心——我們是什麽關系？我替你改寫了底層數據，這個世界從此之後永遠不會進入主線劇情，希望你不會因此覺得無趣。
享受你的假期吧，下次有新劇本我還找你。；）
你的，
SHR63
SHR63著實為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艾蓮娜多少意識到夢境中發生的事不會是空穴來風，原本還想和大家一起籌劃幫助克拉克，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
“你夢見了這麽多事情，不知道從何說起嗎？”迪克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後續，“畢竟你睡了這麽久，可以理解。”他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做好傾聽的準備。
艾蓮娜動起了壞心思：“我夢見你把我甩了。”
迪克沒想到他人在屋中坐，鍋從天上落。“夢境都是反著的！”他下意識反駁。
“你是說，應該是我甩你？”
迪克沒好氣地拉著艾蓮娜的手晃了晃：“我是說，我們不會分手。”
艾蓮娜看著他，突然好奇：“那你又夢見了什麽？”
原本正常的迪克這一秒像是被雷批中，他從椅子上彈起，一旁布魯斯投來探究的眼神讓他汗如雨下。
“哈哈哈……奇怪，傑森和提姆怎麽不見了，我去找他們。”迪克邊說邊後退，摸到門框的瞬間開門逃跑。
艾蓮娜疑惑地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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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再次從阿卡姆越獄，不過這次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不再局限於哥譚和蝙蝠俠作對，而是跑到大都會，將矛頭指向超人。
小醜綁架了超人的妻子——懷孕的露易絲。小醜自然不會像萊克斯一樣手下留情，等超人趕到時，露易絲已經奄奄一息。
超人怒不可遏，小醜乘機釋放恐懼毒氣。這份特制的恐懼毒氣出自稻草人之手，混入了大量氪石。
克拉克陷入幻覺中，在他眼中虛弱的露易絲變成了毀滅日，為了保護妻兒，他將毀滅日推出了大氣層。
直到遠離地球，克拉克體內的毒素才逐漸消退，而他眼前的卻是失去生命特征的愛人。
一人體內的兩顆心臟停止了跳動。*
也就在此刻，由小醜親手植入露易絲心臟的核彈開關啟動，大都會被夷為平地。
……
艾蓮娜沒來得及殺死的小醜死在了暴怒的超人手中。
她趕到的時候，蝙蝠俠與她擦肩而過，從他緊繃的下巴，艾蓮娜可以看出克拉克並沒有聽從他的勸說。
克拉克站在原地，像是一尊沈默的雕塑。他的右手沾滿鮮血，渾濁的紅順著指尖流淌，滴在了地上，與地面上的血灘融合在了一起。
失去心臟的小醜倒在他的腳邊，臉上還掛著神經質的笑。
看著地上的屍體，艾蓮娜不由得從心底生出一絲快慰，她上前拍了拍克拉克的肩膀寬慰道：“你做的對。”
小醜該死，克拉克不應該為殺死他而感到負擔。
聽見艾蓮娜的話語，克拉克逐漸從憤怒中清醒。
他恨小醜奪走了他的一切，他同樣也怨恨蝙蝠的不理解。他很慶幸在蝙蝠俠離開後，前來的是和他有相同經歷的艾蓮娜。
克拉克閉上了眼：“關於萊克斯的事情，我很遺憾……”
艾蓮娜搖了搖頭，現在需要安慰的人是克拉克，而不是她。
她張開手臂抱住了克拉克。
克拉克低下頭，接受了這個擁抱。
因小醜失去至親之人的兩人，在此刻相擁取暖。
……
艾蓮娜的狀態很糟糕，她不願在這個世界繼續待下去。可在系統失聯的狀態下，她沒有辦法離開。
於是她問克拉克，有什麽辦法可以放松下來。
克拉克彼時正為這個滿目瘡痍的世界感到悲哀，他從小醜身上認識到，他和蝙蝠俠守護地球的方式是錯誤的，他必須采用最激進的手段才能確保絕對的和平。
在聽到艾蓮娜的問題後，他岔開思緒，短暫地審視了下艾蓮娜，以艾蓮娜的性格，是否會支持他的決定。
答案是不會，在艾蓮娜眼中自由大於秩序。
“我壓力大的時候喜歡去北極。”這是一句實話，在他迷茫的時候，孤獨堡壘往往能使他感到寧靜。
但在此刻，克拉克無法否認他更多的是想將艾蓮娜支開。
為了確保計劃順利實現，他需要艾蓮娜遠離中心。
遠離他，以及蝙蝠俠。
艾蓮娜沒有考慮過多，采納了克拉克的建議。
這一去，就是一整年。
在有意遠離科考站的情況下，艾蓮娜基本上碰不到人，原本討厭獨孤，時不時就要和系統閑扯的她現在卻故意將自己隔離。每天靠自己屯的物資存活，唯一接觸的活物就是海裏的魚，以及北極熊。
具有領地意識的北極熊一開始並不歡迎它們的新鄰居，在被艾蓮娜騎在背上錘了兩次後就乖乖任擼。
第二年的某一天，靠在北極熊身上打盹的艾蓮娜突然想回去看看。
這種感覺來的很突然，好像有什麽事發生了，她必須要回去看一眼。
北極熊感到身上一輕，它擡起頭看見欺負它一整年的人類消失不見，又慢悠悠地低下了頭。
這次回來，艾蓮娜明顯察覺不對勁，城市太安靜了，就像人們迫於某些理由放棄了娛樂。往常熱鬧的商業廣場空無一人，艾蓮娜往前走了兩步，不僅如此，大部門店緊閉，眼前的蕭條看上去也不是一天兩天。
“這是……經濟危機？”艾蓮娜對眼前的景象感到茫然。
廣場中央的大型屏幕開始播報，女主持人麻木地讀稿。
【在超人接替政/權後，與蝙蝠俠帶領的反抗軍之間持續一年之久的戰爭在今天步入最終階段……】
超人？接替政/權？和蝙蝠俠之間的戰爭？艾蓮娜大腦發懵。
隨著女主持人的持續報道，這一年來她錯過的事情一股腦砸向了她。
繼小醜事件結束後，超人無法再忍受罪惡的存在，他以十分強硬的手段消除所有的罪犯，並迫使整個世界停火。他與跟隨自己的戰友建立了超人政權，鏟除一切反抗他的勢力。
——無論是極端分子，平民或是曾經的隊友。
“你是誰？報上名來。”一支巡邏的武裝軍隊發現了艾蓮娜，他們圍了上來，用槍械對準她，“出示你的身份證件。”
可是不等他們反應，這位可疑人士就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是未登記的超能力者，”為首的士兵打開通訊器，“將她報告給最高元首。”
艾蓮娜可以聽見她血液鼓動的聲音，她的脈搏如此之快，似乎下一秒就要噴湧而出。
不安感愈演愈烈，她害怕接下來將會看見的場面。
……拜托不要變成那樣。她在心裏哀求。
可偏偏事與願違，克拉克剛結束戰鬥，藍色緊身服被撕成碎片，衣不遮體，渾身濃郁的血腥味蓋過了曾經玉米地裏的太陽香味。
殘局之中橫屍遍野，他是唯一站著的人。
克拉克聽見腳步聲，轉頭看向艾蓮娜，他的耳麥閃動了下。
“我知道了，”他說，“我看見她了。”
……
死去的人裏包括誰？蝙蝠俠、迪克、紅羅賓……幾乎所有的蝙蝠系成員，以及其他她尚未結識的超英。
他們的遺體散落在戰場上，猶如一幅殘酷的畫卷。顯然，造成這一切的人沒有留下任何憐憫。
艾蓮娜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這些是你的同伴。”她聽見自己說。
“他們曾經是。”克拉克視線落在蝙蝠俠身上。
蝙蝠俠不僅是他的同伴，更是他的摯友，是最了解他弱點的人。同樣，克拉克也了解蝙蝠俠，雖是人類之軀卻有堪比神明的意志，即使他打斷他的每一根骨頭，他也會爬回來將他拉下政權。
他不得不扼斷他的脖頸。
“艾蓮娜，我希望你理解我，但我知道你大概不會，這也是我沒有邀請你加入的原因。”克拉克蔚藍色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悲憫，艾蓮娜感受不到任何感情。
著和先前不同，克拉克的改變並不是受紅氪石的影響，而是源於他自身做出的選擇。
“就當是好友的請求，不要擋在我面前，好嗎？”克拉克拍了拍艾蓮娜的肩膀，就像是當初艾蓮娜撞見小醜死亡現場時，對他做的一樣。
艾蓮娜耳邊傳來破空的音聲，她知道克拉克飛走了。
“是因為我當初那句‘你做的對？’”艾蓮娜喃喃自語，在這裏沒有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這片荒蕪中她是唯一的活人。
艾蓮娜跪了下來，眼前視線一片模糊。“蝙蝠俠是對的，萊克斯是對的。”落下的水滴陷入泥土，被貧瘠的土地貪婪吸收。
“我該怎麽辦？我不想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艾蓮娜哽咽，“系統，我該怎麽辦？”
系統不聲不響。
【艾蓮娜。】
艾蓮娜趴下身，將蝙蝠俠的披風拽在懷裏，她哭的更大聲了。
【艾蓮娜！】
艾蓮娜紅著眼睛擡起頭，她剛才好像聽見了蝙蝠俠的聲音。
意識某種可能性，艾蓮娜立即松開披風，將倒地的蝙蝠俠翻了個面，附身貼在他胸口屏氣聆聽。
沒有任何心跳聲，他確確實實已經走了。
【……我在你旁邊。】
這次艾蓮娜聽得更清楚了，她甚至還聽出了幾分無奈。
她連忙回過頭，一片虛影佇立在空曠的地面上，黑色的披風在他身後揚起，看起來確實是蝙蝠俠。
“你是靈魂出竅了嗎？”艾蓮娜問。
【……那不是我。】蝙蝠俠有點接受不了艾蓮娜的腦回路，【聽我說，艾蓮娜。你現在正處在夢境之中。】
“你說克拉克殺了你們是我在做夢？”艾蓮娜問。
【不止是這部分，還要往前很久。】蝙蝠俠說。
“還要往前？”艾蓮娜皺起眉，似乎很難接受自己長久以來活在夢境的這一現實，“從我去北極開始，還是從小醜炸了大都會開始？”
【還要往前。】蝙蝠俠說。
艾蓮娜顯然不能接受，受夢境保護機制影響，她本能排斥真相，開始攻擊起這位外來的蝙蝠俠，“我憑什麽相信你？我討厭你，我討厭蝙蝠俠。”艾蓮娜厭惡地皺了皺鼻子，蝙蝠俠帶給她的傷痛還未完全消散，她能為他的離世悲傷，但這不代表她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
【……我知道。】蝙蝠俠說，【我很抱歉“我”傷害了你，但那不是真的我。】
“我不相信你。”艾蓮娜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將對曾經傷害過她的蝙蝠俠的恨意發洩到了面前這位身上。
她在夢境裏待了太長時間，一開始尚且能察覺出異常，但隨時間推移，她被逐漸同化。這時就算告訴她這是夢境而非真實，也難以將她喚醒。
【我信任你，艾蓮娜。】蝙蝠俠說著主動走近艾蓮娜，他在艾蓮娜面前單膝跪下，【自從你第一次到哥譚，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但那時我太過傲慢，才沒能接納你。】
“你……”艾蓮娜詫異地瞪大眼睛，這真的是蝙蝠俠嗎？蝙蝠俠真的會說出這種話嗎？
可即使艾蓮娜感到不可置信，她的心卻為蝙蝠俠的這番話而欣喜躍動。
【我確實對你產生過懷疑，但在你跟隨迪克參與哥譚的任務起，我就打消了這份懷疑。】蝙蝠俠說，【你和萊克斯的關系確實是我透露給克拉克的，但並不是出於對你的不信任，而是不想隱瞞克拉克。】
【人們常說，懷疑一旦成立就很難消除。但要我說，信任也是一樣。】蝙蝠俠嘴角竟然彎出一絲弧度，讓這個黑夜傳說變得不再可怕，【我們的信任已經建立，它不會輕易崩塌。】
【時至今日，你依舊在我的可信任列表。】
蝙蝠俠長長的一番話讓艾蓮娜瞠目結舌，她原本以為蝙蝠俠不善言辭，沒想到他這麽會說！
害她剛止住的眼淚又要流下來了。
……所以說，她確實在做夢？隨著這個念頭的產生，艾蓮娜發現蝙蝠俠的虛影變清晰了很多，與之相對的，地上同伴的屍體逐漸模糊。
蝙蝠俠也發現了這點，緊接著，他做了一個出乎艾蓮娜意料的動作——擡起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與面前熟悉之人視線相對，艾蓮娜止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最終所有的不可置信都化作了一聲嘆謂。
她輕笑了一聲。
布魯斯也笑了一聲：“你在想什麽？”他的聲音也退去阻礙，變得清晰明了。
“我在想有沒有在你面前說過蝙蝠俠壞話。”
“看來你經常說蝙蝠俠的壞話。”布魯斯開了個玩笑。
“呃，”艾蓮娜回憶了下，“那還是沒有你多。”畢竟她的前老板可是一個十足十的蝙蝠俠黑。
布魯斯對艾蓮娜伸出手：“該走了。”
“可是克拉克……”艾蓮娜遲疑，即使是夢境，偏執的克拉克依舊讓她心悸。
“不會發生的，相信我。”布魯斯拉住艾蓮娜的手，篤定地說，“克拉克有我們。”
一股引力托起艾蓮娜，艾蓮娜沒有反抗，借著力量和布魯斯站穩腳跟。
他們腳下的地面開始開裂，整個世界在搖晃中搖搖欲墜。匍匐在地上的英雄，化作螢火，飄散而去。
世界變得漆黑，仿佛置身於虛無。艾蓮娜看不見布魯斯，但她知道布魯斯一直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往前走，艾蓮娜。”她聽見布魯斯說，“不要回頭。”
於是艾蓮娜邁開腳步。
夢境的出口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艾蓮娜不知道她走了多久，這條路會不會有終點，但她相信布魯斯。
直到光點出現在通道的另一端。
艾蓮娜朝著光奔跑了起來。
*
在某個平凡的日子，超英們不約而同做了一個噩夢，有人夢到過去的陰影，有人夢見根深蒂固的心結，而有人的夢卻無太多實意，仿佛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惡作劇。
值得慶幸的是，大部分的人到第二天清晨就從夢中清醒，除去身體因沒得到良好的休息而酸痛外並無大礙。
迪克便是其中之一，他為自己荒謬的夢而摸不著頭腦，但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艾蓮娜失聯的第二天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峻性。
他立刻聯系布魯斯，出乎意料的，布魯斯也沒能接通他的通訊。
布魯斯和艾蓮娜成為唯二留在夢中的人，他們被帶去了正聯的醫療廳。
布魯斯的意識相較於艾蓮娜更為清醒，有逐漸夢醒的趨勢。
正聯將他們的意識相連，希望布魯斯可以將艾蓮娜帶回現實。
布魯斯成功做到了這點。
*
艾蓮娜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迪克，迪克焦急的臉上露出欣喜。
“感謝上帝。”他說著，抱住了想要起身的艾蓮娜。
艾蓮娜手放在迪克胸前輕推一下，迪克認為艾蓮娜可能精神狀態不好，配合地往後退。
艾蓮娜放在他胸口的手往上抓住了他的領口，將他扯到自己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住了他。
這並不是平安夜的補償，只是因為她想這麽做罷了。
女友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親他。迪克高興的頭腦眩暈，竟有一瞬間手不知道往哪放。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手撐在病床上，俯下身加深了這個吻。
站在他身後的提姆挑了下眉，轉頭去看傑森。
傑森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毫不猶豫扭頭就走。提姆攤了下手，跟在傑森身後，離開病房時還不忘幫他們把門帶上。
這對艾蓮娜而言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迪克的唇舌是如此熱情，她有些喘不過氣。迪克註意到了這點，貼心地放緩了節奏。
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直到旁邊傳出一聲咳嗽聲。
布魯斯躺在隔壁病床，見兩人看向他，他露出得體的笑容：“很遺憾我還不能起身為你們騰出空間，但你們可以幫我把簾子拉上。”
布魯斯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使在眼前如此尷尬的場景他的微笑也看不出一絲破綻。
迪克思考了一秒要不要把簾子拉上，艾蓮娜當然不至於當著布魯斯的面和迪克親熱，她二話不說把迪克從自己的病床上推了下去。
沒有去理會擺出一副可憐模樣的迪克，她轉頭向布魯斯道謝。
“謝謝你，布魯斯。”她誠懇地說。“謝謝你帶我回來。”
“那是我應該做的。”布魯斯說，“我想再次向你道歉，為我在你夢中對你造成的傷害。”
夢中“他”說的話，在他聽來都無比刺耳，更不用說直面惡意的艾蓮娜。
艾蓮娜搖了搖頭，她很清楚那並不是布魯斯的錯。“那並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的恐懼。”她害怕無法融入這個世界，就像曾經一樣只能作為一個過客。
“你現在還恐懼嗎？”布魯斯問。
迪克不知何時，又悄悄坐回艾蓮娜床邊，牽住了艾蓮娜的手。
艾蓮娜笑著搖頭，“已經不會了。”在這個世界有牽掛她的人，有冒著危險帶她回家的人，也有緊緊握著她手不放開的人。
迪克枕在艾蓮娜肩上，聽著兩人交談，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
他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插進對話問：“你夢到了什麽？”
“我夢到了……”艾蓮娜猶豫要不要把克拉克的事情說出來。
【新郵件提醒！發件人SHR63】
系統熟悉的提示音讓艾蓮娜一楞。
「我感覺好幾年沒有聽見你說話了……」
【少來！你就睡了不到一個星期。】系統哼唧唧。
「你不懂。」艾蓮娜沒有解釋其中的心酸，而是問，「我醒來你怎麽不出聲，憋這麽久才和我說話？」
【因為你看起來很高興，】系統說，【我不想打攪你們。】
「我們之間不存在打攪。」艾蓮娜糾正它，「統，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哎呀肉麻！】系統不擅長應對宿主的直球，但它的語調卻忍不住上揚。
【快來看看新郵件吧。】系統扯開話題說，【SHR63……我記得是這個世界的創作者吧？】
親愛的G580，
原諒我筆下的世界太多，我最近才記起ZD96的故事設定，相信我這裏並不是一個適合作為退休世界生活的地方。
在設置的主線劇情裏，超人必定會用強/權統治世界，也註定會有人反抗。這個世界的基調便是如此，無論你選擇哪個陣營，最終的結局都不美好。
我猜你開始緊張了。
但別擔心——我們是什麽關系？我替你改寫了底層數據，這個世界從此之後永遠不會進入主線劇情，希望你不會因此覺得無趣。
享受你的假期吧，下次有新劇本我還找你。；）
你的，
SHR63
SHR63著實為她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艾蓮娜多少意識到夢境中發生的事不會是空穴來風，原本還想和大家一起籌劃幫助克拉克，現在完全不用擔心了。
“你夢見了這麽多事情，不知道從何說起嗎？”迪克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後續，“畢竟你睡了這麽久，可以理解。”他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做好傾聽的準備。
艾蓮娜動起了壞心思：“我夢見你把我甩了。”
迪克沒想到他人在屋中坐，鍋從天上落。“夢境都是反著的！”他下意識反駁。
“你是說，應該是我甩你？”
迪克沒好氣地拉著艾蓮娜的手晃了晃：“我是說，我們不會分手。”
艾蓮娜看著他，突然好奇：“那你又夢見了什麽？”
原本正常的迪克這一秒像是被雷批中，他從椅子上彈起，一旁布魯斯投來探究的眼神讓他汗如雨下。
“哈哈哈……奇怪，傑森和提姆怎麽不見了，我去找他們。”迪克邊說邊後退，摸到門框的瞬間開門逃跑。
艾蓮娜疑惑地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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