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極地夢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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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極地夢魘8
驚恐號上的食物大部分已經被汙染。
水源也是。
沒吃沒喝。
孟千嶼心裏抱怨白皇後居然把自己投放到這樣的游戲裏,別說餓死凍死，這麽厚的衣服也影響發揮啊。為什麽不能繼續投放到陽光明媚的海灘，然後發兩套根本不能下水的奢侈品泳裝？
煩躁。
萊爾醫生講故事的時候,白玨翻閱他的桌上的相冊：“這是什麽？”
“名冊啊，船員的。”萊爾醫生說，“這都是新鮮玩意，據說叫照相機,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醫生,相信科學，我也會以為這玩意會攝走我的魂魄。原先我還負責記錄船員的死亡情況，但現在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說罷，萊爾醫生嘆了口氣。
名冊的照片上有不少名字被圈出來，旁邊畫了一個叉子，應該是已經死亡的意思。
孟千嶼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臉上。
這不是剛才他們看到的那個人？
那個……傻子？
“他是誰？”孟千嶼問。
萊爾醫生看了一眼,回答：“哦,他原先是幽冥號的設計師,原本是來驚恐號取藥的。那天暴風雪太大了,沒有回到幽冥號，再後來幽冥號就不見了。他前幾天也死了，情況不好,身體已經爛了沒法要了。臨死前產生了幻覺,然後用刀砍死了自己。”
“那這個呢？”孟千嶼看見旁邊大胡子的照片。
“他吃了別人，然後發瘋了，一頭撞死了。”萊爾醫生說。
剛才和他們說話的不是有精神問題的船員,而是死人。
他們都死了。
彪子正在他們貯藏屍體的地方探索？
不好！
“去找他們,”孟千嶼說。
她不可能放任餘曼歌一個人。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孟千嶼有些吃驚,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冒出這種保護“自己人”的想法，原先她只會對賀游這樣，後來她像是被什麽東西軟化了，逐漸關註起其他人。
這種改變太悄無聲息，自己甚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變化的。
萊爾突然拉住孟千嶼的手：“不要去！”
他話音剛落，船體似乎被什麽東西撞擊產生了巨大的聲響。
萊爾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囑咐道：“它來了……惡靈，那些會殺死我們的惡靈又回來了……”
屋內悄然無聲，孟千嶼真的聽見暴風雪中有什麽東西轉來轉去，原本漆黑的天空變得更暗更深沈。
隱約間她瞥見了一張白色的臉——如同瘦骨嶙峋的船員，裹著單薄的白色秋衣，幽幽飄蕩徘徊。
那一瞬間，沈洵也感覺到了，這裏存在的鬼，或者說是惡靈不同於以往任何游戲中的boss。那些游戲裏的boss最多算是力量強大得NPC，但已經加強過身體素質的沈洵仍然與門外的惡靈形成了共振，他們體內的力量源於同一種——未知、強大的【星墳】。
如果輕舉妄動，很有可能全軍覆滅。
果然這就是被廢棄的游戲的原始難度嗎？
“我們的朋友在下面。”孟千嶼說。
雖然朋友這個詞說出來很別扭。
萊爾仍然不放孟千嶼的手：“不要下去，和亡靈呆久了，就會死。除非你們也想死。如果你們再堅持，我不介意讓人把你們扔下去！”
他說話的語氣，似乎自己才是船長。
孟千嶼能屈能伸，她不懷疑如果她現在出門，萊爾醫生一定會為了自保對她發起攻擊。
萊爾醫生的攻擊力不會比boss差。
沈洵也翻看著名冊。
目光一緊。
這是……
***
驚恐號船艙。
餘曼歌和彪子找到了幾個精神不太正常的船員，他們描述的故事和自己猜想的大差不差。
幽冥號上的船員和富蘭克林船長全部消失，惡靈包圍了驚恐號，每天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死人，死亡和孤立無援已經將船員折磨瘋了。
被惡靈侵襲的船員死亡時會帶著微笑，剩下的死亡原因都是敗血癥。
“你發現問題了嗎？”餘曼歌問。
“看得出來這裏的人早晚崩潰，互相殘殺。”
餘曼歌嫌棄地看了眼彪子，她知道昨晚他和紅洪想要獨吞線索先去找倉庫的，但這男人不帶腦子。從這麽多年和男人打交道的經歷來看，男人肌肉越發達，腦子就越不好使。如果肌肉膨脹有形，像是蛋白粉成精的模樣，那這個人一定愚蠢有自信。
餘曼歌說：“其中有人提到惡靈每天晚上都會殺人，但殺人後就會安靜。”
“所以？”
“所以他們可能自發的、或者在某個人的指點下每天殺掉一個船員獻祭，保證自己的安全。誰說那麽多船員一定都是失蹤的？”餘曼歌說。
任何NPC的話都不可信，即使他們不是故意欺騙玩家，但在這種背景故事下，NPC的常態就是“胡言亂語”。
餘曼歌繼續發問：“況且沒有吃的你覺得怎麽活？淡水和肉類都被汙染了，人能活到現在考的可能是同類相食吧。這些都是幸存者，蜷縮在這裏，然後等著晚上投票再選出來一個給惡靈的替死鬼。”
整個故事的“惡靈”，比起說是“鬼”，更像是一種無形的“詭異”。
它調動了整個恐怖的氛圍。
它存在“生命”。
是活的。
“一會兒和他們說說，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彪子雖然又莽又變態，但活到現在的人腦子都不算太差，“我記得咱們約定一個小時後在這裏匯合，為什麽他們還沒有出現？上去找找他們。”
當初大家商定在這見面是因為這都是彼此熟悉的地方，而且甲板太冷，黑暗中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危險。
餘曼歌同意了，她也覺得有些奇怪。孟千嶼不是拖拉的性格，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
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上去看看。”餘曼歌走向樓梯。
噠噠噠。
走廊內兩人的腳步聲。
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突兀。
走到通向甲板的樓梯，餘曼歌突然停下腳步，發出嘖的疑問聲。
彪子一看，倏然冷汗直冒，這哪裏還有什麽樓梯？
難道他們記錯了？
不會，自己記性很好。
“樓梯沒了。”餘曼歌很平靜說出這句話。
她對自己很自信，但是，餘曼歌對自己走過的路不自信。
她推開了一扇屋門，這裏是剛才檢查過的空房間，墻壁上掛了一面鏡子。餘曼歌在鏡前端詳了一下，並沒有異常。
她沒有被鬼遮住眼睛，那麽就證明整個環境都有問題了。
“出不去了。”餘曼歌喃喃自語，不過也並非無路，比較冒險的方法是打碎玻璃，跳入海水。她擁有可以抵禦嚴寒的道具，只要孟千嶼足夠聰明就可以發現海水中漂浮的自己。
不過，她是一個從來不會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人。
彪子倏然暴躁：“怎麽回事？我們不會遇到鬼打墻了吧！”
“別著急。”現在他們沒有危險證明惡靈不能對他們做什麽，可能是因為還沒有觸碰規則，所以鬼也殺不掉他們。這與其他游戲不同，其他游戲的規則具有相對的統一性，但這場游戲則更顯得混亂不堪。
團團轉的時候，旁邊門開了，還是那個幽冥號設計師。
他很喜歡和人交談，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暢快過聊天了，自從知道要在冰天雪地中孤立無援的生存，他的朋友們都放棄了日常交流，只會喝酒、謾罵。
設計師問：“怎麽了？我聽見你們在門外呆了很久，是不是在找吃的？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這裏還有一些罐頭。”
餘曼歌笑了笑：“我們在找上去的樓梯。”
設計師說：“樓梯就在我的房間外，怎麽，不見了嗎？”
他的目光也看向樓梯。
突然。
目光畏縮，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直楞楞看著走廊：“不、不可能啊……樓梯、樓梯不見了……不會吧，它來了？”
“誰？”
“惡靈！快進來，屋子裏安全！”設計師氣若游絲，但仍然努著力氣喊道。
餘曼歌和彪子被他拽入屋內，他反鎖了門。
“惡靈？”餘曼歌問，“惡靈會造成鬼打墻嗎？”
“當然！誰都逃不了！我是從幽冥號上過來的，最開始在幽冥號中死亡的那些人就是進入了怪圈，有人說自己屋子的門沒了，有人被憋在了廁所裏，有人將自己鎖入了貨艙。他們一定是被困在了惡靈制造的夢境裏……然後，他們就會慘死，腸子、內臟全部被掏出來……那只惡靈喜歡吃人，它享受恐懼中的美食，所以那些出現在屍體上的微笑據說都是惡靈的臉……”
餘曼歌問：“惡靈到底是什麽？”
“是因紐特人供奉的邪神，他們為了在這種地方活下去無所不用……”設計師的言語中仍然充滿了歐洲上等人的傲慢。
彪子問：“你們和惡靈有過近距離接觸嗎？”
“沒有，誰敢啊，誰也不敢。”設計師側過身。
彪子瞇起眼睛正巧發現設計師空蕩蕩鼓起的紐扣見可以看見一處漆黑的皮膚……不對、不對不對，不是皮膚，而是貫穿傷口。
設計師已經死了！
他是鬼！
他和那些面帶微笑屍體的死亡方式一樣，是被惡靈殺死的！
彪子冷汗直冒。
要離開這裏，趁著餘曼歌和設計師還沒有發現！
設計師沒有看彪子，自言自語了一陣說：“哦想起來了，我見過惡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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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號上的食物大部分已經被汙染。
水源也是。
沒吃沒喝。
孟千嶼心裏抱怨白皇後居然把自己投放到這樣的游戲裏,別說餓死凍死，這麽厚的衣服也影響發揮啊。為什麽不能繼續投放到陽光明媚的海灘，然後發兩套根本不能下水的奢侈品泳裝？
煩躁。
萊爾醫生講故事的時候,白玨翻閱他的桌上的相冊：“這是什麽？”
“名冊啊，船員的。”萊爾醫生說，“這都是新鮮玩意，據說叫照相機,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醫生,相信科學，我也會以為這玩意會攝走我的魂魄。原先我還負責記錄船員的死亡情況，但現在死的人越來越多了。”
說罷，萊爾醫生嘆了口氣。
名冊的照片上有不少名字被圈出來，旁邊畫了一個叉子，應該是已經死亡的意思。
孟千嶼的目光落在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臉上。
這不是剛才他們看到的那個人？
那個……傻子？
“他是誰？”孟千嶼問。
萊爾醫生看了一眼,回答：“哦,他原先是幽冥號的設計師,原本是來驚恐號取藥的。那天暴風雪太大了,沒有回到幽冥號，再後來幽冥號就不見了。他前幾天也死了，情況不好,身體已經爛了沒法要了。臨死前產生了幻覺,然後用刀砍死了自己。”
“那這個呢？”孟千嶼看見旁邊大胡子的照片。
“他吃了別人，然後發瘋了，一頭撞死了。”萊爾醫生說。
剛才和他們說話的不是有精神問題的船員,而是死人。
他們都死了。
彪子正在他們貯藏屍體的地方探索？
不好！
“去找他們,”孟千嶼說。
她不可能放任餘曼歌一個人。
當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孟千嶼有些吃驚,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冒出這種保護“自己人”的想法，原先她只會對賀游這樣，後來她像是被什麽東西軟化了，逐漸關註起其他人。
這種改變太悄無聲息，自己甚至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變化的。
萊爾突然拉住孟千嶼的手：“不要去！”
他話音剛落，船體似乎被什麽東西撞擊產生了巨大的聲響。
萊爾將手指放在嘴唇上囑咐道：“它來了……惡靈，那些會殺死我們的惡靈又回來了……”
屋內悄然無聲，孟千嶼真的聽見暴風雪中有什麽東西轉來轉去，原本漆黑的天空變得更暗更深沈。
隱約間她瞥見了一張白色的臉——如同瘦骨嶙峋的船員，裹著單薄的白色秋衣，幽幽飄蕩徘徊。
那一瞬間，沈洵也感覺到了，這裏存在的鬼，或者說是惡靈不同於以往任何游戲中的boss。那些游戲裏的boss最多算是力量強大得NPC，但已經加強過身體素質的沈洵仍然與門外的惡靈形成了共振，他們體內的力量源於同一種——未知、強大的【星墳】。
如果輕舉妄動，很有可能全軍覆滅。
果然這就是被廢棄的游戲的原始難度嗎？
“我們的朋友在下面。”孟千嶼說。
雖然朋友這個詞說出來很別扭。
萊爾仍然不放孟千嶼的手：“不要下去，和亡靈呆久了，就會死。除非你們也想死。如果你們再堅持，我不介意讓人把你們扔下去！”
他說話的語氣，似乎自己才是船長。
孟千嶼能屈能伸，她不懷疑如果她現在出門，萊爾醫生一定會為了自保對她發起攻擊。
萊爾醫生的攻擊力不會比boss差。
沈洵也翻看著名冊。
目光一緊。
這是……
***
驚恐號船艙。
餘曼歌和彪子找到了幾個精神不太正常的船員，他們描述的故事和自己猜想的大差不差。
幽冥號上的船員和富蘭克林船長全部消失，惡靈包圍了驚恐號，每天都在以不同的方式死人，死亡和孤立無援已經將船員折磨瘋了。
被惡靈侵襲的船員死亡時會帶著微笑，剩下的死亡原因都是敗血癥。
“你發現問題了嗎？”餘曼歌問。
“看得出來這裏的人早晚崩潰，互相殘殺。”
餘曼歌嫌棄地看了眼彪子，她知道昨晚他和紅洪想要獨吞線索先去找倉庫的，但這男人不帶腦子。從這麽多年和男人打交道的經歷來看，男人肌肉越發達，腦子就越不好使。如果肌肉膨脹有形，像是蛋白粉成精的模樣，那這個人一定愚蠢有自信。
餘曼歌說：“其中有人提到惡靈每天晚上都會殺人，但殺人後就會安靜。”
“所以？”
“所以他們可能自發的、或者在某個人的指點下每天殺掉一個船員獻祭，保證自己的安全。誰說那麽多船員一定都是失蹤的？”餘曼歌說。
任何NPC的話都不可信，即使他們不是故意欺騙玩家，但在這種背景故事下，NPC的常態就是“胡言亂語”。
餘曼歌繼續發問：“況且沒有吃的你覺得怎麽活？淡水和肉類都被汙染了，人能活到現在考的可能是同類相食吧。這些都是幸存者，蜷縮在這裏，然後等著晚上投票再選出來一個給惡靈的替死鬼。”
整個故事的“惡靈”，比起說是“鬼”，更像是一種無形的“詭異”。
它調動了整個恐怖的氛圍。
它存在“生命”。
是活的。
“一會兒和他們說說，不過我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彪子雖然又莽又變態，但活到現在的人腦子都不算太差，“我記得咱們約定一個小時後在這裏匯合，為什麽他們還沒有出現？上去找找他們。”
當初大家商定在這見面是因為這都是彼此熟悉的地方，而且甲板太冷，黑暗中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危險。
餘曼歌同意了，她也覺得有些奇怪。孟千嶼不是拖拉的性格，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
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上去看看。”餘曼歌走向樓梯。
噠噠噠。
走廊內兩人的腳步聲。
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格外突兀。
走到通向甲板的樓梯，餘曼歌突然停下腳步，發出嘖的疑問聲。
彪子一看，倏然冷汗直冒，這哪裏還有什麽樓梯？
難道他們記錯了？
不會，自己記性很好。
“樓梯沒了。”餘曼歌很平靜說出這句話。
她對自己很自信，但是，餘曼歌對自己走過的路不自信。
她推開了一扇屋門，這裏是剛才檢查過的空房間，墻壁上掛了一面鏡子。餘曼歌在鏡前端詳了一下，並沒有異常。
她沒有被鬼遮住眼睛，那麽就證明整個環境都有問題了。
“出不去了。”餘曼歌喃喃自語，不過也並非無路，比較冒險的方法是打碎玻璃，跳入海水。她擁有可以抵禦嚴寒的道具，只要孟千嶼足夠聰明就可以發現海水中漂浮的自己。
不過，她是一個從來不會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人。
彪子倏然暴躁：“怎麽回事？我們不會遇到鬼打墻了吧！”
“別著急。”現在他們沒有危險證明惡靈不能對他們做什麽，可能是因為還沒有觸碰規則，所以鬼也殺不掉他們。這與其他游戲不同，其他游戲的規則具有相對的統一性，但這場游戲則更顯得混亂不堪。
團團轉的時候，旁邊門開了，還是那個幽冥號設計師。
他很喜歡和人交談，自己已經很久沒有暢快過聊天了，自從知道要在冰天雪地中孤立無援的生存，他的朋友們都放棄了日常交流，只會喝酒、謾罵。
設計師問：“怎麽了？我聽見你們在門外呆了很久，是不是在找吃的？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這裏還有一些罐頭。”
餘曼歌笑了笑：“我們在找上去的樓梯。”
設計師說：“樓梯就在我的房間外，怎麽，不見了嗎？”
他的目光也看向樓梯。
突然。
目光畏縮，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直楞楞看著走廊：“不、不可能啊……樓梯、樓梯不見了……不會吧，它來了？”
“誰？”
“惡靈！快進來，屋子裏安全！”設計師氣若游絲，但仍然努著力氣喊道。
餘曼歌和彪子被他拽入屋內，他反鎖了門。
“惡靈？”餘曼歌問，“惡靈會造成鬼打墻嗎？”
“當然！誰都逃不了！我是從幽冥號上過來的，最開始在幽冥號中死亡的那些人就是進入了怪圈，有人說自己屋子的門沒了，有人被憋在了廁所裏，有人將自己鎖入了貨艙。他們一定是被困在了惡靈制造的夢境裏……然後，他們就會慘死，腸子、內臟全部被掏出來……那只惡靈喜歡吃人，它享受恐懼中的美食，所以那些出現在屍體上的微笑據說都是惡靈的臉……”
餘曼歌問：“惡靈到底是什麽？”
“是因紐特人供奉的邪神，他們為了在這種地方活下去無所不用……”設計師的言語中仍然充滿了歐洲上等人的傲慢。
彪子問：“你們和惡靈有過近距離接觸嗎？”
“沒有，誰敢啊，誰也不敢。”設計師側過身。
彪子瞇起眼睛正巧發現設計師空蕩蕩鼓起的紐扣見可以看見一處漆黑的皮膚……不對、不對不對，不是皮膚，而是貫穿傷口。
設計師已經死了！
他是鬼！
他和那些面帶微笑屍體的死亡方式一樣，是被惡靈殺死的！
彪子冷汗直冒。
要離開這裏，趁著餘曼歌和設計師還沒有發現！
設計師沒有看彪子，自言自語了一陣說：“哦想起來了，我見過惡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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