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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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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同歸

宇智波佐助當然明白僅憑幾句空口無憑的承諾並不能使瑠加完全卸下心房。

二人重逢後,瑠加雖默許了他跟在身邊,但態度始終是禮貌疏離的。

或許在外人看來這並無異常,但對於真正體驗過宇智波瑠加式偏愛的佐助而言,無異於日日置於文火煎烤。

除卻被驟然收回的戀人特權外,他更在意的是瑠加的狀態。

宇智波瑠加本就是個喜歡隱藏心事的人,從前他們背負著共同使命,唯有彼此能開解一二,但自二人隔閡後,瑠加徹底封閉了內心與外界建立溝通的渠道。

這個信號很危險。

相比於佐助五影會談時期大殺四方的狂暴,宇智波瑠加的崩潰往往在無聲處。

無論是對於這個世界還是她的愛情,瑠加都假設了一個極端消極的結局,並在以自身發展驗證這個結論的正確性。

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內心卻在一點點腐敗。

即便現在有其他事業牽扯著她,可當那份絕望突破臨界值後,往往最終導向自毀的結局。

佐助決不允許瑠加滑向深淵。

曾經是她支撐著自己走過漫漫長夜,如今曙光在前,佐助又怎能看著她停滯在黑暗中。

站在天臺上的人位置調換,如今換做宇智波佐助向她奔赴了。

數年後。

千穗理身披鎧甲,站在演武場邊界,擡起的右臂上綁有一枚奇特裝置。

她額角沁汗,既緊張又堅定地目視前方,調整好狀態後,深深吸氣,果斷扣下扳機。

砰——

伴隨著猛烈沖擊,千穗理因連連後退,與此同時,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巨響,科學刃具發射的攻擊蕩平了一大片木質兵人。

硝煙散去,回過神來的圍觀人群爆發出歡呼聲,千穗理不顧右肩酸麻,雙眼久久凝視著前方狼藉,雙眼湧上難以遏制的激動淚水。

終於……

霜之國工匠夜以繼日的研究,數年來仿佛看不到希望的無數次失敗——終於成功了。

科學刃具的誕生徹底打破了忍者階層對力量的壟斷,消除了平民與忍者間因實力差距而產生的不平等。

至此,霜之國終於有了自保的底牌。

“不錯,沒有發生上次鐵器與查克拉共振產生的爆炸,能量在新材料中的傳輸率很高,威力也到達了及格水平。”

松田小椿便飛快記錄實驗結果,客觀而冷靜地指出問題所在:“但目前的後坐力還是太大,制退器還有很大改進空間……”

“不愧是小椿!好厲害!我就知道你這次的設計一定能成功!”

面對山葵無腦輸出的大聲誇讚,松田小椿至今仍不習慣。

在眾人紛紛投來的目光中,少女不自然地拉扯了一下頭巾,試圖掩蓋尷尬神色,抿著嘴嘟囔出聲。

“……閉嘴啊,笨蛋。”

自千穗理邀請松田小椿參與科學忍具的研究後,這樣的對話時常發生。

松田小椿是鍛造武器方面的天才,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科學忍具的研發受困於難題而處於停滯狀態,小椿的到來不僅解決了關鍵問題,如今已成為了研發團隊的核心人物。

她本不是喜歡拋頭露面的人,當千穗理向她拋出橄欖枝時,打動小椿的不是名利,而是千穗理和她一樣,身為普通人卻想要改變這個忍者世界的決心。

松田達雄的死是小椿一輩子的陰影。

她不願讓自己的悲劇再在無辜之人身上重演——這個世界亟需變革。

松田小椿願意成為撬動世界的某個支點。

“昨天部下告訴我,自然查克拉提取實驗成功了,這樣一來能量供給方面的問題也已解決。”

千穗理不無感激地看著瑠加,難以抑制心中洶湧澎湃的狂喜:“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們根本走不到這一步。”

“大方向和決策是你提出的,霜之國的大家都做出了很多犧牲,相比之下我並沒有那麽重要。”

女人攥著她的手太過用力,以至於有些疼痛,瑠加無奈也認真道:“恭喜你,離你的夢想更近了一步。”

千穗理當然明白,研發成功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通過實際戰場的檢驗。

四戰後經過數年勵精圖治,霜之國已能在自給自足的情況下,憑借優良的鐵器、松木與糧食貿易在五大國中占據一席之地。

短時間內國家經濟快速發展,積累了極可觀的財富,但這也必然招致周邊國家的覬覦。

那場戰爭發生在初夏,瑠加與佐助立在戰場不遠處的高地,旁觀了整場戰爭。

配備有科學忍具的霜之國軍隊訓練有素,先鋒部隊與後勤配合天衣無縫,身披鎧甲的千穗理早已不再是從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騎著白馬跨過烽火與屍體,只身斬下了敵國首腦的頭顱。

大獲全勝。

這是霜之國首次不依靠宇智波而取得勝利的戰爭。

佐助將霜之國這些年的變化看在眼中,因此對結果並不意外。

他不由去看瑠加,只見女人專註凝望著千穗理的背影,帶有血腥與硝煙氣味的風拂過她的碎發,宇智波瑠加似被觸動,漆黑的眼底是難以自抑的欣慰與快樂。

回程的時候,二人並肩走在白霜城的街道上,所見人人安居樂業,路過玉子婆婆的店鋪,遠遠見到了那幾個克隆體孩子。

他們已完全融入了這裏,作為霜之國平民學校建成後的第一批畢業生,與白霜城的孩子們一樣,即將成為這個國家下一代的中流砥柱。

親眼所見霜之國一點點發展,宇智波瑠加偶爾會在白霜城的繁華中看到幼時木葉的影子,但她明白二者是不同的。

木葉屬於過去,但霜之國卻是未來。

在某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千穗理獨自拜訪了小屋。

霜之國位於北境,即便是盛夏也並不酷熱。

沿著海岸一路走來,浪潮帶來了海洋涼爽的風,小木屋位於松林繁茂濃蔭下,遠遠可見外圍籬笆繁茂到吵鬧的鐵線蓮,滿墻紫色花朵幾乎要蓋過藤葉,爆發出旺盛過頭的生命力。

黑貓趴在濃蔭下安睡,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只擡眼瞧了瞧來者,便又闔上懶懶睡去。

蜂蝶圍繞著他嗡嗡作響,阿咲也不理會,將頭埋進爪子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響。

來應門的是佐助君。

男人穿著再簡單不過的居家服,腰間系著圍裙,見是她來,便放輕動作進了臥室,不一會兒瑠加頂著還有些毛躁的頭發出來迎客。

對於宇智波們不愛早起這個習慣,千穗理是知道的。某次不知情的她清早拜會,幾乎要被兩人怨氣大得能掀翻房頂的起床氣嚇跑。

千穗理對瑠加的感情很覆雜,宇智波瑠加是她的恩人,千穗理尊敬她,感恩她,可也總忍不住將瑠加視作妹妹疼愛。

經過這些年的相處,二人早已不在意那些客套禮數,因此瑠加只隨意窩進沙發中,努力睜著困倦的眼睛聽她說話。

“我已經麻煩你夠久了。”

只這一句,便趕走了所有瞌睡蟲。

瑠加不由坐直身體,卻聽千穗理道:“現如今霜之國已能獨自應對戰爭,短期內周邊國家不會再進犯……瑠加,你不必再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了。”

最初千穗理想要依靠宇智波的力量自保,如今目的達成,她再沒有理由讓瑠加繼續留守此處。

其實在很早之前,千穗理同樣看出了瑠加的心結,她想幫她,也願意推她一把。

“出去看看吧,忍界已經改變了許多……瑠加,這個世界或許並非如你想的那般無可救藥。”

千穗理的話像是一顆火種落入草垛,點燃了瑠加本已沈寂的心緒。

客人離開後,瑠加獨自在窗邊坐了許久,望著遠處海岸潮汐起褪,最終目光落在了佐助身上。

自那日剖白後,佐助正式入住了小屋,也正如他所承諾的那樣,不再提起半路夭折的理想,與木葉劃清界限,像個再普通不過的丈夫日日守在妻子身邊。

這個曾經比佩劍草薙還要鋒利的男人打磨了所有棱角,開始學著主動付出,用笨拙的言語與行動表達自己的愛。

佐助從不參與瑠加的工作,在她忙於科學忍具與戰爭的事務時,佐助在後方默默料理家事,打點一切。空閑時便會坐在桌案前,整理續寫宇智波的傳承卷軸。

瑠加知道佐助真正放下了,也從未懷疑他的愛,可看著回歸家庭的佐助,瑠加總覺得不忍。

孤傲的鷹,難道就這樣蟄伏不起了嗎?

宇智波佐助這一生都活在他人的影響下,瑠加希望佐助愛她,可也希望佐助在愛她的同時能真正做回自己。

瑠加走神的同時,佐助也在思考千穗理的提案。

其實他們二人曾單獨聊過關於瑠加的問題,並且得出了一致的見解——宇智波瑠加習慣了給予,卻忘了如何索取。她被困在自我設限的囚籠中,不敢再相信愛。

自那之後,佐助開始嘗試引導她去表達訴求,從每日的一件件小事起,想要什麽糕點,缺少什麽物品,希望外出歸來的佐助給她帶回什麽花。

每一次期許得到回應,每一次承諾如約而至。

佐助不厭其煩地對她說:沒關系的,可以再試著多依賴我一些。

我愛你這一點,你可以反覆向我確認。

於是就這樣漸漸的,在外有千穗理和山葵等人,內有佐助的陪伴下,瑠加開始溫吞而緩慢地試著拾起她的信任,並站在霜之國的角度,重新去積極地看待這個世界。

他們在霜之國停留了很久來療愈創傷,有了獨屬於宇智波的家。

此刻正是好時節,也可以開始繼續他們未盡的旅程。

提議雖好,瑠加卻有些迷茫,一時不知該去向何方。

佐助只是溫和地看著她,再次表明決心:“無論想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

那夜二人溫存過後,佐助抱著她,額頭相抵,正沈溺在歡愉後的餘韻中,卻忽然感到左臂處傳來輕微的癢意。

瑠加撫摸著他斷肢處的疤痕,感受著那殘缺骨骼的走向與肌肉的紋路,忽然輕聲開口。

“接起來吧。”

看似輕盈的一句話,佐助卻立刻懂得了背後所代表的含義。這是宇智波瑠加主動邁向他的一大步。

這只手臂是宇智波佐助償還對漩渦鳴人虧欠的決心,但瑠加希望佐助能夠接起來。

為了她而接起來。

心臟好像被投入溫水,黑發男人抱緊了懷中人,在瑠加期待的目光中點頭。

“只要是你想要的——好。”

這場旅途終於明確了第一個目的地,蛇窟。

戰後的大蛇丸並未停止研究,實驗室相比從前甚至擴大了許多。

其實許久前大蛇丸也曾向佐助發出邀請,畢竟關於宇智波的研究數據實在難得,只是那時的佐助拒絕了,此時兩個宇智波突然到訪,大蛇丸自然十分歡迎。

“放心吧,現如今我對寫輪眼已經徹底死心了。”

雖然表明了態度,但瑠加並不全信他,全程參與新手臂培育與治療方案設計,確定完全沒有問題後,親自操刀了移植手術。

當躺在手術臺上,看著身著白褂的瑠加時,佐助才想起她原本也是一名極優秀的醫療忍者。

下忍時他很多次有意路過木葉醫院,只為隔著窗遠遠看一眼工作中的她。

佐助也說不上來那時的心情,只要看見那個認真忙碌的背影,便會覺得心安。

他總是會被瑠加身上沈穩療愈的氛圍感染,有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救贖。

手術很成功。

當佐助從麻醉中昏昏沈沈醒來時,左臂處久違的重量令人陌生。

瑠加伏在床沿睡著了,佐助盯著她的睡顏許久,一點點向她的手摸索前進。

他並未完全適應新的左臂,肌肉每次牽動都有千斤重。可當完全將瑠加的手握在掌心時,那一刻,佐助卻生出這只手臂的意義正是如此的感慨。

無論是他還是瑠加,都在慢慢好起來。

並且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

在前往蛇窟的路途中,瑠加給各個故人都去了書信,告知自己離開霜之國的消息。

水月和香燐第一時間從南據點趕往蛇窟,當看到還在療養中的佐助時,香燐和水月毫不客氣地大肆嘲笑了一番,並明確指出:新頭巾造型也太醜了,像雨後的爛蘑菇。

藥師兜給瑠加的回信很簡短,只祝旅途平安。

送往木葉的信件交到了天天手中,當寧次從天天處得知消息時,瑠加等人已離開蛇窟,並未留下聯絡方式,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再無音訊。

[ 旅途啟程,歸期未定,祝好。]

短短十個字,寧次卻看了許久。

當他放下信紙的一刻,心中執著許久的東西也隨之安然落地。

這些年中,木葉也發生了許多事。

自鳴人從霜之國歸來後,婉拒了日向聯姻的提案,很長一段時間投身於火影事務的學習。或許是被繁重的文化補習壓垮,他忽然決定外出一段時間,算是給自己放假,也是想獨自再走一遍當年與自來也共同走過的修行之路。

臨別前,漩渦鳴人再次向春野櫻表達了自己的感情,但顯然春野櫻並未完全放下佐助。鳴人明白櫻的為難,卻也察覺到了春野櫻的松動。

這些年的同生共死,嬉笑打鬧並非虛無——他們只是都還需要一點時間。

漩渦鳴人拜訪日向本宅的那日,鄭重且誠懇地向雛田表達了歉意。

寧次本以為雛田會難過,但雛田卻意外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答覆,笑容甚至稱得上豁達輕松。

“沒關系的,寧次哥哥。‘有話直說’這才是鳴人君啊。”

雛田望向漩渦鳴人背影的眼神是那麽平和:“愛一個人就是希望他快樂,從前付出只因我愛他,而非想用‘感恩’和‘責任’綁架他……只要看到鳴人君幸福,我便沒有遺憾。”

直至那一刻,寧次才發覺雛田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堅強許多。

或許正因體會過同樣的愛而不得,寧次不由以旁觀者的視角去觀察雛田之於漩渦鳴人,自己之於宇智波瑠加。

相比於不完美的結局,“愛”真正可貴之處在於滋養了他們。

是即便明知不能走到最後,每每回想起這份真摯,也能成為支撐自己直面苦難的勇氣與力量。

他們在通過學習如何愛他人的過程中,學會了如何愛自己。

許多許多年後,當日向寧次成為家主的一日,再次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木葉的宇智波瑠加。

寧次透過無數跪拜的族人,與那雙眼對視,眼波流轉,恍惚間,宇智波瑠加好似和從前並無半分區別。

女人身披黑袍,隱藏在樹梢的陰影中,那雙血紅的眼眸仍舊和從前一樣,柔和而平靜。

她點頭致意,像是在慶賀,亦是在告別。

微風卷起落葉,樹影婆娑,枝頭空無一人。

人至中年,日向寧次不再如青年時那般浮躁,歲月沈澱了他的心境。他久久望著瑠加消失的位置,忽然露出一抹釋懷的笑。

但那都是後話了。

宇智波佐助在蛇窟靜養了小半月餘,每日嚴格恪守計劃做著康覆訓練,而瑠加和水月香燐一直陪著他。

新手臂的適應訓練並不輕松,肢體上的疼痛往往難以忍耐,但佐助只一言不發,當熬過最痛苦的日子後,左臂近乎與從前無異。

身心俱是,他因宇智波瑠加再度變得完整。

身體康覆後,他們一起去探望了重吾。

他還是和初見時一樣,將自己鎖在暗無天日的監牢中,獨自熬過咒印失控的每一次暴走。

“兜曾經與我說過,在某個醫書古籍上曾有記載一種藥草,能有效抑制‘仙人體’的查克拉失衡。”

瑠加似是被勾起了遺忘許久的記憶,“但那本古籍已經遺失了,也並不知道草藥的具體名稱……但我覺得可以去找找看。”

重吾有些意外地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瞬驚喜的光,但還是低下了頭。

“還是算了…世界那麽大,這與大海撈針沒有區別。更何況我這樣出去只會傷及無辜,我不想再殺人了——”

“我們陪你啊!”

水月打斷了他,指著佐助好笑道:“這不是有他在嘛,你還擔心什麽?”

重吾呆滯許久,只見黑發男人緩慢點頭承諾:“我會幫你,重吾。”

“別磨磨蹭蹭的,快點給個準話啦!”

香燐不滿地嚷嚷道:“難道你真的想一輩子關在這個破籠子裏嗎?只要你點頭,我們明天就出發!”

水月難得附和了他的老冤家一次:“就是!大蛇丸基地我早就待膩了,還是從前一起行動的日子更自由。”

重吾一時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動,望著囚牢外的夥伴們許久,忽然偏過頭去,難以自制地擦了擦酸澀濕潤的眼角。

見他這幅模樣,瑠加溫和一笑,主動向他伸出了手。

“走吧,就像從前說好的那樣——”

宇智波瑠加的笑容好像回到了他們初識的十七歲,門外水月香燐叉腰站著,眼神中是鼓勵與支持,而隊伍最後的佐助則向他點頭。

“我們不會拋下你不管,無論成功與否,總是要試試的。”

“準備迎接新的生活吧,重吾。”

第二日清晨,迎著盛夏初升的朝陽,五人共同離開了蛇窟。

兩個宇智波並肩走在隊伍的末尾,這一次,瑠加主動牽上了佐助的手。

即便新手臂已完全適應,但瑠加還是有些小心翼翼,不由擡頭問他:“這樣會疼嗎?”

黑發男人只是淡淡笑著看她。

“不疼。”

佐助感受到牽著他的手在輕輕晃動。

“那這樣呢?”

“不疼。”

同樣的問題重覆多次,佐助也不厭其煩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見他面色如常,瑠加終於再無顧忌,彼此相牽的手大幅擺動,像是孩子間常作的游戲,而佐助也縱容地陪她一起將手甩得高高的。

通過二人掌心相接的熱度,佐助知道,瑠加此刻很快樂。

曙光將她的面容鍍上淺淺金色,照亮了她纖長的睫毛與雙頰的紅暈。

“時隔多年,真是好不容易才全員集齊。”

前方傳來水月熱血過頭的嚷嚷聲。

“好!那麽我宣布,‘鷹’小隊——”

“出發!”

宇智波佐助有一個盒子,前半生的覆仇占據一角,只剩下兩個位置。

一個給摯友漩渦鳴人,一個給宇智波瑠加。

佐助將盒子上鎖,把鑰匙藏進無人知曉的地方。

如果說漩渦鳴人是一棵深深紮根於木葉的巨樹,而她與佐助則是飄落的葉,旋轉交纏著墜落,在風中旅行,知道來處,不問歸處。

不需要鳥兒、不需要花。

不需要蒴果、不畏懼風雪。

世界殘酷,命運弄人,但那些殺不死我們的,終將使我們更加強大。

祝殊途者安好,而屬於他們的結局,唯有攜手同歸。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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