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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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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野原琳永遠是帶土心中的光,照亮著他的前路,這一事實不管多久都難以改變,因為琳總是溫柔又體貼的照顧著他,即便活著的年齡是帶土比琳更久的。

因為琳一番話,帶土決定好好工作,攢功德積分消減身上的罪孽,他可不想等卡卡西一來,自己就被拋下了。

他正想去加班的時候,意外發現崗位上的宇智波斑提著一壺酒,看到他過來,“喲!”

態度意外的友好和善,弄得和他一向冷眼嘲諷的帶土都不自在了,嘟囔著:“搞什麽?”

“死小鬼,我要去輪回了。”

宇智波帶土瞳孔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的罪孽比我還重,已經消減完了嗎?”

“那是因為我攢的功德積分都給我哥了啊,”宇智波泉奈從宇智波斑身後冒出來,眉眼盡是溫柔,“我在這裏的時間可比你們多多了。”

他是為了等待斑才遲遲沒有輪回。

呵,有兄弟真是好啊!

宇智波帶土表示他才不嫉妒。

宇智波斑站起身,隨手將手中的酒壺丟向帶土,帶土擡手接住,“……所以你不會是特意來跟我道別的吧。”

斑翻了個白眼,“誰會特意和你道別啊。”

泉奈笑了,“哥哥真是不坦誠。”

宇智波斑撇了撇嘴,傲慢的擡了擡下巴,告誡道:“也不知道你這小鬼什麽時候能攢夠功德,別天天就想著窺探那家夥。”

不管帶土什麽反應,帥氣的留下一句:“走了,”就和泉奈轉身走了。

宇智波帶土看著兩人轉身離去的背影,心情有點沈重。

沒想到斑那家夥也會去輪回,明明他是個比他還執著的家夥,也放下了嗎?

帶土決定從現在開始也要努力攢功德積分,只要他認真的話,就沒什麽事難到他了,凈土沒有時間之分,而帶土只能偶爾聽到死後剛來的幽靈了解現世的情況。

聽說卡卡西已經卸下火影之位,第七代火影是漩渦鳴人。

聽說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都已經結婚生子,這讓宇智波鼬和老師他們都挺高興的。

但唯獨沒有聽說卡卡西結婚的事,帶土一邊和琳嘲笑沒人喜歡卡卡西,一邊又和水門老師擔心卡卡西一個人活著太孤獨。

帶土此人總是矛盾的。

而這樣的矛盾,只有和他呆一起很久,了解到他的內核,才能分辨出他說的話到底是怎個意思。

野原琳和水門他們都已經深刻了解帶土,但是某人恐怕是最不了解帶土的人。

旗木卡卡西死得很安詳,醒來的時候,身體很輕,不,應該說,他感知不到靈魂的存在。

凈土很明亮,沒有小說中黑暗嚇人。

旗木卡卡西一路上沒看到幾個幽靈,對這裏也沒升起半點好奇心,活了八十多歲的他,早已身心都蒼老,沒有什麽事情波動他的情緒。

來接他的是水門老師。

就算是面對老師,卡卡西也是一副慈愛溫柔的表情,半點沒有老師比他大的自覺,只因老師活的年齡比他小。

曾經有過一次死亡經歷的旗木卡卡西本以為是水門老師有什麽話要和他講,所以等著他,也或者是水門老師在等著漩渦鳴人,恰巧看到了他。

兩人聊了很多關於漩渦鳴人的事,以及漩渦鳴人的孩子,卡卡西也知曉關於凈土的事。

他的父親已經步入輪回了,倒是琳和帶土還在凈土,波風水門說:“琳一直在等你。”

帶土應該是為了陪著琳才一直留在凈土吧。

想到帶土死前和他說的話,旗木卡卡西輕笑道:“那等琳有空的時候,就和她見一面吧。”

“琳現在管理著靈魂輪回的工作,我帶你去吧。”

通往輪回需要過一條長長的河,不見寬度和長度,只有幾條小船停在河面上,船上掛著一個紅色的紙燈,照著前路,船上有著穿統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服務態度極好的都露出微笑,半點沒有小說中的鬼魅感。

野原琳剛將船開回來,看到旗木卡卡西等在岸邊,心裏一驚,隨即笑了,兩人相視而笑,絲毫沒有分別多年的生疏感。

波風水門已經走了。

旗木卡卡西看著船靠近,擡腳想要下去,野原琳伸手想要阻攔,卡卡西柔聲說:“老師告訴我了,上了船就必須進入輪回。”

野原琳見卡卡西毫不在意的上了船,也沒有光波阻攔他的靈魂,便知他是想要輪回的,想到有個同樣等著卡卡西的人,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見帶土了嗎?”

“曾經已經和他很好的告別過了,”旗木卡卡西慢悠悠的坐在船中間的位置,沒有回頭。

野原琳見卡卡西神情淡淡的,眼中半點情緒都沒有,便知他上了船,是真的放下了前世所有,她見識過很多上了船,就不在意過往,冷漠的只剩下靈魂而無情感。

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卡卡西,其實我一直想和你說聲對不起。”

“不需要,”卡卡西擡起頭溫柔的笑了笑,“選擇死亡是一件痛苦的事,特別是主動赴死,即便是我,也沒法做到,琳,你是個勇敢的女孩,你的選擇是為了守護木葉。”

“但是我沒有管自己的做法會深深的傷害到你,”野原琳註意到卡卡西那雙黑色平靜的眸子,沒有半點情緒波瀾,心裏一痛。

“卡卡西,你為什麽能夠甩下過往的一切那麽快,”任何人死後,都很難接受自己死亡這一事實,即便接受了,也會想要尋找認識的人。

但是卡卡西沒有,他就像是對‘旗木卡卡西’的這一生毫無留戀。

“我重要的學生他們會過得很好,所以我很知足,”他在死前早就安排好了,“死去的那些人,我也通過水門老師了解情況,只有琳你還想要見我一面。”

“不,”野原琳難得的有些激動,“還有帶土。”

她心裏是不滿卡卡西將帶土這樣利落的拋下,她想過她和卡卡西都會進入輪回,但怎麽也沒想到卡卡西會選擇連帶土一面都不見。

旗木卡卡西神情微頓,眼中終於掀起了點點波瀾,但轉瞬即逝,上了船的人,情感都會慢慢消逝,只剩下記憶。

“琳,他也沒多麽想要見我,何況,”眉頭微微蹙起,臉上露出迷茫來,“我也不知道對他說些什麽。”

“感謝他救了我嗎?”

野原琳錯愕的瞪大眼睛,她現下才明白卡卡西真的已經不是她認識的卡卡西了。

她終於懂得為什麽護送輪回的船使不願意送認識的人,看著熟悉的人變成軀殼,沒有情感,是件多麽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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