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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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
艾蓮娜最終答應在平安夜那天晚上拜訪韋恩莊園，並留宿一晚。第二天聖誕節，她用完午餐後就會告別。
至於艾蓮娜告別後去做什麽，布魯斯隱有猜測，畢竟是聖誕節，人們多半還是會選擇和家人一起度過。
也就是說，她會去找萊克斯。
誠然，最近艾蓮娜身上謎團重重，再加上她和萊克斯往來密切，布魯斯很難不提防。
但艾蓮娜不是一個壞人，甚至從各方面而言，她都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不該在聖誕節受到審問。
並且她身邊還跟著迪克，布魯斯認為他可以試著多相信她一點。
除艾蓮娜的秘密外，布魯斯同樣在意她身上的緊繃感。不知為何，最近艾蓮娜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好像時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布魯斯也有過這種狀態，他很清楚正是這樣才容易出錯。
比起在艾蓮娜短暫的拜訪期間弄清一切，不如讓她在韋恩莊園好好休息，洗滌掉身上的壓力。
……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鑒於艾蓮娜和迪克的關系，當天他們是一起來的。迪克的心情顯而易見的好，話比平常還要多，艾蓮娜也受他影響，逐漸放松，開始期待起今天在韋恩莊園的夜晚。
“理查德少爺，艾蓮娜小姐。”迎接他們的是盡職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理查德少爺，感謝您還記得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回來看望老爺和我這個老年人。”
面對阿爾弗雷德的挖苦，迪克尷尬地幹笑兩聲。
阿爾弗雷德沒有抓著迪克不放，他轉向艾蓮娜，真誠地笑著說：“艾蓮娜小姐，歡迎來到韋恩莊園，感謝您一直以來對老爺和少爺的照顧。”
艾蓮娜有些不好意思，要說照顧，她才是被照顧的那個。
“沒有的事，今天要麻煩您了。”她禮貌地說。
沒有長輩會討厭禮貌的孩子，阿爾弗雷德也是如此。
“不必客氣，您和理查德少爺一樣叫我阿福就好。”
“請進，今天傑森少爺和提姆少爺都在。”阿爾弗雷德側過身，為他們引路。
“看來我們才是來的最晚的。”迪克說。
“我想您不必為此感到抱歉，畢竟老爺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迪克自然是清楚布魯斯的狀態，大概又是通宵好幾天，中午才回來補覺。如果不是平安夜，估計睡到第二天都有可能。
但艾蓮娜是不知道布魯斯秘密身份的，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她自然而然流露出驚訝的神情。布魯斯竟然這麽能睡，這都快要傍晚了。
當總裁這麽累嗎？艾蓮娜有些疑惑，但她怎麽聽說，公司重要的會議大部分都是提姆·德雷克代替參加的？
迪克岔開話題:“我猜今天會有不限量的小甜餅供應！”
“不限量有些為難我這個老人了，”阿爾弗雷德懷念地笑了笑，“但起碼不會讓你們幾位少爺再次為餅幹大打出手。”
……
劈裏啪啦燒著火的壁爐前，坐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躺著一個人，兩條腿交叉著隨意放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本書，不緊不慢地翻看。
“傑——”
迪克剛要開口，傑森打斷了他。
他放下遮住臉的書，擡手止住了迪克的話茬，他又看向艾蓮娜，擡起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朝她點了下。
“艾蓮娜？”他挑起眉。
熟悉的聲音，加上桀驁不羈的態度，關於他的身份，艾蓮娜在心裏有了答案。
她點點頭，友好地說：“你好。”
傑森近乎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算是完成初次見面的招呼，然後又重新舉起書看了起來。
和通訊器裏面一樣，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艾蓮娜不討厭這種人。她側過頭去看迪克的反應，只見迪克一副拿他弟沒辦法的表情。
艾蓮娜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來兄弟情感挺不錯。
與傑森相比，她和提姆的見面就顯得正式很多。
在迪克介紹完後，提姆還主動和她握了下手。
“我一直都想認識你，很高興今天終於如願以償。”提姆就如同他的外表一樣，是一個乖孩子。
所有人圍著壁爐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大概的話題離不了生活工作和布魯斯。聽著提姆慘無人道的工作量，艾蓮娜忍不住對他投去憐憫的眼神。
這個公司要是沒有提姆和盧修斯得散。
艾蓮娜剛開始還能喝著阿爾弗雷德準備的果汁聊天，大抵是氛圍太過祥和，又可能是壁爐太過溫暖，她的眼皮開始打架。
她頭靠在迪克背上，悄悄打了個哈切。
迪克像是和提姆開了個玩笑，他的笑從胸腔傳出，帶動後背微微顫動，艾蓮娜閉上眼，感受迪克帶來的震動。
她靠近迪克的一只手被他握在手心，慢慢磨蹭。
艾蓮娜有種很踏實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家。
這時，她耳邊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聲音從樓上傳來。迪克和提姆也停止了聊天，似乎在做等待。
艾蓮娜擡起空閑的手揉了下眼睛，她睜開眼，正好看見布魯斯走下樓。
“布魯斯。”她和迪克同時出聲，不同的是她的語氣中參雜著點睡意。
布魯斯把目光投向他們，對兩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迪克、艾蓮娜。”
真是難得一見的笑容，迪克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艾蓮娜站在他身邊，他怕是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看來還有人和我一樣，沒有睡夠。”布魯斯打趣了艾蓮娜一句，順帶開了自己的玩笑。
“是個人等你等到現在都會等困。”傑森小聲吐槽，但屋裏的人聽力都是絕佳。
布魯斯不留痕跡地掃了他一眼，傑森默默把腿從沙發上放下。
這時，原本坐在中央沙發的提姆起身，他移到了傑森旁邊坐下，布魯斯也理所應當地走到中間的沙發前入座。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主位，傑森提姆坐在他的左邊，迪克艾蓮娜坐在他的右邊。
艾蓮娜註意到了這點，她先是感嘆布魯斯的養子都是發自內心地尊重他。後又覺得有一點奇怪，就像先前迪克和提姆停止聊天等待布魯斯下樓一樣，比起對父親的尊重，這似乎更像是對領導者的尊重。
疑問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布魯斯的到來並沒有冷場，相反，他坐下之後他的三個養子變得更加健談，甚至先前不說話的傑森都放下手裏的書籍，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點評自己的兄弟。
是一個很不錯的家庭，這樣的氛圍甚至讓艾蓮娜感到艷羨。
【這還不簡單？和迪克結婚，加入他們。】系統簡單粗暴地給出建議。
「……你是不是有點太磕我和迪克了？」
臨近飯點，提姆決定去幫阿爾弗雷德在廚房搭把手。布魯斯原本也想去，但是被除艾蓮娜以外的全員否決。傑森想去蝙蝠洞撈點新裝備，隨便找了個理由溜走了。布魯斯大概是想讓迪克和艾蓮娜多單獨相處，遂也從沙發上起身，路過門梁時，掛在上面裝飾的槲寄生葉片掃到了他的發上。
布魯斯若有所思，離開前裝作無意地對迪克笑著說：“今年槲寄生掛的有點低了。”
迪克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布魯斯含笑離開，他才豁然開朗，低頭看向他的女友。
“怎麽了？”艾蓮娜疑惑，迪克好像突然很高興。
“我可以要一份聖誕禮物嗎？”迪克問。
在艾蓮娜的印象裏迪克更傾向於給予，很少主動提出要求。這倒是讓艾蓮娜來了興致，“你想要什麽？”
“你的一個吻，可以嗎？”
艾蓮娜這才驚訝地意識到，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有貼貼有擁抱，但是還沒有接過吻。
艾蓮娜偶爾會自責，在這段感情中，她會不會表現的太沒有實感。好在迪克從未責怪過她，就算是在她刻意疏遠的那段時間，也只是耐心等待。
他真的很尊重，也很在意她的感受。
望著迪克眼底她藍色的倒影，艾蓮娜唇角上揚，擡起手勾住他的脖子。
“樂意至極。”
正當她要貼上去時，突然感到身體一輕，迪克雙臂抵住她的臀部，把她往上一提，抱了起來。艾蓮娜驚呼一聲，不由得抱緊迪克的脖子，雙腿也下意識圈住迪克的腰，她睜大眼睛低頭看向他。
對上艾蓮娜驚訝的神情，迪克笑道：“不是在這裏。”
他把艾蓮娜抱到槲寄生下，由於在迪克懷中艾蓮娜比平時高了不少，槲寄生的一節枝葉插入了她的發間。艾蓮娜微微側過頭，一片枝芽勾下了她的一縷碎發。
那一縷發掃從迪克面上，迪克只覺得癢到了心裏。
“在這裏就好。”他說著擡起頭閉上眼，等待心愛的姑娘落下寓意美好的一吻。
艾蓮娜輕輕地笑了，迪克環抱她的手臂十分有力，她無需支撐自己，便把雙手從迪克的後頸滑到了他的胸前，壞心思地摸了兩下。
看著迪克急不可耐微微顫抖的眼皮，艾蓮娜也不再磨蹭，她緩緩俯下身。
就當兩人將要相吻時，艾蓮娜的通訊器響了起來，迪克懊惱地睜開眼睛。
艾蓮娜聽出這是萊克斯的私人號碼，她從迪克身上下來，不快地接通電話。
“你最好……”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萊克斯少見地截斷艾蓮娜的話茬，他的語速很快，“如果你還想見到我的話。”說完，萊克斯就單方面切斷了通話。
艾蓮娜耳邊只剩下一陣忙音。
迪克沒有聽清他們的通話內容，但他覺得對面的聲音有些耳熟。
艾蓮娜糟糕的面色嚇到了他，迪克正想說些什麽，金色的光浮現在艾蓮娜指尖，她單手劃了個圈。“等我。”她回頭望了迪克一眼，邁開步伐跳進圈內。
迪克看著艾蓮娜從眼前消失，他放下伸出的手：“……你小甜餅還沒有吃呢。”
她從圈中踏出，這是萊克斯的辦公室，不過不是在地下，而是頂樓不太常用的那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屋內彌漫著一股粉塵味，讓她鼻子有些癢。
萊克斯正站在桌前，面對自己的位置，似乎在等待什麽。
艾蓮娜自然知道他在等什麽，他一定是向超人下了戰書，讓她來見證超人的態度，以及在必要時幫他規避超人帶來的傷害。
艾蓮娜可沒有信心牽制超人，她到目前為止確實刷了很多經驗，但在各項屬性數值上還是和克拉克差的天差地別。
如果他對萊克斯出手，她還真不一定可以攔下來。
艾蓮娜沒有想到萊克斯會如此頭鐵，從他的話語中可得知，他絕對是成功激怒了克拉克，不然也不會說她不來就會再也見不到他這樣的話。
“你瘋了？”艾蓮娜憤怒地上前，拽住萊克斯的手腕，“快和我走……”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先帶萊克斯離開，不要讓兩人見面，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把露易絲送回克拉克身邊。
“為什麽這麽緊張，你不是很信任他嗎？”萊克斯手臂後撤，他想要掙脫艾蓮娜，但很顯然失敗了。只好似笑非笑地拋出一個反問，以此拖延時間。
“我不信任的是你。”艾蓮娜生氣了。
“嗯，但你看起來還有些害怕。”萊克斯沒有錯過艾蓮娜眼底的擔憂，他發出諷刺的鼻音，“哼，你在害怕誰？害怕他？”
萊克斯的眼神咄咄逼人。“你在害怕你口中的好人？”
“見鬼的，我不怕他！”艾蓮娜不明白為什麽萊克斯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引導，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激怒她？需要她重申多少次超人的優點他才會相信？艾蓮娜看見萊克斯眼底深深糾纏的執拗與瘋狂，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她似乎救不了他。
她話音剛落，一陣強風襲來，堅硬的防彈玻璃被撞的稀碎，連通周邊的墻磚被都撞了一個大口。
艾蓮娜下意識地把萊克斯扯到身下，擋開濺來的碎片磚塊。
超人從天而降，面色冷峻如冰霜，把艾蓮娜護住萊克斯的舉動收進眼底，他眉頭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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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最終答應在平安夜那天晚上拜訪韋恩莊園，並留宿一晚。第二天聖誕節，她用完午餐後就會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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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會去找萊克斯。
誠然，最近艾蓮娜身上謎團重重，再加上她和萊克斯往來密切，布魯斯很難不提防。
但艾蓮娜不是一個壞人，甚至從各方面而言，她都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不該在聖誕節受到審問。
並且她身邊還跟著迪克，布魯斯認為他可以試著多相信她一點。
除艾蓮娜的秘密外，布魯斯同樣在意她身上的緊繃感。不知為何，最近艾蓮娜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好像時刻保持警惕，小心翼翼。布魯斯也有過這種狀態，他很清楚正是這樣才容易出錯。
比起在艾蓮娜短暫的拜訪期間弄清一切，不如讓她在韋恩莊園好好休息，洗滌掉身上的壓力。
……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鑒於艾蓮娜和迪克的關系，當天他們是一起來的。迪克的心情顯而易見的好，話比平常還要多，艾蓮娜也受他影響，逐漸放松，開始期待起今天在韋恩莊園的夜晚。
“理查德少爺，艾蓮娜小姐。”迎接他們的是盡職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理查德少爺，感謝您還記得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回來看望老爺和我這個老年人。”
面對阿爾弗雷德的挖苦，迪克尷尬地幹笑兩聲。
阿爾弗雷德沒有抓著迪克不放，他轉向艾蓮娜，真誠地笑著說：“艾蓮娜小姐，歡迎來到韋恩莊園，感謝您一直以來對老爺和少爺的照顧。”
艾蓮娜有些不好意思，要說照顧，她才是被照顧的那個。
“沒有的事，今天要麻煩您了。”她禮貌地說。
沒有長輩會討厭禮貌的孩子，阿爾弗雷德也是如此。
“不必客氣，您和理查德少爺一樣叫我阿福就好。”
“請進，今天傑森少爺和提姆少爺都在。”阿爾弗雷德側過身，為他們引路。
“看來我們才是來的最晚的。”迪克說。
“我想您不必為此感到抱歉，畢竟老爺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迪克自然是清楚布魯斯的狀態，大概又是通宵好幾天，中午才回來補覺。如果不是平安夜，估計睡到第二天都有可能。
但艾蓮娜是不知道布魯斯秘密身份的，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話，她自然而然流露出驚訝的神情。布魯斯竟然這麽能睡，這都快要傍晚了。
當總裁這麽累嗎？艾蓮娜有些疑惑，但她怎麽聽說，公司重要的會議大部分都是提姆·德雷克代替參加的？
迪克岔開話題:“我猜今天會有不限量的小甜餅供應！”
“不限量有些為難我這個老人了，”阿爾弗雷德懷念地笑了笑，“但起碼不會讓你們幾位少爺再次為餅幹大打出手。”
……
劈裏啪啦燒著火的壁爐前，坐著一個人。準確來說是躺著一個人，兩條腿交叉著隨意放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本書，不緊不慢地翻看。
“傑——”
迪克剛要開口，傑森打斷了他。
他放下遮住臉的書，擡手止住了迪克的話茬，他又看向艾蓮娜，擡起的那只手伸出食指朝她點了下。
“艾蓮娜？”他挑起眉。
熟悉的聲音，加上桀驁不羈的態度，關於他的身份，艾蓮娜在心裏有了答案。
她點點頭，友好地說：“你好。”
傑森近乎不可見地點了下頭，算是完成初次見面的招呼，然後又重新舉起書看了起來。
和通訊器裏面一樣，是一個有個性的人，艾蓮娜不討厭這種人。她側過頭去看迪克的反應，只見迪克一副拿他弟沒辦法的表情。
艾蓮娜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來兄弟情感挺不錯。
與傑森相比，她和提姆的見面就顯得正式很多。
在迪克介紹完後，提姆還主動和她握了下手。
“我一直都想認識你，很高興今天終於如願以償。”提姆就如同他的外表一樣，是一個乖孩子。
所有人圍著壁爐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大概的話題離不了生活工作和布魯斯。聽著提姆慘無人道的工作量，艾蓮娜忍不住對他投去憐憫的眼神。
這個公司要是沒有提姆和盧修斯得散。
艾蓮娜剛開始還能喝著阿爾弗雷德準備的果汁聊天，大抵是氛圍太過祥和，又可能是壁爐太過溫暖，她的眼皮開始打架。
她頭靠在迪克背上，悄悄打了個哈切。
迪克像是和提姆開了個玩笑，他的笑從胸腔傳出，帶動後背微微顫動，艾蓮娜閉上眼，感受迪克帶來的震動。
她靠近迪克的一只手被他握在手心，慢慢磨蹭。
艾蓮娜有種很踏實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家。
這時，她耳邊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聲音從樓上傳來。迪克和提姆也停止了聊天，似乎在做等待。
艾蓮娜擡起空閑的手揉了下眼睛，她睜開眼，正好看見布魯斯走下樓。
“布魯斯。”她和迪克同時出聲，不同的是她的語氣中參雜著點睡意。
布魯斯把目光投向他們，對兩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迪克、艾蓮娜。”
真是難得一見的笑容，迪克忍不住想，如果不是艾蓮娜站在他身邊，他怕是享受不到這個待遇。
“看來還有人和我一樣，沒有睡夠。”布魯斯打趣了艾蓮娜一句，順帶開了自己的玩笑。
“是個人等你等到現在都會等困。”傑森小聲吐槽，但屋裏的人聽力都是絕佳。
布魯斯不留痕跡地掃了他一眼，傑森默默把腿從沙發上放下。
這時，原本坐在中央沙發的提姆起身，他移到了傑森旁邊坐下，布魯斯也理所應當地走到中間的沙發前入座。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主位，傑森提姆坐在他的左邊，迪克艾蓮娜坐在他的右邊。
艾蓮娜註意到了這點，她先是感嘆布魯斯的養子都是發自內心地尊重他。後又覺得有一點奇怪，就像先前迪克和提姆停止聊天等待布魯斯下樓一樣，比起對父親的尊重，這似乎更像是對領導者的尊重。
疑問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布魯斯的到來並沒有冷場，相反，他坐下之後他的三個養子變得更加健談，甚至先前不說話的傑森都放下手裏的書籍，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點評自己的兄弟。
是一個很不錯的家庭，這樣的氛圍甚至讓艾蓮娜感到艷羨。
【這還不簡單？和迪克結婚，加入他們。】系統簡單粗暴地給出建議。
「……你是不是有點太磕我和迪克了？」
臨近飯點，提姆決定去幫阿爾弗雷德在廚房搭把手。布魯斯原本也想去，但是被除艾蓮娜以外的全員否決。傑森想去蝙蝠洞撈點新裝備，隨便找了個理由溜走了。布魯斯大概是想讓迪克和艾蓮娜多單獨相處，遂也從沙發上起身，路過門梁時，掛在上面裝飾的槲寄生葉片掃到了他的發上。
布魯斯若有所思，離開前裝作無意地對迪克笑著說：“今年槲寄生掛的有點低了。”
迪克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直到布魯斯含笑離開，他才豁然開朗，低頭看向他的女友。
“怎麽了？”艾蓮娜疑惑，迪克好像突然很高興。
“我可以要一份聖誕禮物嗎？”迪克問。
在艾蓮娜的印象裏迪克更傾向於給予，很少主動提出要求。這倒是讓艾蓮娜來了興致，“你想要什麽？”
“你的一個吻，可以嗎？”
艾蓮娜這才驚訝地意識到，他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有貼貼有擁抱，但是還沒有接過吻。
艾蓮娜偶爾會自責，在這段感情中，她會不會表現的太沒有實感。好在迪克從未責怪過她，就算是在她刻意疏遠的那段時間，也只是耐心等待。
他真的很尊重，也很在意她的感受。
望著迪克眼底她藍色的倒影，艾蓮娜唇角上揚，擡起手勾住他的脖子。
“樂意至極。”
正當她要貼上去時，突然感到身體一輕，迪克雙臂抵住她的臀部，把她往上一提，抱了起來。艾蓮娜驚呼一聲，不由得抱緊迪克的脖子，雙腿也下意識圈住迪克的腰，她睜大眼睛低頭看向他。
對上艾蓮娜驚訝的神情，迪克笑道：“不是在這裏。”
他把艾蓮娜抱到槲寄生下，由於在迪克懷中艾蓮娜比平時高了不少，槲寄生的一節枝葉插入了她的發間。艾蓮娜微微側過頭，一片枝芽勾下了她的一縷碎發。
那一縷發掃從迪克面上，迪克只覺得癢到了心裏。
“在這裏就好。”他說著擡起頭閉上眼，等待心愛的姑娘落下寓意美好的一吻。
艾蓮娜輕輕地笑了，迪克環抱她的手臂十分有力，她無需支撐自己，便把雙手從迪克的後頸滑到了他的胸前，壞心思地摸了兩下。
看著迪克急不可耐微微顫抖的眼皮，艾蓮娜也不再磨蹭，她緩緩俯下身。
就當兩人將要相吻時，艾蓮娜的通訊器響了起來，迪克懊惱地睜開眼睛。
艾蓮娜聽出這是萊克斯的私人號碼，她從迪克身上下來，不快地接通電話。
“你最好……”
“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你，但我希望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萊克斯少見地截斷艾蓮娜的話茬，他的語速很快，“如果你還想見到我的話。”說完，萊克斯就單方面切斷了通話。
艾蓮娜耳邊只剩下一陣忙音。
迪克沒有聽清他們的通話內容，但他覺得對面的聲音有些耳熟。
艾蓮娜糟糕的面色嚇到了他，迪克正想說些什麽，金色的光浮現在艾蓮娜指尖，她單手劃了個圈。“等我。”她回頭望了迪克一眼，邁開步伐跳進圈內。
迪克看著艾蓮娜從眼前消失，他放下伸出的手：“……你小甜餅還沒有吃呢。”
她從圈中踏出，這是萊克斯的辦公室，不過不是在地下，而是頂樓不太常用的那間。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屋內彌漫著一股粉塵味，讓她鼻子有些癢。
萊克斯正站在桌前，面對自己的位置，似乎在等待什麽。
艾蓮娜自然知道他在等什麽，他一定是向超人下了戰書，讓她來見證超人的態度，以及在必要時幫他規避超人帶來的傷害。
艾蓮娜可沒有信心牽制超人，她到目前為止確實刷了很多經驗，但在各項屬性數值上還是和克拉克差的天差地別。
如果他對萊克斯出手，她還真不一定可以攔下來。
艾蓮娜沒有想到萊克斯會如此頭鐵，從他的話語中可得知，他絕對是成功激怒了克拉克，不然也不會說她不來就會再也見不到他這樣的話。
“你瘋了？”艾蓮娜憤怒地上前，拽住萊克斯的手腕，“快和我走……”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先帶萊克斯離開，不要讓兩人見面，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把露易絲送回克拉克身邊。
“為什麽這麽緊張，你不是很信任他嗎？”萊克斯手臂後撤，他想要掙脫艾蓮娜，但很顯然失敗了。只好似笑非笑地拋出一個反問，以此拖延時間。
“我不信任的是你。”艾蓮娜生氣了。
“嗯，但你看起來還有些害怕。”萊克斯沒有錯過艾蓮娜眼底的擔憂，他發出諷刺的鼻音，“哼，你在害怕誰？害怕他？”
萊克斯的眼神咄咄逼人。“你在害怕你口中的好人？”
“見鬼的，我不怕他！”艾蓮娜不明白為什麽萊克斯總是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引導，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激怒她？需要她重申多少次超人的優點他才會相信？艾蓮娜看見萊克斯眼底深深糾纏的執拗與瘋狂，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
她似乎救不了他。
她話音剛落，一陣強風襲來，堅硬的防彈玻璃被撞的稀碎，連通周邊的墻磚被都撞了一個大口。
艾蓮娜下意識地把萊克斯扯到身下，擋開濺來的碎片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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