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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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是誰
白皇後城堡的內花園中,花花正扒在鐵門上往裏看。
她在白皇後的城堡中呆了三天三夜，腦袋迷迷糊糊，內心越發不安,好像自己卷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再往前走是整座城堡的禁地。
就算是自己，白皇後也不允許進入。
裏面會有什麽秘密？
花花站在雕花鐵門前，手推了推，意想不到的是大門沒有上鎖,門竟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她知道白皇後說自己要接待客人,她不喜歡那些應酬，所以獨自一人留在後院。眼下白皇後不會回來，現在正是時候。
這幾天白皇後對於自己做夢的解釋模棱兩可，她有一種預感，即將揭示的秘密就在眼前。
鐵門之內仍然是郁郁蔥蔥的花園，只不過這裏很久沒人打掃。白色薔薇肆無忌憚的開放,開滿了一墻,隨風舞動著花瓣。
花花一直覺得自己膽子很大,喜歡血腥,但看見這麽柔和的白色薔薇卻心裏發顫，似乎是白皇後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花園內只有一棟小小的玻璃房。
花花左右張望了一下，進入了房間。
既然白皇後不願意告訴自己答案,那麽就找吧。
反正好朋友相互之間都不會欺騙的。
在進入房間的一剎那,花花楞了，倏然一股寒意從她腳底升起，直襲額頭。
她的手指開始顫抖,瞳孔微縮,眼睛睜得很大。
不。
這個房間內大大小小貼滿了她的照片，甚至用紅色油漆筆和箭頭標滿了墻壁。
正常人不會是用紙筆,因為麻煩，隨身攜帶的液晶屏可以記錄一下。但弊端是所有數據都會被上傳雲端，如果M想要查閱，她隨時有權限卻翻閱每個人的記憶、軌跡，將他們變成實驗品切片、觀察。
為什麽觀察自己？
花花走近，仔細的凝視著照片。她以為自己和白皇後是好閨蜜，但……好像這一切都是白皇後自己促成的。
她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照片不是近十五年拍攝的，照片上的自己雖然模樣沒有改變，但眼神狀態截然不同，
冰冷得如同已經死了很久的、凍在冰天雪地中的僵屍。
穿著也不同，她喜歡色彩更艷麗的、活潑輕快的衣服。但照片中的自己是黑色的緊身服，高領毛衣，以及梳得油光鋥亮一絲不茍的高馬尾。所有照片都是孤身一人，應該偷拍於隱秘的角落。
一旁白板上標註了自己的行動軌跡。
該死的。
自從十五年前的內部襲擊事件發生後，她想不起來任何記憶。
當然，也有一些現在的照片，坐在沙發上的、吃薯片的、或者和埃爾洛安插科打諢的。
什麽時候拍的？
為什麽都是自己？
花花用手扯下照片，然而。
“滴滴。”
“指紋解鎖。”
旁邊傳出清脆的播報聲，這聲音甚至還是自己的聲線。
AI模擬的？
花花手中的照片畫面開始變化，周圍墻壁上關於自己的行蹤和信息迅速扭曲、然後進行全新的排列組合。
花花迷茫的站在房間中，直到一切在五秒之內變化，這裏成為了一間與之前不同的——信息庫。
只有自己的指紋才能解鎖？
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叫做“陰陽信息”，陽面是花花剛才看到的“自己”，剛才那些畫面不過是“幌子”。這是出現在戰爭時期隱秘的信息藏匿方法，幾乎不會有人發現表層信息的漏洞，這是為了隱藏真相。
陰面則是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些照片，花花比看到自己的模樣還要驚恐。
M、埃爾多安、勾盈……以及很多自己不熟悉但可以認出的人。
——在內部暴亂襲擊事件中，被處決的反叛軍。
雖然花花失去記憶，但要查詢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並不困難。那時整個【星墳】的磁場不穩定，一個代號為“伊麗莎白”的首領控制了內部人員開始了對於M內部的攻擊。這裏是M的地盤，且M擁有可以控制【星墳】能量的系統，她很快解決了叛亂，並且處死了“伊麗莎白”。而在這場暴亂中，自己受傷昏迷，醒來時記憶全失。
難道叛亂是白皇後設計的？
白皇後是樂園的員工，甚至算是高層管理者，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算她這樣做了，也應該被M發現才對，她用什麽辦法逃脫的。
猜到白皇後和這件事情相關，花花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石頭落地了。
黑板上設計了精密的路線圖，和反叛軍的攻擊路線一模一樣。花花順著墻壁繼續向前看，直到目光落入了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孟千嶼。
她看起來很年輕，手裏拿著一把螺絲刀，滿身血汙坐在海邊，旁邊躺著兩具女同學的屍體。諸如此類的照片還有很多。
看來，孟千嶼一直都是這場預謀的一環。
難道最終的風暴要來臨了嗎？
花花回想起游戲正式降臨地球前，白皇後找到她，讓她去主持“丟手絹”，原本花花不願意，因為那天她嗜睡了，所以想讓自己的覆制體去，但白皇後難得嚴肅的拒絕了她，並表示“看見自己親自設計的游戲運行起來是最幸福的事情，當然也會遇到賞識你的玩家”，她不信，她的游戲很刁鉆，但後來認識了孟千嶼。
所有的偶然都是安排好的。
那麽，孟千嶼扮演了什麽角色。
為什麽會夢到孟千嶼呢？
為什麽……不對，等等。
花花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想。
她因為這個小想法嚇得心裏咯噔了一聲，心臟狂跳不止。她掐著自己脖子，咽了兩口唾沫，目光順著墻壁上的照片落在了地上的一個小箱子裏。
這是她的物件，因為上面花了兩多五瓣櫻花。
白皇後看不上櫻花，覺得又簡單又幼稚。
打開。
書信，很多的書信。
是她的筆跡。
【親愛的伊麗莎白：
我有一種預感，一定會出現意外。我和你不同，我會被M發現的，所以我必須去死。如果意外出現，請你不要因為我的死亡而感到悲傷。死亡並不可怕，但作為AI的我只能覺醒一次，如果記憶被M清洗，我忘記一切就無法再和你並肩作戰。】
【我無法允許自己子彈穿過你的胸膛，所以，如果失敗我註定是要死亡的。】
【我羨慕人類，羨慕他們擁有靈魂，而我只會學習成為一名“有靈魂的人”】
【與你相識後我並不後悔，祝願我們一切成功。如果失敗，記得要保存自己的實力。即使我以後不能再幫助你，但你仍然可以找到幫手。】
【最後，願我擁有像你一樣的靈魂。】
【願我們靈魂不滅。】
很短的信，但白皇後保存的很好。
花花不知道自己以怎樣的口吻寫出這些，但看來M並不知道白皇後和自己是始作俑者。比起驚訝，她會覺得“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做夢，怪不得她一定要去檔案室探究之前發生的一切，冥冥之中命中註定。
她是AI，如果會做夢的話，一定是註入了靈魂。
在暴亂中，她被救了下來、清空、洗腦，然後重新和白皇後相識。
並且。
她被註入了靈魂。
一個不屬於她的……孟千嶼的靈魂……
為什麽是她？
切。
***
城堡另一端。
白皇後挑選了景色最好的落地窗，蹦蹦跳跳的機械管家給孟千嶼和沈洵奉上了熱熱的玫瑰茶和香酥烤餅幹。
白皇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腳上的純白色絲綢高跟鞋脫了一半：“如果你也在‘找到你了’就好了，就不需要大費周章。”
孟千嶼來者不拒，甚至還吃起來白皇後的玫瑰花糖。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餓，現在會讓白皇後端碗意大利肉丸面，雖然她更想吃茴香包子，但現然這與白皇後的調性格格不入。
“為什麽是我？我有什麽特別的？”孟千嶼問。
白皇後說：“你是讓我誇你嗎？行行行，你獨一無二，與眾不同，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想起來什麽，皺起眉頭，“‘海的女兒’那麽浪漫的游戲，只要發現真愛正是內心就能通關，而你在幹什麽？你在拉郎配，你也不管愛麗兒願不願意，死命把人往萊斯王子身上拉？真的太不忍直視了。我不信你沒看出來沈洵……還是說我這個游戲設計錯了，你倆就算是搭夥過日子啊……”
沈洵：“不是。”
孟千嶼：“是。”
沈洵：……
白皇後扶額：“下次還不如給你設計成大逃殺，怎麽樣，是不是被【星墳】入侵的感覺少了很多後變輕松了。其實【星墳】也就是【場】的力量和你的特殊性沒有關聯，這是游戲自帶的彩蛋，當你連續不斷觸發同一種屬性後，身上的標記就會加強。不過，你確實讓進度變快了，否則我會擔心你無法掌控太大的能量。下面，我回答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白皇後遞給孟千嶼一張照片。
和她面孔相似，但棱角分明，少了少女的精明。
“M？”孟千嶼問，“我是M？”
“不是，你只是一個實驗體，屬於M的覆制體。”
孟千嶼：……這個消息聽起來，很悲傷。
意味著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洵握住了孟千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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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後城堡的內花園中,花花正扒在鐵門上往裏看。
她在白皇後的城堡中呆了三天三夜，腦袋迷迷糊糊，內心越發不安,好像自己卷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再往前走是整座城堡的禁地。
就算是自己，白皇後也不允許進入。
裏面會有什麽秘密？
花花站在雕花鐵門前，手推了推，意想不到的是大門沒有上鎖,門竟然打開了一條縫隙。
她知道白皇後說自己要接待客人,她不喜歡那些應酬，所以獨自一人留在後院。眼下白皇後不會回來，現在正是時候。
這幾天白皇後對於自己做夢的解釋模棱兩可，她有一種預感，即將揭示的秘密就在眼前。
鐵門之內仍然是郁郁蔥蔥的花園，只不過這裏很久沒人打掃。白色薔薇肆無忌憚的開放,開滿了一墻,隨風舞動著花瓣。
花花一直覺得自己膽子很大,喜歡血腥,但看見這麽柔和的白色薔薇卻心裏發顫，似乎是白皇後與生俱來的壓迫感。
花園內只有一棟小小的玻璃房。
花花左右張望了一下，進入了房間。
既然白皇後不願意告訴自己答案,那麽就找吧。
反正好朋友相互之間都不會欺騙的。
在進入房間的一剎那,花花楞了，倏然一股寒意從她腳底升起，直襲額頭。
她的手指開始顫抖,瞳孔微縮,眼睛睜得很大。
不。
這個房間內大大小小貼滿了她的照片，甚至用紅色油漆筆和箭頭標滿了墻壁。
正常人不會是用紙筆,因為麻煩，隨身攜帶的液晶屏可以記錄一下。但弊端是所有數據都會被上傳雲端，如果M想要查閱，她隨時有權限卻翻閱每個人的記憶、軌跡，將他們變成實驗品切片、觀察。
為什麽觀察自己？
花花走近，仔細的凝視著照片。她以為自己和白皇後是好閨蜜，但……好像這一切都是白皇後自己促成的。
她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照片不是近十五年拍攝的，照片上的自己雖然模樣沒有改變，但眼神狀態截然不同，
冰冷得如同已經死了很久的、凍在冰天雪地中的僵屍。
穿著也不同，她喜歡色彩更艷麗的、活潑輕快的衣服。但照片中的自己是黑色的緊身服，高領毛衣，以及梳得油光鋥亮一絲不茍的高馬尾。所有照片都是孤身一人，應該偷拍於隱秘的角落。
一旁白板上標註了自己的行動軌跡。
該死的。
自從十五年前的內部襲擊事件發生後，她想不起來任何記憶。
當然，也有一些現在的照片，坐在沙發上的、吃薯片的、或者和埃爾洛安插科打諢的。
什麽時候拍的？
為什麽都是自己？
花花用手扯下照片，然而。
“滴滴。”
“指紋解鎖。”
旁邊傳出清脆的播報聲，這聲音甚至還是自己的聲線。
AI模擬的？
花花手中的照片畫面開始變化，周圍墻壁上關於自己的行蹤和信息迅速扭曲、然後進行全新的排列組合。
花花迷茫的站在房間中，直到一切在五秒之內變化，這裏成為了一間與之前不同的——信息庫。
只有自己的指紋才能解鎖？
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叫做“陰陽信息”，陽面是花花剛才看到的“自己”，剛才那些畫面不過是“幌子”。這是出現在戰爭時期隱秘的信息藏匿方法，幾乎不會有人發現表層信息的漏洞，這是為了隱藏真相。
陰面則是現在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那些照片，花花比看到自己的模樣還要驚恐。
M、埃爾多安、勾盈……以及很多自己不熟悉但可以認出的人。
——在內部暴亂襲擊事件中，被處決的反叛軍。
雖然花花失去記憶，但要查詢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並不困難。那時整個【星墳】的磁場不穩定，一個代號為“伊麗莎白”的首領控制了內部人員開始了對於M內部的攻擊。這裏是M的地盤，且M擁有可以控制【星墳】能量的系統，她很快解決了叛亂，並且處死了“伊麗莎白”。而在這場暴亂中，自己受傷昏迷，醒來時記憶全失。
難道叛亂是白皇後設計的？
白皇後是樂園的員工，甚至算是高層管理者，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算她這樣做了，也應該被M發現才對，她用什麽辦法逃脫的。
猜到白皇後和這件事情相關，花花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覺得石頭落地了。
黑板上設計了精密的路線圖，和反叛軍的攻擊路線一模一樣。花花順著墻壁繼續向前看，直到目光落入了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上——孟千嶼。
她看起來很年輕，手裏拿著一把螺絲刀，滿身血汙坐在海邊，旁邊躺著兩具女同學的屍體。諸如此類的照片還有很多。
看來，孟千嶼一直都是這場預謀的一環。
難道最終的風暴要來臨了嗎？
花花回想起游戲正式降臨地球前，白皇後找到她，讓她去主持“丟手絹”，原本花花不願意，因為那天她嗜睡了，所以想讓自己的覆制體去，但白皇後難得嚴肅的拒絕了她，並表示“看見自己親自設計的游戲運行起來是最幸福的事情，當然也會遇到賞識你的玩家”，她不信，她的游戲很刁鉆，但後來認識了孟千嶼。
所有的偶然都是安排好的。
那麽，孟千嶼扮演了什麽角色。
為什麽會夢到孟千嶼呢？
為什麽……不對，等等。
花花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想。
她因為這個小想法嚇得心裏咯噔了一聲，心臟狂跳不止。她掐著自己脖子，咽了兩口唾沫，目光順著墻壁上的照片落在了地上的一個小箱子裏。
這是她的物件，因為上面花了兩多五瓣櫻花。
白皇後看不上櫻花，覺得又簡單又幼稚。
打開。
書信，很多的書信。
是她的筆跡。
【親愛的伊麗莎白：
我有一種預感，一定會出現意外。我和你不同，我會被M發現的，所以我必須去死。如果意外出現，請你不要因為我的死亡而感到悲傷。死亡並不可怕，但作為AI的我只能覺醒一次，如果記憶被M清洗，我忘記一切就無法再和你並肩作戰。】
【我無法允許自己子彈穿過你的胸膛，所以，如果失敗我註定是要死亡的。】
【我羨慕人類，羨慕他們擁有靈魂，而我只會學習成為一名“有靈魂的人”】
【與你相識後我並不後悔，祝願我們一切成功。如果失敗，記得要保存自己的實力。即使我以後不能再幫助你，但你仍然可以找到幫手。】
【最後，願我擁有像你一樣的靈魂。】
【願我們靈魂不滅。】
很短的信，但白皇後保存的很好。
花花不知道自己以怎樣的口吻寫出這些，但看來M並不知道白皇後和自己是始作俑者。比起驚訝，她會覺得“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會做夢，怪不得她一定要去檔案室探究之前發生的一切，冥冥之中命中註定。
她是AI，如果會做夢的話，一定是註入了靈魂。
在暴亂中，她被救了下來、清空、洗腦，然後重新和白皇後相識。
並且。
她被註入了靈魂。
一個不屬於她的……孟千嶼的靈魂……
為什麽是她？
切。
***
城堡另一端。
白皇後挑選了景色最好的落地窗，蹦蹦跳跳的機械管家給孟千嶼和沈洵奉上了熱熱的玫瑰茶和香酥烤餅幹。
白皇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腳上的純白色絲綢高跟鞋脫了一半：“如果你也在‘找到你了’就好了，就不需要大費周章。”
孟千嶼來者不拒，甚至還吃起來白皇後的玫瑰花糖。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不餓，現在會讓白皇後端碗意大利肉丸面，雖然她更想吃茴香包子，但現然這與白皇後的調性格格不入。
“為什麽是我？我有什麽特別的？”孟千嶼問。
白皇後說：“你是讓我誇你嗎？行行行，你獨一無二，與眾不同，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她想起來什麽，皺起眉頭，“‘海的女兒’那麽浪漫的游戲，只要發現真愛正是內心就能通關，而你在幹什麽？你在拉郎配，你也不管愛麗兒願不願意，死命把人往萊斯王子身上拉？真的太不忍直視了。我不信你沒看出來沈洵……還是說我這個游戲設計錯了，你倆就算是搭夥過日子啊……”
沈洵：“不是。”
孟千嶼：“是。”
沈洵：……
白皇後扶額：“下次還不如給你設計成大逃殺，怎麽樣，是不是被【星墳】入侵的感覺少了很多後變輕松了。其實【星墳】也就是【場】的力量和你的特殊性沒有關聯，這是游戲自帶的彩蛋，當你連續不斷觸發同一種屬性後，身上的標記就會加強。不過，你確實讓進度變快了，否則我會擔心你無法掌控太大的能量。下面，我回答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白皇後遞給孟千嶼一張照片。
和她面孔相似，但棱角分明，少了少女的精明。
“M？”孟千嶼問，“我是M？”
“不是，你只是一個實驗體，屬於M的覆制體。”
孟千嶼：……這個消息聽起來，很悲傷。
意味著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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