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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夏日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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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夏日挽歌-

日子離八月二十五,也就是婚禮的日期越來越近了。

後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這段時間,陸君堯要比平時忙一些,因為在婚禮後,他要帶著孟鵑出國度蜜月。

不過他最近去哪都會把孟鵑帶著,孟鵑幾乎是沒什麽獨處的時間。

這不,從上午八點,孟鵑就被陸君堯帶來公司了。

真的,好困惑,她也不知道最近他是怎麽了,好粘人。

一點都不陸君堯了!

等到兩撥人匯報完工作,孟鵑已經坐在沙發裏打盹了。

陸君堯把窗簾拉上了一半,遮住了落在她頭頂的光。

誰知,孟鵑突然睜開了眼。

陸君堯失笑:“不是不習慣睡覺的時候太亮嗎?”

孟鵑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明天我可不可以不跟你來公司了呀?”好無聊。

陸君堯卻搖頭:“你在家,我就看不見你了。”

孟鵑擰巴著一張臉:“咱倆這樣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地黏在一起,你都不會膩嗎?”

他坐她旁邊,把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他,與她對視的目光很深邃:“你會膩嗎?”他沒有先回答她,而是反問她:“一直這麽跟我待在一起,你會不會膩?”

她搖頭:“我當然不會膩了!”就是覺得他好反常,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說真的,她只聽過‘恐婚’,像陸君堯這樣,明明馬上就要結婚了,卻更纏人的做法,是真的把她意外到了。

“既然不會膩,”他笑了:“那以後我在哪,你就在哪,好不好?”

孟鵑眨巴眨巴眼看他,心裏頭的疑惑更深了,她剛想說什麽,下巴就被陸君堯擡了起來。

最近啊,他除了會把她纏在身邊,還喜歡吻她,得了空,那唇便會湊過來,

看著被他吮紅的唇瓣,他眉眼彎了彎:“那接吻呢?”他問:“總是這樣吻你,會不會膩?”

孟鵑被他這麽直白的問題弄得紅了臉,她低著頭好半天都不答他。

偏偏,他還歪著頭,追著她的視線問:“會膩嗎嗯?”

孟鵑被他追問得沒辦法,繳械投降般地搖了搖頭。

不膩就好。

他把她抱坐到他月退.上,繼續吻她……

下午,丁商玥的電話打來,約孟鵑去逛街。

陸君堯猶豫了很久才答應,不過他讓她等他十分鐘。

看著陸君堯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孟鵑瞥了眼站在辦公桌對面的三個等著匯報工作的高層。

兩點半,陸君堯把孟鵑送到了輝月商場二樓。

孟鵑晃了晃被他牽著的手:“你快點回去吧。”

可他還沒看見丁商玥:“要不要給丁商玥打個電話?”隨著婚禮日期的臨近,他越發緊張,唯恐在這之前會有什麽岔子。

孟鵑朝對面的女裝店指了指:“她在電話裏說,讓我到了就在這等她。”

陸君堯牽著她往旁邊站了站:“那等她來了我再走。”

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孟鵑失笑:“幹嘛呀,你還怕我被人販子擄去了不成?”

陸君堯笑著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是怕有男粉絲!”

孟鵑指了指自己的臉:“我都戴了口罩了,哪那麽容易認——”

一聲“寶!”讓兩人回頭。

丁商玥穿得跟只花蝴蝶似的跑過來。

孟鵑囧得撓頭,陸君堯笑而不語。

丁商玥看著孟鵑那身低調不能再低調的T恤牛仔褲裝扮,嘖嘖嘖了:“陸先生,你們家的錢是不是都存了定期取不出來啊?”

這話說的。

陸君堯聳了聳肩:“我們家的錢都在她那。”這話是不假,上周,陸君堯就已經把他所有的小金庫都上交了。

丁商玥一臉震驚地問孟鵑:“真的假的?”那得多少錢啊!

孟鵑不答她這話,她把臉上的口罩又往上拉了點:“我都戴口罩了,你還能一眼就認得出我啊?”

丁商玥眨了眨眼:“你戴口罩不假,”她朝陸君堯揚了個下巴:“可你家陸先生沒戴啊!”

孟鵑:“……”

不過話說回來,丁商玥壓低聲音問她:“咱倆逛街,你家陸先生也跟著啊?”比他老公還纏人嗎?

孟鵑搖頭:“他公司還一堆事呢,馬上就回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丁商玥今天可是有正事要跟她探討呢!

她朝陸君堯露出一個敷衍又不失禮貌的假笑:“陸先生,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我會把孟鵑照顧得很好的!”

孟鵑拿胳膊肘搗了她一下,然後把陸君堯往旁邊推離了幾步:“你快去公司吧,等我逛完就去找你。”

陸君堯把她臉上的口罩往下拉,旁若無人地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註意安全,如果到了六點還沒逛完,就在這等我,我來接你。”

“嗯。”

陸君堯把她的口罩重新戴好,說了聲拜拜後,這才轉身離開。

看著孟鵑還盯著人群裏越來越遠的背影,丁商玥長嘆一聲:“真是羨煞旁人啊!”早知道,她也讓姜白送她來了。

孟鵑轉過身來,露在口罩外的一雙眼睛,裏頭像蘸了蜜糖,晶瑩透亮的。

丁商玥買起東西來不要命,上學的時候,家裏還沒斷她的經濟,每次她拉著孟鵑逛街,孟鵑那腳脖子都能酸上兩天。後來丁商玥畢業以後,家裏斷了她的口糧,她這才好了點。現在有了姜白這個經濟後盾,那架勢,可想而知吧。

孟鵑靠在沙發裏不願起來:“不逛了行嗎?”

丁商玥穿的還是高跟鞋,她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馬上就換季了,現在不買還要等什麽時候買啊?”

孟鵑和她的消費觀不一樣:“可你現在買也不能馬上穿啊,放一段時間就成舊款了。”

丁商玥不管:“可我買的時候是新款啊!”

孟鵑無言以對了,她窩在沙發裏,換了個姿勢,這才註意到丁商玥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丁商玥之前逛街,可從來沒穿過平底鞋!

眼見孟鵑盯著自己的腳看,丁商玥突然坐下,一臉神秘地問:“你和陸君堯有沒有計劃說什麽時候要孩子啊?”

話題突然這麽一岔,孟鵑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吞吐了:“我、我們現在不急..”上次聊到孩子,陸君堯說了要過一段時間的二人世界。

丁商玥在孟鵑面前抱怨過姜白想要孩子。

孟鵑瞄了瞄在給模特穿衣服的店員,她掩手問:“你們呢,上次你不是說你們在備孕了嗎?”

丁商玥撇嘴:“我們也沒做措施,不知怎麽的,到現在還沒懷!”她心底的擔心沒敢跟姜白說過:“你說,我會不會得什麽不孕癥之類的?”姜白是獨子,若她身體出了那方面的問題,她真是要愧對姜家祖宗了。

孟鵑對這方面也不了解:“那你有沒有去醫院查查呀?”

丁商玥搖頭:“我沒敢去..”別看她平時膽子挺大的,真遇到了事,壓根就是個慫包。

孟鵑想了想:“不然我明天陪你去醫院看看醫生?”

丁商玥一聽,狂點頭,點著點著,她又搖頭了:“還是算了吧,別回頭你被人拍了,又說你未婚先孕之類的。”她可不想因為這事被陸君堯‘記掛’!

“沒事,”孟鵑可一點都不擔心:“你忘啦,雖然我們還沒辦婚禮,但我們領了結婚證啊!”

丁商玥突然一句:“對哦!如果被拍了,就說你是去預約婚前檢查啊!”她可太聰明了!

孟鵑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她悄咪咪的:“你陪我去取個東西唄?”

丁商玥見她神秘兮兮,不由得好奇:“什麽東西?”

孟鵑把她拉起來,唇角有笑:“不告訴你!”

“哎喲哎喲,”丁商玥語氣酸酸的:“有老公了就是不一樣了啊,都開始對我藏著小秘密了誒!”

孟鵑才不理她的‘陰陽怪氣’,她都習慣了:“你去不去,不去我明天可就不陪你了!”

丁商玥一聽,趕緊朝店員招手:“把我剛剛選的那些衣服都送我家去!”

店員笑瞇瞇地彎了彎腰:“好的,丁女士,還是上次的地址嗎?”

“對!”

兩人從店裏出來,進了電梯後,丁商玥背靠拐角,在擺弄手機,孟鵑看了看她:“跟姜白發短信啊?”在店裏的時候,她就見丁商玥時不時地拿手機發短信。

丁商玥心不在焉地嗯了聲,手指在飛快地打字。電梯叮的一聲,她收起手機,挽著孟鵑的胳膊往外走。

丁商玥今天換了輛黑色的SUV,孟鵑覺得稀奇:“你以前不是不喜歡越野的嗎?”是丁商玥自己說的,她喜歡可操控的,越野車雖然視野好,但跑起來,會讓她心裏有點飄。

丁商玥餘光瞄了眼四周,稍有敷衍地應了句:“這車是姜白新買的,我就是開開感覺一下。”話落,她開了後備箱,然後,又打開後座的門,一切如常後,她才打開主駕駛的門上了車。

車子駛出商場的地下車庫,丁商玥瞥著後視鏡:“你剛剛說去公司?”

孟鵑嗯了聲:“我去谷老師那拿個東西,很快的。”

丁商玥嘁了聲:“什麽東西這麽神秘!”

孟鵑笑而不語地拿出震了一下的手機。

是陸君堯發來的短信:【無論去哪都要註意安全,知道嗎?】

孟鵑微微蹙眉,這幾天,陸君堯總是提醒她要註意安全,很頻繁,頻繁到讓她有點生疑了。

等紅綠燈的間隙,孟鵑見丁商玥又在低頭打字,她看了眼丁商玥的表情。

怎麽說呢,有點嚴肅,還有點..

她說不上來,就覺得這段時間,陸君堯不對勁,今天的丁商玥也不對勁。

從輝月商場到輝泓公司有二十多公裏的路程,丁商玥走的路線是最繁華的路段,幾乎是哪條路人多,她就往哪走,甚至還有點故意繞路似的。

孟鵑突然一聲:“丁商玥。”

這語調,讓丁商玥心裏咯噔一下,她扭了下頭,匆匆看了孟鵑一眼,又目視前方:“怎、怎麽了?”

孟鵑有時候粗枝大條,可有時候心思也很細膩:“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丁商玥眼睫快速眨了幾下,沒說話。

那就是有事了。

孟鵑輕吐一口氣:“你靠邊停車。”

路邊有禁停標志,丁商玥沒管,打了雙閃,把車停在了路邊。

即便只能看見她的側臉,孟鵑都能看出她的緊張:“說吧,到底什麽事?”

丁商玥瞥了眼後視鏡,見沒車跟著,她這才慫唧唧又小心翼翼地瞄了孟鵑一眼。

孟鵑心裏又急又發慌:“你快說呀!”

就在她嘴巴張合好幾次不知道怎麽說的時候,放在中控臺的手機屏幕亮了。

丁商玥趕緊滑開手機,是陸君堯的短信:【沒事了。】

陸君堯說了,若無事發生,這件事便要一直瞞下去,可現在呢,要怎麽瞞?

丁商玥知道瞞不下去了,她也不想瞞了。

她在孟鵑緊盯著的視線下,低著頭,避開她的視線,把訂婚宴那天發生的事情前前後後地如實講述了一遍。

孟鵑呆靠在座椅裏,好半天才低低地喃了一句:“所以她才來京市..”

不是真的來看她,不是為了給她祝福。

而是為了錢。

她垂著頭,低低地笑出了聲,笑得雙唇發顫,笑得眼尾濕潤。

“寶..你別這樣..”丁商玥這才真正明白陸君堯為什麽選擇瞞著她。

相比宋芷做的那些事,徐春梅來京市的目的才是最傷她的。

丁商玥輕輕拍了拍孟鵑的肩膀:“剛剛陸君堯發短信來,說沒事了。”

幾番猶豫之後,丁商玥終於還是沒忍住:“其實宋芷回到高縣的這段時間,她一切的行蹤都在陸君堯的掌握之中。”就連她都覺得,不把宋芷那個女人送進監獄,總覺得會不太平。

孟鵑突然扭頭看她:“那他說沒事了是什麽意思?”

丁商玥猜想:“要麽就是你今天安全,要麽就是你以後都會安全..”畢竟宋芷那邊具體是什麽情況,她也不知道。

既然孟鵑現在都知道了,丁商玥覺得:“不然你晚上回去親自問問他吧!”

問問他……

要問嗎?

孟鵑扭頭看向窗外,許久之後,她摁下車窗,縷縷暖風把她濕漉漉的眼睫慢慢吹幹。

腦海裏,細細碎碎的全是這段時間,陸君堯不經意會流露出的不安與擔憂的眼神。

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

“那我就當不知道好了。”孟鵑扭過頭來,看向丁商玥:“所以,今天你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過,知道了嗎?”

她一臉平靜的模樣,讓丁商玥不解,可是又只能點頭。

孟鵑拿出手機,滑開屏幕,陸君堯給她發的那條‘註意安全’的短信,她還沒有回。

指尖輕點著屏幕,豆大的淚眼砸在手機屏幕下方。

【老公,我好想你啊,你來接我好不好?】

收到孟鵑短信的時候,陸君堯剛從名居出來。

時間倒退回四十分鐘前。

“這事您知道?”陸君堯是被陸景倡一個電話突然叫回來的。

陸景倡靠著椅背,盯著電腦屏幕的那雙眼裏,有壓不住的陰鷙。

“知道,”他暫停了屏幕裏的畫面,擡頭看陸君堯:“怎麽,就允許你護老婆,不許我護孫媳婦?”

陸景倡沈著眼,又瞥了眼電腦屏幕裏的女人,哼笑了聲:“這種女人,還是別臟了你的手!”他一把年紀了,可以說兩只腳都快要踏進棺材了,他可沒什麽可擔心的。

陸景倡撐著拐杖站起來,一直站在旁邊的方曲立馬上前扶住了他。

他在陸君堯面前停住腳:“若我不出手,你會心軟嗎?”

陸君堯想都沒想:“不會。”

那是畫地為牢也不能讓人侵犯半步的禁區,而她宋芷,卻張牙舞爪地不知收斂,都被宋家攆去了老家高縣,卻還在四處找人想著再來回報覆。

陸景倡挺直了脊背,問他:“那我的做法,你可認同?”

陸君堯沒有說認同與否,只微微笑了笑:“精神病院,倒也算是她下半生的一個好去處。”

陸景倡磕了磕手裏的拐杖:“自作孽不可活,竟想著把自己被沾上艾滋病毒的血液註入我孫媳婦的體內,”他嗤笑了聲:“這不是精神病,是什麽?”

所以還是趁早送去精神病院,免得再想著用歪門邪道去禍害其他人。

還有就是:“那邊的人我都打點好了,想踏出那間房子,”陸景倡笑了笑:“是沒可能了。”

“所以啊,”他拍了拍陸君堯的肩膀,心情愉悅了:“把心放到肚子裏,趕緊讓我抱上重孫!”

*

八月底的傍晚,夏末拖著小尾巴,把初秋的夕陽卷出淒楚。

陸君堯趕到輝泓樓下的時候,夕陽已經下沈。

剛走出大門的孟鵑,雙腳定在原地,落日的餘暉卷著會紅人眼的風,她笑著跑向他。

陸君堯站在車前,張開雙臂,把她接了個滿懷。

她抱住他,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底,她聲音微顫:“老公,謝謝你來接我回家。”

他們抱得很緊,與她相貼的那處心臟,滾滾燙燙的,“既然是老公,那我不要聽你說謝謝。”

嗯,她不說了,她以後都不說了。

以後啊,她想跟他說‘謝謝’的時候,便說“我愛你。”

她說:“陸君堯,我愛你。”說完,她眼淚掉下來,沾濕了他肩上的襯衫。

聽出她話裏的哽咽,陸君堯松開她,輕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擡起來。

他盡全力保護的一雙眼睛裏,還是那樣幹凈和純粹。

他問:“怎麽哭了?”

孟鵑趕緊擡手把眼淚擦掉:“就是想你了。”

他失笑:“我這不是來了嗎?”

是啊,他來了,以後也都會一直在!

可她說:“不管你在不在我身邊,我都很想你。”很奇妙的感覺,即便牢牢抓在手裏,捂在心裏,可還是會惶惶不安。

陸君堯擡手蹭了蹭她的臉:“今天是怎麽了?”

突然在外面說這樣好聽的情話給他聽。她臉皮薄,這些甜人心坎的濃情蜜語,她鮮少會在外面說,還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下。

她仰頭看他,就要沈下去的落日與他的臉部輪廓一起映在她眼底。

她說:“我還欠你一個生日禮物,你還記得嗎?”

他笑著點頭,說記得。

她從包裏把她今天從谷老師那取的東西拿出來,擡著雙手遞給他:“生日快樂。”

遲到了這麽久才給他。

陸君堯把那捧在她手心裏的禮物接到手裏。

是一張專輯,塑封上潑染了綠、紅、黃、白代表春夏秋冬的四種顏色。

塑封下的封面上還有一行手寫的娟秀字體:“獻給我此生最愛的陸先生。”

“這是唯一的一張,”她說:“只有你有。”

不過,相較於在會發行的那九首歌,這張專輯裏只放進了四首。

她自己寫的《夏日挽歌》、《落日鎖秋》和《冬日煙火》,還有陸君堯寫給她的那首《春日杜鵑》。

她說:“專輯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春夏秋冬。”寓意四季,他陪她走過的這九年,九個春夏秋冬。

“陸君堯,”她輕輕地喊了聲他的名字:“餘生的春夏秋冬,你都要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他視線落到她臉上,纏著她的目光裏,灼灼而生熱。

他重重地說了一聲:“好!”

身後的橙黃把她的臉碎成了好多好多個她,每一個他愛的模樣都烙在他眼睛裏。

他目光滾滾燙燙的,凝眸看了她很久,最後,他低頭,吻落在她眉心、眼睛、鼻尖,最後是唇。

兩唇相抵,不是蜻蜓點水,他吻得很深。

在落日餘暉裏,在往來路人的目光裏,他吻了她很久。

兩唇松開的那一刻,他改變了主意:“後天的婚禮,我們去愛爾蘭好不好?”

被吻過後的一雙眼,眸光泛潮,她彎著泛著水光的唇,笑著,點了頭。

不用去問去愛爾蘭做什麽,也不用去管已經準備就緒的婚禮怎麽辦。

就像他說的,愛她是一種本能,那信任他,也是她的一種本能。

有他在,她可以毫無顧忌的放心把一切都交給他。

不因別的,只因他是陸君堯,是那個把她從荊棘叢帶到象牙塔裏的男人——陸君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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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沒有任何歧視患有艾滋病毒的人群,只是針對宋芷的人設。

《春日杜鵑》《夏日挽歌》《落日鎖秋》《冬日煙火》..

四首歌的歌詞,我要整理出來放vvvbb

不知你們發現沒有,預收《慢癮》改名了,改成《癮上心尖》了,封面也改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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