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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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
艾蓮娜走在下班路上和迪克通話，他們約好之後一起去看昨晚錯過的電影，但……
聽見迪克說的話，艾蓮娜不免感到意外：“你發燒了？”
“原本早上只是有點頭暈，但不知怎麽就高燒了。”迪克聲音虛弱，就連呼吸都變得沈重，他吸了吸鼻子說，“抱歉寶貝，我怕是不能和你看電影了。”
“沒關系，不過你為什麽會突然發高燒？”艾蓮娜覺得迪克病的突然，且蹊蹺。
“我也很奇怪，天吶，我都記不起來上次生病是什麽時候了。”迪克說著笑了笑，沒笑兩聲就開始咳嗽。
確實病得挺嚴重。
“是因為昨夜發生的事嗎……”艾蓮娜的視線落在路邊商店的櫥窗上，幹凈的玻璃正好反射出一輛黑色轎車，正不近不遠地跟隨在她身後。
艾蓮娜不動聲色地拐了個彎，很快就看見那輛車也駛進巷口。
“你是指我半夜出任務第二天著涼嗎？”
“當然不，我指的是……”艾蓮娜話剛說一半，那輛車加快速度，堂而皇之地靠在她身側。
後車窗降下，坐在裏面位置的人有一頭色澤亮麗的金發，那人對她露出微笑。
艾蓮娜呼吸一滯。
迪克註意到艾蓮娜突兀地停頓了一下，“艾蓮娜，你還好嗎？”他不由得詢問。
“不，沒什麽。”艾蓮娜語速加快，“我現在有事要忙，等會兒再打給你。”
她掛掉電話，在司機下車前，她自己拉開了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萊克斯笑著說：“你似乎很意外。”
“你是指你的出現？”艾蓮娜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激動過於異常，伴隨腎上腺素攀升帶來的某些生理反應。她幾乎即刻就意識到這些情感並不屬於她。她得分心處理這些額外的情緒，以至於她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在接下來的對話中占據上風，“是的，我很意外。”
“畢竟你上次的拒絕可謂是毫不留情。”艾蓮娜必須承認，她的語氣中帶著些埋怨。
“你比看上去健談，這很好。”萊克斯雙手交叉，他點點頭，“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會很輕松。”他客氣的樣子似乎艾蓮娜出言嘲諷的並不是他。
轎車停在萊克斯集團，艾蓮娜之前來過一次，雖然那次經歷實在談不上愉快。
艾蓮娜並不意外萊克斯會帶她來公司，對於萊克斯而言，在熟悉的地點交談顯然比臨時安排其他地方合適，而艾蓮娜也還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會被邀請去他家中做客。
“和哥譚的某位不同，我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公司。”萊克斯把艾蓮娜帶入電梯，“我想帶你去我平時工作的地方。”他沒有去按樓層按鈕，而是掏出一張卡片貼在感應器上。艾蓮娜原以為電梯會上到頂樓，然而與之相反，電梯降到了地下。
電梯門打開，她眼前的顯然不是辦公區，放眼望去白色調的樓層裏布滿高科技設備，桌上堆放著精密的儀器，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員不是在紮堆討論就是在忙手中的實驗。
這裏更像是一個大型的實驗室。
萊克斯說：“跟我來。”
艾蓮娜跟在萊克斯身後，但她還是將大部分的註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特別是當她註意到放置在中央的一塊綠色石頭，散發著綠色的熒光，似乎一切研究都是圍繞它展開的。
「那是？」
【氪石，對氪星人而言危險性極高。】
萊克斯帶艾蓮娜去的應該是他個人的工作室，房間裏放著許多重要文件，甚至有的就敞開放在桌子上，艾蓮娜隨意一瞥就看見兩個熟悉的名字，其中的內容更是讓她心驚肉跳。
一位黑發的女秘書敲了敲敞開的門，她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謝謝默茜，你來的正好。”萊克斯接過咖啡，對她禮貌一笑。
默茜溫順地回了一個笑容，為他們關上門。
“咖啡？”萊克斯把手裏的咖啡往艾蓮娜面前遞了一下。
馥郁的咖啡香氣充斥在密閉的房間內，艾蓮娜就算不接過來也可以聞出，這是她喜歡的咖啡豆。
“不了。”艾蓮娜垂下雙眸，表示她拒絕的態度。
萊克斯聳了下肩，把杯子放在靠近艾蓮娜那半邊的桌子上。
“坐吧。”萊克斯坐在他的辦公位上，伸出手示意她在對面入座。
艾蓮娜坐下，她無言地看向萊克斯，等待他開啟話題。
萊克斯也領會到她的意思，率先打開話匣。“我很高興，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你。”
“艾蓮娜，我的妹妹。”
多麽親密的稱呼，和親昵的作態，似乎真的把她當妹妹看待。
艾蓮娜想出口諷刺他兩句，但在她快要張口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想這麽做。
“我們之間存在著一些誤會，但我相信你最終會理解我。”萊克斯斟酌語句，決定先引入一個觀點，“或許你聽過……超人類威脅論？”
“這就是你在外面擺上氪石的原因，”艾蓮娜說，“你認為超人具有威脅性。”
“不止是超人，亞馬遜人也很危險。”萊克斯糾正她的措辭，“只是沒有超人那麽典型。”
“有危險不代表他們會傷害到你，”艾蓮娜說，“特別是超人，他一直在保護人類。”
“唔，隔壁國家發明出了核彈，你是會相信它們不會傷害自己，還是加入制造核彈的隊伍來保障自己的安全？”
“……這不是一個好的舉例，超級英雄不具有政治色彩。”艾蓮娜蹙眉，“我不擅長辯論，萊克斯，我不想和你爭論誰對誰錯。”
“我明白，這也不是我的目的。”萊克斯體貼地繞過這個會讓他們產生分歧的話題，認真地表達起自己的歉意，“原諒我沒有去找你，畢竟我所做的事不被世人認可，我害怕會為你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艾蓮娜的坐姿不似先前緊繃，可以明顯看出，她的態度軟化了下來。
她知道萊克斯不是什麽好人，她對他的要求很低，就連他們和好也只需要萊克斯一句謊言。
曾經的艾蓮娜把兄長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現在的艾蓮娜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親人。
說起來甚至有幾分可笑，一個謀劃殺死自己父親的人，和一個借用身份的代替者，被所謂的親情簡單地捆綁在了一起。
艾蓮娜端起因為長時間放置而不太溫熱的咖啡，“你現在認為麻煩追不上我了。”她抿了一口，甘甜蔓延上舌尖，而味蕾卻一陣苦澀。
“是的，畢竟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你的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萊克斯變相承認他確實知曉她的秘密。
“……我可不會讓你切片研究。”
“我不會這麽對待我的妹妹。”
“我也不會幫你對付超人。”
“嗯——這只是你暫時的想法，”萊克斯沒有把話說全，也暗示艾蓮娜不應該把話說全，“如果我證實超人會失控，也許你會願意幫我殺死他？”
“超人不會失控。”艾蓮娜首先否認這一點，她相信克拉克。
“其次，我不會殺死超人。”這是艾蓮娜否認的第二點，也是她需要在萊克斯面前堅持的一點。
無論是超人，還是其他超級英雄，她都不願出手傷害。
萊克斯是個壞家夥，她重視這個壞家夥，但她不會因此去做壞事。
“我尊重你的想法。”萊克斯微微點了點頭。
艾蓮娜依舊放心不下，她懷疑萊克斯一定還在密謀著什麽卑鄙的計劃。
不過就算她問，萊克斯肯定也會裝傻，畢竟機密文件都已經擺在她眼皮底下了。再追問下去，說不定他還會反問自己為什麽不信任他。
艾蓮娜覺得今天的談話應該到此為止，目前看來是順利的，她不確定再繼續下去會不會有現在這樣好的氣氛。
況且，迪克還高燒躺在床上不能動，她也不適合再繼續待下去。
“要去照顧你生病的小男友？”萊克斯似乎輕而易舉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艾蓮娜警告地瞪了萊克斯一眼，她不奇怪萊克斯知道她的事情，從擺在桌上文件的內容來看，他知道很多。
但如此堂而皇之的試探，甚至可以說是挑釁，多少讓她感到不快。
“如果需要，我可以派去私人醫生。”萊克斯說，“雖然我很支持你談戀愛，無論和誰都行，但我不希望我們好不容易相處一會兒就這麽被打斷。”
“他不會接受來路不明的醫治。”艾蓮娜只是這樣說。
“那就只送些藥，以你的名義。”萊克斯飛快地換了一個方法，顯然他還有其它的話需要和艾蓮娜說。
艾蓮娜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她不認為萊克斯會在如此迫切和她建立信任的情況下給迪克下毒。她揉揉頭發，嘆了口氣：“我們的對話會很長嗎？”
“如果長時間聊天讓你感到厭煩，我會盡量精簡要說的內容。”萊克斯自始至終都呈現出一副很好說話，對艾蓮娜多有照顧的樣子。
艾蓮娜還沒有蠢到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認為自己在他心裏是特殊的，或者在兩人之間她才是關系的主導者。
“不過，我原本以為你會很開心？畢竟我記得你小時候還是挺喜歡我的。”萊克斯露出適當的困惑，甚至在困惑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難過。
……好吧，艾蓮娜想，這就有點犯規了。
“如果你不討厭的話，之後我想帶你回我的住所，讓人做一些你喜歡吃的菜。”萊克斯就像一個真正的兄長一樣，計劃著和妹妹重逢後的安排，“或許你會想在飯後參觀下我們父親的珍藏？我本來不喜歡那些占位置還需要保養的藝術品，但如果能讓你感到有趣也算是有意義。”
艾蓮娜聽著，沒舍得打斷他。
“我們可以再討論下你改姓的事情，以及什麽時候對外公布……”
“不，我不需要這個。”艾蓮娜如夢初醒，“首先那是你的東西，我不會動。”盧瑟不止是個姓氏，它牽扯到很多東西，甚至只要萊克斯願意，萊克斯集團一半都是她的。
其次，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頂著個盧瑟的姓氏，她的同伴會怎麽看，克拉克和迪克的表情又該有多精彩。
艾蓮娜沒有說出其次，但萊克斯卻意會到了，“看來我在你的交際圈內名聲不太好。”他苦笑。
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嫌棄，艾蓮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你是我哥哥這點不會改變，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忙，只要不是涉及……都可以直接說。”她誠懇地說。
艾蓮娜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後，萊克斯是真的陷入了思考。
“……所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來當我的秘書吧，艾蓮娜。”
艾蓮娜覺得自己臉有些疼，她嘗試拒絕：“接私活違反韋恩企業員工守則。”
“那就太可惜了，”萊克斯嘆了口氣，“如果你不在我身邊監督我的話，我可能會做出一些你不想看見的事。”
“畢竟，就像他們看待我一樣，我對你的緊身衣朋友可沒有什麽好感。”
艾蓮娜一開始只覺得萊克斯狡猾，沒想到他臉皮也厚！這不是尋求幫忙，這只是單純的威脅，他就差把你不來我就搞事寫在臉上了！
“……我考慮一下。”艾蓮娜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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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不過你為什麽會突然發高燒？”艾蓮娜覺得迪克病的突然，且蹊蹺。
“我也很奇怪，天吶，我都記不起來上次生病是什麽時候了。”迪克說著笑了笑，沒笑兩聲就開始咳嗽。
確實病得挺嚴重。
“是因為昨夜發生的事嗎……”艾蓮娜的視線落在路邊商店的櫥窗上，幹凈的玻璃正好反射出一輛黑色轎車，正不近不遠地跟隨在她身後。
艾蓮娜不動聲色地拐了個彎，很快就看見那輛車也駛進巷口。
“你是指我半夜出任務第二天著涼嗎？”
“當然不，我指的是……”艾蓮娜話剛說一半，那輛車加快速度，堂而皇之地靠在她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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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蓮娜呼吸一滯。
迪克註意到艾蓮娜突兀地停頓了一下，“艾蓮娜，你還好嗎？”他不由得詢問。
“不，沒什麽。”艾蓮娜語速加快，“我現在有事要忙，等會兒再打給你。”
她掛掉電話，在司機下車前，她自己拉開了後座車門，坐了進去。
萊克斯笑著說：“你似乎很意外。”
“你是指你的出現？”艾蓮娜察覺到自己內心的激動過於異常，伴隨腎上腺素攀升帶來的某些生理反應。她幾乎即刻就意識到這些情感並不屬於她。她得分心處理這些額外的情緒，以至於她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在接下來的對話中占據上風，“是的，我很意外。”
“畢竟你上次的拒絕可謂是毫不留情。”艾蓮娜必須承認，她的語氣中帶著些埋怨。
“你比看上去健談，這很好。”萊克斯雙手交叉，他點點頭，“相信我們接下來的談話會很輕松。”他客氣的樣子似乎艾蓮娜出言嘲諷的並不是他。
轎車停在萊克斯集團，艾蓮娜之前來過一次，雖然那次經歷實在談不上愉快。
艾蓮娜並不意外萊克斯會帶她來公司，對於萊克斯而言，在熟悉的地點交談顯然比臨時安排其他地方合適，而艾蓮娜也還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會被邀請去他家中做客。
“和哥譚的某位不同，我大部分時間都會留在公司。”萊克斯把艾蓮娜帶入電梯，“我想帶你去我平時工作的地方。”他沒有去按樓層按鈕，而是掏出一張卡片貼在感應器上。艾蓮娜原以為電梯會上到頂樓，然而與之相反，電梯降到了地下。
電梯門打開，她眼前的顯然不是辦公區，放眼望去白色調的樓層裏布滿高科技設備，桌上堆放著精密的儀器，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員不是在紮堆討論就是在忙手中的實驗。
這裏更像是一個大型的實驗室。
萊克斯說：“跟我來。”
艾蓮娜跟在萊克斯身後，但她還是將大部分的註意力放在周圍的環境上，特別是當她註意到放置在中央的一塊綠色石頭，散發著綠色的熒光，似乎一切研究都是圍繞它展開的。
「那是？」
【氪石，對氪星人而言危險性極高。】
萊克斯帶艾蓮娜去的應該是他個人的工作室，房間裏放著許多重要文件，甚至有的就敞開放在桌子上，艾蓮娜隨意一瞥就看見兩個熟悉的名字，其中的內容更是讓她心驚肉跳。
一位黑發的女秘書敲了敲敞開的門，她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謝謝默茜，你來的正好。”萊克斯接過咖啡，對她禮貌一笑。
默茜溫順地回了一個笑容，為他們關上門。
“咖啡？”萊克斯把手裏的咖啡往艾蓮娜面前遞了一下。
馥郁的咖啡香氣充斥在密閉的房間內，艾蓮娜就算不接過來也可以聞出，這是她喜歡的咖啡豆。
“不了。”艾蓮娜垂下雙眸，表示她拒絕的態度。
萊克斯聳了下肩，把杯子放在靠近艾蓮娜那半邊的桌子上。
“坐吧。”萊克斯坐在他的辦公位上，伸出手示意她在對面入座。
艾蓮娜坐下，她無言地看向萊克斯，等待他開啟話題。
萊克斯也領會到她的意思，率先打開話匣。“我很高興，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你。”
“艾蓮娜，我的妹妹。”
多麽親密的稱呼，和親昵的作態，似乎真的把她當妹妹看待。
艾蓮娜想出口諷刺他兩句，但在她快要張口時，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想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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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超人，亞馬遜人也很危險。”萊克斯糾正她的措辭，“只是沒有超人那麽典型。”
“有危險不代表他們會傷害到你，”艾蓮娜說，“特別是超人，他一直在保護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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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好的舉例，超級英雄不具有政治色彩。”艾蓮娜蹙眉，“我不擅長辯論，萊克斯，我不想和你爭論誰對誰錯。”
“我明白，這也不是我的目的。”萊克斯體貼地繞過這個會讓他們產生分歧的話題，認真地表達起自己的歉意，“原諒我沒有去找你，畢竟我所做的事不被世人認可，我害怕會為你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聞言，艾蓮娜的坐姿不似先前緊繃，可以明顯看出，她的態度軟化了下來。
她知道萊克斯不是什麽好人，她對他的要求很低，就連他們和好也只需要萊克斯一句謊言。
曾經的艾蓮娜把兄長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現在的艾蓮娜想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親人。
說起來甚至有幾分可笑，一個謀劃殺死自己父親的人，和一個借用身份的代替者，被所謂的親情簡單地捆綁在了一起。
艾蓮娜端起因為長時間放置而不太溫熱的咖啡，“你現在認為麻煩追不上我了。”她抿了一口，甘甜蔓延上舌尖，而味蕾卻一陣苦澀。
“是的，畢竟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你的能力遠遠超出我的想象。”萊克斯變相承認他確實知曉她的秘密。
“……我可不會讓你切片研究。”
“我不會這麽對待我的妹妹。”
“我也不會幫你對付超人。”
“嗯——這只是你暫時的想法，”萊克斯沒有把話說全，也暗示艾蓮娜不應該把話說全，“如果我證實超人會失控，也許你會願意幫我殺死他？”
“超人不會失控。”艾蓮娜首先否認這一點，她相信克拉克。
“其次，我不會殺死超人。”這是艾蓮娜否認的第二點，也是她需要在萊克斯面前堅持的一點。
無論是超人，還是其他超級英雄，她都不願出手傷害。
萊克斯是個壞家夥，她重視這個壞家夥，但她不會因此去做壞事。
“我尊重你的想法。”萊克斯微微點了點頭。
艾蓮娜依舊放心不下，她懷疑萊克斯一定還在密謀著什麽卑鄙的計劃。
不過就算她問，萊克斯肯定也會裝傻，畢竟機密文件都已經擺在她眼皮底下了。再追問下去，說不定他還會反問自己為什麽不信任他。
艾蓮娜覺得今天的談話應該到此為止，目前看來是順利的，她不確定再繼續下去會不會有現在這樣好的氣氛。
況且，迪克還高燒躺在床上不能動，她也不適合再繼續待下去。
“要去照顧你生病的小男友？”萊克斯似乎輕而易舉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艾蓮娜警告地瞪了萊克斯一眼，她不奇怪萊克斯知道她的事情，從擺在桌上文件的內容來看，他知道很多。
但如此堂而皇之的試探，甚至可以說是挑釁，多少讓她感到不快。
“如果需要，我可以派去私人醫生。”萊克斯說，“雖然我很支持你談戀愛，無論和誰都行，但我不希望我們好不容易相處一會兒就這麽被打斷。”
“他不會接受來路不明的醫治。”艾蓮娜只是這樣說。
“那就只送些藥，以你的名義。”萊克斯飛快地換了一個方法，顯然他還有其它的話需要和艾蓮娜說。
艾蓮娜沒有拒絕這個提議，她不認為萊克斯會在如此迫切和她建立信任的情況下給迪克下毒。她揉揉頭發，嘆了口氣：“我們的對話會很長嗎？”
“如果長時間聊天讓你感到厭煩，我會盡量精簡要說的內容。”萊克斯自始至終都呈現出一副很好說話，對艾蓮娜多有照顧的樣子。
艾蓮娜還沒有蠢到會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認為自己在他心裏是特殊的，或者在兩人之間她才是關系的主導者。
“不過，我原本以為你會很開心？畢竟我記得你小時候還是挺喜歡我的。”萊克斯露出適當的困惑，甚至在困惑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難過。
……好吧，艾蓮娜想，這就有點犯規了。
“如果你不討厭的話，之後我想帶你回我的住所，讓人做一些你喜歡吃的菜。”萊克斯就像一個真正的兄長一樣，計劃著和妹妹重逢後的安排，“或許你會想在飯後參觀下我們父親的珍藏？我本來不喜歡那些占位置還需要保養的藝術品，但如果能讓你感到有趣也算是有意義。”
艾蓮娜聽著，沒舍得打斷他。
“我們可以再討論下你改姓的事情，以及什麽時候對外公布……”
“不，我不需要這個。”艾蓮娜如夢初醒，“首先那是你的東西，我不會動。”盧瑟不止是個姓氏，它牽扯到很多東西，甚至只要萊克斯願意，萊克斯集團一半都是她的。
其次，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頂著個盧瑟的姓氏，她的同伴會怎麽看，克拉克和迪克的表情又該有多精彩。
艾蓮娜沒有說出其次，但萊克斯卻意會到了，“看來我在你的交際圈內名聲不太好。”他苦笑。
被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嫌棄，艾蓮娜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你是我哥哥這點不會改變，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忙，只要不是涉及……都可以直接說。”她誠懇地說。
艾蓮娜發現自己說完這句話後，萊克斯是真的陷入了思考。
“……所以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來當我的秘書吧，艾蓮娜。”
艾蓮娜覺得自己臉有些疼，她嘗試拒絕：“接私活違反韋恩企業員工守則。”
“那就太可惜了，”萊克斯嘆了口氣，“如果你不在我身邊監督我的話，我可能會做出一些你不想看見的事。”
“畢竟，就像他們看待我一樣，我對你的緊身衣朋友可沒有什麽好感。”
艾蓮娜一開始只覺得萊克斯狡猾，沒想到他臉皮也厚！這不是尋求幫忙，這只是單純的威脅，他就差把你不來我就搞事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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